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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寒香-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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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就敢?
梁云山当然也听懂了,他拍了一下桌子,怒斥:“子由媳妇,你根本不愿意侍奉老夫人,是不是?”
梁辙“腾”地就站了起来,“平西候!”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秦疏影在梁云山呵斥自己的时候,已经将目光投在梁辙身上,她盯着梁辙,示意他稍安勿躁,一面却笑盈盈说道:“父亲请息怒。儿媳不懂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还请父亲明示。”
秦疏影柔柔的话语让梁辙焦躁狂怒的心瞬间平静许多,他不停深深呼吸,不要动怒,不要动怒,一旦动怒就让这满屋子的宵小之辈称心如意了!
梁云山指着梁老夫人的碗,“满桌子的菜,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只给老夫人舀这山药汤?你这是故意要撑着老夫人,你的孝心难不成都是假的?”
秦疏影依旧面带笑容,柔若春风,可是,她一开口,语速已经快起来,以常人三倍不及的功夫将常常一串话说得流畅清晰之极:“父亲,儿媳听说,因着大地动之故,皇后娘娘茹素一百天,捐献钱粮无数,宫中娘娘们也削减开支,陛下着人将娘娘们的一番心意送往灾区,以慰灾民。一百天尚未过去,满京城的贵夫人,全部都是满桌素菜,清淡饮食。即便是子由和我成亲那天,夫人说要大肆操办,子由也在食材上费了心思,尽量简约。今儿这顿饭,看起来都很清淡,其实却大有文章。父亲且看,鱼鳍价值千金且不提了,山甲鱼更是难求,民间有‘一只山甲,半条镇宅’的说法。还有这道凤肝五味汤,需要将珍珠野鸡肝进行制作三个月,配以麋鹿高汤熬制,更别说其他珍贵药材配料,光这一道菜就要耗费二十两银子,够灾民一家四口两年嚼用。如此奢靡,父亲,前朝是怎么亡的,父亲该不会忘记了吧!”
前朝骠骑大将军冯子龙的母亲,在前朝太后丧期吃得奢侈,被人报至御前,前朝皇帝大怒,着人前往大将军府申斥,并褫夺了冯子龙母亲的诰命。
冯老夫人受不了这种落差,天天哭闹,要冯子龙将诰命讨回来。
冯子龙是个孝子,硬着头皮向前朝*皇帝提起,前朝*皇帝大怒,非但没有将冯老夫人的诰命还回,反而将冯子龙连降三级。
冯老夫人气不过,逼着儿子造*反。前朝固然动*荡起来,皇室零落。但是,冯子龙也没捞到好处,很快身首异处,举族诛灭。
然后,有了数十年战*乱,最后才有了大周。
第317章 最没规矩
秦疏影一番话说得非常快,根本无人可以插嘴进去。
因此,梁云山将这番话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最后,秦疏影勾唇一笑,“父亲,儿媳看着我们平西侯府如此不懂规矩,如此没有规矩,却不敢说,只能迂回曲折,给老夫人舀山药汤。父亲,儿媳如此良苦用心,都是为了侯府上上下下上千口人,为了梁氏宗族几万人,还望父亲明察!”
梁辙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趁着梁云山凝眉思索,其余人都愣怔的片刻,适时说道:“父亲,府里这等没规矩,既然父亲回来了,还望父亲好生整饬才是。父亲远在边城,有人欺上瞒下,对京城的事情恐怕一无所知。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满京城的勋贵之中,就数平西侯府最没规矩,连个普通官宦人家都不如!父亲,此话是不是我危言耸听,父亲将会在京城盘旋数月,父亲自己出去打听,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秦疏影的话条理清晰,又牵扯到了朝堂,而且理确凿,不容反驳,由不得人精神震慑。
且不说罗梅香当即就愣着忘记了反驳,就是梁老夫人也愣了一会儿。
梁辙这一番话下来,罗梅香总算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几乎尖叫道:“梁辙,你说谁没规矩?!”
梁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夫人,父亲回来之后,你每天都叫子由长,子由短的,不是叫得挺好吗?怎么,现在原形毕露了?”
罗梅香一愣,梁云山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梁云山并不是针对罗梅香称呼梁辙这点事情,而是秦疏影的话引起了他的重视,他沉声道:“梅香,皇后娘娘茹素一百天的事情,你不知道?”
皇后娘娘算个什么呀,几百年都不出宫,后宫什么事情都握在德妃娘娘手里,朝中的女眷们谁记得皇后娘娘这号人物?
再说了,文皇后茹素又不是大地动才开始的,她捐献东西给平民也不是大地动才开始的。文皇后年年都会茹素一些时日,年年都在捐献财物,她罗梅香需要时刻奉为圣旨吗?
说什么京城的贵夫人都茹素,我呸,这怎么可能?
大家都装作茹素,其实指不定偷着吃什么呢。再说了,谁家都有厨艺高明的厨子,将肉食做成素食的样子再简单不过了。
这都是贵人们心照不宣的事情,只有秦疏影这个棒槌,还要真当个事情来说,又能扯到前*朝灭亡的事情上面去。
当然,这话罗梅香不能说出来,只是道:“侯爷,我当然知道。只是,侯爷和阿远、阿宁在边城吃得粗糙简单,我心疼侯爷和孩子们,这才做给侯爷你们尝尝。只是我的这一片心意,被疏影说得这么不堪,我实在惭愧,说到底,都是我思虑不周……”
她泪光泫然,配上绝美的容颜,让人无法不心生感触。
秦疏影并不急着辩驳,她盈盈笑着,脊梁挺得直直地,目光坦然地看着梁云山。
梁辙也是如此,口噙笑意,一派云淡风轻。
他对梁云山抱过希望,可是,就在刚才梁云山呵斥秦疏影的时候,梁辙已经死了心。
疏影说得对,任何时候,不可以和梁云山直接对上。否则,事情只会更加糟糕。
那么,既然要斗智斗勇,那就来吧。
将对付敌人的那一套用来对付自己的父亲,梁辙在成亲之前就想过的。可是,到了真的用起来,他还是觉得心灰意冷。
他宁肯父子俩见面就吵架,见面就大打出手。
那样,起码还证明,他梁辙心中还在渴望梁云山的父爱,渴望梁云山能够正视自己,渴望能够解除误解,大家重归于好。
现在,梁辙彻底死心了。
梁老夫人轻轻一句话,就能挑起梁云山熊熊的愤怒。
虽然梁辙现在也没搞明白,梁老夫人那句话的关键在哪里,怎么就能让原本已经变了心思的梁云山,彻底狂怒起来。
不急,有的是时间来揭穿这个老虔婆的诡计。
罗梅香的一番话很有感染力,梁云山看到她泫然欲泣的表情,愤怒的情绪就软了三分,看向一边站着的廖妈妈,“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夫人一片心意,你们既然知道了,就要好生安排,怎能故意将夫人架在火上烤?赶紧地,将这些东西都收了,百天之内不能出现!”
廖妈妈也是梁老夫人的左膀右臂,专管内宅的吃喝拉撒。
廖妈妈忙认罪,“侯爷息怒,都是老奴瞎了眼,只想着侯爷和小少爷、小小姐来用膳,兴冲冲如此安排,都是老奴思虑欠佳。快快快,赶紧地收拾了。”
说着,廖妈妈指挥着几个丫鬟婆子,忙将满桌子的珍馐佳肴撤了下去,只剩下两三个真正的素菜,山药汤的,清炒小菜,香菇——只得这三样了。
满屋子的人目瞪口呆,就吃这个?
梁云山也发现了事情的尴尬之处,不过,话都说出口了,而且秦疏影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他当然不能出尔反尔。
廖妈妈是个会来事的,笑着说:“侯爷,老夫人,你们先用着,厨房里还炖着银耳,马上就端上来。秋冬之际,银耳最是滋补了。”
刚说着,就有会来事的婆子端着银耳上桌来,梁老夫人乐呵呵笑道:“还是你最懂我,知道我爱吃这个。来来来,都尝尝,这可是廖妈妈亲手做的银耳汤,甜而不腻,却又软糯绵软,味道好极了。”
梁老夫人发了话,大家都奉承着去舀汤,顿时满桌子又热闹起来,仿佛刚才那一场风波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疏影给梁老夫人舀了一碗汤,然后就坐了下来,自己也舀了一碗,在其余人故作热闹的喝汤中,开始了自己的早餐。
梁云山看在眼里,沉默着没说话。
于是,秦疏影到底还要不要站着伺候梁老夫人,就成了一桩悬案。
秦疏影注意到,阿远、阿宁兄妹,在这场风波中,自始至终保持了好奇和沉默,竟然没有被梁云山三番两次的暴怒吓住。
他们一声不吭,要么抬头看大人,要么低头自顾自吃饭。
梁老夫人没有撒谎,这银耳汤味道果真不错。
秦疏影喝着汤,对那个岳药娘不免好奇几分。
第318章 妾室药娘
回到千禧园,罗梅香银牙咬碎,却不敢表露半分,非但如此,还要在梁云山面前为梁辙说“好话”:“侯爷,子由脾性耿直,疏影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闺女,你就不要和他们夫妻计较了。”
梁云山淡淡“唔”了一声,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疙瘩,“梅香,虽然皇后娘娘多年不掌六宫,不过,你还是要敬着点,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了。”
罗梅香有些委屈,怎么还揪住这件事不放?多大点事儿呀!
“侯爷,我知道了。说起来,文皇后一直不露面,我也很好奇,她究竟长什么样儿呢。”
罗梅香的话成功地转移了梁云山的注意力,“好奇归好奇,再多的也别问了。她既然能当三十多年的皇后,岂能没有一点能耐?再说了,太子殿下又没什么过错,陛下绝不会……”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
罗梅香当然听得懂梁云山的言外之意,不过,她到底不以为然。
没有过错不假,没什么成就也不假。
堂堂太子殿下,武不曾安邦,文不曾治理天下,只会舞文弄墨,修水利,制器械,有什么压得住别人的?
五皇子殿下,虽然同样武不曾安邦,不过他才华出众,朝堂之上多次献计献策,追随者众,德妃娘娘又身份贵重,与太子一争天下,将来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罗梅香知道梁云山的立场,反正他只听从皇帝的,别人的事情一概不管。
“侯爷,我知道了。今儿你没有上朝,陛下会不会不高兴?”
梁云山说道:“不会。我回来几天,家里的事情也多,陛下早说了,让我休息几天。今儿有事情出去,午饭和晚饭不用等我了。”
梁云山多年不回京,自然有很多人要会会。
罗梅香答应着,就亲手帮他换衣裳。
换好了衣裳,将要出门,梁云山略略迟疑了一下,说:“药娘那边,夫人你多费心了。”
罗梅香眸如秋水,笑得温柔,斜斜睨了他一眼,“侯爷不放心我?”
罗梅香本就长得极美,到了中年,越发妩媚娇俏,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旖*旎,梁云山就看得呆了,身子上也不由得有些发热。
“梅香……”
梁云山情不自禁将罗梅香拥在了怀中,双手有些不*老实。
罗梅香半*推半*就,两人耳厮*鬓*摩了半晌,梁云山才恋恋不舍出了门。
刚到二门,就看到岳药娘从一丛树后走了出来,“侯爷!”
她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着鹅黄色衣裙,面若皎月,身姿柔弱,笑容里带着几分怯怯,目光却分外坚定,满带着崇拜望着梁云山。
“药娘,你怎么在这里?”
岳药娘步履匆匆走上来,笑语嫣然,“侯爷,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见见侯爷。侯爷这是要出门去吧,侯爷出去少喝点酒。”
梁云山在边城与岳药娘相处多年,岳药娘在边城虽然不怎么见外人,但与正头娘子也没什么分别。
梁云山对她与别人不同,语气也很柔和,“药娘,老夫人已经将阿远、阿宁安置好了,你无需多虑。”
岳药娘点头说道:“侯爷,妾身已经知道了,心中有感谢,却不能面见老夫人,不能给老夫人请安。侯爷,妾身做了一双鞋给老夫人,回头差人送给侯爷,侯爷帮着妾身孝敬老夫人,侯爷以为如何?”
梁老夫人身份贵重,一般人岂能到得她面前。岳药娘进了平西侯府,就只是个姨娘,未经梁老夫人主动召见,岳药娘自然不能主动去请安。
“你有这份心意,自然是好的,回头你将鞋子送去夫人那里,本侯会将你的心意转至母亲。你放心,母亲看见阿远阿宁这样乖巧可爱,喜欢得不得了。”
岳药娘对此很有自信,自己的儿女聪慧,没有人不喜欢的。
就算梁老夫人不喜欢自己,必定也会喜欢这对孩子。
岳药娘嘴里却答应得很欢畅,“那就好,侯爷出去了少喝点酒,妾身这就回去了。”
梁云山颔首,随后大踏步朝大门而去。
**
松涛居。
德隆帝给了梁辙半月婚假,梁辙昨日已经与秦疏影商量好的,今儿两人一同外出。
秦疏影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紫藤又带了两套衣裙在布袋之中。
梁辙要带新婚夫人外出,门上的人就是看到了,没人敢说什么。
秦疏影带着幕篱,上了马车。
马车中,她看着紫藤带进来的衣裳,两眼亮晶晶地,“子由,你转过身去。”
梁辙依言转过了身。
秦疏影迅速脱掉原来的外套,换上了紫藤带的一套男装。
然后,紫藤又给秦疏影重新梳头、束发。
梁辙再次转身过来时,眼前的人已经变了样子,分明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身上的衣袍并非贴身的,而是宽松的直缀,有些大了,显得身形瘦削。头上戴着逍遥巾,显得儒雅翩翩。
秦疏影的个子在女子算是中等偏上,这么一打扮,倒真有几分少年公子的味道。
梁辙拱手,一本正经问道:“在下京城梁子由,不知道公子名讳?”
秦疏影已经在铜镜里见过自己的样子,忍着笑,拱手一本正经道:“梁兄,在下秦州舒七,久仰久仰!”
紫藤“扑哧”笑出来。
梁辙也是“哈哈”一笑,秦疏影更是抿唇而笑。
却不料,梁辙指着她,肃然道:“舒七,你堂堂男子,为何做女态?”
秦疏影愣了愣,方才做双手负立状,“哈哈哈”笑了数声,“子由玩笑了!”
梁辙又指着紫藤,“舒七,人家出来都带着小厮,你如何带着丫鬟?”
紫藤“咯咯咯”笑了数声,乐不可支,连连摆手,“大人,奴婢可不要做男子,奴婢会露馅的。”
梁辙神情严肃地说:“嗯,原来是舒七家贫,没有银钱雇人。这样吧,以后你就跟我混了,我的人就是你的人,随便用。”
秦疏影和紫藤相视而笑。
原本就没计划让紫藤也扮作男装,一个女子扮作男子别人也许不会太起疑,两个都扮作就难免惹眼。
即便如此,秦疏影也只是偶尔跟随出去,而且还不能见熟人。
谁叫她当初在广宾楼那么一露面,满京城的少年贵公子都将她认得了。
第319章 陈年旧事
梁辙今天要带秦疏影去的地方,事先并没有告诉秦疏影。
等走进一家镖局,秦疏影诧异极了。
镖局,她并不陌生。
前世,她的生意越做越大,货物来往很不少,所以有些东西要走镖。这一世,米罗夫妻现在管的摊子越来越大,也没少要和镖局打交道。
等等,武威镖局?
这不就是米罗经常合作的那一家镖局吗?
带着疑虑和好奇,秦疏影跟在梁辙身后走了进去,紫藤留在了马车上。
舒七,是梁辙在边城时结交的友人,近期进京,住在崇德坊,偶尔会与梁辙会面。秦州,是西北的一个州,所辖极宽。
除了秦疏影,跟在梁辙身后的还有梁岩均,以及暗一,暗二。
暗一叫做赵吉元,暗二叫做赵林,梁岩均经常“老一”,“老二”地叫着。秦疏影当然不能跟着这样叫,只称呼他们为“大赵”、“小赵”。
镖局里,人来人往,看来生意不错。
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一眼就看出,梁辙是他们这群人中主事的,“大人,这边请。”
还看得出梁辙是官爷?
梁辙“嗯”了一声,就跟着那男子到了后面院子。
四四方方的院子,一面就是方才的门面,院子宽敞,摆设了很多器械,三面都是房子,有的放着兵*器,有的是招待客人的。
他们进了一间招待客人的屋子,男子擦了擦桌子,让人去端茶水,笑容满面问道:“大人,你是有何相托?”
“我与你们当家的有旧,劳烦你请一下。”
男子又客气了几分,“大人请稍坐,在下这就去。”
很快,男子就将那个当家的请了过来。
威武镖局当家的一进门,显然很惊愕,不过,他表现得很稳重,对男子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男子退去,这个当家的将门一闭,方才恭恭敬敬做了个揖,“大人!”
“当家的不必多礼!都是自己人,坐下说话。”
当家的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生得壮实,一看就是精明强干之人。
他也没有虚礼,在梁辙对面的椅子里坐了下去,亲手给梁辙倒茶,“大人,你交代在下的事情,在下已经摸清楚,事关重大,所以才传信,要亲口给大人说清楚。”
秦疏影和梁岩均等人都站在梁辙身后。
当家的这样一说,暗一和暗二自觉地打开了门,走了出去,放哨。
当家的暗自诧异梁辙身后那个文弱书生是谁,竟然可以与梁岩均一般得到梁辙的信任,可以听这样秘密的事情,不过他没有问出口。
梁辙道:“请说吧。”
当家的压低了声音,“大人,时间太久,在下也是查了很久,才摸到一条线索。四十年前的二月,比往年都要冷几分。二月初,当时的侯府有两位小主子出生,一位就是侯爷,另一位,据说是老侯爷的一个妾室叫做管姨娘,她早一天也生了个孩子,正好生在二月初二,也是一位公子爷。”
秦疏影这才明白,之前自己说过,罗妈妈知道梁云山的真实身份,说不定还有别人也知道,建议梁辙查一查。
原来,梁辙托了这个当家的在查呢。
看来,这个当家的也是梁辙信得过的人。
“管姨娘生了孩子后,本来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侯爷出生的那天夜里,生病死了,同时死去的还有她刚刚出生两天的孩子。”
秦疏影敏锐地捕捉到了当家的话语中的漏洞,他怎么会知道管姨娘“本来还好好的”?
果然,当家的说:“大人,在下追查到了当年伺候管姨娘中的一人,她当时是个小丫鬟,如今已经五十多岁。当年,她是管姨娘院子里三等丫鬟,不得近身,却管着管姨娘的衣服换洗。据她说,管姨娘生孩子的时候很好,衣服上也很干净利索。管姨娘死后,一些贴身的丫鬟婆子以伺候不力的名义或发卖,或杖毙了,只有几个不得近身的丫鬟侥幸活了下来,一直在侯府做事,到了年纪放出来。”
“在下打听到了她之后,悄悄接近她的儿子。她儿子如今三十多岁,在一个庄子上做事,在下引荐他一个轻松活计,一来二去熟悉了,时常出入他家,一起吃酒闲话。那赵婆子喜欢喝酒,喝了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加上如今年纪也大了,脑瓜子不那么灵活,早些年的谨慎已经抛到九霄云外,被在下套了几次话,就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倒是酒醒了之后,还会再三叮嘱在下不要乱传。”
“赵婆子说,管姨娘的孩子并没有死,而是……”
当家的停下了话头,看着梁辙。
这个话题实在太震撼,当家的不敢说。
谁知道,梁辙却接过了话头,“而是被人抱走了,那个死去的孩子,是人抱来的。”
当家的压住心底的惊诧,点头:“大人目光如炬。”
“赵婆子是不是说,管姨娘被抱走的孩子,就是平西候。”
当家的看着面色波澜不惊的梁辙,冷汗都冒了出来,平西候可是你爹啊。
你爹不是梁老夫人亲生的,就是说你爹不是嫡子。
当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是不是嫡子也没多大干系。只是,这到底也是辛秘之事,而且还是丑事。
“大人明察秋毫,赵婆子就是这么说的。大人,在下原以为赵婆子只不过是仗着自己在豪门大宅里待过一些年头,故意编故事。不过,在下在看了她拿出来的一个东西之后,在下就想,赵婆子的话也许并不是杜撰的,故而才捎信给大人,以期见一面。大人请看。”
当家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张泛黄的帕子来,慢慢展开,竟然是自己斑驳的血书。
当家的将帕子铺在桌子上,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害吾命抢儿者罗燕燕,管芳娘泣书。
罗燕燕是梁老夫人的名字,管芳娘估计就是管姨娘的名字了。
“赵婆子说,管姨娘死前写了这帕子,被赵婆子不经意间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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