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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愉悦征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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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好像爱德华在折磨他似的。
看着胖子慌慌张张从地上飞快爬起来,仿佛会跳的肉球似的一窜一跑的朝着二楼的楼梯踉跄的逃命。爱德华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目光转向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门,他还得把某个不幸遇难的小教士先救出来再说。
……“砰——!”狭窄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巨大的回响声,原本还在昏迷之中的小教士立刻惊醒了过来,躺在地上的韦伯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走进来的人影,还有那个看守自己的家伙,像是被暴揍了一顿似的被扔在了墙角。
“爱德华?!”韦伯十分惊喜的看着走过来的黑发少年,正蹲在那家伙身旁摸索着,最后拿出了一把钥匙,双手和脚踝都被困住的小教士只能挣扎着勉强坐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问题应该由我来问,某位教士先生似乎生来就有坐牢的天赋。”爱德华撇了撇嘴,抛了抛到手的钥匙,走到牢房旁边把门打开,再把韦伯身上的绳子也解开了。
此时的小教士看起来相当的凄惨——身上的教士袍子已经破破烂烂的了,肩膀和后背上全都有明显的瘀伤,倒是没有多少血迹,看起来这个地方的黑帮还算克制,不如说韦伯身上的教士长袍让他们下意识的收敛了一点儿。
“我是在这里布道的时候撞见这群人的,好像是因为我的过错,让那位叫布莱克的先生生气了,结果他们就把我给关在了这里。”哪怕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韦伯依旧没有怪罪别人的意思,不好意思的笑着回答道:“其实就算你不来,他们也只是打算教训我一顿,然后就可以放我走了。”
“你真的这么以为吗?”爱德华笑着反问道:“说真的,你就一点儿打算报复他们,让他们明白自己不该惹你吗?”
“不,因为他们也是光辉十字的信徒,因为这一切……全都是光辉十字的考验,是在考验着我的信仰。”疼得嘴角抽搐的小教士,依然双眼放光的看着爱德华,仿佛见到了真神似的兴奋:“我现在真的很高兴,如果没有你提醒我的话,也许像我这么懦弱的人早就回到海牙堡去了。”
“但是现在……在这里,在光辉十字的圣地上,我可以去向那些已经越来越对自己的信仰失去信心的人布道,让他们重新回到光明的道路上来!而自然他们可以排斥我,伤害我,阻挠我,越是如此,就越证明了他们对信仰的渴求——我来这里,是光辉十字的指引!”
说着说着,小教士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虽然我知道,想让你明白这些可能不太容易,而且到现在为止我做的都还只是无用功而已。”
“不,绝对不会是无用功,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无用功这个概念——你去做了,就一定有所改变,哪怕是你看不见的。”爱德华突然变得很郑重的和小教士对视着,口气有些犹豫:“就连在……我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地方,那个不讲半点儿人情的地方,我做所的一切,依然是有用的。”
韦伯有些畏惧的看着爱德华一脸狰狞的,仿佛每一个字眼儿都在撕咬着的说着,他还真是第一次看见爱德华露出这种表情——就算是在那天为托尔尼尔骑士报仇的时候,都没有露出过的,无可抑制的愤怒!
……他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小教士能做的仅仅是抿着嘴,睁大了眼睛听他把话说完,也仅此而已。
“咣当——!”小教士牢房的门突然被一脚踹成了粉碎,瞪着眼睛拎着一把斧头的布莱克突然闯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七八个喽啰,也都各自拿着尖头棒和小刀之类的武器,不怀好意的跟在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后面。
“是他,就、就是他!”胖子左手捂着被打肿的眼睛,被爱德华扭伤的右手像是一块熏肉似的挂在那儿一摇一晃的,激动的全身的肥肉都在剧烈颤抖:“我和您说的就是这个人!”
“滚远点儿,我又不瞎!”布莱克猛地瞪了他一眼,一脚踹在了胖子肥厚的肚腩上,杀猪似的惨叫声在狭窄的牢房里不停的回响着,刺耳又无比的渗人。
“看见没?我的手下人要是故意欺负人了,我自会教训他们——但像你这种乡巴佬似的平头百姓没资格动手!”布莱克横眼瞪着爱德华,大声吼骂着将手里的斧子砸在地板上:“这条街是我布莱克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乡人来耀武扬威!”
“事实上在来之前,我还是带着诚意的。”爱德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站起来,只有一旁的韦伯能感受得到,现在的爱德华冰冷的像是一把嗜血的匕首。
“我本来只打算问两句话,然后就带着韦伯从这里离开……但是很不幸,你们当中的某些人勾起了我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所以我不打算就这么完了。”
“我现在……非常生气!”
第六十四章 血旗兄弟会(二)
“……所以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但是显然世事无常,不可能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去发展,你说呢?”爱德华坐在地板上,十分认真的用干毛巾擦拭着佩剑——虽然根本没有任何需要擦拭的,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和那位“布莱克先生”聊天一样。
黑发少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副青涩的模样仿佛是刚刚成年的孩子,在唉声叹气着好像在为刚刚自己做的事情去道歉。可布莱克的脸上却没有他往日的“霸道”,惊恐过度的脸颊剧烈的颤抖着,拼命想要合拢嘴巴却怎么也合不上,也没有办法逃跑。
很简单,因为爱德华把他的腿和手都给打断了——整个房间里横七竖八躺着他的喽啰们,本就狭小的牢房近乎都快变成了一堆废墟,虽然一个人都没死,但显然也都不太“完整”,地上的血迹都快够把木门漆成红色的了!
好像就是那么一会儿的事情,整个布莱克帮就全都完蛋了……仿佛和他们打的不是一个小崽子,而是一头缩了水的独眼巨人!
这根本就是个怪物……牙冠乱颤的布莱克甚至都恨不得立刻晕过去,看着黑发少年把用完的毛巾叠好然后收起来,“微笑”着走到自己身边,当时魂飞魄散:“你、你想要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啊啊啊!!”
“真吵……”爱德华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随意的朝周围打量了一下,轻轻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的耐性和脾气,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只是稍稍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再加上这群渣滓,居然就有些失控了?爱德华摇了摇头,对于自己居然还会犯这种非理性的错误相当的不满意——力量也好,剑术也好,都只是工具,如果纯粹的跟随自己的本能的话,那和野兽还有多少区别?
虽然稍稍有些失控了,但是整个屋子里依旧没有一个人死,并非不能而是没有必要——就像爱德华和韦伯说过的那样,杀人只是手段之一,在无需杀人的情况下爱德华也不会刻意去那么做,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嗜杀的人。
至于韦伯……在和布莱克帮的人开打之前他就让那个小教士赶紧逃出去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感觉自己很讨厌被那个小教士看见自己失控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和在见到光辉十字圣堂的大主教时候一样,一种被阳光照耀着,无所适从的复杂感受。
尤其是在听到韦伯那句:“这一切都是光辉十字给我的考验”之后……
“可以不要露出这幅快被吓死的表情吗,我仅仅是想要问你一些事情,仅此而已。”爱德华神色平静的在布莱克身旁蹲下来,双目盯着他的眼睛:“而且我希望你能说实话——答应的话就点点头。”
布莱克的脑袋立刻剧烈的上下摆动着。爱德华很满意的笑了一下:“那么事情就简单了,关于血旗兄弟会你知道多少——或者干脆你就是?”
“兄弟会?不不不不……这、这位大人,我可不是那些人!”黑帮头子赶紧否认,惊慌失措的看着爱德华:“我就是收了钱,然后给他们做事情罢了,那群带着兜帽的家伙一向鬼鬼祟祟的,鬼才知道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那你又是如何为他们效力的呢?”
“传消息啊我的大人,整个长矛街到处都是我的人,不光是这里,周围一片所有吃不上饭的乞丐全都是我的人,只要戍卫山丘上的那些城防军和城堡里的骑士们有什么动静,我都一清二楚!”布莱克慌慌张张的赶紧说了个尽:“光辉十字在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了,您是不是也该……”
“最后一个问题。”爱德华点了点头让对方不用担心:“你怎么把情报送到那些人的手里面,他们会亲自找上门来吗——比如说大晚上之类的?”
“不,他们一直都是到长矛街上的酒馆里来,我只要把写好的小纸条塞在那间酒馆的柜台底下,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取走——我们一直都是这么交易的!”
所以说,那间酒馆恐怕有问题……爱德华了然一笑,拍了拍布莱克的肩膀:“感谢您的帮助,请继续享受这舒适的别墅生活吧……如果您还有‘能力’享受的话。”
说完爱德华把这位先生扔在了一边不再去管他,独自一人大步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一屋子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流浪汉和小喽啰们,和他们的“布莱克大人”一起做伴儿。
……“爱德华,事情全都处理完了吗?”一看到黑发少年毫发无伤的从门口走出来,一直站在外面等候的小教士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赶紧走了过去,脸上还带着些许放松下来的笑容——虽然他也清楚,这么几个混混流氓根本奈何不了这家伙的。
“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怎么还留在这儿?”爱德华有些意外的看了韦伯一眼,不免的多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是身上的伤太疼了走不动路吗?”
“这些小伤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这些人下手没那么重的——他们也只是想要教训我一下。”韦伯呲着嘴角勉强笑了笑:“但你是我的朋友,我有这份责任和你站在一起——虽然就算你出了事,我可能也根本帮不到什么忙。”
“不,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爱德华耸着肩膀自嘲的笑了笑:“至少绝对比我帮你打发这几个渣滓,顺便教训他们一下要多得多。”
小教士呆愣愣的看着爱德华的表情,有些犹豫但是却又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这么做,一想到那一刹那他表情之中的狰狞,他就觉得自己有必要规劝自己的这位好友——也许是唯一的朋友,回归到正途来。
“爱德华……我知道说这些你可能不会高兴,但请你稍微听我啰嗦两句。”韦伯突然紧紧攥住了黑发少年的手腕,清澈的眸子带着无比诚恳而又真切的表情:“我、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那一定令你很痛苦,一定非常痛苦!但是……”
“这件事情不用再多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爱德华垂下双眉,一双眸子没有半点儿光彩,完全是彻底的黑暗:“但是我不打算听。”
“……”小教士默默无声,紧抿着嘴角显然还是很坚持,双手紧紧攥着黑发少年的手腕,仿佛是想要把他从看不见底的井里面拽出来。
爱德华摇了摇下嘴唇,露出了个相当勉强的笑容,手腕稍稍用力挣脱了韦伯的双手:“这样吧,等到哪天……机会合适了,我会把那些讨人厌的故事说给你听,然后你再说你想说的——虽然我估计那些故事太无聊了,你可能听一半就会睡着的。”
“光辉十字永远注视着所有人,而且一定格外注视着你。”小教士韦伯默默点了点头:“我相信你,而你也得等到某一天,把那些你想讲的故事让我听到——我一定不会睡着的。”
默默点了点头,心情有些低落的韦伯看着爱德华冲自己一笑,然后便转身朝着那泥泞的街道一步一步离自己远去,看起来真的是很孤独。
自己根本就从来都……没有真正理解过他。
……爱德华重新回到那间酒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太阳西垂连树梢的影子似乎也在黯淡了下去,映照在酒馆紧闭的大门上,看起来就好像从来没人来过似的。
很奇怪不是吗?傍晚到晚餐的时间才是酒馆客人最多的时候啊,爱德华瞥着眼打量着被紧紧关起来的木门,嘴角上挂着几分玩味的笑容,猛地抬起右脚狠狠踹在了大门上!
“砰——!”的一声重响,门居然被踹开了,甚至用来档门的插销都没有。有些诧异的爱德华轻轻拔出了背后的长剑,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空空如也的柜台,一张张桌子都还摆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正常,仿佛是在告诉爱德华“这里就是个普通的小酒馆”似的,但越是这样,这个破破烂烂的屋子里就越透着一股诡异。
双眼四下在酒馆里来回扫视着,无比警惕的“小侍从”紧紧攥着手中的长剑,每一个步子都十分的小心,仿佛就像在什么怪物的洞窟里走着一样。
什么都没有……整个酒馆就像是空了一样,连一盏蜡烛,一个盘子都看不见。只有柜台上还放着一个杯子,里面盛着满满的葡萄酒。
“哦……真是太客气了,我也正好渴了呢。”爱德华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放松的微笑,快步走了过去,将自己的佩剑随手放在了柜台上,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端起了酒杯鲜红色的液体似乎已经流进了他的嘴里。
几乎就在这刹那间,一道黑影突然从他身后飞扑而出,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得手了。”
第六十五章 血旗兄弟会(三)
“得手了。”
就在那黑影露出一丝丝欣喜笑容的瞬间,却惊诧的看到爱德华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原本刺向他脖颈后面的一道寒光也不由得停滞了些许,然而仅仅就是这刹那间的功夫。
几乎已经贴到嘴唇上的酒杯突然在爱德华的右手间倒转过来,脚步后错,到的满满一杯酒水的陶杯,就被突然暴起的爱德华狠狠的砸在了身后那人的脸上!
“当啷——!”陶制的酒杯瞬间粉碎,爱德华甚至还刻意用杯子口准确命中了对方的鼻梁骨,顺着惯性喷涌而出的鲜红色的酒水瞬间封住了那人的视线。原本猛扑而来势头就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一样,瞬间头晕目眩,整个人都向后翻倒着飞了出去。
带着兜帽、披着厚斗篷,除了几缕头发之外甚至连性别都没法确认,只能隐约看出对方的体形来——边打量着对方的外貌,爱德华依然没有丝毫停顿的像是狩猎的野兽般扑了上去,钢钳似的右手一把掐住对方的喉头,用力一甩摔在了酒馆的墙壁上。左手顺带着提起放在一旁的佩剑,当成飞刀抛了出去!
“砰——!”那人猛地撞在了墙壁上,无法克制的痛楚终于喊一声出来,没等那披着斗篷的身影瘫倒,迎面就有一股强风呼啸而来——锋利的骑士长剑轻而易举的刺穿了那件斗篷,连带着几乎半个剑身都插进了墙壁里面,像是铁钉似的将那人钉在了墙壁上。
“精彩的偷袭,虽然是我赢了,不过我还是有点儿好奇。”爱德华一边走过去,一边微笑着轻轻鼓了鼓掌,好像是刚刚欣赏完一场精彩的表演似的。带着几分期待的神色轻轻摘掉了那人的兜帽,浅红色的卷发仿佛燃烧的火焰倾泻而出。
此刻这位酒馆的老板娘可没有早先那时候的妩媚了,被葡萄酒打湿的面庞和发梢上还在不断地滴着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藏在斗篷下丰腴窈窕的身段儿颤颤巍巍的蜷缩着,双手紧紧地抓在了钉在墙壁的剑脊两侧,拼了命想要拔出来。
看到爱德华靠近了过来,“老板娘”的脸上立刻多了几分讨好的笑容,只是那声音明显还有些气喘:“哟……这、这位小先生又回来啦?”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您,呃……老板娘或者是‘血旗兄弟会’的女士。”爱德华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还算合适的字眼儿:“首先是名字。”
“呵呵呵……连见面也才都第一次,就这么着急啦?”老板娘依然媚笑着:“西城区绸缎街的贵族老爷们都管我叫麦瑞雅,但只有那些真正的老客人才知道我的真名叫什么呢。”
“叫什么?”爱德华露出了几分迫切的笑容,右手掐在了她的锁骨和脖颈底部。她却不以为意,甚至故意挺起了那自傲的胸脯,让爱德华的手掌能够更容易“不小心”碰到“那里”。
“叫什么呢……”鲜艳的红唇轻轻的发出几个颤音,那柔弱无骨的手指早已的攀上了爱德华的肩膀,慢慢从胸口划过,然后是腹部,然后是……
“啪!”老板娘面色一僵,冷笑的爱德华猛然扭折了她的手腕,伴随着骨关节的脆响,一把细小的短剑从她的袖口里掉落在了地上。
黑发少年的脸上依旧是充满了期待和迫切的笑容:“我现在可以知道您的名字了吗,尊贵的‘血旗兄弟会’的女士。”
“凯拉·维恩——想听就听个够,你这条圣树骑士团的狗!”老板娘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了,啐了一口将血痰吐在了爱德华的靴子上:“早晚有一天,血旗兄弟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你怎么会那么确信我是圣树骑士团的人呢?”爱德华有些疑惑的微笑询问道,对凯拉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还是说在我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凯拉完全没有回答爱德华问题的意思,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整个身体似乎都在随着这笑声开始颤抖着。面色一愣的爱德华,嘴角轻轻上扬,猛地掐住了她的喉咙,像是没了水的鱼,堵在喉头的空气让她只能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我没那么多闲时间和你在这里磨蹭,如果有必要的话现在我就可以打断你的双手和双脚,然后把你送到骑士团的城堡里——猜猜看,那位盖约·瓦伦斯骑士长大人,会不会比我仁慈一些?”爱德华一边威胁着,还不忘开个冷笑话:“或者……更有骑士风度一些?”
不过显然凯拉对这个“冷笑话”没有半点觉得好笑的地方,脸上突然露出了几分恐惧——似乎盖约·瓦伦斯凶名之盛,似乎在血旗兄弟会当中已经是“如雷贯耳”了呢。
“你、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凯拉声音颤抖的抽动着喉咙,恶毒而又冰冷的瞪着爱德华:“就算你想要问,难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这条狗吗?”
“这可不一定,我是个相当有包容心的人,而且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告诉我,你就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爱德华信誓旦旦的沉声说道:“而我想知道的事情也很简单: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们都是群什么人,最后……你们的据点在哪里?”
老板娘显然是一个都不打算告诉他,正常的思维理智让爱德华觉得,她可能是在等待援军——这种带有明显狂热信仰,甚至多少有些宗教味道的组织,都有着极为可怕的凝聚力,说不这个女人如果不回去的话,敌人很可能就会发现……
不,他们应该已经发现自己暴露了,也许就连这个长矛街的布莱克黑帮都是一个幌子,用来故意引诱圣树骑士团目标的幌子,用以掩藏他们的真实目的。
凯拉就这么冷冷的盯着他看,目光中带着分外的决绝,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紧抿着嘴连半句话都不准备在和爱德华说了。
爱德华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松开了钳住她脖颈的右手,轻轻将那面颊上的血迹擦拭掉,温柔的让凯拉稍微有些愣住了。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是……显然人都是不懂得珍惜的动物,大把的挥霍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宝贵的一切。”爱德华十分可惜的摇了摇头,好像真的很无奈的样子,头也不回的朝着身后喊道:“我尊贵的盖约·瓦伦斯大人,您还准备继续看多久再出来?”
一个笔直的身影从酒馆门口走进来,枭鹰似的目光冷冽的从凯拉的面颊上扫过去,手里面还在擦拭着沾满鲜血的长剑,每走一步都是铿锵有力的声音。
“保罗!迪欧!”看到身染血迹的盖约·瓦伦斯从门外走进来,凯拉突然失声喊出了两个名字,紧咬着牙关惊慌失措的冲着盖约尖叫着:“你这个畜生,你都干什么?!”
“干得不错,这可能还是我们第一次抓到活的。”盖约甚至连搭理她的兴趣都没有,冷漠的朝着爱德华稍稍点了点头:“应该可以弄到不少有用的情报。”
一边说着,盖约将佩剑重新放回了剑鞘,朝着站在门外两个打扮的好像车夫似的军士招了招手:“将她送回城堡的地牢里——路上要多注意一下,那群耗子们已经知道我们发现这个地方了,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救她。”
“抱歉了,凯拉小姐。”爱德华稍稍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将钉在墙壁上的长剑拔了出来。没等着“老板娘”夺命逃路,一记手刀就已经砍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满是绝望和不甘心的身影轻轻晃了晃,双眸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我在观察你的?”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盖约才缓缓开口,对身后的爱德华无比漠然的问道:“你应该不可能注意到我的行踪。”
“没错,这座城市对我而言太陌生了,我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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