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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鬼师-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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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你们急个屁啊？”我好笑的说：“我是真的看开了，毕竟在来之前，我就做了点心理准备。”
说着，我拍了拍左老头的肩膀，问他：“师父，你在这之前，就没想过我父亲会死吗？”
听见这问题，左老头愣了一下，没说话。
“你也这样想过，是吧？”我笑道：“毕竟这里是不老山，不是外界，更何况你还来过这里，自然知道这座山里都是什么情况。。。。。。。。。”
左老头听着这些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拿着烟的那只手，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想要在因果山上活十几年，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事。”我说到这里，还抬起手指了指瞎老板，拿他举了个例子：“就易哥这样的，你问问他，不吃不喝能活多久。”
“我？”瞎老板挠了挠头：“我不吃不喝的话，也活不了多久，最多就是比普通人活得长一些，除非我把身子里的那东西放出来，借着它的力量。。。。。。。妈的借着它的力量也活不了十几年啊！”
“听见了吧？”我苦笑道：“虽然我这么说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说真的，我不认为我爹会比易哥厉害，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在身子里镇个鬼太岁。”
闻言，左老头嗯了一声，抽着烟，没说话。
“连易哥这样的都活不了十几年，更何况我父亲呢？”
我说着，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不住的摇着头。
“人力有穷时，我父亲走了，这也怪不得别人，就他自己说的，只能怪他实力不济，不能逆天而行。”
“你见到你父亲了？”左老头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无比，听着都替他难受：“他在哪儿？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的魂魄？”
“投胎去了。”我笑道。
“投胎？？？”左老头一瞪眼：“刚跟你见完面就去投胎了？？这么容易？？”
“啥叫这么容易？”我无奈的看着左老头：“这很不容易好吧！”
“我知道不容易，在不老山里的魂魄，想投胎都不容易。。。。。。。。”左老头紧皱着眉头，似乎很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你父亲是饿死的？还是怎么死的？”
“自杀。”我说道，低下了头，看着地面上的石块，鼻子隐隐发酸。
得到这个答案，左老头霎时就不淡定了，一把拽住了我的肩膀，着急的问道：“怎么会是自杀呢？！！他不是那种没心气的人啊！！就他那脾气！！哪怕是饿死也不会自杀啊！！你这兔崽子是不是搞错了？！”
“师父，因果山上断因果，你知道怎么断吗？”我头也不抬的问了他一句。
“这。。。。。。。我也记不太清了。。。。。。。。”左老头皱了皱眉头，回忆了一阵，这才模糊的回答道：“我记得是把沾染因果的东西抛进因果池，之后再选择性的断去其中一条因果。”
“是啊。”我点点头，笑得很不自然：“那你说，封着诅咒本体的铜棺还在我手上，我父亲又是靠着什么去断的因果？”
一听这话，左老头霎时就沉默了下去，似乎是明白我的意思了，眼睛瞪得很大，目光之中满是不敢相信的意味。
“人啊，命啊。”我苦笑道：“只要没成仙没成佛，那这一辈子，都得顺着老天爷安排好的路子走，走岔了得死，不走也得死，走到头了还是得死。。。。。。。。。”
“你的意思是。。。。。。。。。”左老头颤抖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爹确实算个人物，从外界硬是一路杀进了不老山，还到了因果池。。。。。。。”我嘿嘿笑道，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可惜了，他啥都准备好了，啥都办妥了，但到这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却忘了最重要的东西。”
左老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刚止住的眼泪，此时又缓缓流了下来。
“我爹跟我说了，他这人啥都好，就是办事的时候容易着急。”我苦笑道：“忙中出错，这四个字简直就是为他创造的，他自己都说了，越是大事他就越容易急，这一急，不就得出错了么。。。。。。。。”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左老头问我，虽说他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在这时，还是忍不住问了我一句。
“由于诅咒本体。。。。。。。啊也就是那个四人抬棺的青铜摆件！他没带那东西！”我笑了笑，低下头看了我父亲的尸骨一眼，语气越发复杂：“所以呢，走投无路之下，他为了救我，就只能选择以肉身来断三世因果。。。。。。。。”
我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白骨的右手。
“他投池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谈论
当我说完那四个字的时候，洞穴里霎时就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着，谁都没敢在这节骨眼上说话。
左老头依旧是闭着眼睛，似乎是不敢再睁开眼去看我父亲那般，好半天都没动静。
“投池的人，十个有九个得死，剩下的一个，不死也得重伤。”我说着，重新点了支烟，只感觉越抽越上火，整个脑袋都胀着疼：“我老爹就是属于重伤的那个。”
“重伤？！！”左老头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他是怎么死的？？”
“他的死，有两个死因，投池只是其一，其二则是。。。。。。。”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皱了一下眉头，抬起头来，扫视了众人一眼，问道：“这座山叫镇魔峰，你们知道吧？”
闻言，众人都点点头，说，知道。
“山里镇压着上古时期的邪魔，也就是那些冤孽头子，你们也知道这点吧？”我又问。
听见这问题，众人再一次点头，说，那肯定啊，要是不知道的话，来这儿干嘛？
“那你们知不知道，这座山的封印已经不稳了？”我说到这里，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有点想笑，很突然的就笑了出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几天，不光咱们会死，外界的人也都会尽数给我们陪葬。”
我这句话刚说出口还没两秒，那些一个个看着跟死人差不多的先生，都跟还魂诈尸了似的，猛然就火急火燎的爬了过来。
“你没开玩笑吧？！”吴秋生一把拽住我，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这座山的封印要破碎了？！！”
“小袁，这可不能瞎说啊。”沈世安坐在一边，眼里也隐隐约约透出了一种害怕的神色：“那些玩意儿要是真的出来了，甭说是外界的普通人，就是咱们这些行业里的精英，也不够那帮孙子塞牙缝的！”
“到底怎么回事？？”瞎老板满脸的疑惑，似乎也想不到情况会是这样，很意外的看着我问道：“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上古的邪魔？”方时良冷笑道：“不就是上古的冤孽吗？妈的惹急了咱们，照样办它！”
“办它？你拿什么办？拿你的脑回路勒死它们啊？”胖叔没好气的说道，一巴掌就拍在了方时良后脑勺上：“说话之前你能不能过一下脑子？！”
“我过了啊。”方时良特别委屈的解释道，双手紧捂着头，不让胖叔继续施暴，看着就跟被家长教育的孩子一样：“不办它们，那不就得等它们办咱们了吗？”
“你办得了吗？”孙老瘸子苦笑不止：“那些上古时期的冤孽，都不是普通的角色啊，据我所知，这座山下镇压的冤孽，最次的都是莽千岁这一流的。。。。。。。。”
“他娘的，没事能不能别拿我举例子？”莽千岁的声音悠悠响起，很不乐意的问道：“我招你们了啊？”
“就那么个意思。”孙老瘸子摆摆手：“也就是说，那些冤孽，最弱的都是道簦涣鞯脑┠酰偻献叩悖馐枪硖暾庵炙雷孀冢烂哦加谐砂偕锨涣恕！�
听到这里，方时良也不吱声了，用手揉着后脑勺，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这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瞎老板问我。
“悉达罗跟我说的。”我回答道，见众人的表情都有些迷茫，便解释了一句：“它是因果山那边的老居民，对这块地熟悉得很，所以很多事它都知道。”
“老居民？钉子户吧？”方时良怪笑道：“悉达罗？这名字怎么听着一股子印度味儿呢？”
“它本来就不是我们中国人，是古印度来的和尚。”左老头开了金口，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给众人解释道：“那人还活着的时候，其本事就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比起我来说，恐怕也只差一线。。。。。。。。。”
“你不装逼能死啊？”孙老瘸子打断了左老头的话，很不耐烦的说：“你直接说它比我们强只比你差不就行了么！”
“啊。。。。。。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左老头笑道，倒也没有过多解释，虽然他这一番话听着有点自吹自擂的感觉，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在说一个极其客观的评价：“那个老和尚活着的时候本事就不弱，死了之后就更厉害了，肉身成邪孽，但心却成佛啊。”
“没懂。”方时良扣着鼻子，很不在乎的说道：“它厉不厉害，这点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那个封印。”
没等左老头再说什么，我就先一步开了口。
“这样吧，我把上山的事都给你们说一遍，长话短说，你们自己捡重点听就行。”我笑道：“听完了，你们也就明白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了。”
闻言，在座众人都点了点头，纷纷向着我这边围了过来，像是开故事会那样，都盘腿坐在地上特别认真的看着我。
“我刚进那座山还没一会，就在山道上遇见悉达罗了，那时候啊。。。。。。。。”
不得不说，我讲故事的能力还是相当可以的，连这些半死不活的先生，都能让他们变成好奇宝宝，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看样子还听得挺入神。
当我说到在池底寻到我父亲的尸骸时，众人的眼神都有些变化了，左老头更是如此，老眼之中泪光闪烁，眼中唯有悲戚之色。
。。。。。。。。。。。。。。。。。。。
“我跟他见面的时候，他也没说这事，直到我醒过来，悉达罗才告诉我，我父亲的死，跟那扇门有关。”我说道：“池底的门就连通这第三座山，要是那扇门崩塌了，那这第三座山的邪魔可就镇不住了。”
“这么说，你爹是因为那扇门才死的？”左老头苦笑着问我。
“对。”我点点头：“他不死，那扇门就塌了，说不准咱们都活不到今天，早八辈子就让那些邪魔给吞了。”
“可以啊。。。。。。。”左老头笑着，低下了头，看了看我父亲的尸骨，止不住的点着头：“你小子没给老道丢人，这事办得漂亮！”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哈哈大笑道：“再怎么说，就算是不管那扇门，我老爹也得死在山里，那还不如拼着命管管呢，好歹还算是为国为民做牺牲了。”
“那扇门为什么会不稳定？”孙老瘸子很疑惑的看着我，语气之中，颇有种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觉：“按理来说，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出现的，放在外界，阵局出现意外那都能理解，但这里可是不老山啊。。。。。。。不老山能出现这种意外吗？？”
“阵眼。”我简单的说道，拍了拍地上的石块：“这座山之所以能够镇压邪魔，主要还是因为山中的阵局在起作用。”
“阵局起作用？”孙老瘸子一皱眉：“那这又是。。。。。。。”
“听悉达罗前辈说，很久之前，不老山中曾经遭过贼。”我耸了耸肩：“那个贼眼光倒是不错，就是办的事太丧尽天良了，别的东西不偷，就只偷这座山里那个阵局的阵眼。”
我说着，还掰着指头算了起来。
“好像是偷了四五个阵眼吧？还是五六个？我也说不准，悉达罗前辈貌似也搞不清这事，只是大概知道这么个情况。”
“操！这个贼可真他妈贼啊！”胖叔气得大骂了起来，语气里的怒意，任谁都能感受到：“偷阵眼？！这不是置天下人于不顾吗？！再说了！阵眼那玩意儿又不值钱！最多就只能算是法器！偷来干嘛啊？！”
“偷着玩呗。”瞎老板叹了口气，连连摇头：“能进这座山的贼，绝对不是凡人，十有八九就是咱们行里的先生，这他娘弄的。。。。。。。这不是在给咱们先生抹黑吗？！”
我听见他们这么说，也只是笑，随后问了众人一句。
“你们还记得孔掌柜窥天窥来的那些话吗？”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论术
“孔哥窥天窥来的那些话？”吴秋生听见我这么问的时候，便皱了皱眉头：“你说的是那些卦辞吧？”
“妈的，不服不行啊。”方时良此时也点点头，脸上满是佩服：“那孙子人不咋地，但这一手窥天的本事，确实不是咱们能够企及的。”
“啊？”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他们：“你们说啥呢？”
“卦辞啊！”方时良兴致勃勃的看着我说道，拍了拍大腿：“卦辞有四句，如果把你的情况加进来，那么前两句就已经应验了！”
“这个啊。。。。。。。这倒是说得挺准的。。。。。。。”我点点头：“问题是我想说的是那些啊，就是孔哥在窥天的时候，看见的那些幻象。”
“幻象？”方时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霎时就凝重了下来，表情也有些难看了，低声问我：“是那些我们阵亡的画面？”
“可不是么！”我笑道：“如果把孔哥看见的那些幻象结合现实，那么我倒是觉得，咱们都是死在镇魔峰下那些邪魔的手上了，封印破碎之后，我们一个都甭想活着出去。”
“我徒弟这话倒是说得挺有道理。”左老头苦笑着说道，摇了摇头：“如果这座山的封印真出了问题，那么小孔所看见的幻象，也都有根据了。”
“大家都会死？”吴秋生紧皱着眉头，虽说表情有点紧张，但语气之中，还是透出了一种沉稳的感觉。
“会。”左老头毫不犹豫的点头：“只要封印破开了，邪魔重见天日了，那咱们谁都活不下来，别说是咱们，小酒鬼不也得死吗？”
听见左老头这话，方时良显得更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说：“哎我就纳了闷了，你们就算是要举例子，也别老拿我来举例啊，我。。。。。。。。”
“这么说的话，那不是显得你命硬么！”左老头笑道：“毫不夸张的说，在我们这些人里，哪怕是再加上度生教的那帮孙子，命最硬的人，绝对是你。”
“咱们都是一边的，说话用不着婉转。”方时良瞟了左老头一眼。
“啊，不婉转啊？”左老头挠了挠头，很客观的说道：“那不就是说你比较难死么？你这身体素质跟小强似的，绝大多数的危险对你而言都是不存在的，我们死光了你都不一定能死成，所以你。。。。。。。。哎不是我说啊，你没事这么命硬干什么？？”
方时良不吱声了，埋着头，看样子是在反省。
“你们应该能想出办法来吧？”我一边问着，一边就扫视着在座的某几位先生，目光游离不定的在胖叔孙老瘸子左老头他们仨身上转悠。
这三个先生，一个是堪舆门的掌舵人，一个是鲁班门的掌舵人，最后一个就更别说了，全都是行内顶级的精英啊。
要说到阵局封印这种事上，他们仨要是组队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可惜的是，孔掌柜这一次并没有能跟着我们来，要是有他加入，那我们的成功率估计又得往上窜一层。
“想出办法来？啥办法？”胖叔盘腿坐在地上，颇有种垂头丧气的意思，不停的摇着头：“虽说我是堪舆门的人，但人力有穷时啊，古代的阵局我能摸到点门路，这点没错，再怎么说我的堪舆术也不是白给的，可是。。。。。。。上古的阵局那就不是我能摸透的东西了！这两者的区别太大了啊！”
“真没招了？”我一愣，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
“这不是有招没招的问题，主要还是得上山去看看，实地考察之后，我们这才能给你个准确的答复。”孙老瘸子叹了口气，不住的摇着头：“但就我感觉啊，我觉得这事恐怕不太乐观，真的，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是事实。”
听见孙老瘸子这么说，我也没再多问什么，默默的抽着烟，感觉头有点疼了。
“老瘸子没瞎说，都是实话啊，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左老头苦笑不止：“如果不考虑细节的话，那么中华大地上的阴阳学，应该分为三个阶段，越往前看，古时的阴阳学就越接近于自然，完全能用仙术来比喻啊。”
“第一个阶段，也是咱们无法触及企及的阶段，上古时期的那些阴阳学，哪怕我们是往死了琢磨，都不一定能琢磨出点皮毛来。”
“第二个阶段，也就是秦朝之后，清朝之前，这一段时期的阴阳学。”左老头说到这里，表情也认真了起来：“别以为古人都是呆子，这个阶段的阴阳学虽说不及上古时期，但民用的程度却显著提高了，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懂点阴阳学的基础。。。。。。。哎这么说吧，你们知道立筷子吗？”
闻言，我不由得点点头：“听过，在上大学的时候，我有个同学就说过，他家里人只要感觉不对劲，像是出现了那种久病不愈的情况，就会立筷子。”
“对了嘛，这就是阴阳学的进步之一，虽然古时的阴阳学，威力跟归真的程度都不比上古时期，但平民百姓能够自己用到的法术，已经越来越多了。”左老头说道：“修之于道，用之于民，这也是一条大道啊。”
“您的意思就是实用程度变高了呗？”吴秋生问。
“差不多吧。”左老头笑道：“当然了，阴阳学会产生这样的发展趋势，也跟这个世界脱不开干系。”
“那些厉害的邪魔，基本上都绝迹了，所以那些上古阴阳学中，专用于对付邪魔的手段，渐渐就消失了。”瞎老板点点头：“没了那些对手，越来越多的术法，都会选择性的流失在历史长河之中，根本就没办法传承下来，再加上时代久远，上古流传下来的阴阳学，能被古人所继承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第三个阶段，就是现代吧？”我问左老头。
“对。”左老头叹了口气：“自打清朝之后，咱们国内的阴阳先生就越来越少，由古时传承下来的术法，也都处于那种不断流失的状态之中。”
“咱们国内十几亿人里，能有几万个阴阳先生，这就已经不错了。”左老头苦笑道：“要是再细分一下，这些阴阳先生，百分之八十都学的是窥天跟堪舆，专注于驱邪镇鬼的阴阳先生，恐怕只占到百分之二十，甚至于更少。”
“照着这情况来看，要是再过个几十年上百年，国内的阴阳先生就得绝迹了吧？”方时良好笑的问了一句。
“绝迹到不至于，但肯定会减少到让人不敢想的地步。”左老头唉声叹气的说道：“现代的科技确实厉害，可就算是科技再厉害，也不代表这些后人制造的玩意儿，能够用来对付那些冤孽啊，几百年后，要是人类的科技水平还没到能够对付冤孽的地步，那就麻烦大了。”
“嘿嘿，我倒是想看看，那时候会是一副什么光景？”方时良坏笑道：“如果到那时候，国内有十几亿人，阴阳先生却只有几十个，那么就算是再有精力的阴阳先生，都不可能管得过来啊。”
“说不准。”瞎老板耸了耸肩：“现代人又不笨，如果真到了那地步，政府十有八九就会建个学校，专门教阴阳学。”
“我操。”方时良一愣：“不会吧？这可算是摊牌了啊！”
“摊个屁的牌。”瞎老板笑道：“国家要是只让体制内的人去进修，普通人还是普通人，这不就算解决困境了吗？”
“你这说法。。。。。。。。好像是有点道理啊！”方时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与其给国人解释鬼魂是真实存在的，那还不如继续瞒下去呢，这得省多少事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困境
“建国之后的东西不许成精，这种套路你都没看懂？”瞎老板嘿嘿笑个不停：“既然教科书都是那么说的，要是真有一天推翻了这些，那得出多大的乱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左老头叹了口气：“不光是咱们中国这样，就算是在外国，无神主义者唯物主义者，不也占了多数么？”
说到这里，左老头显得很是无奈，一个劲的摇着头。
“现在就算是有人被鬼缠上，只要那鬼没开始折腾他，你敢跟他说吗？”
听见这个问题，大家都没说话，纷纷笑了起来，但眼神都有些无奈。
左老头举的这个例子，可以说是行里最常用的例子之一了，大多都是在茶余饭后用来消遣开玩笑，算是个老梗了。
但不得不说，这也是当代阴阳先生的真实写照。
在大街上，哪怕你看见一个鬼缠在某人身上，那最好也得装作没看见，免得麻烦上身。
冤孽棘不棘手，这点暂且不论，那人信不信你，这才是个大问题。
各位可以想想，要是你好端端的走在大街上，吃着冰棍唱着歌，冷不丁的冒出来一个阴阳怪气看着就不像是好人的人，说你被鬼缠上了，你能信吗？
别说是你了，这事要是搁在我身上，我都不信！
真正肯当雷锋的阴阳先生毕竟是少数，为了吃口饭赚点钱过日子的阴阳先生，那才是大多数。
与其冒着被条子盯上被客户揍被人骂的风险，大多数阴阳先生，都不会去管这种闲事。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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