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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请自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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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慧师太瞧着她这般咳嗽说着:“病成这幅模样了还操劳于茶坊之事,倒不如剃了三千青丝来老尼这里做个姑子,也能在清幽之处了却残生。”
“师太,我既将茶坊做的这般大了,若不是死了要我放手是绝无这道理的,咳咳。”佘笙坚持着说道,十年心血,岂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净慧师太也不再多说,只言道:“既知晓做的这般大了,可不要犯了错,让往年传扬起来的名声尽数毁了。”
“多谢师太。”佘笙淡淡地移着轮椅除了房门。
照样没有去看顾延一眼。
顾氏见着佘笙从他们身旁走过,恼了:“这苏年锦怎得一点礼数都不讲,见了人连声寒暄都无,她这是眼瞎了不成吗?”
佘笙听着顾氏的话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延,竟将自个儿的身份传扬了出去,若是苏家见她还活着不愿意放过她怎办?
这目光里似含着千年的冰块一样,瞧着便只觉得心寒。
顾延看她的目光,一阵哆嗦。
他连在朝堂之上与陛下政见不和相争论之时,都未曾有这份怕意过,怎么会怕她了呢?
佘笙转头依旧往门外走着,苏家她得罪不起,顾延她也得罪不起,随便他去吧!
大不了正如这净慧大师说的一样,将头发剃完了来当姑子罢了。
出了门口,五娘与小梨着急忙慌地踱着步子,身后还有好些个在杭城一壶茶坊内做事的工人。
“你们几个是杭城一壶茶坊的?”佘笙看着工人们冷言问道。
“是,东家。”那几个工人低垂着脑袋,很是恭敬地说着。
“今年这秋茶是何时采摘的?怎会有如此之多?是从哪里采摘的?”
五娘见着那些工人低着头不敢言语,忙道:“回东家,是在梅雨中期采摘的,那会儿见着嫩茶叶多,遂……”
“胡闹!”佘笙不等五娘说完就直说了两字,“秋茶秋茶,不在七八月里采摘,在梅雨时节就采了,白白浪费了这些好茶叶,梅茶苦涩五娘你难不成不知吗?本就产量微薄的紧!”
五娘连连道:“应着那会儿茶娘多数要采棉,遂……”
“竟如此不把我的话当话吗?是见着这杭城路远我不会过来查个明白吗?茶叶之嫩那采茶女之手决不能是粗糙的,你竟让采棉之女去采茶叶,一壶茶坊何时败落到如此地步了?”
佘笙喘着粗气恼道。怪不得这净慧师太会如此来警告自个儿了,这自己以为管理地倒还是井井有条的,这旁边的杭城就敢如此的阳奉阴违起来了。
绍兴城内若是没有她盯着,会否也一样。
五娘忙认错道:“东家,我当罚!”
“一壶茶坊走到今日五娘你功不可没,此次便饶了你,下次若有再犯,我定不饶,那王管事你下山之后就将其辞退了吧。”佘笙言道。
“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的,照办!”佘笙性子凉薄,念在佘锦的及笄礼离不了五娘她未罚,这辞退王管事的,也是杀鸡儆猴看,别当她身子差了就可以随意任他们唬弄。
净慧师太出门而道:“坊主这惩罚尚得老尼的心意,但一壶茶坊若要庵堂之中的虎跑泉水,还需你做件事?”
☆、第三十四章 顾延相助
“师太请讲。”佘笙自知自己无理,也不敢去推辞此事。
净慧师太言道:“老尼因你这原因可有四月未喝到好茶了。”
“师太放心,等我们一行人下山之后便让管事地送最为顶尖的龙井过来。”
“不,老尼要你将那涩苦梅茶做成甘甜之茶,方能将泉水与你,否则这泉水明日里并会尽数包给明光茶坊了。”净慧师太脸上毫无佛性,上位者的气息十足。
小梨见着小姐脸上不好说道:“师太是方外之人,还在乎这银子吗?不就是银子吗?他们明光茶坊有的,我们一壶茶坊岂会没有?”
净慧师太瞧着佘笙说道:“这泉水只给爱茶懂茶之人,坊主可明白?”
“明白,佘笙会试一试的,咳咳咳。”佘笙虚弱地抓着木靠手说着,涩苦梅茶做成甘甜之茶,又岂是如此容易的,可若失了这泉水,涩苦的该是她的心了。
若是给明光茶坊得了去,这一壶茶坊的生意怕是会不如以往的名声响亮了。
入了院内,顾延再次见到佘笙看她脸色惨白了许多。
“延儿,随我来房内,看看这一壶茶坊的坊主沏茶的手艺。”净慧师太喊着顾延道,“梅夫人也一道进来吧。”
佘笙抬眸看了眼顾延,原来他和这个净慧师太是识得的,称呼如此亲昵,莫不是他与净慧师太有着不小的交情?
要不要求他帮个忙,这虎跑泉水兹事体大。
还是不了,自个儿已说了不要他来纠缠自己,这会儿自己求他又算什么?
“是太后。”顾氏跟在师太后面应着。
佘笙听着此称呼瞪大了眸子,一惊,当朝太后在先皇去后便入了空门,这是印朝人人得知的是,只是未想到她没去皇家寺庙会来这边人烟飘渺之处。
怪不得这泉水独留下她这边的虎跑泉水无人来包下了。
“梅夫人,与你说了多少次了,老尼现今法号净慧,乃是太平庵堂内的庵主,有些红尘称呼,你切莫再要称我了!”净慧师太双手合十,这下子倒是有了一点方外之人的仪态。
顾氏连连应着:“是,太,净慧师太。”
“师太,这佘笙重病缠身的,泡出来的茶您喝了怕是也会染上病,要不还是孙儿来给您沏茶?”顾延扶着净慧师太的手腕往里走着。
净慧师太言道:“诶,你幼时咳成那副鬼模样可有人嫌弃你?你怎得身子还未好大全的就来嫌弃人家是药罐子了,你自个儿怕也是个药罐子吧!”
顾延深深地看了一眼佘笙,不知这太后为何会叫佘笙来沏茶,但见佘笙脸上的难色,这茶应当是不好沏。
佘笙在茶座之前坐稳,这取茶,取水熟练的很。
茶汤出来后,佘笙取着紫砂壶往茶杯之中倒着,这梅茶涩苦,哪怕是让绍兴城中最好的茶师傅来泡,难不成泡出来的便会是不苦的了吗?
这若是加了手法便能让这茶不苦了,那又何必将茶的品种好坏分个三六九等呢!
这泉水亦是只能锦上添花罢了。
佘笙举着茶杯示意小梨推着自个儿过去,双手捧着献给净慧师太,知晓了她的身份来,佘笙比方才还要来有敬意多了。
净慧师太抬眸看着她道:“你自个儿先尝尝,等无了那涩苦再给我。”
佘笙抬着茶杯细细一品,苦意从唇边便弥漫了全身。
都言这品茶方要在清风明月纸帐楮衾名花棋树的意境之下方能品的好滋味,她在这会儿哪里还能品出什么茶味来,就觉得是苦涩的坏茶。
净慧师太取了一旁边的念珠道:“佘坊主好好泡,等何时这茶好了,再献给老尼与两位贵客。”
“是。”佘笙饮尽杯中之水,倒去了方才所泡的那壶水,重复着原先的动作。
细闻味道与方才是一致的,再喝下去又是满口的苦涩之意。
一壶接着一壶,佘笙喝了约莫着有五六杯茶水,还是一如既往地涩意满满。
顾延眉头紧皱,她的身子本就不好,脾脏本也是在调养中,这常饮无碍,一日之内多饮怕会有损脾脏,到时候她体内的阴寒怕会加深。
“师太,佘坊主身子不好,再饮下去怕是要倒在你这儿了。”顾延忙言道。
梅夫人虽不喜佘笙,可看着顾延如此说了便帮衬道:“师太,不如让臣妇给您冲泡一杯?这臣妇上来的时候知晓您爱好茶特地从府上带了顶级的越茶过来。”
净慧师太瞧了还在泡茶的佘笙,言道:“你们两个弄得像是老尼欺负了她一般,是她求着老尼要泉水的,她若不要这方泉水,大可自行离去。”
佘笙哪里会离去。
虽说泉水是锦上添花,这如此芳冽甘腴的泉水杭城内无其他可比,至少佘笙如今知的泉水之中独这泉水是为最好!
连那原先人人称赞的龙井都比不上这里的泉水,更何况那龙井水与其他泉水都被人包下了,若是要去采买又是一笔银子。
佘笙言道:“师太,请再给我片刻。”
她手下又冲沏了一杯,手指抓着边沿喝时,便被一双大手将茶杯给夺了去。
“这般,你泡,本相帮你尝。”顾延喝下了她杯中的水,丝毫不顾及这杯子上还留有她为了装点气色而特地化上去的淡红色唇脂。
“甘甜,真乃是茶中佳品。”顾延手指摸索着杯子上残余着她的唇印,那脸上露着像是孩儿得了蜜饯一般的笑容。
佘笙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这顾延也太太孟浪了些,当朝左相就是这幅做派吗?她若是在朝为官必定要参上一本。
净慧师太看着顾延问道:“当真甜?”
“当真。”顾延点头,甜的不是这绿水,而是那红心。
“佘坊主,你可明白?”净慧师太问向佘笙。
佘笙摇摇头,“师太佛法高深,请恕佘笙愚昧,并不知。”
☆、第三十五章 照顾孙儿
净慧师太又细细看了眼顾延道:“你的心结可开解了?”
顾延也摇摇头,用着佘笙的话回道:“师太佛法高深,孙儿愚昧,并不知。”
佘笙又怒瞪了他一眼,这左相好的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难不成连话都不会自个儿说要跟着她牙牙学语吗?
净慧师太言道:“延儿,你方才与老尼说有心结,不是为了这佘坊主吗?”
“您怎知道?”顾延方才只说了有心结,可未曾说是有什么心结在其中。
净慧师太看着他如墨眼珠道:“你这眼睛自佘坊主进来后就未从她身上移开过,又大老远从长安城跑到江南来,先不来看老尼却去了绍兴,你的心思都在面上写着了,不是为了坊主会是什么?”
“师太聪明。”顾延呵呵一笑。
佘笙郁闷得紧,这所在这房内之人除了小梨都是从长安来的,这男女大防她们莫不是都不知?
“不过就是喝了她亲手泡的茶,便能有如此欣喜,如此苦涩之茶都觉得甘甜,你这心结不用解了,老尼啊会助你斩断心中这个结的。”净慧师太望着佘笙说道。
佘笙纳闷,这顾延的心结又与她有何关?
“佘坊主,素闻你茶道高深,是从哪里学来的?”
佘笙答道:“师太,佘笙幼时喜看书,正好寄人篱下的那家中有着不少珍贵好书,有几部世人论茶的书籍我都有瞧过,铭记于心。”
净慧师太转动着念珠道:“佛前饮茶清心静心,可若是满心杀戮之人又怎能静下心来品茶饮茶呢?茶有好有坏,可人之唇舌也皆不相同,天下之茶品的不该是前人之道,而该是自己细细摸索,追寻心意。坊主若是心是甜蜜的,这所饮之茶便是甜蜜的,心是苦的所饮之茶便是苦的。”
“多谢师太指点!”佘笙合十低身而道,“但这世间人有如此玲珑想法之人甚少,随波逐流之人众多。”
“也是,茶这样东西神奇的很,你若是用心对待了便能悟出道理来,坊主这会儿可顺着老尼那道理好好瞧瞧自个儿的心思!”
佘笙又一次纳闷了,“什么心思?”
“坊主既然在包裹之中藏了寿衣孝绳,便是已经备下了在这途中丧命之心,那为何不抛却红尘,留在老尼这寺庙之中?尚能寻求一个清净,也个老尼这孙儿解了他那心结!”净慧师太言道。
佘笙看了眼小梨背着的包裹,上面露出一角寿衣布料来,这净慧师太的心思够细腻的。
只是遁入空门,她未曾想过。
“师太,家中还有一个小妹要过了年及笄,还有这偌大的产业都是佘笙抛除不下的方外之物,还请师太见谅。”佘笙言着,“若是他的心结要解,倒不如让他去趟扬州春风街,便能解了。”
“坊主真是快人快语!”净慧师太轻笑道,“得了,那泉水你拿着便是,延儿你也看清楚她的心思了,正如她所说去趟青楼楚馆怕是对她的旖旎心思全无了。”
佘笙拱手说道:“师太,好茶等下山之后佘笙便让管事的给您送上来。”
“快些,我可因这茶气了四个月未喝一丝龙井味了。”净慧师太言道。
佘笙应着。
顾延见她要走,过去说着:“你又何必如此绝情呢!明明那日里是你要我陪你的。”
“玩笑之话。”佘笙轻吐四个字。
“可我从未当过是玩笑之言!”顾延言道。
佘笙抬眼与他对视着说道:“左相爷若是再苦苦相逼,那我便应了师太做姑子了,倒时左相爷你就不会再纠缠了吧!”
“好你个女子,顾家如此好儿郎你不要有的是人要,延儿,何必对她如此低声下气的!”顾氏当真恼了。
“梅夫人,佘笙不是嫌弃左相爷,只是佘笙这心只有一颗,有小妹,有茶坊,在也分不出地方容纳其他人了。告辞了,小梨我们走。”佘笙对着身后的小梨说着。
顾延回了屋内,倒着她方才泡好的茶水,入嘴苦意盈满,全然没了方才的甘甜。
“她呀,是个克夫之命,谁娶了她都会受累的。”净慧师太拍拍顾延的肩膀说着。
顾延道:“师太,孙儿不信这个。”克夫又如何?那毒他都能撑过来,还怕些什么呢,就怕她这般拒自个儿于千里之外。
顾氏喃喃说着:“这佘笙也太给自己脸了,一个商户敢拒绝相爷,延儿等姑姑回去便告知城中的夫人们要她们都别去采买一壶茶坊内的茶叶,看她在武林之上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梅夫人,你这般做派与戏文本子里强抢民女的恶霸官员有何两样?延儿,你可要知这事若是传到长安城中,你娘可应?陛下可应?都是老尼肚子里出来的,老尼可清楚他们的心思。”
顾延狡黠一笑道:“真把佘笙娶进门了,爹娘陛下能奈我何?”
“得了,老尼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不可与梅夫人这般胡乱来,你好歹也是皇室中人。”净慧师太言道。
顾延眸子一亮,连连应着。
佘笙出了门口,便见到茶坊内原先那些工人都没了踪影,那挑她上来的挑夫也不见了人影。
“五娘,那些工人呢?”
五娘面露焦急之色言道:“那些工人大都是王管事的亲戚,这会儿您要辞了王管事,他们哪里还肯待着呐!还有那些挑轿子的挑夫见着天色已昏暗,加再多银子都不肯再干,早早下山去了。”
佘笙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道:“小梨,去山间找两个粗木头来。”
“是,小姐。”小梨刚转身,便看到了一个小尼姑携着顾延而来,“小姐,您瞧这小尼姑不是净慧师太旁边的弟子吗?”
“别理他们。”佘笙言着。
“是。”
“阿弥陀佛,佘坊主请留步。”小尼姑发声叫道。
“小师傅,这师太可还有什么要叮嘱的?”佘笙淡淡问着。
小尼姑领着顾延上前道:“师太说了,她这孙儿初来江南,在江南的这些时日还请坊主带在身旁照顾则个。”
“我若是不应呢?”佘笙看了眼顾延,又不是三岁小儿,还比自己年长呢,相爷身份一亮出来上到巡抚下到九品芝麻官谁人不会去照顾他,要她照顾?
小尼姑摸了摸圆圆的脑袋道:“师太说了,您若不应,这明光茶馆应该会对她这孙儿欢迎之至的。”
顾延笑着走到佘笙面前道:“还请坊主多多照顾了。”
“那便我照顾吧。”佘笙心中苦恼,越想远离却越离不了,为了这极为珍贵的泉水她也只能应下了。
小梨小跑着拿着两个木棍过来,问着:“小姐,这两根可行?”
“行。”佘笙接过木棍,撑在腋下,从轮椅上起来,依靠着木棍当做双脚往山路上走去。
摇摇摆摆地像是一滑便会跌落山崖。
顾延忙走上前去,将她打横抱在自己的怀里。
佘笙大惊,推着他,眼眸里怒气不减。
“别动,若是你我一道滚了下去,你此生可真就摆脱不了我了。”顾延紧了紧手。
佘笙看了眼山下,似有万丈高度一般,不再去推他改为将手环着他的脖子,滚下去,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顾延心情大好,吐气说着:“真愿这下山路能走一生。”
“别等会自个儿又犯了病,这佘家有一个药罐子就够了。”佘笙这话中清冷不减。
顾延听着佘笙之话,眉飞色舞地望着她道:“这么说来,你愿意我入佘家了?”
☆、第三十六章 府衙告状
佘笙正色清冷言道:“我既应了师太要照顾你,自然要好好地照顾了。”
后两个照顾之字佘笙要的极重。
顾延倒是不在意这话,总算她对自个儿不是避如猛虎了。
“顾相爷,前面有个亭子,带东家过去歇息一会儿吧,瞧您这满头薄汗得别累着了。”五娘心疼地说着,这左相爷是哪里都好,家世长相学问皆是一流的,只可惜这身子好似比自己东家只好来一点罢了。
佘笙也说着:“去亭子那儿歇息一会儿。”
这亭子名为凤仙亭,佘笙想着凤仙二字极为熟悉,好似前些年这名字时常有听起过。
“三年了,没有想到袁陈氏在都捐了一个亭子,如此信佛心善之人,这佛祖也未保佑她。”五娘对着刻着凤仙二字的石碑好一阵祭拜。
佘笙想起来了,在三年前倒下的制香坊的坊主之母不正是名为凤仙吗?
这凤仙丹蔻几年前可是风靡这江南的女儿家们。
那偌大的产业一遭散尽,若是袁家在,这江南首富的名声还轮不到她佘笙来做。
“五娘,小梨,你们先行下山,我有些话要与顾相爷说。”佘笙淡淡地说着。
顾延听着一喜,这话要调了奴仆才能说的,莫不是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意要向着自个儿吐露爱意了?这里山清水秀的倒是一个好地方。
五娘和小梨却知道得紧,佘笙这幅模样定是有什么大事要讲,也不再多言,往山下而去。
望着五娘和小梨走远了,顾延忙道:“你有何话要与我讲?”
佘笙从亭中的石凳子上下来,猛地跪在了顾延面前道:“佘笙便是佘笙,日后还请相爷不要再说一些胡话,苏年锦已经死绝了,若是活着那佘笙便会死。”
顾延被她这一跪给怔住了,她好似从未对自己行过礼,这一行礼便是如此大礼,他受不住。
将她扶起来让她坐下后,言道:“你大可放心,我未曾与他人讲过,至于梅夫人出嫁时候我已经七八岁了,自小我便粘着这个姑姑,姑姑亦是聪慧之人,她便是知道你的身份也不会传扬出去,当今之上除了晴丹,我,姑姑三人之外,其余我便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你的身份。”
“顾延,我可是连佘锦都未曾告诉过她我的身份,只希望这梅夫人是最后一个知晓的。”佘笙眼中充斥着惶恐。
苏年锦未死,苏家还不知道会如何待她,本就是爹爹不喜,亲娘厌恶,弟妹嫌弃之人,他们当她死了便就死了,若是活着那张氏以为她是灾星,又岂会让她活得那么安乐。
许是知母莫若女吧!
顾延伸手搭在她的肩上。
佘笙皱了眉头,“放开。”
顾延却不放,拍了怕她的肩膀道:“你不必担忧,你有我。”
这话佘笙是第一次听到,心间好似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样,你有我,这三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倒是有着十足的分量。
只可惜,这份心思的悸动在一瞬间就被佘笙给掐断了,有他,他又有何用呢?
从被苏家赶出那一刻,佘笙心中就知道,若要活得舒心,是不能靠他人的,只能靠着她自个儿。
当朝左相要顾虑得太多,他又是皇室中人,他岂又能率性而活?真跟了他倒是给自己添了麻烦。
夕阳之下,顾延背着佘笙在山间小径上往下走着,他自个儿看着这美景就觉得别有一番情调,真想着若是能这么背她走一生也好。
“残霞夕照西湖好,花坞苹汀,十顷波平,野岸无人舟自横。西南月上浮云散,美人凉清。双影相生,水面风来笑面应。”
顾延心情大好地想起先人欧阳永叔之词来。
佘笙不喜言道:“你改醉翁先生的诗词作甚?西南月上浮云散,轩槛凉生。莲芰香清。水面风来酒面醒。这才有西湖的意境,改成这么不伦不类的,白瞎了天下士子尊你为榜样了。”
顾延笑着,“这没有轩栏,只有美人,这个时节也无莲花清香,你瞧着这你我影子叠在一处不正是双影相生吗?美人在背,还有这风一吹来不正是笑面相应吗?”
“人家醉翁先生好好一词你竟能改成如此小格局,倒觉得你可以去瞧瞧那陆放翁之词,等回了绍兴便领你去沈园瞧罢。”佘笙言着,她最不喜的就是一些情爱伤情悲情之诗,佘锦一直说她是不懂此间情调,佘笙倒觉得还是些战场杀敌之诗读来让人精神振奋。
顾延逗着她道:“你这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那便不去了。”佘笙生气道,“顾相爷,我对你的心思已经说的一清二楚,你若再多过纠缠就毫无意思了,你若是觉得江南姑娘不好,那我便修书一封让晴丹给你找些长安中好的姑娘?”
“佘笙,我对你的心思也一清二楚,你即便现下不愿意接受,也不要再将我这颗真心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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