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记之玄女苍月-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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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昙月松松胳膊活活腿，就慢吞吞地跟着他出去了。
　　
　　　　　　　　苍月闭目养神起来。
　　
　　　　　　　　赶走了青阳，阴一已经死了。
　　
　　　　　　　　白影显然去了白都城，也不知怎么样了。
　　
　　　　　　　　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就是白都城了。
　　
　　　　　　　　白昙月显然指望不上。
　　
　　　　　　　　那就只能等自己养好伤，等白影的消息再做计较了。
　　
　　　　　　　　外面，白昙月在吵吵嚷嚷。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做饭。
　　
　　　　　　　　白统霸气得吹胡子瞪眼，还得教她。可是他也实在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大大的半吊子。
　　
　　　　　　　　两个人吱吱唔唔地闹成了一锅粥。
　　
　　　　
　　
　　　　
　　
　　　　
第546章　白统霸发飙

　　
　　　　　　　　白统霸再次掐住了白昙月的脖子。
　　
　　　　　　　　“小心我将你烤熟了给苍月补身子！”
　　
　　　　　　　　白昙月只能乖乖学着胡乱地做饭。
　　
　　　　　　　　好半天之后，还真给苍月端上来了半碗焦糊的粥。
　　
　　　　　　　　白昙月端着碗。老妇人在后面跟着。
　　
　　　　　　　　白统霸带着老妇人的身体扶苍月坐起来。
　　
　　　　　　　　苍月很虚弱，根本就坐不住。白统霸想要让她靠着他。
　　
　　　　　　　　但是苍月看看他的眼神，忽然说：“还是让我靠着白昙月吧。”
　　
　　　　　　　　白统霸顿时有些恼怒。
　　
　　　　　　　　“也是为你好，不是吗？”苍月语气轻淡地说。
　　
　　　　　　　　多疑的白统霸想了想，只好让白昙月换过来。
　　
　　　　　　　　他自己给苍月喂粥。
　　
　　　　　　　　“这么难闻的焦糊味，怕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粥了。”苍月不由皱了皱眉，但还是勉力吃了下去。
　　
　　　　　　　　“下一次我找个会做饭的人来给你做。”白统霸温和地说。心里不由有点疼惜。
　　
　　　　　　　　“还是算了。……找个人来，最终你还要杀了的。只会多一条冤枉人命。”苍月慢慢地说。
　　
　　　　　　　　“我也可以将她烤熟了给你补身子。”白统霸看看白昙月说。
　　
　　　　　　　　“杀她对你没有一点好处，还不如留着做饭。”
　　
　　　　　　　　白昙月就在苍月身后很不高兴了，扭动了一下。
　　
　　　　　　　　却同时扯动了苍月的伤口。疼得又是龇牙咧嘴。
　　
　　　　　　　　“再动就真烤了你！”白统霸恼怒得挥拳真想揍白昙月一顿，然后对了苍月嘲笑，“她太蠢，连你想救她的意思都不能领会，你还帮她干什么。”
　　
　　　　　　　　“我哪里是帮她。伤成这样，我真的需要一个做饭照顾我的人。”苍月淡淡地说。
　　
　　　　　　　　“别真以为我是白痴。”白统霸轻轻笑了，“凭你太虚境的灵力修为，你现在吃不吃饭都无所谓的。你宁肯忍受我给你喂这样糟糕的饭，也要假装下去，不就是想要显得她有用处吗。不就是想保她的命吗？……你倒是了解我的为人。我是从来不养闲人的！”
　　
　　　　　　　　白昙月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了。
　　
　　　　　　　　不管真假，现在自己又不能完全自由活动，这个恶魔想杀她可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你明明知道，也还是假装了不知道，不是吗。”苍月被戳穿，但依旧淡然不改脸色。
　　
　　　　　　　　“因为我喜欢……我喜欢和你玩这种无伤大雅的游戏。”白统霸轻声说。
　　
　　　　　　　　“……看来，除了你一统天下的偏执邪念，你的人还真是不错。怪不得慕然会一直待在魔界不挪窝。”苍月由衷感叹。
　　
　　　　　　　　“你这是第二次说我的好了。”白统霸突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说过吗？”苍月已经忘了。
　　
　　　　　　　　“知道吗，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夸我不错的人。”白统霸轻声梦呓般的说。
　　
　　　　　　　　“如果你能够不搞什么一统天下，不搞那些暗黑邪祟的东西，说不定我们还能真成为朋友呢。”
　　
　　　　　　　　“可是现在也可以的呀。我对你好，我不对你暗黑邪祟就行了！”
　　
　　　　　　　　白统霸半真半假了。
　　
　　　　　　　　他的眼睛突然瞟了一眼白昙月，眸底一抹极度的渴望一闪而过。
　　
　　　　　　　　苍月不由愣了一下，然后很现实地回答白统霸的要求。
　　
　　　　　　　　“还是打住吧。想了想还是很不可能！……我吃好了，想要休息了。”
　　
　　　　　　　　白统霸带着老妇人的身体端了碗，往外走。
　　
　　　　　　　　白昙月帮助苍月躺下休息。
　　
　　　　　　　　“不要离开这个房间。”苍月趁机轻声耳语。
　　
　　　　　　　　白昙月却一股公主病上来，只是看了看她，不以为然，走了开去。
　　
　　　　　　　　哼，伤成这样，难道你还能救我不成？
　　
　　　　　　　　突然之间，她也觉得好饿，很想吃点东西。
　　
　　　　　　　　一旦“吃”的念头产生，她就开始越来越饿。
　　
　　　　　　　　“白昙月，你还不赶快来干活！”
　　
　　　　　　　　外间里，老妇人冷冷的声音响起。
　　
　　　　　　　　“她正在给我敷药！”苍月挣扎着大声说。
　　
　　　　　　　　但白昙月的情绪已经翻转，于是故意冲苍月歪了歪嘴巴，算是嘲笑，然后慢慢走了出去。
　　
　　　　　　　　苍月分明看见她脚踝里，手腕里，身上，隐形的灵力绳索在束缚着她。
　　
　　　　　　　　苍月无语了。
　　
　　　　　　　　白昙月出来，就看见老妇人已经是一副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恐怖样。
　　
　　　　　　　　白统霸的黑烟浓浓地笼罩着她的身体，还不断从身体里往外冒出来。就像着火了一样。
　　
　　　　　　　　“啊……”
　　
　　　　　　　　白昙月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已经被白统霸从老妇人手臂里，长长地伸出来的黑烟的手紧紧地捉住了。然后她被一把拉到了白统霸的面前。
　　
　　　　　　　　黑烟的头从老妇人脖子里伸出来，浓烟滚滚，硕大无比。
　　
　　　　　　　　更加浓黑的眼睛像是一个幽深黑暗到从来没有见过天日的黑窟窿。黑森森的嘴巴，也开始大大地张开，如同无底深渊般，凑近了她的脸。
　　
　　　　　　　　“你要干什么！”
　　
　　　　　　　　白昙月拼命地尖叫，往后躲闪。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用处。
　　
　　　　　　　　因为白统霸给她只是松了几道灵力绳，让她能够小步走路，手也可以半自由的活动。离完全的自由还差得远呢。
　　
　　　　　　　　“把你的灵力和元神全都给我！”白统霸阴森森的声音轰隆隆响起，“我说过，我这里不养闲人！”
　　
　　　　　　　　“但是你刚才已经答应苍月了！”白昙月赶紧搬出了苍月。
　　
　　　　　　　　“此一时彼一时。”白统霸似乎愣了一下，“现在我更需要你的灵力。”
　　
　　　　　　　　话说着，黑烟翻滚的手臂就向着白昙月的脖子凑了过来。
　　
　　　　　　　　黑烟还只是刚刚挨上脖子呢，白昙月已经感觉到脖子被紧紧掐住了，呼吸完全断了线。她吸不上气来，脑袋一阵眩晕，就要昏厥了。
　　
　　　　　　　　“救命……救命！”
　　
　　　　　　　　她拼命地扭转了头，感觉自己的脖子在白统霸手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拧紧了的大麻花。
　　
　　　　　　　　她朝着里屋呼救，真心地期盼着苍月能够出现在门口，能够奇迹出现来救她。
　　
　　　　　　　　但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太小了。而且苍月已经受了最严重的伤，奄奄一息。而且自己不听劝告，苍月恨也恨死了。
　　
　　　　　　　　凭什么来救她！
　　
　　　　　　　　但此刻，白昙月真心希望着奇迹能够出现。
　　
　　　　　　　　“呼……”一声响，奇迹真的出现了。
　　
　　　　　　　　里屋的门帘裹着一个东西，突然就朝着白统霸的黑烟飞击了过来。
　　
　　　　
　　
　　　　
　　
　　　　
第547章　同舟共济

　　
　　　　　　　　白统霸的黑烟显然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就在这时候，苍月的一声断喝到了：“放开她！”
　　
　　　　　　　　随着声音，苍月的身体也撞进了两个人的中间，将他们分开了。但是白统霸的一只手仍旧紧紧的抓着白昙月的胳膊不放。
　　
　　　　　　　　现在，是三个人挤在一起了。
　　
　　　　　　　　“白统霸，你要干什么！说过了不许碰她！”
　　
　　　　　　　　苍月冲着近在眉睫的白统霸的黑烟怒吼。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和害怕。就好像她面对的不是疯狂的恶魔，而是一只小小的猫咪。
　　
　　　　　　　　因为只顾着拼命冲过来，她的伤口再次崩裂，她压制不住地“昂”一声，狂喷了一口鲜血。
　　
　　　　　　　　白统霸的黑烟躲避不及，被喷了个满头满脸。顿时缩回了老妇人的身体里去了。
　　
　　　　　　　　现在黑烟全然看不见了。
　　
　　　　　　　　但是老妇人的一只手牢牢抓着白昙月，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苍月。也冲了她怒吼：
　　
　　　　　　　　“苍月，你竟敢拿血喷我！……为什么碰到你的血，我就灵力大减了！”
　　
　　　　　　　　“我说过了，不许碰白昙月！”苍月一只手捂住胸口，喘成一团。
　　
　　　　　　　　她摇摇晃晃，惨白了脸色，就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白昙月赶紧贴上去，紧紧靠住了她。
　　
　　　　　　　　“苍月，你害我！”
　　
　　　　　　　　“我和苍星同为玄女星，一阳一阴。你只知她的血有毒，却不知我的血，也和苍星的差不多。她的血只有毒，而我的血，是药也是毒。
　　
　　　　　　　　刚才无心之失，还不知是害你，是救你呢。……你最好看看清楚。”
　　
　　　　　　　　苍月竟然淡淡地笑了起来。凄然而美丽无比。
　　
　　　　　　　　想起苍星，就满心满腹的痛！
　　
　　　　　　　　白统霸带着老妇人的身体赶紧坐下来，打坐，试着运转起灵力来。
　　
　　　　　　　　白昙月此时也是满心的感激苍月，见状，也赶紧扶着苍月坐了下来。
　　
　　　　　　　　苍月于是也闭了眼睛蓄养精神。
　　
　　　　　　　　“苍月，你的玄女血好厉害。不仅制住了我的癫狂症，还真的让我的灵力消减了许多！”
　　
　　　　　　　　半晌，白统霸开口了。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气馁。
　　
　　　　　　　　“这不是好事吗。制住了癫狂症，你就不用吸食灵力来养护元神了。”苍月连眼睛都不睁地说话。
　　
　　　　　　　　她正在运转灵力来给自己疗伤。
　　
　　　　　　　　“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要发作颠狂症！”白统霸这一惊真的是非同小可。
　　
　　　　　　　　如果事先知道，那苍月可就真的太可怕了！
　　
　　　　　　　　“你自己不也事先知道的吗。……以灵养灵术最终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癫狂而死。你聪明如此，一辈子小心谨慎，却非要在这时候犯糊涂吗？”
　　
　　　　　　　　苍月安静地劝说，希望能够让白统霸停止这伤天害理的暗黑术。
　　
　　　　　　　　“你怎么知道我在修习以灵养灵术？”
　　
　　　　　　　　白统霸更加惊讶。
　　
　　　　　　　　“我看过了魔皇宫所有的藏书，可以看清许多暗黑的痕迹。
　　
　　　　　　　　而且，按你的性格，先前有血睡莲做安全的中间过渡环节，你已经习惯了这种提升灵力的高速通道。一旦失去了血睡莲，失去了肉身，难道你还会习惯走慢悠悠的低速路吗。只能是铤而走险。
　　
　　　　　　　　白统霸，我真心劝一句，想要保命，只有放弃以灵养灵这种最邪祟的暗黑术。没有人有好下场的。”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不需要癫狂症，我需要的是迅速提升我的灵力，恢复我的元神。
　　
　　　　　　　　这样，我不需要你的血，我只要有猎物就可以两全其美了。尤其是拥有灵力的人，像白昙月这样的人！三五天一个也可以。”
　　
　　　　　　　　白统霸阴沉沉地说着。老妇人的眼睛就死死地盯住了紧挨在苍月身边的白昙月。
　　
　　　　　　　　就像狮子盯住了猎物。
　　
　　　　　　　　白昙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苍月，你得赔我失去的灵力。反正白昙月于你我没有任何用处。而且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她，何必为她伤了和气。”
　　
　　　　　　　　白统霸反过来劝说起苍月来了。
　　
　　　　　　　　“我喜欢谁不喜欢谁，是我的事，不用你来管。但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伤了她的性命。”苍月说着睁开了眼睛，侧脸对白昙月说，“我们进去！”
　　
　　　　　　　　白昙月赶紧扶苍月起来，搀着她往里屋而去。
　　
　　　　　　　　她自知自己行动受限，现在看来还真的只有靠苍月来保命了。
　　
　　　　　　　　苍月对白统霸显然有大用处，一时半会儿不但不会伤害她，还明显有顾忌。
　　
　　　　　　　　这个顾忌就是保命符！
　　
　　　　　　　　扶苍月躺在了床上。
　　
　　　　　　　　白昙月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帮她盖好了被子。磨蹭着，几次张口，想要说些感谢或者是道歉的话，却怎么也发不出这个声音了。
　　
　　　　　　　　苍月感觉到白昙月在身边磨蹭，以为她还在害怕，就睁了眼，微微笑一下，虚弱地说：
　　
　　　　　　　　“至少今天之内，白统霸的颠狂症不会发作了。我想他也不会主动进来进攻你的。你可以安心休息一下。”
　　
　　　　　　　　白昙月顿时红了脸，嗫嚅了半天，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我这个姐姐当的实在是糟糕透了。不但保护不了你，还拖累了你伤口崩裂。”
　　
　　　　　　　　说完之后，自己都感觉到吃惊，以至于呆住了。
　　
　　　　　　　　怎么会说出这样自轻自贱的话来？
　　
　　　　　　　　真是令人沮丧又羞恼的话！
　　
　　　　　　　　但同时，却感觉到满心的轻松，无比的轻松。
　　
　　　　　　　　苍月盯住了她，不错眼珠地看。
　　
　　　　　　　　白昙月转身就走。感觉又羞又恼。
　　
　　　　　　　　真是气人！
　　
　　　　　　　　“姐姐吗？……有个姐妹的感觉是不是很好？”苍月在身后突然说。声音轻极了，仿佛在说梦话。
　　
　　　　　　　　白昙月陡然停住了。
　　
　　　　　　　　“自从苍星死了，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丢掉我的半个人。现在似乎又不空了。”苍月还在悠悠地说。
　　
　　　　　　　　白昙月猛然转身面对了苍月。
　　
　　　　　　　　“姐姐？……你愿意做我的姐姐吗？我可从来没有过姐姐，不知道妹妹该怎么当。”
　　
　　　　　　　　“我也从来没有过妹妹！”白昙月激动万分地扑过来，紧握住了苍月的手。
　　
　　　　　　　　几声姐姐，似乎唤醒了白昙月潜意识里的母性光辉，让她真心实意地产生了一种豁上性命也要保护苍月的欲望。
　　
　　　　　　　　苍月也紧紧回握白昙月的手：
　　
　　　　　　　　“生死与共，同舟共济！”
　　
　　　　　　　　“生死与共，同舟共济！”
　　
　　　　　　　　白昙月紧紧回应。
　　
　　　　　　　　第一次觉得，苍月说的话一点儿也不虚伪不做作，而是充满了温暖和鼓舞人心的力量。
　　
　　　　
　　
　　　　
　　
　　　　
第548章　想要疯狂

　　
　　　　　　　　白统霸果然暂时没有再犯颠狂症，也没有进来打扰苍月和白昙月。只是站在门口看着苍月。
　　
　　　　　　　　一副担忧而有些忌惮的模样。
　　
　　　　　　　　“白统霸，你是怎么从慕然大钟里逃出来的，又怎么会跑来了这里呢？”
　　
　　　　　　　　苍月想要知道事情的详细始末，就淡淡地问他。
　　
　　　　　　　　“作为交换条件，你把你脖子上的星蕴石解下来给我看看如何。”白统霸也有自己想要了解的情况。
　　
　　　　　　　　“你不是口口声声爱苍月吗，这么点事情还谈交换条件。不觉得可耻吗？”白昙月就是憋不住自己的心思，立刻脱口而出地讥讽。
　　
　　　　　　　　“一码归一码……苍月怎么样？”白统霸懒洋洋地看一眼白昙月，然后又看向苍月。
　　
　　　　　　　　似乎他全然忘记了刚刚上演的你死我活，似乎他对白昙月全然失去了兴趣。
　　
　　　　　　　　只有苍月，凭着长期的接触和对白统霸性情的了解，才在他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恼怒和饥渴的欲望。
　　
　　　　　　　　“其实你讲不讲都无所谓，我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星蕴石我也没办法解下来。青阳戴上去的时候就在上面加了符咒禁制。
　　
　　　　　　　　你感兴趣的应该不是烛照星蕴石本身，而是接近它会不会招来青阳本尊吧？”苍月的话才真正扎到了白统霸的心。
　　
　　　　　　　　“哈哈哈哈，你真不愧是我的知心爱人，我一句话才说出半句，就可以立刻知道我的心思……怎么样，会不会？”
　　
　　　　　　　　白统霸只能以干笑来掩饰自己的胆战心惊，同时寄希望于苍月的大意或者毫不介意。
　　
　　　　　　　　太可怕了，怎么可以如此灵机通透，如此举一反三！
　　
　　　　　　　　“会！……当初青阳趁我不防备偷偷换了星蕴石，其中一个用意就是让这块和他有着心灵感应的石头，在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可以充当报警器。”
　　
　　　　　　　　苍月果然并不介意泄露这个秘密。轻声说着，想起了当初的场景。
　　
　　　　　　　　如今想来，恍如隔世，如此遥不可及。
　　
　　　　　　　　不由暗自叹息。
　　
　　　　　　　　“真是关怀备至啊！”白统霸酸溜溜地说，“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招来青阳。岂不省事！”
　　
　　　　　　　　“青阳于我，已成往事。害人害己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白统霸，我劝你也回头是岸，不要执迷不悟了。”
　　
　　　　　　　　苍月气息如线。伤势，加上伤心，她几乎要死了。
　　
　　　　　　　　“既然已成往事，那你就跟了我，我保证为你而战，今后的一切也必定全部奉送给你！”白统霸又一次信誓旦旦。
　　
　　　　　　　　“白统霸，你别痴心妄想了。苍月已经回答了你好多问题，可你还一句也没回答苍月的问题呢。是不是太过卑鄙了！”
　　
　　　　　　　　白昙月看不下去，尖利地质问。
　　
　　　　　　　　“我的事，没有什么内容。”白统霸仍旧装出懒洋洋的样子说。
　　
　　　　　　　　我不甘心下半辈子就呆在大钟里面。
　　
　　　　　　　　……
　　
　　　　　　　　白统霸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说了自己从慕然大钟出来，一直到这里来的的经过。
　　
　　　　　　　　感觉会刺激到苍月的情节，比如天帝派人来了，青阳的真实身份之类的，就全部隐瞒。
　　
　　　　　　　　“这么说，慕然大钟本来还有慕然的元神活着，是你，亲手将她毁灭了，彻底魂飞魄散了？”
　　
　　　　　　　　苍月轻飘飘地问，躺在床上，眼睛看着虚空，一脸的迷茫。
　　
　　　　　　　　“是她逼我的……当时，情势所逼……苍月，你想想，要么我毁了她，逃出来；要么她毁了我，我老死在那口大钟里！”白统霸似乎还想要博取苍月的同情和理解，有些结巴，口干舌燥地解释。
　　
　　　　　　　　“可你还口口声声说爱她！”苍月却猛然半坐起了身，朝向了门口的白统霸，“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爱了一辈子，到终了却为了自己的利益，亲手杀了她。白统霸，你的爱，可真让人恶心！”
　　
　　　　　　　　苍月扑在床上，眼睛盯视着白统霸，仿佛要射出一道利剑，生吞活剥了他。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是你会怎么做？”白统霸振振有词，却还是有些虚弱。
　　
　　　　　　　　他的内心深处，一个角落里，柔软的所在，并不希望苍月生他的气。
　　
　　　　　　　　苍月翻身，重重的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
　　
　　　　　　　　和慕然几次接触的画面一一浮现。
　　
　　　　　　　　看不见她的脸，但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灵犀感应。
　　
　　　　　　　　大劫难时，披散了长发，狂暴地进攻白统霸，大声的怒吼。
　　
　　　　　　　　不许碰苍月，不许伤害她！
　　
　　　　　　　　苍月，苍月！
　　
　　　　　　　　……
　　
　　　　　　　　一声声嘶吼，仿佛震耳欲聋，却又异常遥远。
　　
　　　　　　　　苍月闭了闭眼。两行清泪流下了腮边。
　　
　　　　　　　　娘亲！？
　　
　　　　　　　　慕然娘亲？！
　　
　　　　　　　　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
　　
　　　　　　　　明明已然堕魔，明明可以不理白统霸的胡作非为，却在最后用自己的命想要阻止。为什么？
　　
　　　　　　　　天下苍生大义吗？
　　
　　　　　　　　恐怕在你桀骜的眼里算个狗屁吧。
　　
　　　　　　　　还是怕白统霸索要我身体里的元神，伤了我？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既然抛弃了我，为什么还要关心我？
　　
　　　　　　　　苍月想要疯狂，想要杀人喝血！
　　
　　　　　　　　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周围，她的床周围，逐渐由内向外地弥漫开了黑色的烟雾。
　　
　　　　　　　　已经极少发作的血魔煞气再次发作了。
　　
　　　　　　　　“白统霸，阴一是怎么死的，是不是青阳亲手杀的？”白昙月急急地追问。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青阳和苍月因为这个反目成仇。不，至少是导火索。
　　
　　　　　　　　先前她并不关心，但现在却特想知道。
　　
　　　　　　　　“当然，正魔不两立。自古至今向来如此。青阳乃是堂堂无极山掌门至尊。见到已然成了魔皇的阴一，就是私心里想饶了他也不可能。
　　
　　　　　　　　更何况，你应该最清楚，他们俩可是最强硬的情敌。男人嘛，最大的特质就是征服欲。为了心爱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白统霸好像突然来劲儿了，却装作了依然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