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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夜色深处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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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
  终于明白过来她的父亲为什么从来都没管过弟弟,由他自生自灭。
  叶柠有些站立不稳,难道这一切他父亲都是知道并且默认的么?也对啊,家里的这些秘密,怎么能瞒过一家之主?
  她那个可怜的弟弟看起来遭遇了和她一样的命运,经历了一个完全没有父爱的童年。
  “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还要让她嫁给我父亲?”她冷冷质问,语气里同样充满恨意。为什么他们之间这样错过了,悲剧却要归结在她和弟弟身上,她嘲讽的一笑,有液体从她空茫的眼睛里滑落,“既然她觉得我的出生那么肮脏,为什么当初不用一碗堕胎药杀了我?”
  “你以为她没想过?”千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疯狂,早已没有了往日儒雅清冷的大神官的样子。“若不是你父亲将她软禁起来,日日看着她,你早就死了!我说过要带她走,最终却因为你我们再也无法相见。叶柠,你和你的父亲毁了她!你们毁了她!”
  叶柠低着头泣不成声,“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只可惜你父亲死了,否则,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今天要做的事情。”千羽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强迫她仰起头来,“想不想知道当初唐岚她都遭遇了什么?叶沉死得太早了……”他仿佛遗憾多年,“不过我终于可以让他死不瞑目了。”
  叶柠整个人都在抖。
  他笑的阴蛰而危险,似乎是从贴身的衣袍里摸出了一个细小的瓶子,手下微一用力,迫使她张开了嘴,将瓶子里的东西灌了进去。
  叶柠不知道自己吞进了什么东西,想吐出来,却因为下巴被禁锢住无法动弹。她从头上拔下发簪狠狠朝他的方向刺过去,似乎是刺进了他胳膊的血肉里,千羽吃痛,立刻松了手。
  她咳了两下,那些东西已经被她咽下去了,再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她拼命爬上水池想逃出殿门。然而因为看不见,她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撞翻了一架七宝灯树。
  千羽显然被激怒了,他伸手将温泉之水引过去熄灭了还未燃起的火,胳膊上滴滴答答有血滴落下来,“跑?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一下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向内殿的床榻,他胳膊上的血染到了她后肩上的衣衫上。
  叶柠觉得浑身有些发热,脑子也开始胀痛发晕,“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句话说完,叶柠发现就连她的声音也似乎是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道。
  千羽冷笑了一下,将她粗鲁的丢到了床上,眯起眼道:“这是相见欢,你父亲以前给唐岚用过的药。因果循环,他没想到吧?”
  叶柠被这么摔了一下,又咳了一口血出来,每呼吸一下都感觉疼痛在不断加剧。
  “我不会怜香惜玉的。”千羽半跪在床榻上,表情着迷的俯下身去按住她的肩膀,慢慢解开她的衣衫,“你和你的母亲,真的很像……”
  “不!求求你了,是我错了——你杀了我吧。”叶柠哭喊着,感觉自己身上似乎被撕扯的一点也不剩,她恐惧而绝望的苦苦哀求,“不要这样,求你了。”
  她似乎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但千羽一直在用力捏着她的下颌骨,她始终无法动弹。
  头顶忽然有翅膀扑棱的声音远去了,千羽一下子从疯狂的报复中清醒过来,那是什么?什么东西跟着他进了神庙现在又离去了?
  竟然有魔物入了北冥吗?
  叶柠明显感觉到他分神了,求生亦或求死的意志让她毫不迟疑的结出缚灵咒,千羽没有提防她在如此虚弱的状况下还能施咒,想躲时已来不及,目光一空,瞬间便没有任何动静了。
  知道缚灵咒最多只能维持一炷香的功夫,叶柠忍着心肺间的剧痛从床榻上艰难的爬了下来。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极近又似乎极远的声音,是个男音,听起来还很稚气,“姐姐……快跑……”
  “姐姐,过来……”
  “姐,往右边的方向走,那有个机关,来地下宫……”
  叶柠一下子顿住,泪水瞬间涌了出来,“阿寻?是你吗?你在哪?”
  “是我……我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
  阳光在山间抖落,此刻已经是辰时了,子时街的入口早已关闭,乌唤鸟们在北冥皇都邺池的上空盘旋飞着不知所措。
  除了永夜之地可以随时去往子时街,其他的地方皆有时间限制。
  北冥到幻夜森林显然不近,乌唤鸟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冥冥中呼唤无回城的同伴前往子时街报信。
  现在的子时街依然处于夜晚,它本就是永夜之地的一部分,只有子时相交之时才会与凡世相通。而在子时以前,它完全就是与凡世隔离的另一个世界。
  五月坊外早已是人仰马翻,阁楼上的雅间里却平静的仿佛不曾听见外面激烈的打斗声一般。
  余姚将那三个挑选好的女人带了进去,她们皆是凡世的高手,如今却被毁掉了心智要任由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尸体吸取她们的元灵。
  忘川看到苏幕苍白的脸上还有脖颈的皮肤上烙印着的安息咒语时,有些担心,“苏皇大人,需不需要我再多找些人过来?”
  “不用。”苏幕将身前那些已经没有任何生气的尸体一个一个漠然推开,他伸出手看了一眼,发现这双像木乃伊一样干腐到几乎只剩下枯骨的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变的血肉丰满起来,无声笑了一下,“正好一个月了。”
  忘川面露疑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满月时天赋封印便可解,等他恢复了那九成的力量,以他的符术造诣,区区安息咒确实不在话下。
  他松了一口气。
  余姚亲自将那三个尸体小心的拖出去处理掉了,回来时她下意识看了看座上之人的脸色,有些不安的开口,“公子,我们老板不在,那位白家的少主人……”
  苏幕漫不经心的起身,“我去会会他。”
  ……
  当白慕楚看到苏幕从阁楼里出来时,原本已经被车轮战消耗的差不多的灵力瞬间便似回满了血一般,一道寒光将围杀过来的群妖暂时击退,白慕楚长剑一甩,破魔咒和上神之力一起随剑光飞出,杀向苏幕。
  苏幕不闪不避,沧溟合虚扇一开一合之间轻而易举便挡了下来,随即五指间又飞出五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锁链绕上了他的长剑,白慕楚甩脱不及,便看到有无数黑色会动的符文像蛇一样顺着那些锁链爬了过来,游过他的长剑攀上了他的胳膊。
  那是一种比死还要痛苦的体验,那些符文游走过的地方,锥心蚀骨,似乎灵魂都在被啃食一般。白慕楚的右手猛的抽搐了一下,长剑“梆”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些符文还在不停的爬向他的全身,他没有看到,那些被符文爬过的皮肤已经在隐隐发黑了。尽管已经足够痛苦,白慕楚却依旧守住了自己的心神没有被对手击溃。
  “很好,膝盖够硬。”苏幕颇为意外的笑了一下,“这是无回城最古老阴毒的诅咒,你能接下来,很好。”
  白慕楚脸色一白,终于没有撑住,跪倒在地上,生气似乎一下子被抽离了大半,“你……你不是苏念……我少时曾和他交过底,他没有这样的符术天赋,你到底是谁?”
  苏幕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然而正要说些什么,远处却忽然传来极尖锐的一声长鸣——是乌唤鸟。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就算再能耐也很危险滴,不小心就会着坏人滴道啦。。一定要警惕警惕再警惕啊。。。我可怜的女主吓惨了,不过清白还在呢。。

  ☆、没有解药

  除了苏幕之外;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听懂那只乌唤鸟叽叽喳喳的落在他肩膀上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他们只看到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叶柠姑娘以为你还在帝王陵; 从山涧下逆流而上回去找你,她从最高的石台上跳下去; 摔断了三根肋骨……”
  “她好像伤的很重; 在陵墓里把九灵神庙的大神官当成了你救醒了……”
  “那位大神官把叶柠姑娘抱回了神庙,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 对她很粗鲁; 一直在撕她的衣裳,喊她唐岚……叶柠姑娘一直在咳血……”
  “……”
  “……”
  后面还说了一些什么,苏幕没有听见。
  乌唤鸟自觉闭上了嘴; 因为它看到他的脸在夜色中越来越阴郁苍白; 寡淡平静的表相之下终于出现裂缝,隐隐翻起一种近乎癫狂的暗涌。
  余姚也看到了。
  他握着扇子的那只手在颤抖。
  似乎在想尽办法让自己冷静。
  子时街上空夜色浓黑早已乌云密布,余姚暗暗心惊,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什么事。
  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一定是一桩让他乱了方寸的事情。
  因为他在原地起码愣了有一两秒的功夫才挥手召来云轿,随即,几乎是以单人之力撕开了子时街到北冥的空间入口; 然后疾驰而去。
  余姚和子时街上的众人当场呆若木鸡。
  “天哪,你们看到了吗……刚刚……刚刚他做了什么?”
  “从来没有人能办到啊; 这位苏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好像是五月坊老板的客人。”
  “不可能,没有人能撕开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空间裂口,我一定是眼花了……”
  所有人都处于震惊当中; 没有人注意到场中那个白衣公子在他消失之前也一起跟着从那入口跳进去了。
  而此刻,在北冥皇都的邺池,所有人正经历着同样的奇遇。
  “天怎么一下子黑了?”邺池的街上,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看着天空的位置,人群一片哗然。
  “不知道啊,天突然就黑了,若这不是天显异象,那可就糟糕了……”
  “对啊,听说上次北冥无缘无故黑天的时候,寒荒的二公子就死了……”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无回城来人的征兆?一群不关心时事的公子哥啊……”
  然而这黑天只不过经历了短短一瞬,很快天上的夜色便消散了,似乎像速度极快的残影一样,让人只以为是经历了一场幻觉。
  邺池的人自然不会注意到,那片夜色,此刻正静静笼罩在招摇山上空。
  原本静谧的九灵神庙,在夜色…降临的那一刻便就像炸锅了一样沸腾起来。
  几乎是所有的侍者和长老们都从神庙里走出来,抬头看着天上。只见夜空下,一个挂着八盏浅碧色宫灯的奢华轿撵速度极快的朝这边飘落而下。
  与此同时,天上像天女散花般的落下无数紫色符文。
  符文落地化为人形的那一刻,云轿里传出一个如雾一般杀气腾腾的声音,“给我洗掉这座庙。”
  一字一句,带着凌迟般的阴冷。
  似乎是在响应主人的指令,它们一落地便朝着不同的方向飘散而去。
  仿佛终于反应过来降临的人是谁,长老们齐齐变了脸色,然而还不等去通知大神官,便已有几根纤细到肉眼难辨的锁链忽然从云轿里飞出来,穿透了他们脏腑里的内丹。
  远远被甩在后面的乌唤鸟此刻终于跟了上来,主动飞在前面引路,本来颇有些距离的温泉离宫,竟然在这个时候出奇的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苏幕便站在了离宫外面。
  门被他一脚踢开。
  不知道为什么,视线会第一时间投到那张床榻上。
  那张床榻上七零八落的散落着她的衣衫,贴身的衣裳似乎也被撕了下来,床单上星星点点染着几块刺目的鲜红。
  苏幕慢慢走过去,用手一一抚摸而过。他低垂着眼凝望着那些血红色的痕迹,五指渐渐曲起,攥着床单的手骨节发白到变青。
  宫外乌云密布,夜色的云层中似乎积蓄着一场看不见的风暴。
  乌唤鸟尖锐的叫了一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正慢慢变色,眼角和眉梢仿佛已经染上了一抹艳丽的鲜红,整个人透着一股疯狂毁灭的堕落气息。
  他身后的长发也慢慢变成接近透明的蓝色,乌唤鸟们不自觉伏低了小小的身子,来自血脉的威压似乎一下子让它喘不过气——在不经意间,他已经完全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天赋封印啊。
  看着他攥着床单的手在颤抖,知道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乌唤鸟低声叫着想解释一句那不是她的落红,叶柠还是清白的。但苏幕的眼底一片黑潮,哪里还能看到亦或听到别的东西?
  ……
  不知道这样往前走了多久,似乎那人就在身后追着。
  叶柠浑身发烫,意识也早已不甚清楚,完全是靠着意志在往前走,她的身上不过只穿着薄薄的一件亵衣,其中一个带子还被扯断了。
  心肺痛的厉害,叶柠却不敢停下来。没想到神庙下竟然也有个地下宫,不过看起来却似乎和帝陵并没什么牵扯。
  她在弟弟的指引下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着,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下着急,脚下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着急到最后,她重重跌倒在黑漆漆的地下宫里。
  脚步声已经落在了她的耳边,她听到那个人发狂的笑着,将她提了起来然后按在墙上,“还想跑到哪里去?”他贴着她的耳畔说道。“到此结束了。”
  她双眼迷蒙着,脑子一片胀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
  然后那人的唇便顺势从她的耳畔贴到了她的脖颈上。
  叶柠无声哭喊着,因为药力的原因,她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她有些后悔为什么在有能力动手的时候没有选择自尽。
  她闭上眼睛,绝望而愧疚的喊了一声,“苏幕……”
  按着她轻薄的人忽然被外力猛地强行扯开,叶柠一下子倒在地上,这么一摔,心肺间的疼痛猛然加剧,倒让她微微清醒了一些。
  她感觉那位大神官好像被一股极狠的力量一下子拖出好远,随即她听到一个凄厉痛苦的尖叫声和另一个男人气到发抖的沉郁呢喃,“我要杀了你……”
  乌唤鸟的羽毛早已被血染红,它背着沉重的身躯在黑暗中蛰伏着,有些诧异而垂涎的看着不远处那个已经完全失控的殿皇大人还有他脚下被踩的稀烂的两颗眼球。
  场面一阵混乱,没有术法和符咒的较量,只有血肉相博。
  他那么优雅不喜欢身上沾血的一个人,竟然会直接用手挖了那位神官大人的双眼,而且丝毫不爱惜手中那一把沧溟合虚扇,好好的魔族第一圣器,硬生生被他当成普通刀剑一样发了狠的一下接一下的捅的那人的身上,似乎这样更加泄愤。
  明明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惩罚啊,乌唤鸟一边看热闹一边用嘴梳理了一下被血染透的羽毛,末了贪婪的盯着那一地的血肉。
  “不该碰的、我都碰了。叶沉,你来晚了——”已经血肉模糊辨不出面容的男子显然神志已不那么清醒了,后面的话还未说完,黑暗中便传来极清脆的一道“咔嚓”声,似乎是他的喉骨被拧断了。
  叶柠什么也看不见,她蜷缩在石壁下瑟瑟发抖,有温热的液体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喷溅到她的身上,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利器刺入血肉之躯的闷响,已经不知道多少下了,只能感觉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越来越重,千羽早就没了声息,那个声音还是在持续着,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
  不知道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多久,久到叶柠快晕过去时,那个声音才停了下来。
  叶柠听到了苏幕微微喘气的声音,他似乎正努力平复情绪,等身上戾气散掉了一些之后才慢慢踩着那堆血肉模糊的尸骨缓缓走了过来,褪下已经染血的外袍盖在她身上,静默良久,轻轻将她抱起,“我带你出去。”
  他的声音轻柔缓慢,眼神却沉寂,森冷,泯灭人性,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叶柠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袖,哭道:“你是怎么出来的?我进去找过你,他说你死了。”
  “别担心我。”苏幕抱着她的手微微发紧,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却带了一点小心翼翼的轻柔,“你伤到肺了,先不要哭,试着呼吸放缓一些,会不那么疼。”
  叶柠点了点头,擦掉眼角的泪珠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缓缓平复呼吸,肺腑之间果然没那么剧烈的痛了。
  早在进离宫前苏幕便用符咒隔绝了整个招摇山,此刻神庙之内一片狼藉,也不知他对这座庙下了什么诅咒,当那些符文随风飘荡在各个角落的时候,九灵神庙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大群的乌唤鸟落下地面,啄食着庙中那些无人收敛的尸体,发出心满意足的低鸣。
  侧殿的疗伤汤池里,苏幕抱着叶柠下了水,温泉洗去了他们身上弥漫的浓浓血气。苏幕半托着她的腰不让她沉下去,一手撩开她受伤处的衣衫。
  肋骨摔断的地方已经变得又红又肿,苏幕的眼神软下来,伸手轻轻触摸着,目光忽然变得像山涧下不见光的潭水一样深不见底,“你受伤的时候,雪妖在做什么……”
  “她就眼看着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不……我们走散了。”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里已然能察觉出他情绪不对了,叶柠虽意识模糊,却还是及时反应过来,目光空洞而迷离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苏幕垂眼看着她,轻轻按着她断骨的地方,掌心有白光散出来,“你该庆幸我留了眼线。”
  他的手修长微凉,指尖轻柔,叶柠被那样舒服的触感迷乱了心神,竟然完全没听到他说的什么。
  周身的皮肤在水中泛着不正常的粉色,她感觉身体越来越烫,尤其是他抚摸过的地方,修长的五指每次触碰似乎都能带起火。
  意识逐渐被击溃,她有些难受的弓起身子,想要离他更近一些。
  微凉的指尖瞬间僵住,苏幕的表情变了,眼底不见丝毫光亮,“相见欢?”
  “救救我……很难受。”
  她的声音模糊不清,看样子已经没剩多少自主意识了,但似乎又确实很难受的样子,眼中弥漫着水光——显然药性发作已久,她一直强忍着,现在终于撑不住了。
  苏幕眼神沉郁,伸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除了相见欢,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不是自愿的。”他问出这句话时听到她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听起来显然有些急了,摇着头对他解释,攥着他的衣裳,“你相信我吗?”
  苏幕没想到她昏沉之时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的眼神温柔下来,手移向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按到了怀里,轻轻安抚她的情绪,“我相信你,你别怕。”
  叶柠的声音终于慢慢平复下来,良久,迷迷糊糊的嗫嚅道:“你会配解药是不是……”
  她感觉自己快被烧死了,他那么精通毒…药,既然喊得出名字,应该知道怎么配解药吧。
  苏幕看着她一片潮红的脸和水光潋滟的眸,眉目间神色攸忽变了无数次,良久,托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将她拉近一些,低低说了一句,“现配来不及了。”
  她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微微凉意,毫无所觉的半眯着眼循着他的手一路摸过去抱住了他,双手环着他的腰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片刻似乎还是不够,她难耐的揪住他的衣服,胡乱往下扯。
  苏幕就这么衣衫半解的任她抱着,眼底微光闪动,似有潭水暗流。
  他不喜欢做君子,但在她面前,他也不想做乘人之危的小人。
  抱了一会儿,还是解不了热,她换了个地方,有些难受的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语里的哭腔更重了一些,“还是很难受啊……我会死吗?”
  头顶极轻的传来两个字,“不会。”
  叶柠听到了这一句话,有些茫然的软软仰起头。
  他顺势捏住了她的下颌骨。
  “你想让我救你吗?”声音一下子靠近,他的语气令人难以琢磨。
  “想……”她意识不清的央求,“救救我。”
  他倾身吻了下来,按着她的后脑勺低下头用力的辗转微碾着,微冷的舌滑入她的口中,一寸一寸占有,更深入的索求。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啧啧,不想做小人,苏皇大人,脸打的疼吗?
苏幕:做小人也没什么不好。
作者君:……
四千三的大肥章啊啊啊,下一章高能飙车预警,未满十八岁请回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挑战大jj的尺度底线还真有点心虚吼吼,如果被锁了那就嗯,去我微博看吧。应该不会……被锁吧。。。

  ☆、夜色尽头

  他的动作算不上粗鲁; 但也绝算不上温柔; 鼻尖全是他身上浮沉香的味道; 叶柠被他抵在池壁上,鬼使神差的伸出了两只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整个人毫无缝隙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唇舌交缠了许久; 叶柠明显喘不过气了,伸手毫无力气的推拒着; 仿佛终于想起她伤到了肺本就呼吸不畅; 苏幕克制着自己停了下来。
  但他的气息已经全乱了,情…欲完全被撩了起来,目光迷离半眯着眼看着她。她就这样不着寸缕的瘫软在他怀里; 未经人…事的完美躯体因为毒…药而泛着潮红; 每一处都在勾引他的视线。
  苏幕低垂眼眸,遮住眼底晦暗的欲…望,眼神一点点变得沉郁。
  想到有别的男人看过她,他就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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