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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入殓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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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方忆梅的死，谁都没有预料，头天晚上半夜的时候，邱昊还在医院跟殷天晴聊天。
“人一出生将要面对的就是死亡，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这是可怕的，代表了自己要遗忘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或者是会被人遗忘，所以婴儿一出生就会哭，原因就在这儿，你说人这辈子图个什么？得到了总会失去，相爱了总会分离，血缘至亲不过几十年的相聚时间，哎，当我了解到这些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活着就像死了，而我们的工作则是让死了的人觉得自己还活着。”邱昊叼着支烟，有些迷离的看着走廊顶上的惨白灯光，语气极为平和，或许做入敛师这行久了，他的心也麻木了，即使这里离太平间不远，一到晚上就很阴森，他还是这种语调，好像死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殷天晴看了一眼邱昊，摇着头哼笑了一声：“看不出来，你是个对人生如此通透的人。”
“切，你没发现我浑身有着诗人的气质？”邱昊收起自己的忧郁，脸上多了笑容，不过那笑是不正经的笑，即使他心里很喜欢殷天晴这个女孩儿，但谈过几次恋爱，却不成功的经历，让他有些保留，所以多数时间，他都带着玩笑的意思，向殷天晴传递着自己那颗骚动的心。
“就你？！呵呵。”殷天晴撇着嘴笑，笑完，回了一句：“算了吧，你身上有没有诗人的气质我不清楚，但你身上有股子尸臭的气息。”
“呀，我忘了！”邱昊是忙得昏了头，见到殷天晴，光顾着高兴，都忘了去换衣服了，想起今天下午送来的那个老人，邱远现在倒是有些心酸了，虽说见多了尸体，各种的都有，但那老人身上的味儿，是年老无法自理，被屎尿给熏出的酸臭味道，老人的身体极为干枯，瘦得皮包着骨，就像是被传说中的僵尸吸完血后的样子，加上老人的眼睛一直不闭，当时给邱昊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今天下午忙完活儿，我忘了清理自己了。”
殷天晴瞪大了眼睛，望着邱昊。“是你帮那个老太太入敛的？”
“是我，怎么了？”邱昊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是不是触动了殷天晴的哪根神经，因为殷天晴做这行三个月了，连一个活儿都没有接到过，他可不想让殷天晴难过。
“也没什么……我只是听说……”
“听说什么？”
“听说那个老太太的眼睛一直闭不上……”
“这个很正常，一般情况下，我们会慢慢的给她按摩，让她舒缓神经，然后她自然就会把眼睛闭上。”邱昊向一个前辈一样，给殷天晴介绍自己的处理方法，全然没发觉殷天晴有什么不对劲，就在他自顾自的说的时候，殷天晴发出了轻声的叹息，那双眼眸像是被雾缠绕着一般……在邱昊之前，也有人问过殷天晴为什么要做入敛师，但她都没有说实话，她回答别人的是生活所迫，可事实上，她相信人在死后的几个小时内是有感觉的，甚至她相信人死了以后会去到另一个世界，从小她就有这样的感觉，读书的时候，讲能量守恒，她想到的就是人如果死了，肯定不是真的消失，所以会有那种人断气后会轻很多的说法，就算殷天晴没看见，但她感觉那可能就是人的灵魂离开所导致。今天的事，如果换成殷天晴，她可能不只是给老太太按摩，还会陪老太太说说话，因为人死后不闭眼，可能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这样的想法，她不敢告诉邱昊，那样的话，八成正常人都会以为她是疯子。
“其实吧，做我们这行……”说了半天的邱昊终于发现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看着殷天晴若有所思的样子，邱昊张大了嘴，不过他不会跟殷天晴计较这些，他喜欢这个女孩就喜欢这个女孩的一切，虽然他不知道现在殷天晴在想什么，但他很愿意去了解她的心。“天晴？”
“啊？谢谢。”
“谢什么？”
“呃……谢谢你的宝贵意见啊。”殷天晴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二十二岁的年纪，已经懂得了处理一些尴尬的问题，所以她肯定不会让自己下不了台。“呀，都快十二点了，可能没有什么人了吧，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儿回家休息吧。”说完殷天晴嫣然一笑，背着自己的绿色亚麻背包，咚咚咚的朝走廊那边的出口跑了去，把邱昊一个人扔在了那里，邱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哎……笨丫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生意的原因了……白天的人多，你又抢不过，晚上没有人抢吧，你又不守。”
邱昊拿殷天晴没有办法，本来他今天是想提醒一下殷天晴的，可是好像没有这个机会，他也累了一天，今天他是不打算守了，但是在离开以前，他还是想去洗个手，就算他自己没闻到，刚才殷天晴也说了，自己身上有味儿，当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特别的在意对方的看法。
可就在他转身想去洗手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尖叫声。“啊……！”
第五十一章 画鬼妆之入殓师之死
那声‘啊’吓得邱昊心都要跳出来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医院，谁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乱叫啊？两秒之后，邱昊想起了那个声音是谁……
“天晴！”
邱昊马上飞奔了出去……可门口没有人，他只有四处张望，幸好的是晚上医院的人不多，停的车也不多，所以他很快发现了站在一辆车旁的殷天晴。
“天晴，你怎么了？”邱昊跑过去，想把殷天晴拉进自己怀里，却看到了车里的情景，这让他这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想叫出声……
四十分钟以后，邱昊和殷天晴被带回了警察局，面对车轮战术般的一连串盘问，让人有种快疯的感觉。
“怎么可能不吓到？大半夜的，如果换成是你，看到一个死人穿着寿衣，手握着方向盘的坐在一辆车的驾驶室里，你会是什么感觉？！”邱昊对来盘问的警察有些不满，他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霉了，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他更烦的是，警察竟然要把自己和殷天晴分开询问，他不知道殷天晴到底怎么样了，情况好不好，因为当时他看到她的脸都发白了，估计吓得不轻。“警察先生，我拜托你，我不是嫌疑人，是我报的警，你们要抓就去抓……”说到这里，邱昊有些说不下去，抓谁呢？鬼知道啊，当时有那么一刻，他真的认为自己是见鬼了……虽然那个人在下午的时候还活着。
警察点了点头，带着疑惑的口吻继续问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说死者方忆梅是你的同事，她看起来又栩栩如生，你当时怎么会被吓到呢？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是凭表面现象，而是知道什么，所以在没有打开车门的情况下，就判断出她死了？”
“你什么意思？！”邱昊不傻，听出了一点言外之音。“你的意思是说……我杀了方忆梅？”
“我没说，目前为止，警方还没有完全判断她是自杀还是他杀，只是想问问你这个专业人士的看法。”
“……”邱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警察的目光好像在提醒自己什么，有些怀疑是正当的，因为他也想不通，如果说方忆梅想自杀，为什么要穿得这么吓人，还画那种往生者的妆容……就算方忆梅想死的心已经很久，自己没有看出，可是为什么方忆梅要开车到医院？难道是想让同事们帮她什么？越想，邱昊觉得越扯蛋，难道是方忆梅临死还想证明自己是最优秀的入敛师？！邱昊想哭的心都有了。“警察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杀方忆梅，而且我也犯不着杀她，我之所以隔着车窗也知道她死了，是因为我们是做这行的，加上我又认识她，我知道她不会画那么奇怪的妆……因为那样的腮红和唇膏的用法，一般只用在往生者身上！”
世事如风云般变幻莫测，昨天还好好的，一切正常，说变就变了，一夜之间，自己身边的同事一个死了，另外两个成了嫌疑人，这让米可简直不敢相信。
“我不信，师傅，你老是捉弄我，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是真的，米可。”刚才还少话的殷天晴，终于开了口。
米可听了，直摇头：“不，不是真的，不怪我不信，你们编得太离谱，要是忆梅姐死了，怎么给自己画妆？还开车去医院？我打电话，问她去。”米可说着，拿出手机，找出了方忆梅的电话号码，就在她快要拔出去的时候，邱昊挡住了手机屏幕。
“别打了，她永远也接不了电话了。”邱昊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沮丧，同事的事本来就是件不开心的事，加上自己和殷天晴被误当成了嫌疑人。
殷天晴没有说话，她似乎还没有从那种恐惧中回过神，作为一个入殓师，她见过死人，但是没有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死就死，死得还那么蹊跷，方忆梅的死相像个烙印，刻在了殷天晴的脑海里，虽然没见血，但方忆梅的嘴唇比那血还要红三分。
米可在邱昊的解释中，渐渐的相信了方忆梅死的事实，上午，同事们陆陆续续的来了之后，方忆梅的死也传开了，同时方忆梅那不明的死因，也让恐惧在入殓师们的心中蔓延，大家有很多的猜测，可真正证实死因的人是警察，三天后，方忆梅的事情才有了进一步的消息，邱昊被告知方忆梅是死于窒息，但到底是方忆梅被人害死，还是自己坐在车里缺氧而死，警察没有说明。
虽然邱昊有时间证人，证明自己跟方忆梅的死没有关系，但流言却在入殓师之间四起，因为大家都觉得方忆梅不可能自己化死人妆开车去到医院，即使是发神经，哪儿能有人在缺氧而死的情况下，那么的平静。
然而，就在方忆梅尸骨未寒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生出了一桩。
米可本来在下班后，想回办公室整理一下方忆梅的遗物，想说等着方忆梅的家属来领取，这些遗物之前警察是来查过的，已经排除了对破案有用的可能，所以米可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可就在她打开工作室门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一个一晃而过的黑影，黑影从窗户直接跳了出去。
“谁？！”米可感觉到了一股感意，要知道这可是十四楼，要是活生生的人从十四楼跳下去，还活得成？咽了咽口水后，米可跑到窗户口，向往张望，但什么也没看到，窗户口对着的是一幢大楼，两幢楼隔了一条街，街上此时车水马龙，行人匆匆，看不到有什么异常，这让米可松了口气。
“难道我看错了？”
“什么看错了？”米可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她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晚上负责看守工作室的朱大叔。
“朱大叔，你刚才去哪儿了？”米可刚进来的时候，还在奇怪怎么没有看到朱大叔，现在朱大叔才出现，让米可有那么一点点儿责怪的意思，要是刚才朱大叔在，她也不会虚惊一场。
朱大叔人近中年，但因为以前当过兵的原因，所以看起来很安全可靠的样子，听到米可这样问他，他笑咪咪的回答：“哦，刚才尿急，上厕所去了。”
“哦。”米可拍了拍胸脯，嘴快的说了一句。“你下次上厕所记得把门关上，不然贼进来偷了东西就麻烦了。”
朱大叔看着米可，又回头看了看门。“我记得我锁上的呀。”他这一说，米可有种想撞豆腐的感觉，刚才那么一吓，把她给吓糊涂了，门明明是自己进来的时候打开的，现在却怪到朱大叔头上，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笑了笑。
“没事，你是锁上的，我是怕你忘记了。”说着，米可走到了方忆梅的办公桌，作了个深呼吸后，开始收拾。
朱大叔可能因为上夜班无聊的原因，站在米可旁边一直看着……他当然知道方忆梅死了，这件事整个工作室都传开了，在他们看来，方忆梅的死简直就是个迷。
第五十二章 画鬼妆之殡仪馆惊魂
“米可啊，听说方忆梅死了以后，警察把邱昊叫去了好几回，这事儿是真的？”
“嗯，师傅跟天晴姐是第一个发现忆梅姐的，所以找他们去了解情况。”
“哎，你说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都过了这么些天了，一点儿信儿都没有，也不说清楚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让人怪琢磨的。”
听到这句话，米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朱大叔，你也觉得忆梅姐的死很怪异？”
“能不怪异？”朱大叔两眼发光，凭着自己的想像推测了一翻，其实在他之前，邱昊也说了一些类似的看法，他们都觉得方忆梅不可能是自杀，但如果是他杀，事情就大了，谁杀了她？为什么杀了她？据大家了解，方忆梅没有交男朋友，脾气更是好得没有得罪什么人，正是因为这样，好端端的一个人，会为了什么事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引人深思。
“我觉得啊，得找出杀人凶手，这样方忆梅在九泉之下才能安息。”
“谁会是杀人凶手呢……”米可皱起了眉头，平时这种破案的电视剧和电影她没少看，但真正发生在自己的身边，想知道真相却是那么的难，一边整理遗物，米可一边在思考，朱大叔在她身旁站了一会儿，聊了几句后就叹息着走开了，直到听到米可的尖叫声，朱大叔才从外面的值班台跑了过来，也就不过二三十米的距离。
“啊！”
“怎么了？”朱大叔看米可紧张的样子，心里一阵着急，大半夜的，这样尖叫，让人心慌。
米可看了看朱大叔，又看了看用来放方忆梅遗物的纸箱子。“忆梅姐的钥匙扣不见了。”
“钥匙扣？”
“嗯，我记得忆梅姐有一个圆形的钥匙扣，就是那种金属的，像怀表那种样式的。”不怪米可要叫，她是故意把朱大叔叫过来的，身为工作室的看守员，财物丢失，朱大叔也有责任。朱大叔听到米可这么说，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好像在回忆，想了大概一分多钟才摇头。
“我没见过那个钥匙扣啊。”
“怎么可能？明明就放在这里的。”米可清楚的记得，警察来的时候那个钥匙扣还在呢，只不过当时钥匙扣没放在这里，而是在米可的身上，那是方忆梅交给米可让米可代为保管的，方忆梅的死太突然，所以警察来的时候，米可都把这件事给忘了，事后，才把钥匙扣放进了方忆梅的抽屉。
朱大叔听了，还是摇头，很肯定的说他没有看到钥匙扣，米可拿朱大叔也没办法，毕竟人家只是一个看守员，所有人都知道朱大叔这个人很懂规矩，从来不碰别人放好的东西，更不要说打开别人的抽屉，以前有人把钱放在抽屉里，也没有不见过，这样一来，米可觉得朱大叔更没理由拿走方忆梅的钥匙扣了。
“算了，我再找找吧。”
“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
“……”朱大叔欲言又止，看了米可几眼后，才小声的问：“那个钥匙扣是很贵重的东西？”
“不是，很普通，……但那是忆梅姐的遗物。”弄丢了钥匙扣，让米可的心里很不安，她有种对不起方忆梅的感觉，收拾好方忆梅的东西，回到自己家以后，米可还在想这件事情，她怎么想都不对劲，因为她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把钥匙扣放在了方忆梅的抽屉，东西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是其他的同事拿了？不可能啊，一般来说，没有谁会留下死人的东西，就算是感情再好，像他们这样的同事关系也不至于不跟方忆梅的家属打招呼就把东西拿走。
翻来覆去，米可怎么都睡不着，突然间，一个场景在她的脑海里再次出现……
“难道是那个人？！”米可从床上坐起，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她想，如果自己的眼睛没有花的话，那么拿走钥匙扣的人很可能是自己看到的那个影子，那个影子还可能是杀害方忆梅的元凶，这么一想，那个钥匙扣似乎隐藏了什么证据。但怎么想，还是有一点不合逻辑，工作室是十四楼，那个人是从窗户飞了出去，要是人的话，从十四楼跳下去不可能活，除非那个人是蜘蛛侠附身！
“我疯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蜘蛛侠……”米可觉得自己越想越乱，想像无边际的漫游，让米可觉得那个人还有可能不是地球人，想到明天还要工作，她强迫自己躺了下去。
一觉睡醒，又是新的一天，但米可的工作是重复的，上午接到一个电话，她便赶到了殡仪馆，这次的死者是个年轻的女人，米可当着死者家属的面给死者清洗了身体换上寿衣以后，就开始帮死者化妆，从清洁到按摩，再到上粉和描眉，米可做得十分顺手，可就在她准备给死者涂口红的时候，米可的手僵硬在了空中。
仿佛空气没有流动，周围的人都被点穴，米可的眼里就只有躺在冰棺里的死者，这本是一个陌生人，在这之前他们没有见过面，可这个时候，死者的脸竟然渐渐的变得熟悉……
“忆梅姐……”米可倒抽了一口凉气，吓得连忙倒退，恍惚间，躺在那里的死人突然的睁开了眼睛……
等到米可清醒的时候，已经在医院，身边坐着的是邱昊，见米可醒来，邱昊松了口气。
“醒了？”
“师傅……”米可慢慢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医院以后，挣扎着坐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还说呢，你在殡仪馆被吓晕过去了。”邱昊笑着替米可整理了一下头发，米可是他的徒弟，是他带着进行的，他还记得米可第一次被吓到，就是自己背她回来的，本以为那样的情况只有一次，没想到已经成为出色入殓师的米可还会被吓晕一次。
“吓晕……”米可听到师傅这么说，开始回忆……好在她头没撞到地，所以记忆还在她的脑海，她很快就想了起来，但这并没有让她开心，而是觉得恐怖，回想起自己看到死人睁开眼睛这件事，米可有些激动。“师傅，死人睁开了眼睛……我看到她……她睁开了眼睛！”
邱昊听了，笑得不行：“傻瓜，那么激动干嘛？”
米可怎么能不激动，死人睁开眼睛，那是何等恐怖的事情，更何况……她看到那个人变成了方忆梅……她在想，她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邱昊，可她还没想好，邱昊就告诉了米可一个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实。
第五十三章 画鬼妆之街边神棍
“傻丫头，你不用那么害怕，那个死者是睁开了眼睛没错，不过她不是被鬼借尸还魂，而是假死，正好，在你帮她画妆的时候活了过来。”
“活过来了？”
“嗯。”邱昊点头，一脸笑意，他对这个徒弟是相当疼爱的，因为知道米可没有父母的原因，所以她对米可比其他人要更关心，知道米可晕倒，马上就赶来了医院。“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不给你费用，因为他们现在感激你得不得了，连那个‘死者’都说，要不是你帮她按摩，可能她要被火化的时候才会清醒，所以她很感谢你救了她一命。”
“是真的？”米可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死了又活了？”
“你要是不信啊，等你好了，去见见也行。”
“不！”米可一声尖叫，邱昊不知道米可怎么这么大的反应，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了？”
“我不收她的钱。”
“为什么？”
“……因为……”米可觉得自己快疯了，该怎么说呢，她本来是想把自己见到的告诉邱昊的，但邱昊已经说了，那个死者是假死，这样一来，就解释不了为什么米可会看到那个死者变成方忆梅，要是米可现在说出来，邱昊会以为自己被吓疯了。“因为我都没有完成自己的工作，不能收别人的钱。”
“你这样说也对……”邱昊点了点头。
好在米可没有什么大碍，下午就出院了，出了院以后，她没有去工作室，而是直接回了家，邱昊把她送到家后，才离开去了工作室。
躺在床上，米可开始想自己看到的事，先是那个黑影，然后是看到方忆梅，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是事实，米可自己也说不清，如果是事实的话，米可在想，会不会拿走那个钥匙扣的人是方忆梅自己？因为民间传闻，人死后是有鬼魂的，这也解释了那个人从十四楼跳下去也没事，这样想才比较合理。
“人死后真的会有鬼魂留在世上？”米可皱起了眉头，一口一口的喝着热果汁，一点儿也没发现自己才冲的热果汁还很烫。
米可的父母死得很早，亲戚也不怎么往来，以前没有什么朋友的她几乎没有去过什么寺庙，因为她不太相信这些，总觉得要是真的有神灵保佑的话，父母不会这么早死。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邪，不信邪的米可咬着牙请了一天假后，一个人来到了罗汉寺。
罗汉寺内香烟袅袅，信徒们各自诚心的叩拜着神仙，米可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把香烛点燃插在香炉以后，对着佛像拜了三拜。
“大慈大悲的神仙，请你们保佑我健康长寿，千万不要像我的父母一样，那么早死。”说完心愿以后，米可睁开了眼睛，抬头望着眼前的大尊佛像，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佛，只见佛手掌心向上，眉眼间透露着慈祥。本来许完自己的愿就没什么事了，可她突然的想到了方忆梅，想起别人说的方忆梅可能是被人谋杀，这让米可又多了一个愿望。“神仙啊神仙，如果你有灵的话，就帮我找出杀死忆梅姐的凶手吧。”
可是神像哪儿会说话，还不是米可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烧完香出来以后，米可觉得自己浑身轻松了很多。只是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着行人或笑或郁闷的神情，米可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这时，突然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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