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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穿成软妹-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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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已到,空气中满是肃杀与血腥。
  叶闻歌身上战意燃烧,他将风胤送到太和宗驻扎之处,便立时转身奔赴战场。
  风胤看着她的背影。
  风与月,血与火,这只妖狐浪漫又残忍。
  她从不为任何人停留。
  除了死亡与禁锢,没有任何人留得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几天我可能会更新迟一些~~~我的姨妈来看我了~~吐血倒地~~
  衷心希望狐狸再来姨妈~~~~


第78章 反派天生无心二
  战场上空魔云密布; 气流近乎凝滞。
  叶闻歌挑眉; 单手凝出琴弦; 细弦穿过重重魔修脖颈,开出大堆血雾。他行事张扬,很快便有其余魔修上前围堵,却皆作了叶闻歌手下亡魂。
  他衣袍很快染血,其中既有自己的; 也有魔修的; 疼痛混杂着热血,当真令人激动。
  他眼里带着血意; 感受着气流走向; 面上就满是讥讽之意。
  秦墨当真万年只会一招,此处修士死去; 亡魂却蛰伏不得出,被魔气所挟,将此方天地化作修罗地狱。
  此般强烈的魔气,必将诱使任何魔障深重之人堕魔,尤其是轮回的魔君。
  叶闻歌擦了擦手上鲜血,并不惧怕魔君,只是被这阵法勾去了心神,他擅长识幻破阵; 从云中来时却半点未看透此中阵法。
  即便是现在,他也未寻到阵眼。
  他心中被激起了胜负欲,当即远离战场; 细细察看此阵。
  乾坤巽艮四间之地,西北为乾西南为坤,东南为巽东北为良,其间暗含天地风云变幻,又对应水火金木成龙虎鸟蛇四象,其间刚柔相济,虚实浮动,本为生生不息首尾相衔之阵,偏偏生机尽漏,封住万般煞气。
  此阵变幻精妙,却无阵眼。
  叶闻歌神色凝重,他浸淫阵法多年,手下从无未破之阵,无论何阵皆有针眼,此阵如此古怪,只能说明阵眼未在阵中。
  他桃花眼如璀璨星湖,眸光流金般细细掠过此阵,寻求破解之法。
  他此时心神皆系于阵中,所见就全然不同,无数狰狞的恶魂扭曲面孔,想要冲出阵中,却被黑沉魔气束缚住,哀嚎遍野,怨恨四起。
  冲天的怨气又纠结于魔气中,形成凶煞之气,此气越聚越多,叶闻歌浑身皆不自在,却仍仔细观察着煞气流动,寻找本应有的阵眼。
  冤魂朝他冲来,叶闻歌凝起防护罩,随着凶煞之气逐渐翻涌,他的防护罩也越来越薄,丝丝煞气没入他体内,摧毁着体内生机。
  叶闻歌神色不见半点动容,随着煞气流动越快,他能推演的变数就越来越多。
  乾坤设疑,巽艮补缺,阵眼原本应该在……
  叶闻歌正要得出结论,就听一个极温润的男声道:“你在看什么?”
  这声音轻柔如风,凭空出现,叶闻歌心中立时一紧,做好强催精血的准备,他本处于极费心神之境,眼下一分神,煞气立时全部冲入他体内,尤其是眼窍。
  叶闻歌周身剧痛,七窍中立时涌出鲜血,他立即封住全身经脉,阻止煞气继续冲撞。
  饶是他反应迅速,被煞气蚕食的生机也已被破坏。
  叶闻歌只在幼年学艺不精时受过阵法反噬,而像这般严重的,还是头一次。
  那双本流光溢彩的眸子一下失了焦距,带了茫然之色。
  他还能听到风声,闻到此地魔气,甚至能感受到多了一股幽香,眼前却是黑沉沉的一片,无半点光亮。
  他看不见了。
  秦墨从变机镜中幻化虚影而来,他手持珠算红衣黑发,一身阴柔而又不失男儿英气。
  他看着面前一身白衣染血的叶闻歌,无声而笑,悄然走向她。
  妖君殿下如此脆弱的时候,当真是世所罕见,秦墨想起这只妖狐曾给自己的羞辱,笑得越发张扬肆意。
  他手指在天尺算上不经意地拨动,一点一拨,算尽千机。
  叶闻歌只是瞎了,却不是全失了五感,他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全然冷淡下来:“魔族?”
  秦墨面带笑意走向叶闻歌,笑意古怪却温言道:“在下是魔族,姑娘现下伤势严重,可要向在下讨饶?”
  他全然未掩饰自己的声音,期待自己被这妖狐认出来。
  叶闻歌连云兮都不记得,又如何会记得不过有照面之缘的秦墨,他听秦墨所言浪荡,就要催动精血强行攻击。
  秦墨嗤笑一声,瞬间移动到她身边:“何必负隅顽抗?”
  若是曾经的妖君殿下,他自然只能败走,可眼下的妖君殿下不但成了纤弱柔媚的女子,还被阵法反噬至此。
  他在叶闻歌身上打下禁制,将人揽入怀中,看着她脸上的冷淡屈辱哈哈大笑。
  “姑娘莫怕,在下不过见姑娘甚有美色,邀你去在下府中一叙。”
  秦墨不过是分/身至此,本是察觉到有人要破了天罡魔煞阵,才匆匆赶来,却未料到,居然是如此惊喜。
  曾经叶闻歌给他的羞辱,他都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秦墨脸上满是笑意,带着叶闻歌即刻离开此地。
  待出了三城之外,他才停下遁术。
  叶闻歌感觉到周围环境已完全变了,他不见担忧,认真通过听觉嗅觉来辨别此地地形。
  山水清新之意扑鼻而来,细细聆听还能听到瀑布下坠之声。
  秦墨有意羞辱她,特意挑些难行的山路走,叶闻歌看不到山路崎岖,一脚深一脚浅,早已跌了几次。
  衣袍上又是血又是灰,显得极为狼狈。
  他身上本受煞气破坏生机,即便是一道小伤口也久久不愈,叶闻歌从未吃过这般苦,却从始至终也眉目冷淡,不见半点讨饶。
  秦墨只觉心中快意,待进城之后,又恶劣地封住她听觉。
  “姑娘,现下人多口杂,在下封了姑娘听觉,以免别人叨扰了你。”
  妖君殿下,你曾经不是如此清高,连见我一面都嫌恶我不配吗?
  眼下你又瞎又聋,离了我什么都不是。
  他亲眼看着叶闻歌面上满是忍耐地躲避着人群,生怕同任何人有所接触,秦墨眼中浮现讶色:“你害怕同人接触?”
  那并不是有意不见他?
  秦墨心中刚一浮现此念头,便立即被自己压下去,这位妖君殿下曾会见过风胤神君,哪里有什么害怕同人接触的病症。
  他分/身很快就会消散,一定要趁此时间好生折磨此妖狐。
  秦墨眼下满是邪狞,丝毫无在魔宫中的冷静思考,运筹帷幄之感。
  他特意往酒楼中走,酒楼门口有些阶梯,他几步上去,眼睁睁看着叶闻歌摔倒在上面,额头上血迹顺着脸往地上滴下。
  叶闻歌平静地起来,从袖中掏出帕子擦干血迹,他动作斯文优雅,丝毫看不出心中高涨的杀意。
  秦墨却深深皱眉,他不想看到这个表情,只想看到那张脸上惊恐的、害怕的模样。
  就像适才一样。
  他阴着脸走进酒楼,点了一堆菜,将叶闻歌的听觉解开:“姑娘可饿了?我们先用饭。”
  秦墨想着狐狸爱吃些什么,鸡,鱼,兔……
  一碟碟菜色端上来,丰盛鲜香,秦墨却慢慢将这些菜都端到自己面前,仅在叶闻歌面前摆了一道枯草。
  他微笑道:“姑娘请用。”
  叶闻歌心中嗤笑一声,笔直地坐着,并不动筷。
  秦墨盛情邀请:“今日赶了一天的路,姑娘难道不饿吗?快些用吧。”
  他又说了几句,假意斯文实啐毒药,叶闻歌面上浮现一丝讥嘲,声音微哑:“你若想羞辱我,直说便是,何必行得如此弯绕。魔界祭司,就这般做派?”
  他看不到眼前人,桃花眸一片茫然,却半点没影响身上的风骨。
  秦墨手一抖,面色奇异道:“你……如何认得本座?”
  妖君殿下不过见了他一面,时隔多年,还能仅凭着声音认出他来?
  叶闻歌嘲讽道:“论心胸狭隘,行事虚伪,我所听闻的人中,唯有祭司你,能这般令人厌恶。”
  秦墨本略带喜意的脸顿时阴了下来:“姑娘当真不怕本座杀了你?”
  叶闻歌轻松道:“祭司大可一试。我曾得机缘,神识有幸强大一些,若我自爆,祭司的分/身会灰飞烟灭,只怕远在魔宫中的本尊也会受到影响。”
  秦墨自然知道她所言非虚,妖君的元神远远强于他,只是他嘴上仍道:“姑娘若如此看淡生死,适才被本座羞辱时,为何没有破釜沉舟。”
  叶闻歌冷笑:“我怕脏了我的元神。”
  他是当真如此以为,如秦墨这样的奸邪小人,即便是自己动手杀他,都脏了自己的手,何况是自己的元神。
  秦墨的手气得微微发抖,他心神不稳,似想到前世被叶闻歌羞辱之景。
  一道魔气忽然朝他打来,秦墨眼神一暗,魔气顿出将来人击飞开去,叶闻歌抓住时机,立即咬破手指,滴到不周笛上,不周笛瞬间绿意幽幽。
  笛声悠扬飘出,苍凉古调能镇神魂,秦墨本是分/身,不周笛天生克魔,他身影当即淡了一些。
  秦墨眼中阴鸷一闪而过,他一手挡开另一道微弱魔气的进攻,低声道:“不许再吹。”
  叶闻歌置若罔闻,笛声渐入佳境,秦墨一狠心,一道魔气直直打上叶闻歌的肩膀。
  魔气混合着体内的煞气,叶闻歌当即脸色一白,体内本封住的煞气一下翻涌出来。
  七窍中再涌出鲜血,他来不及擦,不周笛音无片刻凝滞。
  秦墨妖冶的红衣如生风一般,朝叶闻歌走去,他满心皆是痛恨,胸前却陡然一凉。
  一根不易察觉的水丝从他胸前穿过,水丝由淡变亮,由细变粗,上长出尖锐的突刺,深深绞入进他的皮肉里。
  叶闻歌手指微动,水丝立即爆开,秦墨身影晃了两晃,越渐透明。
  她要杀他……
  叶闻歌强行调动灵力,身上煞气流遍全身,他眉眼却带着冰冷的不屑:“他日,我必亲手杀你,以偿今日之耻。”
  秦墨身影皆数消散。
  叶闻歌再撑不住,自乾坤袋中拿出清心养灵丹药,一把服下。
  萧柔芸浑身裹着黑纱,她被秦墨伤得几乎只剩半条命,艰难爬过来:“师姐……”
  叶闻歌一顿,萧柔芸哭道:“师姐,你看不见了吗?我是萧柔芸啊。”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白色玉佩,塞到叶闻歌手里:“师姐你摸摸,上面写了我的名字。”
  叶闻歌稍放下戒备,他服药之后勉强吊着一口气,立时将萧柔芸扶起来:“萧师妹,多谢。”
  他扶着萧柔芸跌跌撞撞去开了房间,自己则走进另一间房。
  他不过刚关了房门,一旦周围没了人,就瞬间晕倒在血泊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妖君:这不是本君的剧本……


第79章 反派天生无心三
  天狐元神抵御着魔煞之气; 却无法完全清除。
  叶闻歌身体无意识地蜷缩; 如狐形时蜷成一团一般。
  他既冷; 又痛,身上生机缓缓流逝,元神又不断补给新的生机。
  叶闻歌面上青白,牙齿微微打颤,因现下只有他一人; 这只妖狐全然没了人前的清冷高傲; 脆弱又伤怀。
  他睫毛上隐隐带着未干的泪水,头发淌在鲜血里; 显出残忍的美感。
  叶闻歌出生即为天之骄子; 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睫毛上的水意越来越湿; 他梦中也似觉得丢脸,将眼泪皆数憋回去。
  梦中是九尾遗迹,叶闻歌化作狐形,不知为何抱着尾巴啜泣。
  数道残留的九尾先灵飘在他身边,或是慈祥或是妖媚。
  “小闻歌怎么又哭了?”
  “他自己去搬断龙石,又没搬动,断龙石压住了他三条尾巴,好不容易才抽回来。”
  妖媚的九尾嗔道:“那你也没说去帮帮人家; 小闻歌不哭不哭,姐姐给你亲亲。”
  她虚影凑上前,就要亲上叶闻歌脸颊; 叶闻歌抱着尾巴一卷,急忙躲开。
  妖媚九尾轻笑:“小闻歌真是害羞,亲也亲不得,抱也抱不得,若非我们看着你诞生,真要怀疑你是否是我们九尾了。”
  九尾天狐至妖至淫,叶闻歌的性子,却好似全然相反。
  他是历来最出色的九尾,无论实力长相,都位于顶尖,却偏生石头为心,不慕欢爱。
  妖媚九尾仍在调笑,梦中是关怀备至,现实却是凄风苦雨,叶闻歌自知幻梦无益,除了虚幻的欢愉外,全无任何作用,他蹙了蹙眉,毫不留恋从梦中脱身而去。
  妖君叶闻歌有个秘密,他卫冕君位,实力强大,世人皆认为他是九尾的全盛时期。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能轻而易举通过九尾遗迹的所有试炼,却无法通过最简单的成年考核。
  他无法成年,自始至终都是一只幼狐,连属于自己的九尾传承都没得到。
  除了天生的九尾天赋和秘法,叶闻歌无论琴笛阵法,皆是自己潜心所悟。
  他所修之道断情绝爱,独自摸索未得旁人一分便宜。
  因是无情道,故而他举止冷漠疏离,即便吟风弄月,心中也从未生半点缱绻之意。
  又因是孤独幼狐,故而他无人时脆弱爱哭,虽甚觉哭泣丢脸却止不住泪意。
  风胤参加太和宗弟子选拔时,叶闻歌为救他,一心几用,被威压所伤,他灵力在经脉中暴窜,也仍自如地回了小桃峰,关上门蜷成一团,独自坚持过去。
  初次来癸水之时,他大受打击,眼泪在眸中打转,就是不掉下去。
  被风胤绑在树上时,他颈上是血,眼中是屈辱愤恨的泪。
  叶闻歌又陷入梦中,他辗转反侧,玉白的脸上全蹭上鲜血,显得静谧而乖巧。
  这只妖狐身上不只有风与月,血与火,也有最脆弱的纯真,最明澈的骄傲。
  只是无人知晓,连他自己也不承认。
  萧柔芸推门而进,她眼神中本含着忐忑,却在看到地上的叶闻歌时转成了惊慌。
  她丝毫不嫌弃血污,将叶闻歌搀到自己身上,扶到榻上躺着,萧柔芸本是优秀的医修,她撩开叶闻歌衣袖,就见她手腕上隐了丝黑线,黑雾流动,赫然是煞气入体之兆。
  她拿出排排金针,就要往叶闻歌身上大穴刺去。
  叶闻歌对于兵戈金器有着天然的警戒,他立时睁眼,一滴水珠凭着感觉精准地抵在金针底部,声音温和:“萧师妹?”
  萧柔芸一喜:“师姐,你还好吗?”
  她不好意思地收起金针:“我粗通些医术,本意是想替师姐阻止煞气流动的。”
  叶闻歌根据声音望向她:“不必,这煞气已入我经脉,我暂时能压制住。”
  他眼神中虽不至茫然,却全无平日神采飞扬之色,萧柔芸小心翼翼道:“师姐的眼睛……”
  叶闻歌嘴角牵起一抹浅淡弧度:“煞气入体,暂时失明。”
  他嗅了嗅身上的血味,轻蹙眉头:“师妹可否为我打一个除尘诀,我现下并不能妄动灵力。”
  萧柔芸听话照做,又黯然垂眸:“师姐现下想去哪里?我可以暂时护送师姐去……”
  叶闻歌摇头:“师妹可有想去的地方?世家对你穷追不舍,你该先替自己打算。”
  萧柔芸惊讶地看着她:“师姐……你知道我是逃出来的?”
  叶闻歌望着她的方向:“那日世空天府,我恰好也在。”
  他从榻上起身,因牵动周身伤口蹙了眉:“你不该出逃,本身道魔大战,世家根本无暇顾你,可你一旦逃跑,世家即便单为了脸面也会立即捉拿你处理。“
  萧柔芸眼中掉下泪来:“我不知道,我醒来时就已经在城外了,我只有跑。”
  她眼泪簌簌掉落:“他们都说我入了魔障杀人,可根本不是我做的,我不知为何身上有了这一身魔气,难道当真是我吗?”
  叶闻歌慢慢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块帕子:“不会是你。魔气并不代表什么,即便你如今周身皆缠魔气,也心明神清,并非魔障之相。”
  萧柔芸眼泪掉得更凶,她去接那帕子,手上颤颤巍巍,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叶闻歌的手。
  她原本细腻光滑的手上因魔气同灵气冲突,产生了虬结交错的青筋,十分粗糙可怕。
  萧柔芸面上更显惊慌,叶闻歌却强行按下因同人接触泛起的不适,他若未发现萧柔芸的异样:“师妹救我之恩,我牢记于心,只是如今无报答之物,若师妹不弃,我通些奇阵玄学,可暂时瞒下师妹行踪。”
  他声音温和坚定:“待我恢复之后,必竭力替师妹洗清冤屈。”
  叶闻歌即便眼盲,身上自信也未减少一点。
  萧柔芸忍住眼泪,脸颊上悄悄爬上一抹嫣红,她说相信她,还愿意帮助她,替她洗刷冤屈。
  二人当即出城,叶闻歌所言非虚,他精通奇门之术,沿途走来步步疑阵,即便追兵发现踪迹也寻不到二人。
  奇门遁甲不止拦截了世家追兵,更绕晕了秦墨所派魔修,以及心急如焚的风胤。
  风胤一身冷意,衣上满是风霜之色,他脚步片刻未停,只知覆开神识寻找叶闻歌的踪迹。
  东西南北四方天地,处处皆留下了妖狐的味道,以及一道如影随形的魔气。风胤担忧越甚,只能幻化出几个分/身处处寻找她。
  青山为屏,浮烟为障。
  萧柔芸不再裹着黑纱遮掩身上伤痕,她穿了一套浅黄衣裙,笑意嫣然地蹲在地上,细致地洗着野菜。
  炊烟袅袅升起,鸡蛋香味飘出老远,叶闻歌从榻上起身,似未盲般走出来。
  他本受煞气侵害,又加之布阵太多,极耗费心力,这些日子以来,一天之中也不过能醒三四个时辰。
  他眉头微蹙:“萧师妹,你又出去了?”
  萧柔芸知道她不愿让自己多出去,洗好最后一片菜叶,绽开羞怯的微笑:“没有,那次师姐说了之后,我便捉了几只尾鸡回来,就养在屋后面。这样不用出去,师姐每天也有新鲜鸡蛋吃。”
  叶闻歌有些不赞同:“唔,口腹之欲,本不必如此麻烦。”
  萧柔芸娇俏地做了个鬼脸:“师姐胡说,师姐分明很爱吃鸡蛋。”
  她现下半点不怕叶闻歌,师姐温柔又善良,即便她偶尔惹怒了她,她也不过是皱眉提点几句,让她下次不要再犯。
  叶闻歌有些微被戳穿的尴尬,他微咳一声,将眸光移开:“随你。”
  萧柔芸看着她无意的纵容,即便叶闻歌看不见,她也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绯红爬满脸颊,萧柔芸脸有些烧,半低着头进去灶间。
  叶闻歌不好那些油烟味,他温柔敛眸,将不周笛抵到唇边,吹奏山光烂漫之曲。
  他虽看不见,也能细细感受到微风拂过,白云脚低,青山深处满是平静。
  清音悠扬,若风声动松般击节,又似飞花飘零般缱绻。
  叶闻歌心中无情,弹奏之曲却大多缠绵悱恻。
  萧柔芸几次拿眼看她,心中甜蜜似要溢出来。
  几次细思量,方知君柔情似水,而世间只我独享。
  山高水长,鸟声初上,萧柔芸只愿这样的生活永不结束,她愿守着她,不求仙道不慕荣华,只愿同叶闻歌相守一世。
  待一曲奏尽,叶闻歌神色有些疲倦,就要回房歇息,萧柔芸担忧跑过来:“师姐,你先用饭再睡吧。”
  叶闻歌温和拒绝:“不必了,我醒了再用。”
  他眉目间倦色越来越深,越过萧柔芸就朝里面走。
  随着眼盲时间越来越长,叶闻歌越来越熟悉此态,他举止沉稳,萧柔芸却放心不下。
  她主动走在前面,替叶闻歌放下窗,嫌屋中太暗,又将兔子灯拿出来点亮,轻轻放置在案边。
  她怕自己打搅到叶闻歌,立刻转身出去,柔和的淡黄光晕散出,叶闻歌呼吸逐渐平稳,长长的青丝垂了几缕在胸前,似要隐入墨色之中。
  一柄冷刀划破了安静的夜色,魔气悄悄侵入。
  短兵相接,魔修很快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佘三娘身段妖娆,香肩玉手裸露在外,上缠着一条花纹斑斓的小蛇,她斜睨着短刀魔修和萧柔芸:“呀,那么快,人家还以为要费些工夫呢。祭司大人说得如此郑重,害人家白白担心一场。”
  短刀魔修声音粗哑:“我们费的工夫还少吗,要不是祭司大人推算出来,我们现在还在被当成猴耍。”
  佘三娘飞了一个白眼,挑起萧柔芸的脸蛋,看着上面青筋交错:“就为了这个丑八怪?祭司真闲。”
  她脸上扬起坏笑,长长的指甲一下从萧柔芸面上划过,蛇毒浸入萧柔芸脸上,肌肤隐隐泛黑。
  萧柔芸痛得不行,却未发出声音,生怕惊动了叶闻歌。
  短刀魔修制止道:“三娘,别弄死了,祭司说了两个都要活的。”
  佘三娘不高兴地收回手:“人家知道,还有个人呢?”
  她扭着水蛇腰就要往房里走,萧柔芸一慌,不顾性命就要上前阻拦。
  佘三娘嗤笑一声,抽出腰间长刀反手劈过去,萧柔芸本躲不过,意料中的疼痛却未袭来。
  叶闻歌面无表情,徒手握住长刀,鲜血一滴滴从他手上滴下。
  萧柔芸心生绝望:“……师姐。”
  叶闻歌暗自催动精血,咳了几声:“抱歉,我来晚了。”
  佘三娘挑眉:“瞎子?”
  她笑得前仰后合:“一个瞎子,一个丑八怪,祭司当真好兴致。”
  叶闻歌听着识海内系统的提醒:“人物:佘三娘,魔族蛇女,请完成佘三娘‘成为风胤神君女人’的任务。”
  他神色不变,心中杀意一点一滴滋生。
  佘三娘笑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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