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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穿成软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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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吃过许多苦头,自然懂得如何讨好人,她爱打骂人,折磨人,旁人都怕她,就我去讨好她。很快,我就成了她的心腹。”
她身体突然瑟缩起来:“只是,她实在太爱折磨人了,连我也害怕她。直到后来有一天,她突然变了……”
月女面上浮起梦幻般的神采:“她对我很好很好,待在她身边,便是前所未有的安心……这是世上唯一一个待我好的人,可眼下她要抛弃我了,你说我该如何办?”
叶闻歌面上仍是一片冷意:“你想如何?”
月女惊喜于她会搭话,开心而凶狠道:“自然是将她一直栓在我的身边,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远不分离。”
她一脸兴奋,就又伸手去解叶闻歌的里衣。
叶闻歌冷笑一声:“做梦吗?”
他直接按住月女作怪的手,手上用力,一把将她甩在地上。
他连取两滴精血,才将修为提升到筑基初期。
筑基初期对战假丹之境,以妖君实力来说,恰恰够了。
他本想彻底解除身上禁制,却不敢触碰那古怪魔气,只能作罢。
叶闻歌灵力化作数道水丝,将地上月女束缚住,他赤着足走下去,神色冰冷而不屑:“魔界一行,除了给你一身毫无基础的修为,蹩脚的幻术之外,就教会你使用魅术来诱惑人?”
他虽不爱用什么魅术,也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月女身上衣衫褪了一半,肌肤露在空气之中,白得晃人眼。魅术又如何了?她用了魅术,难道所言就是假的吗?
叶闻歌随手捡起她的一件衣服,扔在她身上。
“无论是道魔,都该一心向大道。茜雪,你一如既往的令我失望。”
他随口戳破月女的身份,月女神色一下子僵了起来。
她如今模样身形全都变了,赫然是魔界月女,而不是当初那个修为低微的茜雪。
“小姐……早认出我了……”
所以故意说那么多伤害她的话吗?月女仰头看着她,想从她神色里找出一丝的怀念。
可惜没有。
叶闻歌毫不在意她,只道:“不周笛呢?交给我,我留你一命。”
月女沉默一下,手腕里的魔花隐隐泛红。
她道:“若我不给,小姐便要杀了我?”
叶闻歌不答话,只随手甩出一根水丝,在月女身上烙出一道红痕。
态度鲜明得可怕。
月女眼里就泛上泪意:“小姐当真不顾及往日旧情了吗?当时你明明对我那般好。”
叶闻歌神色不变:“我说过,同你形同陌路。如此,你死了,与我何干。”
月女眼里忽然冷静下来:“不周笛,我可以给你。”
那魔花周身泛红,忽然极力吞噬着她的血液,月女面上一下扭曲起来,灵力沸腾,面纱一下掉落在地。
姣好的脸上,赫然带了一道妖娆的花纹,魔气流露于上。
那魔气迸发前无丝毫迹象,迸发后却遮天盖日。
叶闻歌立刻想破幻离开,月女笑意扭曲,数道花枝射出,将他缠了个结实。
她唇瓣毫无血色:“小姐真强,这一下,可耗了我十年寿元呢。”
她轻轻抚摸颈间项链,将它拉到自己汹涌的胸口夹着,一步一步朝叶闻歌走去。
语调妖娆:“十年寿元算什么,只要能留住小姐,便是死了我也甘愿。小姐要的不周笛,就在我这项链里,小姐要拿,自己来取便是。”
说完故意朝她倾了倾。
叶闻歌脸色一下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今日休息,明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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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黑化萌芽期五
妖有百态; 其间魅惑天成; 个个妖娆的; 非以狐族莫属。
狐族之中又以天狐为尊。
叶闻歌作为唯一一只九尾天狐,天生魅惑本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挡也挡不住。
可惜,他足够强大且无心。
世人一见妖君,来不及感叹他的美丽; 就会被他强大的能力所震撼。
明明是风流魅惑、顾盼天成的美人; 偏偏生了一颗嗜杀的妖心,他明明上一刻还在同你谈笑风生; 下一刻孤月琴的琴声就会响起; 引人入魔障。
原因或许不过是因为,对他稍有亵渎的眼神。
好美本是人之常情; 在妖君那儿,却成了地狱的前夕。
故而三界之中,神君虽如高岭之花,令人不敢攀附。妖君却更如罂粟魔药,连望都不准,只能匍匐于地,接受他给予的馈赠。
然而现在,妖君成了名弱不禁风的女子; 强大的天狐元神令他连怒意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身有美色,却无法自保。
月女着装清凉; 唯有胸前的项链闪着黑色的光芒,十分惹眼。
她神情故作勾引:“小姐,我说到做到,只要小姐亲手将这项链拿出来,我立马将那不周笛赠予小姐,绝不食言。”
叶闻歌从未被这般勾引过,一时之间只觉恶心。
他想同不周重逢不假,却也不想用这般下作的手段,他堂堂妖君,难道还非得到出卖色相的地步?
他丝毫未掩饰自己的情感,月女心寒于那眼中的厌恶,她此刻被魔气侵蚀,当即不再惺惺作态。
“小姐既然不愿,我也没办法。只要今日小姐同我欢好之后,我也定将不周笛作为小姐的聘礼。”
她随手一摇,那些花枝就将叶闻歌带到榻上紧紧束缚住。
月女满眼尽是狠意与爱意地走过来。
叶闻歌此刻终于慌乱起来,他那么多年洁身自好,从未同别人荒唐过,难道今日就要被一个魔女强行……
无论他此刻是男是女,天狐满心都是不愿意。
可惜他此刻同月女的修为差距太大,月女的魔气尚能克制不周笛,何况如今的叶闻歌。
叶闻歌不愿示弱,月女却已经爬上了榻,女子身上的馨香萦绕于他鼻尖。
月女喜极而泣:“小姐,我终于要得到你了。”
叶闻歌狠命挣脱着身上的花枝,直将身上烙出数道红痕。鲜血染上那花枝,被它尽数吸收,花枝壮大了几分。
月女眼神一下恍惚了,她按住叶闻歌的肩膀:“小姐别动。”
她伸出手,轻轻揩了一滴叶闻歌的血,滴到手腕上的魔花上,不过一滴,那魔花瞬间周身通红,甚至长出了几条枝桠,蜿蜒着朝叶闻歌风向长去。
月女手上青筋暴起,她一下紧紧掐住自己掌心,面上黑气浮了又消,才将那魔花压制下去。
她苦涩道:“小姐莫要挣扎,你自己的血也千万不要让旁人看到。”
她不顾叶闻歌的冷眼,将自己的头发散下来,执着道:“不提那些,今日我们先洞房花烛,往后我总会护小姐周全。”
她温软的唇渐渐印在叶闻歌肩上颈上。
叶闻歌眼里的冷意渐渐藏匿深处,桃花眼里寒意凝结,那股子执拗也浮了上来。
士可杀,不可辱。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嘲的笑,就默默催动体内功法逆行。
叶闻歌轻狂古怪,愿死愿生,他一时想生,一时又明知是死地去挑战风胤神君。如今月女如此强迫于他,他心中那股子拗劲就上来了。
功法一朝逆行,他身上一下浸出大量鲜血,连那花枝都吸收不尽。
鲜血流淌于床榻,将玉白的肌肤也染上血意。
叶闻歌身上生机迅速流失,他面上孱弱苍白,蹙着眉头就轻轻闭上了眼。
反正他早就该是已死之人,又有何惧?
剑冢里。
风胤一身是血,他握住已遍布裂纹的长剑,对着‘叶闻歌’就要一斩。
他身上灵力隐隐狂暴,竟似要突破筑基。
剑灵同心魔联手,为他铺就一场绮梦。
心魔叶闻歌眼角眉梢皆是媚意,她笑道:“唉呀,适才还一脸动情地对人家说愿意当牛做马呢,现在就要杀人家。”
剑灵叶闻歌一身锐气:“杀了她,杀了我,你的剑道才能一往无前。”
心魔叶闻歌道:“是啊,快杀了我,你就能获得力量,得到你心心念念的人,而不是只能压抑自己,甚至可笑地曲解为忠诚。”
风胤握剑的手有些发抖,她们明明不是她,可在他的剑尖刺过去时,却又是一阵强烈的心悸。
他在害怕。
他的剑意百折不挠,遇上她却成了绕指柔。
她成了他的心魔。
这可耻的情感,一直在他梦中逡巡,他目光追寻着她,却又懦弱得不敢表露。甚至连正视自己都无法做到。
风胤闭了闭眼,他如何……会成了这样。
他不得不想,他每早替她更衣时,是否也用着那样扭曲的情感去对待她。
风胤看得清楚,叶闻歌对他毫无绮念,即便是偶尔的温柔,也不过是装出来的。
甚至她的温柔也没用,她曾对茜雪如此温柔,一朝还不是绝情至此。若是他……被知晓了,只怕她从此不会再见他。
风胤死死压抑的情意一朝爆发,却只能再次压制,不得见光。
剑灵看着他:“你还不动手吗?以你的剑道天赋,你只要破除魔障,定然能问鼎大道。区区一个女子,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风胤无言,举起了剑。
剑灵微微一笑。
风胤却一剑率先向他刺来,剑气激荡,他幻化的皮囊一下消失,露出一柄金色长剑,上刻“囚皇”二字。
他本体已露,风胤却并不罢手,铺天盖地的剑光朝囚皇剑刺去,囚皇剑大怒:“你疯了?我择你为主,你却如此对我?”
风胤毫不动容,剑是剑修的伙伴,彼此相依互相作战,剑修的剑,不需要做出任何干涉主人的决定。
即便剑修选择前往深渊,他们的佩剑也只会跟着浴血而前。
无论是神还是魔,剑修与剑,永不背叛。
囚皇剑虽强,却抵不过风胤越来越精妙的剑意,他剑身上布满裂痕,同风胤手中剑一起断掉。
心魔看着他,越发满意:“真是强大的灵魂,现在来杀了我吧。”
她丝毫不惧怕风胤,她是心魔,只会成长不会死亡。
风胤没了手中剑,剑冢上方却飞来一道剑光,清正雅然,一柄纯白的长剑落在他面前。
那长剑一来,剑冢其余长剑皆伏,退开一旁。
风胤心中忽然一动,只觉自己同这剑早就相识。
他刚伸手握住他,心中就蓦然一痛,一股惧怕的情绪滋生起来,却不是来自于剑身,而是心底的直觉。
一握上那剑,他周身一顿,似涌上了多余的,繁杂的记忆,随后就是力量的充盈感。
心魔极是畏惧这剑,她一下消失,风胤立马出了剑冢。
外面赫然没了叶闻歌的踪迹。
他心中那股不祥的惧怕越来越强,当下朝前方赶去。
叶闻歌醒来时,正看见月上西山,星光映照。
他周身皆痛,身上似没有丝毫灵力。
月女面上憔悴无比,却带着喜意:“小姐醒了?”
叶闻歌看着她头上隐隐藏着的一根白发:“你这是何必?”
他声音不悲不怒,在月女听来,就又有了些往昔的轻柔。
她低头暗自掉泪,头上那根白发就飘了下来,月女脸色一白,慌忙一把扯了下来。
她抬起头,一下将手背过去,生怕叶闻歌发现。
她声音里含着泪意:“小姐,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强迫于你……”
叶闻歌看着她的小意,轻轻蹙眉:“一半寿元,你是何必?”
月女哭声更大,她眼泪断了线一般:“我还有一半的寿命,不会老的,别嫌弃我……”
叶闻歌叱责的话忽然说不出口。
他能再说什么?一个修士能有自损寿命的魄力,却不是为了大道,只是为了区区情爱。
现在哭泣,甚至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寿元,而是担心他会嫌弃她。
饶是叶闻歌的冷心,此刻也说不出口伤人的话。
月女拨了拨火堆,叶闻歌无话,她也不敢再和她搭腔。
本是静谧间,忽然就传来一股妖兽的气息,十分腥臭浓重。叶闻歌微微蹙眉。
月女起身,她脸色仍然十分不好,仍是道:“小姐等等,我这就去杀了那畜生,不让她污了小姐鼻子。”
叶闻歌不置可否:“留全尸,我许久没吃烤蝎子了。”
他看得清楚,那蝎子同样是假丹顶峰,月女虽然也是,却根基不稳。
他说了要吃蝎子,月女便不能使用那霸道的魔气去污染它。
一番打斗下来,不能用魔气,还得留全尸,月女定会周折一番。
叶闻歌容色冷漠,既然他曾经亲手种下了孽,如今就由他亲手铲去。
月女,口口声声说爱,那么我百般折磨你,你的爱又能持续多久?
叶闻歌独自烤着火,鼻尖闻到了一丝血味儿。
没有那股腥臭,赫然是月女的血。
他表情不变,又往火堆里加了些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闻歌九条尾巴散在空中,懒懒摇动。
他抬眼看了眼风胤,复又惬意地闭眼:“嗯,既然你如此想来伺候本君,那就由你来。”
美姬们识相退下。
叶闻歌尾巴一卷,将风胤勾过来,揽在怀里。
他邪笑着挑起风胤下巴:“嗯?想好如何伺候本君了吗?”
风胤红了脸,慢手慢脚脱着衣服。
叶闻歌却制止道:“不急,先替本君按摩尾巴。”
他将尾巴搭在风胤手上,风胤红着脸按了起来,叶闻歌惬意地眯上眼,轻叹一声。
风胤脸色却越来越红,手里的尾巴毛绒绒的,极软极美,雪白的毛色比起星空上的银河还要皎洁……
他心旌摇动。
手上动作也越发缠绵。
叶闻歌“唔”了一声:“坐上来,自己动。”
(小剧场未完待续、、、)
第43章 黑化萌芽期六
火光照耀着叶闻歌的脸; 明明是温暖的橙光; 却照不进那双幽冷的寒眸。
本为含情目; 生就石头心。
四周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有月女的,也有妖兽的。
这是一场以命相搏的战斗,明明有一方能轻易获胜,却为着那飘渺的情爱作茧自缚。
夜风极冷; 却冷不过妖君的心。
叶闻歌看着最是多情温柔; 可一旦有人向他疯狂追逐,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斩断情丝。
唯有大道; 能得他执着青睐。
生灵的寿元有尽; 而道无尽,叶闻歌追求大道; 从不是为了所谓长生,只是单纯地迷恋求道的过程,以及大道之中的万千法理。
这点上,叶闻歌极是欣赏风胤神君,他强大冷漠,无心情爱,多少女修为他心碎欲裂,他也没有一丝动摇。
若非树皇之事; 他们定然会是知交好友。
他席地而坐,月女却跌跌撞撞地回来了。
她发丝凌乱,衣衫上沾了许多血; 手上也因为蝎毒肿得紫黑。
见了叶闻歌,月女疲惫的神情立刻浮上喜意和讨好:“小姐,你想怎么吃这蝎子?”
她苍白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意一下刺了叶闻歌的眼。
他轻声,带着些疑惑道:“你在开心什么?”
月女娇羞地笑:“只要见到了小姐,我就开心。”
叶闻歌皱眉,不置可否:“是吗?”
月女对着她含羞一笑,手上动作不停,麻利地打理这蝎子,在叶闻歌看来,她明明用袖子将自己手包着,眼神中有些躲闪的畏缩。
他瞬间了然,她怕这蝎子。
这蝎子的确长得甚为可怖,被一些女修害怕本是必然。
叶闻歌看着月女:“你既然怕它,便将它丢开便是,何必勉强自己?”
月女含羞看着她:“小姐想吃,别说是一只蝎子,只要我能得到的任何东西,我都会拼了命去为小姐找来。”
叶闻歌蹙眉刺道:“即便你在寻找的过程中死了?连我最后一面也看不到,你也如此吗?”
月女眼中服上一丝哀愁,她认真道:“如果我做这些事,小姐能不离开我,我愿意。”
月女眼里泪意朦胧:“如果适才我被魔气侵蚀心智的时候,小姐死在我面前,我定然不独活。”
叶闻歌闭眼:“你魔怔了。”
他睁开眼睛,桃花眼里星光尽碎,无一丝温情。
“若我要你不顾女子清白,同别人苟合,受天下人唾弃,被恶虎竞食、群狼争啖,我才有可能会接纳你,你会吗?”
叶闻歌鲜少说这样粗鲁恶毒的话,如今说来却异常流畅。
他看着月女惨白的脸,声音稍轻:“看吧,月女,所谓的情爱不过是附着物,你对着我时身心愉悦,你才会爱我,一旦我令你无法忍受,你的爱还会存在吗?你可能爱我的模样,可实际上当我年华老去,你所得的不过是一具死皮,你可能爱我对你的温柔,可是月女,你真的要将自己的命都系在旁人对你的态度上?”
叶闻歌语气冷淡:“所以,月女,回头是岸。”
月女吃惊地看着她,她凄惨一笑:“小姐,你不懂爱。”
若情爱能自我控制,她何苦堕魔?
因为叶闻歌不懂爱,所以他能理智地分析一切。
月女哭道:“小姐,你信吗?若是佛修知晓情爱,最深明大义的佛也会忘却哲理,堕入凡尘。”
她道:“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懂,实际我很想你再唤我一声茜雪,月女这个名字我不想要,只有茜雪,才是联系我们的纽带。”
她一番情真意切,叶闻歌却半点体会不到,他一心只想着月女回头,当即冷道:“我不会。茜雪已死,你只能是月女。”
他话一说出口,月女身形就摇晃几分,她本受了重伤,如今更是哀怒攻心,一下吐出血来。
她身形不稳,就想扶一下叶闻歌。
叶闻歌没躲,待月女站稳了,他便用手将月女的手指一根根颁开,神情中的疏离自不必说。
月女咽下一口血,勉强笑道:“多谢小姐,小姐想怎么吃这蝎子?”
叶闻歌道:“不必谢我,我本没打算扶你。那蝎子,你随意就好。”
他并不爱吃蝎子,不过是托辞罢了,谁知却毫无作用。
月女强颜欢笑地去打理蝎子,还细心地找来未烧透的炭火,将那蝎子埋进去。
她一边打理,一边述说为何要这么做,一如当初小桃峰上一样。
那时叶闻歌看书品茗,她就待在一旁替她缝制女红,她会细细地说为何要挑这些花色,为何要用这种绣法。
那时她会包容她,偶尔还会接她的话。
月女越说声音越哽咽,变了,都变了,她不再理睬她,宁愿死也要离开她。
叶闻歌沉默,他心里有些堵,却一字未说。
月女手上的血流在炭火中,甚至故意浸在了蝎子之上。
叶闻歌看着,最喜干净的他却只字未言。
月女颤抖着手将那串蝎子递给她:“小姐,已经好了。”
叶闻歌顺手接过来,他顿了一下,到底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慢条斯理地吃了下去。
月女不断找着话题想逗她笑,叶闻歌皆若未闻。
他新换了身白衣,此刻柔弱不堪,一身清冷禁欲之息,十分撩人。
月女说着说着,眼里就浮上媚意,她轻轻挨过去。
叶闻歌冷道:“你又要做什么?”
还没对他死心?
若当真被一名魔女强占,他不如去死。
月女羞涩道:“小姐现下没有灵力,不会死的。而且……说不定小姐还会求我呢。”
小姐不懂情爱,光是靠她感化,恐怕永远也不会有爱上她的一天。
只要小姐成了她的人,她好好看护着,总有一天,小姐会接纳她的。
她手一挥,周遭立刻又变成了那个粉红飘香的房间。
叶闻歌拿着一串未吃完的蝎子,脸色十分难看。
果然是魔女,他就不该心软,叶闻歌将那串蝎子一扔:“你的血?”
月女轻道:“嗯,我的血早被侵蚀了,尝之有如最猛烈的情药。”
叶闻歌咬牙切齿:“你可知,你是在做药鼎?”
魔界多年不曾有药鼎,只因药鼎极难培育,既要多样天才地宝,又要魔修的千年修为。能成药鼎者,需日日忍受极端之痛。
而药鼎的结局,数代被魔君和祭司掌握,其余毫无资料。
月女轻道:“我知道。只是我管不了这么多。”
她并不着急,叶闻歌额上却逐渐冒汗,面上也带了丝嫣红。
月女蛊惑道:“小姐很热吗?把衣服都脱掉就不热了。”
她越走越近,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媚香,叶闻歌往后退去,直到抵到了墙壁。
他桃花眼里此刻满含春水,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眼波流转间只剩了勾人。
他天生的能力就是魅惑,如今没了足够的修为定力压制天狐元神,身上那个撩人的劲儿就全散发出来了。
偏生他还强忍着,一身白衣更添了清冷的魅惑。
月女就像被魔气侵蚀了一样,她明明存有理智,此刻却一朝崩溃。
叶闻歌浑身都没了力气,他眼里水意越盛:“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堂堂妖君,如今却求死不能,只能如此来期盼别人的怜悯。
他羞愤欲死,却更将月女迷得神魂颠倒。
他来时路上,偷偷记下标记,如今,只能期待风胤早日通过剑冢试炼,前来救他。
月女只觉血都要燃烧了起来,她之前想占有小姐,更多的是因为情感。
如今,却是实打实的身体上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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