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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贾赦-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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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果然是他稍微亲近了那么一分,他就能上杆爬上一尺!
  “所以?”
  四爷已经是含着笑意了。
  贾赦疼儿子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这宫里宫外谁又不知?昨儿个既是将儿子给忘到了老丈人家里,他这个最“孝顺儿子”的二十四孝爹,当然也就第一时间滚去看儿子去了,这事他昨天回宫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并不奇怪。
  “我这不是一去就觉得我仨大舅子都是大男人家家的,整天在家里哥仨凑一起,不是吟诗作赋就是作画手谈地,这像话吗?我就琢磨着给他们找点事儿做做。这之前不是跟您提了学堂?”
  四爷简直是穷成狗!贾赦很懂,懂地不能更懂!
  想想四爷什么脾性啊,那可是难得的司徒家的要脸面的人,可不是老五老九这样的,人家要不是真穷能哭穷?
  这下好了,自家老丈人那么大一块地……
  当年能在那儿建学堂,找的当然是好地,环境清幽,再加上比邻国子监,那学习氛围也是纯天然,无污染,这地方也不小。
  这反正不会很便宜!甩锅,一定要甩锅!
  他接着就快速地将自己怎么忽悠了张老大,接着又怎么忽悠了张老爷子,结果老九和老十这哥俩是怎么听到了风声“不请自来”简单一带,重点就放在了老九上。
  四爷原本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建学堂?
  这的确是他和贾赦提前商量过的,原本四爷对建学堂当然是没什么兴趣地,这国子监不就够了么?可贾赦要的是专精的人才啊,他上哪里给他弄那么多人才去?
  再加上眼看着工部那些能工巧匠居然能接连地将贾赦提出来的那些东西全给捣鼓出来,这才动了心。
  贾赦可是说了,这些人平日里只干上头吩咐的活儿,这上头吩咐的之外要是有个奇思妙想也从不敢主动捣鼓,这可不行。
  他们的专利法做出来是给谁用的?可不就是这些爱捣鼓也能捣鼓的?
  要培养专精人才,要官儿给官,这要钱也要给钱,要舍得!
  四爷琢磨着依着这蠢货的语气,他要是不同意建这样一个学堂就是他这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穷到了连一个学堂都建不起的程度了,这能忍?
  断是不能!
  “这老九到底做了什么?”四爷不得不主动问了一句,因为他瞧着贾赦这甩锅的架势就已经心声了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是老九他要坑他?他有这胆子?
  “我家老爷子那不是在国子监附近有个学堂么?咳,打算卖给您建房子,这可是九爷挑的头。”贾赦简言意骇。
  “不过我家老爷子也是心善,琢磨着这不是那边的地段不错么?而且他老人家可是转了心,到时候一个月里有半个月要去那边教学生呢。”
  四爷:“……”
  他昨儿个听李尚喜说什么来着?
  那奴才昨天晚上趁着他洗漱更衣的时候甚是委婉地跟他说:“主子,那国子监和天师府周边的地方可能不太好给您圈个地儿,那边的房子,可是不便宜,这住的也都是达官显贵,奴婢怕一个不好给您惹出来祸事啊。”
  他细细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就有些哭笑不得,更是对老九有些着恼。
  这货自己住也就算了,居然还带着一堆兄弟,这可不就是谁都想到了唯独忘了他?
  那李尚喜听他这样抱怨了句,心里倒是有些为那九爷抱不平了次——
  您住皇宫里,这天下人皆知。
  你一个皇帝,谁让你住在了宫外头那不才是要造反?
  “所以老九起的头儿?你确定?”四爷低声问,他焉能不知这事有不对,瞧着这滑头的样就知道肯定是有隐情。
  “咳,反正是九爷先提的。”
  “行了,这事老师居然说了,朕也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不过朕昨儿个听李尚喜那奴才说老九直接将国子监那边的地变成了天价,朕想圈一块地儿将来建个行宫都要小心莫要引起‘民愤’,回头朕还要找他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啥?就穷成了您这样还要建行宫?您是不是想地也忒多了?
  不过心里怎么嘀咕,面上贾赦还是当没听到这句,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我琢磨着也是我家老爷子和我仨大舅子都精穷精穷地,我之前送去的银票也被我那嫂子给退回来不少,可他们一家人坐吃山空也不是一个事儿,这才想让我那仨舅子都别在家里宅着了,您这次处理这事儿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塞给他们二十万两银票?我回头将银子给您送过去。”
  贾赦说到这里唯恐这位也精穷的皇帝误会:“这不是我的一份心意么,别的不说,当年老爷子给我媳妇置办的嫁妆也是有这数儿的,虽然银子没多少,可那些古书和书画都是钱啊。”
  贾赦还真是这意思,当年张家陪嫁张氏,据说也是老爷子卖了不少自己的心爱之物,亦是陪嫁不少,如今那些东西都是贾琏的了。
  既是贾琏的,肯定也是他贾家的,如今这岳家遭难,又不肯多要他的银子,哪是个事儿。
  这自己的小舅子过些天可就要迎亲了,人家一个好女子,这聘礼焉能少?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操碎了心,偏那一家子都不领情,轻不得重不得地,也就想托了皇帝,这皇帝赏赐的,总不能再退了吧?
  四爷倒也没在他面前好这个面子,先是答应了下来,随即道:“朕那内库无金的事儿你也是知晓的,好在江南传回来的消息大好,虽今后会少了盐税,不过老八这次一去还将之前的几百万两银子的盐税的口子让那些人给补上了,加上这两三个月收的商税也要运回京,粗略一算也有个一千多万两最少,暂时倒是不缺银子,老九怕是算准了这点了,倒也不妨事。”
  贾赦倒是头一回听说老八和他大腿下江南还能给他弄回来这么多银子,心里那是一松,想着四爷有了银子,便道:“跟您商量个事儿呗,您不是要建个行宫?到时候多修一些房子,以后那一块儿地只租不卖,您就有钱了。”
  四爷:“……”
  “咳咳,跟您说笑,说笑。不过您想想跟着九爷在那儿买房子的有多少,剩下的不是不想买,而是买不到啊。”
  这别人买不到不代表这个皇帝办不到,何况那地方还有一个太上皇颇为喜爱的一景,若是接连修到了一起,倒是有一半儿地方要成了皇家行宫,倒也没什么不妥。
  四爷听他说是开玩笑并不是真的要撺掇着他在那边租房子给人也就放心了,他哪里知道贾赦是真的一想到方陈末世之前那边的房价,就琢磨着那块地方早晚价格要上天的。
  这京城本就居大不易,这可不是什么好头。不过人家要是真的一个想买,一个想卖,只要通过了牙行手续正规,还真没什么掺和的。
  他们这里和方陈那边不一样,便是要起高楼,要建大厦,也早了去呢。
  房建放在了一边,学堂看着四爷是不差钱地同意了,贾赦便道:“您说起修行宫我倒是想起了一种空心砖,不知道百姓吃不吃这套。”
  同样是砖,这青砖房能传百年,方陈那边的空心砖在这边……
  不过这也胜在便宜,在京城郊区推广下似乎也可。
  四爷听他简单一说,沉吟道:“之前商税的事儿,朕心里有个主意。”
  “商税?”
  “江南的商税既推广顺利,京城自然也要征收,这征收了商税后,这京城本地当然也要和江南一样能截留一部分发展自身,这一笔钱,朕本在想着要让京城府尹花在什么地方,现在琢磨着,索性直接修一批房子吧。”
  贾赦的脑子上面顿时出现了好几个问号——
  等等,修房子?一批?四爷他想修哪里?
  “去岁和今年虽然都是风调雨顺,不过城南外城大前年的时候遭了雪灾,压坏了不少屋舍,朕琢磨着可以用这笔钱中的一部分,去制作你说的空心砖,百姓若是谁想修屋,但凡房子符合危房范畴,便可为他们提供砖瓦。”
  遭逢雪灾,京城尚且如此,况乎地方?
  不过那笔银子提前说的清楚,本就是给当地发展所用,既说要给地方,就绝对不能挪移他用,四爷琢磨来去,还是要用在实处。
  “虽然下面肯定有不少门道,不过也不能因为怕有心人谋取私利而对百姓之苦置若罔闻。那砖的可用性我再研究下告诉您。”
  不过贾赦也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这银子既是地方上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可不就是无法无天了?
  不是他多想,是这些人要是胆子够肥,真的能这样干!
  贾赦索性“耿直”了一回,问了四爷。
  看这位当年将户部给折腾的,如今还把户部给折腾的,他就不信四爷就没个后招儿!


第107章 
  贾赦这边跟四爷告状呢; 那边九爷和老十在出了张府之后,老十看着他九哥尚是一脸的从容,心里就嘀咕上了; 以至于老九回身看了他一眼; 一下子就皱眉道:“你这是又想什么呢,看你那一脸。”
  老十被他看出来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只道:“九哥,我怎么瞧着天师他的脸色有点不对; 是不是你今儿个……”
  “是不是老爷子的那个院子?他老人家什么人物; 你别看天师一张我乱出主意乱说话的样子; 等着吧,要是我没提,妥妥就是他自己顶上去了。”九爷无所谓道。
  不就是银子么?他四哥要是真心疼那点银子他出啊; 这以后妥妥是个美名!
  当然了跟这蠢货话就不能这样说了,倒不是没把他当兄弟,实在是这家伙的那张嘴真心不让人放心,万一说漏嘴了; 岂不就是……
  “你瞧瞧天师在老爷子面前的样和当年咱们在御书房的时候有什么两样没?在张家那哥仨面前是不是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写的怂?”
  老十忙点头:“可不是,别说是在老爷子面前了,我瞧着他在张老大和张老二面前都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就是在贾敬的面前也没这样。
  “所以啊; 这与其担心他如何,四哥如何,还不如去想着怎么让老爷子高兴,让张家其他几个领了请。”老九一边上马车一边说。
  老十紧随其上; 老九这才吩咐道:“去府里。”
  家里还一堆乱糟糟地呢,指不定要收拾到什么时候,他再一回头就见老十看着他道:“说起来让有个事儿要跟九哥你说。”
  “嗯?”
  “那个传送阵啊,你说咱们这次既是要带着珍兄弟和睿儿,岂不是就能随时回家了?”
  九爷:“……”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过他们到底要在江南装了传送阵要多久还不好说,您说这距离会不会影响时间啊,要是每天过去晚上能回来就好了……”
  老九没打断他,只是高声吩咐道:“转头,去宁国府。”
  如今司徒睿和贾珍变成了哥俩好,这两个人干活儿就从贾赦的东大院到了宁国府,其实也不过是一个院墙的区别,地方就宽敞了许多,而且那宁国公夫人许氏又是一个最疼爱孩子的妇人。
  贾珍虽然想要抱他赦叔的大腿,可也不想耽误他被老娘宠爱,更不用说他如今也快当老子了,这每天还要看几眼他夫人的肚皮方才放心。
  司徒睿虽尚未婚配,可也体贴他这一份心情,自己主动地去跟贾赦说,于是干活的地方就变成了宁国府。
  这哥俩如今辛辛苦苦,其实也是为了将来去地方上干活的时候方便,反正贾赦有一个他赦叔给的空间袋,有的是东西能往里面放,这不是早干完活儿,早回家?
  没看贾珍现在儿子闺女没瞧见一眼,都已经恨不得当一个全天下最好的爸爸,跟他赦叔一较长短了?
  不过半大孝子的司徒睿倒是没有对他的钦羡之请,反而总是时不时的想想自己的弟弟,好在他如今入宫也算是方便,隔三差五地就会拉上贾珍去宫里求见太上皇,也能见见弟弟。
  所以说啊——
  皇祖父啊,您到底是为什么要将弟弟接到宫里去啊,我老子您儿子其实每天都能回来呐!
  这老九和老十过来的时候,这哥俩正专心致志地干活呢,他们俩过来也没敢闹出稍大一点点的动静,小心翼翼地在一边等着,大气不敢出,等那两个人动作稍一停顿,才敢大声地吐口气。
  贾珍立刻笑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是又要喊我去喝酒?不去不去。”
  老十差点给他一脚丫子:“谁说要请你喝酒了,自作多情。”
  贾珍也不气恼:“谁前几天每天恨不得来找我喝几杯的?嘿,我也要当爹了,到时候指不定就变成了我找你喝酒呢。”
  老十想想也是,不过倒也没继续顺着这话茬儿,反道:“今天过来这不是问你们个事儿嘛。”
  “嗯?”司徒睿也放下了手里的笔,看向他十皇叔。
  “那个传送阵,那玩意儿要多久才能搞成?我说的是从金陵啊扬州啊到咱京城的,咳,就你家的。”
  老十说到这里就有点委屈上了,你说这传送阵居然不给他们这些王爷装,有钱都不行,这叫啥事儿啊。
  贾珍立刻道:“这不行啊,就算是弄好了,也只能在皇城外给建一个传送阵,你们才能每天回来。这是太上皇他老人家的意思,听说皇上也是这想法。”
  依着那两位的想法,要不是已经装上了,贾赦那院子里的和这宁国府的以及司徒睿他家的,那也都是要拆掉的。
  不过这传送阵可不就是人家捣鼓出来的吗,总不能让人家辛辛苦苦干活儿最后还得不到好处,这才作罢。
  不过这仨也同样都是不稳定因素就是了。
  义忠郡王府的那个先且不说,反正那府里一直以来都没少了两皇的眼线,但是天师府和宁国府,这不是也要搬家了吗?
  也不是事儿。
  到时候再严格把控就行了。
  再说了这传送阵也不是说开就能开的啊,这里面也不是没门道。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啊!”十爷埋怨道:“皇城外?这可不就一下子就要放在十里长亭那儿去了?那可不是每天还要尘土飞扬地?”
  十爷说到这里又不免看向老九:“你说咱们要不要跟复父皇说一声?”
  跟他们四哥说这个肯定是没戏,没戏,没戏。
  依着他们那位四哥的想法肯定就是每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你们回京也就算了,你们居然还将这十里地都嫌弃上了?既然嫌弃麻烦那就干脆别回来了!
  不用问!
  肯定是这样!
  绝逼不会错,指不定还要不许他们回来碍眼。
  这九爷也在心里稍微琢磨了下,觉得自己最近也没少干给老爷子挣了脸面的事儿,再加上自己好不容易当了老子,也不是没儿子的人了,以后老爷子也不用整天拿这个说事儿,他孙子还没有满月呢,自己这个当老子的想一想他,每天回来一趟似乎……
  “只要不耽误了差事,似乎也不是不行吧?”老九说着就看向了那边装作没听他们说话的贾珍,笑道:“珍兄弟最近不是经常和睿儿一起入宫去见父皇?可是那个时候听说的?”
  九爷可是和老十那个货不同,这货难道就没想想好端端地他父皇和四哥怎么突然想起了不能让传送阵放在皇城内的事儿了?
  这就算是要决断,那不也得等江南的传送阵都布置好了再说?
  肯定是这厮在入宫之后指不定跟他父皇说了什么呢。
  贾珍那脸皮厚度也非是常人可比,此时也不过淡淡一笑:“九爷要是需要拉我和睿儿给你壮一壮胆量也是无妨啊,正好我陪着睿儿入宫去见见他弟弟,这不我们一去江南,可不就是他老子要回来了,这就变成了他要走了,指不定他兄弟心里难受成什么样子呢。”
  司徒睿两兄弟自小没了娘,这事儿这一堆人都清楚,听到这里也都没说什么,司徒睿也不过笑道:“父王回来之后定会将弟弟接回来。不过便是不接,在皇爷爷跟前儿又有什么安红担心的?我看他又长高了一些,抽条了。”
  这场面话还是要说一说的,不管对于太上皇带孩子多用心,或多不用心,难道他们不但不谢恩还要嫌弃太上皇帮忙看孩子不成?
  要真说起来,让司徒睿住在贾赦家里那还是四爷的意思呢,可不是太上皇的。
  天晓得皇上这旨意一出来多少人都快要瞎掉眼——
  就算是人尽皆知那两位那点事儿,咱是不是也要避讳一下啊皇上!
  “反正一句话,去宫里,你们去不去?”老十道。
  老九反是看了他一眼,轻叹道:“其实原本着也没想到这一出,不过这不也是试试么,父皇倒也未必会同意,不过央求一番,指不定他老人家能同意了呢。”
  贾珍心说这才是人话。
  你老子和你们两兄弟之间的事儿何必让我们跟着掺和呢,那太上皇问起来传说的事儿难道我还能搪塞他老人家?
  于是贾珍和司徒睿俩匆匆换了一身衣裳就和这哥俩一起入了宫,那太上皇一听这四个一起来的,颇为稀奇地看着许太监道:“你说这是来干嘛的?这怎么碰到一起了?”
  许太监道:“这兴许不是半道上碰到的,奴婢琢磨着应是一起来的。”
  “哦?”
  “奴婢这不只是一个猜测么。”许太监陪笑道,并不肯多说。
  太上皇摇了摇头,也知自己如今的耳目消息比以前来源少了许多,这厮兴许真是随意揣测,并不好跟自己说。
  “煦儿可是还在读书?”
  “小殿下素来刻苦,此时定是在读书的,可要将小殿下给请来?”
  “倒也不用了,且看看睿儿是来意为何吧。”太上皇自己心里也有一本账,琢磨着这哥四个辈分都不一样的这样过来肯定是有所原因。
  那老九和老十跟贾珍兄弟相称地事他也是知道地,虽在背后说了一句小兔崽子,倒也没有觉得如何。
  就看他们谁能精地过谁吧。
  太上皇等人过来之后,不等这四个人请安就道:“行了行了,朕被跪了这么年早烦了这一套,都坐着说话吧。”
  “父皇这哪里的道理,便是您厌烦了,可哪里有晚辈跟长辈请安不下跪的?”老九说着就看向贾珍道:“贾珍你说是否?”
  贾珍笑道:“自是要给皇上请安的,这在家里给父母亲晨昏定省,也定是——”
  “定是什么?反正朕是不信你老子能让你每天给他磕头地,少废话,都坐着说,也跟朕说说你们今儿个过来是做什么的?”
  太上皇这话一出,这四个还真少了矫情,老九坐于前,贾珍敬陪末座。
  等这四个人都坐了下来,太上皇才道:“老九你先说说,你们是一起过来的还是路上遇到的?”
  太上皇这样问其实也不为错,更是不多,毕竟这几个是半道上遇到的还是一起过来的,这区别还是挺大的。
  “父皇明见,其实我们是一起过来的,这不是因为要去江南了么……”
  “少跟朕来这一套。”太上皇只稍听到了他的一点口风,就瞥了他一眼道:“让你小子去一次江南居然还有那么多的事,这以后还能不能让你半点差了?”
  老九这所求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老子先打了一闷棍,心里那是一个委屈,脸上也就带了几分出来道:“儿子这哪里又事多了?儿子也没说不去啊。”
  太上皇这才端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是吗?”
  老九:“……”
  他老子是不是提前听到了什么?他怀疑地眼神一下落到了贾珍的身上,后者立刻飞快的给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
  行吧,就算不是你小子的错。
  老十这个时候“憨憨”道:“我们今儿个过来其实是想跟父皇求个情的,我和九哥家里不是刚添丁嘛,您孙子都小呢,我们琢磨着那传送阵成功了之后肯定是要试试地,这就……”
  “这就个屁!”太上皇就知道他们能一起过来的事儿肯定不多,原就心里猜测着,听老九这口风一透露出来,哪里还能不恼?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知道否?你太傅当年让你背了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太上皇怒道:“这事你说出口之前有没有动过脑子?”
  你这蠢货到底有没想过你老子如今已经不是皇帝而是太上皇了!
  你要是我儿子要舍不得你儿子求到朕面前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你四哥是皇帝,你这让他怎么想!
  太上皇一肚子的火气可也没办法将这话说到明处,看向老九的眼神也有些不顺,这别的也就罢了,老十没脑子,他也没有?这从城外过来又能多走多少路?
  “儿子错了。”
  老十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心里也是有点点地委屈。
  这场面一度不太好看,老九也跪了下来道:“是儿子们有欠考虑,父皇您息怒。”
  司徒睿一看这两个叔叔都在下面跪着哪里还有他和贾珍还能坦然地坐着的道理,两个人对视一眼,倒是有了默契,两个人一起跪下来,司徒睿道:“皇爷爷息怒,今儿个九叔和十叔一起过来其实并不只是因为传送阵的事儿,或者说不只是为了这事儿。”
  太上皇有了台阶,才“哦”了一声。
  “是这样的父皇,今儿个我和老十其实去了一次张府。”有了台阶之后老九哪里还需要让侄子和贾珍帮着描补,自己接了话,立刻扯了张老爷子出来。
  刚刚太上皇刚骂儿子的时候还扯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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