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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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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时,一片片骇然的惊呼声和尖叫声才响起。
  围观的人们大多见过很多次决斗,但从来没有一次决斗让他们觉得如此血腥和残酷。
  在凄厉的惨嚎声中,真元彻底散落的钱道人双手拍向丁宁的面目,一些疯狂乱走的真元在他的指掌间如同缭绕的闪电。
  丁宁面无表情的松开右手,弯腰钻入钱道人的怀里,他的左手反拍向钱道人的腹部。
  他的左手上卡着钱道人的飞剑。
  噗!
  噗!
  噗!
  ……
  每一声沉闷的刺破血肉声,都让所有围观的人心脏剧烈的收缩一次。
  在一个呼吸之间,丁宁在钱道人的气海处连拍数次,扎入钱道人气海的剑尖令钱道人体内的真元彻底散落无所归处。
  钱道人的身体也无法终于站稳,在从气海处涌出的真元和气血的反冲之下,他的身体踉跄着就要往后倒退。
  丁宁直起了身体。
  在鲜血的溅射中,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左掌毫无停留的拍向钱道人的咽喉。
  所有人听到一声如同灯笼破裂的声音。
  钱道人如野兽般的惨嚎声戈然而止,唯有鲜血嗤嗤飞洒的声音和一种漏风的声音。
  不只是他的喉结处多出了一个窟窿。
  他的整个脖颈都朝内凹陷了下去。
  直到此时,丁宁的动作在所有人眼中似乎也未有所停顿。
  他的右手落向自己的左掌,随着一声轻响,他拔出了这柄插在自己左掌心的飞剑,就像投掷一柄匕首一般,望着倒退的钱道人胸口掷去。
  虽然看着钱道人身上那些可怖的伤口,明知道钱道人已经不可能活得下去,但在这柄飞剑嗤的一声准确又刺中他心脉部位时,所有人的心脏还是不由得一颤。
  丁宁没有再前进。
  他停了下来,右手再抬起时,手中已经有了一块止血的纱布。
  然后他用同样惊人的速度包扎了自己的伤口,止血。
  马车出了墨园数次,之前他没有负伤。
  然而他这次即便负伤,此刻的画面,却比前几次更加让人在酷热的暑意里感到森冷的寒意。
  一片死寂。
  唯有嗤嗤的出血声,以及从钱道人洞穿的喉咙里传出的古怪的赫赫声。
  钱道人无比惊恐的掐着自己的喉咙。
  他努力的张开嘴。
  此时他不是想要发出任何惨叫或者不甘的声音,而是想要竭力传递出某个讯息。
  因为他知道真相。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在其余所有围观的人眼中,是丁宁用对自己残忍的手段,用掌骨硬生生的卡住了他的飞剑一瞬。
  然而只有他才真正知道,是那一瞬间,有无数道古怪的劲力破坏了他依附在那道飞剑上的真元。
  那似乎是……无数小蚕!
  但也就在这一瞬间,丁宁抬起了头,他平静而深如海域的目光让钱道人莫名的一滞。
  然后丁宁上前一步,到了他的身前。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真相。”
  “你死在我手里,不冤。”
  “因为不只是你的修为和用剑手段,连你一些下意识的对敌习惯,我都清楚。”
  “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不只是为薛老头复仇。”
  听着丁宁在他耳边近乎嘴唇不动发出的声音,钱道人的嘴张得更大,他更想喊出声来。
  然而他发现,只是那一个停滞,他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无比惊恐的看着丁宁,往后倒下,轰然砸地。
  无数的惊呼声和尖叫声响起。
  直到此时,震惊和恐惧才开始泛滥。
  这是真正的生死战,然而获胜者竟然依旧是丁宁。
  “你怎么会方侯府的秘剑?”
  净琉璃的眼睛里没有太多震惊。
  既然丁宁有信心来找这名道人,她便肯定丁宁能够战胜。
  此时她的眼睛里只有深深的不解。
  “那本来不是方侯府的秘剑,是巴山剑场的秘剑。”
  在丁宁转过身来之时,她下意识的觉得丁宁会用最常回答她的一句话回答她,那就是“以后你会知道。”但是丁宁的轻声回答,却是让她愣住。
  “我们去茶园。”
  而接下来丁宁平静的一句话,却是让她真正的震惊起来。
  “去茶园?”她下意识的重复了这三个字。
  丁宁在她身侧走过时,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比一天之内失去一个重要的师友更加难以承受的,是再失去一名爱人,或者看着那名爱人承受比死还难受的痛苦。”


第五十八章 我来挑战你
  听着丁宁的这些话,净琉璃没有说什么,但是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钱道人之后,在转身的瞬间,她开口对丁宁轻声说道:“你对他的态度,会不会太冷酷了点。毕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死了一个人……你应该知道,长陵大多数人不喜欢皇后,就是因为她太过冷酷。”
  “我可能最终不会讨长陵绝大多数人的喜欢。”丁宁坐上马车,看着自己受伤的左手,认真道:“我已经很累,所以没办法再去顾及这些人的想法。”
  净琉璃的眉头微微蹙起,想着这些时日丁宁的修行,再想着他方才用手阻剑的决然,她便垂下头颅,不再说什么,只是开始驱车。
  ……
  容姓宫女站在檐下等着。
  夏日的阳光照耀在金黄色的屋瓦上反射下来,有些刺目。
  她知道丁宁去了黄杨道观。
  那辆马车离开墨园的时候,她便知道今日必定有事发生。
  在平日里,其实她也并不怎么看重钱道人,甚至有些将钱道人遗忘,就如很多离开家乡很久的年轻人,当自己都年纪很大之后,便甚至慢慢淡忘了父母,忘记了那些亲眷一样。
  但人毕竟不可能真的没有任何情感。
  在被钱道人看中收为弟子之前,她只是一名流落街头的孤女,最终的下场只有两种,要么倒毙街头,要么成为青楼中下场悲惨的雏妓。
  钱道人对她不只有教导之恩,还有养育之恩。
  就如钱道人虽然平日里也渐渐淡忘她,但在见到丁宁之时,他还是第一时间想帮她杀死丁宁一样。
  当丁宁真正找上钱道人之时,往日的那些恩惠,种种愧疚与善念,也开始充斥她的身体。
  她不希望钱道人出事。
  庭院内的蝉鸣顿止。
  有人来。
  一名黄袍中年修行者出现在她这处庭院的门口,对着她微微躬身:“钱道人死了。”
  容姓宫女的心骤然下落,落到了不知何处,就像是落到她身底下方的某个无形深渊之中。
  黄袍中年修行者慢慢站直身体,眼睛里出现了一些平日没有的亮光,只是此时的容姓宫女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所以根本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黄袍中年修行者眼睛里异样的光焰迅速消退,然后垂首,接着说道:“那辆马车没有回墨园,正在往一片茶园去。”
  容姓宫女当听到钱道人死讯的时候,还只是身体僵硬着,然而当此时听到黄袍中年修行者说的这句话,她却是不可置信的霍然抬头,直接失声惊呼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在长陵很多认识容姓宫女的人眼中,容姓宫女就是一个没有多少感情的泥偶,和皇后娘娘一样冷酷,这样的失声惊呼,落在她身上,更是让人无法想象。
  黄袍中年修行者再将头低了些,接着说道:“娘娘让你不要出宫。”
  容姓宫女的身体和面容再次僵住。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就像宫里冬日堆砌的雪人。
  ……
  城南近郊,茶园。
  当净琉璃所驾的那辆马车行向这片茶园时,一名头戴着竹笠,身穿着黑绸衫的男子也正从一条小道朝着这片茶园走去。
  他和这片茶园还有十几里地,其中隔着一片竹林,还有一条小溪,小溪上有一座木桥,上面缠满了许多绿色的藤蔓,绿色的藤蔓甚至长到了水里,看上去十分的水灵。
  这名男子的视线里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但是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在他停下来的瞬间,他头顶上的竹笠就顿时被数柄利器割裂一样,裂了开来,掉落在地上。
  竹笠的下方,是一张养尊处优的脸,异常洁净而幽黑的长发用一个白玉环束起,五官清秀,看不出多大年纪的男子脸庞,给人的感觉连眉毛都修剪过一样,不但给人完美而且给人异常精致的感觉。
  “真的要这样么?”
  这名男子精致的眉毛微微挑起,开口说话的瞬间,一柄纯黑色的长剑无声的浮现在他的身前。
  剑身明显很坚硬,但此刻在他的身体周围缓缓飞绕,却又给人一种特别灵动和柔软的感觉。
  有时这柄剑在身前,有时这柄剑在身后,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柄纯黑色的剑和这名男子,却都给人无暇可击的感觉。
  “不一定要这样。”
  邵杀人的声音响起。
  在他的声音响起之前,那座缠满了许多绿色藤蔓的木桥上并没有人影,但是在他的声音响起之时,他的人影却已经出现在那座木桥上。
  “只要你在这里停下来,等着茶园的事情结束,那就不一定要这样。”
  邵杀人看着这名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很会杀人。”黑衣男子微眯起眼睛看着邵杀人,摇了摇头,道:“但你未必是我对手。”
  邵杀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会去想谁是谁的对手……我只知道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顿了顿之后,邵杀人看了这名男子脚下的那几片竹笠碎片,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嘲讽和挑衅之意:“徐焚琴,要是真有信心,你的这顶竹笠就不会破。”
  黑衣男子带着一丝倨傲笑了起来,看着他道:“或许我是故意的?”
  邵杀人的目光沉了下来,他沉冷的看着黑衣男子那柄游动的黑剑,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开玩笑,所以你可以试试。”
  黑衣男子的笑意消失,眉头挑起,但是他不再多言,黑剑也始终只是游动,不往前前行一分。
  “其实我们这里也没有多少意义。”
  数息之后,黑衣男子摇了摇头,说道。
  邵杀人看了他一眼,道:“的确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那辆马车终究会进入茶园,因为只有她一个人不想让那辆马车进入茶园,但是整个长陵有很多人想要让那辆马车进入茶园。”
  ……
  马车已接近茶园。
  对于净琉璃而言,这辆马车从黄杨道观行到这里,都是一片坦途,没有半分的阻碍。
  和上次来茶园一样,丁宁在茶园外下了马车,然后沿着田埂走向茶园里的竹庐。
  茶园的主人,那名安静的中年男子张露阳正在挑水,看到走来的丁宁和净琉璃,他放下了担子,对着丁宁和净琉璃颔首致意。
  丁宁颔首回礼,然后说道:“你说了谎。”
  “钱道人已经死了,被我杀了。”
  “现在我来挑战你。”


第五十九章 赌约和羞辱
  张露阳的身体微僵,有些艰难的抬起头来,面色渐渐发白。
  当丁宁说钱道人已经死了的时候,丁宁的神情依旧极其的平静,好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这种神情,让他觉得自己对于丁宁而言同样的微不足道,甚至连申辩都是无力。
  “你什么时候觉得我是说谎?”
  他停顿了很长的时间,才看着丁宁开口说道。
  丁宁看着他,说道:“从一开始。”
  ……
  这片河岗上的茶园平时没有人来,随着净琉璃和丁宁的到来,尾随着大批的人群,甚至有些寻常的长陵百姓也跟了过来,此时虽然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对于平时一直处在很清幽环境里的张露阳而言,四周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噪杂,越来越令他的头脑发胀。
  他不相信丁宁能够杀死钱道人,但是这些围住了整个茶园的人……那些人脸上的神情,那些嗡嗡嗡不断充斥他耳廓的声音,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是事实。
  钱道人死了。
  如果在同一天里,自己也死了,那她会怎么样?
  他突然之间明白了丁宁的想法。
  “你太恶毒了。”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不让一个垂死的老人看最后一眼,那才是最大的恶毒。”丁宁不看他的眉眼,抬头看着远处的群山,慢慢地说道。
  听到丁宁的这句话,张露阳的身体停止了颤抖,但变得更加的冰冷起来,“我不会答应你的挑战。”
  “在长陵,一名剑师,尤其是修为高过别人的剑师不敢接受别人的邀战,会被人看不起,受人唾弃。看来你为了她,甚至可以不惜自己的声誉,不惜别人对你的看法。”
  丁宁平静的看着张露阳,微嘲的摇了摇头,“可是她会对你这样么?”
  张露阳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丁宁,道:“会。”
  “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丁宁看了他一眼,道:“我可以和你打个赌。”
  张露阳道:“什么赌?”
  丁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赌我在这里等到日落,她都不会来这里。如果她在日落前到了这里,我便放弃挑战你。”
  张露阳沉默了片刻,道:“不是每个人都很自由。”
  “我同意你的说法。”丁宁看着远处长陵的城廓,道:“每个人都不自由,关键在于每个人愿意付出什么样的牺牲。”
  “你对她没有信心。”
  丁宁顿了顿,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接着说道:“如果你和我一样有信心,那你就敢和我赌。”
  张露阳的面色变得更加惨白了些,他抬起头看着丁宁,道:“如果她在日落前到来……除非你也放弃挑战她。”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凌乱,但是丁宁和净琉璃却很明白他的意思。
  净琉璃觉得张露阳的这句话也很厉害,所以她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丁宁。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丁宁没有任何的犹豫,笑了笑,说道:“好,如果她会在日落前到来,我就放弃挑战她。”
  张露阳的眼睛明亮了一瞬,但不知为何,看着丁宁平静而充满信心的面容,他的心脏却又骤然沉了下去。
  接下来他又沉默了许久的时间。
  然后他双膝着地,对着丁宁跪了下来。
  茶园周遭一片哗然。
  谁都不明白这个茶园的主人为什么突然对丁宁跪拜下来。
  净琉璃也是吃了一惊。
  在她看来,既然赌约已成,那双方静待结果便是,而且丁宁的态度如此坚决,即便张露阳跪下乞求,丁宁也不可能改变主意。
  “他这是自受羞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在我们的面前,自然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这个时候丁宁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丁宁转头看着不能理解的她,接着说道:“若是我们只是平静的在这里喝喝茶,吃吃饭,容宫女自然不一定会来,但他必须要让容宫女来。”
  净琉璃瞬间明白,声音微寒道:“所以他必须让容宫女知道他在受着最大的羞辱,他不在意今后长陵人怎么看他,也不在意容宫女怎么想他,他只是想要让容宫女到这里来,他只是想容宫女赢得赌约,今后可以不必死在你的手中。”
  丁宁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很可怜。”
  净琉璃皱了皱眉头。
  她莫名的理解丁宁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容宫女根本不会来,从头至尾,张露阳都是爱上了一个不值得他如此深爱的人。
  “我可以再帮你一把。”
  丁宁走到了跪着的张露阳的身前,平静地说道:“我可以让你承受这样的羞辱。”
  张露阳垂下了头。
  虽然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无数噪杂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廓,他还是因为羞辱而浑身不断的轻颤。
  他继续跪着。
  丁宁便一直继续在他的身前站着。
  似乎永无停止。
  ……
  皇宫里。
  容姓宫女始终在檐下等着。
  有关那辆马车的讯息,在确定行往茶园之后,便不停的传入她的耳中。
  此时她距离那片茶园很远,视线根本不可能穿出皇宫,穿出半个长陵,看到那个茶园的影子。
  然而这些消息,却是让她好像置身在茶园之外。
  她似乎可以亲眼看到张露阳跪在丁宁的面前。
  她的身体也不断的颤抖着。
  除了净琉璃之外,没有人知道张露阳和丁宁的赌约。
  但是她很清楚张露阳为什么会承受这样的羞辱。
  她也很清楚,只要她出现在茶园,答应丁宁的挑战,这样的事情就会结束。
  她现在还有着可以杀死丁宁的把握。
  可是……皇后不想让她出现在丁宁的面前,不想让她和丁宁决斗。
  她的身体始终颤抖着,她也垂着头。
  她眼前的花圃里,光线的色泽由金黄慢慢变暗。
  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逝。
  夏日的那一轮酷日在天空中慢慢移动,渐渐西落。
  茶园外的很多人都等得焦躁起来。
  在他们的视界里,茶园里的那名中年男子还在丁宁的身前跪着,也不知道要跪到多久。
  这是在乞求原谅么?
  他要乞求丁宁原谅他什么事情?
  这些人不能理解。
  茶园里的张露阳的面色却是越来越惨白。
  像他这样的修行者,即便跪个一天一夜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然而此时,他的汗水却是湿透了他的衣衫,然后再被热意蒸干,他身上的衣衫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盐霜。
  他的体力都开始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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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原来你也在这里
  丁宁转过头不再看他。
  他看着渐渐变得不耐的人们,看着渐渐落山的夕阳,直至他的脸庞都渐渐变得黑暗起来。
  “还是没有来。”
  他没有转身,对着张露阳说道:“我和你说过,她根本不会来。”
  张露阳抬头,如同即将渴死的鱼一样张着嘴,看着天空里最后一缕阳光,但是连他都知道了结果,都知道了她不会来。
  “怎么会这样?”
  他眼睛里最后一丝光焰也似乎彻底消失。
  净琉璃看着这名男子,她觉得有点可悲,又有些同情。
  “不要让他死。”就在这个时候,丁宁的声音却是低低的传入她的耳廓。
  净琉璃微微挑眉,还有些不明白,然而也就在此时,她感觉到了一股剑意。
  张露阳依旧跪着,他的身体却是往前挺直了,他的手中出现了一道晶莹的剑光,就像清晨茶叶上滚动的露水的色泽。这道剑光不是刺向丁宁,而是刺向自己的心口。
  净琉璃就在此时明白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感受,她跺了跺脚。
  一片草叶飞起,轻柔却带着那种高山仰止的气息,击在了张露阳手中的剑上。
  当的一声轻鸣,张露阳手中的这道晶莹剑光直接便被击落在地。
  四野一片哗然。
  茶园里已经疲惫和不耐的人们骤然看到这样的变化,顿时发出了无数惊呼声。
  “你之所以败,不是你不明白,而是你不愿意去相信。就这样死去,值得么?”
  丁宁缓缓转过身,平静的看着张露阳,说道:“困于这座茶园,这座茶园对你而言也是一座牢,我不相信你不曾有过离开这里的想法。”
  张露阳没有说话。
  黑暗里看不出他的脸色。
  丁宁也没有再看他,只是转头看了净琉璃一眼,道:“走吧。”
  净琉璃如真正的侍女恭顺的跟在他身后走出茶园,等到开始驾车缓缓驶离茶园时,她才忍不住轻声的问丁宁:“为什么你要让我救张露阳?”
  “死了就死了,反而干脆。”
  丁宁在黑暗里轻声说道:“但是活着……反而是一种持续的煎熬。”
  净琉璃想了想,道:“所以你觉得今日里张露阳活着,对于容宫女的影响比死了还要大?”
  “是。”
  丁宁异常简单的回应。
  当马车开始驶离茶园的时候,容姓宫女依旧站立在檐下。
  茶园里最后发生的事情也如实传到了她的耳中。
  她知道张露阳没有死,活了下来。
  但不知为何,当听到张露阳自杀被净琉璃所阻的消息时,她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庆幸,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更加往下坠去,坠入到更深的深渊。
  更深的深渊里似乎有个魔王,长得和丁宁一样的面目。
  此时正抓住了她的心脏,大口的吞噬。
  她的身体很空,没有力气。
  此时刚刚入夜的整个长陵和整个皇宫也似乎变得很空,似乎一切都没有了。
  她似乎失去了在长陵拥有的一切。
  ……
  “说实话他的确很让我吃惊,但如果我是百里素雪,我绝对会让他回岷山剑宗,而不会让他在长陵横冲直撞。”
  当在黑暗中离开的时候,黑衣男子认真的看着木桥上的邵杀人诚恳地说道。
  邵杀人很清楚他的意思,但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还不配评论百里素雪。”
  黑衣男子的眉眼骤然一寒,游荡在他身外的黑剑发出了诡异的丝丝声,但他最终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在距离黑衣男子和邵杀人其实并不算远的一片河港上,并排站立着两名女子。
  河面上飘来的淡淡水雾,如薄纱一样批盖在这两名女子的身上。
  “这就是徐焚琴。”
  夜策冷看着黑衣男子消失的方位,对着身旁的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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