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十年代记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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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听声音好像是厕所那里传来的。”
　　　　被吵醒的人不止简田一人，很多间宿舍的灯陆续被拉亮，还有着人穿着拖鞋，披着外套就站在自己宿舍的门口往外瞧。
　　　　出来看情况的人一多，大家纷纷各种打听。
　　　　“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们也听到了？好像有人在尖叫……”
　　　　“听声音是厕所浴室那边传来的。”
　　　　胆大的几个更是寻着声音往厕所那里走，去一探究竟了。
　　　　等了一会，胆大的那个跑出来，大声的招呼着，“赶紧来几个人，厕所里面有人摔倒了……”
　　　　刚惨叫的姑娘应该是半夜起来上厕所，不小心摔倒在里面了，被几个人一起扶出来的时候，浑身直打哆嗦，脚踝肿得老大。
　　　　脚被扭伤了……
　　　　“这里不干净，我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婴儿声……”被扶出来的姑娘，惨白着脸，害怕极了。紧紧的抓住扶着自己的人的手。
　　　　“你们没……听到吗？”

　　☆、第八十一章　借题发挥

？　　　　被这姑娘一说，围观的人中，也有人小声的说道：“我，我也听到了……”
　　　　“你们都听到了？我还以为是猫叫呢……”
　　　　说着说着，大家都不镇定了，连那几个胆大的都变了神色。
　　　　“你们……别，别乱说，这里哪里来的婴儿？”
　　　　大家神色惶然，一哄而散，一个个瞬间都缩回自己的宿舍中。
　　　　简田跟元琅没出去，只在门后，听大家议论了一会。
　　　　事情发展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相同的意味。
　　　　糟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还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都端着洗脸盆站成一堆，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的。
　　　　去洗漱间去清理……
　　　　简田端着脸盆刚出宿舍的门，就被同一车间，另外一间宿舍的同事给拉到一旁。
　　　　“诶，平时就你胆最小，今天怎么还敢去那边？”
　　　　边说着，边用手朝厕所一指。
　　　　“啊…什，什么？”简田摇摇晃晃的，脑袋发晕，明显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她把昨天半夜发声的事情都忘了，还疑惑的望着对方神神秘秘的模样。
　　　　“你不知道？昨天有人在那里见……还把腿给扭伤了。”
　　　　“好多人睡眠浅的人都说听到了婴儿声……”
　　　　“你说不会真的……有脏东西吧……”越说声音越小，还自己打了个抖。
　　　　简田迷糊着呢，一听，也是跟着抖了抖。
　　　　“啊，真的吗？我也有些害怕……”
　　　　不过，过了一会，脑袋稍微清醒了些，才想到，婴儿声？
　　　　顿时缩了缩脑袋，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
　　　　简田这么一退，刚才跟她说话的那人，还以为她也被吓到了，还安慰的拍了拍简田的肩膀。
　　　　简田低着头，小小声的说道：“其实，可能是大家听错了呢……”
　　　　“你傻啊，好几个人都有听到了，这可做不得假。”
　　　　眼看越来越多的人都堵在这一层的走廊上，连宿管都惊动了，简田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跺跺脚，跑回宿舍，然后一气呵成的把门快速的关牢。
　　　　元琅正在给团子洗屁屁呢，见简田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不由问道：“你做什么，这么着急？”
　　　　“事情恐怕闹大了……”
　　　　元琅听简田说完前因后果，也皱着眉头。
　　　　想了会，还是决定出去说清楚。
　　　　简田惨兮兮的抱着团子跟在元琅后面小声的说道：“要不还是别去了……”
　　　　“纸包不住火的，团子这么大一个，不可能瞒得过大家的视线的，不去趁现在影响还小，出去解释清楚，免得事情越传越离谱。”
　　　　元琅一路走过来，走到人最多的地方。
　　　　其实不用她开口解释，跟在身后的简田怀里抱着的婴儿就能解释一切。
　　　　大家都看到了简田怀里的团子，顿时场面一阵诡异的安静，接着更多的丝丝窃语慢慢响起。
　　　　“对不起……”
　　　　元琅一上来就先鞠了一个躬。
　　　　“昨天晚上吓到了大家，其实所谓的婴儿声……是团子在哭……”
　　　　大家都朝团子看过去。
　　　　接着爆发了更大的争议时声。
　　　　有人无所谓，听到是一场误会以后，施施然的端着盆子进到洗浴间去洗漱去了。
　　　　有人好奇的围了过去，拉着简田跟元琅问东问西的。
　　　　“这小宝宝哪里来的？”
　　　　还有人难掩气愤，觉得元琅的这一举动违反了厂里的规章制度。
　　　　这一切，元琅都照盘全收，毕竟事情的起由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但还是极个别的极端分子，对着元琅就是破口大骂。
　　　　铁蓝心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孩子不会是你偷生下来的吧？见瞒不过了，才说是自己捡的。”
　　　　铁蓝心尖着嗓门，手指甲直往元琅脸上戳。
　　　　“现在这么多人被你吓到，还有一个还扭到了脚，别以为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把事情揭过……”
　　　　铁蓝心揪着元琅的痛处就不放手，不依不挠的直接开骂。
　　　　旁边的人也插不进嘴，平时铁蓝心一点不如意就要爆粗口的，弄得大家都不太敢惹她。
　　　　铁蓝心得意的扫视了一圈周围，自觉得自己特别占理，对着元琅骂得更起劲了。
　　　　元琅也不打断她，任由她，只是骂人的话语又重复了一圈，铁蓝心还没有闭嘴的意思。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的吧……
　　　　“我承认我有错，该道歉的我也道歉了，等下扭伤脚的同事我也会承担责任，其他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么多人在这里呢，还轮不上你来逞威风吧？”
　　　　“你是这幅领导派头耍给谁看？要不让你们车间主管来看看？”
　　　　铁蓝心立刻急了，“你说谁一副领导派头呢……”
　　　　虽然心里有点想法，但可不能往外说。
　　　　但铁蓝心急切的表情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难不得就被有心人给看在了眼里。
　　　　元琅眼神不屑，就她这智商还喜欢这么出风头。
　　　　“就算我违反了厂里的规章制度，也轮不上你在这里高谈阔论的，自有领导来处理，你这么急着表现自己，不知道你车间的主管是个什么想法？”
　　　　厂里的职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要往上爬，就得把上面的人踩下来。
　　　　所以铁蓝心被元琅这么说，才会格外的愤怒。
　　　　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主管铁定绕不了那个盯着这里屁股底下座位的人。
　　　　给穿小鞋，那是必定的……
　　　　要知道铁蓝心她们车间的主管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好气性的人。
　　　　别说元琅瞎猫碰上死耗子般的乱说一通，还真被她说准了。
　　　　铁蓝心心里还真是有点想法的。
　　　　至于元琅是不是乱说的，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明明是你的错，现在倒变成我的不是了。”
　　　　“我是听人说办公室谢元琅的嘴皮子利索得很，连主任都敢忿……果然如此啊……”
　　　　铁蓝心不算特别蠢，就开始稍微慌了会，马上又能找到攻击元琅的头由。
　　　　元琅就不懂了，为什么总会又些人，以踩压别人为乐。
　　　　铁蓝心真的只是因为被惊吓到了才发怒的吗？
　　　　显然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第八十二章　嘴臭？我给你清理

？　　　　结果下午的时候元琅就被办公室主任给叫了过去。
　　　　主任第一次没了笑容，见到元琅，眼都未抬，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厂里有人举报你玩忽职守，工作时间经常跑宿舍。”
　　　　“而且还有人举报你行为不当，宿舍产子，半夜的婴儿哭声给很多人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元琅气得笑出了声，“主任，这样的话你也相信？”
　　　　元琅挺直着身子往办公室主任面前走了一步，“你看我这样子像是生过小孩的吗？您相信吗？”
　　　　“谁举报的呀？传个谣言也得要有事实依据呀……这也太离谱了点吧……”
　　　　办公室主任那张严肃的脸终于肯转过头正面看着元琅了，他上下扫视了元琅一眼，轻哼了一声。
　　　　“是传的离谱了些……”
　　　　然后端起水杯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问道：“工作时间老跑宿舍是怎么回事？”
　　　　元琅语塞，她不可能直接跟领导说：我是回去照顾小宝宝去了吧……
　　　　主任见元琅答不上来，又是慢悠悠的抛出一句，“昨晚的事情影响很大啊，有几个都联名告到我这里来了……”
　　　　“元琅，你对这个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
　　　　等元琅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铁蓝心双手交叉环胸，翘着二郎腿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
　　　　看见人，元琅心里明了，这个举办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位吧。
　　　　元琅平静的说道：“是你举办的吧？”
　　　　铁蓝心爽快的一口承认了，“没错，就是我跟领导说的，怎么样，你不是很厉害嘛……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勾引人的样子……”
　　　　“哦，你觉得我长得比你美？”
　　　　元琅一句话说得铁蓝心气死。
　　　　铁蓝心再怎么野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但也违心不了说出元琅长得比不上自己的话。
　　　　铁蓝心怒气腾腾的往头顶上冒，本想来看人笑话的，结果却是自己被气得要死。
　　　　“漂亮有什么用……”铁蓝心眼睛一转，恶毒的话就脱口而出，“谁知道那个小杂种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出来的，弄到这里来恶心糊弄我们……”
　　　　元琅饶是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了，嘴皮子上的利索压根消不了她心中的怒火。
　　　　有时候身体的疼痛更能让人记住，“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啪啪啪……”
　　　　元琅抿着嘴，没给铁蓝心反应的时间，上前就把她摁在地上，对着她那种娇花似的脸就是几个连环耳光，打得铁蓝心的脸瞬间就红肿起来，嘴角还破了皮，粉红色的血迹沁出来。
　　　　可见元琅用了多大的手劲……
　　　　这个女人到底心是有多丑陋，才会用捏造足以逼疯人的莫须有的事情来打压别人。
　　　　铁蓝心尖利高亢的惨叫响起，坐在办公椅上的主任也被吓得手里的茶杯端不稳，杯子里滚烫的茶水一下就溅到自己的手上，痛得猛得一缩手，茶水算洒在办公桌上的报纸上了。
　　　　不过他来不及收拾，心急火燎的赶紧跑出去看。
　　　　听着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呢。
　　　　铁蓝心在元琅揪着她扇第一下的时候，是没反应过来。
　　　　谁能想到，话都没说两句就动手打人的……
　　　　被打的还是自己……
　　　　等元琅连续不断的巴掌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跟心里的屈辱感让铁蓝心发疯的尖叫，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挣脱元琅对她的压制。
　　　　双手往元琅身上胡乱挥动，尖利的指甲好几次差点挠到元琅的眼睛。
　　　　脚也是往前踹。
　　　　只是别看元琅现在白嫩嫩，弱不禁风的模样，那是因为这里谁都没见过，元琅黝黑着脸，双手提起几十斤重的铁石，在铁矿上了健步如飞的模样。
　　　　纤细的手腕，力气了不小。
　　　　抓牢了铁蓝心，她怎么样都挣脱不开，又攻击不到元琅。
　　　　她就跟元琅手心里的蚂蚁一样，硬生生的被元琅揪着给任打任骂，毫无反抗之力。
　　　　“谢元琅，还不给我住手……”
　　　　还是办公室主任的出现解救了铁蓝心。
　　　　元琅对主任惊怒的声音充耳不闻，又上手拍了铁蓝心几下，这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铁蓝心一下摔倒在地上，连哭带爬的躲到办公室主任的身后。
　　　　她被元琅吓坏了，凄惨的模样就像经历了暴风雨狂吹暴打之后的摧残。
　　　　她被打怕了，眼神都不敢往元琅那瞧。
　　　　刚才被人钳制住，自己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绝望感成功的在铁蓝心里留下了深重的阴影。
　　　　元琅手上相叠，垂在胸前，脸上露出微笑，一副闲志雅好的模样，半点看不出刚打人了的样子。
　　　　眼带不屑的扫了躲在人身后的铁蓝心一眼。
　　　　她还当这人有多硬气呢。
　　　　张牙舞爪，嚣张至极……
　　　　被打一顿就好了，浑身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瞧，现在安安静静地多好……
　　　　多嘴多舌就是招人厌烦。
　　　　元琅皱着鼻子，哼哼几声。
　　　　被打的还在现场呢，元琅还若无其事，毫无愧疚的顺了下头发，心情颇好的朝主任打了个招呼：“主任，您也在呀……”
　　　　“你你你……”
　　　　主任手指指着元琅，手上还有被开水烫红的印记，怒吼道：“你刚才再干嘛……”
　　　　办公室主任怒火中烧，他没想到自己都开口了，谢元琅还会不听。
　　　　身后死死揪着自己衣服的手，跟小声啜泣嘤嘤嘤嘤的声音，简直让他头大。
　　　　他都没想到，谢元琅还是个刺头啊？
　　　　又给他惹事了……
　　　　“主任，我在帮她清理嘴巴，铁蓝心嘴臭……”
　　　　元琅说得是义正严辞。
　　　　嘴巴脏，爱乱说话，就会有人帮你清理一下，没毛病。
　　　　甩了甩用劲过多，有些酸酸的手臂，元琅更加的理直气壮。
　　　　铁蓝心怨恨的盯着元琅，有主任在，她胆子又壮起来。
　　　　“你个死贱人……”
　　　　元琅当着办公室主任的面，几个健步飞快的冲到主任身后，对着铁蓝心又是几个巴掌。
　　　　然后又以迅而不及的速度退回原地。
　　　　“主任，她嘴巴还臭，我再帮她清理下。”
　　　　在场的另外两人谁也想不到，元琅还敢再次动手。

　　☆、第八十三章　取舍

？　　　　元琅却是心情很舒畅。
　　　　她突然觉得，跟人讲啥道理，都不如上手教她，让她自己懂理来的畅快……
　　　　总觉得一扇敞亮的大门在向她招手。
　　　　铁蓝心再忍不住，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的，倒不敢再出脏言秽语了。
　　　　元琅打都打了，办公室主任又不能让人打回去。
　　　　况且他心里也是清楚的，谢元琅应该也是知道了铁蓝心就是造谣生事的人。
　　　　“谢元琅，你给铁蓝心道歉……”
　　　　“对不起。”元琅利索极了，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元琅后一句对不起就到了。
　　　　这下办公室主任本想再斥责的话被遏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
　　　　铁蓝心抹着眼泪，恨毒了元琅，嘴贱的话却不敢说了。
　　　　当着主任的面，谢元琅都敢动手，她打又打不过，还能怎么办……
　　　　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两人都有错，主任是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
　　　　元琅不痛不痒，但让她难受的是，被勒令必须马上将团子送走。
　　　　“马上送走，不然你带着他一起滚蛋……”
　　　　火头上的主任口不择言的说道。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虽然亲自照顾团子只有一个晚上加半个上午。
　　　　但团子可爱的样子着实让她不舍。
　　　　安身立命的工作前途跟团子之间如果要有个取舍的话……
　　　　没做太多的挣扎，元琅还是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主任真的不能通融吗？”
　　　　“真的要把团子送走？”
　　　　简田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也是满心的不愿意，抱着团子不肯撒手。
　　　　“主任说宿舍里养个婴儿很多人有意见，而且没人照顾，又影响工作……所以……”
　　　　元琅无奈的看着简田“哇”的一声就开始掉金豆子。
　　　　简田抽泣的问道：“别人……别人，会对他好吗？”
　　　　元琅有些不肯定的问道：“会吧……”
　　　　顿了下，又说道：“给他找个对他好的，总比这样跟着我强吧……”
　　　　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给自己找了个不能养他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好像这样能减少点自己心里的愧疚似的。
　　　　抱过仍笑嘻嘻，吃饱之后半点不知愁的团子，元琅强忍着让自己不去看他，背上布袋就往外走。
　　　　她怕再踌躇一下，自己就会改变心意。
　　　　简田婆娑着眼趴在门沿，看着元琅将团子带走。
　　　　元琅掏出装在布袋里的钱，心一狠，去百货商店全给团子买了奶粉。
　　　　八块一袋，买了五袋。
　　　　一共花了四十五块，这是她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来的。
　　　　装备参加高考，要是考上了，给准备的学费跟路费。
　　　　这下她袋子里又是一贫如洗，干干净净的了。
　　　　县里没有孤儿院，元琅打听到，只有市里才有一所。
　　　　碾转几次，元琅带着团子又是搭乘好心人的牛车，又是坐公交，还徒步走了几里的路，一路问过去，终于找到了那家名叫“光明孤儿院”
　　　　走近一看，这家孤儿院的牌匾晃晃悠悠的悬挂在门沿上，元琅走过的时候都是小心避过去，生怕一个不当心，牌匾就会马上砸到自己头上。
　　　　跨过一个水泥砌成的台阶，里面一目了然。
　　　　迎面而来的是一块空地，院子里零零散散的悬挂着几块没洗干净的尿布。
　　　　元琅没走进去都能闻到一股子不太好闻的尿骚味。
　　　　尿布上沾着一些屎黄色的印记，明显是没洗干净的大便。
　　　　走过空地，最里面有一座小二楼，一楼是一间大房间，地面上零零散散的躺了几个小孩。
　　　　从两三个月到一两岁的都有，有着就光着下身，趴在微凉的地板上睡觉。
　　　　见到有人来了，大一点的睁开死沉沉没有光亮的眼眸，随意看了元琅一眼，眼神没有聚焦，下一刻又别过头，闭上了眼。
　　　　这样的场面触目惊心，元琅不由的抱紧了怀里的团子。
　　　　这么久了，元琅都没看见一个大人出现。
　　　　这些孩子一个个不哭不闹的，静悄悄的……
　　　　要不是胸口还喘着气，看起来就跟死了似得。
　　　　元琅心里一紧，不由收紧的手臂可能让团子不舒服了。
　　　　他皱着眉头，哇的一声就哭嚷起来。
　　　　元琅顾不上别的，连忙哄起怀里的团子。
　　　　“这些该死的讨债鬼，哭哭哭……看我不……”
　　　　一连串骂骂咧咧的女声伴着啪嗒啪嗒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
　　　　元琅浑身一激灵，没等看到来人，抱着团子就往外跑。
　　　　里面的孩子她没能力顾上，但怀里的团子她还没这么丧尽天良的把他留在这里。
　　　　元琅愁着脸漫无目的的抱着怀里的宝宝随处走。
　　　　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带着团子回到了县城了。
　　　　“咕噜咕噜……”
　　　　低头看下已经凹陷下去的肚子，她好饿啊……
　　　　正好前面有个老夫妻开的面摊，味道不错，因为离厂不太远，之前元琅也出来吃过一次。
　　　　老夫妻人不错，做出来的面分量足，味道也好。
　　　　一想到那个鲜味，元琅更饿了，两步做一步跨，快速的走了过去，寻了个空位坐下。
　　　　这个时间点已经过了吃饭的高峰时间，面摊人不多。
　　　　等元琅的面上来的时候，整个面摊的客人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哦，不对，还有一个。
　　　　还有怀里正扯着嗓子哭的团子。
　　　　元琅一口面都还没吃下，又得忙不停的去哄团子。
　　　　这次团子哭得又凶又急，怎么都哄不好，弄得元琅很是焦躁。
　　　　那老夫妻中的妻子，一个朴实的大妈手里拿着抹布，走过来看了一下，问道：“孩子是不是饿了？”
　　　　元琅恍然大悟，她都想扇自己一巴掌了，一个下午团子都没吃东西，她也是神思不属，把喂食的这件事给忘了。
　　　　团子能一直撑着，一路上不哭不闹，直到现在饿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哭闹起来。
　　　　这样的孩子真是乖到不行……
　　　　“诶，应该是的。”
　　　　“我这里有奶粉，阿姨，你帮我盛点开水过来行吗？我给他泡点奶喝。”元琅手忙脚乱的从布袋里翻出新买的奶粉来，一手轻晃着团子，一手去扣奶粉盖，连嘴巴都用上了，这才狼狈的掰开了奶粉瓶盖。

　　☆、第八十四章　收养

？　　　　老板娘很热心的赶紧让她老公去倒开水。
　　　　她直接坐到元琅的对面，面带关心的摸了摸团子的小脸蛋。
　　　　语气带着些显而易见的心疼，“看这小脸蛋，哭成这样，都涨的通红的了，可怜见的。”
　　　　边说着边带着些责怪的语气对着元琅说道：“妹子，不是我说你，你这当妈的怎么这么粗心，把娃饿成这样……”
　　　　元琅微顿，神情尴尬，“我还没结婚呢……”
　　　　瞧着大妈的漂浮的眼神不太对，元琅赶紧解释道：“这孩子不是我的……”
　　　　“是被爹妈抛弃了。”
　　　　听到元琅的话，面摊的大妈立刻就是大呼小叫起来，“这孩子的爹妈真是狠心，这么可爱的娃说不要就不要。”
　　　　大妈转身往身后招手，让面摊的大叔也赶紧的过来。
　　　　“老公，你快来看看，竟然会有这样缺德的人，有人想生都没得生，却还有人舍得将亲骨肉遗弃的……”
　　　　说到后面，大妈语气渐带哽咽，眼圈也有些泛红。
　　　　听到妻子的声音，端着水赶紧出来的大叔，马上将碗放在桌子上，安慰的环住大妈的肩膀，神情也有些低落。
　　　　团子再次哭闹起来，元琅赶紧将奶粉冲泡起来，稍稍放凉了给他喝。
　　　　面摊的老夫妻也回过神来。
　　　　大妈不好意思的朝元琅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
　　　　大叔的目光一直都胶在旁边的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