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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师-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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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公子白站在大殿正中,被一百多个和尚参观,尽管见惯了场面还是有点不自然。好在他的反应够快,在半分钟内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证明我和了然大师的关系,还有我的人品,实在有点儿难度,不知道这个行不行?”说完后,公子收起手中的长刀,盘膝坐到了地上。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大,你这个姿势太帅了,不过在这些专业和尚面前作态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吧?”不知道李宠是帮边的,他这一解说,殿外面的和尚立刻起了骚动,前排的几个又蠢蠢欲动起来。
“小李,你好好看着就行了,净给我添乱!老实地给我压阵!”公子白两句话喝住了李宠后,居然双手合什缓缓闭上双目来了一个和尚坐禅的姿势。公子白这一搞,殿外的和尚不明所以,纷纷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瞧过来,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膏药。
一分钟过去,公子白坐在那里毫无动静;两分钟过去了,公子白还是毫无动静;三分钟过去了,公子白仍无动静;静默一直持续了五分钟,和尚们失去了耐性,刚想舍命狂攻,公子白有了动静。两点金光发自公子白的眉心和小腹丹田,随后一下一上缓缓移动最终在他的胸口汇合,融为一体。一轮圆盘大小的金色光晕在公子白的胸口如花般盛开,光芒明亮而不刺目,此时公子白的皮肤已经与胸口的光芒一样变成了金黄色,整个大殿全都沐浴在公子发出的光芒之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檀香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大殿内的佛像在香气和金光之下应和着幻出了佛光。处在大殿之内的那位和尚感触最深,光芒过处他身上的禁制符咒全都脱落,可他却没有向公子白发动攻击,而是虔诚的跪倒在大殿之中对着佛像顶礼膜拜,他此时的感觉和公子白上午进殿时的震撼一般无二。
“佛血化金身,佛光辟净土,非大德大行者难有其成。”殿外一个年老的和尚颤声发话,随后所有的和尚都恭恭敬敬的对佛光萦绕的公子白拜了下去。被和尚逼急了的公子白,想起了自己身体里还有了然给的两滴金身佛血,于是拿出来作为自己与了然的关系和人品问题的证明,显然他这招是用对了。
和尚中最年轻的也和公子白的年龄差不多,再老一点儿的都跟他的叔叔差不多,被这么多和尚拜,公子白可不敢领受,赶紧收了法术,跳到一边,把这一百零七个头奉还给了释迦牟尼他老人家。法术一收,大殿内外恢复了正常,所有的和尚起身后,公子白用正常的嘴脸说道:“大师们,小子可没什么德行,弄出这个效果全凭了然大师送我的两滴金身佛血,这就是我和他关系的还有人品问题的最好证明。你们要是再不相信,我就只好放点血出来让你们拿去化验了。”
公子白捋胳膊准备给自己放血的当口,恢复了自由的主事和尚来到他的面前,深施一礼,面有愧色说道:“施主不必再讲了!施主身上显现的法相确是师父的金身佛血所致,贫僧跟随师父多年,见识过师父金身佛血的威势,虽然法力轻微但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能承受师父金身佛血的人,必须大善者,绝不可能做出对师父不利的事情,是我们错怪了!”
公子白见信任危机解决了,立刻转移话题:“既然这位大师信了我,想必外面的各位也是没有意见的!不如大家都各忙各的,留下一两个把事情说清楚。照我看,一定是了然大师出事了,不然各位大师不会这么激动,见了我就动手,一点儿讲话的机会还得我自己创造。”
“施主说得有理。大家先行散去。无欲、无求、无过,三位师弟留下。”在主事和尚的吩咐下,三位与之年龄相仿的和尚步入殿内,其他的和尚则无声地散去了。至此,公子白才从心平气和的和尚口中知道了寺中的变故。
主事的和尚和被他叫过来的三个和尚都是了然的亲传弟子,主事的和尚法号无功,跟随了然时间最久,法力在全寺中是最高强的。当天上午,就在公子白中踏入长安寺的时候,了然突然发动了佛法,并以传间密法通知他的四个弟子一起施法封锁寺庙。四个弟子依言施法,但不解了然是何用意。过了一阵,了然突然让他们撤了法力,他们本以为平安无事了,可随后立刻感应到大殿内佛力狂涌,了然竟以一人之力封闭了寺庙,大殿上几乎布满禁制,他们无法接近也无法窥探。又过一阵,大殿的佛力尽失,他们冲进大殿不见了然的踪影,殿内的佛像上密布雷击后的裂纹,在大殿的地上留有一张用过的玉符和一把雨伞。
经过他们四个师兄弟辨认一致认为佛像上的雷击裂纹是由道家雷法造成的,而地上的那张玉符正是茅山派雷法特有的玉符。进一步调查后,知客僧指认殿内的那把雨伞是上午来访的公子白携带进来的。结合对公子白背景简单的调查后,了然的徒弟们认定公子白对了然的失踪有重大嫌疑。公子白先行入庙查看形势,然后假作离去后迅速返回,对师父痛下毒手;师父先有警觉,公子离去后放松警觉,当公子白返回后为免连累僧众独立拼斗公子白,最后遭了毒手被劫持;这就是了然的徒弟做出的判断。所以,当公子白下午再次回到长安寺的时候,等着他的是全体和尚的迎头痛击。
李宠当时的感觉只有一个:长安寺无字辈的和尚,全应该起一个法号——无智商,就算他公子白和了然真的有仇,真想把了然如之何,也不至于傻到把作案证据留到现场啊!别忘了他可是律师,如果用这么明睁眼漏的作案手法,哪能体现出他的专业水准?
不过,话说回来,连公子白都不得不承认,佛像上的裂纹和地上的玉符,确实是茅山派的手笔,这样的线索留在这里,足可以让心地单纯的专业和尚产生许多联想,公子白心里清楚得很这次又让人给阴了!
公子白和无功说话的工夫,李宠认真的查看了被雷击的佛像和地面上的玉符,看过后他的笑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公子白见李宠脸色不对,急忙问道:“小李,突然间脸色变得这么难看,是不是对佛像过敏哪?如果是的话,就回法像里休息一下好了!”
李宠晃了一下脑袋,对公子白说:“老大,这次咱们碰上的可不是简单的栽赃嫁祸,而是个大麻烦啊!”
公子白对李宠的论调不大赞同,随口答道:“我们哪次碰到的不是大麻烦,连魔君的巴掌我都领教过了,还能有更可怕的吗?了然大师不是凭空失踪的,大殿里还留下了这些线索,不会很麻烦吧?”
李宠没有直接回答公子白,反而先提了一个问题:“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大殿和这里的佛像显得异常雄伟,现在这个大殿跟普通寺庙的大殿没什么两样,这其中是何道理,以老大你的智商该不会想不通吧?”
公子白的智商可不是让人拿来开玩笑的,李宠的语音刚落,答案就出来了:“这可难不住我。大殿里的佛像受人膜拜已近二百年,本身积蓄的念力就非常强大,再加上了然大师施以佛法,声光效果自然惊人。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他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才施法作势,当时我还以为是特地为我准备的欢迎仪式呢!”
“完全正确。那你想没想过,以佛像的念力加上了然大师的法力,得要什么样的实力才能把佛像劈成碎纹玻璃的效果,再顺道把了然大师绑架呢?”李宠接着问。
公子白偏头想了一会儿说:“这个问题就不好回答了。反正你、我、啸月、商瓷,再加上陈玄那个倒霉孩子合起来也办不到。你的意思是说,把了然大师绑走的强大到我们应付不了,对吗?”
“不仅如此。这些佛像上的裂纹,可不是一般的雷劈出来的,而是正宗的正一五行灭神雷!这可是茅山派镇派的绝技,连现在的掌门清灵子都没修炼成功呢!还有那道玉符,那根本不是发正一无行灭神雷用的,但确实是茅山雷符。你说,这件事就是简单的栽赃嫁祸吗?”说来讲去,李宠道出了关键所在。
公子白听后半晌不语,别看他脸上波澜不惊,脑子却是飞速旋转。无功的讲述和殿内的情形明摆在那里,了然不是被劫持,殿内就不可能有剧战的痕迹,无功他们也不可能有那样的感受。可是有金身佛血为凭,了然只要愿意完全可以舍命死战,因为他即便战死一样会转生极乐,不必遭受被擒的污辱。好人的敌人是坏人,像了然一样大智大勇的和尚,能对他不利的只是大奸大恶之徒,可是和了然打斗的人用的却是茅山派正大光明的绝技。如果说这个神秘来客只是和了然切磋,然后请了然去吃饭,他却用不着挑公子白进庙的时候来访,更用不着特意留下一块玉符故布疑阵。事情只有用扑朔迷离四个字来形容。
“看来,了然大师的失踪是冲着我来的。这个暗中搞事的用了茅山派的绝技,还故意扔了一块玉符在这里,目的就是引我上道。看来他的目的是达到了,就算我今天不折回来,各位大师也要去找我,了然大师失踪的事情,我非管不可了!”就算事情不被特意牵扯到他的身上,知道了然大师出了事,公子白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即便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把寻找了然的事扛到身上。
无功等人见识了公子白身上的金身佛血,肯定了他的人品问题,排除了他的嫌疑,却多了几分对了然的担心,见公子白表态后一齐道谢。“大家自己人,用不着客气。拿了伞,我就走人了。”公子白哈腰去抢地面上那把被他落下被和尚们当作证据的雨伞。公子白的手碰到了雨伞,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了一下大殿整洁的地面。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了然曾经坐过的蒲团下面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公子白觉得那东西的光芒不大寻常,拿起雨伞后走了过去。
李宠和四位和尚不知公子白何意,一块儿跟了过去。公子来到佛像前面,伸手揭开蒲团。在蒲团下的地面上闪出一点儿晶光,一个指甲大小的水滴形物体下面的一大半镶在地面的石板中,只露出上面略尖的一小半,公子白拾雨伞时看见的光就是它透过蒲团的缝隙发出来的。另有一行淡金色的小字入石三分地刻在地面上:“渡劫应劫皆因劫,施劫设劫反被劫”,笔体应是了然的真迹不假。暂时参不透了然的偈语,公子白只好先研究蒲团底下的晶体。观察了一下,觉得没有危险,公子白费力地把这个不明物体从石板中拨了出来。这东西通体晶莹,仿佛一滴下落的水滴突然被凝固了,放到公子白的掌心后晶光更盛,而且在周围又多了一层明黄色若有若无的霞气云光。
公子白和李宠都不识货,可是跟在后面的四位和尚是行家里手,一看到公子白手中的东西,立刻带哭腔惊呼道:“佛泪!这是师父的佛泪!”
“佛泪!佛泪是什么东西?”公子白和李宠一齐发问,同时他们的心里在想,难道佛的眼泪都是宝石,那作和尚真是太有前途了,随便哭一下都可以致富!
在无功他们的解释下,公子白和李宠弄清了佛泪到底是什么东东。首先,佛泪可不是宝石。如果真像公子白和李宠想的那样,那和尚就不用出去化缘了,只要天天在家切洋葱就解决温饱到达小康了。其次,佛泪并不是佛的眼泪,而是和尚的眼泪,但不是随便一个和尚哭一哭就能造出来的。只有修炼出金身佛血的高僧,在遭遇到必须经历又没有把握渡过的劫难的时候才会产生佛泪。一滴佛泪,可以把一个高僧的大部分法力凝固起来,并且存储这个高僧的一个念头,当佛泪遇到与高僧的留存的念头有关的人时,佛泪就会产生反应。而等到实现高僧念头的关键时刻,佛泪蕴涵的力量才会爆发。佛泪等若是高僧留下来的遗愿,也就是说,留下佛泪的高僧本身已经凶多吉少了。
给公子白解说了佛泪的奥妙后,无功目蕴泪光沉声说道:“看来,师父一定是自知凶多吉少,才没有惊动我们任何人,刚刚佛泪显现慧光,足以证明公子施主与师父的心愿有关,这颗佛泪施主一定要带在身上,当机缘到时才可见分晓。”
“佛家偈语最是难明,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想通的。难道就没有什么法术可以知道了然大师的心意吗?”公子白凝视着佛泪问道。
“没有!佛泪中的秘义只有在机缘到时才能知晓。师父一定是有了大劫难,恐怕……”无功一句话说得其他三位和尚黯然神伤。
“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不可过于执着。了然大师只不过是失踪而已,即便不在人世也只是去证因果,四位如此作态,怎能得佛学精要啊?”公子白见四个和尚见到佛泪后像没了爹妈的孩子一样可怜,只好变相地激励他们一下。
“施主教训得是。”四位和尚被公子白一说,当下收起颓态,有了些精神。
长安寺里,除了了然是超级高手之外,其他和尚的个人实力实在是太一般了,全加起来都不够公子白和李宠打的,让他们到外面查访弄不好又失踪几个,与其那样倒不如让他们管好庙门做好自我保护,公子白打定主意,向无功他们交代道:“请各位约束僧众,在了然大师没回来之前稳守寺庙,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无功等人自知实力不济,又见人品没问题的公子白勇挑重担,虽然担心了然安危但也只好从命,灵异界中以实力说话这个基本法则他们还是明白的。
~第六节 夜半雷鸣~
公子白二次离开长安寺已是下午三点钟。满脑子的问号还没数清楚,啸月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说,你小子跑哪去了?早饭、午饭我都没吃呢!晚饭是在家里做,还是到外面吃啊?要是买菜上来的话,可别忘了多买点儿肉!”不等公子白答话,啸月就开始点菜了。
“你是狼还是猪啊?这么贪吃,自己找个厨师学校去学吧!我这里还有事情呢!”公子白的心情不好,语气冲得跟胡椒粉似的,张嘴就把啸月给呛了回去。
啸月听出公子白的语气不对,但没想太多,回问道:“什么事比吃饭还重要?难道是打架吗?谁惹你了,我过去揍扁他!”
“老大和我,刚被一群和尚围起来群殴了!”李宠胡乱地插上来一句。
“哪里的和尚这么大胆,敢打我们的食神,你把他们的庙门钉上,我派一百个妖狼进去咬他们!”啸月借鉴了周星驰关门放狗的创意,打算来一个群狼啃光头计划。
“别听小李胡扯了。了然大师失踪了,很可能是被劫持的,看情况很危险,我正头疼呢。哪有心思做饭炒菜!”被李宠这一搅和,公子白没笑出来,可情绪平复了下来,说出了了然的事情。
“劫持了然!开什么玩笑?那个老和尚就差一步成佛了,那还是因为他自己不愿意往前迈的原因。他随时可以涅磐,怎么能让人劫持呢?我不信!”啸月觉得公子白是在泡他。
“千真万确!我就是想不明白才心烦的。我打算找商瓷研究一下,你先到避风塘上占位置,我一会儿就到。”公子白说完挂了电话。
在避风塘的老位置上,公子白、啸月、商瓷,还有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李宠围坐在一起。公子白原原本本的把长安寺发生的事情解说了一遍,听得啸月和商瓷啧啧称奇。
“说到战斗,佛徒善守不善攻。就妖狼族来说,一个三百年以上的妖狼战士的战斗力就高过了然大师。可了然大师有金身佛血为凭,在全力防守下就是十几个妖狼战士也奈何不了他。小白和小李被百十个没什么法力的和尚给困在阵势里面都要费好大力气才冲出去,都是这个道理。了然大师在很短的时间就被劫走,怎么说也说不通!”啸月这样的好战份子,连分析问题都要从战斗力的角度出发。
商瓷是半个仙人,对法术比较感兴趣,跟在啸月后面说了自己的看法:“茅山派中在两代之内无人能使正一五行灭神雷,神雷的出现就是一个奇迹。这个神秘人物不但能使出神雷,还用雷去轰了长安寺的佛像,惹出了然失踪的事端,并且故意把目标指向茅山派和小白子,以他这样高的修为办这种头尾不分的事情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是呀!如果是故意找老大的麻烦,以他可以斗过了然大师的身手,轻松就可以把老大抓去,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费力气。”李宠赞同商瓷的观点。
“谁说不是呢?”公子白附和了一下又说道:“你们说的这些对我有点儿启发。这个家伙如果是为了对付我一个,肯定直接上门找我;如果是专门对付了然大师,就不可能劫走了然大量后留下任何线索。他就找上了了然大师,然后又把所有疑点都指向了茅山派和我,若没有了然大师留下的偈语和佛泪,很可能因此造成茅山派和佛徒们的全面战争,我看这不是简单的私仇报复,应该是一个有计划的阴谋!”
“这还用你说!”李宠、啸月、商瓷一齐把公子白的结论鄙视了一下。
“你还是给清灵子发个短信让他查一查,几代内茅山派的法术有没有外泄,从门派内部找找原因吧!我去找空间壁障周围的观察员谈谈,查一查近期有没有特别的东西溜进来。”商瓷一口干掉面前的柳丁汽水,准备出去奔走。
“了然大师是个好和尚,虽然他不吃肉,我还是很敬佩他。商瓷老大这么上心,我也不能闲着,带上妖狼挨家挨户的搜,让我找到那个家伙,先给他来顿拳脚套餐!”啸月把桌上的一盘青豆都填到嘴里,拍了拍手做甩开膀子大干状。
人界现今的第一高手突然失踪,仙界和妖界可以不必理会,但了然留下的偈语和佛泪总给商瓷和啸月一种暗流汹涌危难将临的紧迫感,再加上平日里的私交,所以他们尽可能动用自己手上能用的关系和力量,尽最大的可能帮助不知身在何方的了然。
公子白见商瓷和啸月如此热血,非常豪气地把一大杯可乐一饮而尽,然后指着商瓷和啸月说道:“你们两个用一门心思就好了,我可不像你们那么轻松专一。我既要管茅山派的事,又得让鬼卒们给我个面子,来个全国大搜捕。为什么我不去找事,事总来找我呢?”恍惚间公子白又想起了已经被他淡忘的那个梦,面对着商瓷,公子白话在嘴里颠了几个个儿还是咽了回去。
因为了然的失踪,公子白他们这一天的晚饭只是在避风塘里的一碟青豆和几杯稀溜溜的饮料。从避风塘里出来,他们各自行动,直到半夜时分才安排完毕,剩下的就只有等待各方反馈的消息。
商瓷谢绝了公子白邀请他到家里小住一晚的好意,独自一人打了辆出租车返回他的教师宿舍。教师宿舍在大学的东北角,校区里面禁止出租车通行,商瓷只能在学校的南门下车步行回宿舍,从校门到宿舍的距离只有五百米左右,需要经过广场、主教学楼、林间小道和学生宿舍。这个时候,教学楼和宿舍的灯火都熄了,只有主要路口的几盏路灯还在坚持工作。走夜路,对商瓷来说是家常便饭,和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后,他选择了一条距离宿舍最近的路线走了下去。
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都要有一个家,只有在家里才有点安全舒适的感觉,商瓷这样的半仙儿也不例外。凭商瓷的实力,只要愿意,完全可以在人界得到任何高级的享受。不过豪宅华府不对他的脾胃,又狭小又简陋的单人宿舍反而能让他有安定和舒适的感觉,这也许就是因为活得太久惯看人世变迁的缘故吧。走在路上,商瓷没来由的回忆起他和公子白、陈玄在校园中初次相逢的场面,如今他要把李宠挖来做自己小弟的豪言壮语没实现不说,连自己都成了给公子白跑龙套的小弟,想来真是可笑。
少年人常思将来,老年人常思既往,作为一个人来说自己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想一想以前的事情应该算是常情;作为一个神仙来说,自己可是年轻得要滴出水来,区区三五百年光阴不应该再对自己心理上产生什么影响的,没必要也没理由去想太多过去的事情,自己空间是应该按照什么方式去思维和行动呢?商瓷的心情从回忆的快乐突然变得异常矛盾。心绪不宁,神识散乱,是修仙的大忌,商瓷的情绪波动刚起,修仙法则立刻给他亮起了红灯。
无论何种生命形式都是一种经历,我干嘛要去钻牛角尖,这不是有病吗?商瓷晃了晃不知何时变得有点儿痛的脑袋,把心头的不快给甩到路边的草丛里去了,随手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缓步走过广场来到了教学楼下。
过了教学楼就是一片小树林。树林里百十颗松柏和白杨错落的生长在一起,中间夹杂着报春花、丁香花等一墩一丛的木本花木,一条石板小路曲折的穿林而过。平时这里是校园情侣们说悄悄话和表白的地方,现在时间太晚,商瓷叼着烟走过来已经没有惊起情侣无数的壮观景象。小路不长也就六七十米,商瓷不一会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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