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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寒香-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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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啊,这是嫉妒发了疯,直到现在,我也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
良久沉默不语的梁珍忽然发问,“伯爷,罗梅香是老夫人娘家侄女,虽然只是庶女,但身份也不低,嫁给一个身份地位不低的人家做正妻,完全不成问题。她要给你做妾,你不觉得蹊跷吗?”
梁云山叹了一口气,“都是我的错,是我看到梅香之后,念念不忘,坏了她的清白,还让她有了身孕。”
“正因为如此,所以你对罗梅香心怀愧疚,所以必须给她一个名分?”
梁云山点头,“也并非心怀愧疚,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谁家都是这样。”
这件事,这么多年,自始至终他都只认为自己当初酒后失态睡*了罗梅香有错,后面的事情他并没有错。
诚如梁珍所问,罗梅香当时嫁给一个官宦人家为嫡妻,根本不在话下。但是,当时自己酒后睡了她,她又有了身孕,他怎么能不负责呢?
梁珍又问:“那么,伯爷有没有想过,母亲为什么会说龌龊、肮脏、恶心,甚至连老夫人也牵连到其中了?”
梁云山不假思索道:“你母亲啊,她为人爽快,耿直。我当时的确是朝三暮四,你母亲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她觉得我龌龊、恶心,我也无话可说。但后来,梅香都有了身孕,她还不依不饶,甚至私下里见梅香,强硬地要梅香打掉孩子,这就过分了。”
梁珍却摇了摇头,“伯爷,你自始至终都弄错了一件事,母亲说的龌龊、恶心、脏脏,指的不是男人三妻四妾,指的不是男人朝三暮四。”
梁云山不解:“那是什么意思?”
梁珍一字一句说:“伯爷,母亲说的龌龊、脏脏、恶心是指,兄*妹****!而这件事的促成者,却是这对兄妹的亲生母亲!”
(ps:恳请看盗版的读者,在起点女频、qq、云起等地方正版,作者写字也很辛苦的,呜呜呜。)
第383章 激他一激
除了梁辙和秦疏影,以及被秦疏影捂住耳朵的屈玲珑,其余人全都张大了嘴巴。
梁琼和梁杰连忍都不需要忍了,他们现在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虽然梁珍没有点名道姓,所有人都听懂了,梁珍说的兄妹,就是指梁云山和罗梅香。
梁珍却还在说:“同母异父的兄妹,母亲既然知道了,当然绝对不允许。但是,她却还不能明说,她只能求你,只能私下里去见罗梅香。她希望自己这样做,能让老夫人回心转意,能够出手阻止。但是,呵呵呵呵……”
梁珍竟然笑了起来,笑声不大,但其中的嘲讽却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梁云山和罗梅香跟木头一样。
半天,梁云山眼珠子轮了一轮,“你,你,你胡说什么!”
梁辙也“呵呵呵”笑了几声,“是不是我们胡说,伯爷可以亲自去问罗府的周姨奶奶,也就是罗梅香的亲生母亲。”
梁辙将“亲生”两个字咬得很重。
梁云山哆嗦着嘴唇,“这,这,这怎么可能?!”
梁辙拍了拍手掌,梁岩均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佥事大人!”
梁辙说:“去罗府,将周姨奶奶请过来!”
梁岩均答应着,就走了出去。
罗梅香本来坐在地上,地上寒凉,此时更觉冷了三分,整个身子都在哆嗦颤抖,不停喃喃自语:“不,不,不可能……”
梁辙“哈哈哈”一笑,说:“等周姨奶奶来了,你们听听她的说法,就什么都明白了。伯爷,那时候,希望你不要太惊讶!”
梁云山看着梁辙的神情,虽然心里抗拒这个事情,可梁辙既然都这样说了,回想起赵婉娘当初的激动,他却不敢笃定起来。
难道,难道……
蓦然,他想到一个问题,斥道:“同母异父,按照你们的说法,梅香的父亲是谁?简直无法无天,竟然敢污蔑老夫人的清白!”
梁珍声音平平地说:“伯爷何必如此愤怒,周姨奶奶一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母亲绝不可能是这种人,一定是你们威胁周姨奶奶!”
梁珍哂笑:“我们可以威胁周姨奶奶,那么,罗阁老呢?罗阁老难道也是我们能威胁的吗?”
梁云山两眼发直,“罗阁老?”
随即,他就明白了。周姨奶奶当年生了个孩子,若真不是周姨奶奶亲生的,罗阁老当然会知道啊。
“罗阁老都死了多少年了,你们竟然还要攀扯他?”
梁珍说:“人死了,但他写的东西不会死。”
梁云山如遭雷轰,“你是说,罗阁老留了字迹?”
“罗阁老知道混淆皇家血脉,罪不可恕,总算还保留了一丝良心,留下了亲笔信。”
皇家血脉?
梁云山越发站不稳,“什,什么?”
他首先想到的是德隆帝,随即就觉得不对。
梁珍吐出两个字:“梁王。”
梁云山面色青灰,回不过神来。
秦疏影接过话题,“罗梅香是老夫人和梁王的孩子,现在,伯爷知道为什么母亲口口声声说你们龌龊不堪了吧!母亲发现了这个秘密,私下里去找罗梅香,要罗梅香将孩子打掉。老夫人将计就计,设计了一场好戏,让你亲眼看到母亲推了罗梅香一把,罗梅香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伯爷与母亲生了嫌隙,伯爷与母亲天天争吵,母亲愤怒之下当然要捎带上老夫人。随后,老夫人又设计让伯爷亲眼看到梁王与母亲在一处,母亲只是怒斥梁王不许他再来府里,而伯爷却以为母亲和梁王有私。后来的事情……”
别说梁云山不相信,罗梅香和梁琼等人也全都不信。
梁杰咬牙道:“你们别以为编造一个故事,好教父亲和母亲羞耻,好教我们兄妹不堪,你们就可以达到你们的目的了!”
秦疏影乜斜道:“是与不是,这个世界上还活着很多证人呢,你着急什么劲?”
若不是梁珍说,秦疏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赵婉娘当年竟然会告诉只有四岁多的梁珍,而梁珍,小小年纪竟然记了下来。
秦疏影让人盯着周姨奶奶,又让人多方收买当年的信息,自己才堪堪推测出一点儿眉目,不过也只是推测,当然不敢肯定。
首先不敢肯定的就是,梁老夫人毕竟比梁王大了五六岁,说起来,当年的梁王还只有十七八岁,梁老夫人却已经嫁为人妻,而且还是超一品的侯夫人,身份地位并不比梁王差。
无论如何,这两人也扯不到一起去吧。
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可思议,梁珍回来后,三人将当年的事情一一梳理,梁珍就说,当年就是梁王与梁老夫人有染,这是赵婉娘亲口告诉梁珍的。
话说回来,如今的梁老夫人都丝毫不显老态,仍旧气质高华,当年与梁王有染,也不过二十二三的年纪,正是美*艳*成*熟的时候,也无怪乎梁王会迷*恋她了。
罗梅香则彻底惊呆到脑子里乱哄哄地。
她,她是梁王的女儿?
这么说来,自己的身份很高贵了?
但是,但是……
罗梅香下意识否认:“你们胡说,你们胡说!”
“夫人,罗家离伯府并不远,周姨奶奶想来很快就会到,夫人何必这样激动呢?夫人如此激动,看样子你什么都不知道,老夫人不会告诉你,她怕你沉不住气呢!现在,伯爷你能想通很多事情了吧?譬如说,母亲为什么落了个水,伤寒了也是可以治的啊,为什么就匆匆去了?为什么大姐当年会被人当众捉住?为什么子由会被逼得十岁的年纪就背井离乡,远赴边关?统统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姐和子由是母亲的孩子。但是,老夫人想要的,只是她的亲生女儿的孩子,不是一个不相干外人的孩子!”
被秦疏影这么一激,梁云山大怒:“放*屁!母亲她生性高洁,绝对不是你们口里那个人!相反,倒是赵婉娘,她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孽*种,我却碰都没碰过她一下!”
第384章 床底洞口
梁珍、梁辙和秦疏影对视了一眼。
怪不得每每提到赵婉娘,梁云山都那样愤怒不堪,他们苦思不得理由,原来理由在这里!
“真是反了你们,为了掩盖赵婉娘的丑事,竟然编造出这样一个故事来骗我!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就是看不起赵婉娘,听到她的名字就要发怒,所以千方百计来探我的口风,甚至连母亲的声誉都可以胡乱编排?那我就告诉你们,赵婉娘就是这样下贱,就是这样放*荡!我苦心为她遮掩这么多年,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将满屋子的人全都牵扯上,甚至连罗家也不放过!真是无法无天,罪无可赦!”
安静。
见梁珍三人不吭声,罗梅香得意了起来,“子由啊,你们父亲知道这件事多年,却一直为婉娘姐姐遮掩,也是顾全你们的体面。你瞧瞧你们,怎么能这样不孝?哎……本来都不想说的事情,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对婉娘姐姐的名声有什么好?”
秦疏影根本不相信梁云山说的话。
前世的秦瑶瑶,不就是这样被人诬陷的吗?
那种证据确凿的滋味,那种被人无视申辩的滋味,她太有体会。
若是换做别人,她也许还会相信一分,可这是发生在梁家,必定有梁老夫人的手脚在里头,她是决计不会相信的!
秦疏影问:“伯爷,这只怕也是老夫人告诉你,母亲死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吧。”
梁云山越来越厌恶秦疏影,这就是个搅屎精,无风都要起个三尺浪,“是又怎样?母亲为人虽然冷淡一些,清高一些,那正是她品行高洁!这些话并不是她说的,而是太医告诉她的!我告诉你,秦疏影,自从你嫁到梁家,你就不停挑起各种矛盾事端,你这样的女人,就是子由的祸害!若当初我在京城,无论如何也要求陛下收回旨意,谁家娶了你这样的恶妇,就是谁家倒霉!不但阖家不安,而且要祸及子孙!”
这番话……
梁珍往秦疏影靠近了一分,“伯爷的威风倒是耍得好!”
梁辙不怒反笑,“哈哈哈”笑了数声,才问道:“伯爷这是恼羞成怒了!”
梁云山彻底怒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才朝着梁辙脸上扇去。
这一次,梁辙没有明知躲得过却不躲,而是一手稳稳拿住梁云山的手腕,满是嘲讽地看着梁云山,那种不屑和讥笑的表情,彻底激怒了梁云山。
“梁辙,你真是让人失望透顶!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将阖府的名誉和前途都不要了!这个女人是个什么好东西,你还不清楚吗?她能设计让自己的堂妹遭人侮辱,能设计让自己的伯母遭人唾弃,设计自己的堂姐夫丢官没命,这样的恶妇、毒妇,你不休妻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让她来祸害我们梁家?你真是蠢,蠢货!”
秦疏影却笑了笑,“伯爷何必恼羞成怒?伯爷也知道,凡事要讲究个证据,讲究个动机,讲究个理由。伯爷,母亲腹中有胎儿的证据在哪里呢?老夫人说是太医讲的,伯爷问过太医了没有呢?伯爷这么相信老夫人品行高洁,又置老侯爷于何地?”
“你给我闭嘴!你算是什么东西,张嘴闭嘴老夫人如何如何,父亲就是信得过母亲,才会不惜超一品大将军的爵位,娶了母亲一个庶女为妻!当年,父亲就是娶公主也娶得,母亲不过庶女,这之间的身份地位诧异何等之大!”
秦疏影还是微笑,“伯爷还是等看了罗阁老的信,听了周姨奶奶的证词,再来信誓旦旦!”
“哼!罗阁老的信,伪造一封信有什么难的,边城的细作随便就能造出来!周姨奶奶的证词又有什么重要的,只要你们拿她的子孙威胁她,她当然顺着你们的说!”
罗梅香也得意了起来,是啊,是啊,伯爷说得都很在理。
梁珍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伯爷,如果老夫人自己说呢?”
“绝无可能!”
梁辙和梁珍对视一眼,梁珍说:“子由,伯爷不相信,那就让老夫人自己来说吧。”
罗梅香发了个呆,刚才他们吵得这么厉害,老夫人却动都没动弹,她怎么能说话?
梁珍得到梁辙的点头后,就朝着梁老夫人的床榻走去。
梁云山喝道:“你要干什么?!”
梁珍回头,带着怜悯的表情,看了一眼梁云山,说:“伯爷,你放心。”
随后,她掀起了床单,手就放到了床头的柱子上,左三下,右三下,然后又是左一下。
不一会儿,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中,看到了床的正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虽然昨晚已经知道了这个洞口的存在,秦疏影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梁老夫人真是她见到的最古怪、最倔强、最厉害的女人。每天睡在这张床上,她难道就不会做噩梦?
“伯爷,请你过来看看吧。”
梁云山迟疑着走过去。
从床边往里面看去,黝黑黝黑,还能听到非常细微的潺潺流水声,也能感受到轻微的风吹来。
这是一个有通风口的洞。
梁珍举起床头摆着的一个巨大夜明珠,对着里面晃了晃,梁云山就隐约看见了里面的情景。
从这下去,有好几级台阶,还有影影绰绰的物件。
更多的,却是看不清了。
梁珍缓缓说道:“八年前,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伯爷,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你不好奇吗?”
八年前,梁珍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古怪的事情,她明明看见梁老夫人进了屋子,她跟进去之后却惊觉梁老夫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梁珍是个很细心又聪慧的女子,她直觉梁老夫人屋子里有古怪,但并不知道古怪在何处。不久,她就出了事。
几个月之前,梁辙去仙人县见她,她就将这个事情告诉了梁辙。从此之后,梁辙就派了梁岩均经常盯着梁老夫人的屋子。
这一次,借着罗梅香试图将枣儿之死安在松涛居头上的机会,她们步步紧逼,终于逼得梁云山对老夫人有了怀疑,逼得梁老夫人开启她的秘密。
看到眼前的洞口,梁云山很好奇,非常好奇。
洞口就在床下,母亲必定是知道的。
那么,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弄这么个洞呢?
她在宁园住了四十多年,从一成亲就住在这里!
第385章 密室惊魂
梁云山又听梁珍说:“伯爷,我当年发现这个秘密之后,很快就出了事,伯爷知道缘故吗?子由、梁杰,你们都随伯爷一起下去。”
梁云山看着梁珍,心头一震。
梁辙和梁杰都站到了梁云山身边。
他们也很好奇,太好奇了。
明知道梁珍这样安排,是让他们互为见证,互为掣肘,却没有任何人反对。
下了两级台阶,梁云山就在墙上摸到了一个火把以及火折子。
梁云山点着了火把。
借着火光,梁辙和梁杰看到墙上还有火把,每个人都拿了个火把,随后才跟在梁云山身后,一步一步往下走。
走了二十多级台阶,下到了大厅里。
这个洞看来是天然形成的,只是恰巧在梁老夫人的床下。两三亩地的样子,能隐约听到外面的流水声,还有风从很多缝隙中进来,通风并不差,也比较干燥,温度也不高,竟然是个天然的保存东西的好地方。
洞的中间立着一个柜子,一个桌子,两把椅子。
三人的目光先在柜子、桌子和椅子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高举火把,四处查看。
蓦然——
“有人!”
梁杰大叫了一声,弹跳起来,扔掉手中的火把,左手抱住了梁云山。
梁云山和梁辙都上过战场,反应比他快,胆子比他大,很快做出三人分别面对一个方向的姿势,梁云山问:“杰儿,看到什么了?”
梁杰虽然也不算差手,但他毕竟没上过战场,没见过死人,他浑身发抖:“人,人,有人……”
梁云山举着火把,凝神看了看梁杰指着的方向,果然,那边有个人坐在地上,低着头。
梁云山喝道:“什么人?!”
那人一动不动。
梁云山待要再问,梁杰又是一声鬼叫:“还有一个!”
紧接着,梁杰颤抖着声音说:“还有一个……啊……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应该,应该是死人……”
梁云山推开梁杰,举着火把往前去,凝神一看,果然是死人。一个死人呈坐姿,地上还躺着若干个死人。
确切地说,是穿着衣裳的白骨而已。
一共有……八具白骨!
三个火把亮光聚集在一起,梁云山立刻就认了出来。
这些私人都是女子,因为头发还在,头上的饰品也在,衣服都是丫鬟婆子的衣裳。
确切地说,是伯府一等大丫鬟以及管事婆子的衣裳。这么多年来,府里一等、二等丫鬟和管事婆子的衣裳一直没有更换颜色和款式。
梁云山三人走了上去,根本闻不到任何气味,也就是说,这些人死了已经很久,身体腐烂到只剩白骨。
梁辙走回到桌椅旁边,操起一把椅子,对着那低头坐着的白骨掷了过去。
那白骨“咔擦”一声,倒在了地上,骨头没有了支撑,头颅咕噜噜在地上打转。
梁杰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瘫倒的白骨,浑身发颤。
梁辙又拿起另外把椅子的腿,用椅子捅了捅白骨的衣裳,轻轻一撕,衣服就破了。
梁云山则站着看梁辙弄来弄去,完全不会说话,不会动弹。
梁辙捣鼓了一会儿,说道:“伯爷,据我看来,这些人死的时间并不一样,有的四五十年了,有的二三十年。具体也说不清,若是报官,请了仵作来,必定能查清。”
梁云山下意识立刻喝道:“不能报官!”
梁辙唇角一牵。
“这是什么?”梁辙手中的椅子将一个白骨头上的发钗搓了两下,“哟,好眼熟!”
梁云山和梁杰都凑了过去,梁杰眼尖,失声叫道:“罗妈妈头上就有这个!”
这是一支打造精细的双鸾纹鎏金钗,金钗看来用料十足,而且造型十分精细,手工也是一等一的好。
梁辙从身上撕下一块衣角,用布料将金钗包起,凑到火把前仔细地看了看,轻轻念道:“剪秋。”
三人对视一眼,梁云山脸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惊骇来形容。
梁辙从一个白骨头上拔出一根款式相似的金钗,念道:“浓冬。”
接着,他又从第三个白骨头上拔出一根款式差不多的金钗,念道:“初夏。”
梁辙接连拔了六根金钗,其中两个浓冬,两个剪秋,两个初夏。
剩下还有两具白骨,一具身着婆子衣裳,一具身着二等丫鬟衣裳,首饰简单,倒是看不出来是什么人。
梁辙道:“初夏,剪秋,浓冬,我听说,全都是当年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
梁云山沉默不语。
梁辙冷冷笑了笑,就举着火把径直到了桌子前,桌子上,落了厚厚的灰尘,但其中一块地方却有抹擦的痕迹。
火光在侧面,非常容易看出那痕迹来,显然是最近有人来过。
梁云山也看到了。
他缓缓走过来,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看了半晌,又将目光投向一人高的柜子。
柜子是上好的黄花梨木打造的,并不大,只有成年男子巴掌宽,有些类似于书柜。
柜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沉吟了片刻,梁云山轻轻拉开了柜门上的铜把手。
里面是笔墨纸砚,几本小册子,以及几个密封着的陶制瓶子。
梁云山拿出一本小册子,翻了翻,上面赫然是梁老夫人的字迹:
丙子年二月初九,初夏。
丙子年二月十三,剪秋。
丙子年二月十四,浓冬。
辛巳年十月十三,剪秋,二。
辛巳年十月十四,浓冬,二。
戊戌年九月初一。
戊戌年九月初二。
戊戌年九月十五。
梁云山盯着这熟悉的字迹,虽然只有短短几行字,却看了半天。
现在是丙辰年。也就是说,丙子年是四十年前的事情,辛巳年是三十五年以前的事情,戊戌年是十七年前的事情。
丙子年二月梁云山出生,辛巳年罗梅香出生,戊戌年赵婉娘身死,也就说,他们出生或者死亡的时候,这个密室中也死了一个丫鬟或者婆子。
看完之后,他又去看那排列整齐的四个陶制瓶子。
梁杰像个木偶一般,跟着梁云山的视线去看陶制瓶子。
梁云山颤抖着手,将其中一个陶制瓶子放到桌子上,拧开了盖子,里面是几味红色药丸。
他倒了一颗在桌面,凝视良久,沉声道:“百虫失心丸。”
梁辙将那落满灰尘的一沓纸张用布料包住一个角落,放在了桌子上。这些纸张上面,有着鲜红的徽记。
梁云山看到那徽记,瞳孔一缩:“奇峰王朝!”
梁杰好奇问:“父亲,什么是奇峰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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