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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与景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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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明明,今天的明明格外冷淡,那双他向来就又喜欢又害怕的眼睛一定看穿了自己龌龊的心……一时间,他感到一股被剥光了丢人群的羞耻。
  好愁,好急。


第23章 新开始
  恋爱使人掉智商,这条定律无论是对大人还是小孩都一样有效,且无论当事人原本智商有多低。和春那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围着曲景明转的德性,很快又被他明察秋毫的姐姐收入眼底。和容暗里观察了一下,竟从中看出了一点乐趣。
  面对着昏迷不醒的顾剑锋,这点乐趣还给了她不少安慰。
  这天早上的乌龙插曲就这样过去,顾家人对和容的态度好了许多,下午顾如笙过来时,还开口邀请和容住到顾剑锋的公寓去,声称反正也是空着,有个人住能保持点人气。和容未置可否。
  也许真的是和春太吵了,到了傍晚,顾剑锋终于醒了。
  8楼的医生都过来了一趟,跟多方会审似的一起给顾剑锋做了一番检查,随后宣布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其他健康问题有待观察。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主要还是两条腿。眼下,那两条腿打满石膏悬挂着,看着就骇人。
  顾剑锋躺在病床上,盯着那两团圆滚滚的东西,眼神像在看与自己不相关的存在。他面无表情,那样子跟他老爹的严厉如出一辙,自带威严,让人不太敢对视。半晌,才问医生:“它们还能用吗?是不是断了?”
  医生们互相对视一眼,推出一个代表来,那代表没敢看他的眼睛,尽可能中肯地回答:“不是断了,但现在确实有一定的麻烦。能不能走,要看恢复情况,以后有些剧烈腿部运动当然是不能做了。”
  他听了,又是半晌没作声,在场也没人出声。医生们互相看看,似乎共同认定今天没什么可检查的了,都纷纷退出了病房。顾剑锋一动不动地盯着两条腿看了一会儿之后,又显出疲惫,把脑袋往枕头里埋了埋,视线刚好和坐在窗台边剥荔枝的曲景明对上。
  那曲景明不躲不闪,若无其事地和他对视着。他没有表示,曲景明也仍旧泰然地做自己手上的事。放眼病房探视的人,这孩子对他的态度和反应算得上一枝独秀了。
  过往,他对曲景明的关注不算多,最好奇的时候,也就是听说这孩子可能是和容所生的那段日子,彼时他偷偷观察过,后来觉得并不像,也就没多在意了,因此一直以来只大致觉得这个孩子太早熟,会替人着想…。。但没想到他会是此时此刻唯一一个接触到他的目光而没有避开的人。
  回想起来,从医生进来起,他就在那里剥荔枝……而且很有技术,都只剥开外壳,那层薄薄的内皮还留着。他专心致志,而他旁边坐着的和春已经无聊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偌大的病房中,他们两个人占据一个最不显眼的角落,奇妙地生出几分相依为命的味道来。
  顾剑锋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孩子似乎总能给处于苦难的人以慰藉,他心头前一刻笼罩遮蔽的阴霾不知不觉就褪去了,严厉的表情恢复几分平时的开朗,牵了牵嘴角,问:“可以给我吃两个吗?”
  曲景明点点头,把剥好的一盘荔枝端过来。
  大约是下椅子的时候挪动了桌子,和春一个一个激灵,就醒了。他猛地抬起头,惺忪的眼神空茫地对面前的景象发着呆,片刻后,回过神,立刻跟过来了。他默默围着曲景明转悠一天了,曲景明都不冷不热,对他爱理不理的。经验告诉他,哄是没有用的,或者说他那点哄人的功夫对曲景明完全不奏效,所以他从下午起就采取了死黏的策略,步伐紧随曲景明移动。
  “我来吧。”顾剑锋伸手去拿剥好外壳的荔枝,被和容接过去了,她不由分说,利索地把内皮剥到底,只留一点可拿捏的空间,再递回他手里。
  顾剑锋有些吃惊地盯着她,眼神里透出点自嘲的笑意来:“和姐,你同情我也不用这样的。”
  和容没看他,微微垂下眼睫:“没有同情你,你帮过我,我也照顾你,应该的。”
  “哎哟!”他露出夸张的受伤的表情,“这种礼尚往来真是太伤人了!”
  和容终于和他对视了,也笑笑:“忍着,跟这点伤心比,现在你还是身体比较痛的。”
  顾剑锋和她说上这两句玩笑话,看起来似乎又宽心许多,吃了几颗荔枝,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屋里探视的人说话,很快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了。
  隔天,和容把两个孩子送上回彷城的车,自己多留两天。上车前,她先把和春轰上去,留下曲景明。
  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她看曲景明的目光,和几年前对和春说“在学校多照顾明明”一模一样,柔声道:“和春就是那脑筋,说到底也没做错事情,别生他的气了,行不行?”
  曲景明撇撇嘴角,垂眸颔首:“行。”
  和容拍拍他:“上车吧,注意安全,我让大妈去接你们。”
  曲景明点点头:“好。”
  有了和容的命令,曲景明也不好再跟和春置气。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跟和春置不了多久的气,等和春亲口撒个娇,说句没脑子的软话,他同样会原谅他的——话说回来,也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当时只是太着急,觉得和春笑嘻嘻的,一点危险防范意识都没有,非常让人恼火。
  不过,和春不是一直那么让人恼火么。
  唉,到头来还得自己示好。他转身上车,顺手从司机座位旁的箱子里拿了两瓶娃哈哈,到座位上时,塞了一瓶给和春,然后示意他坐到里面靠窗的位置去。
  和春知道自己被原谅了,美滋滋地抱着水瓶挪进去,视线又黏在他身上,直看到他坐定,才贱兮兮地凑过来,拉长尾音喊:“明明……”
  曲景明被他这种黏糊发腻的语气弄得头皮一阵发麻,胃里跟着翻滚了一轮,“恶心”两个字涌到嘴边,又被咽回去。他把身子歪到靠过道的一边,在有限的范围内远离和春,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以后不许这么叫我了。”
  和春一愣:“为什么?”
  曲景明:“恶心。”换个由头,还是说出来了。
  和春:“……”
  一路上,和春就净在琢磨哪里恶心了,但琢磨到家也没弄明白。后来他又惯性喊了几次,都被曲景明用眼神鄙视,慢慢的居然真的就改口正经喊名字了。景明景明,也挺好听。
  和容是两天后回来的,进院子立刻被忘了主子的鹅扑上来试图啄两口,她随手操起门边的扫把,给了大公鹅两下,大公鹅就嘎嘎跑去找曲景明了。作为一家之主,她有点不太能忍受自己回家还被一只扁毛畜生攻击的事实,吃晚饭的时候,她建议把那鹅宰了。
  曲景明瞪了瞪眼睛,望向陈老太。
  陈老太四两拨千斤地说:“谁动手,你吗?”
  那鹅很大,虽然狗腿一点,但很矫健,平时不好抓,抓到了也不好宰,就算一刀给它割了脖子放完血,歇菜了,接着拔毛也很麻烦。鹅毛比鸡鸭都难拔。
  和容想想自己那刚注册的公司还有一堆事,顾剑锋那边也得定期去看,就放弃了浪费时间去菜市场找人宰一只鹅的打算,暂且挥挥手:“那先算了,爱留就留着吧。”
  曲景明松了一口气。
  和春提了半嗓子的喜悦落了下去。
  这个夏天,成了根竹园68号最忙碌的夏天。和容一面忙着新公司的筹备和运营,一面定时去彷州照顾顾剑锋。招人、运营规划、产品开发、拉投资、找市场,这些东西每天都盘旋在她脑子里,现在很多事情她无法依靠顾剑锋了,以前从来不超过十二点睡觉的她,如今没有在十二点前睡过。反倒是去顾剑锋那边的时间成了她的放松时光,照顾一个人,还是比打理公司和生意简单多了。
  家里,陈老太居然也真的要着手开一家小门面,卖她的小蛋糕。这事儿她起初没跟和容说,每天都带着俩孩子在街坊里送蛋糕,遇到有点兴趣的老太太就怂恿人家给她投钱,搞到八月份,还真拉到几个合作的,屁颠屁颠选址去了。
  在这样的忙碌下,原本万众瞩目的升学考结果,也变得轻了几分。那年头的学校录取新生可谓简单粗暴,学校自己那边登记一番,然后给学生打个电话,就算完了,也不再跟其他竞争学校通气。
  因而,同一天里,早上陈老太接到市实验的电话,告知家里两个孩子都被录取了,问是否能确定来报道,陈老太满口表示“能”;下午,市二中又来了电话,一样是通知加确认。
  陈老太一拍大腿:“已经给实验中学说了去报道呀!”
  二中冷淡地问:“那你家孩子到底要去实验还是来我们这边?”
  废话,当然选二中。陈老太一咬牙:“上你们学校,确认吧!”
  俩孩子在旁边听着电话,给她一惊一乍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深怕自己考前的努力因为她乱确认就打了水漂。她倒是心大,挂掉电话就进厨房了,留俩孩子忧心忡忡……但和春跟陈老太一样心大,他很快想开了,觉得分数都在那里了,二中肯定不能不要他们,于是转眼又拉着曲景明跟陈老太去推销蛋糕了。
  事实证明,好生源没有学校会放过,八月底,他们还是背着行李开始了寄宿的学业新生涯。
  这时,和容的公司在开发新产品,陈老太选好了店面正在找装修队,顾剑锋已经出院了。开学那天,是顾剑锋送的,准确地说,是顾剑锋的侄子顾尚维送的,因为他的腿已经不能如常活动,只好指挥自己刚刚成年的大侄子开车。
  顾尚维就是那个训斥过和春没教养,又转眼跟他哥俩儿好的小年轻,他出自顾老爷子大哥那一支,爷爷是个烈士,他爸就是烈士之后,基本跟着顾老爷子长大的,他更加被老爷子视为亲孙子,有祖荫蒙顾,又有人宠爱,在顾家地位自然很高,天不怕地不怕。
  可事件万物相生相克,世界上还是有人能震慑他:他小叔叔顾剑锋。
  二中这所学校建得极其恶心,位于彷州市市郊一座草木丰盛的山岭半腰上,路倒是修得很好,只是开学那天大雨倾盆,来得早的已经把路都塞满,再没他们的路了……纵观形势,只好用走的。顾剑锋大手一挥,安排顾尚维给俩孩子扛行李,他自己在山下看车。
  没办法,顾尚维只好两手各推着一个行李箱,满面愁容地爬山去了,嘴里嘟嘟囔囔:“咿呀,想不到我堂堂□□长孙,来给你们俩小孩儿当苦力!”
  和春一个暑假拔了好几厘米的身高,凑过去也能跟顾尚维平着揽个肩了,他一身江湖气,拍拍人家,安慰小弟一般,道:“辛苦辛苦,一会儿请你吃食堂!”
  顾尚维:“呸!这学校食堂的菜谱,还是我带人起义换的!”
  和春大惊:“哇,顾兄威武!”说着,回头去看曲景明,吆喝道,“哎,景明,快来跟顾兄混,以后肯定有肉吃——”
  曲景明走在他们后方一米外,面无表情。
  从地势上看,他明明处于下方,可那微微挑起的视线扫来,却莫名有种睥睨的气势,叫和春迎上去的霎那,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收回自己乱勾搭的手臂。


第24章 暗恋
  和春没法儿真请顾小少爷吃食堂,一个刚刚成年的大孩子,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看分班表、分别注册、去宿舍铺床,一系列任务达成后,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山下还有顾大公子等着,和春哪能让人再等他们一顿饭时间。
  因此赶着开学第一天放宽的出校时间,又下山去跟顾剑锋一起在学校附近的馆子吃了个饭。这次和春赶着要结账的,说是和容的交待,脸上笑眯眯的,眼神又相当严肃。
  顾尚维跟他你推我让了一番,顾剑锋挥挥手,顾尚维就拱手了:“行了行了,你来吧。”
  和春当即大手一挥,叫来服务员说结账,还不忘开和容公司的□□。全程轻车熟路,可见吃饭掏钱包乃其熟练工种,即使小学后来这几年当大哥已经很少做东请小弟嗨,他也完全不忘本色。
  顾剑锋在对面看他,笑着开他玩笑:“你要是大几岁,就是你姐的一把好帮手,也可能你姐是你的帮手。。。。。。你是个块做生意的料子,你姐是给生活逼的。”
  和春憨憨一笑,只说:“哪里哪里,都是学学我爸以前的样子。”
  确实是学的,但学得很到位了。尽管凭顾剑锋的年纪和阅历,能轻易感受到他说这句客套话时的表演成分——像个大人那样,像个久经沙场的老油条那样,笑得憨,讨人喜,讨人降低防备——可换做顾尚维这种涉世不深的小少爷,就完全品不出他的表演,已经悄悄一边按按钱包,一边真心实意地赞叹和春真懂事、真实在,是个值得来往的小朋友。
  谁说和春熊?他摸索世故,麻利着呢。
  二中这个学校不仅校址恶心,校规也严格得恶心。整座山岭都是该校地盘,因此学校校舍建得足够多,所有学生都是全寄宿,从注册这天起,除了每个周末,其余时间进出都得班主任批准。
  半个小时后,刚刚从中毕业的顾尚维用同情的眼神目送和春、曲景明回校。
  从山下到学校有一条弯了两道的斜坡路,路旁种着南方常见的凤凰花,八月已经是花开末期,本来热烈燃烧的花朵如今稀稀落落,一场大雨后,更是地上碎花比树上多。落花秋雨后,夕照比往常更透净,照得满天满地都是温柔,真是很有意境。
  和春跟在曲景明身后一点点,眼光微微一瞥,能看到曲景明薄薄的耳背,透光似的挂着夕阳色彩。他这么看着,心里就泛起一层淡淡的、不知从何而来的伤怀,当中包裹着一点苦涩,他品了品,无师自通地想到一个词:爱而不得。这都要拜电视机里常年播放的言情电视剧所赐,否则他们这种糙了吧唧的生活中,谁能随随便便听到“爱”这个字眼?
  它出现得太少了,这么乍一下冒出来,活生生带着一股震颤心房的效果,直震到胆里去。和春为自己的心思倒抽一口凉气,再看曲景明的耳朵的轮廓,就觉得自己太邪恶太肮脏了,舔舔嘴唇,恋恋不舍地把目光移开。
  “唉。”
  他突然听到一声叹,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难过得唉声叹气了,仔细回神,才发现是走在前面的曲景明叹的,他想也没想,跨了一步上去跟他并肩走,笑嘻嘻地问:“干嘛叹气啊,不想开学啊?”
  曲景明确实面有忧色,淡淡睨了一眼过来,说:“不知道大妈有没有喂鹅,她最近就忙蛋糕店,经常忘记。”
  和春:“。。。。。。”
  雨后,长路,凤凰花,新生活,大好气氛全让那破鹅给糟蹋了,真是阴魂不散,实在该宰!
  新生活从第一节 晚自习开始有实感。这是以往的学习节奏中没有的环节,夜幕降临,学习时间刚刚开始,课本放在讲台上,同学们排队上去领取,新的中年女班主任一边监督一边做第一轮长篇大论,从新学期的祝福起头,说到远在一个月之后的月考。
  “以后,我们每个月考一次大的,第一次随机打乱分考场,第二次开始就按照你们前一次的成绩分,所以,你考成什么样,就决定了你在考场上遇到谁……”
  这种时候,有人在认真听讲,随着老师的节奏展望未来三年的生活;有人自己探索,用翻课本的方式窥一眼自己即将学习的新知识;有人压根不管这种台面上的东西,心思都在课桌抽屉那三分田地……比如和春,他在认真研究这个抽屉怎么规划比较方便他上课发短信。
  “哇,你有手机……”旁边传来一声羡慕的低呼。
  眼下同桌都是随便拼凑的,谁跟谁桌子拼上了,就是同桌。和春拼到的同桌,是一个看上去十分乖乖牌的男生,一把年纪了,居然留了个锅盖头,仿佛在邀请全校恶霸欺凌他。
  和春身为一个校霸专业户,对这样的形象是很看不上的,他以貌取人,态度高冷:“嗯。”
  不料那同学还是个自来熟:“哎,你妈真好,居然给你配手机,我妈就不愿意……不过你这个手机也就只能打电话发短信吧?你知道吗最近出了一种智能机,而且是触屏的,就是不用键盘,手指点点屏幕就可以操作了……”
  和春有生之年难得嫌人烦,同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平时对曲景明好像就是这个德性,想到这里,不由得顿了一下动作。
  同桌立即以为是自己的话被听进去了,操着憧憬万分的语气说:“我下个学期一定要弄一台来,过年的时候我能收好几千块钱红包,基本够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王震钢,地震的震,钢笔的钢,以前别人都叫我正面杠!”
  这下和春是真的听进去了。
  他暂时放下自己的研究,幽幽地转过头,审视地看着眼前这颗憨态可欺的脑袋,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视,这双大眼睛里闪动着对新同学热情,一眨又一眨……就这样,正面杠?杠什么?被人杠还差不多。
  见他半天不回答,正面杠同学又追问道:“你叫什么呀?”
  和春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名字在这位起名毫无自知之明的同学面前有点拿不出手,他沉默地拿过课本,指指上面刚写下的名字,又一脸深沉地扭回头去为抽屉布局了,却见里面的手机屏幕正亮着,有短信。
  这手机是和容给他跟曲景明新买的,眼下知道号码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无论几率有多小,他都期待这条短信来自曲景明。
  人有梦想总是没有错的,万一呢。他打开短信,“万一”居然真的被赶上了,只见曲景明说:下课去小卖部。
  陈述句,命令式。
  “哇,这人口气好霸道啊,谁来的?难道你还带家属升二中的啊?”旁边觑来一个脑袋,八卦地问。
  和春:“……你妈没教过你,不能随便偷看别人的隐私吗?”
  正面杠同学点点头:“当然教过,我一不小心忘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十分理所当然,自带一股“我忘了我有理”的气场,和春一门心思还挂在曲景明居然上课给他发短信的喜悦中,一时竟然想不出如何反驳此人的理直气壮,只得挥挥手由他去,打字框敲敲删删,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曲景明虐惯了,看见这种不容商量的句子,心里的喜滋滋比看见“下课去小卖部吗”要丰盛得多,等待下课的心情十分焦急了。
  可万万没想到,下课后,正面杠同学也跟着他一起出了教室。和春虽然习惯进进出出身边带小弟,但以往的随行小弟都是他于人群中精挑细选的,这么个不请自来的玩意儿,他瞄一眼都很别扭。
  正面杠说:“我也去小卖部,顺路。”
  新学校,不宜未树地位先结仇,和春从战略层面忍了。
  他的教室和曲景明的教室分别在正楼梯的两边,中间隔着两个班、一间教师办公室,可谓同一层楼中最远的距离。楼梯口正对的是一个外伸的半圆形阳台,适合等人。短信里没说好在哪里汇合,他就自然而然地在阳台上呆了一会儿,很快便远远看到曲景明穿过走廊向这边走来。
  大概是父母基因好,尽管比一般同学小两岁,曲景明的身材也丝毫没比周围同学矮小,只是显得更为纤细清秀,在人群中显出独特的柔和气质。然而等人走近了,这种柔和就不是那回事儿了。
  他凉凉地扫了一眼正面杠同学:“一起去?”
  正面杠露了个灿烂的笑容,和容眼角余光瞟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回答曲景明:“嗯,同学。”
  曲景明似乎并不在意多个人,点点头,就下楼了。和春先前问也没问他要去小卖部干什么,只是有命令就执行了,到了小卖部才知道,曲景明是急着去找一支笔的。听他寥寥数语的讲述,是他不小心弄坏了后桌女生一支笔,得给人赔。
  “哦。”和春讪讪地回答,好心情顿时低落好几分,挤到零食那边要了两根雪糕,正要付钱的时候,想了想,又多拿了一根。倒贴的小弟也是小弟,不能太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小卖部里就数零食区人最多,他挤进去再挤出来,曲景明已经买好笔在门口等他了,正面杠居然也好了,手上拎着一瓶碳酸饮料,一脸好奇表情,可见他又对着曲景明自来熟了。曲景明一张无差别冷脸,也不知道有没有搭理他。
  “给,绿豆味。”和春把绿色包装的递给曲景明,自己开了根棕色的巧克力味,剩下的白色丢给正面杠,“喏。”
  正面杠:“这是什么味道?”
  和春:“不知道,自己看。”
  正面杠:“待遇差距也太大了!”
  和春轻哼一声,心道,人家是家属,你是谁?就屁颠屁颠并到曲景明身边去了,十分亲昵地靠过去,心情有点微妙地表演起了腻腻歪歪,把一句“好吃吗”问得千转百回的。
  曲景明皱皱眉心,转过脸,觉得这人黏得太近,便往旁边的空地退了一点,这样视野舒服多了:“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很。。。。。。热。”
  和春的表情不明显的耷拉了一下,咬了一口冰棍,含糊地回答:“哦。”
  他总觉得曲景明刚才想说的不是热,说热只是给他面子,别人不知道曲景明,他还不知道么,这人嘴毒起来直戳灵魂!唉。爱而不得,这就是爱而不得,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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