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寒香-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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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臭小子！谁说她又狠又毒了？她才不是……”

　　　　……

　　　　梁辙送来的药材足足有两箱子，全部是好东西、稀罕货。

　　　　紫藤看着这些药材，张大嘴巴，半晌合不拢。

　　　　秦疏影没有拒绝，梁辙在边疆，大小是个官。虽然因为种种缘故，职位不高（秦疏影一直猜测，是因为平西候从中作梗的缘故），但却手握实权。

　　　　而且，他既心狠手辣，又狡诈，所以，他手里有很多好东西没什么奇怪。

　　　　“小姐，我，我只是说你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有去巡视铺子。梁大公子，这也用不着送这么多好东西来吧？这么补下去，小姐你还不流鼻血啊……”

　　　　福妈妈笑容满面，“紫藤，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这都是梁大公子看重小姐，关心小姐。今天用不上又不打紧，好生收起来就是。”

　　　　秦疏影笑着说：“将那只老参拿出来，我要孝敬老祖宗。”

　　　　绿叶有些舍不得，“小姐，这可是五百年的老参啊！梁大公子说了，任由你自己处置，可是自己留一半也是成的嘛！”

　　　　别说绿叶这个财迷舍不得，其他人也都舍不得，是啊，留一半也成啊！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孝敬老祖宗。老祖宗这些年身体不太安康，就是缺一味好参，快包起来。”

　　　　绿叶恋恋不舍地包好，“这么大一根，老夫人也用不完，若她给你再切半根回来，那该多好。”

　　　　说得大家都笑了。

　　　　……

　　　　秦疏影带着红绢，走向萱堂。

　　　　老夫人此时已经念完经了，正在闭目养神。

　　　　听见秦疏影来，她让顾妈妈扶她起来，又叫香芹：“香芹，去拿些七丫头爱吃的东西来。前儿你们收起来的那个酥糖，味道就很好，快拿过来。”

　　　　顾妈妈失笑道：“老夫人，那酥糖还是七小姐孝敬你的呢。”

　　　　老夫人愣了一下，“可不是，瞧我这记性。”

　　　　说话间，秦疏影就进来了，红绢跟在后头，捧着个古色古香的木头盒子。

　　　　“疏影，你这是又拿什么来了？你没看见，祖母的屋子里已经堆得放不下了？”

　　　　秦疏影上前去，拉着老夫人手坐下，“老祖宗，这只不过是孙女一片心意而已，不值当什么。”

　　　　到底还是幺儿的孩子最像幺儿，也最合自己的心意。

　　　　老夫人怎么看秦疏影怎么喜爱。

　　　　“老祖宗，这是一根经年的老人参。顾妈妈，回头请了大夫过来，请大夫看着用。”

　　　　顾妈妈就从红绢手里接过木盒子，老夫人有些狐疑地让顾妈妈打开盒子。

　　　　经年的老人参？

　　　　老夫人自从四年前身体一下子垮下来后，不知道吃了多少经年的老参，一般都是几十年的，最好的也就八十年。

　　　　她有些好奇，朝盒子里看去，这一看，就吓了一跳，“七丫头，这怕是有两百年吧？你从哪里得来的？”

　　　　秦疏影说道：“老祖宗，这是五百年的老参……”

　　　　老夫人和顾妈妈齐声道：“五百年？！”

　　　　“您放心，这是梁大公子送来的。”

　　　　“你这傻孩子，你自己留着用，怎么全拿给我了？我一个老婆子，头疼脑热很正常，你将它留着，将来有个急用的时候用。”

　　　　“老祖宗，孙女现在只有您可以依仗，孙女只盼着您身体康健，将来给孙女撑腰呢。”

　　　　老夫人的眼眶突然有些**，“你这傻孩子，你现在是真正长大了，谁能欺负得了你去？梁大公子已经二十岁，你翻过年就要及笄，那时候也应当出嫁。有梁大公子，你会平安喜乐一生，祖母庇佑不了你啦。”

　第267章　皇子踏足

　　　　“不啊，老祖宗。就算将来疏影出嫁了，秦府也是疏影的娘家，疏影会时常回来看您……”

　　　　秦疏影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说得好！”

　　　　气度威严，玉树临风，正是六皇子周勤。

　　　　“曾外祖母，你们聚在这里其乐融融，本王就径直进来了，还望曾外祖母不要怪罪。”

　　　　除了老夫人，其余人全都行礼。

　　　　“殿下，老身怎么会怪罪呢？好些时间没见你了，快过来坐。”

　　　　对这个曾外甥，老夫人向来都很看重。

　　　　六皇子当然毫不客气坐下，看了一眼没来得及收好的老参，“曾外祖母，这是好东西，原来是七姨孝敬您的？”

　　　　“七姨”两个字落在秦疏影耳朵里，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疏影比周勤还要小一两岁，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叫一声“七姨”，一直都是“七小姐”地叫着。

　　　　秦疏影不说话，有长辈在呢，她不说话也不算失礼，虽然她明知周勤就是来找自己的。

　　　　周勤贵为王子，虽然外祖就在京城，但他一年其实难得登门几次。

　　　　这是个将秦莲莲墙头草那一套学到骨子里去的人，秦疏影从来没打算就这么轻易饶过秦莲莲，自然也不会真正与周勤交好。

　　　　话是对秦疏影说的，秦疏影却不回答，顾妈妈怕生出什么不好来，忙道：“可不是，梁大公子知道七小姐身子不舒服拿了来，七小姐立刻就给老夫人送来了，真是好孝心。”

　　　　周勤眼睛微微一眯，“果然好孝心！”

　　　　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周勤就提出要走。

　　　　老夫人人老成精，知道周勤是来寻秦疏影的，让秦疏影将周勤送送。

　　　　秦疏影和周勤走出萱堂，今天天气比较阴沉，没有刺目的阳光，倒是清风徐徐。

　　　　北方的秋天总是来得特别早，再有半个月，就该穿外套了。算算日子，离自己重生就快一年，真是好快啊！

　　　　“七姨，本王听说二舅受伤了，随本王去看看。”

　　　　秦疏影没有拒绝，她原本也是要去看看秦凯愉的。

　　　　“七姨，你方才对老夫人说的那番话，本王十分赞同。你将来出阁，秦府就是你背后的依仗。若是梁夫人对你不善，你还有秦府可以靠着。母妃是秦府的人，她自然也会为你撑腰。”

　　　　秦疏影沉默不语。

　　　　“七姨，本王一向认为，你是个聪明大度的女子，有别的女子难得的清醒和坚毅。三舅老爷去世的时候，必定也是期望秦府能繁荣兴旺，能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本王以为，三舅老爷没有儿子，你便继承了他的遗志。不知道本王说得对不对？”

　　　　秦疏影笑了笑，“殿下抬举了！臣女不过一个小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能做什么？”

　　　　周勤原本缓和的脸色瞬间就冷凝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莲嫔娘娘苦心经营十几年，也未能中兴秦府。父亲连命都没了，他难道不比臣女睿智聪明？殿下，你对臣女寄予了太多期望，注定会失望的。”

　　　　周勤沉着脸，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他的意思是说，秦疏影出嫁后记得将梁辙的力量拉到自己这一方来。

　　　　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懂？

　　　　难道要自己明说？

　　　　这怎么行？

　　　　他周勤说话，不可能落人话柄。

　　　　皇宫之中，除了富安公主那个傻瓜，谁说话都不可能说那么清楚。

　　　　这些意思，大家你懂我懂大家懂。

　　　　“七姨，只要你去做，就不会让我失望。你可懂了？”

　　　　秦疏影看着周勤俊朗的容颜和殷切的目光，笑了笑，“那么，臣女可以保证，臣女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辈子，秦疏影最厌恶有话不明说，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行径。

　　　　上一世，他们全都挑着最好听的话说，实际却做着最肮脏的事。

　　　　这一世，她也没奢求他们能将话说明白。

　　　　既然如此，她就有样学样。

　　　　周勤，你必定不会失望。

　　　　不会失望！

　　　　到了秦凯愉的房子外，看见丫鬟婆子来来去去，忙碌不停。

　　　　周勤来了，连个迎接的人也没有。

　　　　周勤皱皱眉，大踏步走进去，才有一个丫鬟认出他来，“六皇子殿下！”

　　　　顿时，院子里更乱了，大家慌慌张张行礼，手里的活儿全放下了。

　　　　六皇子身份贵重，而且长得也俊朗，年轻的丫鬟们难免会多一些想法。

　　　　周勤走进屋子，秦凯愉靠在床头，额头上绑了布条，正就着小厮的手在喝药。

　　　　小厮看到六皇子进来，忙提醒秦凯愉，秦凯愉抬头一看，刚咽下药，要叫周勤，后面就走进来一个少女。

　　　　她神色淡淡，眉目冷峭，落在秦凯愉眼里，竟然莫名地带了几分神秘和诡异。

　　　　“咳咳咳……”

　　　　秦凯愉呛住了。

　　　　秦疏影站在周勤身侧，问了小厮几句话，秦凯愉好一会儿才将满鼻子的难受劲儿压下去。

　　　　“二舅，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就好。七姨是本王叫过来的。”

　　　　秦凯愉顿时明白了周勤的意思，那就是，周勤现在看重秦疏影，要他别多生事端。

　　　　秦凯愉觉得很冤枉，他现在真没有要对付秦疏影的意思。

　　　　就是秦芳芳说的事情太诡异太神秘，他没忍住就听了秦芳芳的建议，爬到秦疏影的屋顶去，想听听秦芳芳如何“让她现出原形”。

　　　　谁知道，在屋顶趴了好一阵，什么也没听清楚。

　　　　不知道什么人一直在后院敲东西，一根木棍敲打着椅子，一面敲一面还唱着歌，扰得他根本没听见秦疏影和秦芳芳说了什么。

　　　　至于什么原形，都是秦芳芳的一面之词。

　　　　然后，他就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石头块砸中，吃痛之下滚落下地。

　　　　虽然没听到“让她现出原形”之类的话，但秦芳芳之前的猜测和表述也够吓人，所以秦凯愉现在看到秦疏影，由不得他不上下打量。

　　　　“二哥，怎么了？你这样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毛。难道府里的传闻都是真的？”

　　　　秦凯愉心里一跳，“什么传闻？”

　　　　秦疏影看了看四周，说：“二哥，我给你说了，你可不要恼。”

　　　　“你，你说。”

　　　　连周勤也走近了两步，实在是秦疏影的表情太怪异。

　　　　“二哥，她们私底下传说，彩鸾……彩鸾死不瞑目，在府里作怪呢！”

　　　　“放屁！”

　　　　秦凯愉当然没忍住。

　　　　关于彩鸾死不瞑目，在府里作怪的传闻，他自己也听到过。

　　　　“二哥，你说了不恼我的。”

　　　　“我不是恼你……得得得，你站一边去，我和殿下说说话。”

　第268章　阴魂不散

　　　　周勤面带警示地看了秦凯愉一眼，秦凯愉一愣，这是嫌弃自己对秦疏影说话太随便了？

　　　　“那个……七妹妹，刚才都是我太生气了，我是生她们的气，不是生你的气，你不要放在心上。”

　　　　“当然不会，我只是为二哥和三姐姐焦急。”

　　　　秦凯愉没忍住好奇，“这和三姐有什么关系？”

　　　　秦疏影说：“二哥，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三姐说见过二姐的鬼魂。”

　　　　秦凯愉愣住。

　　　　他的这个三姐，他怎么能不清楚。三姐在母亲的帮助下，抢了二姐夫，还害死了三姐和三姐的孩子……

　　　　但他能说吗？

　　　　“那是三姐太思念二姐才那样，你别多想了。”

　　　　“二哥，我没有多想，是府里的人多想。你可能不知道，彩莺到了庄子上不久就有些癔症，她一直说，是二姐缠上了六姐姐，所以六姐姐经常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现在，满府的人都在传，二姐当初死得太蹊跷，她缠上了三姐姐和六姐姐。”

　　　　“……”

　　　　秦凯愉：怎么又和六妹扯上关系了？

　　　　“还有……”秦疏影破含深意地看了周勤一眼，却不说下去。

　　　　周勤已经被她这一番话弄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当然不相信什么鬼神，但是，他的外祖母徐氏做下的那些事，他有所耳闻。

　　　　母妃能在宫中得意这么多年，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二姨秦瑶瑶出力甚多。

　　　　秦菲菲、秦芸芸都从中得到了很多好处。

　　　　秦菲菲、秦芸芸如今都过得这么悲惨，难道真的是因为秦瑶瑶鬼魂报复的缘故？

　　　　秦凯愉催促她：“还有什么？你说。”

　　　　“还有，殿下恕臣女无罪，臣女才敢说。”

　　　　周勤有种不好的预感，秦疏影说出来的话必定不是什么好话，但还是注视着她，迫切地想知道。

　　　　“你说，本王恕你无罪。”

　　　　秦疏影想了想，才开口：“殿下，府里的人都说，二姐姐只怕死不瞑目，会回来找人一一复仇，包括大姐姐。”

　　　　周勤斥道：“荒唐！”

　　　　“她们说，八妹妹为何急着要离开？因为，她已经看到了！”

　　　　“真是荒唐！”

　　　　秦疏影站在那里，不再吭声。

　　　　周勤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了好一会儿，才说：“七姨，你回去吧，我和二舅说说话。还有，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不要相信。”

　　　　“臣女省得。”

　　　　“去吧。”

　　　　秦疏影退了出去。

　　　　秦凯愉只觉得额头更疼了，这个死彩鸾，缠着自己做什么？他现在真的有些相信。

　　　　“殿下，我要请高僧来做个法事，最近的确太多古怪。”

　　　　譬如自己，怎么就会听了秦芳芳的怂恿，爬到屋顶上去？

　　　　他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孩子。

　　　　周勤举起手，示意他不要再提这个，秦凯愉住嘴。

　　　　他知道，殿下这是在思考问题。

　　　　过了一会儿，周勤问：“三姨见过二姨的鬼魂？”

　　　　秦凯愉就将上一次秦菲菲见鬼的事情说了一遍，听说还有鞋子，周勤凝眉思索片刻，说：“看来，府里有人在作怪。”

　　　　“不是鬼吗？”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女人们胆子小，相信这个，二舅怎么也能相信？”

　　　　秦凯愉忙赔笑：“殿下说得是。”

　　　　两人这边正说着话，徐志扬来了。

　　　　客套了一番，徐志扬说：“殿下，表哥，我来是有件事想说。在行宫营地的那天，七表妹失踪了一整天，这是母亲不小心说漏嘴，被我从佩薇嘴里骗出来的。”

　　　　徐志扬并不是毛氏的嫡子，只是个庶子。

　　　　毛氏向来不喜欢他，他倒也会钻营，一天到晚把秦府少爷巴结得紧紧的，指望着秦永涛这个姑父给自己撑腰。

　　　　周勤想了想，说：“她必定和梁辙在一起。”

　　　　梁辙也失踪了一整天，到了行宫他才看到梁辙。当时，他以为梁辙得了父皇的密令办差去了，不敢多问。如今将秦疏影失踪的事情放在一起，就不难推测出他的行踪。

　　　　想起无意中听到父皇身边几个公公的谈话，周勤唇瓣微微翘起。

　　　　“二舅，你切记，以后对七姨要好一些。”

　　　　秦凯愉点点头，徐志扬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点头。

　　　　徐志扬就想不明白了，这个秦疏影有什么好的，殿下这样看重她？

　　　　这个秦疏影就是个母老虎，不但害得佩薇失去了那样的好亲事，而且还将自己向来不可一世的嫡母吓得老老实实。

　　　　虽说他徐志扬也不爱看嫡母的脸色，对徐佩薇不过是面子情，但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娶秦疏影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

　　　　女孩儿家家的，就应该像翠红楼的头牌姑娘那样，长得美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却还和气又高雅。

　　　　那样的女子，才让人喜爱。

　　　　此时的翠红楼。

　　　　梁渊坐在一间屋子里，站在窗户前，一直看着对面的一个雅间门。

　　　　突然，门被推开，小厮进来，迅速走到梁渊身边，悄声道：“二少爷，那房子的两邻都有人。”

　　　　梁渊眉头一皱，“将人赶走就是了啊。”

　　　　小厮说：“二少爷，今天恐怕不行，会打草惊蛇。”

　　　　梁渊想了想，挥挥手，“我知道了。”

　　　　他这个大哥到底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所以，被他无意间看到他进了翠红楼，梁渊的眼珠子都几乎要掉下来。

　　　　所以，他随后就跟进来了。

　　　　梁辙到这里来，必定不是找姑娘，而是有事情。

　　　　他如今只是个侍卫长，能有什么事情呢？

　　　　会朋友？

　　　　梁辙就莫义亭这么个朋友，或者现在还有一些同僚。

　　　　而且会朋友也不需要到这里来吧？

　　　　梁渊反正就是没法消除好奇心，所以进来后要了个对面的雅间坐下。

　　　　梁辙进去后，只有梁岩均跟着进去，再无第三个人。

　　　　等了好久，也不见对面有动静，梁渊就更加奇怪了。

　　　　等到吃完中饭，哈欠连天，梁渊也没见对面的门打开，更是奇怪得要死。

　　　　梁辙就算不出来，难道店小二也不进去吗？

　　　　日了鬼了！

　　　　梁渊叫来小厮，“你过去，装作进错了门，进去看看！”

　　　　小厮面有难色，“大少爷认得我……”

　　　　“叫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小厮一惧，忙走向对面的房间。

　第269章　两个瘦马

　　　　梁渊在这边窗户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对面看。

　　　　也不知道房子里究竟有什么，小厮进去了片刻，就跑了回来。

　　　　“二少爷，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我明明看见他进去的，人呢？”

　　　　“真的，什么也没有！”

　　　　梁渊推开小厮，快步走向那屋子。

　　　　他进了屋子，里面果然没有一个人。

　　　　他到窗户边看了看，这里是二楼，房子也挺高，对自己来说，跳下去有些难度，对梁辙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该死！竟然戏弄我！”

　　　　将屋子前前后后再看了个遍，梁渊说：“回府！”

　　　　此时的梁辙，正在松涛居喝茶。

　　　　大地动后，德隆帝在行宫住了一晚就回京城来了。

　　　　因此，梁辙继续做他的侍卫长。

　　　　宫里的事情并不多，但德隆帝将青鹰的事情交给了他，他面上不忙，暗地里却有很多事情要做。

　　　　非但如此，德隆帝还交给了他一股力量，虽然只有二十来人，却个个以一当十，经验丰富。要管住这些人，还要调配得当，每天需要他费很多心思。

　　　　今天早上，他本来准备借着秦疏影巡视铺子的时机和秦疏影见见面，顺便有些番语上的事情问问秦疏影，然后再去查线索。

　　　　但秦疏影放了他的鸽子，他就直接去查线索了。

　　　　线索到了翠红楼中断。

　　　　梁辙在边疆的时候，并非什么都不懂的憨货，他也是进过青楼的，那时候大家没什么乐子，进去听听曲子、看看歌舞很正常。

　　　　刚好又遇到了一两件事情，传回京城，竟然就成了他杀了姬妾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喝酒吃肉的恶魔。

　　　　那是什么姬妾，那是细作，手上沾染了不知道多少无辜之人鲜血的美女蛇！

　　　　没人去思考事情的缘由和不可能，只奔走相告他梁辙杀人不眨眼。

　　　　翠红楼中。

　　　　梁辙失去了线索，却发现有人跟踪自己，竟然是梁渊。

　　　　梁辙没心情和他打招呼，也知道他想做什么，进了一间雅间就从窗户下去了。

　　　　回到一楼，他又给了店小二一些钱，让他不要安排人进那间房。

　　　　中午的客人并不多，那间房是否安排人都无关紧要，店小二拿了钱乐呵呵答应了。

　　　　然后……

　　　　梁渊回到梁府，气咻咻告诉了胞弟梁杰，“真是该死，他竟然敢戏弄我！不行，我要去找他！”

　　　　梁杰挤眉弄眼，“二哥，既然大哥进了翠红楼，必定是太想女人了，你是个男人，去凑什么热闹呢？”

　　　　梁渊知道胞弟向来鬼点子多，“你有好办法？”

　　　　“叫冬晴苑的那位去啊！大哥现在缺的是她，不是你。”

　　　　梁渊哼了一声，“那也是个不中用的，连人家的床都没摸着。”

　　　　“以前是她没危机感，现在嫂夫人要进门，她若再不加把劲，以后这个家就更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你放心，她比我们更心急呢！”

　　　　梁渊冷笑道：“若她再成不了事情，母亲……何不好好关心关心大哥，给大哥多安排几房通房？”

　　　　梁杰道：“你放心，母亲已经挑选好了。大哥真是好福气，你知道母亲挑了什么人吗？”

　　　　“什么人？”

　　　　“两个瘦马！”

　　　　“什么？！”

　　　　梁杰说：“二哥，你说说，到底我们是亲生的，还是大哥才是亲生的？母亲年前才给我们安排了通房，而且你只有一个，我也只有一个。可是大哥呢？一下子就是两个瘦马，这样的手笔，谁家的母亲这样贴心？”

　　　　梁渊望着他，哈哈一笑，梁杰也笑了，一切都在笑声中。

　　　　笑完了，梁渊还是觉得可惜，“两个瘦马，想想都馋啊！”

　　　　梁杰哈哈一笑，“二哥，这有什么，到时候解解馋也不是什么难事。咱们都是兄弟，帮大哥解忧，这不是本分吗？”

　　　　“哈哈哈……”

　　　　……

　　　　罗梅香弄了两个瘦马来，不是什么秘密。因为瘦马难得，而且还一个个妖娆妩媚，光是那走路的姿势就看得服侍的丫鬟都忍不住抽气儿。

　　　　那叫一个美啊！

　　　　丫鬟一口气都提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