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记之玄女苍月-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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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放心。老蓝的药草行和四方客栈包在我兄弟二人身上。保证没有人敢动。”黑大拍着胸脯。
　　
　　　　　　　　“说过八百遍了。叫你好好做事，不要惹是生非，也不要欺负老百姓！”苍月笑着再次叮嘱。
　　
　　　　　　　　“知道了。”这一次黑大和乌乌的声音最响亮了。
　　
　　　　　　　　“如果我大哥朱茵和虞风他们回来，要听从他们的安排，知道吗。”
　　
　　　　　　　　“知道了。”
　　
　　　　　　　　“好啦，再碰最后一个，就走啦。”大家就又走一个酒。然后散去。
　　
　　　　　　　　两个人正要上车，却发现不远处小山上站着两个人，正在默默地看着他们。
　　
　　　　　　　　“三姐！”姬重生惊讶又惊喜，连忙拉着苍月跑了过去。
　　
　　　　　　　　“长老！苍月这是江都寺里的大长老，还有我三姐。”姬重生一边打招呼，一边给苍月介绍。
　　
　　　　　　　　苍月也就各自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三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是不是你也知道了我们要出去的事，专门来送我的。”姬重生高兴地去拉他三姐的手。
　　
　　　　　　　　“好久不见，你到底是长变样了。”姬玉盃淡淡地说。眼里却有一点点喜悦和激动。
　　
　　　　　　　　“二姐死了。”姬重生有些沮丧地汇报。
　　
　　　　　　　　“我都知道了。你好好活着就好，越来越精神了。看来是你的福星到了。”姬玉盃看看苍月，对姬重生说。
　　
　　　　　　　　苍月就不好意思地笑笑。
　　
　　　　　　　　“贵客，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长老看着苍月，似乎也有些欣喜的样子。
　　
　　　　　　　　苍月就再笑一笑，转了头，看向苍茫的长空。
　　
　　　　　　　　是啊，又见面了。转眼间两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切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
　　
　　　　　　　　青阳已逝，景和苑却还在修建。魔族横行，三界凋零。多少事端，多少劫难，尽在这一笑之中了。
　　
　　　　　　　　“看贵客，头现金蕴，煞气内敛，竟是收服了血煞，修成了正果了。”长老也看向苍空，感叹地喃喃自语，“有贵客这样的心智和毅力，金石也可以化为流水，女娲大神也会护佑一二吧。”
　　
　　　　　　　　“万事随缘，长老，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吧。保重。”
　　
　　　　　　　　苍月再冲姬玉盃点点头，和姬重生一起下山。
　　
　　　　　　　　“玄**阳两星同时现世，最怕的就是水火不容，血雨腥风，厮杀争斗，连累天下苍生。如今玄**星堕入魔道，自取灭亡，人死星陨。
　　
　　　　　　　　苍月这玄女阳星，算是安然无恙了，且算是明理正道人物。真是苍生的幸运。但是为何又出现了星光交汇的天相，这到底预示的，是凶还是吉呢。”
　　
　　　　　　　　长老看定了苍空，忧虑忡忡。
　　
　　　　　　　　走一段路，在下一个大集镇，住宿的时候，苍月他们就打发了车夫。悄悄将两大车药材装进了弹弓袋。
　　
　　　　　　　　当他们再次出发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是两匹马，两个人，联袂闯天下的江湖风范了。
　　
　　　　　　　　灵州城。姬重生的老家，姬问道的发达地，如今熙公子的老巢。却是苍月和姬重生南下的必经之路。
　　
　　　　　　　　姬重生心中的痛和结。
　　
　　　　　　　　他一定要亲自来这里看看，证实一些事情的真与假。或许只是凭吊一下他早已逝去的童年幸福。
　　
　　　　　　　　两个人骑马进城，在街边小摊贩那里，吃了姬重生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家乡小吃。转悠在灵州城的大街小巷。
　　
　　　　　　　　觉得倒比江都城还要繁华热闹一些。只是到处都是聒噪的蝉鸣声，吵得有点让人烦。
　　
　　　　　　　　姬重生明显的心神不宁，心事重重。苍月也不说话。只是陪着他，任由他转悠。
　　
　　　　　　　　他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让他不相信以前所见。而有些事也只能自己去消化解决。别人帮不上任何的忙。
　　
　　　　　　　　他们来到了一座池塘，很大很漂亮。坐在水边，凝视着水里的倒影。姬重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他看向了苍月：“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是被人扔下水的。抱着我的就是熙公子。我俩以前看见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再也不能逃避了。我一定要报仇雪恨。”
　　
　　　　
　　
　　　　
　　
　　　　
第334章　宰客

　　
　　　　　　　　两个人决定在灵州城里住一晚，看看情形。
　　
　　　　　　　　既然闲着无事，也就去各家药草行转悠转悠。
　　
　　　　　　　　灵州本来就是南北交通的中转站，也就成为了南北药材的中转集散地。所以几乎是全城，处处买卖药材，家家做的药材生意。
　　
　　　　　　　　这其实也是姬问道让苍月他们来的原因之一。
　　
　　　　　　　　熙公子一直掌管姬家药材生意。这次事情败露离开，势必盘踞在灵州，拉走他们家的大部分客户，掐断他们的药材运输线。
　　
　　　　　　　　姬问道既要除掉熙公子，给女儿，给自己报仇雪耻，又要恢复姬家的生意线。借助苍月之手，是最好的选择了。杀了熙公子，就最好。杀不了，自己死了，他姬问道，也没有损失。
　　
　　　　　　　　姬重生此时根本无心思在生意上面，只是跟着苍月瞎转悠。而苍月采药女出身，对各种药材自是了如指掌，也本不需要姬重生掺和。转来转去，打听了一下价格，了解了一些行情。但是不太满意。
　　
　　　　　　　　不过，也有收获。这里灵药奇缺，只除了白苮子和幽水晶。
　　
　　　　　　　　竹叶世界五灵齐聚，灵力极致充沛，灵药就跟疯了般地长得好。不仅长得快，而且无论是品相还是品质永远是极品。
　　
　　　　　　　　自从出来，苍月自己种植的灵药一直处于只产不销的状态，已经积压了好多了，再不收获，再不出售，灵药田就要挤爆了，仓库也要挤爆了。就是太子炼制的丹药，也有很多了。
　　
　　　　　　　　进城之前，苍月已经打好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在这里将积压的灵药和丹药卖掉。
　　
　　　　　　　　在一家最大的药草行，赵记药草行，苍月拿出一包灵药草来。什么鸡蛋花、隋叶草，什么忽地笑、紫烟草、独灵果。药田里有的全带了样品出来。
　　
　　　　　　　　“老板，要不要货？”苍月笑眯眯地问。
　　
　　　　　　　　“啊…我去请我们老板出来。请稍等，请稍等…伙计快上茶来…上香茶。”那人显然是掌柜的，一看见东西，立刻惊喜慌张起来，将苍月二人让进后堂雅间，一边吩咐伙计上茶，一边打发了伙计飞跑而去。
　　
　　　　　　　　“鄙姓张，我们赵老板号称赵半城。这灵州城半个城的商铺都是他的。生意做遍了整个大陆。你们这些灵药，也只有我们老板才可能吃得下。”掌柜的有些嘚瑟地搭讪。
　　
　　　　　　　　“我们来，自然是打听过了。因为我们给你看的只是个样品。我们手上还有，想要多少，有多少。”苍月不卑不亢。
　　
　　　　　　　　“那价格？”
　　
　　　　　　　　“鸡蛋花，一棵纹银三千两；隋叶草，四千五；忽地笑一棵黄金三千两；独灵果二百万两。
　　
　　　　　　　　……
　　
　　　　　　　　苍月将价格提高到了老蓝零售价的一倍往上。这也是跟老蓝学的。讨价还价，先将价格提起来，再让来让去，可能就会以预期价成交。
　　
　　　　　　　　不多时，赵半城来了。掌柜赶紧拉他出去，两个人在外面嘀嘀咕咕了半天，又压低了声音，偷偷地笑。
　　
　　　　　　　　可惜现在苍月的听力超级好。
　　
　　　　　　　　就笑着对姬重生低声说：“都说无商不奸，不奸不富。还真是这样。这个姓赵的奸商，既眼馋我们的灵药，想要独吞，又不想出钱，正想着用假汇票和假金豆子骗我们上当呢。我们干脆耍耍他，宰他一笔得了。”
　　
　　　　　　　　“这个赵半城他不认得我了，可我还记得他。小时候很多人背后骂他赵魔王呢。可他还是我们家的座上客。”姬重生闷闷地说。
　　
　　　　　　　　赵半城和掌柜的重新进来了，带着笑眯眯的商家职业笑。
　　
　　　　　　　　“小老板，价格我已经听老张说了。只是这价格嘛，高了点。”
　　
　　　　　　　　“一分价钱一分货，什么叫品牌，这就是。你自己看看我的东西，我可以保证你从来就没见过这样好的。
　　
　　　　　　　　而且，我还可以保证，我的货，跟样品一个质量，不打折扣。所以价格也是不打折扣的。”
　　
　　　　　　　　苍月想想刚才张掌柜和赵老板看见灵药样品时，情不自禁两眼放光的样子，只想笑。而且她也能看出赵老板故意装出讨价还价的样子来麻痹她的装腔作势。
　　
　　　　　　　　于是她也装成一个不经江湖的小菜鸟，一步不让。
　　
　　　　　　　　“话是这么说，可那有不讨价还价的，我还是打包进货呢。要不，就先算了。”赵半城不亏是奸商，说着暗暗冲张掌柜挤了挤眼睛。
　　
　　　　　　　　“没关系，反正我们俩也是闲着没事出来瞎逛。你若不要，我就将货摆在大街上练练摊。这么多商铺，这个价钱出售，肯定会掀起抢购狂潮的。到那时，可就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喽。”苍月说着拉了姬重生就往外走。
　　
　　　　　　　　后面没有动静。
　　
　　　　　　　　苍月一笑，继续走。到了门口了。
　　
　　　　　　　　“哎，等等，等等。年轻人干嘛这么心急嘛。”赵老板最终还是急颠颠，亲自跑出来，拉住了姬重生的胳膊，往里拉。
　　
　　　　　　　　“看看货。”重新坐定，赵老板似乎咬了牙说。
　　
　　　　　　　　姬重生就将一直拿着的两个大包袱打了开来。苍月还拿出了一个大葫芦，倒出了数十颗各色的丹药来。
　　
　　　　　　　　两个人再次显出狂热的兴奋来。
　　
　　　　　　　　然后慢慢地仔细地数过了灵药、丹药，计算了价钱。
　　
　　　　　　　　“先交定金，全款明天一早给你。”
　　
　　　　　　　　“好，成交。但有一条，我们不收汇票。乱世之中，还是真金白银可靠些。这是家里人交代的。”苍月豪爽地答应，却又加了一条，真像个江湖小菜鸟。
　　
　　　　　　　　“额，好吧。”赵老板看看掌柜，答应了。
　　
　　　　　　　　二人出来。
　　
　　　　　　　　重新转回去，找大些的药草行，准备将积压的灵药零零散散全卖了。
　　
　　　　　　　　也是和赵记一样的价格。也是不收汇票，只要金银珠宝。并且说好在住宿的客栈交易。
　　
　　　　　　　　好多手头上不凑手的老板就预定了货，自己赶紧跑去兑换钱财。
　　
　　　　　　　　“要不要，赵记已经买了好多，你不要，他就要垄断市场了。”
　　
　　　　　　　　这是苍月的开场白，也是交易口号。
　　
　　　　　　　　一听说赵半城已经买了好多，其他商铺岂肯落后。落后就要挨打的。
　　
　　　　　　　　而且，货实在是好货。哪怕买一棵两棵自己用也是好的。
　　
　　　　　　　　于是通汇钱庄就被来提钱的商家挤破了头。差点被弄得当场破产。只得赶紧上报，紧急调运别处的硬货过来。
　　
　　　　
　　
　　　　
　　
　　　　
第335章　造假

　　
　　　　　　　　苍月和姬重生就近住进了一家客栈，灵州客栈。包下了客栈的一个楼层，就像在四方客栈那样。
　　
　　　　　　　　两个人一坐在楼梯口平台上，身边就被来抢购灵药的大大小小的老板围了个水泄不通。
　　
　　　　　　　　“排队，排队，一个个来，都会有的。”
　　
　　　　　　　　苍月看看姬重生，看看人群后面窥伺着的几双眼睛，淡然一笑。让姬重生检验金银珠宝，负责收钱，监督着把装了钱财的大小箱子全搬到楼上。这对姬重生可真是驾轻就熟的事。
　　
　　　　　　　　然后苍月就给灵药。钱货两清。
　　
　　　　　　　　一直忙到小半夜，才算是基本清闲了下来。
　　
　　　　　　　　“明天再来，明天再来。需要休息了。”苍月客气地请走了一小部分买主。
　　
　　　　　　　　等到没人看见的时候，就一挥衣袖，将一楼层的箱子全卷进了弹弓袋。
　　
　　　　　　　　“不收别家的汇票是不是怕赵半城起疑心啊？”姬重生都要累瘫了，躺在了床上。
　　
　　　　　　　　也真是难为他了，身体还没有恢复利落呢，就颠颠的急着往外跑了出来。
　　
　　　　　　　　“也怕收到假汇票，这里赵半城既然能造假，别人也保不准。还可以将灵州分舵的硬货全都挤出来。乱世之中，龙虎帮尾大不掉，迟早完蛋。一旦倒了，汇票就是一张废纸。那…黑袍人应该是顾不上太多了。”苍月有些幽幽的情绪了。
　　
　　　　　　　　白阳的毒一直是个心病，却一直找不到妥善的解决办法。
　　
　　　　　　　　而这灵州城里，竟然处处是淡蓝色妖族的气息，还是带点黑色的邪妖气息。蠢蠢欲动，波涛暗涌。
　　
　　　　　　　　白阳是不知情，还是另有隐情。
　　
　　　　　　　　“我们也高调地宣告了我们的到来。”姬重生沉下了声音。
　　
　　　　　　　　“你也看见了。……这么累，刚才干嘛不吃几棵灵草。”苍月在床边坐下来，将几颗新采下来的独灵果给他。
　　
　　　　　　　　姬重生却坐起来，将一颗塞进苍月嘴里，然后自己也吃了一颗。
　　
　　　　　　　　“赚钱要紧，哪顾得上。你也躺一躺吧。”终于笑了一下。
　　
　　　　　　　　“还以为你不会笑了呢。……今晚是没工夫躺了。我得去看看赵半城捣的鬼。你赶快吃了独灵果，休息休息。我带你去赵半城家。”
　　
　　　　　　　　“今天怎么肯主动带着我了。”姬重生有些惊讶。
　　
　　　　　　　　“在这个贼子老巢里，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呆着，还是带着吧。”苍月笑。
　　
　　　　　　　　两个人收拾好夜行装，悄悄从窗户跳出去，跑向了赵半城的府邸。
　　
　　　　　　　　姬重生已是二重天的灵力，翻墙越脊已经难不住他了。
　　
　　　　　　　　还真是半城之富的奸商，府邸大的像个皇宫。苍月两个人找了半天，从前院一直找到中院，找到超级大的后院，才找到了赵半城的密室所在地。还多亏了两个正从马车上搬东西进去的富贵公子模样的男人。
　　
　　　　　　　　“看来今晚又要大干一场了。”
　　
　　　　　　　　“是啊，光豆子，就搬了好几十袋了。”
　　
　　　　　　　　此时他们俩正在搬最后两袋东西。
　　
　　　　　　　　而他们进去的竟然就是个院子角落里，破柴房一样的地方。
　　
　　　　　　　　这后院其他地方盖满了齐整的青砖大瓦房，一看就是风雨不侵的药材仓库。
　　
　　　　　　　　这个奸商，差点就被骗过了。
　　
　　　　　　　　苍月暗暗骂一句，和姬重生悄悄跟了过去。
　　
　　　　　　　　看来他们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发现他们的秘密，会跟踪他们。直接扛了东西往里走。
　　
　　　　　　　　柴房里，满地的柴草已经被推到了一边。一个很大的地洞口张开在地上。
　　
　　　　　　　　看看下面，给姬重生做个望风的手势。苍月悄悄顺着木楼梯往下走。
　　
　　　　　　　　下面竟然也是大的不得了。但当头仍然是一个很大的草药仓库一样的地方。里面一排排的全是大麻袋，显然堆了好些名贵的药材。一股浓浓的药味。
　　
　　　　　　　　苍月跟姬重生招招手，让他下来。两个人就躲在了大麻袋的后面。
　　
　　　　　　　　那边，赵半城和张掌柜正在一个稀奇古怪的鬼东西前忙活。
　　
　　　　　　　　这东西一头是一个硕大的斗，连着中间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再过来就是一个漏斗一样的东西。
　　
　　　　　　　　只见赵半城揭开中间那东西的盖子，往里倒了一些金光闪闪的金豆子。两个男人就相帮着扛起一大袋黑豆子，往那边的大斗里慢慢倒了进去。赵半城和张掌柜就在这边的漏斗下面放了一口大箱子，守着。
　　
　　　　　　　　不一会儿，这边的漏斗里竟然掉出许许多多的金豆子来。随着那边的普通黑豆子进去，这边就源源不断地掉出金豆子来。
　　
　　　　　　　　看来这就是他们用来骗灵药的假金豆子了。涂了一层金粉的普通黑豆子。
　　
　　　　　　　　“老爷，我特意跑去看那个小伙子收钱，好像挺厉害的。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张掌柜一边和老板一起往旁边挪箱子，一边低声说。
　　
　　　　　　　　“你也太胆小了。我们赵家的造假技术，天下无双。哪怕他咬破牙，也咬不出里面的黑豆来。”
　　
　　　　　　　　“大哥说得对，真金白银历来是现场买卖。等过了手，谁理他。他还能想到用尿泡。”
　　
　　　　　　　　“住嘴！”赵半城敏感地看看张掌柜呵斥。
　　
　　　　　　　　“张掌柜也不是外人。”被呵斥的男人小声嘟囔，但还是闭了嘴巴默默干活。
　　
　　　　　　　　苍月和姬重生就相视一笑。
　　
　　　　　　　　靠墙那边放着许多的箱子。张掌柜就从那边不断拿过来，装满，再和赵老板一起挪到旁边。
　　
　　　　　　　　苍月就和姬重生悄悄看着。
　　
　　　　　　　　他们工作效率还挺高。没过多久，大概已经装了有十来箱了。
　　
　　　　　　　　“老爷，金粉不够了。”张掌柜突然叫。
　　
　　　　　　　　赵老板和那边的两个儿子赶紧停止工作过来，抓起一把来看。
　　
　　　　　　　　金粉涂得太淡了，黑豆子都没包住。
　　
　　　　　　　　“爹，是不是前面涂得太厚了，这还得返工重做呢。”
　　
　　　　　　　　“要不，就别管了。我就不信，那么多豆子，他们碰巧就能看出这几颗来。”
　　
　　　　　　　　“混小子，质量！质量是品质的保证，怎么就记不住呢。”赵老板狠狠地敲了一下儿子的头。
　　
　　　　　　　　“我去拿金豆子。”大儿子马上说。
　　
　　　　　　　　“我也去。”
　　
　　　　　　　　“老二不准去，你去了除了偷豆子还能干什么。”
　　
　　　　　　　　可是老二没听。两个人往里面走去了。
　　
　　　　　　　　很快，两人回来。工作继续。该返工的返了功，该新涂的新涂了。
　　
　　　　　　　　那些箱子全都装满，几个人伸伸又酸又累的腰，站了起来。
　　
　　　　　　　　收工。
　　
　　　　　　　　苍月可不想收工，和姬重生缩进了大麻袋的角落里，屏住了呼吸。
　　
　　　　
　　
　　　　
　　
　　　　
第336章　黑吃黑

　　
　　　　　　　　四个人过来了，顺着楼梯上去了。
　　
　　　　　　　　传来“砰”的一声地洞口关上的声音。又传来窸窸窣窣抱柴草的声音。
　　
　　　　　　　　然后就是赵家老二不耐烦的声音。
　　
　　　　　　　　“张掌柜，烦不烦，明天早上还得往开抱呢。谁会到这个鬼地方来。走吧走吧。”
　　
　　　　　　　　然后是四个人走开的声音。
　　
　　　　　　　　苍月冲着姬重生一笑。往里走。两个人放心大胆地去查看赵半城的密室。
　　
　　　　　　　　果真全是大箱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看来赵半城还是偏爱金豆子。金豆子居多。
　　
　　　　　　　　这次苍月没有席卷一空。
　　
　　　　　　　　全部打开来，将里面的东西拿走了，留下了空壳箱子，再原样关好。
　　
　　　　　　　　“这些不会是假的吧。”苍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回去让太子玩玩尿泥好了。”姬重生低声笑着说。
　　
　　　　　　　　正往外走的苍月差点大笑出声。
　　
　　　　　　　　顺手往那鬼东西里放了一样东西。
　　
　　　　　　　　“什么？”姬重生问。
　　
　　　　　　　　“药材，专门腐蚀这玩意儿的。保证金豆子进去，黑豆子出来。”苍月做了个鬼脸。
　　
　　　　　　　　“怎么办，看见名贵药材就忍不住。”苍月对着那一排排的大麻袋，就像一个看见满屋子美食的馋嘴小姑娘。
　　
　　　　　　　　然后果断出手，大袖一挥，全都收了进去。
　　
　　　　　　　　然后站定了想一想，伸长了鼻子使劲儿闻。然后闭了眼，挽个灵诀，施展开了隔空搬物，乾坤大挪移。
　　
　　　　　　　　将后院仓库里的大麻袋搬了一些下来，照模照样排成排。连刚才藏身的那个角落也照样弄好了。
　　
　　　　　　　　姬重生就一直看着她的样子笑。
　　
　　　　　　　　幸亏不是对手，是我的苍月。
　　
　　　　　　　　两个人慢慢爬出来。
　　
　　　　　　　　苍月自然在前打头阵。
　　
　　　　　　　　先仔细听听动静。连个鬼的声音都没有。
　　
　　　　　　　　再慢慢掀开地洞口，扒拉开张掌柜撒的那一抱柴草，静悄悄地上来。
　　
　　　　　　　　再照样撒一抱柴草上去。
　　
　　　　　　　　天衣无缝。
　　
　　　　　　　　两个人窜上了屋顶。可是苍月又停住了。
　　
　　　　　　　　“舍不得。”她悄悄的说一声。又飞了下去。
　　
　　　　　　　　还是拿鼻子使劲儿闻。左闻闻，右闻闻，想来想去，还是毫不客气的将库房里的药材席卷一空了。
　　
　　　　　　　　“你这样，赵半城非气炸了不可。”姬重生坐在房顶上看着苍月飞跃上来。
　　
　　　　　　　　“我还是给他留了一些草药嘛，虽然是最不值钱的。”苍月笑着说。
　　
　　　　　　　　两人赶紧顺原路回灵州客栈去。
　　
　　　　　　　　可是回到那里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但到底哪儿不对劲儿，有些说不上来。也看不见人，似乎也听不见人的声音。
　　
　　　　　　　　姬重生瞌睡的要死。就再次从窗户悄悄爬了回去。苍月跟在后面。
　　
　　　　　　　　姬重生一躺到床上，就像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
　　
　　　　　　　　“吵死了！”
　　
　　　　　　　　捂了耳朵再次躺下去，可几乎还是立刻跳了起来。
　　
　　　　　　　　“吵死了…以前也没觉得这蜩蝉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