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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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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男子拥有这样的殊荣,是因为他是大秦王朝军方军权最终的将领之一,他便是军功已满,接下来最有希望封侯的龙虎北军大将军梁联。
  “我已经特别警告过你,即便是想从市井之间吃下那块肉,也绝对不能用那样简单粗暴的手段,也必须更加温和和小心一些。”
  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皇后看着梁联,说道:“你实在太令我失望。”
  梁联歉然道:“那是一个意外。”
  皇后完美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冷意:“这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在于你的选择。如果你不是连一个和王太虚有些关系的酒铺少年都想杀,便根本不可能惊动薛忘虚。即便那个江湖人物没有被你们第一时间杀死,接下来也绝对不可能活得下来。”
  “如果薛忘虚和杜青角真的那么弱小,他们早就在长陵消失了,还需要让白羊洞并入青藤剑院么?”
  皇后看着一时沉默不语的梁联,略带嘲讽的接着说道:“是你自己太想斩草除根,所以才导致你最终的失败。”
  梁联眉头微蹙,沉声道:“斩草本身便要除根。”
  “这便是你的问题所在。”
  皇后淡淡的看着他,缓慢而冷地说道:“你只管你眼前所做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任何一名长陵的修行者都是我朝的宝贵财富,我听闻那名少年半日通玄,甚至有可能一月炼气……这样的一名少年,将来极有可能是国之大器。”
  “很多人并不在意你想要抢那一块肉,毕竟想要封侯,想要建立起一些足够封侯的力量,这是任何人都可以理解的事情。”
  “然而你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却太过狠辣,没有什么事情是不透风的,即便周剑林等人的死去,不会有任何的证据表明这件事是你做的。然而对你的观感,却不需要任何的证据。在那些足够决定你前途的真正大人物的眼中,周剑林等人和那名少年是一个道理,他们都是我朝的修行者,他们即便要死,也要战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这种阴谋里。”
  皇后摇了摇头,最后用显得有些鄙俗的话说道:“长陵那么大……我大秦王朝的疆域那么大,我大秦不怕有人抢肉吃,那么多肉,即便再多几个人抢,又怎么能抢得完,怕的只是自己人杀自己人。光是你这次处理部下的态度,你的狠辣便会让很多人心寒,让很多人害怕和顾忌。而且你应该明白,很多人对你还有更深层的顾忌。”
  “或许我是真的错了,但我很多时候只是在为您和您的家里做事。”梁联不卑不亢的看着她,轻声道:“我今后还有机会么?”
  皇后不再看他的面目,她看着身前灵泉里的那几株圣洁的灵莲,微微颔首:“机会当然有,例如孤山剑藏,例如那九死蚕。”
  梁联不再说什么,恭谨的行礼后退出。
  ……
  “母后。”
  在梁联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外面的石道上后,皇后身后的一道垂帘后方,突然钻出了一名和丁宁差不多年纪的皇子。
  他的面容和皇后有些相似,十分秀美,甚至有些男人女相,显得太过娇柔。
  只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是分外的灵动,对任何事情都似乎十分的好奇。
  “那名酒铺少年之前没有修行过,半日通玄,而且能够越境杀死军中的修行者……他的来历会不会有问题?”这名皇子在皇后的身后显出身影之后,便有些兴奋地说道。
  皇后对他似乎十分溺爱,脸上现出少见的笑容,语气也分外的柔和起来,“有问题的话,方绣幕和神都监的人便早就觉察了出来。还有,不管有没有问题,他这样的人,你都根本不需要花什么心思在他的身上。”
  “因为你和别人不同,扶苏,你是我的儿子,将来大秦王朝的太子。”她微笑着,柔声道:“你根本不需要去看这些太过细小的地方,即便是他真的能够一月炼气,对于长陵和对于站在你这个位置的人而言,还是像蚂蚁一样太过细小。你只需要看着大处,你只需要注意和观察那些已经站得够高的人而已,只要能够真正懂得如何和这些站在长陵高处的人相处,你便能站得稳。”
  “像那骊陵君。”她完美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微嘲的笑意,“他也是个人杰,也站得很高,然而他的弱点就在于事必躬亲,自然以他的能力,什么小处都着眼的话,小事也会做得更好一些,然而一个人的精力必定有限,凡事太累,便不能游刃有余。”
  “多谢母后点醒,儿臣回去之后必定仔细揣摩。”
  这名皇子也笑了起来,撒娇般说道:“只是这人要是真的一个月便真的突破到炼气境,而且又是在白羊洞那种地方,儿臣倒是也不得不服气。”
  “有些时候,服气便好。”
  皇后收敛了笑容,清声道:“就怕像这梁联一样,是不可为偏不服气,心中便生了执念。”
  这名皇子闻言认真道:“梁将军是个人才,母后得空多点醒他几次,希望他不要自误。”
  皇后看着他灵动而纯真的双目,又是微微一笑。
  在那么多皇子之中,也只有性情如此宽厚的扶苏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性情过于宽厚,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自然是最大的弱点,然而对于将来的长陵,对于将来的大秦王朝的统治者而言,宽厚却是最大的优点。
  只是过分宽厚,便是妇人之仁。
  所以她又正色道:“平日你要多去听听严相的课,他会教给你更多与人相处的道理。”
  ……
  “吁……”
  青藤剑院山门外的山道上,同时响起数声喝马的声音。
  数辆马车从不同的山道上正巧驶来,若是不分个先后,互相避让一下,在交汇时便恐怕不免会有马车挤下山道了。
  随着这几辆马车的到来,远处的山道上,却是又陆续出现了一些马车。
  大约是觉得互相避让麻烦,不少马车里的乘客索性掀帘下车,朝着青藤剑院的山门步行。
  这些马车里的乘客,都是长陵一些和青藤剑院关系相近的修行之地的学生。
  这些学生之所以在此时赶到,都是为了观礼,观看明日起青藤剑院一年一度的祭剑试炼。
  在关系相近的学院之间的这种相互观礼,实则上是一个互相观摩学习的好机会,只是人数上面自然会有限制,一般也只有学院最为看重的一些优秀学生才有资格前来。
  因为一年有数次会面的机会,而且有些人平日里便有私交,随着各个修行之地的学生陆续赶到,平日里清净的青藤剑院山门外,一下子便变得热闹起来。
  这些学生里面,青松剑院的徐鹤山,白云观的谢长生等人也赫然在列。
  只是这些来自各个修行之地的年轻才俊之中,此刻最为出名的却是来自影山剑窟的顾惜春。
  影山剑窟本身和青藤剑院这些修行之地相比便实力更强一些,顾惜春又是这数十年来影山剑窟公认修行进境最快的学生,他修行一月便通玄,三月便突破第一境,正式踏入第二境炼气境。
  此种速度,放眼整个长陵,除了极少数的那种怪物,已经是足够骇人。
  此刻影山剑院的这名最优秀的学生身穿一件翠绿色缎袍,容颜俊朗,双眉如剑,薄唇直鼻,凝立在人群之中,谈笑风生,不展露境界,光是身姿便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越优秀的年轻人便越自信,越是骄傲。
  听闻周围的好友谈及此次白羊洞和青藤剑院合一之后,明日里开始的祭剑试炼白羊洞也参加,又提及那名半日通玄,甚至有可能一月炼气的少年,他却是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说道:“半日通玄,也可能是正好机缘巧合,一下感知到了气海的存在,但从第一境到第二境,这领悟炼气的奥妙,却是毫无花巧。不能说通玄快,就一定代表突破到第二境快,说是有可能一月破境,到现在还未有破境的传闻过来,便说明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左右不过是白羊洞最美好的念想。”
  听到他这么说,当下有人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道:“顾惜春,你该不是因为连自己都做不到,所以才觉得这酒铺少年绝无可能做到吧?”
  “你是觉得我妒才?”顾惜春脸上的笑容瞬息消失了,他没有恼怒,只是正色道:“我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我在意的只是岷山剑宗的大试。”


第五十八章 静静的破境
  顾惜春此言一出,这青藤剑院山门前便是骤然一静。
  不远处的徐鹤山、谢长生人也是停止了交谈,谢长生忍不住摇了摇头,微嘲道:“即便有这样的野心,也用不着这样公然的说出来,以显示自己的不凡。”
  徐鹤山却是有些服气,轻声道:“至少他有这样的心气。”
  此间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修行之地的学生,然而其中本身就只有三四个修行之地有参加岷山剑宗剑会的资格,而有资格参加的这三四个修行之地里,恐怕也只有顾惜春敢这么说,其余人也自知实力不够,在那种剑会上也只能是作为陪衬的绿叶而已。
  顾惜春自然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在那种剑会上一定能够取得进入岷山剑宗学习的机会,然而能够以此为目标,和周围这些压根就没有将自己和那种剑会联系在一起的人相比,他的那两句话,自然有些你们这些燕雀焉知鸿鹄之志的意味。
  谢长生和徐鹤山等人觉得顾惜春有些骄傲的资本,所以也只是私下嘀咕两句,并不想公然驳了顾惜春的面子,只是在场诸生里面,有的是出身显赫,只是修为不如顾惜春的学生。
  在短暂的寂静过后,便有人忍不住,轻飘飘地说道:“顾兄志向高远,吾等自然不及,但若是这白羊洞的丁宁真的和灵虚剑门的安抱石,岷山剑宗的净琉璃两人一样,一月炼气,然后接下来的修行速度也和那两人差不多的话,或许到了岷山剑会的时候,他便已是你的劲敌了。”
  “是么?”
  顾惜春看着那人,微微一笑,道:“那我们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不妨来下点彩头,先看看那丁宁今日能不能破境,一月炼气。”
  听闻此言,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因为至少到昨日,所有人都可以肯定丁宁还没有破境,以今日一天为期限,押丁宁能够破境的获胜几率实在太过渺茫。
  事实上在场所有人都觉得那名白羊洞的酒铺少年一月炼气根本不可能,一月炼气,那也只是因为有岷山剑宗和灵虚剑门那两个怪物的记录,所以才有这样的说法。
  难道丁宁还真的能够押着点,真的恰好在一月之内到达炼气境不成?
  大多数人押不可能,那即便有少数人押可能,大多数人赢了也没有多少彩头,根本赌不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显得有些稚嫩,但又桀骜不驯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好,既然这样,那我押三枚云母刀币,押丁宁能够在今日成功破境。”
  嘶……
  青藤剑院的山门前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那人的身上。
  一枚云母刀币便价值五百金,三枚便是一千五百金,这么多钱财,恐怕在场的大半学生想一起拼凑都一时难以拼凑得出来。
  诸生都甚至以为出声的这人是开玩笑,然而看清楚出声的人,看到他从袖中取出的三枚刀币,所有的人便都明白这人真不是开玩笑。
  因为这人是白云观的谢长生,谢家是关中巨富,别人赌不起这一千五百金,他还是赌得起的。
  “你干嘛?”
  谢长生身旁的徐鹤山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钱财身外物。”谢长生撇了撇嘴,轻声回答道。
  其实一开始顾惜春有些群嘲之意的时候,他便有些不快,刚刚再看到顾惜春更加骄傲的提出赌局,他便按捺不住了。
  “哦?”顾惜春一眼见是谢长生,眉头微蹙,便想搭话。
  眼看他只要一出口,这赌局便应该顺理成章的成行了,然而就在这时,又一声勒马声响起。
  “谢长胜!家中的钱就不是钱么?”
  “你以为到了你手里便可无节制的随意挥霍么?”
  “谢长胜!你以为爹给你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你就真的能长胜,逢赌必胜么?”
  随着清亮的勒马声,一声声愤怒的女声接连不断的在山道上响起。
  谢长生一个哆嗦,脸顿时白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徐鹤年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名高挑的少女双眼含煞的从停下的马车中掠了出来。
  这名少女长着一张好看的瓜子脸,身材十分匀称,一头长发用一根碧玉簪子盘着,这便显得她的脖子更加细长。
  “她是谁?”徐鹤年忍不住又看着身旁的谢长生问道。他从这名少女身上青袍上的太霄二字便知道这名少女是太霄离宫的学生。历年太霄离宫也在青藤剑院邀请的名单里,只是之前数年太霄离宫来的学生数量比较少,也没有见到过这名少女。
  “她是我姐,谢柔,名字很柔,可是人一点也不温柔。”谢长生一脸苦相的轻声说道。
  徐鹤山不能理解,心想就算是姐,也不用怕成这副样子啊。
  “我打不过她,而且我们在外学习,父亲让她掌管钱财,我是要从她手里支取的……”谢长生似是知道徐鹤山的心声,又轻声的补充了一句。
  徐鹤山的眼神顿时释然,心中对谢长生充满了同情。毕竟他是见惯了谢长生挥金如土的手段,若是让随手丢钱丢惯了的谢长生没有钱可丢,那可真是难受,说不定会浑身不舒服,影响修为进境。
  “那她喊你谢长胜又是怎么回事?”看着一脸怒意,越走越近的高挑少女,徐鹤山又将声音压低了一些,问道。
  谢长生的脸色更苦:“我本名就是叫谢长胜……只是我觉得这名字太土,所以自己改了叫谢长生。”
  徐鹤山一怔,“是够土的。”但他旋即正色道:“但不管多土,父亲起的名字,可也不能随便改啊。”
  “改什么改?你还改名了?”谢柔此刻已经走得近了,隐约听到徐鹤山的话,她顿时柳眉竖起,面容寒霜的看着谢长生,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我哪里有。”
  谢长生脸色异常难看的强辩道:“这里哪一个人不知道我叫谢长胜。”
  徐鹤山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抽搐,想笑又不敢笑。
  从此之后,谢长生恐怕只能恢复本名叫谢长胜了。
  “是么?”
  谢柔一脸阴沉的看着在她眼里怎么都不太成器的弟弟谢长胜,“那你在这里大声的喊两句,我叫谢长胜。”
  之前的谢长生,现在的谢长胜顿时恼羞成怒了,叫道:“姐!你到底干嘛!不就是和人赌一下么,好歹这丁宁也是半日通玄,又不是一定输!”
  “若是一名普通市井出身,没有什么贵人、大门阀在身后支持,而且听说在之前的一场风波里还受了不轻的伤。”谢柔这名高挑的霸道少女脸上浮满了讥讽的笑容,“若是这样都能一月破境到炼气,那我便索性让他当你姐夫算了。”
  “……”
  青藤剑院的山门口顿时彻底无声。
  所有的人都很无语。
  谢长胜的姐还不就是谢柔自己?谢柔说让他当谢长胜的姐夫,岂不是说若丁宁的天赋真的那么惊人,她便嫁给丁宁?
  常听人说关中的女子有豪气,现在看来果然和长陵周遭的女子有很大不同……即便这只是教训自己亲弟弟的气话,但这样的话语由一名少女的口中说出来,在长陵而言还是太过惊人了一点。
  “果然厉害,怪不得你很怕她。”徐鹤山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在谢长胜的耳朵边轻声地说道。
  ……
  “大师兄,丁宁师弟的修为到底?”此时,在白羊洞里,也有不少的学生围住了张仪,正在问着有关丁宁修行的事情。
  “很难。”张仪忍不住看了一眼隐藏在山峡内的草庐的方向,他明白这些学生的情绪,从一开始对丁宁的质疑,到现在许多白羊洞的学生对丁宁都有了很高的期待,但他还是实话实说的解释道:“他在月中的时候打开了玉宫,按照这样的五气运行的速度,除非他的修行进境平稳到了极点,而且和半日通玄的时候一样,在破境上面没有多少的障碍,他才有可能在今日突破到炼气境。”
  听到张仪的这些解释,围着他问的白羊洞学生都多少有些失望。
  ……
  寂静的草庐里,丁宁在平静的修行。
  他气海深处的玉宫已经被五彩的元气彻底点亮,而此刻,流动于他气海之中的五气,已经从玉宫中往上流淌,形成了一根气柱,以缓慢而异常稳定的态势,在朝着气海顶端,那一个最明亮的空间靠近。
  那个最明亮的空间,便是天窍。
  此刻,气柱的顶端,已经距离那个明亮的空间唯有一丝的距离。
  就在围着张仪的白羊洞学生有些失望的散去的时候,这最后的一丝距离在气柱缓慢而稳定的移动下,也缓缓的消失了。
  丁宁的身体微微的一震。
  气海、玉宫、天窍彻底贯通。
  五气如瀑布一般,从天窍中流淌而下,串流不息。
  没有任何的迟滞,没有任何的阻碍,在丁宁念力的牵引下,周天运行的五气里的一部分,开始以玄妙的方式凝聚起来。
  一些乳白色的,相比体内的五气而言沉重很多倍的真气开始生成,沉淀下来。
  气海开始改变,由一开始的五气充斥,开始变成由这种真气充斥。
  这便是炼气境。
  此刻有许多人在谈论着他修行的事情,就连一直对他青睐有加的张仪大师兄都对他的破境没有信心,在青藤剑院山门口的诸生更是认为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然而没有人知道,这对于丁宁而言,却是必然的事情。
  这只是按部就班,计划里的事情。
  所以就在这个午后,在很多人还在为此事争论的时候,在这间静谧的草庐里,丁宁静静的破境。
  一月炼气。


第五十九章 立誓
  随着气海被凝聚出来的真气充斥,随着真气开始浸润身体,一股鲜活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这便就像一朵幽兰,在此刻终于缓缓开放。
  李道机此刻正站立在草庐外的韭菜田前,虽然无法知道丁宁身体里的变化,但他是最清楚丁宁之前修行的人,他知道丁宁的修行进境在此之前极其的平稳。
  这种平稳,便让他有所期待。
  此刻他看着天上的云,突然之间感受到草庐中散发的这股鲜活的气息,他瞬时明白了丁宁做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了极罕见的激动笑容。
  他双足在地上轻轻一点,直接朝着前方跃了下去。
  他的身影穿过白云,落在白羊洞的山道上。
  平日里他也经常这样的飞掠,只是这一次跳得有些狠,落下的高度有些惊人。
  于是砰的一声,他的落地声在山谷里不断的回响。
  很多人注意到了李道机的异样。
  张仪本来正在下山,准备至白羊洞的谷底修行,但只是抬眼看到李道机脸上异样的神色,他便想到了某种可能,整个身体莫名的僵硬起来。
  “李道机师叔……”他揖手为礼。
  不等他说出更多的话,在他上方不远处山道上的李道机朝着他点了点头,说道:“他破境了。”
  “这可……”张仪僵硬的身体猛的一抖,虽然心里有些准备,但真的听到这句话,他还是惊喜得差点直接从山道上跌了下去。
  “这可真是太惊人了。”直到数息之后,声音还有些发颤的他才彻底的回过神来,才能说出这样一句完整的话语。
  “丁宁真的破境了?”
  “丁宁真的从第一境突破到了第二境?”
  “丁宁竟然真的一月炼气?!”
  几乎所有的白羊洞学生此刻都已经走到了外面的山道上。
  所有的人都张开了嘴,就像看着一场骤然降临的暴雨一样,抬头看着上方的天空。
  “真的?”
  此刻就连在最高的小道观里打坐的薛忘虚都感觉到了这种异声。
  他睁开了眼睛,也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唉哟……”一声轻声痛呼。
  他不小心扯断了自己的数根胡须。
  ……
  日已偏西,晚霞渐浓。
  青藤剑院里已经在准备迎接观礼诸生的晚宴。
  二十余个修行之地前来观礼的学生都已到齐,聚在青藤剑院一处石殿前的空地上,再加青藤剑院本院的学生也已加入,场面便更加热闹。
  南宫采菽此时也坐在徐鹤山和谢长胜的身旁,让谢长胜畏惧的亲姐谢柔就紧挨着谢长胜坐着。
  谢长胜苦着脸,时不时要接受几句训话。
  “到现在白羊洞都没一点动静,一月都要过去了,现在人和你赌,你还赌不赌?”
  “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算你没见过人赚些银两的辛苦,你也应该多为家里想想,你跳出来去和顾惜春抬杠做什么?不说顾惜春有可能进入岷山剑宗学习,即便他在岷山剑会上失利,以他现在的修为进境,将来也必定有不错成就,家里做生意讲究的便是和气生财,就你最会惹是生非,若不收敛,将来肯定给家里到处树敌。”
  “家里给你钱财,是让你用在修行或者游历交友上,是让你用来赌这个酒铺少年的么?”
  谢长胜是早已经习惯谢柔的脾气和这样的管教,再加上平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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