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天-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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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点却不应该是一条下界的大鱼能够知道的。

　　　　阿宝心下一凛：“你究竟是谁？”

　　　　“你没认出我来？”

　　　　大鱼摇了摇尾巴，突然想起来了：“是了，我把角藏起来了。”

　　　　说着他晃了晃头，上面多出一对鹿角一样的东西来，又示意阿宝看小羽毛的头顶：“其实看她你也能够知道，我虽没带，她不是带着呢吗？”

　　　　但小羽毛头顶其实就只有两个稍稍鼓一点起来的包而已，想来是因为年纪问题，龙角还没能长出来。

　　　　阿宝略略无语，不过这时候他确实已然看出大鱼的来历身份了。

　　　　传说龙生九子，一为老大囚牛，老二睚眦，老三嘲风，老四蒲牢，老五狻猊，老六赑屃，老七狴犴，老八负屃，老九螭吻。

　　　　又有说法是老大赑屃，老二螭吻，老三蒲牢，老四狴犴，老五饕餮，老六霸下，老七睚眦，老八狻猊，老九椒图。

　　　　眼前这一只龙首鱼身，无疑就是螭吻。

　　　　阿宝如螭吻刚才斜他一样，冷冷地斜了回去：“说我是小火鸡，原来你也不过就是一条小泥鳅……话说我还真有点好奇，你到底是你们家老二还是老九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羽毛的新名字登场——小鱼蛋

　　　　鼓掌欢迎，呱唧呱唧

　　　　#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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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第124，逃跑

　　　　“谁管那个。”

　　　　自己老爹太渣；　老婆太多孩子也太多；　完全记不住哪个孩子先出生后出生这样的事，他自己也感到丢人好嘛！

　　　　螭吻有些不自在地摇了摇尾巴：“你还没告诉我凌旭到底怎么了呢？”

　　　　“我干嘛要告诉你！”

　　　　阿宝冷哼一声：“你赶紧放开小羽毛，让我带她回去。”

　　　　“我说你这么紧张我家小鱼蛋干什么？”

　　　　螭吻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我告诉你；　虽然我不待见她；　也绝不会让她跟你在一起——生个鱼蛋就长眠不起这种；　我已经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所以小羽毛的娘是因为生小羽毛难产，至今不省人事？”

　　　　阿宝一下子听出了其中的关键；　也大致明白过来了小羽毛眼下的这种形态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想起先前小羽毛一直以来的体态；　他仍还有些不大确定，冷冷道：“小羽毛和她娘不一样；　至少她是有羽人的形态的；　也曾是月光鸟；　倒是现在这种形态——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变成这样！”

　　　　“本来她入水就要变成这样的啊，也只有这样的形态才最为适合在水底生存；　只要没有刻意控制；　在水里她一直就都会是这个样子！”

　　　　螭吻理所当然地说：“我的血脉传承又并非比不过月女；　她能够诞生；　除去月女的血脉延续之外；　自然也会传承我的血统……否则你以为鲲鹏是怎么来的？”

　　　　我屮艸芔茻！！！

　　　　她好像听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小羽毛恰恰醒来，听到了最后也算最为关键的这么一句。

　　　　在此之前她都以为鲲鹏是天生地长的啊！！！

　　　　所以众神前辈们，你们的节操呢；　这种跨越种族的感情真就不要紧嘛！！！

　　　　随后一想到自己就是这样一种“跨越种族”的产物，顿时她又服气了。

　　　　最终都能化形为人什么的，物种差别根本就不是事儿，生殖隔离什么的，基本也就不存在了。

　　　　这会儿她也算明白过来了，自己体重问题的罪魁祸首根本不在于那滴鲲鹏精血，而因为……自己托马本来就一锅煮不下，需要两个烧烤架_（：з）∠）_。

　　　　再瞥了一眼有可能是自己老爹的那么一位，她又悲从中来，明明他也不算十分大只啊，为什么到她这里就立马乘以了十呢，这到底算是基因改良、基因突变还是什么更为奇葩的原因？

　　　　而做为羽人……又哪怕还是一只鸟的时候，她最起码还占了一个体态轻盈，眼前这种算什么？

　　　　所以她才不要做鱼，让她做回鸟好嘛？

　　　　小羽毛奋力向上跃起，指望着一脱离睡眠就能重新变回羽人，却是纹丝不动，这才发现自己宽阔如双翼的胸鳍被她老爹的一根胡须牢牢捆扎在了自己身上，根本动弹不得，不禁沮丧地拍了拍尾巴。

　　　　“小羽毛你醒了！”

　　　　阿宝立即开心道，哪怕在跟螭吻扯皮他也没忘记时刻关注着她，因此马上就发现了。

　　　　他关切地问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又不放心地问：“之前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是她爹，能对她做什么？”

　　　　螭吻不以为然道：“她刚才只是不能适应这突然的改变而已，现在适应过来了，自然就醒过来了。”

　　　　阿宝才不理他，双眼只紧紧注视着小羽毛。

　　　　小羽毛想张口求助，又有些吃不准阿宝到底是不是这位的对手，这位看上去很有些深不可测的意思。

　　　　犹豫之间，阿宝早看了出来，那条漆黑的长鞭，顿时又向螭吻甩了过去，目标还是他的须根，且是缠着小羽毛的那根。

　　　　小羽毛也不再犹豫，忙配合着喷出了火焰珠。

　　　　虽然她此刻双鳍被缚，完全动弹不得，但无论是使用第一法宝还是第二法宝都无需用到肢体，它们时时刻刻被她收纳在丹田当中，浸泡在月之精华当中，温养得已然与自己犹如一体，当是如臂指使，心念动间就能使用。

　　　　她自然也没过多客气，跟阿宝一样直接动用了凌旭留在火焰珠当中的无色之炎。

　　　　自上次四小盟大战已然过去很久，无色之炎早就将养回来，也不怕因此有所损耗。

　　　　螭吻狠狠吓了一跳，阿宝能携带无色之炎他还能当成是凌旭入魔了，又或者凌旭的无色之炎已经被瓜分，但自己小鱼蛋身上也有无色之炎什么的——什么时候无色之炎已经变成大众货，人手一朵了？

　　　　当然吓一跳归吓一跳，小羽毛和阿宝根本伤害不到他。

　　　　他滑溜溜的真就像一只泥鳅一样，柔软无比的身子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硬是险之又险地擦过了两人的攻击，让自己不但没被伤到分毫，连胡子也没松开。

　　　　忽听“铿”的一声，却是他恰好把自己的一个部位送到了小青的嘴边，小青没多客气，吭哧一口就咬了上去，可惜它牙口并不太行，崩坏了自己半颗牙齿，再碰飞了半片鱼鳞，其它什么都没做到。

　　　　不过哪怕这样，它也没有松口，牢牢咬住了那块。

　　　　也没让螭吻的扭动轻易把它甩开。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螭吻一边躲过小羽毛和阿宝的第二波攻击，一边转过头去教训它：“我看你是本族小辈才没把你怎么样，再要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又对阿宝和小羽毛说：“你们也一样——真要凌旭来了我或者忌讳一二，这一点子无色之炎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跟你们动手不过因为怕小鱼蛋娘那里不好交代，还有其实你要算是紧张我家小鱼蛋，我才没跟你计较。”

　　　　这后半句话就是对阿宝说的了。

　　　　阿宝咬牙，手底的招式越发紧了些，总不成阿爷不在，他就让小羽毛被人欺负了去。

　　　　哪怕那是小羽毛的亲生父亲！

　　　　霍然之间，又有一股明晃晃的叉子加入，却是鸥老终于赶到了。

　　　　他走的是水路，又到底不是鱼，所以拖到了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那条大的出奇的大鱼就是小羽毛，只看着阿宝动手，因此也跟着动了手。

　　　　打了一会儿，他就琢磨过味儿来了。

　　　　也实在是小青太具备标志性，能得它这样护着的，除了小羽毛，再没有别人。

　　　　至于小羽毛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心中虽然奇怪，但有了她出壳那天的经验在，又亲眼看她以一个毛团的形象滚来滚去好多年，接受起来其实也没多难。

　　　　再加上她跟螭吻长得实在像，以及先前推断出来的月女失踪的真正原因，二者之间的关系也就呼之欲出了。

　　　　横竖由当初鹏老的认证，这确实是他们羽族的后代没错，哪怕身体里留着这条大鱼的血，那也不妨碍什么！

　　　　族长和白澜是第三批赶到的。

　　　　他们都不会水，但终究有化神期的境界在，虽在水底寻人的功夫不如有鸥老，跟在他后面走却不会有什么问题，只管闭了气前行就是。

　　　　就算在整个羽族当中，能蠢到跟伍言一样，都到元婴期了还能在水里闭过气去的，那也是……大概没有？

　　　　之后来的人越来越多，从水底来的，再加上从天上来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羽族都为此动了起来，到后来暗河上空都容纳不下任何人，螭吻渐渐面露恐惧之色，怪叫了一声：“不跟你们玩了！”

　　　　掉头就走！

　　　　又唤小羽毛说：“小鱼蛋跟我走！”

　　　　小羽毛略略犹豫了一下，真就跟他走了。

　　　　有了她的配合之后，螭吻瞬时真如鱼得水，尾巴一摆已经沉入暗流流底，再一摆就即消失了踪迹。

　　　　其实小羽毛此刻要是将正在逆向使用的重力术换位正向的话，螭吻多半是不能将她带走的……至少也是不能顺利带走，也就给大家提供了时间。

　　　　不过这个样子下去并不是了局，的确螭吻如她所说的那样其实并未动真格的，从头到尾只是闪躲而已，真要把它惹急了说不准就要闹出什么事来，在场的人这么多，哪个被他伤到了也不好。

　　　　这未必就是大家更弱，会形成如今这样的局面与大家投鼠忌器也有关，因为她一直被螭吻绑在身侧，为怕波及到她，未免就显得有些缩手缩脚，因此虽然人多，这场架打得却像友情切磋一样，一个个都非常的有分寸……

　　　　某种程度上，自己反成了螭吻的挡箭牌，让大家吃了亏，而只要螭吻一直不放，大家就注定要一直吃亏下去，也是蛋疼。

　　　　最重要的是，她们遍寻娘不着，此刻他自送上门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既然没有办法捉了他强逼他带她们去找她娘，那就只好让他主动带她去见她娘了。

　　　　正好刚才战得实在激烈，小青终于被螭吻给甩脱了，她也算身无挂碍。

　　　　虽然随身居里还留了胡狸它们在，正好平时她都拿随身居当储物袋用，它们的口粮倒也暂时不缺，嗣卵们不存在新陈代谢，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电石火花之间，她将这些都想清楚，大家微微意外了一下，随后自也都想清楚了。

　　　　这原就是一件非常浅显的事情。

　　　　“真是一个好孩子。”

　　　　白澜哽咽：“可她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万一落得跟她娘一样……该怎么才好？”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他终究是小羽毛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将她如何？”

　　　　族长轻轻握了握她的肩安慰说，又带了一丝期翼：“又或者这真是一个契机，她能帮我们把月女找回来。”

　　　　鸥老也道：“看那大鱼出手也有分寸，似不肯真与我们为敌。而它既肯做到这个地步，心底里必然是认了我们的，不但是对小羽毛，对月女应当也不至于太坏，所以你们且都放宽心，也许只是月女想她了，让他带她回去看看。”

　　　　又有人出主意：“那既是条大鱼，我们不妨去鳞族问问，就算他并非出身鳞族，没准也能得到点有用的消息。”

　　　　这却是个不错的主意，众人眼睛尽皆一亮，也不挑地方，就地商议起派谁去鳞族，又什么时候动身，要带些什么。

　　　　七嘴八舌的很快商议停当，伍言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凌宝呢？”

　　　　作者有话要说：　　能把月女无声无息抢走的，必然不是什么小角色

　　　　老规矩，红包发漏的吱一声

　　　　另回国过暑假，这两天在路上，评论和营养液可能没时间回复感谢，更新我会提前放在存稿箱，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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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

　　　　萦荦潆扔了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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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第125，门口

　　　　凌宝当然是追踪去了。

　　　　得了小羽毛的配合；　螭吻的速度立刻快到了极点；　他虽然追之不上，但地下暗流通道的痕迹一时却无法遮盖，顺藤摸瓜能够找到他的巢穴所在；　简直更求之不得！

　　　　然追着追着；　凌宝的脸不由就黑了下来；　眼前一片宽阔无垠的大海，临近海岸之处还好；　并不太深，多少还有一些线索留下；　及至到了大海深处，哪还有半点痕迹可寻？

　　　　大海本身又深邃无比；　以他目前的目力并不能看透；　是以他都不知道他到底只在海中游荡；　还是已经潜到海底的暗流里去了。

　　　　不死心地在海面上盘亘了很久很久，伍言和鸥栩也终于找了过来。

　　　　鸥栩自己主动扎进了海中一回又一回，又在阿宝的瞪视下扎进了海中一回又一回；　最终不得不宣告放弃：“不行；　始终探不到底；　也没有发现什么别的线索；　一切平常得就像一条寻常的洋流一样；　原始自然得连鳞族这样居民都根本不存在。”

　　　　“差不多先就这样吧，羽族的领域更多只在天空，眼前的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内了。”

　　　　伍言在一旁帮忙劝说：“鸥老和澜姨已经出发去鳞族了；　就算不能在那里找到小羽毛的下落，也可以从哪里借点鳞兵过来，对于水域，他们总比我们更加擅长精通，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也请托他们帮我们将这一整个水域都搜索清楚就是。”

　　　　“你们先回去。”

　　　　阿宝抿了抿唇：“我在这里等鳞兵过来。”

　　　　伍言和鸥栩再劝不得，两人商议了一下，伍言暂且回去了，鸥栩留了下来陪他一起，继续慢慢搜索下去，至少也将他们能搜索到的部分搜索完毕。

　　　　隐隐的，阿宝还有种不祥的猜测，那条狡猾的泥鳅根本就是拿这条大海做为跳板，此刻早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否则当初羽族也不至于孜孜不倦地追索了这么多年，始终也不得半点踪迹！

　　　　的确螭吻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后发生的事有些让他傻眼。

　　　　到了大海之中，他家已经大得有些可怕的小鱼蛋，她她她她立刻又长大了好几圈！

　　　　好像她刚才在地底暗流当中只是限于条件有限才没能长到极致，而今终于不再有什么束缚，这才放开了继续成长。

　　　　再略略算了一下她的年纪，真正等她成年，怕不得直接铺开小半个海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千辛万苦地把她带了回来，但似乎她根本进不得家门？

　　　　螭吻有些不死心，他突突突突突，硬是用自己强大的天赋能力在海底打通出一条宽阔的隧道来，将小羽毛扯到自家府邸的大门口，再那么一比划……呵呵，他简直太乐观，这短短一会儿她竟然又长大了好几圈，此刻何止是进不了家门，他家大门都赶不上她的一个眼珠子大好么！

　　　　“我说小鱼蛋，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这么能长呢！”

　　　　螭吻扯了扯自己已经延展到了极致的胡须，无比地蛋疼。

　　　　“灵石钟乳、花露、半滴鲲鹏精血、几滴狼王精血，再加上部分啸月狼王精血……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了！”

　　　　小羽毛委屈极了。

　　　　她比螭吻还蛋疼好嘛，真要自己是个饕餮胡吃海塞了那么多，长成这样也不算冤，可事实上她基本就算从一出生，哦不，从没出生就在辟谷了，刚才所说的吃其实也不是真吃呀，一半是喝，一半干脆就只是炼化。

　　　　这还不是最委屈的地方，刚才她无一遗漏地将自己所有的食谱报了一遍，可最终表现出来的却只是一串咕噜噜的声音，最多再加上一串咕噜噜的水泡。

　　　　变成人这么久之后，她竟又重新回到了最初那种沟通无能的状态！

　　　　又哪怕做小黄鸡的时候，她还有爪子好在地上又或树叶上写字呢，难道从现在开始，她要重新开始点用鱼鳍写字的技能？

　　　　但这种听上去全没意义的音节对螭吻却没多少难度，他蜷了蜷自己的鱼鳍，狠抽了一口凉气：“这可都不是什么寻常玩意儿，真正算起来，倒是狼王精血最普通了……我说小鱼蛋，你不好这么挑食的，这让我都没什么合适的东西好养活你了！”

　　　　“龙肝、龙髓……实在不行什么龙涎香啦，烤龙筋啦，酱龙爪啦也能对付。”

　　　　小羽毛异常认真地说：“我其实没那么挑食的。”

　　　　螭吻琢磨了一会儿琢磨过来了：“小鱼蛋你这是恨不得抽我的筋、喝我的血啊！”

　　　　你说呢！

　　　　小羽毛朝天翻了个白眼。

　　　　让整个羽族为你鸡飞狗跳多少年！

　　　　让族长阿公和白澜外婆为你伤心断肠多少年！

　　　　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月女到底怎么样了，怎么都觉得没被他照顾好的样子，这次巴巴地去找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羽毛担心极了，等不得螭吻主动开门，轻轻一吐火焰珠，就将当作暗器来用，轻轻撞了过去。

　　　　门倒是关得没那么结实，应声而开，小羽毛刚把自己的大眼珠子凑过去，一大片的宝光就映入她的眼帘——这一整个庭院里，竟堆满了各种珊瑚、玛瑙、珍珠扇贝，另还有碧玉如意、翡翠西瓜等等，五光十色、流光溢彩！

　　　　珍宝之间夹杂着一根根的水草（又或海带？），飘飘荡荡，舒展如意，以彰显这跟寻常的庭院不同，乃是一个水下的庭院。

　　　　而掩映在这些所有后面的，是一扇特别显眼、特别金碧辉煌的大门，真就是纯金打造的，散发着浓浓一股我很有钱、我真的很有钱这样的气息，相较而言，她先前推开的那扇门，简直朴实极了！

　　　　联想到神话里的龙宫，小羽毛也没太意外。

　　　　说起来，龙这种生物似乎天生就摆脱不了对于各种宝物的迷恋，包括西方，包括东方，不是在自己的山洞里堆满了金银珠宝，就是给自己打造出一个水晶宫殿出来。

　　　　眼前这大抵也算得上是一个低配版的水晶宫了，只是面积略小一些，品味也略差一些。

　　　　再除此之外，小羽毛就什么也没有看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自己现在变成了大鱼，所以失去了那种神奇的视野，还是这个宅子被额外添加了什么手段，以便瞒天过海。

　　　　甚或只是她自己被这满眼的宝光闪花了眼？

　　　　小羽毛猜多半是螭吻使了什么手段，用以隔绝白澜外婆的血脉感知，顺道也隔绝了自己的这种透视。

　　　　这样一来……她娘现在的状况就未必有多坏。

　　　　不过一想到自己中血引后的种种感觉，小羽毛就又不能那么特别地肯定了。

　　　　按凌旭和阿宝后来所叙述，血引的存在是极为霸道，它可以无视任何蒙蔽天机的手段，直达目标所在，否则当初鸥翎也不需要在明知她们遍寻无果的情况下非要动用到它。

　　　　而那样的情况下，自己却还遍寻无果，只在濒死之前，察觉到了明确的一丝，但也没能来得及定位……

　　　　“你实说吧。”

　　　　小羽毛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我娘到底怎么样了，你这么特意把我弄回来到底是不是因为她？”

　　　　“自然是为了你娘！”

　　　　螭吻理所当然地说：“不然我找你干嘛，你真以为我多么喜欢你吗？”

　　　　“那我娘呢？”

　　　　小羽毛冷哼了一声，谁稀罕他的喜欢了！

　　　　她不耐地摇了摇尾巴，催促：“你倒是把她找出来让我看看呀。”

　　　　她这一摇尾巴不要紧，顿时海水一阵剧烈的动荡，小院当中的各种珊瑚、珍宝纷纷倾倒，水草又或海带也各种东晃西摇。

　　　　“哎哟我的小鱼蛋，你可给我温柔着些！”

　　　　螭吻再顾不得捆住她，收了胡须，“嗖”地化作了窄窄的一绺儿，从她眼珠子旁边挤了进去，扶住了这个扶那个，还又不放心地用尾巴勾住了大门。

　　　　这一瞬间他简直化身万千，但小羽毛知道，至始至终也就只得这一条大鱼而已，只不过是因为他太过迅疾，才会留下这许多的残影。

　　　　她心中暗暗吃惊，终于彻底确定，先前他真是留了一手。

　　　　不过眼下并没有阿宝、外公他们在一旁，他还会不会留手也就不重要了。

　　　　总不成他巴巴把自己弄回来只是为了弄死自己。

　　　　无须担心自己的生死安危，小羽干脆无理取闹起来……大概也能算是威胁？她再次拍打起自己的尾巴来，一叠声地催促着：“我要见娘，快让我见娘！”

　　　　“我带你回来就是让你来见你娘的，现在问题是你自己进不来！”

　　　　东跑西颠地护宝实在护得够了，螭吻忍无可忍地咆哮了一句。

　　　　激昂的龙吟，瞬间穿透一重又一重的水波。

　　　　如果说刚才这个低配版的水晶宫还只是在晃的话，眼下就已经是在抖了。

　　　　一丛又一丛的珊瑚，一颗又一颗的珍珠，一块又一块的玛瑙……就在这样的震颤当中，就在螭吻眼巴巴的视线当中，碎成了粉末。

　　　　作者有话要说：　　问：螭吻心里阴影面积

　　　　哈哈哈

　第124章　，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