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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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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前辈又微微点了点头道:“你父君吩咐你,不可违逆我的意思,但我却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我此刻只是提出一个要求,至于你做与不做,全凭自愿,我亦不会再责罚于你。”
垂泪的宫嫄如释重负般向仓颉行礼道:“多谢先生!宫嫄真的不能亦不愿。”
第017章、仓颉(下)
仓颉摆手道:“不愿就算了吧,你有你的原因,我也不能说你的拒绝就是错的……既然如此,你就走吧,将卫队和军阵也都带走。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不必再陪着我们喝酒了。”
仓颉让宫嫄回去休息,那边的公山虚等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大半夜在这里站着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是一种煎熬啊。但宫嫄却似受了莫大的惊吓,赶紧行礼道:“先生,您这是要让我走吗?”
仓颉点头道:“是的,你不必再随侍我左右,回你父君那里去吧。我答应过你父君,只要你不违背我的意思,我便将你带在身边。而我方才提出的要求,你既然不能做到,国君便也不能怪我没有完成承诺。我不勉强你也不责罚你,只是让你回去而已。”
虎娃突然明白了仓颉的用意,他从一开始就说过,不想将宫嫄留在身边,可是显然曾答应过国君的要求,以他的身份自不会违反承诺,更不好故意找茬将宫嫄赶回去。那么方才让宫嫄向盘瓠行礼敬酒,便是让宫嫄不得不违背他的意思了。
如果宫嫄还想追随在仓颉身边,那就彻底不要再想自己的君女身份;如果她还顾忌自己是国君之女,那么就不好答应仓颉的要求。而不论宫嫄怎么选择,其实都是有理由的。
宫嫄哭泣道:“不那么做,先生就要撵我回去吗?”
仓颉答道:“你现在哭泣,是担忧国君责罚你没有遵从他的吩咐,结果被我赶了回去。但你也不必害怕,若国君知道你是拒绝了什么样的事情,恐也不会过于责怪你。”然后又一指畋猎园林的方向道,“你想赖着不走也是不成的,我自可以把你扔过去。但看在你这一路恭敬的份上,还是让你自己走回去吧。”
宫嫄终于走了,树林中的卫队与军阵也随她离去,感觉顿时清静了不少。虽然这些人在场时也没有发出半点喧闹之声,但这“清静”是一种很玄妙的心境。
虎娃方才已向仓颉行了叩拜师尊的大礼,此刻在尊长面前,他当然要侍酒。不料盘瓠却蹦了过来,代替了宫嫄的位置,它的狗爪子居然也能拿起酒杯和酒提,当然是用御物之法辅助。不仅给两人倒酒,盘瓠自己也喝,一边喝一边直咂嘴。
仓颉向虎娃举杯道:“小先生,今天得谢谢你,我终于落了个清静。”
虎娃:“先生自己不想让宫嫄留在身边,便有的是办法让她走,何必谢我?”
仓颉叹了一口气:“我既答应了她的父君,便要说话算数,若她真的能成为我的弟子,就算资质差些、性情娇纵些,我也可以多费些心血去教。可是看今日之事,她真的不是我想找的弟子,所以我不得不打发她回去了。其实此人未必不能迈入初境修炼,只是我不想指引她,她也不适合拜在我的门下。”
虎娃又问道:“晚辈觉得很奇怪,相室国国君应该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您答应将这样一位君女带在身边。今日前辈一直在教训她,但同时也给了她脱罪的机会,使她回到国都后不必再受惩罚。哪怕是最后,她拒绝了你的要求、没有遵从国君的吩咐,国君也不好深责。”
仓颉苦笑道:“她父亲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这是我与她祖父的交情。想当年我踩死了那位郑室国之君,不久后又来到了相室国,那时的国君便是宫嫄的祖父。听闻我到来,他亲自出国都相迎,将我请到宫中置酒款待,并主动将国中秘藏的器物都拿出来,让我一一观摩。
我承其美意,问他想要什么?这位国君却不要我的答谢,说只是有幸请我喝酒并观赏器物,而我也没拿走他的任何东西;还说能得我观摩,是国中那些秘藏器物的荣幸。他最后问我——将来若有机会,能否指点与照拂他的后人?
我此番再度来到巴原,见到了相室国国君,谈起当年往事。国君的宠妃便动了心思,让国君求我收宫嫄为传人。我则告诉国君,可让宫嫄跟随左右,只要不违背我的意思,我便会指点于她,而且也不会让她做不该做的事情。”
虎娃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前辈身边会跟着这样一位君女,看着碍眼却不好赶走。其实就我所见,您已经指点与照拂了她很多;就算被您赶回去,她也已经收获良多。”
仓颉有些感慨道:“宫嫄一路跟着我,表现得极为乖巧恭顺,其实以她的性子早已受不了,我让她走,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别看她方才垂泪的样子很可怜,其实心中也是如释重负。而她恐怕还不清楚,今日能观你我饮酒作文,是古往今来多么难得一遇的机缘。她想成为我的弟子,只是按父君的吩咐,却未明白我的弟子应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总是未得其门而入。但她也算没白来这一趟,至少明白了其他的一些事。”
虎娃:“先生喝酒,我们不说这些了……您这次来到相室国畋猎园林,又是为何,总不会是想打猎吧?早春也不是畋猎的时节。”
仓颉指着远方起伏的平原与丘陵道:“五百年前,这一带也是蛮荒,生活着很多部族野民,这里就是他们的猎场。此地很多山岩裸露、纹路纵横,上面还留有不少刻痕与岩画。我上次来到巴原时只到各城廓观摩历代器物,而山野中的很多痕迹未及细察。”
虎娃:“山野太大了,历代遗迹散布其中,确实很难发现。其实就我所知,如今蛮荒各部族的很多寨墙以及附近的山岩上,也留有不少刻痕,先生若感兴趣,不妨多走走看看。”
仓颉饶有兴致地看着虎娃道:“我这些日子,欲寻遍这片畋猎园林中的纹刻遗迹,小先生可有兴趣与我一道走走?”
虎娃很兴奋地点头道:“能有机会追随先生同行,求之不得!”
说话间那坛酒已经喝完了,看不出盘瓠的脸红不红,但这条狗已经在直打嗝、往外喷着酒气,只是身子坐得还挺端正。虎娃一招手,那些堆在旁边的肉,一块块飞到了火堆上方,又有一根根木柴飞进了火堆中。
他以法力激引,让这些木柴迅速燃烧,火舌窜起很高包裹着那些肉块,发出滋滋的声音却没有将肉给烧焦了。仓颉微微眯起眼睛道:“你这等炼药手法倒很新奇,是跟谁学的?”
仓颉虽说过不追问虎娃的身份来历,但仍对这少年很好奇,又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不料虎娃却反问道:“啊,这是炼药手法吗?我只是在烤肉啊!”
仓颉好气又好笑道:“有你这么烤肉的吗!这不是在炼药,又是在干嘛?”
虎娃答道:“我们这几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肉啊,就这么放着也会坏掉。我将它们稍做处理,然后送给那些村民,每家都能分到好几块呢!”
仓颉:“你如果是想将这些肉留给此地村民,也用不着这么费事吧?”
虎娃又解释道:“这头异兽的血肉有滋补灵效,但放得时间长了便不行了。我稍微炼化一番,使之灵效不失,而且更加温和利于吸收,这样才适合那些普通人食用。否则他们吃多了会上火,也浪费了滋补之效。”
仓颉:“这不还是炼药手法吗?只不过是被你用来烤肉,并非在炼制修行中的灵药……孩子,这里的肉还有数百斤呢,切成了上千块。我曾见过很多修士炼药,却从未见过有谁一次能炼制这么多灵药,不,这么多块烤肉!”
虎娃:“所以我没有完全以法力炼化呀,而是借助了普通的火力,只是稍微以法力引导辅助。”
让虎娃将上千块的肉都以法力炼制成某种灵药,只用半夜功夫,累死他也做不到啊。但他并不是在炼制什么灵药,就是想把这些烤肉分发给村民,并使其能保存较长时间,而且更适合普通人吸收其滋补之效。
所以他只当自己在烤肉,而这等手法令仓颉颇感新奇。虎娃的手法非常熟练,他形神中便融合着五色神莲呢,运转神器妙用,感应駮马肉在烤制时的灵效变化是自然而然。
仓颉不禁点头赞道:“你这等修为根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假如换一个人,打了一天的架,又喝了半夜的酒,居然还有余力去炼化上千份灵药,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就算是借助了寻常火力,修为也是够精深的,而手法则更为精妙。这不是教出来的,只能是自己练出来的。”
虎娃呵呵笑道:“习惯了。”
仓颉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也动手了,他轻轻一挥衣袖,地上剩下的那些肉块全部飞到了火堆上方,模仿虎娃的手法炼制,这位前辈高人居然也起了孩子般的玩心。
通常修士炼制灵药,当然不会架起柴堆就这么烤,炼药和炼器一样,稍有不甚便会损毁,怎能这般随意?可是虎娃“烤肉”,竟将每块肉都炼制得恰到好处。而仓颉这么做,手法竟不如虎娃熟练,但他的修为实在太高了,哪怕直接以法力处置,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第018章、游学(上)
火堆旁很快就多了一堆炼制好的“灵药烤肉”。虎娃又对盘瓠道:“你今天吃了太多的肉,又喝了不少酒,酒力能促进血脉运行,应该活动活动,将那滋补灵效炼化吸收。就把这些肉挨家挨户都送去吧,给你个包背着。”
虎娃将自己那个麻布包裹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掏了出来,然后将肉块装了满满一包丢给了盘瓠。这条狗叼起沉重的包袱往背上一甩,撒腿就跑过了田野冲进了村寨,挨家挨户送肉去了。
这天夜里,其实公山村中很多人都没睡觉,白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又怎能睡得着?人们躲在院墙内探着脑袋望着这边山坡上的火光,仓颉与虎娃等人说的话也隐约听见了一些。
先是君女命公山虚将军送来金穗赔偿,交给了族长;现在小先生又命灵犬送来了駮马肉,分给每户人家,他们也不敢不收啊,纷纷向这条狗行礼道谢。几百斤肉,用麻包一次也装不完,盘瓠来回跑了好几趟,每户人家都分到了好几块。
那些炼制好的烤肉最后还剩下一小堆,虎娃都装在麻包里自己留着了。仓颉笑道:“你还想接着下酒,还是都留给狗吃的?”
虎娃却一指候冈道:“这些是留给他吃的。”
候冈已经好半天没说话了,此刻惊讶道:“我?”
虎娃小脸红扑扑地笑道:“先生不是说了嘛,接下来要走遍畋猎园林观摩历代先人遗刻,这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就算先生和我可以不吃东西,你也得吃东西呀,这些肉就留着当干粮吧,山野中还能采些野蔬,顺便再打些猎物。”
仓颉笑道:“你诸事倒是准备得很齐全,看来真是出远门的样子。”
候冈也说道:“那就多谢了!其实先生身上也带着不少东西呢。”
仓颉身上当然带着很多东西,以他的身份修为,怎可能没有类似虎娃那枚兽牙之类的空间神器。如果他是独自一人行游也罢了,既然带着候冈这名传人在身边,怎会不准备好各种物资呢。
……
龙马城境内的这片畋猎园林,虎娃跟随仓颉逛了三个多月,它虽是相室国宗室所有、属国君的游猎之地,但几人却通行无阻。其实在猎场深处,有很多人迹罕至之地,就算是人们打猎时也不会跑到那种地方。
他们几乎将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搜”了个遍,有不少意想不到的发现,甚至还找到了一座古时修士的洞府遗迹。仓颉查探了一番,便告诉虎娃和侯冈,这座洞府的主人应是一位两百年多前的高手,当年封住洞府入口闭关,便再也没有走出来。
如今至少两百多年过去了,曾经的建筑倾颓于荒草野林中,掩护外围洞府的法阵已在岁月中损毁消失,根本无后人再至。就算有人偶尔经过这里,也很难发现什么痕迹;就算发现了一些废墟遗迹,也不会察觉到更多的异常。
这是事实。假如只有虎娃自己走过这里,确实察觉不到什么洞府线索,但那些痕迹却躲不过仓颉的眼睛。据仓颉判断,真正的核心洞府仍完好封存,且有法阵掩藏守护。就算以虎娃的修为,想发现都很难,更别提打开它了,若想强行闯入,可能会有莫大凶险。
那位古时修士,从其布下的法阵痕迹来看,当年至少应有化境也就是八境修为,甚至有望登天长生了。此人很可能早已在洞府中坐化,也可能已登天而去,甚至可能还在洞府中闭关修炼。
既有这最后一种可能,仓颉显然不想打扰这位古修,或者说他的兴趣并不在于此。仓颉只是告诉了虎娃和侯冈这里的不同寻常之处,便带着他们离开了此地。倒是盘瓠很感好奇地在山林中四处嗅察了一番,但以它现在的本事,尚不得要领。
这让虎娃佩服得无以复加,他在仓颉的提醒下,发现了已被山林覆盖的房舍遗迹,至于其他的线索,倒是半点未能察觉,而这位前辈竟能判断出这么多东西。更令人佩服的是,仓颉只是淡淡地解说了一番,便拂袖而过,并无丝毫打开探寻之意。
一位修为至少在化境的古时高人洞府啊,自从封存后就再没有被打开过,里面很可能收存着诸般世间难求的法宝、灵药,甚至还有前辈高人以大神通留下的修炼秘诀。假如这样的消息传到外面,恐会引得无数修士闻风而至。就连白溪村的那些秘藏,都曾引来了“流寇”。
在平日闲聊之时,侯冈也曾告诉虎娃,仓颉先生行游各地察看万物之纹理,在山野中偶然发现古时修士的洞府遗迹,远不止一次了,对此早有经验。当初确定某些洞府已废弃无人,仓颉曾入内查探,发现过一些法宝灵药,还见过不少古时修士的坐化遗骸。
仓颉曾感叹,很多所谓的洞府遗迹,其实只是一座座坟墓。坐化其中的修士,很多自以为割断了世事尘缘、一心修炼,到头来也不过是在世间留下一堆枯骨;而有的是没有留下传人,最终独自寂寂而终,甚至代表了一脉传承就此断绝。
在古时修士洞府遗迹中,发现某些法宝器物倒不算意外,但是极少能得到秘法传承。因为世上绝大部分修士,都不可能有七境修为、能以御神之念的大神通手段给后人留下神念信息。而且就算有这等本事,其留下的御神法力也会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消散。
以至于后人发现了洞府遗迹,也无法得知前人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在修炼探索中有过何种感悟、人生所遇有何经验得失能告诉后人?正因为有此感叹,仓颉先生才有了大愿,造字为言之文,可让世间万民得万世传承之法。
侯冈还私下告诉虎娃,想完好无损地打开在畋猎园林中发现的那座洞府并不简单,更别提起其主人有可能还在里面闭关了。在仓颉先生看来,与其费那个功夫,还不如去寻找历代人所留的其他图腾遗刻。
其实历代图腾遗刻,大多留在祭神的礼器上,而非修士的法宝上,更多便在普通人所留的遗迹上,那才是仓颉先生真正想观摩的东西。
……
其实以仓颉的修为若飞天而行,半天工夫就能把这片畋猎园林的上空给转遍了,但他的目的是细细搜寻那些难以发现的各种纹刻,那么就必须脚踏实地走遍山野。
有很多地方根本无路,虎娃与盘瓠倒没什么,他却很担心候冈能否通过?但虎娃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有仓颉在呢。每至道路难行之处,仓颉在迈步的同时,就以一股无形的法力裹携着候冈同行,跋山涉水皆无所碍。
这无意中展示的大神通手段,也令虎娃大开眼界啊。
仓颉观摩的不仅是很久之前蛮荒族人留下的岩画纹刻,也包括鸟兽行迹和各种天然纹理。这一带有不少裸露的石头,上面的天然纹路就像各种符文,有的是裂纹,有的是植物生长留下的痕迹,还有很多甚至是古代生物的留痕。
仓颉看到这些痕迹时,也会用树枝很认真地描摩,似是在凝神体会着什么。在这一路上,仓颉对虎娃说了很多自己的修炼感悟,不涉及具体的秘法,谈的大多是天地万物的“纹理”。
它不仅是古人的一幅岩画、石头上的某种裂痕,还有天地间的山川走向、日月之形、风云变化,就像一幅幅展开的图卷,而仓颉在其中看见的是一个个凝炼的符文。
仓颉还笑着告诉虎娃,若他的修为将来能突破六境,自能感受到天地万物之灵息。只有以此为此根基,才能掌握那赋予万物御神之念的大神通手段。
虎娃一直以恭敬师尊的态度与心境跟随在仓颉左右,仓颉以树枝摩画符文的时候,他也总是试着跟着学。仓颉可不仅是将这些符文画在地上,有时也画在水面上,甚至画在虚空中,只有以神识才能感应到那种纹路轨迹。
就虎娃亲眼所见,仓颉先生行走在山野中的这三个多月时间里,至少在有意无意间画出了上万种符文,皆源自于他说的天地间万事万物的纹理。其中有很多是仓颉以前见过的,又与他新发现的进行对照比较。
但这些符文并非都是“为言之文”,也就是说它们并非都是成型“字”,有很多都是仓颉随手而作。这一路上,仓颉也在教候冈学习各种“文字”,都是已经精炼成型的符文,就像山间那些不起眼的石头,已被炼化成了法宝。
虎娃和候冈在一起相处得很好,聊起各种事情也很开心,这位年纪只比虎娃大一岁的少年是仓颉的亲侄子,尚未得指引迈入初境修炼,但已经学会了几百个“字”,甚至可以用这些字记录描述世间的很多事物了。
这便是仓颉将候冈带在身边的目的,候冈能学得会,世上众人便也有可能学会。侯冈很羡慕虎娃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修为,而虎娃也非常佩服侯冈。
第018章、游学(下)
这三个月的行游,对于虎娃而言收获颇丰,他不仅看见了历代先人的遗刻和山野中的天然痕迹,而且恍然也看见了天地间万事万物的纹理。元神世界无形间舒展得越来越广阔、越来越清晰,这等于他的修为法力也在增长,突破了原有的极限,如是三番。
候冈在学习,虎娃既在学习也在修炼,他自己也没有刻意关心如今修为是几境几转。其实连仓颉都暗暗震惊,这孩子在跟随他的三个多月中,四境修为连破三转,虽尚未达到九转圆满之境,但是也快了,至少亦有四境八转之功。
仓颉当然知道在自己有意无意的指引下,这番行游中观天地万物之纹,只要虎娃能入境,确实有助于修炼精进。但这孩子的精进与领悟超出了他的预料,也没见虎娃服什么神丹饵药啊,就凭那些駮马肉,恐怕也没有这么大助益修行的灵效吧?
三个月后,仓颉问了虎娃一番话:“小先生,我们已经走遍了这处畋猎园林,你学到了什么?”
虎娃行礼道:“跟随先生左右,获益太多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仓颉笑道:“就说你感触最深的。”
虎娃答道:“应是那夜与先生一起喝酒时所画下的那个‘道’字,跟随先生这三个月,我的感触是越来越深。先生为言造字,可以为文传世,天地万物由无名而有名。可是万物又从何而来,又为何如我眼前所见?我略有所悟却仍是说不清、道不明。”
仓颉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你就继续去找寻吧……此地已不必再停留,我将到别处看看,小先生是否仍与我同行?”
虎娃问道:“先生想去哪里?”
仓颉:“你曾说过,蛮荒各部族的寨墙和周围的岩石上,留有很多先人的遗刻岩画,我便去蛮荒看看。听说相室国边缘的蛮荒深山中,如今新封建了山水城,其城主若山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打算去山水城。”
虎娃行礼道:“先生去山水城,而我还要去别处,很遗憾不能随行了。”
仓颉:“我差点忘了,你只是偶然路过公山村,应该是正在赶路。真不好意思让你陪着我在山野中乱逛,倒是耽误了你三个月的行程。”
虎娃赶紧说道:“话怎能这样说,与先生同行的这三个月,便是我的行程,也是我的修炼。先生为我之师,也为后世万民之师!”
……
虎娃终于辞别仓颉而去,此时已是夏天,山野中繁花已落,不少树木上结出了深红色的圆果,摘一个尝尝,饱满多汁酸甜可口,这果子也被人称为“李”。而虎娃在这世间第一次画出了那个“李”字。
候冈站在小山顶上看着虎娃与盘瓠离去的身影,小声问仓颉道:“先生,能看出来您非常欣赏他,为何不干脆收他为弟子呢?”
仓颉不说话却笑了,这笑容很有些高深莫测。候冈又不解地问道:“先生笑什么?”
仓颉则反问道:“难道他不是我的传人吗?”
候冈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道:“我知先生的大愿,也知先生所做的事情。不仅是他,将来世间万民,哪怕在千万年后,也皆是您的传人。”
仓颉有些感慨地说道:“宫嫄的祖父,希望我将来能够指点他的后人,实际上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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