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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鬼眼谁有鬼脸-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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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身份的文件,顺利办好了进馆申请。这不,才拿着组织批复好了的文件,顺利带你们进来。”高老头边说边搓了搓手,说具体的进去再说。这大门是个风口,什么时候都有冷风通过。夏天倒是清爽无比,冬天站在这里聊天,真是张嘴就满肚子风。
拓麻和王行云连忙跟上高老头的步伐,也象征性地跟两位武警和岗亭里的人打了个招呼。高老头一路推着自行车,把他们迎了进去。就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了颇令他自豪的工作单位。
与拓麻所熟悉的故宫博物院的时间前相比,如今的开放区,已从之前的不足三分之一,增加至了三分之二。未开放区除了工作人员的办公区域,大多数是尚未修缮完毕,可以达到对外开放要求的套系群体宫殿建筑。
各大殿的古建筑,基本都是独成一院落。除了需要大量专家和专业修缮人员介入外的主殿,分殿和两侧的旁殿,都是房屋众多的附属品。所需要花费的人工和时间成本,全套下来,也并不比主殿省事多少。再加上与该建筑群相关的无数陈列展览的文物,都被集中收藏与博物馆的相关仓库内。出库、盘点、维修和维护的周期和相关手续,都是一个冗繁的等待周期。拓麻别的不太懂,但是展览相关的流程,他可是看了他家老头忙乎了大半辈子了。
所以看到仅仅十年而已,原来在观众导游地图上被标灰的大多数地方,现在竟然开放了这么多。说不惊讶那是假的。
一行三人进了西华门,就是一座拱桥。拱桥的坡度始终,小时候拓麻很热衷骑自行车到这里挑战,能不能加把劲儿冲过去。现在时过境迁,再次回到这座桥上,拓麻倒没什么其他想法了。
桥的整体,都是汉白玉石所铺设的。桥两侧,都是被风水雨打,腐蚀侵蚀得仅剩下一个大概轮廓的石狮子。
桥下的水,是碧绿色的活水。穿过石桥而去,贯通了基本上整个博物馆内的内河。小时候拓麻也执着过为啥这水是绿色的?
他老爹还耐心的解释了个大概。宫内阴冷,水跟博物馆外的护城河水,是连着的。河内的水草和微生物较多,顺着活水冲进来,到了内路,河面变狭窄,于是很多水草就被留了下来。被拦截于桥头和内河里。长此以往,水草越来越多。从桥面上看去,也就是深墨绿色的了。
过了石桥,就是一个人形的岔路口。
左侧有个灰色的宝塔,背后是一排现在已经开放的建筑。拓麻不客套地从王行云手包里翻出了那本红皮的旅游攻略,找到了故宫博物院的清晰地图。对比了下他们现在的所在位置,恍然大悟,原来灰色塔后面的,就是自己从小到大,怎么猜都没猜中,到底放了什么东西的銮驾内库。
这一片区域,无论是东库、依仗库,还是内阁大库,都是用来陈列皇宫仓库类展品的展示区。
拓麻兴趣不大,在高老头的介绍中,有点微微走神。但他勉强提起了精神,不动声色地与王行云交换了个眼色。
王行云轻微地摇了摇头,表示与他们所要找东西的藏匿地点,没什么关系。
拓麻会意,于是催促高老头赶紧带他们前往下一个地点,最好还是未开放区域。
高老头宠溺的胡撸了一把拓麻的脑袋,说先带他们去藏在郁郁葱葱树丛里的文华殿看看。
文华殿在十年前,是妥妥的未开放区。拓麻记得特别清楚,是因为有一次他老爹要来巡查一批暂存放在大殿内的木雕展品。
那时候的文华殿,不像现在这么风光无限。整个大殿,常年大门紧闭,外面上锁。周边的野草肆意,连海棠林都无止境地疯长。要不是熟识这里的工作人员,基本上走过路过的,都发现不了这里还一个占地面积挺大的宫殿建筑群。
高老头带着两位年轻人,先将文华殿的开放区域,逛了个彻底。
待参观完毕,王行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获之时,拓麻却敏感的发现,现在所展示的面积,与他小时候来的那次相比,少了大概一半。
要说起文华殿的历史,没有人比拓麻更加清楚明白了。
除了必要时刻充当其他展览的临时仓库外,在十年之前的暑假和寒假,这个建筑群还充当了一群熊孩子的假期基地。
没错,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职工子女暑期班’。每天都有五名工作人员负责看护这些员工家属的孩子们,写作业和在安全范围内玩耍。
场地也比较简陋,只有必要的照明设施和饮用水大桶。夏天会增加几台一开就嘎油嘎油响的破电扇。
老师们都是临时抽调的博物馆内职工,不负责教书,只负责熊孩子们不磕了碰了就好。
早餐午餐和晚餐,这个临时的托儿所是不管的。快到饭点,各个岗位上的职工都会骑自行车来接自己的孩子,外出就餐或者去职工食堂解决。
拓麻的双亲常年都很忙,所以大多数时候,负责来接他吃饭的,都是他老爹的同事兼助手,也就面前的这位善谈的高老伯。
“高伯伯,文华殿只开放了一半的区域吧?”拓麻转了转眼珠,向身旁的高老头问道。
“嘿,你小子记忆力倒真是好。没错,这个区域只开放了一半。后面的区域,就是你小时候探险的时候,差点跌入池塘里的那次看到的,有一条内河和石桥。这条河截断了文华殿的两片区域。不过,后面的建筑也不算是文华殿的附属区域,它有自己的名字,叫‘文渊阁’。文渊阁,以及它的附属院落,大概有四栋小屋的建筑,现在都尚未清理出来,属于未开放区。都是杂草和土,也没啥意思。你们要是想去图新鲜看看,就得原路返回。从文华殿的殿门口,左转或者右转,从这栋建筑的墙根底下,古时候宫女太监和侍卫巡逻用的小径过去,才能到达那座小石桥。文华殿的主体建筑地面,与真正能看到土和植物的地面,有大约三米以上的落差。我看你们两位小伙子的身材虽然不错,不过,从三四米的高处跳下去,也挺危险的。为了保险,我劝你们还是绕个路吧。”老高头建议道。


第197章 内河
拓麻和王行云当然不会冒险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抄近路。秋冬季节人类的韧带和骨头也处在一个相对脆弱的季节。稍有不慎,别说尽快完成梦貘的委托了,两个大老爷们能在一整个冬季把骨头养好就不错了。
高老头在他俩研究路线的途中,接了个电话,满脸不好意思地说单位临时委派他处理点事儿,本来说好了今天给他们当导游的,这下要失约了。
拓麻和王行云忙说没关系,本来能从工作人员专用通道进来,就是托高老头的福。要不他们两个要从人挨人,人挤人的天安门广场所在的午门随着人潮进来。到达这里估计也是下午以后的事儿了。从东华门进来无形中省了很多事儿。
既不用让万年洁癖的王员外在人潮中沉浮,又能避人耳目,今天的行程简直不能太完美。
高老头在大殿门口,骑上了自行车跟两位青年挥挥手,就急急地走了。宽敞的区域除了门口的一名工作人员,仅剩下他们两位游客。
“这个地方虽然是新开放的区域,但是人很少啊。”拓麻感叹道。
“是啊,因为按照官方指导路线来说,这里不是主要游览区。一般游客都不过来这里。而是直接会从金水桥区域向北面的太和殿方向游览。这边属于游览线路的支线。一天的游玩时间很有限。大多数游客都会选择知名的区域先逛。”看门的工作人员认识高老头,见这两位游客是他带过来的,多少有点自己人的亲切感,就多聊了几句。
“师傅,咱们博物院里,内河的覆盖的区域很多么?”向来少言寡语,几乎不会与陌生人攀谈的王行云少见地主动开口了。
工作人员背靠着入口处设置的栏杆,思索了片刻,答道:“其实不算多,大多数集中在南向游览区域,最开始的三分之一处。不过,西侧外围几乎是被内流河圈在里面的。然后北侧唯一有池子有水的地方,就是御花园了。”
“珍妃井不算么?”拓麻插嘴道。
“珍妃井不是井么?刚才这位小哥问的可是内河。”工作人员笑着解释道。
“我知道了。谢谢您师傅。”王行云少见地装了一回乖宝宝,竟然非常有礼貌地诚恳道谢。
第二次进了文华殿的正门,拓麻几乎整个人都扒在了王行云的半个肩膀上:“不对啊王员外,你刚才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太对。是因为门口的工作人员,岁数比较大,跟高伯伯差不多,所以你才秉承着尊老爱幼的宗旨,变得那么像个好学生?”
王行云简直被他的歪理邪说逗笑了,忍不住勾着唇角,胡噜了一把他脑袋上竖着的那搓头发,解释道:“我问你,高伯伯在这里的资历,算不算高的?”
拓麻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说:“虽然名义上是我爸的助理,但人家也是正处级别的老员工了,我记得他专业能力也不低,好像都是研究员级别的了。”
“那我问你,刚才高伯伯与门口的那位大叔相遇的时候,是谁先停下跟谁打的招呼?”王行云挑眉追问道。
“这个……我就没注意了。”拓麻挠了挠脑袋,心虚道。
“是高伯伯先停下来跟对方主动打的招呼。虽然对方没什么明显的反映,但是高伯伯在这里遇到了他,显然很意外。要不是他很赶时间,估计还会特地留下来客套几句。”王行云理智地分析道。
“说明我们刚才与一个似乎是了不起的人物擦肩而过了?哦不,还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拓麻遗憾道。
“不算全无收获吧。毕竟,这次的线索是内河。我在梦境中,记得很清晰,朱颜岩把最后的‘东西’用油纸包好,拴上了绳子,放入了内河。”王行云凉凉道。
“什么玩意?放入了内河?那咱们还找个屁啊。虽然那东西的重量掺上了石膏,不算轻。但内河的水流,也很湍急的。因为是活水啊!谁知道被水冲到了哪里。根本无从下手,怎么找?”拓麻有点焦急地两手一起抓住了自己的发根,无助地撸了好几把,拽掉了好几根无辜的头发。
“先从文渊阁殿前的那个最大的水池下手吧。朱颜岩就算是个疯子,也是个超级有头脑,很理智地疯子。为了安全,她不会贸然地把那个东西放到会经过金水桥的河道上,只可能是经过未开放区域的河道内。”王行云安慰道。
“都说了整个内河区域本身就是一条水路。跟护城河的水也是相通的。那个疯女人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把东西放到内河里。这下完蛋了王员外,感觉下半辈子都要交代在这阴冷的地方了,没有收入地免费给那个小妮子打白工。”拓麻哭丧着一张脸,连走都不走了,找了个游客休息区域的长椅,咕咚一下坐着不起来了。
“这么快就放弃真的好么,你的干劲儿呢?”王行云无奈地坐在拓麻旁边,想安慰鼓励,却无从下口。
“其实最开始成功找到那两个的时候,我还是半玩儿的心态。反正也不太熟悉,就当做玩藏宝图游戏好了。但是这次的这个……可能是我比较熟悉这里的格局吧,反而觉得不可能完成了。”拓麻把整个脸都埋在王行云的膝盖上。好在这里空旷无人,要不两个大老爷们这么暧昧的姿势,势必会引起全民围观。
“前两次顺利地找到,也多亏了你的神经质。你想想啊,动物园的那次,还有昨天垃圾场的那次,不都是你来主导,我来配合。这次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盘,怎么反而不自信了。”王行云说完掏出了那本红皮的导游图,对照着地图,以及刚才门口工作人员的说明,将比较可能会成为藏匿地点的内河区域,指给了拓麻看。
“先从刚才说的,文渊阁的石桥绿水区域开始扫荡吧。这里要没有,下一个前往的地点,就是三座门和国史馆书库区域。”王行云规划道。
“那要是这两个地方也都没有呢。”拓麻哭丧着一张脸,用可怜巴巴地眼神望着王行云。
“这两个地方要是没有,就先去吃饭,然后再继续。”王行云拍了一把拓麻的后背,拉着他从长椅上直起身来。
“我建议,咱们检查了文渊阁区域后,为了增加开拓版图的效率,也入乡随俗一下。”一听要吃饭,拓麻瞬间就积极起来,也开始动用脑子,帮王行云出谋划策。
“你的意思是?”王行云瞥了一眼依旧竖在拓麻脑瓜顶上的那一撮头发,忍了又忍,才忍住要去呼噜一把,把它按下去的冲动。
“咱们也骑自行车吧。虽然游客和工作人员,都禁止在开放展区内骑车。但咱们可以在未开放区骑车啊。这样比较快。”拓麻搓着鼻子建议道。
“可是……”王行云犹豫道。
“这里面应该有共享单车。啊,王员外,你不会是……”不会骑车这四个字,为了给对方留点面子,拓麻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会骑车。”王行云难得别扭道。
“那纠结个什么劲儿?”拓麻引领着王行云,从主殿前通往大殿唯一路径的右侧台阶上,一路下行,到达了之前高老头说过的,仅供下人通过和使用的巡逻小径。
地面比起拓麻所熟悉的十年前,明显是重铺过石砖的。但依旧阻挡不了野生杂草势力的入侵。幸好时值秋冬季节,大多数的植物都过了最茂盛的生长时节。要不拓麻可没自信,能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任何枝条和树叶挡脸。
小径内鲜少有人出入,拓麻甚至能越过视线左侧高高的墙壁,看到三四米之上,属于主体建筑鲜红色殿外围的支柱上,附满了一层灰。
约莫行进了两三分钟,就到达了这栋院子的最里端。视线的尽头是一个年代久远,墙面已变为浅绿色,长满青苔的矮墙。
矮墙的上面有一扇小门。门上毫无意外地上了锁。
拓麻目测了一下小门的高度,仅有一米二上下。一个成年人要是想顺利通过,预估还要弯腰低头。真想不通这种不人性化的设计。既然有门,必然就是为了让人走的。
既然是让人走的,为啥还建造的这么矮小,还特地上了锁呢?
拓麻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嘀咕出声,换来了王行云的深情一瞥。
王行云用看弱智似的慈悲眼神,把拓麻从头打量了个遍,才淡淡开口道:“都说了文渊阁短时间内没打算开放。既然没打算开放,那用什么手段隔断原本自成一体的建筑群,那都是工作人员的分内事。”


第198章 石桥绿水
两人说打打闹闹地正式进入了后院的区域。除了一眼望去最显眼的那堵矮强,最标致的建筑物,显然就是那座被阻拦在黄色警戒线之后的汉白玉精心雕琢的石桥。
虽说是精心雕琢,但从遗迹的现状来看,建造的时间,怎么也有上百年了。北方不算是酸雨的重灾区,但几百年的风水日晒,多好的雕工也敌不过大自然的摧残。尤其是近五年以来,城市无论大小,环境都恶化得厉害。要想不戴口罩出行,还得看当日的风向,能不能把密集当空的污染物吹远吹散。
人的生存环境都如此恶劣,更何况暴露在外的古文物呢。
故宫博物院内的桥梁,都采用的同等建筑材料,不管这座桥的现状如何,它们的材料都是一样的,这一点,拓麻极为确定。这座石桥的材料是汉白玉没错,只是桥面上疯长了一层深绿的青苔,整座桥也在刚过去不久雨季泥水的冲刷下,显得灰扑扑的,简直看不出它建筑材料的原色。
为了凑近点去看这座透露着无穷神秘感的石桥,拓麻利索地弯下腰,从明黄色警戒线下轻松钻过,一步都不缓地朝着石桥上奔去。
王行云想拦住他,却反映慢了一步,只得也从警戒线下钻过,小跑紧跟着宛如刚放出笼子野生动物撒欢似激动的拓麻,也朝着石桥的桥面走去。
桥面很湿滑。不仅仅是长满了青苔的原因,还有长年累月积累的灰尘,覆盖在汉白玉的表层,让多年之后,第一批登上桥面的两人,寸步难行。
桥面很脏,作为扶手,雕着石狮子的桥栏,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拓麻这种不讲究的人,都宁可脚底下生滑着,也不愿意去扶那黑乎乎的桥栏,更何况王行云了。
拱形石桥的弧度并不大,但拓麻和王行云站在桥上,却越走越慢。
拓麻被脚下的青苔一滑,终于豁出去地一把握住了桥栏,以支撑自己无法保持平衡的身体。或许是反正手也摸到脏兮兮的桥栏了,拓麻倒没了众多顾忌。以桥栏为支点,三步并作两步,手上脚上一起使劲儿,很快就爬到了桥的最高点。
“王员外,你先别动呢。我先看看前面情况,有发现你再过来。反正我手上也脏了,刚才一使劲儿,衣服和裤子也在桥边蹭到了不知什么玩意儿,黏糊糊的。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就破罐子破摔,索性把这一片儿脏得跟考古现场差不多的区域都探索个遍。你先下去,在旁边干净的地方等我手势吧。”拓麻刚说完,就要习惯性地去用手搓搓鼻子,却突然想起自己的手已脏得不能碰脸了。
王行云哪里会听这个最不靠谱队友的指挥。听他说完,他片刻也没犹豫,手直接搭在桥梁上,如法炮制拓麻的行进路线,很快就到达了拓麻半步远的身后。
好在他一直带着皮手套,没跟桥栏直接有身体接触,所以也没啥心理负担,顶多回去后送手套回店里去干洗和维护,自己的手反而遭不了什么罪。
两人一前一后地到达了石桥的最高点。虽都不太情愿,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黑洞洞的桥下望去。
后院的地理位置原本就很偏僻,视线尽头的那堵矮墙,更是阻挡了能照射到这里最后的一丝阳光。
桥下的光线比四周更暗。拓麻瞪大了眼珠子,也仅是勉强能看出,这白石桥下,是有水流通过的。
王行云拉了一把整个身子几乎都要探出桥栏的拓麻。他打开了手机的照明功能,用白光对着桥下的水面照去。
明明还是白天,但桥下汩汩的流水,似乎是带着来自深宫后院的寒意,让桥上的两人都觉得四周的温度,好似已入夜那般寒冷。
拓麻扭过头,特地避开王行云的方向,朝着桥栏打了个喷嚏。
王行云眉头微皱,退下一只手套,从手包里掏出了面巾纸递给了他,问道:“觉得很冷么?”
“还成,可能是这桥下的水多年不见光,太阴冷。咱们两个大老爷们,身上阳气旺。阴阳相遇,总要碰撞几下,滋生点儿火花,才能成就一番佳话嘛。”拓麻估计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怎么过大脑,正忙着接过纸巾,猛擤了几下鼻涕,还随手把用过的纸揣兜里了。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说过的话,有点不太对味儿。
“在这种阴森的地方,我劝你还是不要期待有什么火花和什么佳话了。那水里要真出来什么东西,跟你阴阳相调,你确定你和你的小伙伴,能招架得住么?”王行云挑了挑眉,带回了手套,指了指桥下,跟拓麻示意道。
“我就随口你说,谁都别当真哈!话说,除了做梦,我还真接受不了现实世界中,出现点什么不符合科学道理的事物。”拓麻咽了口唾沫,略微有点紧张地握紧了桥栏上,被侵蚀得只剩下半个头的石狮子,跟王行云解释道。
“那你可真是个自相矛盾的人。不如先说说,你是怎么尝试接受自己的?”王行云嘴上跟拓麻不依不饶的,手底下也没闲着。继续举着手机,尽力在漆黑如墨,散发着阵阵凉意的池水中,努力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嘿,员外你倒是真会见缝插针。不伤害一下我幼小的心灵,你是不是吃不好,睡不着啊?”拓麻不乐意了,转过身子就要跟王行云大闹。
“等等,你看那池水里,是不是飘着什么东西?”王行云晃悠着光源的手,也不动了,努力停留在刚才的位置上。两只水汪汪地桃花眼,因为用眼过度,边缘有点微红,但仍努力地盯着一处,并尝试着用原本握住桥栏的另一只手,指给拓麻看。
“别,你别松手。这里又黑又滑的。你别轻举妄动。你把光打到你看到东西的那片水域就好,我追着光就能看到。”拓麻怕他松手滑倒,连忙把手放到了他握住桥栏的手的上面。
这不经意的动作,反而让王行云眼神一愣。
拓麻倒是没特别在意。他大大方方地用把手压在王行云的手套上面,还觉得手感不错地攥了攥。视线倒是没跟着偷懒,忙朝着灯光所在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团看不出轮廓,沉甸甸漂浮在水面上的阴影。
体积不算太大,大约有半个正方形抱枕的大小。奇怪的是它漂浮在水面上的状态。
“既然是沉甸甸的,为什么不沉到水底下,反而是飘着呢?”拓麻歪了歪脑袋,手底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王行云的皮手套,纳闷道。
“大块海绵或者轻薄布料,吸满了水,也不会沉河底。可能是衣物或棉被一类的东西吧?”王行云借着光,仔细地盯了许久,猜测道。
“对于从小就挨着护城河旁边长大的小孩儿,我理智地告诉你,不一定是你想的那些东西。你太天真了!”拓麻摇了摇手指,扒着桥栏继续往前走,顺着坡度下了桥,跑到那堵矮墙附近,借着不多的自然光线,低头不知在摸索什么。
“你突然跑那么远干嘛,找什么呢?”王行云有点不放心,用手机的灯光追着拓麻的脚步,想多少帮他照点亮。奈何灯光的亮度实在有限,拓麻所在的位置,又跟王行云隔了半座桥,灯光在中途就被一个桥柱上雕刻的绣球挡住了一半,完全到达不了拓麻所在的矮墙根底下。
“马上回来,我找点能帮上忙的东西。咦,有了!”拓麻欢呼了一声,小跑着就往桥上跑,中途又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滑了一跤,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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