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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玄录-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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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至玉衡与开阳峰两山之间,一路上处处樟柏参天,绿草幽密,昆仑派弟子也逐渐稀少了起来。
莫婉溪眼看四周无人,再也忍不住好奇,道:“我说财仁师兄,这些师兄们的眼神为何如此奇怪?你可知道?”
“我……我”
“什么我啊我的,现在左右无旁人,你怕什么?说!”
方少奇有些古怪地望了望一旁莫仲卿后道:“其实、其实,哎,算了,师妹你还是莫要知道的好。”
莫婉溪一听,以为他故意吊人胃口,不由冷哼道:“矫情、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方少奇只好老实道:“师妹你有所不知,历来进入色台大殿中的弟子,最多的也就在里面待上一个时辰就会出来,而莫少侠却足足昏迷了五日。据师父说这尘心越重所耗时间就会越长,所以诸位师兄瞧着莫少侠就有些好奇,暗中说不定还有些佩服。”
说到这里见莫婉溪脸色不佳,不由赶紧补充道:“但不论别人怎么看,师兄我绝无半点嘲笑莫少侠的意思!”
方少奇虽是拍着胸脯立誓作保可笑容越发古怪,莫婉溪撇了撇嘴,微微脸红道:“哼,师哥、你快告诉财仁,你在那大殿中不过拿回一副空画卷而已,上面根本就没什么绝色女子啊。”
莫仲卿微微一笑倒也没说什么,在他看来,其实外人猜测大半不错,或许真是自己尘心太重,才惹得此画找上了自己呢。
这般想着,他反手摸了摸斜挂在背上的桃源图,不由心里自嘲道:“若不是尘心太重,又怎会将它再次带在身上呢。”
……
三人行得半个时辰,来到玉衡峰山腰处的望仙台,再往前就是临崖绝壁,万丈深渊。
万丈深渊之上有四副宽约数丈,长不知几许的黑色云锁栈道横亘于天际。
这四根云锁的一头自然深深扎入望仙台下,而另一边伸向远处的云团深处。
显见,云泽并没有骗他们,要去往天枢峰还真必须走着云锁栈道才成。
莫婉溪感受着崖前扑面而来的凛冽罡风,再看看其他弟子行在其上的谨慎之意,心下本能就产生了畏惧。
幸好身后方少奇昨儿就有了准备,他将一只短笛从怀中取了出来,凑进来口中徐徐吹奏,不过片刻就有一只体型硕大的白鹤落到了地上,又载着三人凌空飞渡而去。
万丈云霭之上,莫婉溪于飒飒罡风中勉强睁眼,经过短暂的不安与眩晕感后,便被眼前的景致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是一片蔚蓝青空,那头上艳阳高挂云端,其下山麓万壑千岩青翠一片,条条盘山道路犹如玉带锁山,其间偶有三两只白鹤飞凫而过,让趴在白鹤身上的莫婉溪更觉心旷神怡。
这不知不觉中,就已穿过重重云雾,落到了天枢峰某处的悬崖上。
悬崖的尽头是天枢峰山门所在,山门下有一排笔直斜上的石梯,石梯的尽头便是此行的目的地——晗光殿。
而在这晗光殿前更有一张类似摇光峰的巨大坪台,之前从开阳峰望仙台伸出的四副云锁栈道,有一条就延伸到了这里。
云锁栈道上黑亮反光,不知是何材质打造,但从云中陆续现身,缓缓走来的弟子来看,这巨长的锁链似乎能载上千钧之力。
此处坪台虽仅是青石板铺就比不上摇光峰那玉质石坪精贵,但其占地面积却大了许多,而正中石坪上更刻有一道五丈来阔,凹凸有致的阴阳太极图案。
太极石图古意苍苍,其周围早已有诸多身穿白色道袍的青年男女弟子在做着早课。
他们三五一群,成群结队,在这偌大的石坪中分散开来,有的集体盘坐于地,将道剑摆在双膝上,双手结个道印,垂帘逆听、好似遁入空灵。
莫仲卿在山中也有做早课的习惯,自然知道这种入静打坐的方式最适合一人独处,自家门派修炼时也是独自去静思的。
而眼看这些昆仑派弟子竟能在周边弟子勤练剑气的响声中入静敛心,对周遭动静充耳不闻,足见这昆仑派的功法果然名不虚传。
再向左看,是两队双脚踏剑,闭目凝眉的弟子,他们脚下的长剑有的紧贴地面纹丝不动,有的以微微离开地面直尺距离,但不论怎样,均是一副相当吃力的模样,有些弟子额头上更见屡屡汗出,却仍是没有放弃。
莫仲卿心头一动,忖道,“这看来就是昆仑派天下闻名的御剑之术了。”
在这些脚踏长剑的弟子不远处有一书生打扮的青袍道人,而在他的身旁有一群席地而坐,看似正在“作画”的弟子,他们面前都有一副矮几,莫仲卿随意一瞥案上的“画纸”,便知这些弟子并非在“作画”,而是正在用心画着一道道符法。
在他们身边不远处更有一群两两捉对,互相喂招演练剑术的弟子。
一圈往下来,这偌大的石坪上种种人群所作之事看似杂乱无章,可不知为何却是分外和谐,任谁都不会打搅到身边另一拨弟子。
莫仲卿看着这些心中佩服不已,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莫婉溪略激动且惊喜道:
“快看、汤公子也来了!”
二人随声望去就见众白衣弟子中有一身穿红衣道袍的美少年从云锁上漫步而来。
他于云锁上稳步如飞,显得修为精湛,加之有一副异于他人的打扮,和惊艳的长相,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
而美少年这个词形容男子虽然有些过分,但一个男子若有能令女子羞愧的美貌,那用这个词语形容便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南来临二宿(三)
只见这汤双一袭红衣上系浅白腰玉,自云锁栈道上徐徐而来,一头黑发挽了个道髻垂于后颈直下肩际,而那双眸有若黑色琉璃,眉似远山,鼻梁若丘,一副嘴角微噙笑意,远远望去直似城北徐公,傅粉何郎。
“快看,那身穿红衣的少年,就是五日前弟子试中的新秀,据说此人不但撑过了所有试炼,最后竟是在天机道人手下过了整整七招方才落败。”
“天机长老破格提拔,赐他道号云广,很多师弟不暗中认为这破了规矩,但愚兄认为其实力当配云字辈称号。”
“哎,师兄你有所不知啊,这人武艺高强不说,那张脸可是迷人得要命,就连妙法长老门下也有不少师妹们心动了。哎、为何我就不是他呢。”
“师弟!我辈中人最忌贪嗔痴恨,你修道两年为何还不能自制?云广师弟天资卓越,若是有朝一日得证大道,我们应当替其欢喜才是,哪有你这般暗生妒忌的?这次正好可借此事磨练你的心性,给我回去抄十遍道德经,三日后交给我!”
“是、师兄,师弟受教。”
这种围绕着云广的对话在各处偷偷进行着,也有不少人只是怔怔地望着云广远远走来,但当他踏上石坪之后,却又纷纷望向了别处,仿佛根本不在意,只是相较方才,那剑式似乎更为精准,比斗也更为用心。
莫仲卿暗自笑了笑,他知道这男弟子多半是在暗自较劲,至于女弟子也就不用多说了。
因为此刻身旁的莫婉溪已做了很好的表率:“师兄,你自己一个人上去好不好,我这里看众师兄们练武。”
莫婉溪这醉翁之意,莫仲卿又哪有不懂?
可看看一旁方少奇的脸色,缓缓道:“师妹不如还是和我一道去晗光殿吧,列位师兄弟短时间内又不会离去,等下一道来看?”
莫婉溪轻轻跺了跺脚,拽着莫仲卿衣袖,央求道:“三师哥……”
莫仲卿无奈一笑,转眼向着方少奇道:“方公子,那就劳烦你陪着小师妹一块儿去吧。”
“这……”
方少奇刚一迟疑,就见莫婉溪已是不管不顾大步而去,随后只得苦着张脸兀自跟上。
莫仲卿摇了摇头随后再看二人几眼,方自转身向着山巅晗光殿走去。
而当他路过那书生打扮模样的道人旁时,那道人竟是不经意间看了他一眼,显见另有深意。
登阶而上,人已置身云雾之中。
莫仲卿从此处石阶上仰望山巅,恍惚间,赫然便见那晗光殿外万道金芒尽出,煞是炫丽夺目。
这心头一凛,略略失神、旋儿闭目凝神再瞧,却发现大殿还是大殿,哪有还有先前那般金光异象?
他定了定心神再次拾阶而上。
这百道石阶虽依旧是青石铺就,可从那长短大小俱都整齐如一的架构,以及石阶两旁的浮云雕图来看,当初建这石梯所耗的心思绝不比那光鲜亮丽的摇光峰,要差上多少。
来到晗光殿门前,莫仲卿再次整了整青衫,摸了摸怀中信笺,深吸一口气,朗声作揖道:“云踪派弟子莫仲卿拜见天相长老。”
“进来。”
这声音虽是听来刚强冷硬,但是跟随祁彦之学医的他知道其中外实内虚,定有隐疾。
“难道这天相道人被重虞所伤到现在还未伤好吗?”
莫仲卿眉头一皱,有些担忧地排开了雕花木门。
进得门来,莫仲卿当即一怔,便见大殿正中一尊香炉前有一副巨大画像,当中是一副长发过肩的青衣男子负手持笛的背影,瞧其背影似是极为年轻,看样子应是昆仑派师祖的画像,香炉前方有七把木椅,而其上只坐着四人。
当中一人正是五日前弟子试上的天机道人,此刻他面色有些严肃,似乎并不是太欢迎莫仲卿的到来。
左首第二张椅子上是看上去面色有些苍白的天相道人,神情也是一脸的不愉快,再左首坐着一位面色柔和,和蔼可亲的道人。
而天机道人右首坐着的正是那胖道人天魁,只是瞧他那一副乐呵呵样子似是纯粹来凑热闹的。
莫仲卿这一瞥之下,已将四人的神态尽收眼里,他本以为是与天相道人单独相见,谁想到一来就来了四位,试想自己只是个云踪派弟子,应当不会有如此大的面子令四位长老同时接见,那到底是何原因呢?
他心下微微暗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仍是拿捏措辞道:“晚辈拜见诸位道长。”
四人中,天机道人点了点头,当先发问道:“你是云踪派莫掌门门下?”
“正是!”
“莫家绝学的大衍之术你学到了几成?”
莫仲卿心头一凛,目光闪动道:“晚辈不才,家师曾说大衍之术乃推究天地命运之术法,晚辈心性尚需磨练,故此并未传授于弟子半分,所传只不过是梅花易数中最浅显的东西,而就连这些皮毛,弟子也已在瓶颈之中,故此十算九不中。”
莫仲卿说得实在,本以为天机道人会有所轻视,岂料他面容上却是露出一丝笑容,抚须再问道:“好,我辈推及天道,最忌好高骛远,心口不一之徒。你能诚实道出,说明已在道上,不过尚需磨练是真,所以贫道且考考你,昨夜贫道夜观星象,见客星南来,临于虚宿以及危宿之间,可知是何现象?”
莫仲卿听来当即一怔、看了看那笑容可掬的陌生道人,又望了望一旁神色不愉的天相道人,再一瞥那副事不关己的天魁道人,心中越发惴惴不安,有些捉摸不透起来。
半晌,不禁有些为难道:“前辈,据晚辈所知,昨夜有雨,天空何来星辰可见?”
天机道人笑了笑,刚欲直言却听一旁天魁道人嗤笑一阵,张口截道:“小子,这你有所不知了吧,我这天机师兄浸**星象长达一甲子之功,后又穷极百工之巧,在这天枢峰后山中造得一所摘星楼,楼内摆着一物名叫星象仪,其内早已将先祖事先记录下来的二十八星宿的千年变化罗列其上,任其自行运转,所以就算昨夜阴雨我这天机师兄也能看着星象仪而识别星情,如何?是不是比你那云踪派那大衍之术技高一筹啊?”
天魁道人说得吐沫横飞,腮帮上的赘肉乱颤,瞧那一脸兴奋就好像这星象仪是他造的一般。
天机道人听他这么说当即补充道:“你莫听天魁师弟胡乱吹捧,大衍之数与敝派推衍之道本就是各有千秋,而这星象仪归根到底也只是种人造工具,纵有千般变化还不足以涵盖星辰全数的变通之理,是以,偶尔作为辅助参考可以,嗯,不过这昨夜的确有此星象,你照着心中理解随便说说就好。”
莫仲卿搜刮肚肠,慎重道:“客星南来,古意繁多,喻意有好有坏,至于准确定论还需参考各宿之间的精确角度才能作出比较。但不论好坏,皆主动向之兆,这往大处说可以说天下将有动乱,不过之前天子平定动乱已应了劫数,所以这往小处说也可指昆仑派动荡,所以……”莫仲卿说到此处已是住口,毕竟接下来的话无论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太好听的话了。
天机听到此处反是笑了起来:“呵呵,你这般照实回答,就不怕自己便是那南来客星吗?”
莫仲卿一听,终于明白天机道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这般考较自己,原来他在担心自己就是应兆之人。
天机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紧张,福祸相依本无好坏,我昆仑派立派千年何等风浪不曾见过?”
莫仲卿作了作揖他知道有意“考较”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只是这昆仑派对自己已多多少少有了些先入为主的想法,也不知会不会影响自己接下来的请求。
天机道:“敝派掌教真人闭关未出,贫道就暂替掌教与你介绍介绍诸位师弟。这两位相信你已见过,至于这位便是天同师弟…”
天机道人伸出右手指着天相,天魁一一介绍,待得说道天同道人时,只见那老人截口乐道:“半年前,祁老弟曾有幸莅临敝派,据他说收了个徒弟想来就是你了。我那老弟医术通神,想必收得弟子也殊为出色,你一定要在敝派多盘桓几日,好让老道我请教请教。”
莫仲卿听他说得如此客气,当下作揖道:“只要前辈不嫌晚辈医术低微,晚辈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你不怕老道我偷学你那半个师父的医术?”
“祁先生诸般所学从不敝帚自珍,否则就不会将医术传于我这个非亲非故之人了。”
“呵呵,好,一言为定。”
天同道人抚掌大笑。
天机听到这里,顿了顿续道:“除却我四人之外,妙法师妹身居天玑峰足不出山,文殊师弟你方才来时应当见过,就是那石坪上书生打扮的道人,至于即醉师弟,他一向行踪飘忽不定,又因牵扯敝派一些私事,是以、也不知此刻是否还在山上。”
莫仲卿自然知道天机道人口中的私事所谓何事,但说到底这涉及昆仑派的隐私,天机不说他唯有揣着明白装糊涂,杵在一旁低头聆听。
待得天机道人好不容易问及自己来昆仑派所谓何事时,略一犹豫,终于从怀中掏出掌门的信件,将其递到天机道人手中、郑重其事道:“此次晚辈前来是为祁先生之妻取还魂花而来……”
说着便将董昭怡失忆一事缓缓说出,而其中莫仲卿并不打算节外生枝,所以并没有提及董昭怡以及祁彦之二人有着惊世骇俗的修为。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客星动虚危(一)
四人听罢均是一愣,显见是头一次听到这些,天同道人最先反应过来、回道:“你说我那老弟有位妻子?奇怪,我与他相交多年怎未听过?其中可另有隐情?”
天同这话问得含蓄,端是好脾气,可一旁天相道人却是当庭喝道:“不行!莫说此事尚不知真假,即便是真的,我也不能放这帮过妖女重虞的小子入禁地!”
这天相道人虽是伤势未愈,但其火爆脾气依旧,说起话来斩钉截铁,丝毫不容退让,天魁道人见状,一对眉头亦是挤到了一块儿:“小子,你莫怪天相师兄斥责,你不知那禁地何等凶险,以你此刻的修为是万万去不得的。”
这四人之中已有三人表态,莫仲卿一颗心已凉了半截,再看了看天机道人,只见他眉间隐有忧愁,颇为凝重道:“这里有莫掌门的亲笔信件,而你又是祁彦之的徒弟,所以万万不会诓骗于我等。然兹事体大,那禁地涉及敝派诸多隐秘,牵连甚广,我等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不过就算此刻放你进去,先前说过以你现在的修为实是寸步难行,不如暂在金银阁内住下,容我等考虑考虑,如何?”
莫仲卿听到此处已是再不报任何希望,脸上失落之意尽显,刚想拜别,却听身后雕花木门被人霍然推开,但听来人温言慢语道:“诸位师兄说得话净是搪塞,别说是个外人,就连我这个师弟听来也恁般不顺耳呢?诸位师兄可是忘了那祁兄曾救过正一掌教一命,仅凭此,莫说他徒弟要进禁地采一朵还魂花,就算采一百朵又有何妨?”
此言一出,当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莫仲卿惊诧回顾,却见那书生打扮的中年道人同样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忽又似笑非笑地道了句:“幸会!在下文殊。”说罢,径直走到诸位师兄面前,撩起道袍,缓缓一坐,举止端是落落大方,从容不迫。
未几,只见他望了众人面孔,明知故问道:“怎么,你们都这般看着师弟我干嘛,难道我说得不对?”
天机道人赶忙按住怒意渐盛的天相道人,截口道:“文殊师弟,话虽这么说,但是那禁地之中何等凶险,你让他去不是让他送死么?而我们又由于正一掌教的严令不得靠近禁地,所以根本没办法取来还魂花。”
文殊囅然一笑并没有答话,而是对着莫仲卿道:“你瞧,我师兄的意思是嫌你修为低微,去那禁地一定十死无生,你可明白?”
莫仲卿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又摸不透他到底为何这般复述,但只要一丝希望他都不会轻言放弃,直言道:“晚辈明白,然只要诸位道长能放我去那禁地,生死与诸位道长无关。取得还魂花后在禁地之中所见所闻,定也不会与他人言及。”
文殊洒然一笑,转首对着天机道人:“你看,他说得明明白白,还有什么好推脱的?”
“可是……”
见天魁道人刚道两字,这文殊道人已然接话道:“可是仍嫌他修为低微?这还不好办,我们教他些便宜法门不就得了?”
此话一出,众长老一惊,那天相道人,再也止不住怒火,当即急拍木椅,猛喝道:“胡闹,真是胡闹!就算我等不重门户之别教他道法,但不论哪一门术法都离不开常年累月所积攒的真气做根基,哪有什么一蹴而就的便宜法门?你这不是在教他,而是在害他!”
见天相发怒,文殊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你那剑阵自然需要浑厚的真气作基础,才得以发挥相应的威力,但我的符法不用,我将符法画完,届时他用起来只需些许真气即可。”
文殊说到这里不等天相反驳,接着道:“更何况我昨日听天魁师兄说这小子得了莫大机缘,在桃源图中多过了二十年。
他纵使什么都没做,那云踪派的苍云剑诀也是本上等内家剑诀,自会在他体内自行运转留下些根基。不过就算届时真气真的不济,只要妙法师妹将术法扼要灌输给这小子,让他凭借些许真气引动禁地中的天地之力,我想在禁地中至少能行动自如。”
这一席话下来,天相道人听来怒不作声,当即冷哼一声猛地坐下。一旁天同,天机以及天魁,三人面上虽尤有异色,但俱都未曾再出一言,显然已是默认。
文殊轻拍了拍手,晃了晃脑袋道:“既然诸位师兄已没什么意见,事情就这般敲定了,主意是我出的,所以诸位师兄放心,妙法师妹那就由我去劝说好了。”
见文殊这般说道,四人表情明显一缓似是均都松了口气,莫仲卿也来不及细想他们为何这般惧怕妙法长老,只是迫不及待上前作揖道:“多谢诸位前辈准我进入禁地,更谢谢文殊道长替我设想得这般周全,晚辈无以回报。”
莫仲卿这话自然是半感激半客套,岂料那文殊忽然收住笑容,认真回道:“你当然可以报的。”
莫仲卿愕然,就听文殊续道:“你带来的小师妹现在正在太极道场上耀武扬威、出尽了风头,我来时她以连败敝派门下四位弟子,如果你能替我让她收手,这就算帮得在下一桩大忙了。”
莫仲卿顿觉汗颜,面上带烧,急急道:“是、是!晚辈这就去训斥舍妹叫她住手,多谢文殊长老告知,给你添麻烦了。”
说罢,向着其余四位长老一一作揖拜别,匆忙而去。
良久,待莫仲卿走远,那天机道人这才回过头来,眼有深意道:“文殊,纵使他不是南来的应兆客星,可那禁地的另一边是什么地方?别说是我们,就算是正一掌教去了那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这小子,你真要他去死不成?”
文殊懒懒一笑:“师兄觉得此心性如何?”
“此子外柔内刚,做事锲而……”
天机说道这里,突然有些明了道:“师弟的意思是?”
文殊颔首,续道:“不错、我若不使些法子将他稳住,怕他会横生枝节,但若硬来,却也伤了祁老弟和云踪派莫行则的面子。所以才有先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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