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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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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痛意:“只有连我岷山剑宗的人都不了解我,连我身边可以说是亲近的几个人都误会我,元武才不会知道我真正的想法。”
  白启有些动容,看着她认真地问道:“那你就相信我?”
  净琉璃说道:“我知道你的事情,你和元武不是同一类人。”
  “谢谢。”
  白启对着她躬身行了一礼。
  他必须致谢,因为若是没有她的到来,或许他会和黄真卫迎来一样的结局。
  而现在,他和她会有能力改变这世上的很多事情,或者说,他和她或许能够决定这个世界的将来。
  这比率领着军队击败早没有斗志的对手而被记载在史书上更有意义,更有成就感。


第两百零三章 有劲无劲
  长陵,梧桐落。
  先前丁宁和长孙浅雪所居的酒铺已经荒废许久。
  尤其当丁宁的身份被元武亲口揭晓之后,因为生怕皇后郑袖的打击报复,生怕被牵扯到说不清的是非恩怨之中,这条街巷之中许多有能力搬走的街坊陵居也已经搬走。
  再加上丁宁搬迁到墨园时的那一批,这条街巷中剩下了没有几户居民。
  大多数房屋就是空着,落满灰尘,结满蛛网。
  但常人恐怕不知,和梧桐落整条街巷的破落相比,丁宁和长孙浅雪的这件酒铺内里却是整洁如新,和丁宁、长孙浅雪所在时几乎完全一致。
  在丁宁的身份被揭晓之后,这里曾被神都监接管,属于任何朝官的禁地。
  在陈监首都叛出长陵,神都监都名存实亡之后,接管这处街巷的便是黄真卫的城门卫。
  之后黄真卫不复存在,接管这处街巷的便是徐福的数名老仆。
  这数名老仆只直接听命于徐福,对于这里的管控比起神都监在时还要严苛。
  唯有这数名老仆知道,元武到这里的次数比任何人都多。
  是元武下令,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必须维持原样。
  并非是对自己一生中最强大的对手的敬重,而是丁宁这样的修行者所居的地方,往往会留下修行的痕迹。
  元武此时就坐在丁宁和长孙浅雪平时夜晚修行的床榻上。
  在他的感知里,床榻周围的墙壁里,地面之下,到处都是幽深幽寒的味道。
  这是九幽冥王剑的烙印。
  然而除此之外,却有一种分外平静平和的气息,似乎根本就不存在,然而却温柔静默的存在于幽深幽寒的味道之间。
  能够从极度的仇恨之中解脱,化为平静而按部就班的构筑新的世界——自己的人生和修为,这种味道对于元武而言才是真正的可怕。
  一街之隔便是繁华。
  和梧桐落只隔了一条院落的街巷里,飘着羊肉汤的香气。
  这条院落里新开了两间羊肉馆,互为对手,各有千秋。
  一间羊肉馆是白煮,锅灶上不分白昼黑夜煮着乳白色的羊汤,一块块煮好的羊肉在竹笼罩子里晾着,有食客到来便按斤两称取,切碎了用羊汤一淋,放上翠绿的蒜叶,只需撒上少许盐花,便有一种令人垂涎的味道弥漫开来。
  另一件羊肉馆却是老汤卤烧,带皮的大块羊肉切了,在瓦罐中收汁,浓油赤色,口味极重。
  两家不同风味的羊肉馆里的食客性格自然也是截然不同的。
  冷切羊汤是南方的做法,这家里面来的大多都是文士商客,还有许多南方求学的游子,性情大多文雅。
  而口味重的老卤肉则配以烧酒,烈酒冲喉,这是边民和关中北部的豪客最喜,这些人大多豪放不堪,喝得高兴甚至随身拿剑拍击桌面而歌。
  只是今日里,隐隐约约传到元武所在这间静室里的,却都是在议论同一件事情。
  “郑袖真是疯了吧?这算是什么事情?”
  “这会是真的?”
  “巴山剑场的人,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
  既是公开绝对,那按照长陵的规矩,便是要人尽皆知。
  人尽皆知,看得人多,才看得到公平。
  寻常人之间的决斗或许没有多少人关心,但是郑袖和元武的决斗……世上除了丁宁和郑袖决斗或是丁宁和元武决斗之外,还有什么决斗比这场决斗更重要,更有看头?
  当长陵人尽皆知时,郑袖已经从胶东郡启程。
  ……
  天下人关注的东西,往往便会因为无数的猜测而变得有人真的猜中。
  有消息称郑袖没有乘胶东郡的腾蛇,而是和当年她第一次离开胶东郡来长陵一样,乘着胶东郡最好的船逆流而上,来往长陵。
  这条船的外表很普通,而内里极尽华美。
  对于当年的那条船,这么多年里已经有着很准确的解读。
  胶东郡门阀最难以忍受长陵权贵嘲讽他们是品味低下的暴发户,外表的普通代表着他们的谦逊和低调,而内里的极致华美,则代表着他们的巨大财富。
  当年这条船里最令人震惊的华美财富便是郑袖。
  据说当年郑袖登岸,初露在长陵人的视线中时,便不知让长陵多少的美人黯淡无颜色,不知让多少年轻才俊鬼迷心窍般失魂落魄。
  据说她当年穿的是一件鱼鳞霓衫。
  她的那件衣衫是用海中的各色鱼鳞制成,拥有天下最艳丽的色彩,然而每一片经过胶东郡匠师精心挑选和炮制的鱼鳞,却是轻滑柔软的如同羽毛,看上去就像是一件羽衫。
  当年被长陵无数权贵视为土鳖的胶东郡门阀这样的一出,让长陵空巷,无数人蜂拥而至,到港口一睹绝代风华。
  而这次,尽管只是猜测,但长陵之外,大秦王朝的许多郡县,已经有无数人络绎不绝赶往长陵,赶往当年胶东郡船舶停靠的港口。
  只是又过数天,巴山剑场便有人证实了这个消息。
  郑袖将会乘船到达那处港口。
  而郑袖就会在那处港口登岸,就在那里进行这一战。
  时间是很奇妙的东西。
  一开始还有人不断争论对错。
  争论昔日巴山剑场和元武之间的对错,争论郑袖和元武之间的对错。
  但随着那条不知道何时会正式出现的船应该距离长陵越来越近,似乎所有人都开始忘记对错本身,而似乎纯粹变成了看戏,变成了这一场大战的胜负本身。
  有道理,打之,无道理,打之。
  成王败寇,和胜负本身相比,讲道理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管他娘的对错,反正就是要打!反正这两人打一场,我总感觉很爽。不打还没劲!”长陵那两间羊肉馆里的食客越来越多,渐渐两个铺子的桌面都几乎连成了一块,有一名醉汉的叫声勾动了很多人的心声。
  对于寻常人而言,似乎更加简单。
  有劲或是没劲。
  当年巴山剑场带着秦人灭韩赵魏三朝,便让所有秦人觉得有劲,而现在,这一场决斗,不管当年巴山剑场和元武的对错,打起来就是让全部秦人觉得有劲。
  有人避而不战,就会让所有秦人觉得没劲。


第两百零四章 生死局
  渭河两岸都是各色杂树,树叶或红或黄或绿,不像胶东郡都是一色的浓翠深绿。
  清朗的天空下,被一些人恰巧猜对了行踪的郑袖乘坐着当年的那条船不紧不慢的朝着当年的那个港口行进。
  这条船当年的确花费了胶东郡大量的金钱和气力,所以一直完好的保存着。
  各种材料之所以昂贵,便是因为岁月不可染,即便是隔了近二十年,都是历久如新。
  郑袖坐在这船舱内,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她看着渭河两岸那些红黄绿缤纷的色彩,想到自己第一次乘坐着这船到来时的新鲜感,有种淡淡的悲哀。
  她和第一次来长陵时一样来。
  但是当年的很多人已经死了。
  现在就快轮到她自己了。
  一叶扁舟从一条小河里划来,接近她所在的这条船。
  澹台观剑和赵一的身影从那条小船上掠起,落到这条船的船头。
  两人只是要将赵四的剑带给郑袖,同时想跟着这船,亲眼旁观这一战。
  无论是澹台观剑还是赵一,和郑袖都不算熟。
  而且澹台观剑觉得以此时郑袖的心情,或许也应该不想和他们有任何交谈。
  然而就在他将剑交于船舱外的侍女时,船舱内的郑袖却是忽然开口出声,“谢谢。”
  澹台观剑和赵一都有些愕然。
  澹台观剑回礼道:“无需谢。”
  郑袖未出船舱,但在船舱里的她却是微微抬起了头,沐浴着落入船舱的阳光,道:“当年我到长陵时,没有谁在等我,我也不知道迎接我的是幸运还是灾祸,当时的长陵,对于我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谜,然而现在,至少有人在等着我。”
  她的这些话很简单,但是包含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澹台观剑无法回应,只能歉然和讪讪的笑笑。
  谁会知道将来会如何?
  谁会知道将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自清晨始,渭河内港已经聚集了无数身穿玄衣的大秦官员和军士。
  这些官员们面色极为凝重,眼瞳深处透露着深深的不安。
  先前只是猜测,但是当渭河上线报传来,当澹台观剑和赵剑炉那名宗师公然现身,登上那条从胶东郡前来的船时,一切都被印证。
  先前这座城的女主人和猜测中的一样,正在归来。
  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他们忠诚的圣上的应对。
  元武皇帝会不会来。
  元武皇帝来了之后,真的会和郑袖进行一场公平的决斗么?
  这是他们想知道,但却不敢去议论的。
  军情消息自然受严格控制,不可能很快流传到街巷之中,然而偏偏有嗅觉比较敏锐的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港口外的人群竟然越聚越多。
  当大量的马车到来,便已无法再隐瞒,长陵几成空巷之时,问询赶来的人群充斥道间。
  忽然在渭河岸边高处,尤其是许多攀在树上眺望的人们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
  远处的河面上,出现了一点黑影。
  那是一条孤零零的船,看似普通,也不能让人一眼觉得和胶东郡有着确切的联系。
  但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声,兴许是当年凑巧也见过这条船的人,但有声音响起时,却是所有看见这条船的人都发出了声音,而且无论是发声的人,还是听到这潮水般惊呼声还未见船的人群,在心中几乎就认定这条船便是载着郑袖前来的那条船。
  港口中的官员心中更是清晰这就是那条船。
  他们的心中更加不安。
  要不了多时,这船就将入港靠岸。
  然而元武皇帝到此时未出现,皇城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到底是要阻止这船入港,还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等着?
  “他一定会来的,而且一定会来和我一战。”
  在船舱里,郑袖已经从窗口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到了那些谨慎站立却不安的大秦官员和军士,她冷漠的笑了笑,说道。
  这声音澹台观剑和赵一也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不知道这是郑袖说给自己听,还是和他们对话,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应。
  这句话的确是对他们两人说的,郑袖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他想要和我有什么了断,而是我知道他太多东西,他很清楚他不来,我一定会当着这些人的面将他做过的所有事情抖出来。这些年,我替他背了太多的黑锅,他要想让我把这些黑锅继续背着,他就一定要来。”
  澹台观剑的眉头跳了跳。
  他觉得有些悲哀。
  但同时心中震动,知道郑袖也是这世上最了解元武的人。
  港口里骤然响起了一片如海啸般的吸气声。
  接着便是一片地动山摇的呼喊圣上的声音。
  毫无征兆,也没有人察觉他是何种方式出现。
  一道依旧只是身穿寻常粗布衣衫,然而却散发着难言威势的身影,就此出现在所有朝官之前。
  他背对着所有的大秦官员,面向渭河,面向这条船负手而立。
  他就这样静静而立。
  不见喜怒。
  没有散发出任何强大的元气力量。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元武。
  所有人都觉得江山尽在他脚下。
  船只的轮廓在所有人的眼瞳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元武没有回头,他只是举起了手,握拳往后摆了摆。
  所有的大秦朝官和军士齐刷刷往后退了五十步。
  这个港口之外的看客们自然不是军队,但在此时,竟也是不自觉的随之后退,竟无一人因为挤压而摔倒。
  元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港口内外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但是所有人都很自然的不敢出大气,一片死寂。
  这明明是一场生死局。
  然而不知为何,元武的身影却有着一种奇异的感染力。
  这里死寂的气氛慢慢变得静谧,就像是初夏的午后,微风在轻送,街巷中的很多人在午睡,而有些人在无聊的发呆。
  船到了。
  靠岸抛锚。
  木板的撞击声和水声,打破了沉寂。
  赵一和澹台观剑让开到了船尾。
  船头前方空无一人,船舱门就像是被风自然的推开。
  一阵耀眼的华光闪到了所有人的眼睛。
  元武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悄然浮现几条细微的皱纹。


第两百零五章 雷火引
  触目是尽是金光。
  在郑袖到来之前,所有人都充满着疑问和猜测。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得到了解答。
  郑袖穿着的并非是第一次到长陵时那件华贵的鳞衣。
  她穿着的是一件金色的凤衣。
  很难用准确的言语来形容这件凤衣的材质和金色。
  这件凤衣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用很多种金色的丝线编织而成。
  即便是普通人而非修行者,都会产生这样的第一感觉。
  因为金色的层次很丰富,丝缕层层叠叠的交织,交织成美丽到超出人所想象的图案和符文。
  然而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多比纯金还要纯正的金色丝线?
  耀眼的金光不只在这些材质本身。
  独特交织的元气力量让这种金色的光泽带上了一种圣洁的味道。
  早年郑袖到来时那件华贵至极的鳞衣美则美矣,但无论在价值本身还是在匠艺,以及在震慑人心方面,都无法和这件凤衣相比。
  当金色的光华在水面上柔软的铺洒开来,让渭河水都被染成金汁时,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的秦人们才注意到郑袖的面目。
  她的面上有一层淡淡的荧光,就像是朦胧的星光。
  但是让很多先前见过她面容的人可以肯定的是,她显得比前几年还要年轻,甚至和第一次进长陵时相比没有什么区别。
  元武的眼眸深处骤然涌出极大的震惊,眼角的皱纹又深了数分。
  在港口最里的水面上,停着一艘废弃的铁甲舰,在这艘铁甲舰的瞭望舱内,徐福看着此时光彩万分的郑袖,看着元武的背影,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感伤。
  徐福已经垂垂老矣,他的伤势也并未完全复原,更显得老态龙钟。
  他对于整个天下而言都是最老的修行者之一,见过了太多人,见过了太多优秀的天才。
  在所有这些天才里面,元武和郑袖都无疑是其中的最顶尖者。
  这两个人在他看来很配。
  若是这两个人能够用心一处,在他看来,天下没有什么人是这一对夫妻的对手。
  然而他怎么都看不明白元武和郑袖的想法。
  似乎从一开始,这两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互相伤害和毁灭。
  这到底是为什么?
  现在的郑袖艳丽无双,然而掩盖不了死气,而现在的元武,再如何强大,也开始渐渐老了。
  ……
  静寂的人群骤然再发一片惊呼,所有人都往后又退了数步。
  因为这时郑袖动了。
  一股磅礴的气息从她的身上缓释而出,让她的身形显得瞬间高大起来。
  虽然是白昼,但是有缕缕的,肉眼可见的星光,从虚空中垂落下来,照耀到船上。
  她站在船上,本身比元武位置高,现在气息鼓胀,更是显得居高临下。
  元武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
  他不喜欢这样被人看着。
  尤其是当他成为这世间第一个晋升八境的修行者之后,他更是不喜欢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
  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元气波动。
  然后他看着郑袖出声。
  他的表情很淡漠,带着一些自嘲和讥讽,“本是夫妻间事,奈何如此?”
  这句话很简单。
  但是夫妻两个字却很令人寻味。
  不管郑袖因何逼战,但两人终究是夫妻。
  夫妻之间,便应该遵守一些规矩,或者还能引申出更多的含义。
  “你要我说话么?”
  然而听到这句话,郑袖只是冷漠的看着元武,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嘲弄:“你真的想让人听我说话?”
  元武心中顿时凛然,目光顿寒。
  一道凛冽的剑意在他的身前形成,无形无质,但是所有人都清晰的感觉到了,就横在他的胸前。
  空气里有微风吹拂。
  上方的天空慢慢明亮,一种圣洁的光线开始驱散云层里落下的星光。
  剑横胸,这便代表着应战和开始。
  太过失望,怨恨到了极点,便难再生厌憎。
  但这却是郑袖想要看到的结果。
  元武生出惧意。
  他很怕她吐出什么秘密。
  有惧意,剑意就自然受到影响。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出手。
  在场的无数民众和修行者,根本没有想到元武和郑袖的决斗竟然能够这么直接的开始。
  正如他们也完全没有想到郑袖一开始出手的方式。
  一道彩色的符从郑袖金色的袍袖里飞了出来。
  这道符上鳞光闪闪,每一种不同的色彩,都似乎是一片不同的鳞片。
  这道符的完整画面只存在于一瞬。
  轰的一声巨响。
  渭河的河面骤然往下压了一尺。
  无数绿色的水流从这道符内里爆涌而出,每一片不同色泽的鳞片,化为不同的恐怖杀意,偏偏又以更恐怖的速度交织在一起。
  就像是一张巨网,被万顷的春水推动,落向元武。
  郑袖在万顷碧水之后。
  她身体的元气波动依旧很平静。
  所有喷涌出来的元气力量来自于那道符本身。
  元武深吸了一口气。
  他很难想象世间有什么符能够拥有这样的力量,而且不需要消耗施符着本身的元气。
  但是他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迟疑。
  他异常简单,只是让那些已经受他感知,飘摇在天地间的圣洁光线落了下来。
  无数淡薄而圣洁的光线骤然凝结。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里变成了一柄巨大的光剑,这柄剑显得比郑袖身下的船只还大,只是落下便轻易的斩破了碧水和巨网。
  郑袖没有动。
  元武也没有想到。
  当巨大的光剑切开碧水和巨网的瞬间,无论是被分开的碧水还是碎裂的巨网,全部更加猛烈的轰的一声,如同爆燃起来,变成万千道雷火!
  黑红的雷火肆意狂舞,遮掩了元武眼前的天地!
  元武的呼吸微顿,体内寒意沁骨。
  这些雷火反而吞噬了他的部分力量,将他的元气也化为其中。
  然而现在对他威胁最大的,却并非是这一道符的力量,而是蕴含在其中的郑袖的杀意。
  郑袖已经出手。
  只是他此时还感知不到她的剑。
  她的剑隐匿在这万千道雷火之中。
  元武伸出了手。
  一道明黄色的剑光正式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柄剑在他的手中并没有往外递出,而是在他的手掌之中,以恐怖的频率震荡起来!


第两百零六章 那些不可期
  剑上似有金色的浪花生,当波纹涌起,脱离剑身,却是化为片片金色的凰羽。
  无数凝成实质的明黄色剑气,如万千凰羽从他的剑上飞起,密集如暴雪,往四周的天地间逸去。
  万千道雷火尽被撕碎,仅有一道苍白色的星火如风中的烛火一般,飘舞在明黄色的剑气里。
  这是真正的以力破道。
  随着这些剑气的生成和激发,元武的身体在所有人,哪怕是普通人的感知里,也在不断的膨胀,变得巨大,变得无量,变得直通无尽的虚空。
  他就像是一个高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巨人,连通到了天上。
  没有用任何的花巧,他靠着纯粹的力量,碾碎了所有的符意,逼出了郑袖的这一道隐匿其间的星火剑。
  这是八境的力量,然而和鹿山会盟时相比,他对于八境力量的控制显然已经极为纯熟和随意。
  急剧的震荡而产生的万千凰羽般的剑气,他手中的剑从急剧的震荡到绝对的静止,竟没有丝毫的间歇。
  在下一刹那,他手中的这柄剑已经朝着那道冷酷的星火递了出去。
  从极动到骤静的瞬间逆转,这种似乎毫不符合天地间规律的片段,让在场的无数修行者甚至都产生了一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明黄色的剑光准确无比的和苍白色的星火相触。
  但却并非是斩击,而是拍打。
  明明是一道狭小的剑光,在虚空中却是如同巨浪拍击,“嗡”的一声闷响,苍白色的星火被硬生生逆转了方向,反扑向郑袖。
  星火只有少许流散,威能竟只有些微减弱。
  丁宁有一招秘剑意,但那也终究只是借些剑意,就如抓取一些剑气经过的痕迹,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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