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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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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此时,方才那一条最容易被人伏击的峡谷已过,前方是一大片的平原,视野之中只有一些零散的农户村野,然而丁宁却令他们停了下来,而且已经停了许久。
  只是这支军队的最高将领郭锋并非如此想。
  因为他很清楚丁宁在这些看似平静的时日里已经做了多少令他都觉得震惊的事情。
  “你确定他们会在这里动手?”
  他看着前方一眼平川的荒野,凝重的看着丁宁,问道。
  “这是一些流沙宗的修行者,在这样的地方隐匿对于他们而言和在别的地方隐匿没有任何的区别,他们最忌惮的只是军中的那几件符器。”
  丁宁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最为关键的是,过了这片平原,就到了边城,他们应该觉得在此之后便再没有出手机会,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些纷争,所以一定会在这里出手。”
  郭锋不能理解丁宁从何断定那些从前几日前便被丁宁发现行踪的修行者是如何表现出了起了纷争,但是既然前几日丁宁的判断都没有任何的错误,他还是选择了相信丁宁。
  “为什么我们要被迫应战?”站在丁宁身旁另外一侧的南宫采菽却是深锁着眉头,一脸肃杀的样子,轻声问道。
  “有些敌人不是永久的。”
  丁宁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有些敌人只是背负着命令而来,若是无法达成命令,或者正好错过了。这些人未必是你今后的敌人,今后的战斗里未必遇得到。有些刺客在他们发觉被察觉的情况下,就未必会出手。一些能够尽量避免的战斗便要避免,这样便尽可能的保存力量,毕竟我们的使命只是要先到达我们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尽可能的歼灭沿途的敌人。”
  顿了顿之后,他看着南宫采菽接着说道:“最为关键的是,每场战斗都会有人死……尤其是当数量不少的修行者面对一支军队。”
  南宫采菽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自觉的转头看了一眼后方那些军士,她彻底明白了丁宁这些时日的努力,也觉得自己从丁宁这寥寥数句话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连故意留下线索警示都吓不退他们,只是让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出现了分歧,这便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他们接的是死命令,根本回不去,另外一种可能他们只是用来摸这支军队的底,或者消耗一些力量,后面还有真正的强者未出手。”
  丁宁接着慢慢的说完了这两句话,然后看着郭锋认真道,“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想要接下来这支军队彻底的掌控权。”
  郭锋笑了起来,寒声道:“既然你知道这和我这些兄弟们的命有关,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那我现在便将这支军队交给你。”
  “我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告诉他们我们做好了准备,他们若是还在这里,那便是不可避免的战斗。”
  丁宁微微的垂下了头,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然而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数道命令直接下达。
  沉寂等待了许久的军队开始动了起来。
  因为这几道命令很奇怪,所以一时显得有些混乱。
  只是丁宁并不需要抢时间,所以一直等到这支军队再变得平静起来,他才示意继续前行。
  数名传令官在郭锋的示意下直接到了他的身旁,确保他的命令可以第一时间下达。
  此时距离傍晚还有半个时辰,天气微凉,但在行军之中微风轻拂,沐浴在阳光里,却是极为舒服。
  这一带距离阴山只有最后一些边城,荒野间没有常走的道路,战车碾压着荒草,军士身上的甲衣和草叶摩擦,发出奇异的沙沙响声。
  丁宁位于最前方第二排的战车里,他始终蹙着眉头看着前方四周,看似仔细的听着风中的杂音,突然之间,他的手往上竖起,手指缝隙边缘的血肉在阳光里被映射得一片血红。
  “停!备!”
  传令官和所有这支军队的军队都无比熟悉这种手势,然而为了避免有人反应不过来,数名传令官还是第一时间发出了凄厉的喝声。
  当所有人的脚步骤然停顿,天地一静的瞬间,一道杂音清晰的出现在草从里,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有草叶随着凛冽的剑气飞溅而出,一条黄蒙蒙的气浪上方,无数黄绿相间的草叶碎末往上腾飞而起,就像一条黄色身体,黄绿色鳞甲的蛟龙在草从中急剧的穿行而来!
  “飞剑!”
  所有这些无法理解丁宁先前举动和命令的军士全部反应过来。
  草叶的下方,甚至泥土的缝隙里,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这支军队。
  陡然看到这道剑光,这些眼睛里骤然出现了无比愤怒的光焰。
  这些修行者的愤怒来自于有同伴抢先出手。
  但不可否认,既然已经动手,而且当这支军队这一瞬间的失神,大多数人都被那一道飞剑吸引之时,这便也是最好的出手机会。
  只是这一刹那,草叶的下方,响起了很多水流流淌般的细微声音。
  看着那一道飞剑,很多军士惊怒异常,然而丁宁的神色却是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重弩!幽火!月刃!”
  他只是用很急促的语气沉稳的喝出了三个名字。
  与此同时,在他身旁的数名传令官连做了三个手势。
  只是这一瞬间,军队后方的空气便被金铁的光芒和天地元气的乱流撕扯成了粉碎。
  上百道金属的流光如流星一般狠狠的坠落。
  流星之后是数十片看似沉重到了极点的弯月……这些弯月都有十余尺的长度,在发出恐怖的呜鸣声坠落在地的瞬间,便沿着符线爆裂开来,炸开成更多两尺来长的金属刃片。
  最后出现在空中的,是数百道幽绿色的流火。
  这些流火在坠落时便让空气里的草屑和地上的枯草都直接燃烧了起来。
  一片火海。
  这支宿卫军后方五十步到百步之间的区域里,全部一片火海。
  当第一批粗如儿臂的重型弩箭从弩车中发出刺耳的嘶鸣时,这支军队后方五六十步下方的草地便沸腾起来,发出数声惊怒的暴喝声。
  四名修行者从地下冲了起来,身周剑光飞舞,硬生生击飞了落下的重型弩箭。
  然而在下一瞬间,这四名修行者的身体却被恐怖飞旋的碎裂月刃撕扯出了可怕的伤口,在凄厉的惨嘶声中,幽绿色的流火不断坠落,在他们不断四散飞掠的过程中,不断洞穿他们的身体。
  看着这样的画面,看着在流火中身体被撕扯分裂而死去的那四名修行者,所有这些军士震惊到难以复加的地步。
  “怎么会这样?”
  一名出现在军队正前方的修行者也无法理解的叫了起来。
  他看到那道很狂暴的在草尖飞向战车上丁宁的飞剑突然调转了方向,落向丁宁的左侧。
  一声清脆的震鸣声响起。
  一道闪耀着微微青色的飞剑往上空飞起。
  这一道先前毫无声息的飞剑,是被草中硬生生的挑出,被那一道先前显得无比狂暴的飞剑挑出。


第三十八章 悲怆
  “放!”
  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
  发出这声音的是南宫采菽。
  她的面容很肃杀,但是因为第一次面临这种真正的战阵,下达这样的命令,所以她尖厉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震颤。
  只是先前已经接受调令聚集在她身后的数十名军士却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数十名军士都是老军士,而且他们在军中一直以来承担的任务便是对付修行者的飞剑。
  修行者的飞剑是战场上最迅速收割生命的杀器,所以这些军士虽然不是修行者,但却是经过了很多场惨烈的绞杀,意志早已磨炼得如铁。
  他们已经自然过滤了战场上的一切杂音,包括南宫采菽语音里的任何杂音,当军令响起的瞬间,这些军士几乎是面无表情的抬起了手中的弩机,极为平稳迅速的扣下了手中的铜扳机。
  数十道奇异的呼啸声同时在空中响起。
  这种声音对于经历过战阵的修行者而言并不陌生。
  空气里展开数十朵赤铜色的金属花,都是边缘带着沉重坠物的金属网。
  刚刚被挑起的微青色飞剑如坠入网中的鱼拼命的挣扎起来,然而越是挣扎,越是令这所有的网纠结成一片,最终束缚成团,变成了一个赤铜色的金属团子,狠狠砸入地下。
  这便是大秦王朝的束剑网,加入了大量铅的铜网在捆缚住飞剑的同时,能够最大程度的隔绝天地元气的渗透和真气的流淌,只是若不是方才那一个转瞬即逝的时机,若不是这道飞剑被另外那道飞剑击中挑起,只是这些束剑网如何能轻松的一击而中,最终束缚住这柄飞剑?
  一片片抑制不住的欢呼声和吼声在军中响起。
  这些军士自然清楚平日里要对付一名修行者要付出何等的代价,然而只是这一刹那,对方已有三名修行者被直接杀死,一柄飞剑直接被缚,相当于那名强大的剑师直接丧失了手臂。
  而这一切,只源于丁宁在继续行军前下达的数道军令。
  “诈剑!”
  直至此时,草丛中继续出现的数名修行者之中才有人反应过来,先前最早出现的那一柄狂暴的飞剑,并非是他们这方出手的飞剑,而是丁宁自己的飞剑!
  “噗!”
  一蓬血雾从一名站立在草丛中的黄衣修行者的喉间狂喷而出。
  那柄刚刚挑起了微青色飞剑的飞剑明明位于同一区域,却是非常及时的逃过了那些束剑网的束缚,此时悄然无声的穿过草丛,直接便洞穿了那名刚刚失去飞剑的修行者的咽喉!
  白色剑光在那名修行者的身后只是出现了一瞬,便随即消失,不知归于何处。
  这柄飞剑的威胁,再加上这支军队骤然爆发出的收割修行者生命的速度,让这一方天地都似乎同时一滞。
  自草丛中显身的修行者一共有七名。
  此时唯有三名停滞在草间。
  没有新的军令发出。
  只是此时所有的军士已经都敬畏于丁宁那数道军令展现出来的能力,所以这支军队比平时更是显现出沉冷如山的气势。
  这种气势压得那三名站立在草间的修行者显得更加凄冷。
  一名修行者往前跨出了一步。
  所有人未动而他动,他自然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是一名中年男子,头发鬓角有些发白。
  丁宁静静的看着他。
  这名中年男子躬身,遥遥对着丁宁行了一礼,然后问道:“用诈剑的手段引我们出手,这只是计策的问题,但你为什么会料定我们的人会出现在你们军后的那个位置?”
  “这有意义么?”
  丁宁看着这名中年男子,微讽地说道,“即便我解答了你的疑问,你便能退去?”
  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道:“没有人想故意送死,或许我们还有其它选择。”
  丁宁看着这名中年男子,突然笑了起来,道:“看得见的人或许有其它想法,但是看不见的人,却是应该不改初衷,还想要我死。所以除非那些看不见的人死。”
  丁宁的这些话对于绝大多数军士而言太难理解,然而他对面的这名中年男子,包括其余的修行者,却都很清楚他这些话里包含的意思。
  中年男子看着他微苦的笑了笑,道:“不能有略微妥协的手段?”
  丁宁看着他和另外两名修行者,道:“否则让我如何相信你们?”
  中年男子微垂下头。
  他似乎没有做出回应,但就在他微垂下头的瞬间,那些苍凉的草地里便响起了两声愤怒的厉声。
  两道身影从泥土下冲出,上方的草叶和泥土被冲成了浓雾,两道身影的下方,隐约有一道剑光闪动着幽幽的光亮。
  看着那道追逐着两道身影的剑光,丁宁的手臂骤然抬起,手掌竖立着,往前做出了一个斩杀般的手势。
  看着丁宁手势的落处,不只是他身旁的数名传令官,就连郭锋和南宫采菽的眼瞳里都瞬间充满了震惊的光芒。
  然而军令便是军令。
  数名传令官看着丁宁坚定至极的手势,手上的令旗也同时挥出!
  “风!”
  “大风!”
  沉冷肃杀的军队瞬间就如一座火山爆发,发出了海啸般的声响。
  所有的脚弩车和符器在这一瞬间爆发,沉重的金属在这一瞬间如风般卷起,遮掩住了天空,然后如山般落下。
  中年男子抬头,面容无比的苍白。
  这些遮掩住天空的金属杀器,坠向的不是那两名修行者,而是他和另外两名修行者。
  他身后的两名修行者发出了一声厉啸,同时掠向这名中年男子的身边。
  两道剑光如盖,拼命的想要护住这名中年男子。
  然而这名中年男子知道已经不可能改变最后的结局。
  那一道原本似乎在追着两名从地下掠出的修行者的飞剑,急剧的朝着他的身体收回,与此同时,他只是摇了摇头,道:“你们能走的,就快走。”
  “咚!”
  天地间响起沉重的锤击声。
  当飞行于天空的沉重之物狠狠同时砸落地上,整个地面荡漾起波浪一样的涟漪。
  两名他身边的修行者发出了一声悲鸣,都没有逃离的打算。
  两人握剑的手臂都已经鲜血淋漓,无法抬起。
  最让这两人悲怆的是,有数道飞剑已经从前方军中飞起,而那数道飞剑之中,却都没有最先那柄飞剑。
  最先那柄盛开着细花的飞剑,此刻已经出现在中年男子收回的飞剑前方。


第三十九章 眼前事
  中年男子眼中的光焰剧烈的闪动了数下,他那道飞剑再度折返,然后开始急剧的加速,带着一丝疯意直指六七十丈之外的丁宁。
  在脱离他自己的身体数十丈之时,他这柄土黄色的轻薄小剑加速到了极致,周围啵的一声轻响,爆开了一个肉眼可见的音爆。
  与此同时,这名中年男子体内的力量也全部灌输到了这柄飞剑里,这柄飞剑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不再是飞剑,变成了一枝超过声音速度的箭矢。
  所有人没有想到丁宁的选择。
  当这道飞剑开始疯狂的加速时,丁宁往后退了一步。
  他不是普通的后退,而是右脚用力的蹬踏在战车的后沿。
  沉重的战车就此翘了起来。
  当这道飞剑化成的恐怖箭矢来临之前,这辆前端翘起的战车就已经变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挡在了他的面前。
  “咚!”
  天地间再次响起沉重的锤击声。
  青铜色的沉重战车的底部朝着丁宁身体的部位往丁宁这方突了起来,顶起一个圆穹,同时一股气浪在这个凸起的金属面上轰然绽放。
  沉重的符文战车在这一刹那不知道震动了多少次,而另外一面,那柄轻薄的土黄色小剑如撞上厚墙的冰锥一般,瞬间碎裂成无数小片,在阳光下变成往后四散激射的金属射线。
  “风!”
  “大风!”
  丁宁身后的军中再次响起海啸般的怒吼声。
  无数重新上弦的重弩的嘶鸣声再次响起,上方的天空再次出现金属的浪潮。
  中年男子咳出了一口血,他的身体被天空里的金属反光照耀成铁灰色。
  “走!”
  他再次发出了一声喝令,不是对着身旁的两名近侍,而是对着那两名先前从地下冲出的修行者。
  噗!噗!噗!噗!……
  一阵锐利铁器穿透血肉的声音响起。
  中年男子和两名近侍的身上涌出许多团血雾,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里,这样的画面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三人再也不复人形,唯有无数金铁的相互撞击声和破碎的血肉飞溅。
  那两名从地下冲出的修行者并未听从这名中年男子最后的命令。
  这两名修行者发出了如野兽般嚎叫的身影,在草间拖出了一道道残影,疯狂的朝着这支大秦王朝的军队冲来。
  没有任何人发出军令。
  这两名修行者的身后有数道湍急的气流飞旋而回,气流的中间便是剑光。
  这些剑光比这两名修行者的身影要快,所以轻易的追上了这两名修行者的身体。
  这两名修行者的身上出现了几道血浪。
  剑光在他们的身体里进出,他们的身体在急剧的飞掠中便解体,冲撞在地上。
  这是很血腥和很残忍的画面,南宫采菽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但是她强迫自己看着。
  她知道自己必须很习惯这样的画面,因为她今后要面对更多这样的画面,只有习惯,今后才会在面对这样的战斗时不被情绪影响,做出错误的判断。
  轰!
  当这两名修行者的残肢落地,往上掀起的沉重战车也才重新重重的砸落地面。
  因为谁都无法肯定这片草原里还有没有其余修行者的存在,所以无人欢呼,但即便是军中控制着那几柄飞剑的将领,眼神里却都不由得流淌出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欣喜。
  谁都不喜欢见到流血,尤其不喜欢见到自己身边的人流血。
  所有的人很清楚若是遇到这些修行者的突袭,一支军队会付出何等的代价。
  然而现在对方死去了七名修行者,他们所率的这支军队,却是连一名军士都没有死去。
  “为什么?”
  南宫采菽看着在草丛里不再滚动的那些残肢,艰难的呼吸了一口空气,转头看着丁宁问道。
  将南宫采菽带着,本身便是要让她可以从自己身上学习到很多行军打仗方面的见知,所以丁宁回望了她一眼,道:“我们军后五十丈,是我们军中修行者感知无法清晰感知的地带。既然这些修行者决定在这里动手,便一定会有修行者潜在我们军后,从后方发动攻击,将会引起最大的混乱。”
  “如果那些修行者不在那里呢?”南宫采菽思索着,蹙眉问道:“那我们集中的最优势符器岂不是全部落空?”
  丁宁看了她一眼,认真道:“你要明白,行军打仗和修行者的战斗也是一样,都没有百分百的事情,只是追求最大概率的可能的事情。如果这些人真的连一个人都不在后方,那我们军中最强的这一击便是自然浪费无用。但最大的可能是……为了避免我们军中的修行者察觉,修为最强,最擅长隐匿的数人会绕到军后,随时发动。这也是他们最强的力量。”
  南宫采菽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接着问道:“最后在我们绝大多数人看来,那名中年剑师应该是无路可走,刺杀不成而无法回去复命之后,想要投靠我们。在那一瞬间,他出剑逼出那两个潜隐的修行者时,也是杀意凛然,在我看来没有什么破绽,你为什么会反而下令攻击他们?”
  “在战场上任何的判断都不能取决于眼睛看到的瞬间画面,我们眼睛看到的表面东西,往往都是假的。”
  丁宁缓慢而极有耐心地说道,“先前这些修行者发现我们已经察觉了他们的行踪之后,便出现了分歧,但最终这些修行者还是选择在这里战斗,尤其是我等待了很久,确定的告诉他们我知道他们会在这里发动战斗之后,他们还不放弃,只能说明他们这些人里面有一个强有力的统领,这名强有力的统领不只是要有铁一样的手段和决心,还要有压倒他们所有人的修为。而从方才那些人体现出来的修为来看,便是那名中年男子最强。所以那名中年男子才是统领,才是强迫其余的修行者在这里战斗的统领。”
  顿了顿之后,看着面容慢慢僵硬的南宫采菽,丁宁平静地说道:“所以他做出的一切努力,哪怕牺牲掉那两名修行者,最终也只是完成他的使命,接近我,杀死我。”
  南宫采菽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她深深的看着丁宁,无法理解这名出身酒铺的少年怎么会有这样的脑子,怎么会有这样惊人的洞悉力。
  “那你是怎么发现他们之间出现了分歧?”南宫采菽问起了连郭锋和数名将领都很困惑的问题。
  “如果一名修行者的情绪出了问题,那他的行事就会不经意间和平时出现一些不同。”
  “比如?”
  “比如身上气息的波动,比如习惯行进的路线和保持的距离,比如行进路线上原本不会留下的一些痕迹……很多类似如此。有些时候这种负面的情绪还会发泄到一些沿途的东西身上,比如经过的蛇虫。”
  “连这些都注意得到?”
  “你还记得我前天夜晚用飞剑杀死的一只隼?”
  “和这有关?”
  “那只隼抓着的是一头被斩掉了头颅的竹鼠。”
  丁宁看着难以置信的南宫采菽,淡淡地说道:“首先竹鼠很可爱,而且无害,而且很怕人,在发觉有人之后便会逃离,不像是毒蛇之类的有威胁,根本不需要用剑杀死。竹鼠的肉味道很好,但是杀死之后又不吃,只能说明这名修行者那一刹那施剑只是因为情绪不对。”
  南宫采菽呆呆的看着丁宁,“你怎么能够注意到这些细节?”
  “你看看身后这些人。”丁宁没有转头,却是轻声对着南宫采菽道:“你只要想着这些人的生死全部在你的手里,若是你不注意,这些人很有可能就变成了尸体……你自然就会更加小心些。”
  南宫采菽下意识的转头,看着身后那些凝立的军士,身体莫名的一颤。
  “最后一个问题。”
  南宫采菽沉默了很久,才又抬起头,道:“最后他那剑速度很快,但是你显然预料到了。所以你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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