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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请自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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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珍珠摇头说着:“花月楼,这三字好生的熟悉,莫不是青楼?”
  “正是,这顾相爷爱听晴妈妈唱的曲儿,苏小姐您也可以学学曲儿日后若是能嫁与顾相爷也能多些闺房情趣。”佘笙面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可这苏珍珠毕竟是养在深闺之中的千金,平日里也少知这些,听到闺房情趣便也有些脸红不已。
  佘笙见着她的面色已然羞红,再言道:“这顾相爷如今在我府中有两种意思,一是为了避嫌,顾府之中毕竟有您住着,二便是为了听晴妈妈唱曲儿,晴妈妈近日里在我府上,苏小姐不如也来我府上,让晴妈妈教你唱曲?”
  “这曲儿毕竟不是大户人家千金所为之事。”苏珍珠脸红着说着。
  佘笙言道:“虽是如此,可小姐您别嫌我说话直,这顾相爷是何等的身份,您虽身份尊贵说到底也只是庶女罢了。若是没些手段,这顾相爷纳了妾,宠妾灭妻该如何是好?花月楼中年轻貌美会唱小曲儿的女子可多得是。”
  苏珍珠听着,心里越发地打着鼓,对着佘笙语气都好了几分,道:“那就劳烦坊主好生安排安排了。”
  “苏小姐可别提劳烦二字,您别怨恨我二妹便好,不过这晴妈妈近日里有了身孕还要日夜担忧被人惦记着要打胎,不知还有无心思教个女学生了?”佘笙微叹着气道。
  苏珍珠连连说着:“可一定要教本小姐。”
  “说来这晴妈妈与苏小姐还真有些渊源呢,这晴妈妈的兄长以往在相府之中教过庶女习字启蒙的,现下苏侍郎又与晴妈妈相好,只是她这腹中之子不是苏侍郎的,怕苏侍郎报复才匆匆来我府中避难的。”
  苏珍珠闻言惊道:“兄长竟与青楼之中的姑娘有关系?”这是她倒是不晓得。
  “是呐,现下就怕苏侍郎以为晴妈妈腹中胎儿是他的,派人去落了胎儿,到时候晴妈妈定是不愿意再教苏小姐唱曲了的。
  这顾相爷又常去花月楼之中,若是晴妈妈存了个要报复苏侍郎的心思,将美貌伶人往顾相爷跟前一放,到时候苏小姐……”
  后头的话佘笙便没有再说下去了,张氏虽得宠,不过在她离府之时已然是比不上那时候新进府中来的娇媚姨娘,夜半独自倚窗边坐着之时的叹息声,苏珍珠都晓得的。
  这苏珍珠对独守空闺四字是知晓得,她也用不着多言了。
  “晴妈妈我保下了,看有谁敢在本小姐手底下夺去她之子嗣!”苏珍珠言着,气势不凡。
  佘笙见计谋达成,便道:“那不知苏小姐何时过来,府里边要好好理理屋子,现下这府中住的客人过多了些,小姐是千金之躯不能怠慢。”
  前几日要赶着她走,这会儿为了护住晴丹,她只得将苏珍珠留下了。
  索性过了初二她便不在府中,随他们在府中闹去好了。
  苏珍珠如此在乎顾延,定会护住晴丹府中胎儿了的,她去外边也可安心。
  “便明早就过去,只是这一次只有我与贴身丫鬟二人,无旁人,佘坊主也不要与他人讲些我向晴妈妈学曲艺之事。”苏珍珠小声言着,这千金小姐与青楼之中的女子学些本事,若是被他人知晓定是要笑掉了大牙的。
  佘笙轻笑着道:“这个苏小姐尽可放心,佘笙有数的。”
  “本小姐今儿个心情好,这簪子便赏你了。”苏珍珠从头上拔下来一根制作普通银簪子递给佘笙,这簪子成色和构造与佘笙给她的金簪差远了去。
  还不忘道,“这金簪子只有官家小姐戴才合适些,若是给商户之女戴了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佘坊主千万看管好自家二妹,有些不该动的心思可千万不要动!”
  “是。”佘笙应着,佘锦也是没有对顾延的心思的,至于这金簪,佘锦若是要,她给个十支八支都不在话下,带着格格不入又何妨,用起来舒心便好。
  “那我先便告辞了。”
  佘笙见自个儿的计谋已然达成,便也绕过假山准备着回去,只是方行到假山跟前。假山石洞之中便出来一人,器宇轩昂,沉声道:“佘坊主方才之本官尽数听到了,你为何要如此坑骗我家八妹?”
  “苏侍郎,佘笙不知您是何意?”
  佘笙不料到这苏珍川也在此,珍珠年岁尚小好糊弄,这苏珍川怕是不好轻易糊弄过去。
  “何意你会不知?我家小妹岂是商户可以利用的?”苏珍川眼眸之中充溢着阴鸷之色。
  “苏侍郎,我可是一片赤城之心替苏小姐着想的。”佘笙嘴角轻勾,这笑意之中有多少嘲讽之色也只有她自个儿晓得了。
  当年能将亲姐姐扔于蛇坑之人,如今会对妹妹在意?
  苏珍川长眸一眯言着:“听言坊主要在上元节之时办个茶市?”
  “正是。”佘笙不解,他怎得突然说起了这个。
  “也好,那苏家便在上元节之后再回长安也不迟,舍妹愚钝,佘坊主最好是一片赤诚之心,这恶人是自有天收的。”苏珍川话中带着一番警告之意。
  “说的好呐,恶人自有天收。”佘笙想着自个儿是恶人吗?若真是恶人也是被他们给逼出来的。
  晴丹素来待她不薄,又有十几年的情谊在其中,为晴丹当个恶人又如何?
  自个儿又有多少时日可活呢?若是这天要收恶人,也先该收了他苏珍川去。
  苏珍川薄唇微张,思虑了好久才言道:“方才你与珍珠眼言晴丹有孕了,可是真的?”

  ☆、第七十四章 珍川心思

  “自然真的,晴丹腹中胎儿已经有近六月了,待到新茶采摘之时孩儿便能出生,先告辞了。”佘笙道着,与苏珍川多说反而让她自己心烦。
  苏珍川听闻晴丹有孕时先是惊,后是怒,现下却不知是喜是悲?
  苏家这后院之中,他自出生便为尝受过一点情。
  苏府里边人人都是为了自个儿活着,为了保住荣华与祖母的庇护,张氏能够将亲生女儿都赶出府去。
  而他原本可以救那个在府中才华一流的三姐姐的,可是祖父派人来言绝不能让苏年锦活着。
  身为当朝右相,苏通岂会不信这等命理之说?
  原先留下苏年锦也仅是因其只是个不起眼的庶女罢了,苏家也无什么丧事起来,可一旦有了,这苏通岂会放过她。
  他为了夺得祖父的喜爱只能亲手将亲生的姐姐扔入蛇坑之中。
  那夜的雪是长安城之中下的最大的一次。
  在那日里他便已决定了,在苏家为人要有比冰雪还冰冷的心肠才好。
  若是那日里张氏与他无大义灭亲,他今日里头也不外乎是别人家中的长工罢了。
  至那日起,他便从未动过情,十四岁那日随着国子监内的好友一道去了花月楼之中,他认出了晴丹,幼时在府中长长会给自己做花糕的姐姐。他便隔三差五地去了那里,只有晴丹那边他能够给自己亲手杀死的姐姐上一炷清香。
  他幼时便想要晴丹做丫鬟,可主母却不愿意买下晴丹,只因她那张脸是主母不喜的狐媚子脸。
  到了他十八时,主母与姨娘都会往他房中安排些美艳丫鬟,国子监内公子哥儿间对这等子事自然也都会说道,也会比哪人的通房丫头美些。
  他却觉得那些女子都无唱曲儿时候晴丹美。
  有日里,他醉了酒,便也不顾她意愿,不顾她年长自己四岁之多,夺了她的身子。
  他未曾想到的是,晴丹竟是处子自身,正是因她是处子之身,让苏珍川对她越加的割舍不下。
  一连便是四年之长的纠葛。
  为了他的前程,他只得要断了对晴丹那种莫名的依恋感情,他便会去找别的姑娘,只不过别的姑娘终究不是她,他硬生生地忍了近大半年不去理会晴丹。
  可如今,她却怀有身孕了,喜得是自己该与她之间有个解脱了,悲的是她竟有了别的男人,也不知那男人是谁?
  他还想多问一些,但佘笙已经走远了,虽坐在轮椅之上,她的背亦是挺得直直的,像是对这世道不服输的模样一般。
  可这世道女子单弱的肩膀哪里能扛得起,一压便也要弯了的,佘笙你最好是个懂事的。
  苏珍川狭长的眸子里闪过算计之光来。
  ……
  佘笙回了屋子,里头银碳烧着,烛光摇曳着,书案之上这顾延端坐着,左右两手互替落着棋子。
  “如今府里头人多,你别做这些要损我名誉之事了。咳咳咳。”佘笙咳着,夜里头吹了寒风,咳意便又起来了。
  “下棋哪里会损了你名誉,本相还未曾问你,你将我卖了多少银子?”顾延优哉游哉地望着她道。
  佘笙拧了眉头说着:“没卖你,反倒是你,当着我府中奴仆之面吻我算是何意?”
  “那不是吻你,是救你,我幼时晕厥过去之时钟大夫也是如此施救的,不信?你大可以找来钟大夫一问。”
  佘笙隐忍着怒意,这事她怎得可去问钟大夫呢?岂不是自个儿给自己找羞去。
  “你还不走?”
  “方才你应了我要与我下棋的,年三十的,难不成你要食言吗?”顾延敲着棋子道。
  佘笙隐着怒意言着:“到暖厅里头下去,太子殿下还在呢,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顾延靠近了她些,说道:“你越来越有些当年的风范了。”
  “你离我远些。”佘笙微红着脸颊,摇着轮椅往后退着。
  顾延见她羞了,爽朗笑着:“暖厅之处有我不喜之人,不如这里下些还能求个清净安稳。”
  “这是我闺房,闺房!”佘笙怕他听不明白,再言了一遍且加重了后头的二字。
  顾延道:“我知晓,你寻得闺房位置倒是好,这边是个聚财的宝地。”
  佘笙觉着与顾延讲些女子闺房男子进不得的话他也都是不会再理会了的,说着:“若我赢了,你便离去如何?”
  “好。”顾延言着。
  佘笙摇着轮椅过去,执着白子在顾延方才所下的棋局之上且落着子。
  顾延执了黑子落下道:“可否要让你一子?”
  在船上之时,他便觉着她的棋艺未曾有在花月楼之时的精湛,棋风未曾有以往的凌厉来,显得圆滑多了,应是在商海里头浮沉得来的。
  可佘笙,你却不知你如今这淡然凉薄的性子,不如以前那机灵霸气恃才傲物之时来的可人。
  若不是他将那容貌印在了心头之上,当真会以为她们是两个人。
  “好。”佘笙下了一子道,她也知晓在船上那时如若不是她耍诈赢不了他。
  夜里烟花声响到了五更天方才没了,佘笙看着棋盘之上还是在思索着,下了如此多盘她与顾延全是平局,顾延似是能看透她心思一般,她落在哪这顾延便跟在哪里。
  若说是平局倒不如说是她输了,顾延每每都让自个儿一子,若是他不让,他便是每每胜了一子。
  她索性闭眼,随意落了一子,再睁眼时却也睁不开来了,困得要命,倒在了桌前。
  “唉,这身子还敢干着日夜颠倒之事!”顾延摸向了她的脉搏轻叹着摇头。
  “小姐。”小兰拿着茶庄里头带来的糕点上来,见到顾延抬着佘笙之手,这佘笙衣袖垂下的模样,小兰吃惊道,“顾相爷,你?”
  顾延忙轻缓着放下佘笙之手,道:“你给她推拿后,给她喝下安眠的药水今夜里头别让她起来,也切莫让她再白夜颠倒了,熬过了昨儿个年,可又有今儿个年要熬呢。”
  “是,相爷。”小兰福身说着。
  顾延言着:“本相要离江南一段时日。街角口有一人在卖身,他是本相的贴身小厮,让其跟着佘笙也可安心。”
  “可是相爷,小姐身旁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来的,她不喜有人服侍,若是她身子好些的话我与小梨定也是在茶坊之中做事的。”小兰可不想随意找个人来挨佘笙教训。
  “那便说是你的幼弟便好,就算不服侍,防着一些宵小也好。”顾延说道。
  佘笙在半睡半醒间听到这话,迷糊出声道:“宵小只有顾延一人。”
  小兰忙咳出生隐去小姐的胡言呓语来。
  顾延倒也不在意,依她对自己这怨恨之意昨夜里去求苏珍珠时,不定怎么卖他呢?她将明欢带来必不会在绍兴城中久待。
  他不妨也先离去帮她将佘锦之婚事安顿好,也能落得她心中一个好。
  这顾剑都来了,他怕有陛下与自家娘亲的眼线盯着,回去将自己的人马带来为好。
  否则真有个陛下或娘亲的眼线在觉察了他的佘笙的心思,别说佘笙现下还不愿,陛下知晓了横插一脚的话他要求娶佘笙越加的难了。
  原以为只是想要见见佘笙了却十年前未完的棋局便好。
  不知怎得见了她这般无活气的模样,却离不了她了。
  生了要与她一生的心思,或许十年前他情窦初开之时早已对她忘却不了吧。
  “年锦,今儿个是大年初一你日后不该再死气沉沉地活着了。余生有我陪着你,你亦不会无聊了,那便活成十年前的年锦可以吗?”顾延知晓她还未完全睡熟,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后,才起身离开。这棋子她闭眼一落,却是她赢了。

  ☆、第七十五章 媒婆取笑

  初一这日天方亮,城中大户之中除了笙园一家,其余地都是开门炮仗声不断,似要将新年的日子也过的如此红火响亮一般。
  垂髫小娃儿捡着大户门口未炸开的八字炮仗,到了巷子口,将炮仗点着,吓过路之人。
  苏珍珠来笙园的路上便被小娃儿的炮仗给好生惊吓了一跳。
  原本是该怒意喧天的,许是看到了王家门口的大红花轿,她眼前仿佛之间见到了顾延穿着喜衣之模样,她心下想着有朝一日里自个儿也会在震天响的炮仗声中,手里头拿着喜扇遮面从花轿之中缓缓下来,抬眸一望,顾延一席红衣从骏马上而下,执起她的手来……
  如此想着,苏珍珠竟不知羞楞住了,连小娃儿放在她脚边的炮仗都未察觉到。
  直到声音响起,她心中一惊,连连退了好几步。
  鱼米之乡多河道,苏珍珠本就走在靠河处,这一个不防,便噗通一声落入了河中。
  “救命,救命啊!”苏珍珠向来都不会游水,这般扑棱着,路边除了小娃儿,其余人也甚少。
  顾延在巷子中冷眼瞧着,方才苏珍珠脚下的炮仗便是他让小娃儿去放的。
  这冬日里的水有多冷,他也想要让这苏珍珠好生地尝尝这滋味,佘笙这一身的病症最好全能到苏珍珠身上。
  “苏八小姐!”王浩宇见到此幕,以为是自个儿看愣了,但却也不顾得许多,跃入河中将苏珍珠救了起来。
  杜鹃连连在河岸处搭手,方才见着八小姐落河她全然不知如何办才好。
  现下看着有公子救了八小姐一命,连连舒了一口气。
  “这江南河多,水多,两位姑娘还是要小心些为好。”王浩宇冻着手,踱着步子驱着冷意言道。
  苏珍珠闻言,也哆嗦着湿冷的身子,却更为恼怒得是方才的身子全然都让王浩宇给碰了去。
  “你是何人?”苏珍珠披着杜鹃的外裳瑟瑟发抖地问道。
  王浩宇言着:“苏八小姐,下官是长安城府尹王浩宇,以往在宴会上头有见过苏小姐一面。”
  苏珍珠咬着唇言着:“既然是长安城府尹,怎得会来绍兴城?”
  “下官祖籍便是在山阴县,逢得小妹出嫁遂向陛下告了几日假,送小妹出嫁之后便回长安城之中。”王浩宇虽已冻得不行,但对苏珍珠亦是恭敬至极的。
  苏珍珠眼神之中透着恶光言着:“今日你救我之事不许与一人言,你可知晓?”
  “是。”王浩宇向来信奉君子六艺,礼字一向以来他都奉守的,这事传了出去与苏珍珠的名声也有碍,他定是不会多言的。
  可有人却不是如此想的。
  ……
  睡了一日,佘笙醒来之时觉得睡得腰骨都有些发软。
  “小姐,您醒了。”
  “初二了吗?”佘笙望着外头的光,不似夕阳,倒像是朝日。
  “是啊,小姐可有饿了?”小兰端了碗浓稠的鲍鱼粥端到了佘笙面前。
  佘笙接过,划拉了几下道:“今儿个倒是个好天气,怎得如此吵闹?”
  “王员外家的珊儿小姐明日里便要出嫁了,王员外府上今日里要大宴宾客,二小姐在杭州不能来送嫁,日后二人相见不定是什么日子了。”小兰言着。
  佘笙按了按眼边上的穴道,言道:“也不远,总有相见的机会。对了,小梨爹娘如何说的?”
  “武大娘言了,不求小梨大富大贵,明家那等子富贵人家小梨配不上,若是过去的话也是受欺凌的。其实武大娘早有自个儿的打算,饭桌之上便瞧着武大娘对茶庄里头的长工黑二客气,我与武大娘提了明欢之事后,大娘便说打算等二小姐及笄之后,便把小梨许配给黑二。”
  “黑二的意思呢?”对于城中茶庄之中的人,佘笙还是有些知晓的,这黑二为人老实木讷是个好伙计。
  小兰言着:“黑二自是愿意的,只是我瞧着小梨好似有些不悦,但也听得武大娘之话应下了。小姐要不去和武大娘讲讲?”
  “不了,武大娘是小梨的亲娘,总不会害了她的。”佘笙淡声言着。
  小兰叹气着说道:“原先羡慕小梨有娘亲爹爹,可如今她却连自个儿的婚事都做不了主。”
  “小兰,连宫里头的公主都做主不了婚事,我许你,若是你日后能有个两情相悦之人,我必定不拦你。”佘笙言着。
  黑二家中无多少兄弟,就老母一人,小梨嫁过去也不会受尽欺辱。
  她现在倒在想,她处处要个佘锦寻个官员人家之子,与佘锦来言是好是坏呢?
  宅院深深,佘锦与佘家本家那边的亲眷断尽,与亲人之间除了幼时以外也无过争执。
  在笙园之中谁都宠着她,在外边她结交的好友多是些有才气的女子,不屑对外干些脏事。
  王员外家有些肮脏事情,可这王珊儿与佘锦关系再好总是不会言语的。
  佘锦她从未受过内宅争宠夺爱之苦。
  可南王府里头又岂会少了这些后宅之中争抢之事呢?虽会比其他府上少些,但绝不会没有,她和小兰提过一些南王府之事,可在宅院之中也是杯水车薪。
  商户之女纵使佘笙不愿意承认是下等之人,可事实却是如此,换做前朝之时,商人都还不许穿丝戴银呢。
  连武大娘都能看个明白,连茶商大户都不让小梨嫁过去……
  初三日,佘笙便又要离了府上。
  茶市之事她既然应了也绝无半途舍弃之理。
  路过王府门前,喜字高挂,尽是红绸,那府前喜娘来往,看着便觉得忙的紧,却也是有条不紊。
  宋媒婆瞧见了佘笙的轿子,便高声言着:“有人惯会拿乔,这不要那不应的,将自个儿熬成了一个老姑娘。还想要将妹子嫁个官宦人家。现下妹子名声全毁了,嫁的也只是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商户之女终究是贱人一等,还真把自个儿当千金小姐了,这绍兴城中不是人人都有王家姑娘这般的好福气的!”
  这话让在外边侯在喜轿边上的好些喜夫都轻笑出了声。
  佘笙坐在轿子之中,掀开帘子来朗声言着:“小兰,将宋媒婆这番话原封不动的去茶坊之中跟那些大小商户讲道一下,竟不知这世道之上连三姑六婆都瞧不起我等商户来了,那日后要坐媒可也用不着宋媒婆了。”
  佘笙这话虽虚弱,可宋媒婆的耳尖儿灵敏,远远地便听到了这话,她一惊,忙上前去言着:“佘坊主来了,方才奴婢这话可不是针对您的呐。”
  “怎得时候宋媒婆成本坊主的奴婢了?”佘笙放下帘子,言着:“小兰,方才宋媒婆之话,一字不落地说给城中商户去听去。”
  宋媒婆听到了佘笙这绝情之话,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叫自己以为佘家用不着她做媒了,便犯了嘴贱的毛病。
  佘笙这话一出,以后她商户家的生意定是都不用想要接了的。
  这轿子外头多的是些人声鼎沸,里头佘笙一人却单手抱着暖炉,一手敲着扶手,深深地思虑着。
  原先想要让佘锦能富贵一生遂要她嫁官员之家,可她在官员府中该如何活,佘笙还真未曾替她思虑过。
  佘锦这小丫头是聪明,但对于内宅里头的勾心斗角而言,看清人心才是最为要紧的,聪明机灵反而也玩不过心狠的。
  连个三姑六婆都能对商户之女不耻,南王府之中定会越加厉害。
  罢了,她对佘锦做到此已是仁至义尽,日后全凭佘锦自己的造化了。
  “大年初一炮仗响,苏家娘子落湖江。噗通一声王家郎,救起美人心荡漾。娇娘却怒名声无,郎君心道真无情。苏家八娘真薄情,真薄情!”
  一连串的小娃儿穿着过年的新服在廊岸上小跑着吹着风车唱着时下最新的童谣。
  童谣没过多久便传到苏家八娘的耳朵里。
  苏珍珠闻了这童谣自是狠狠地将手中的铜炉从窗处往底下一扔,将小院之中养着花鱼的酒坛猛地砸碎了去,缸破鱼儿出。
  锦鲤出了水外头,自下由上地蹦跶了几下,没了水,再摇曳身姿已是无用。
  不多久,这些锦鲤全都瞪出了苍白无神的眼珠子,死了去。

  ☆、第七十六章 三妹?

  苏小小在院子之中听闻一声巨响,忙扶着晴丹两人一道过来,只见这小院子之中的酒坛被砸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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