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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命抓鬼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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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惊醒过来的时候,晨研露却不在身边了。
  我挣扎着摸了摸旁边的被子,冰凉冰凉的,应该离开了很长的时间。
  晨研露从来不会晚上不说话就离开,我忽然把刚才梦中的晨研露,和七年之前的那个晨研露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心中有些恐慌,还有些茫然。起身下床,我去找晨研露。
  卫生间的灯光是关闭的,没有人,打开了房门,我却听到一阵淡淡的音乐的声音。
  好像是《七年》,我疑惑的朝着前面的酒吧走去。
  我的酒吧后面,就是卧室,这是一个特殊的三层小楼,第二层也是居住的地方。不过我和晨研露总是习惯住在一层。
  走了几步,就有淡淡的灯光晃动在我的眼前,我悄悄的走了过去,趴在过道的旁边。
  却看见晨研露正紧紧的坐在吧台前面,看着空空的酒杯发呆。
  酒吧里面,孤寂的灯光之下,我忽然觉得晨研露的身影,无比的萧瑟。
  就像是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就完全不能够压制下去,我面色苍白的看着晨研露。
  晨研露忽然转过了头,我被吓得后退了两步,两只血红色的眼睛,就和吸血鬼电影里面的那些僵尸一模一样。
  我哆嗦的摔倒在了地上,身体的刺痛,却完全不能够压制下去我的惊恐。
  晨研露的那一瞬间的模样,和我梦中的晨研露,完全重叠了。
  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晨研露走到我的面前,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说:“你怎么醒了。”
  我死死的看着晨研露的眼睛,现在晨研露的瞳孔,已经恢复了黑色,但是我刚才看的绝对没有错。
  那就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那他会不会有一双利齿。
  我失望了,但是不知道为何,又是一阵庆幸。晨研露说话的时候,嘴里面是没有牙齿的。
  晨研露把我扶了起来,心疼的把我抱在胸口,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颤抖着声音说:“你不在,我害怕。”
  晨研露顿了顿,然后抱起我,走回了卧室。
  静静的看着晨研露,我说:“如果,这个世界,还有我,都是一场梦……”
  晨研露忽然一把抱住了我,声音激动且颤抖的说:“不要离开我。”
  我听着这句话,脑中忽然一怔,记忆又开始翻滚。
  那个梦里面,晨研露喝下张语的新酒,然后苏醒过来之后,就是这样死死的抱着我,就连他们说的话,都无比的相似。
  脑子发沉,眼皮开始慢慢的沉重,就像是灌了铅皮一般。
  睡梦里面,我在一个空荡的小黑屋,里面有两扇门。
  我站在屋子中间,不知道应该推开哪一个门,直觉告诉我,不要选择,继续在这里犹豫。
  继续迷茫,然后慢慢的死去。
  醒过来之后,背上全部都是冷汗,晨研露早就醒了,却在静静的看着我。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碗清粥。
  我没有胃口,晨研露对我说:“霍米,你不能离开我。”
  我想要点头,但是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我的头部,怎么都没有办法低下。
  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夏冰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声的说:“霍米,我要和张语出去逛逛,今天张语请假啊。”说完之后,门外就寂静了下来。
  我挣扎着最晨研露说:“今天不要营业了吧,陪我出去走走,我想去一些地方。”
  晨研露点了点头,但是我却觉得,晨研露变了。并不是说他对我的感情有什么变化,而是指的是我的感觉。
  晨研露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不,而是我忽然才真正的认识到,这个晨研露,才是真正的晨研露。
  过去的七年,那个晨研露总是低着头,很少直视我的目光。我总觉得那是他的羞涩内向。
  但是从张语出现之后,我忽然脑子里面对于所有的事情都是无比的清晰。越来越感觉这个世界太过乏味。
  这七年来的记忆,自从刘克离开之后,我就好像没有再增添进来一个人。
  只有我,晨研露,夏冰,然后就是这个酒吧。
  我写了一个牌子,上面用写着暂停营业,然后就关闭了酒吧的门。
  天空之中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晨研露撑着衣服,把我保护在他的怀中。
  我却觉得自己身体没有一丝寒冷的感觉,好像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一样。我就是一个木头人。
  没有丝毫感觉的木头人。
  看着街道之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又觉得他们都像是虚构的一样。
  罕见的,今天晨研露开始不停的说话,上到我们七年前的记忆,下到今天对张语和夏冰的分析。
  我下意识的说:“晨研露。我好难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觉得看见一切的事物,他们都是虚幻的。”
  晨研露抱着我,然后声音温柔的说道:“我们要结婚了,这就是真实的。这些人对于我们来说,不都是过客么?”
  我点了点头,脑子发胀,然后倒在晨研露身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房间之中,晨研露并不在身边。
  我下意识的就想到,晨研露是不是又在酒吧里面。刚推开房门,我就看见夏冰在我的门前转悠。
  看见我开了门,夏冰面色有些发红的就想要跑开。
  我叫住了夏冰,夏冰呐呐的看着我。
  我把她拉进了房间之中,夏冰说:“你怎么了,霍米?”
  我摇了摇头,紧紧的看着夏冰的眼睛,然后说:“夏冰,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这几天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会儿看着晨研露,一会儿又和张语出去……”
  夏冰打断了我的话,说:“霍米你没有弄错吧,晨研露可是你老公,我看他干什么。”
  我看着夏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在说谎。”
  夏冰忽然背过了脸,声音有些平静的说,夏冰,你肯定是看错了,你是不是犯了婚前恐惧症?
  夏冰说完,就离开了。我坐在床上,脑子全是空白。
  刚才夏冰,闪躲了,她骗了我。
  我太了解夏冰了,她根本不会说谎,或许这是对我来说。
  因为夏冰平时说话,都是有些清闲,然后带着点点的散漫。但是一旦她要说谎的时候,神情就会吴斌的正经。而且声音平淡的就像是心中古井无波一样。
  推开了房间的门,过道里面却是没有夏冰了。
  我来到酒吧里面,却看见晨研露正静静的坐在吧台前面。
  他的面前,放着一杯乳白色的酒液。
  张语对我打了个招呼,我点了点头,问他们玩的怎么样。
  张语笑着说:“夏冰很开心,夏冰开心,我就开心,总是感觉一天的时间太短。如果把那十四年还给我,我一定当时就留在夏冰身边,一直陪着她。”
  我点了点头,说:“你们现在这样也不错啊。”
  张语却是不说话了,而是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个酒瓶,有些发呆。
  我发现,那个酒瓶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走过去,说:“酒瓶空了,为什么不扔掉?”
  张扬摇了摇头,说:“它没有空,里面装着的,是新酒。”
  我看着那个杯子,想要去拿起来,晨研露忽然对我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第95章 它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我被打断了思绪,然后张语却是把那个杯子里面的酒,倒回了瓶子里面。我发现,那个瓶子还是空的。
  我皱眉的看着那个空瓶,张语却是晃了晃瓶子,说:“其实这是一种神奇的玻璃,它外面看着是没有东西的,但是其实里面有一层小小的薄膜。”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我能不能喝一杯你的新酒?”
  张语倒了一杯白色的酒液出来,就在刚才的那个杯子里面。然后推给我。
  我拿起了杯子,放到唇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能够把酒送进唇中。
  张语说:“你现在还喝不下我的酒。”
  我说:“为什么。”一边说这,我猛地一下子把杯子贴到嘴上,但是手上仿佛有着另外一股力量,拉着我的手,不让我放下。同时,嘴唇就像是被封死了一样,怎么也没有办法张开。
  张语说:“喝酒的人,都是有愁事,或者是心中有不满足。”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控制着手上的力量却是消失了。没有选择喝酒,而是将杯子放下去。
  张语说:“等你想喝的时候,再来找我。”
  晨研露很快就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个饭盒,他看着张扬的目光很奇怪。我还没有分辨出来的时候,就被晨研露拉回了房间之中。
  吃完了东西,我去洗澡。花洒的水,击打在我的额头,发梢,顺着脸颊锁骨滑落。
  发烫的水,让我感觉自己稍微真实了一些。
  裹着毛巾钻进被窝的时候,晨研露紧紧的抱住了我,身体滚烫的就像是一块炭火。
  火焰燃烧之后,我喘息的抱着晨研露的腰,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生活好像就此固定了下来,张语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却完全的融入在了我们的生活之中。
  夏冰搬到了我这里,就住在张语隔壁的房间。
  转眼时间,三个月过去了。
  终于,到了我和晨研露的婚礼。
  洁白的婚纱,看上去就像是如梦如幻一般。
  脚下的地毯,无比的柔软,我踩着高跟鞋,谨慎的走着每一步。
  晨研露宽大的手掌,握着我的手,我们两个人走到了证婚人的面前。
  证婚人微笑的看着我和晨研露,然后庄重的开始了婚礼之上的那一套古老神圣,但却丝毫不让人感觉到厌烦的问询。
  “晨研露先生,你愿意取霍米小姐为妻么。从此不论她生病或者是健康,你都要好好的爱护她,并且一辈子都守在她的身旁。”
  晨研露点了点头,温柔的看着我,说:“我愿意。”
  隔着淡淡的白色纱巾,晨研露的眼角,似乎有一丝丝的晶莹。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证婚人继续说:“霍米小姐……”
  我猛的转过了头,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都在笑着看着我和晨研露,然后窃窃私语。
  那些都是我和晨研露的朋友,他们都在祝福我们。
  可是我却感觉,下面的所有人,都是无比的虚幻。
  张语和夏冰拉着手,站在最前面的地方。夏冰对我点了点头。张语在微笑。
  “霍米小姐,你愿意嫁给晨研露先生。从此不论生病或者是健康,都要陪伴着他……”
  “我不愿意……”我一把拉下了头上的纱巾,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看着晨研露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对不起,晨研露,我不能和你结婚。”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忽然一阵变化。
  周围的人群,还有教堂的世界,开始不断的撕扯,然后扭曲。
  最后留下的,只有我和晨研露。
  我们两个人站在酒吧的吧台前面,晨研露面色有些苍白的看着我。
  我看着吧台上面的两杯酒。颤抖着声音说:“晨研露,这都是梦,我们该醒了……”
  晨研露声音干涩的说:“为什么不愿意让梦境继续?”
  晨研露的话语一落,眼前的世界又是一阵的变化,我又重新的站在了教堂里面,晨研露紧紧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着台下的那群人,却好像看到了一片空空荡荡的虚影。
  我还是摇头,然后世界又变化到了吧台前,我们的酒吧里面。
  昏沉的灯光,透过酒杯,发出了一丝淡淡的波光,映照在晨研露的脸上,无比的萧瑟还有孤独。
  晨研露一直都没有在我的身边。
  尽管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包括吃饭睡觉,一起登山,一起下海,所有的一切,两个人几乎都很少分开过。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一回想起来,却感觉那些事情,都像是一场梦境一样。渐渐的在脑海中消失。
  越来越清晰的,却是七年之前,那个七年的梦。
  张语的话语,重新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我对着晨研露说:“晨研露,让梦醒吧。”
  晨研露猛的被抱住了我的身子,泪水狂涌而下。
  我拿起了酒杯,然后往唇边放去。
  这一次,没有受到任何的阻隔的力量,白色的酒液,进入了喉管之中。化作了清凉的气息,钻进了我的身体。
  我感觉整个人仿佛都变得沉重了很多。眼前模糊之后,又清晰了过来。
  还是酒吧,还是那个位置,我拿着一个空空的酒杯,一个白色头发的女人,正静静的看着我。
  我扭过头,看着一旁也拿着酒杯的晨研露。
  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紧闭的双眼,仿佛随时都会睁开。
  白发女人声音飘忽不定的传进了我的耳中:“你醒了,他也要醒了。”
  我面色苍白的看着她,她的手上,拿着一个装着白色液体的酒瓶。
  里面,全部都是新酒。
  张语消失不见了,我看着白发女人,问:“张语呢?”
  白发女人摇了摇头,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场梦,只有你愿意醒过来。”
  我茫然的看着白发女人,然后环视着酒吧里面的所有布置。
  却觉得无比的熟悉,仿佛其中的每个装饰,都是我布置出来的一样。
  这个酒吧,就是我梦里面的酒吧。新酒酒吧。
  白发女人递给了我一个小小的牌子。
  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接了过去。
  我看着泪眼朦胧的晨研露,晨研露却艰难的着看着我说:“对不起,我想自私的留下你。”
  这个牌子上面,写着事暂停营业的四个字。
  饱经风霜之后,牌子上面已经留下了时间的痕迹,就像是经历了多年的时间。
  上面的字迹无比的熟悉。我茫然的看着白发女人,说:“为什么?”
  白发女人摇了摇头,说:“真实和梦境就在一瞬间,所有的决定权都在你哪里。”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要这个权利……”
  跌跌撞撞的逃出了酒吧。身后没有人追我,但是我仍旧觉得自己在逃。
  逃到世界的尽头,逃到天涯海角。
  晨研露追在我的身后。
  跑着跑着,我的胸口忽然一阵恶心。忍不住半跪在了地上,剧烈的呕吐。
  晨研露追上了我,紧张的给我拍着后背。
  我一边咳嗽,一边哭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打击在地面之上。
  梦醒了,梦早就该醒了。从我看到晨研露的双眼的那一刻起,这个梦就该醒了。
  我在奢望,因为我不想要夏冰死去,所以我的梦里面,就有了夏冰。
  然后张语,就是真正的张语,晨研露,还是晨研露。
  我们三个人,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梦里面的时间,或许就是现实的一瞬间。
  晨研露说:“谢谢你给了我七年的美好时光。”
  我摇了摇头,艰难的说:“我真的差点就醒不过来了,晨研露,你好自私。”
  晨研露紧紧的抱着我,声音激动的说:“霍米,嫁给我好吗。”
  我又是一阵干呕的感觉上升。脑子发晕的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之中。耳边模模糊糊的有声音传来。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自己的老婆怀孕了三个月都不知道,而且还让她那么长时间不吃东西。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后悔都来不及……”这是一个有些絮叨的中年妇女的声音。
  我挣扎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病房之中,只有晨研露和一个中年的女医生。
  那个中年女人面色铁青的看着晨研露,还在不停的数落着说:“现在需要住院观察,孩子的妈妈身体很虚弱,要好好的调理。”
  她一边说,一边扭头看着我,说:“嗯?你醒了?好了,既然醒了,我就给你们两个人都说说。二十多岁的人了,总要为自己负责,你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三个月?”
  我茫然了,脑子里面一阵嗡鸣,之后她说了什么,都是忙音,在我的脑海之中没有片刻的停留。
  当房间里面只剩下我和晨研露的时候,我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觉得这个才应该是一场梦境。
  我醒来之后,所有的一切,梦里的梦,真实的梦,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会怀孕?我在梦里面的时候,的确是和晨研露发生了关系。但是那不是梦么?
  我面色苍白的看着晨研露,说:“为什么?”
  晨研露摇了摇头,眼神之中的茫然,更加的强烈。
  医院住了三天时间,我被做了不知道多少个检查。
  拿着厚厚的一落单子,整个人都是一片空白。
  晨研露说:“霍米,我们结婚吧。”
  我摇头,泪水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滚落,然后颤抖着声音说:“晨研露,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梦里的事情,就像是和真实的世界完全错乱。
  十五岁后的我,那个梦里面的我,和现在我过去七年的记忆,完全的混乱了起来。
  我艰难的爬起了身子,拔下了插在手背上的输液管,然后起身下床,离开了医院。
  晨研露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我不理他,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保温盒。
  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梦里面的我,最喜欢喝的紫暑粥。
  我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开医院之后,立刻打车,对司机说了新酒酒吧所处的那条街道。
  司机按照我说的路线开车了过去,那里,却是一片空地。
  不要说酒吧了,就连一栋房子都没有,一条街道都没有。
  司机皱眉的看着我说:“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个地方老早就是空地了。”
  我面色苍白的下车,看着空地,脑子里面的所有认知都仿佛被打翻了。
  又是一阵刹车的声音,晨研露焦急的从车上下来,拿着一件衣服,就披在了我的身上。
  他刚想要说话,但是同时也愣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空地,神色无比的茫然。
  那条街道,消失了。
  不,它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第96章 心中却还是不安至极
  空地,看着这块空地,我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原本的街道,酒吧,还有记忆中的树,没有一个存在。那就像是一个泡沫。
  破了,所有东西都消失了。
  之后的几天时间,我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奔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之中,找寻我记忆中所有的东西。
  却发现,原本的街道,有消失,也有照旧,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和我的梦境重合。然后剔除了所有不完美的东西,任何负面的记忆全部完全的消失。
  不甘心的我,找到了沈重,开始去查张语这个人。沈重的关系脉络特别的宽大,花了一天时间,就查到了所有我想要的资料。
  张语,青海西宁人,生于1990年,在2000年的时候,被绑匪抢劫,然后撕票。
  所以,张语,已经死了十四年。
  无神的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上铺的木板,我的脑中全是空白。
  什么是记忆,什么是梦,鬼到底和人有什么区别。
  张语死了十四年,如果他是鬼,难道不应该保持他死亡当时的模样,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解释?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的想法被拘束,张语死了之后,知道人鬼殊途,不敢来找夏冰。
  但是却保留了当年那个手机号,等待着终有一天,那个电话号码响起。
  但是等到它响起的那一刻,却是我告知了张语,夏冰的死讯。
  怪不得张语出现之始,就是那股我没有办法看透,但是却隐隐带着悲伤的感觉。
  酒吧里面的一切,就是很简单的鬼迷眼,只不过我和晨研露是当局之人,没有办法看清。
  新酒旧梦,或者重新再过七年。我不经意间,已经吃过了一次后悔药,也得到了机会。
  梦里面,一切不都是改变了么?我嫁给了晨研露,张语和夏冰在一起……
  来到夏冰的坟前,却是又有一炷香刚刚点上不久,我心中暮然一阵的放松,无论张语存不存在,但是总有人,还是记得夏冰。
  我摸着小腹,告诉夏冰,现在还是有人陪在你身边,你其实是最幸福的一个人。
  晨研露从后面静静的抱着我,我叹气说:“晨研露,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晨研露僵直了一下身子,然后点了点头。
  尽管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去流产,但是当轮到我的身上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言喻的。
  事情的确有些荒谬啊,流产完了之后,我整个人都像是脱力了一样。
  身体虚弱的就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晨研露还是在身边照顾着我,我对晨研露的熟悉,不止是这七年的记忆了,还有那七年,两个人每一个细腻无微的瞬间。
  我问晨研露怪不怪我这个决定,他摇了摇头说:“梦里面的事情,谁能说清楚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抱住了晨研露的脖子,微微的啜泣了起来。
  他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不要哭了,一切都有他。
  病床上面躺了七八天的时间,学校也没有去,班主任发来的短信还有电话我都没有回,也没有接。
  晨研露每天都陪在我的身边,我发现他的眼睛,就算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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