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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妃君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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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却原来也这么可怕。
“潺潺……”他们之间有些没说开的误会,即便他想解释,这也不是一个好的契机。
他只能说,“你信我。”
“我心里只有潺潺。”
柳潺低垂着头,仿佛没听到这句话似的,他以为风声太大了,正要重复一句,忽听得柳潺闷声闷气地道:“知道了,殿下一路顺风。”
“……好。”
他解下披风为她穿上,“照顾好自己。”
他温眷的眼眸底下,有她看不穿的眷恋,其实许多年后,柳行素已能品味他当时说的那番话的意思,倘若她抬起头,就能看透他的心。
到底还是错过了。
白慕熙带着随从翻身上马,他清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柳潺才揉了揉干涩发胀的双眼,缓慢地踅回来。
回到东宫,她便困得上了榻歇憩,醒来时,侍女在房中布菜,可她没有丝毫胃口,直到傍晚时灵瑗来东宫问她请安,倒像是官僚人家的小妾做派,柳潺侧卧在软褥中,将垂在鬓角的青丝挽上发梢,用一支坠着白海棠凝露雕花的玉簪束住,显得那截雪白的脖颈尤为修长,看起来娇艳秀美,却不落俗套,灵瑗心中突突,忙跪下行礼。
柳潺淡淡道:“我身子不好,我大想见人,你也不必每日前来。”
她并不想时时见到灵瑗。
哪知那女子竟丝毫不通人情,反而笑道:“这是殿下吩咐的,奴婢每日须得侍奉娘娘,不得有违。”
是他让她来的么?
柳潺那时候不知道,灵瑗最喜欢同她玩这些文字游戏,“侍奉”意思一歪曲,便像极了侧室照料正室,本就是分属应当。
柳潺心里头没那么多弯弯绕,只觉得自己真是看错了人,他竟喜欢灵瑗这等妖娆女人,为什么当初要娶她?……是了,原来连娶她,也是她强求来的,他从来没有主动过。
灵瑗既不肯走,她也没有让人赶,一个人用膳,偶尔便听到灵瑗插些话,说的全是她不爱听的关于白慕熙的,他人已经走了那么久,可这里的每一处,都有他的影子,柳潺不喜欢,她想搬出去住,可这样又不合体统,她是太子妃,既嫁了他,这辈子便如同绣在屏风上的鸟儿,便是老了死了,也还是死在屏风上,一辈子拘囿于此。
当然这些都只让她觉得力不从心,有些疲倦于应付罢了。
直到那晴天霹雳的消息传来。
年初之时,爹爹便有意将柳家迁回漠北阴山,毕竟那儿才是他们发迹的地方,是他们的根,柳潺本来没有异议,但想到自己嫁入东宫,而娘家这座大靠山却又走了,以后在上京城中难免不痛快。
可她竟从没想过,她们全家,会在落红谷中了敌人的埋伏,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侍女不敢把这消息告诉她,是在她几番威逼之下,才支支吾吾吐出了实情。
柳潺当时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但她的血,在一瞬间却全冷了。
“娘娘……”
柳潺站立不稳地沿着圈椅躺坐下来,急急地呼吸了几口,似乎没听懂侍女的话,睁着眼睛又问了一遍,得到的却是同样的回答。
“我知道了,你下去。”
她的声音平静得叫侍女暗暗心惊肉跳,直到柳潺忽然喝道:“下去!”
“诺、诺。”侍女骇了一大跳,忙收拾罗裙,起身便走。
灵瑗黄昏时在柳潺的门外照例敲了敲,没等到回音,今日侍奉在太子妃跟前的人都被她赶走了,只剩房中一个人困顿绝望的柳潺。
“太子妃娘娘?”灵瑗试探地唤了一声。
继而,她透过那薄如蝉纱的窗户纸里,那骤然绚亮起来的火光!
侍女急忙冲了进去,正好端着食盒进门,见到那纱帘起了火,忙剥下外衫将火扑灭了,一转眼,只见柳潺双眸无神地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两块火石,她吓得再不顾尊卑,劈手从柳潺手中夺下了火石,虽说有些气愤,但毕竟不敢逾了规矩,只好言好语地相劝,“娘娘,你……我们一切等殿下回来再说,好不好?”
柳潺没说话,可她想,她为什么要等他回来?也许下次回来,又会多了个千娇百媚的灵什么姑娘。她早该放了他,放了自己。
侍女见她身上再也没有火石了,稍稍放心,用剪刀将烧毁了那段纱帘裁下来,装在襟袖之中,原本打算着偷藏着拿出去悄然灭迹,不教旁人发觉,但等到侍女回来之时,却见那东宫的火势窜了丈许高,所有人都慌不择路救火,一时间乱做一团。
侍女的一颗心彻底沉下去了。
完了完了,太子妃娘娘,是真的不想活了。她是白慕熙安插到柳潺身边的人,她知道太子对她的在意和喜欢,便一直服侍得尽心尽力,可谁知……
衡阳城外的白慕熙,当日便接到了线报。
潺潺……死了。
他第一次失去理智,一路上跑死了数匹马,才赶回上京城,烧焦的宫殿,只剩下断壁残垣,而他心中珍之爱之,原本打算为她弃了江山如画的妻子,却一夕之间化作了飞灰……
“潺潺……潺潺……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他的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目光一遍遍在灰烬之中逡巡,惶急地找着他心爱的女人。
潺潺,别对我如此残忍。
潺潺,我只想要你啊。
血泪模糊了他的眼。
夜里,东宫再度烧起了熊熊烈火。
一切前尘,都尽数化作了华丽宫殿之中最后的盛宴与祭奠。
数日之后——
一个在贺兰山醒来,从此受仇恨煎熬。
一个在太子府醒来,从此被梦魇缠身。
直到下一次惊鸿一瞥,凝翠楼里,他温雅浅笑,却已经忘却前尘,她漫不经心,带着伤痕累累的面具,笑谈风月。一杯清茶,冷了悲欢。
(东宫往事,完)
作者有话要说: 悲不悲?
艾玛,为了中和一下,写了个好番外,三个孩子出来打打酱油。么么哒。
☆、第104章 番外:家有三宝
东海的有一处神秘的岛屿,岛上遍植繁花; 一年四季; 只要是晴空万里,渔船从海浪上归来; 总能望见那瓦蓝的天下蓬松低垂的云,一岛的花林犹如云霞绚丽; 犹如锦绣生光。
这是柳行素在岛上住的第若干个年头。
自从和白慕熙搬到海岛上以后; 她越来越学会了,将日子过糊涂。
白慕熙说; 凡事要傻一些,糊涂些; 烦心的事便少一些,因此这厮学会了织渔网; 学会了凫水弄涛; 这在以前,说给任何一个人听,恐怕都是无稽笑谈; 怕没有哪个人会相信; 曾经的太子; 竟然成了海上渔樵的一个渔夫。柳行素也学会了绣花,当然; 她还是比较喜欢骑着马在岛上肆意奔跑,每回一跑动,便能带下一大串嫣粉纷飞的花瓣。
柳承徽渐渐长成; 到了十二三岁的年纪,有了大哥的风范,她的小妹妹取名唤作白承欢,小名作画画。
画画喜欢枝头皑皑的繁花,更喜欢他们家从花枝丫杈之中突出来的屋檐,犹如峭楞楞的一幅画,比爹爹丹青里的桃花还要好看,不过爹爹只画娘亲,花和树都是些点缀罢了。
“哥哥。”小姑娘已经五岁了,说话却还是奶声奶气的。
柳承徽对小妹妹有求必应,她要月亮,他也想方设法给她摘过来,闻言,忙凑过来耐心地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要什么?”
“哥哥,你看,树上有个鸟巢。我想看看小鸟儿。”
画画对小动物十分有爱心,连毛毛虫都不放过,偶尔还带几只养在家里,母亲来巡视,她就将毛毛虫放在被褥子里,乖巧地藏着,后来大夏天的,差点将虫子捂死了。
柳承徽应声道:“好!”
说罢,他仰头看了眼枝头的那个鸟窝,默然比划了下手脚,提着气,一下子窜上了树头。画画鼓着小手掌欢欢喜喜地称赞,“哥哥好棒,哥哥好厉害!”
少年被妹妹夸了一通,心里头有些得意。正要探去树梢,取那鸟巢,但花枝轻细,饶是柳承徽尚未张开,骨架还小,人也生得精瘦,但毕竟还是个少年,树枝“咔嚓”一声断了,柳承徽从丈许高的树枝上掉了下来,落在碧绿如茵的草地上,屁股痛得“哇呀”一声。
柳行素听到动静,忙放下拭剑的手,从屋子里出来,见到一脸懵的女儿,和摔得不轻的儿子,顿时脸色一板,“承徽,你又在做甚么?”
“娘亲……”小姑娘吓得战战兢兢的,将小手放在背后,糯糯道,“不关哥哥事,是画画要看小鸟。”
这个闺女,丝毫不像自己自幼便爱骑马武功,舞文弄墨也尚可,反倒一副菩萨心肠,还娇气得很,大多都是被白慕熙宠的。某人宠起女儿来简直无法无天,她是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家里唱|红脸和唱白脸的角色都颠倒了。
柳行素正张嘴要说这女儿两句,可巧白慕熙便回来了,见她的架势,熟知爱妻的白慕熙将手中拎着的一条鱼递给了卫六,“潺潺。”
某人脸色一沉,柳行素就知道,今日这番教训是给不了了。
气得放下了手掌,扭头就走。
白慕熙看了眼摔得四脚朝天的儿子,皱了皱眉,走上前,一把拉起了困坐于地的儿子,“照顾好妹妹。”
小女娃砸吧砸吧了嘴,看到卫六叔叔手里的鱼,眼睛冒光,“爹爹,爹爹,是我爱吃的那种大鱼吗?”
小姑娘分不清哪种鱼是哪种,反正最大的就是最好的,白慕熙看到一团软萌的女儿,有些忍俊不禁,温言道:“嗯,叫你六叔下厨。”
“好哦。”卫六叔叔的厨艺最好了,小姑娘不留神,涎水便从嘴里掉出来了。
白慕熙放下一双儿女,走入了厢房。一进门,坐在床上生闷气的柳行素便冷冷地侧过了脸颊,十分不屑瞧他,白慕熙用木架上的盥手盆净了手,用帕子擦干,才施施然走过去,“潺潺。”
柳行素冷笑道:“你女儿不气就好,这会儿理我作甚么!”
为什么要生个女儿给自己找罪受?
他低下眉眼,有些好笑,唇角隐忍地动了几下,“潺潺,你竟然会吃女儿的醋?”
柳行素不耐烦,被说中了心事,脸红地像炭火,他隐忍失笑地摇头,坐上床,将妻子抱在怀里,“我收到了一封皇叔的来信。”
她挣扎了一下,将他的手抖了下去。
白慕熙挑唇道,“有老二的消息。”
一听说老二,柳行素才竖起了耳朵,他们移居到东海,将老二白承煦留在了上京城,一年只回京小住一两个月,对老二是聚少离多,虽说老二从小板着一张脸,对谁都宛如瞧着二傻子似的高傲无礼,但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柳行素怎么会不惦记?
白慕熙笑道:“皇叔邀我们夫妇回京小住,他说煦儿的功课已有小成,已经能独立默写千字文了,唔,已经寄了来,正好叫你瞧瞧,再回京亲自检查他的课业。”
老二真是天纵奇才,小小年纪,字已写得冷峻挺拔,不落俗套,众位博士都夸赞他十分难得。
柳行素不信地扬了扬眉,“信呢?”
他将袖中捏好的信件塞到柳行素手中,“在这里。”
柳行素忙拆开来看,正是白承煦默写的千字文,字迹流畅清晰,有一股子气势。不像老大,成天舞刀弄剑,也不像他的娇娇女,除了照料小动物什么都不会,还是老二最得她心。
“潺潺。”
白慕熙借势攀上了她的肩膀,柳行素又挣动了一下,但这会力度已经小太多了,她嗔道:“小白,我有件事要说。”
“嗯?你说,我听着。”
这副模范丈夫的姿态摆出来,就意味着他几乎是有求必应了。柳行素想了想,才终于为难地开口:“以后你别老护着画画。我教训女儿的时候,本来承徽和她几个叔叔就爱护着她,你还出来帮腔,我便很难做,她是我的女儿,我肯定比任何人都疼她,可是,你不觉得太娇惯了么?你这么宠她,将来将她宠坏了……”她抿了抿嘴儿,直觉也许撞上了白慕熙的禁地,便不再说了,但她的意思,他应该懂得。
“画画,像你。”白慕熙的目光有些执迷和深彻,教她一时莫名。
“那又怎么了?”
“女儿像你,”白慕熙也意识到可能是有这么回事,检讨了许多次,他清咳一声,“我没办法不宠她。”
“……”
某人什么时候会说甜言蜜语了?
柳行素这个女大王,喜欢主掌夫妻之间的关系,床上床下,向来是她先主动,所以便极少有听到丈夫哄她时说的那些甜蜜话,她总觉得他是不同的,和渔村里以疼老婆闻名的张二郎相比,他可是差一点做了皇帝的人,教养和熏陶自然都不同,偶尔还有些羞涩,但是啊……他才出海没几次,怎么越来越会捡着好话来哄她开心了?
柳行素偷偷笑着,将儿子写的千字文捏皱了,低声道:“那我们回京,要知会莫玉麒和小春么?他们说,要是下一次回上京城,要带着他们儿子去游玩一趟。”
“嗯,那便说罢。”
一行人乘船上岸,弃了水路到陆路,又坐了许久马车,才迎着风霜,一路奔波回到上京城。
嘉平帝已经在宫中设下盛宴款待,白慕熙同柳行素同列一席,柳承徽独坐一席,小女儿画画挤在夫妇俩中间,滚圆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爹爹碗里飘着木樨香的烈酒,深深地嗅了一口,“爹爹,好香啊。”
白慕熙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没想到画画一语惊人,“隔年的雨水和桂花,好像,还有梅花的香气,是不是还有雪水?”
“啊?”柳行素一惊,不由得低下头,“画画你说什么?”
再看看自己的酒碗,已经少了一丢丢,女儿脸色潮红,眼神迷迷糊糊的,便晓得发生了什么,画画又偷喝她的酒了,白慕熙将女儿抱在腿上坐着,若有所思地看了画画几眼,忽然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咱们画画,兴许将来要继承我酿酒的绝技。”
“……”女孩子家家的,针线女红不学,酿酒……
算了,她柳行素也是个开明的母亲,女儿要做什么,她也不反对。
倒是坐了近一个时辰了,都不见她那个傲慢无礼的老二,也不知道端着他的太子架子,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钟鸣鼎食,群贤尽欢,嘉平帝见柳行素的眼神似有试探寻找之意,便侧过身,轻笑着问道:“太子来了么?”
“来了。”
“太子驾到!”
两个太监的公鸭嗓撞在了一处,众人皆大惊,只见太子仪仗雍容,小小孩童,束着金冠,配着玉带,徐步而来。稚嫩的脸蛋,冷漠的眼色,一扫过来,众人都沉默不敢说话。
嘉平帝道:“太子,还不见过你父王母妃。”
于是小孩儿走过来,冲白慕熙和柳行素谦恭有礼地俯身下拜,“儿子参见父王、母妃。”又走到柳承徽跟前,冲大嚼特嚼狼吞虎咽的柳承徽又拜了拜,“见过兄长。”
“哦。”这弟弟怕是有毛病,好东西都不知道吃的。柳承徽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白承煦走过大殿,坐到了太子坐席处,一路凛着脸色,太子威煞十足。
众人哪里还敢大小声,随意吃了顿了事。晚膳后,画画喝多了,要小解,柳行素抱着女儿在宫里头找茅厕,她太久没来,都忘了上哪儿去,幸得穿过一片如雪的花林子里,身后的小孩儿声音清冷:“母妃要往何处?”
柳行素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做了鸡鸣狗盗之事被儿子抓包的窘迫感,不好意思地笑笑,“煦儿,那个……你妹妹……”
“母妃且随孤来。”
小小孩童走在前边,身后跟着两个猫腰的小太监,柳行素抱着女儿跟在最后头。
送完画画小解,带她到寝宫里睡觉,见儿子还站在一旁,她忙走过去,拉着他软软的小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白承煦任由她看,也不挣扎,也不动,脸色微凉。
看久了,柳行素忽然叹息一声,“煦儿又瘦了。”
于是,刷一下,白承煦脸上的泪水便落下来了。
吓了柳行素一跳,“煦儿,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娘又说错话了?”她时常说错话教儿子耻笑的,倒也已经习惯了厚脸皮。
白承煦扑通一声跪倒在她跟前,声音带了分哽咽:“儿子原以为,母亲和父亲都不要孩儿,所以躲得远远的,到了东海,一年也才来看孩儿一回。孩儿要如此努力用功,才能央求皇叔公将儿子的字送给父母……”
声泪俱下,感人肺腑,柳行素被哭得心慌意乱,原本就对这个儿子愧疚不已,一时间更是不知从何安慰起,只能抱着儿子拍着他的背哄,“娘亲也爱你啊,只是,这江山是你们老白家的,你爹爹他身体又不好,所以我们也没……”
虽然这是有些自私。
白承煦哭诉道:“母亲要照顾父亲身体,故留下孩儿在上京城做这个太子,孩儿能体谅,也深以为然,可父亲母亲为何二话不说跑去东海,东海距此地千里之遥,孩儿每回望着月亮,便想到父母和兄妹在岛上欢愉,儿子却只能一个人苦读发奋……”
“这……”原本他们离京,也是怕皇叔像先皇那般起了猜疑之心,届时对白慕熙,对她,对煦儿都不利,是以出此下策。
但既然如今朝局清明,四海升平,也确实没必要住那么远,让他们母子相隔,不能共叙天伦。
柳行素原本便心存了几分愧疚,被儿子一哭,全然动了心,对这个心存歉疚的儿子是又哄又劝,“好,娘亲和你爹马上商议一下,以后留在上京城不走了,永远陪着煦儿。”
好半晌,才听到白承煦那掩在袖下的嘴唇传来一个抽抽噎噎的回应:“孩儿多谢母亲。”
事不宜迟,柳行素即刻动身去寻白慕熙,但前脚才出门,便撞上了星光下负手而立一袭雪衣的白慕熙,他似乎在寒风之中立了许久了,柳行素上去搓了搓他的手,“怎么这么冷?”
白慕熙抿唇不语,在这宫殿之外,他等了许久,也听了许久,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子掉进了儿子的圈套。
真是——
臭小子,好心机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孩子各有所长呢,将来都不是平庸的料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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