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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与景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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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顺从太主动了,甚至有几分讨好,这在当年也是不多见的,和春抱着曲景明,亲吻他的后颈,要求他喊自己的名字,曲景明竟然也真的偏过头,舔了舔他的唇缝,轻声喊他:“和春。”
  和春一颤,瞪着在情欲中有点失焦的眼睛,喃喃地惊叫了一声:“曲景明。”
  曲景明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我在。”
  语气软和而温柔,略显清冷的音色也被这语气染上浓稠的宠溺意味,和春下身让他夹得很用力,每一次挺动磨蹭都是刺激,他们就这样引颈交缠,皮肉贴得没有缝隙,往死里寻求那须臾的巅峰,心理和生理都在歇斯底里中震荡,抹开了天边的鱼肚白。
  等天真的亮了,他们才清醒过来。体温降下去,情绪也降下去,互相对视一眼,一时谁也不想说话。和春帮曲景明穿上衣服,自己也收拾了一番,返回驾驶座,才道:“你歇会儿吧,到家洗了澡再好好休息。”
  “不用了,歇不下。”曲景明也攀回副驾座,把椅背调起来,开了按开自动窗帘,外面已经一片熹微晨光,毫不吝啬地散在这天地间。
  和春看着他,心头的余韵飘飘悠悠绵延不止,便忍不住倾身照着他的眉毛印了个吻。曲景明一愣,想起那天在秦山别墅重逢他,自己也偷偷亲吻了他的眉毛,心想,这真是要了命的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
  挑战一下JJ。。。。万一被屏了,再修。


第64章 风起
  说是没法儿歇,曲景明还是在和春家里睡到了午间,一觉无梦。醒来的时候,听到和春在外面打电话,听起来像是和公司下属,那声音和语气都是他没有听到过的,非常认真,光听就能感觉到他精神劲很集中,自带严厉气场。
  曲景明饶有兴致地听着他打电话,有种微妙的陌生感,十分新奇。
  过了一会儿,他结束通话,曲景明听到他的脚步朝房间走来,然而走了一半便停住,接着就听他又开始一个新通话,这次的语气比刚才要温和些,不过仍然能听出是下属,曲景明听得不由自主勾起微笑。
  小时候有很长时间,和春在曲景明眼里就是个行事冲动不过脑子的脑残莽夫,起初他对他这股傻了吧唧横冲直撞的作风很看不上,几乎零容忍。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接受了他的鲁莽冲动,乃至变成全盘包容,他说什么、要什么,只要不过分、给得起,他都接纳,都给。
  后来和林鹿聊起这些往事的时候,林鹿说他宠和春宠得没有原则了,他自己还不觉得。
  这世界上就是有些事情,在当事人看来非常习以为常、顺理成章,在旁观的人眼中,却可以划入不可思议的范畴。他大概能理解林鹿的视角,但那个视角所见的一切,他都不是很在意。
  “我不也宠着你吗?”他当时这样回林鹿。
  林鹿睁大蓝色的眼睛,瞪着他,好像听了什么大笑话似的,过了好一会,才委委屈屈地嘟囔:“你觉得,你对我和对他,是一样的吗?”
  这倒是不一样,曲景明想。但对林鹿笑笑,没有回答。
  后来林鹿在这个问题上很是纠结了几天,不过她因为生病,不去上学,也没有什么朋友,经常拿着一个问题反复研究,非要从感情和逻辑上都理明白了才罢手,曲景明也见怪不怪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等林鹿就这个问题想出个结果来的时候,却给了他一个令他非常意外、并深受影响的建议。
  林鹿说:“你以后应该回去找他,相信我,你是真的爱他。”
  他当时颇受震撼,这句话埋在了他心底里。
  那年他刚刚成年,也刚刚艰难地度过了生活中最难的一年半。那一年半中,他心理大受折磨,令他此生不想经历第二次。
  彼时,新的生活里一切都很陌生,他从开口与人交谈,到走出门去,每一样都很吃力。童年确实在他身上埋下了自卑与不安的种子,只是从六岁到十六岁的时间里,身边有和春,他一开始就帮他打通了一切与人来往的阻碍,用简单鲁莽不假思索的方式将他可能会感受到的许多恶意都掐死在了萌芽中,以致于他产生了自己和普通孩子无异的错觉……直到他再次一个人面对完全陌生的坏境,费尽力气将自己不会的事情学会、做好,小心翼翼处理自己待人接物的言行举止,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唯恐被人看出自己内心的不堪一击,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弱者。
  没有和春,他是个弱者。
  这个在成熟之后看来有失偏颇的念头,那个时候却完全占据他的大脑。
  他一度怀疑自己什么都不会好了,过去十年的优秀与光芒,全都是假的;他甚至感到,没有了和春他根本不能正常地活着……他有点恨和春,但也疯狂地想念,然而在他想得头都疼痛不止的时候,他没办法联系和春。
  他比生命中任何孤独黑暗的时刻都害怕,根本伸不出手去。因为怕伸出手的结果,是失望。他经不起任何失望,没有勇气冒任何风险,完全被内心的虚弱控制,进退维谷。
  而林鹿是他暗无天日中一抹有颜色的存在,有时候是灰色的,有时候是橘色的。
  灰,是因为林鹿是他在想到“惨”这个词的时候,唯一能找到的可以把自己比下去的人,他十分阴暗地用这个可怜的同龄姑娘寻找一点心理平衡与安慰;橘,是因为,这个比他惨的女孩子,是他唯一的朋友,充满善意,与和春不一样,但给予他相近的暖意。
  到后来,他与其说是跟林鹿谈上了恋爱,不如说是满足林鹿一个谈恋爱的愿望,也给自己没有希望的泥泞生活找一根撑下去的拐杖。三年之中,的确如同他对和春交待的那样,亲过、睡过,但都只有一次,实在是个实验和尝试性质的活动。
  他没有爱过林鹿,林鹿也没有爱过他。
  林鹿是为了在自己短暂的生命里填入尽可能多的“已完成”,而他是个配合者,在这道题目里,他唯一的私心是找一点点与人依靠的温暖和踏实。说到底,他被和春十年的温柔与春风娇惯坏了,温暖竟然成了他活下去的必需品。
  林鹿死后多年,他没有怎么回忆过她,只有那句话被他深深刻在心里。当与和春的时光在漫长的时间里淡化、模糊、意味不明,他已经不知道是否还能回头找当年的少年时,唯独林鹿那句话,仍然不时在他脑海中浮现。
  这些年,他也曾在各种环境下遇到过丰富多彩的缘分,男女都有。那之中,有些隐隐呈现发展的可能性,但大部分是一次性。他发现自己对爱情的需求很低,几乎没有与人谈恋爱的欲望,在初到美国时虚弱无力的阶段过去,渐渐重新把握到支配自己生活的主权之后,他甚至也不再需要从别人身上汲取温暖,摆脱了那股子娇惯坏的德性。
  只是,他越来越想知道林鹿那句话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真的爱和春。
  而这些,他自认无法对和春倾吐了,他只能寻找那个答案。
  和春打完两个电话,终于推门进来,他们一瞬间就对上了眼神,他心里不可思议地丰盈起来,望着和春,笑了笑。和春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蹲在床前,明明长了一张眉目浓重的霸道总裁脸,却大咧着嘴笑,非常破坏人设。
  “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生气。”他还讨好地刮了刮曲景明的鼻尖。
  曲景明:“你说。”
  和春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觉得你在外面租个房子太浪费钱了,有我在彷州,你为什么要租房子呢?不如……”
  “跟你住?”
  “买套新的。”
  两句话几乎同时出口,说完,彼此都很吃惊地看着对方。和春一双眼睛在这个人面前就藏不住情绪,喜出望外都快从眼眶溢出来了;曲景明则惊讶,据闻彷州的房价是向一线城市看齐的,原来和总这么有钱?
  和春抿抿唇,眼神一片清亮:“买套新的,怎么样,就在彷州母亲河边上,是个新楼盘,盛丰房产那边有投资的,所以我们入手不会太贵的。”
  曲景明坐起来,抬抬眉梢:“我们?”
  和春保持蹲着的姿势,仰脸看着他,才突然想起来,曲医生这次号称要追自己的,这话说完还没几天呢,自己就上赶着给人家买房子,实在是太没有被追的自觉了。
  心中懊恼地一嚎,立马改口:“我是说,我们盛丰的人要入手,都不贵的。”
  曲景明:“哦。”对这句圆场的话,他看起来没什么感想,只是皱皱眉头,“我离开这边的时候,户口也迁到我爸那边去了,彷州买房不是有限购政策吗?非本地户口要交多长时间税什么的,我不符合要求。”
  和春看他一脸较真的样子,真是挠心得绷不住,起身一屁股坐在床上:“那我买嘛,那个地方很好的,我本来就想买一套以后正经住的,这里终究是为了上班方便临时入的手,以后拿来投资出租都可以。”
  曲景明看着他,微微笑:“那不还是跟你住?”
  和春凑过去,由着他了:“是是是,你说到点子上了。新房子慢点,你先搬来这里,这里挺好的,物业水平不错,交通方便,出门就有综合购物中心,别看我这是二手公寓,一点都不便宜呢!”
  人设都是假的。曲景明暗叹道,点点头,没什么扭捏地答应了,在他计划内的事情,无论会产生怎样的歧义,他都不太在意。
  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他连夜手术攒下的调休要到头了,下午还有他那个交流项目的相关研究,不用上手术台,但要做一堆数据整理和分析,看一堆标本。这个点儿,乘地铁去可能会迟,他看看和春:“你不去公司吗?”
  和春:“无所谓的。”
  曲景明就不客气了:“那你送我去一趟医院吧。”
  和春当然没二话,立即伺候曲医生洗脸吃午饭出门,心里格外轻松,盘算着等会儿还是要去一趟公司,让助理把今天的看房预约取消掉……于是,昨天信誓旦旦说要租的话就这样成了放屁。除了退掉看房预约,他还要去一趟超市,他的公寓里那冰箱干净得跟墙壁差不多,好不容易才凑齐一碗面条的料,必须添置一屋子东西。
  曲景明到了医院,换好衣服,正要去研究室,就有小护士跑过来找他,很着急的样子:“曲医生,你可来了,齐主任找你呢!”
  “齐主任……”他茫然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小护士说的就是跟他住在对门的老主任,昨晚刚刚在他的见义勇为下捡回一条命来。“她找我干嘛?”
  小护士撇了撇嘴:“我不知道呀,她一醒来就要找你,都东问西问好几次了,我们都跟她说你下午的班,而且不进住院部,她脾气大得很,莫名其妙就骂骂咧咧的,说什么现在的医生一点医德都没有,还有不上班的……曲医生你别误会,她这不是说你呢,她就是漫无目的随口来的,一生气就这样。她说找你的时候,态度还是不错的。”
  曲景明早听说过这个老太太的怪脾气,听了这话,也没在意:“谢谢你,我跟研究室交代一下,等会儿过去。”
  小护士说:“曲医生,我可是特地从住院部来找你的。”脸上晃着甜丝丝的笑容。
  曲景明看了,哪能不明白,差不多的事情也经历多了,他有点无动于衷,笑笑:“那真是谢谢赵护士了,明天中午请你吃饭,好不好?”是那种不太认真的、逢场作戏的态度,一个好看的男人做这一套,大部分人都吃的。
  小护士也觉得挺满意,大约认为有一就有二,信心挺足:“好啊,我可是要吃很多的!”
  曲景明一脸温和的笑容,人畜无害,小护士喜滋滋地回去了。
  他转身进了研究室,里面同组的李医生见了他,呵呵地打了个招呼,开口竟然也是齐主任的话题:“你可真是青年才俊啊,昨晚一个手术,齐主任就看中你了,今天到处找你呢。”
  曲景明也大概想到了这个原因,昨晚的手术里,他不是主治,但提了一个比较重要的点,手术做得不太常规,可能引起了齐主任的注意。他笑着回应了几句,看了几个自己要的数据和标本,记号记录,推给李医生:“那我就过去一趟吧,回来再做分析。”
  “去吧,这里不着急。”李医生推推眼镜,善意地提醒道,“小心点,老太太骂起人来很凶的,越看好的人越骂得凶。”
  曲景明笑着点点头,没太在意。


第65章 风起二
  老太太养精蓄锐的效果看起来比曲景明在和春家睡了一上午都好,她手上还吊着药水,人已经坐在病床小桌板前,上面一堆纸张,远远看去,排了一整排。她低着脑袋专心致志地埋头在那堆纸张里面。
  曲景明走过去,习惯性观察了一下病人状态,老太太发觉身边站了人,很不在意地抬一下头,大约是医院里白大褂司空见惯,她赐的这一眼连一秒钟都没有,就又低下头去了,说:“我没什么问题了,别一个一个都总来看,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
  曲景明听了,轻笑一声,然后礼貌地伸出手:“老主任,我是曲景明。”
  老太太这才认真抬起头来,眯眼打量他,片刻,笑了,脸上皱纹竟然很慈祥:“还真是你啊,来,坐下,我跟你说件事情。”
  曲景明拉了张椅子坐下。
  老太太整理了一下桌板上的文件,堆成一沓,放在靠曲景明的那一边,正色道:“我接触了半辈子肾衰竭和尿毒症,这么多年下来,收集了一些资料,还有一些想法。听说你专门研究这方面,我这些东西想留给你。昨晚上我听出来了,你做肾衰竭研究,思路跟我的方向有一定的一致性,我这些东西如果能给你点启发的话那很好,不能就算了,你也不缺这点看看的时间,那就拿去看看,没坏处。”
  这话说得温和,在后辈面前,更是堪称谦卑,和传说中很不一样,令曲景明有些吃惊。他更惊讶的是,老太太会把自己多年的研究资料和成果,都给一个从医不过几年,甚至在美国都还没有拿到主治资格的年轻人,何况他们基本可以算是陌生人。
  曲景明望了一眼那些资料,道:“老主任,谢谢你对我信任,但我对医院来说只是个外人,您把东西都留给我,恐怕医院方面会不快的。”
  老太太微微地下脸,用力地眯了眯眼睛,很不舒服的模样,很多老人都有点眼睛的问题。她眯得太用力,眼泪就从眼角挤出来了,她便用小手指揩了一下,又说:“一家医院能做多大事情?你没长期在这里工作生活,不太懂,国内搞研究的环境也很复杂。我看你很正直,真心想做出成果的,才想把东西给你。”
  曲景明未语言,看看桌上的资料,那足足有一本书那么厚。
  老太太见他半天不应承,脸上露出点不太高兴的神色,这下子就有点传说中脾气不好、逮谁骂谁的迹象了,只见她忍了片刻,带着点客气地耐下性子,说:“你昨天参与了我的手术,也知道,我时间不多了,一医院这些小孩子什么德性我都了解,他们看不懂我的想法,我不留给他们。”
  这话倒是说得过去。曲景明听她这一口气下来,又是解释又是说明的,没来由有几分心酸,心里想起家里那位已经让老年痴呆把前半生拆成碎片的陈老太,就心软,加上对这厚厚一沓实践出真知的资料的心动,真是很难开口拒绝了。
  “那我先拿着了,谢谢老主任。我在这里做项目交流,有半年时间,可不可以经常找您聊聊?”他一只手放在那堆资料上,按了按。
  老太太看他答应了,态度又和缓回来,但满脸倦意,不太想跟他弯弯绕绕讲客气话,揉了揉眼角,轻叹一声往身后的病床躺回去了,那副样子,是个常见病人的状态了:“聊吧,我活着,就跟你聊。”
  曲景明就这么在医院得了个朋友,收了一沓厚厚的、沉甸一个专家医生半辈子的重要材料。说不激动是假的,他一下子想到的是,要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和春。
  此时,和春正和王震钢打一个越洋电话,本来还是好好问候着,等和春美滋滋地说房子不租了的时候,王震钢那边安静了三秒钟,漫长的三秒钟之后,王震钢道:“我现在没在公司,咱们俩算是朋友关系大于同事关系,对吧?”
  和春一手收心术:“什么时候都是朋友大于同事!”
  王震钢:“那我要骂人了。”
  和春:“啊?”
  接着就听到王震钢那边劈头盖脸骂起来,围绕和春色迷心窍,七大姑八大姨的统统招呼了一顿,最后落脚点是“和春你这个人不把人当人,老子度着蜜月帮你操心房子,你说不要就不要,不厚道”。
  由于和春是没有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的,他听了这么一顿骂,也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哈很开心地笑了。
  笑完,贱兮兮地说:“你好歹也是教师家庭出身,骂人别这么低俗啊,这怎么对得起你爸?”
  这些天,这位兼职的生活大助理确实没少被他骚扰,大老远的,短信、微信、电话,没断过。和春此刻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如果是自己蜜月期间遭到这样的差遣,也会憋一肚子气的。王震钢是个好下属,更是个好朋友,他这个做老板的呢,应该理解他的小情绪。所以,他真心不计较这一通骂。
  王震钢那边不理会他的玩笑,一阵默然。
  和春只好拿出最有效的办法:“我个人你拨一个蜜月红包,成吧?”
  王震钢“哼”了一声。
  和春咂咂嘴角:“你媳妇儿在身边呢吧?差不多得了,哪有什么比金钱更安抚人心的,你知足吧。我马上就要很缺钱了,现在是割肉给你的,为的都是咱们多年的深厚友谊!”
  王震钢听这话,就知道再闹脾气,和总要收回红包了,掂量了一下,很懂事地表示感谢,微信转账即可,不用浪费宝贵的纸张。一个电话回到嘻嘻哈哈的频道上,王震钢说了一下蜜月的趣事,又不太放心地问了问公司里他那块的情况,和春都一一说了,报喜也报忧,前一句说“你不用担心”,下一句就是“没什么乐子就回来上班吧”……几天来,他们之间就数这个电话打得最有内容了。
  等挂完这边电话,他才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曲景明的来电。曲景明这个人,平时发信息一条不回他就不会跟着发第二条,打电话更加,响三五声没人接,他就挂了,连打两次,真是很少见。
  他忙回拨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有空了?”
  和春听这声音和语气,松了口气:“我看你打了两遍,还以为你有什么急事呢。”
  曲景明道:“没有,第一个刚打通就不小心摁掉了,第二个才是正经打的,你没接。”
  和春笑:“怎么上班时间给我打电话?好不像你的作风啊。”
  曲景明:“我以前上课时间还给你发短信呢。”
  和春品味了一下“给你”这个词,成功地把思维扯到大老远去,把自己甜得要溢出糖来,手上不自觉地敲了敲桌面,耳朵里听着曲景明给他讲打电话的原因,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声音清清凉凉的,说不出的高冷性感,脑子里更加胡思乱想了……听了半天,只听取了一句“所以我想着,还是住在医院的宿舍楼方便。”
  和春愣了一下:“啊?什么方便?”
  曲景明:“跟齐主任讨论问题方便。”
  和春把刚才心猿意马过滤掉的内容翻出来过了一遍脑,搞明白了,曲景明说的是,那老主任要跟他研究什么医学问题,他挺感谢人家赏识的,考虑到老太太年老独居,一方面挺担心老太太再出什么事情,另一方面为了方便讨论问题,他觉得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方便。
  这本无可厚非,但和春刚刚还在喜悦中,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反差太大,滋味就很不同了。他烦躁地捏了捏办公桌上的笔,有一会儿没说话,又听到那边好像有个谁在喊曲景明。
  “这边马上有个讨论会,我先去了。”
  和春不太痛快,有点凉凉地说:“你可真忙。”
  曲景明道:“你没听说过医生找不上对象,都是因为太忙吗?以后我半夜爬起来上手术台的机会,多着呢。”说着,他顿了顿,之后带了点安抚的笑意,“不过,我今天没有手术了,会准时下班,晚上给你煮点好吃的,好不好?”
  就是受不了他贤惠。和春的大男子主义让这句话扯了出来,瞬间感到自己是个心安理得被伺候的一家之主了,不应该跟媳妇儿计较太多鸡毛蒜皮,于是心情一畅,大方道:“去吧去吧,晚上我接你!”
  一点都没有自己被吃得毫无定力的自觉。
  晚上,曲景明真的给他做了一桌子菜。二手公寓买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饭菜飘香,和春也是第一次发现,餐厅的灯光是温暖的淡黄色,打下来,把菜照得卖相上佳。
  曲景明还有一道蔬菜在炒着,他在外面兴冲冲地拍了好几张照片,完了又跑进厨房拍锅,镜头一路移到曲景明脸上,还没按下拍摄键,就被曲景明拒绝了:“不许拍我,拍了也不许发朋友圈。”
  和春嘟囔:“你什么都知道。”
  曲景明笑笑地看过来:“现在不都这个习惯嘛。”
  “但我很少发,没什么好发的。”和春说着,抓了个镜头,拍了。又抓一个,再拍。这么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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