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鬼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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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叔笑了笑，说：“不多不少，很平衡。”
　　“我操，这么普通啊。。。。。。。”我叹了口气：“看样子咱们这一趟也没找到啥线索啊。”
　　胖叔笑着没说话，跟在张先生身后，带着我继续往南斗山的深处走。
　　不得不说啊，这座山的山道还是挺好走的，光是我们走的这一段路来看，基本上都没有遇见荆棘丛生碎石满地的情况。
　　山道两边都是稀疏的树林，风一吹过，便能听见哗哗的声响，那种莫名的寂静感，让我们都感觉到一阵说不出来的轻松。
　　原本这里的天气还是很炎热的，但在此时，我们还真不觉得热，也没有那种处于山中的阴冷感，反正就是很舒服。
　　沿着山道往里又走了一段，胖叔让我们停下脚，拿出罗盘看了看。
　　“这个地方是南斗山阴阳生气相交的一个点，在这里测出来的结果应该是最准确的。”胖叔头也不抬的说道，一会看看罗盘，一会又抬起头来看看天空。
　　过了几分钟，胖叔将罗盘收了起来，递到我手里，然后自顾自的走到边上，将一块灰褐色的大石头抬了起来。
　　“叔，你找啥呢？”我凑了过去，好奇的看了看。
　　石头下面的泥土有些湿润，许多虫子就蛰伏在这里，但在石头被搬开，底部见光之后，这些虫子就开始四散而逃了。
　　胖叔默不作声的看了一会这些虫子，也没说什么，缓缓将石头给放了下去。
　　“测完了，回去吧。”胖叔说道，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这里没我们看着那么简单。”
　　“啥意思？”我一愣。
　　“回去再说。”胖叔叹了口气。
　　说真的，瞎老板他们还真有种出来春游踏青的感觉。
　　我们回到老屋的时候，沈涵跟海东青正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撑着下巴，睁大了眼睛，看着中间那口咕嘟嘟冒泡的锅。
　　瞎老板跟小佛爷还有黑子，他们仨抽着烟，正蹲在边上闲聊着，一边聊还一边拆着手里的袋子，将里面包装好的蔬菜拿了出来。
　　“哥，你这汤煮好了吗？”沈涵目不转睛的看着锅，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海东青跟沈涵一样，看着那口锅的时候，眼睛都不带动的，念念有词的说：“但我觉得应该快煮好了。。。。。。要不。。。。。。咱们俩尝尝？”
　　“这样不好吧？”沈涵低声问海东青：“会不会被说啊？”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怕别人说呢。”海东青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沈涵一眼，偷偷摸摸的将汤勺拿起来，然后。。。。。。。
　　“干什么呢！”
　　海东青原本看起来还挺淡定的，但被胖叔这冷不丁的一吼，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只见他右手一哆嗦，汤勺瞬间就掉进了锅里，这下他的脸直接就黑了。
　　“哎呀！鸟人！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小佛爷见到这一幕，立马开始对海东青进行语言攻击，话来话外都是煽风点火的意味：“瞎子！鸟人这孙子把汤勺掉锅里了！咱怎么收拾他！？”
　　瞎老板唉声叹气的没说话，起身走过来，用筷子把汤勺给夹了出来。
　　“习惯了。”瞎老板无奈的说：“他这德行跟小涵是一样一样的，妈的，就是嘴馋，上辈子肯定是个吃货。。。。。。。”
　　闻言，沈涵脸色一红，也没好意思说话。
　　“木头，咱们煮东西吃吧，我饿了。。。。。。。”海东青低声对瞎老板说道，表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跟我们是故意饿他似的。
　　“好，给你煮还不行么。。。。。。。”瞎老板唉声叹气的说道，看他那样就跟幼儿园园长似的，一边招呼黑子过来煮菜，一边问胖叔：“咋样啊叔，山上是个啥情况？”
　　胖叔把行李丢到一边的桌上，拍了拍裤子，找来一张椅子坐下。
　　“这座山看着很普通，但是我敢保证。。。。。。”胖叔笑了笑，眼里略微有些兴奋的味道：“从古至今，这座山独一无二！”
　　一听胖叔这么说，最激动的人应该是张先生了。
　　“金先生！您能仔细说说吗？！”张先生满脸求知的欲望，目不转睛的盯着胖叔：“这座山我已经观察很多年了，除开百鬼绕行精怪不存之外，我还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说这山里的阴阳二气跟生气都很正常，也大多处在一个平衡的状态，但你却没看明白这平衡有点不对劲。”胖叔苦笑道：“通常我们说的阴阳互衡，并不是指阴气阳气完全相等，这点你也应该知道。”
　　张先生忙不迭的点头，虚心的听着胖叔讲解。
　　“但今天我去看了，还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七八次。”胖叔说：“这座山里的阴气阳气确实是平衡的，而且是相等的，这点实在是。。。。。。我还真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原来是这样。。。。。。。。”张先生愣愣的看着胖叔：“我还真没在这个点上研究过。。。。。。。。”
　　“还有生气。”胖叔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山里的生气简直平衡到了诡异的地步，在祖师爷划好的那条平衡线上，这山里的生气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在胖叔讲解的过程中，瞎老板一直都没说话，似乎是在想什么。
　　忽然，他问了胖叔一句。
　　“地气呢？”瞎老板问：“地气的强弱跟流向是什么样的？”
　　“地气跟生气一样，保持在平衡线上，自东向西，然后汇聚于南，再由南边的山道绕行向北，流进十万大山的其余山脉。”胖叔说道。
　　话音一落，胖叔苦笑道：“如果不是我专精这一门，恐怕我都察觉不到这细微的差距，这种平衡的气真的很难观察啊。。。。。。。。”
　　“叔，你还记得左老爷子跟我们说过的那个故事吗？”瞎老板忽然问道。
　　胖叔楞了一下，摇摇头。
　　“那个故事不重要，但那故事里的地点很重要。”瞎老板笑道：“那也是一个阴阳平衡到了诡异的地方，好像是个墓台，在那里。。。。。。阴阳术法完全不起作用。。。。。。。”
　　“阵局不起，符咒散灵，无论是佛家的，还是道家的，哪怕是巫术一脉，在那种地方完全都用不了任何一个术法。”
　　说着，瞎老板转过头看向张先生，问他：“您在山里起过阵吗？”
　　张先生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说，没有。
　　“看样子咱们遇见麻烦了。”瞎老板苦笑道：“还是个要命的麻烦。”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办法
　　在吃饭的时候，瞎老板似乎一直都在想些什么，吃饭都有种心不在焉的意思，拿着筷子好半天都没动作。
　　“想什么呢？”海东青帮瞎老板夹了一筷子菜，眉头皱的很紧。
　　“在想对策。”瞎老板苦笑道：“在万气相衡的地方，阴阳术法不可能起半点作用，咱们这些先生用不了术法，那估计连你们这些盗墓贼都不如。。。。。。。。”
　　“不对啊。”小佛爷疑惑的问瞎老板：“既然阴阳术法不起作用，那么山里保护宝贝的阵局也应该不会有作用啊。。。。。。。难不成那帮古人没设局？就只是单纯的把宝贝丢在山里放着？”
　　“你想得太简单了。”瞎老板叹了口气：“在我们这行，放法等于犯法，而放一些特殊的法器，则就等于犯罪，如果那棵松树真是从不老山上拿下来的，天知道那棵树有多大的用处，要是掉进心怀不轨的人手里。。。。。。。。”
　　“妈的，这帮古人真孙子！”小佛爷一瞪眼：“他们想这么多干嘛呢？！我们是那种心怀不轨的人吗？！！”
　　“先纠正一下，是你，不是我们。”海东青平静的说道：“我们都是正经人，但你就不一定了，你小子多坏啊。。。。。。。”
　　见他们俩又要闹起来，瞎老板忍不住骂了一句：“别扯淡了，说正事！”
　　“易哥，我想问你个事儿啊。”我皱着眉头，试探着问道：“既然这座山里没有半只畜生精怪，百鬼来了也得绕着走，那这座山是有一定的特殊性，不能让任何精怪妖邪存在，还是单纯的把所有山里的精怪都赶走了，也不让外面的邪灵煞鬼进来。。。。。。。。”
　　没等我说完，瞎老板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感觉。。。。。。应该是后者。”
　　瞎老板曾经跟我说过，一切的事都得从两面来看。
　　当你从很多角度来看待一件难以解决的事时，总会找到能让你满意的答案，麻烦事也照样能迎刃而解。
　　但这一次哪怕是我们都想明白了，事情也没那么容易解决。
　　南斗山为什么会让那些冤孽绕着走，这个我不清楚，可能跟那诡异的阴阳相衡有关系吧。
　　就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南斗山应该不是冤孽的死地，而是一个禁地。
　　山无精魅，百鬼绕行，这只是表面而已。
　　说白了，山里其他地方确实是没有冤孽，但宝贝所在的位置呢？谁知道会不会有古人安排好的冤孽镇守？
　　“既然是这样。。。。。。那座山为什么又要赶走山里的冤孽呢。。。。。。。还不让外面的冤孽进来。。。。。。。。”瞎老板喃喃道：“藏宝的地方，要么是我猜错了，那里真的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去了就能拿东西走，要么就是有冤孽坐守。。。。。。。。。”
　　“应该是后者。”海东青忽然露出了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说：“我们以前去的那些地方，可都有一些要命的死祖宗啊。。。。。。。”
　　“先吃饭吧，吃完了早点休息，等明天太阳升起来，咱就。。。。。。。”
　　在这时，我忍不住打断了瞎老板的话。
　　“易哥，既然这座山里的阴阳相衡，咱们的术法不起作用，那就算是找到了藏宝地，也没办法拿宝贝走啊。”我苦笑道：“你们都说那里有冤孽坐守，我也相信这点，而且我觉得那应该不是一般的冤孽。”
　　“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海东青一皱眉：“这些都得明天去山上慢慢研究。。。。。。。。”
　　“我的意思是。。。。。。。。”我顿了顿话音，鼓足勇气对瞎老板说：“如果我有办法能让这座山的气全部失衡呢？”
　　一听我这么说，在座众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其中只有海东青跟沈涵小佛爷的反应最小，其余都是些懂行的先生，所以他们知道，我这句话里包含着多少东西。
　　“小袁，你真的有办法破掉南斗山的这个局？”胖叔疑惑的看着我，眼里有些不敢相信的意味：“按照我们观察的结果来看，别说是去山上起阵念咒了，就是在山脚下做法都不可能成功，破掉阴阳相衡的局不难，难的是不能在山上破，因为没办法起阵啊。。。。。。。。”
　　“既然你能想到破局的办法，应该也清楚胖叔说的这些吧？”瞎老板问我，脸上带着一股子笑意：“说说呗，我也想学习学习呢。”
　　“易哥，在说之前，我得先问你一句。”我一本正经的看着瞎老板，问他：“在南斗山上是起不了阵，还是起了阵的阵局，进去了也得失效。”
　　“阴阳不变，万气相衡，这只是起不了阵而已，阵局进去了是不可能失效的。”瞎老板嘿嘿笑着：“当然了，这都是我的猜测，谁知道那座山有多邪门呢？”
　　“如果从外面带进去的阵局都得失效，那我的办法就不可能起作用了。”我摊了摊手，很干脆的说：“但要是。。。。。。带进去的阵局能有作用，那我有很大的把握能搅乱阴阳，把这座山的气都彻底的打乱掉。”
　　“小袁先生，说说你的办法吧！”张先生瞪大了眼睛，像是怕听不清我说的内容，特地往我这边坐了过来。
　　“我这个办法得要胖叔协助。”我说道，将放在包里的A4纸拿了出来，铺盖在地上。
　　一边跟他们说着，我一边就用记号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我先是画了一个南斗山大概的范围图，然后就问胖叔：“叔，这座山的地气流向跟阴阳二气的流向，你应该能摸清楚吧？”
　　“嗯。”胖叔点点头：“生气的流向我也知道。”
　　“那个不用。”我笑道：“这些气是从外面进来的，那它们自然会有个转折点，也就是进入南斗山的那个口。。。。。。。。”
　　胖叔没说话，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一支钢笔，走到我身边看了看那张画着图的白纸，想了好一会儿，便开始用笔在上面标注“口”的位置。
　　他每用钢笔在纸上画一个叉，便会在旁边标注两个字，或是阴气，或是阳气，或是地气。
　　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胖叔就把所有的“口”都标注完了。
　　“这只是个大概的方向跟位置，具体的还得去实地找。”胖叔擦着头上的热汗，笑道：“一共有十八个口子，其中九个是进山，九个是出山。”
　　“进山的口子有九个。。。。。。阴气占三个。。。。。。。阳气占三个。。。。。。。地气占三个。。。。。。。。。”我点点头：“行了叔，我心里有谱。”
　　胖叔嗯了一声，笑道：“说说你的办法吧。”
　　“其实我的法子很简单。”我抬起手，指了指那些口子：“如果让阴气的口子流进阳气，阳气的口子流进阴气，然后再把地气的口子给堵住，你说这会发生什么？”
　　胖叔听见我这话后，表情霎时就变得惊讶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张先生忽然就插了一句。
　　“阴走阳脉，阴阳相冲，阳化阴河，两气成凶。。。。。。。”张先生喃喃道：“光是阴阳二气被改都足以乱掉山里的阴阳相衡了。。。。。。。再加上地气被堵住。。。。。。。这。。。。。。。。”
　　“小袁，没看出来啊，你小子有本事啊。。。。。。。。”瞎老板咂了咂嘴，脸上略微有些惊讶的味道：“既然你都想到这么多了，那你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吧？”
　　“这必须啊。”我笑道：“但这事我一个人干不了，得让你们帮帮忙。”
　　“说吧，想让我们帮什么忙？”瞎老板问。
　　“有九个口子，那我就得用上十八个阴魂。”我叹了口气：“地气的口子比较难堵，用上极强的阴气或者阳气，我也只能堵住一个时辰，但那时候山里的阴阳已经失去平衡了，地气返回来也不会出岔子。。。。。。。。”
　　瞎老板似乎对我很有信心，伸出手来拍了拍我肩膀，脸上满是笑容。
　　“足够了，阴魂的事我来想办法！”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炼鬼
　　那天晚上，瞎老板带着黑子跟张先生，说说笑笑的就走了。
　　看他们那样不像是去找鬼，反而像是去春游，说不出的轻松。
　　他们刚走没一会，海东青跟小佛爷也觉得有点坐不住了，闲着无聊，便跟上了瞎老板他们，说是要去看看热闹。
　　最后，留下来的人只有我跟胖叔，还有沈涵。
　　“阿涵啊，我让你哥帮忙带的酒坛，一共带了多少个啊？”我蹲在地上，将带来的那些“黄纸”一张张拿了出来，仔细的数着。
　　“十来个吧，都是小的那种。”沈涵说道，随即便站起身子，走到屋子里翻了翻行李，不一会就提着两个大袋子走了回来。
　　这两个行李袋的拉链已经被沈涵打开了，只见里面鼓鼓囊囊的塞满了小酒坛，看着都是新的那种，上面的花纹还雕得特别精致，跟他娘的艺术品似的。
　　有钱人的品味跟我们这些俗人就是不一样啊，看这些酒坛子这么精致，我都舍不得用了。
　　“小袁，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胖叔特别好奇的看着我折腾，估计他对我要做的事也不是一般的好奇。
　　“炼鬼。”我头也不抬的说道。
　　听见炼鬼这两个字的时候，胖叔跟沈涵都愣了一下。
　　从古至今，能跟炼鬼这两字沾上边的法术，十有八九都能归于邪术，也就是将阴魂炼制成恶鬼的法术。
　　我要用的这种法术，从某种角度来说，也能算是邪术，但瞎老板的观点是对的。
　　法不分正邪，能够被正邪这两个字区分开的，只有活人。
　　用法术的人是正派，是好人，那所谓的邪法照样会被用成正法。
　　而用法术的人是反派，是坏人，那就算是正统的三清祖师正法，也会变成邪法。
　　“袁贱人，你要炼鬼？”沈涵蹲在我身边，疑惑的问道：“你到底准备干什么啊？我觉得你不像是那种。。。。。。。。”
　　没等她说完话，我便接过了话茬，没好气的问她：“你丫的就不能往好点的地方想？”
　　“什么意思？”沈涵一皱眉。
　　“算了，我从头给你们解释吧。。。。。。。。”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着，我把行李袋里的酒坛拿了出来，对沈涵他们说：“易哥他们捉来的阴魂，就得用酒坛子装着，一个坛子装两个。。。。。。。。”
　　“装进去干嘛？”沈涵疑惑的问道：“让它们打架？”
　　“我又不是炼蛊，让它们打架干什么？”我无奈的说：“但也有点那种意思。。。。。。。。”
　　在我所学的那些方术里，有一种极其特殊的炼鬼手段，名为孽舙咒。
　　（注释：舙，读hua，第四声，有挑拨离间的意思。）
　　这种咒术是专门用来惩治恶鬼的，但不会让恶鬼伤其魂魄，只会让“容器”里的两只鬼或是一只鬼，陷入疯狂的境地，不断的攻击自己或是其他的鬼魂，日日陷入痛苦跟愤怒之中。。。。。。。
　　其实我也有点好奇，为什么洗怨这种慈悲为怀的法派里，会有这种残酷的术法，但转念一想，可能是有些恶鬼太让人恨了，所以那些洗怨的老前辈才会创出这种手段吧。
　　“你炼出两只恶鬼。。。。。。小袁。。。。。。你到底想干什么？”胖叔也觉得满头雾水，看样子是摸不清我的套路了。
　　“恶鬼的可塑性很强，在阴气大盛的地方成气候，那它体内的阴气就会重很多。”我笑道：“如果它们是在阳气浓厚的地方成气候，那它们体内的阳气就会盖过阴气了。。。。。。。。阴齾之孽跟阳齾之孽也是这么来的，叔，你应该知道吧？”
　　胖叔犹豫了好一会，最后忍不住问我：“兔崽子，你不会是打算炼出个阴齾之孽来吧？”
　　“我还没那本事，我的意思是，在阴阳二气极重的环境里，它们也会有不一样的体质，如果我用点手段，让阴魂顺着南斗山的“口子”窜进去，只需要半柱香的功夫，南斗山的阴阳二气就会彻底被我搅乱。”我咧开嘴笑道：“等到那个时候，我再堵住地气的口子，一切就都搞定了。”
　　“小袁，你是不是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胖叔苦笑道：“想要搅乱阴阳，那阴魂本身的气就必须重得吓人，短时间内想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没有办法给它们至阴至阳的环境，但我能够让它们跟至阴至阳的东西待在一起。”我嘿嘿笑着说：“如果阴魂是跟阴齾之孽在一个酒坛子里待着呢？”
　　胖叔不说话了，一个劲的皱着眉，似乎是在想什么。
　　在这过程中，沈涵一直都没吱声，估计也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权当听个乐呵了。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胖叔叹了口气：“如果阴齾之孽不攻击普通阴魂，那它们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始吸收掉阴齾之孽散出来的阴气。。。。。。。虽然阴齾之孽跟阳齾之孽一样，聚气不散气，但它们从身子里溢出来的那些东西，也足够普通冤孽吸收掉了。”
　　“不是啊胖叔，你还没懂我意思，我是说，如果阴齾之孽是个假的，那它的气自然不会一直聚集在身子里，而是会零零散散的流出来。。。。。。。”我说：“等到那时候，一个月才能炼成的恶鬼，只要一分钟就够了，虽说这种恶鬼没什么本事，可它体内的气重啊，用来冲南斗山的气是再好不过了。”
　　“你真能搞出来一个阴齾之孽？”胖叔试探着问我。
　　“那肯定啊，要是搞不出来，我还敢给你们说这个法子吗？”我笑道：“放心吧，叔，这事我心里有谱。”
　　“我想问你个问题。”沈涵忽然拍了一下我肩膀，目光复杂的看着我，像是有些疑惑：“那些阴魂。。。。。。你准备怎么给它们善后？”
　　“对啊！”胖叔这时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问我：“它们成了恶鬼，之后要怎么给它们善后？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你可是要遭天谴的！”
　　“这个就得靠易哥帮忙了，他比我有经验。”我苦笑道，脸上满是无奈：“我准备采取合作的手段，把这些阴魂请进去，在进去之前，我就得跟它们谈好，它们吃点苦，我就度它们投胎转世。。。。。。。。”
　　我唉声叹气的说：“在这种荒山野地里游荡的阴魂，十有八九都是很难投胎的冤孽，所以我给的这个筹码，应该不算轻。”
　　话音一落，我挠了挠头，点上一支烟，继续说：“在它们开始冲进南斗山气脉的时候，我基本上就找不到它们的行踪了，也不可能找到它们的行踪，所以这还得易哥帮忙，给它们加个追踪器，我到时候好找它们。。。。。。。。”
　　“嗯。。。。。。。”胖叔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想了一会，说：“这确实只能找细伢子帮忙了，他的鬼点子比较多。”
　　就在这时候，我发现沈涵好像有点沉默，目光还一直放在我脸上，像是在看什么。
　　“咋了？”我疑惑的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啊？”
　　“没，就感觉你有点变了。。。。。。。”沈涵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原来的你。。。。。。好像不会随便用别人去冒险。。。。。。。哪怕他是鬼。。。。。。。。”
　　“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可能干这种事的。”我笑了笑：“有的时候顾虑太多，反而会坏事，相信哥哥我，没错的。”
　　沈涵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