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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为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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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电影里那些公车变态,开着个车载人,然后拉到荒郊野岭,碎尸屠杀。可是这是在中国啊,而且也没有开公交车的啊!
我不安的扭了扭身子,从我醒来之后,我发现我对阿福的身体又有了控制权。老瞎子被我一折腾,也从思绪中走了出来,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竟然露出一个其丑无比的笑容。
“我这一辈子抓鬼降妖,今天倒是要让被鬼拽下门了,真是溜鹰的让家雀啄了眼睛!”老瞎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原地踏着一种奇怪的脚步,这脚步带着神秘的韵味,仿佛是从亘古而来,又要漂流到遥远的未来中去。老瞎子的脚步非常沉着,有条不紊。踏完了一系列步伐之后,只见他长吸一口气,胸口鼓的老高,然后怒喝一声:“何方小鬼!尔敢!”这声怒喝延绵不绝,像是天雷在空中来回炸响,公交车司机一瞬间颤抖了起来,嘴张的老大,导致口罩都掉了下来,他痛苦的呻吟了一下,脸色奇异的扭曲,而我这是也终于看到了他的脸,而这张脸上,出现了一样,绝对不该出现在一个正在驾驶公交车的司机的脸上的东西!
尸斑!
第六章 初涉
老瞎子大喝一声之后,那司机迅速打开车门,立刻跳了下去,眨眼睛已经消失在黑暗中。而我突然发现,我们已经不是在什么公交车里,而是在一个人很少到的桥洞下。其实这地方我还是认识的,距离我家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在上海,普通一点的别墅区一般来说都是在市郊结合处,所以这地方也显得有些偏了。
“差点阴沟里翻了船,早知道今天出门应该算一卦……算了,都已经发过誓不算了,何必。”老瞎子很是自嘲的笑笑,“带我朝有光的地方走,幸好发现的还算快,不然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回去。万一直接开到河里,我就只能变成水鬼咯,这车也就成了铁棺材了。”
七月的生物已经非常热,各种生物都到了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刻。我们路过的地方有些荒凉,杂草长得非常茂盛,在这样闷热的夏夜里,它们的呼吸作用达到了最高峰,那种蓬勃的生命感让我浑身一阵舒爽。我和老瞎子都没有说话,我们的每一步脚步声都和周围的虫鸣和风声形成和谐的共鸣。我沉醉在这样的环境里,似乎忘记了刚刚经历过的惊恐,忘记了我可能再过六天就烟消云散,在这世间再留不下任何一点点痕迹。我在享受这一刻的静谧,任何的烦恼,任何的紧迫,都在是个时空下被隔离在我的心外,好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永远沉浸在这样的状态中,永远不用有烦心事,就让我做一株野草吧,在这野地里不用出来……
“呆娃子,还不醒来。”老瞎子轻轻喊了一声,这声音就像一粒石子投入镜面一样的湖中,刹那间打破了所有的平静,激起了粼粼波光,久久难以平静。我对老瞎子这样很不满,虽然我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我似乎非常怀念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对破坏那样状态的行为充满了愤怒和不爽。
“你也不必不满,福至心灵当然是好事,但是如果沉浸其中不能出来,未尝不是走火入魔。”老瞎子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现在根基太浅,成为鬼身之后,更是无比虚弱。但是鬼最强大的地方是灵觉,所以更容易感悟到这天地中的一些气场。不过说来你小子也真有些不同,颇有悟性啊。”老瞎子说的这些东西我并不懂,所以我还是对他刚才的举动很生气。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老瞎子突然说道,“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考虑过,有一天你还阳了,要怎么面对这个世界?”我有些愣神,有什么不同吗?其实我到底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很多时候,做事全凭本能,或者是说根本就是鸵鸟精神,不去想太多,走一步算一步。就比如我从未怀疑过艾晓对我的爱情,也比如此刻,我就这样贸然的相信这个突然走进我生活的老瞎子。你可以说这是楞,但是我觉得这是我选择的生活方式。老瞎子的问题,其实我没有很担心,日子还是照过呗?能怎么样呢?
似乎感觉到我从来考虑过这个问题,老瞎子有点不敢相信,“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说你有颗顺应天地的赤子之心。不过这问题,又有谁能解答呢?人到底是因为善良而显得傻,还是因为傻才让人觉得善良,恐怕那些先贤大哲也说不清吧!”我好像触及到老瞎子心里什么东西,当然,他不说,我也不可能知道。
“虽然相识不到一天,但你我相见,这就是命里该有的命数,用秃驴们的话说就是缘分吧。既然我答应了帮你,你我因果已起,你躲不开,我也逃不脱,退一步说,我也需要你还阳之后,帮我……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但是有些话,我现在一定要对你说。”老瞎子顿了顿没有说话,我们走了很远,但是距离远处有灯火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当你还阳的时候,你的世界,和你以前的世界一定会有大不同。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未知了,你,我,世世代代的大德圣贤,各个宗派的前人宗师,谁也不能说了解这世界的一切,相对于这个世界,我们都太渺小了。”老瞎子的声音带着一种敬畏。
“这世界为什么会有宗教?其实宗教,是人心底的力量,是所有信仰的具象化。在远古时期,人们害怕雷声,人们害怕洪水,人们害怕野兽,人的灵智未开,心中纯净但却是一片黑暗。而信仰就是这样一道光芒,在人黑暗的心底种下一粒种子,给人力量,给人希望。有明就有暗,有光就有影,这是亘古不会变的真理。很多人说自己没有信仰,但是当你绝望,当你苛求一种力量的保护或者激励,其实就是在运用信仰的作用。”
“最开始,人们把自己害怕的东西当做信仰,比如认为某种动物厉害,就当做图腾,认为某种自然现象震撼,就当做神来膜拜。这是对世界的敬畏,其实更也是一种无知。这无知促进邪教出现,它利用人们的恐惧来操控人,利用人们内心的贪婪来引诱人。正统的宗教当然与之不同,那些看透人间真理的前人们,将这世界基本规则的种种正面的力量,化成一条条宗教理论和教义,教人为善,让人们去对抗黑暗,而不是向黑暗低头。宗教的力量是可怕的,所以也被各种势力所窥视,比如历代的皇帝,比如人间的各个势力,就连洪门这样的普通门派,也想依靠宗教的力量。所以当宗教的力量掺杂了太多的人为因素,很多事情就变了味道,更别提别有用心的人和装神弄鬼的人给宗教带来的负面影响了。同时,人可以感悟自然,可以修行得道,动物当然也可以,动物没有人有灵性,但是也有自己的优势,天道无情,但也公允”
“我想说的是,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们不该否定它。这和科学是一种逆向的思维,科学总是一步一步的求证一个结果,最后得到结论才确定这件事,无法推论的事情就认为不存在。但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就比如被西方否认的中医,你吃某些草药做成的汤药就能治某种病,外国人看来完全不能理解,但这真的就有作用,难道中医就是封建迷信?就像我对你说过的,科学和宗教,其实是应该互为补助的。”
“又扯远了,如果非要解释,我们就用磁场或者气场来解释吧。我们先说气场,修行的人常说煞气,血气,普通人觉得这是扯淡,可是真实如此吗?当你面前是个屠夫,你本能就能感到血气,当你面对一个上位者,那种威压会让你不由自主的低头,当你面对一把枪或者一把刀,你会不会感觉危险?这就是气场。修行的人灵魂更加强大和敏感,对这样的气息更加容易感知,又有什么说不通。”
“再来说磁场,每个人的气场我们都可以认为是一个小磁场,而大自然的某些地方的气场,我们认为就是一个大磁场。人的身体和灵魂就是一个磁场的阴阳两极,彼此相斥又相引。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人们的房子喜欢坐北朝南,是为了受到更多的光照,多晒太阳,难道你的心情不会更好吗?不也是利用了光的磁场吗?你去火葬场会本能的感到冷,难道不是被磁场影响吗?谁能否认呢?道家人利用的一些符箓,秃驴们诵经,其实都是利用一些取巧的办法改变磁场,将磁场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情形。就比如刚才,你沉浸在这天地生气的气场中收到滋润,但是如果不能自拔,你会被这气场同化。再比如说抓鬼,就是利用磁场的变化,用大磁场来压迫你们这些小磁场。再比如说赶尸,利用尸体剩下的磁场,驱动它行动。”
“我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你经历过灵魂离体,你灵魂的磁场已经改变了,你更能接触到别的磁场,简单说就是……你更容易撞……或者说,鬼也更容易找你……嘿嘿……咳咳。”老瞎子咳嗽了一下,不坏好意的看看我。
“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你现在的情况,明显是被人陷害,这些人的身份和手段,非常厉害,背景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再说你的这只猫和你家里的达摩佛像,也不是等闲之物,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娃子,你以后麻烦的事情还多得很呐!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咧!”老瞎子说话到这竟然还有点兴奋,看着这张面孔,如果我有手,我真想抽他,可惜我现在只有爪子。
我们离最近的光源不远了,这时候,远远的传来一阵摇铃声,诡异而又惊悚。
“诶?赶尸的?现在可是难得一见啊!”老瞎子很好奇的说了一声。
第七章 赶尸
远远的走来了四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人。因为另外三个虽然外形是人形,但是动作僵硬,我更是感觉到,他们身上完全没有活人该有的没有生气。而且说他们是“走”过来也并不准确,因为他们那个动作,简直是蹦蹦跳跳。那唯一正常的人显然也发现了我们,也不说话,只是又摇了摇铃铛,老瞎子抱着我让出一条路来。当他们走近,我就更能确定只有一个是人了。那唯一的人走在最前,一身黑色冲锋衫,在这样的天气里不知道他是怎么忍耐穿着这么厚实的衣服的,身后的三个人也都穿着长袖黑衣黑裤子,带着黑色包头的帽子,有点搞笑的是还带着三个墨镜。摇铃的人走一步,他们也跟着走一步,步伐蹒跚但是却机械般的整齐划一。这当然就是老瞎子说的赶尸人和他赶的尸体了。
赶尸人经过我们的时候停了一下,咦了一声,老瞎子对他行了个道家的礼,赶尸人愣了愣,回了一礼,说道:“哎?真是稀奇,竟然在这荒郊野岭碰上个道士?”
“赶尸的都能碰上,还有什么稀奇的?”老瞎子笑着回了一句。赶尸人也笑笑,拿出烟递给老瞎子一根,两个人也没客套,就这么抽起来了。当时那画面,一个夏天穿冲锋衫的大叔,一个乞丐一般的猥琐老头抽着烟,边上三具愣头愣脑的尸体原地打晃,还有一只到处乱瞟的猫,真不是诡异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道长,你把你那猫儿拿的远些,一会儿冲撞了尸体,起尸了可不是好玩的。”赶尸大叔深深吸了一口烟,很享受的样子,瞟了我一眼说道。
“不碍事,我这猫不是普通的猫,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赶尸的,我以为出了湘西山里,早就没有了呢!”老瞎子显然还是很好奇,但是又不好直接问,于是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的确啊,现在都是火化,的确是用不上赶尸的。不过终究还是有人也特殊的要求,我们这些手艺人也就能混碗饭吃。而且我这一单生意有点特殊,也就接了,没办法,讨口饭吃。”赶尸人是个直爽的性格,显然也并不在意老瞎子问。
“这大夏天,也难为你了,走的快了尸体内脏都散黄了,走慢了这尸体非得发臭,碰上个什么警觉的警察或者城管,你这肯定说不清楚。”老瞎子关心的说道。
“城管都忙着查抄小摊位去了,哪顾得上管我,哈哈哈!”赶尸人爽朗的笑笑,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发愁的事,踌躇了一会儿说“道长,我有一事相求,能不能帮我算上一挂?”
老瞎子像是被人说中了什么不能说的事,神色慌张,支支吾吾道“不是我不帮你,这卦倒是真的算不得啊!”
“道士算不得,和尚更算不得啊!哈哈哈哈!”仿佛在为自己这句俏皮话得意,赶尸人又是大笑。不就是个“倒是”和“道士”的同音嘛,有这么好笑吗……
“哈……哈哈……”老瞎子也跟着干笑了两声,然后说“你有什么事?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能帮你我便帮你。”
赶尸人也不说话,从腰间拿出四个牌子,对着其中三个牌子各敲了一下,那三具尸体都原地跳了一下,当他敲第四个牌子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反应。
“少了一具尸体?”老瞎子反应很快,自言自语道。
“道长果然聪明,那具尸体本来就有点古怪,隐隐有些尸变的征兆了,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我抓住它,否则这三具尸体便不好处理了。”赶尸人是个情绪变化很快的人,而且喜怒形于色,瞬间又变得愁眉苦脸,看样子是个性情中人。
“赶尸本来就至少需要两个人,你能一个人赶尸,还是一次性赶四具尸体,本事必定是不小了,什么尸体能从你手下逃掉?”老瞎子思考了一下说道。
“道长抬举我了,一个人赶四具尸体本来就有些吃力,那具尸体更是古怪,我这一路小心翼翼,马上就要收工完活儿了,晚上喝了点小酒,没想到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小贼到我房间里偷东西,当时只顾着打贼,嬲你妈妈别,没想到这尸体竟然趁乱跑了。按理说也不可能啊,毕竟它还没起尸,但是我感觉它却好像有了些灵智。现在这尸体跑了,不单单是我名誉和这单生意的问题,而是怕它做出什么染血的事情,我承担不起这因果啊!所以请道长帮我算一卦,用这尸牌算算尸体的方向何处,我好抓他回来。哎!”赶尸人又叹了口气。
“会不会是鬼借身?”老瞎子没有回答,反而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道长何出此言?”赶尸人愣了愣。
老瞎子老脸一红,“说来也该是我们的缘分,今天我们来到此处,其实是一次意外……你也知道鬼喜欢迷住人,我失了一双招子之后,其实很难被迷惑,毕竟没有招子,心反而清净了。但是今天经历了许多事,身心疲乏,思绪又乱,没想到还真的被鬼迷住了,但是那鬼有些不同,它有阳身!奇怪的是,它那阳身死气沉沉,我以为是附体在什么垂死的人身上出来作乱,现在想来,那阳身隐隐的尸气,更似是一具尸体。”
“那尸体长什么样?”赶尸人看来真的是很着急,脱口而出。
“你怎么不让哑巴去唱歌啊!我哪里晓得他长个啥子样!”老瞎子气哼哼的回了一句。
“道长莫怪,是我无礼了……我……我也是太心急了啊。”赶尸人尴尬的笑笑。
“大概方位我可以指给你,其他的我也帮不上你,我现在有要是在身,时间耽误不得的。”老瞎子说着,指了指我们下公交车的方向。
“多谢道长,若能抓住那尸体,来日必当重谢!”赶尸人说起来说完就要走,“道长,事情紧急,我这就走了,就不和你的同伴打招呼了。”
同伴?难道他还能看到我附体在阿福身上?
“你等等?啥子同伴?”老瞎子显然不这样想,立马叫住赶尸人。
“我刚才来的时候,你身后还有一个人啊!难道道长不知道?”赶尸人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这大半夜的,想想都觉得恐怖啊,荒郊野岭的,有个人一直跟在你身后啊!
“我们只有一人一猫,没有别的啥子人了,难道是你那具尸体?不可能啊,如果是,我一定听得见。”老瞎子非常疑惑的说道,似乎是觉得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绝对不可能,如果在附近,我闻得到那股尸体的味道,他的本命尸牌也一定有反应。估计是另有其人,道长多家小心了。”赶尸人看来是个古道热肠的人,自己的事还没处理好,反而关心起来我们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罢了罢了。”老瞎子说的倒是平淡,但是语气中还是透着浓浓的担忧。
“那我不打扰了,等我抓到尸体之后,我们有缘再见。”说着行了一礼,急匆匆地赶着尸体离开了。赶尸人来带的消息让我们有些压抑,心头都蒙上了一层迷雾。我和老瞎子也加快了脚步,毕竟想想自己身后还有个尾巴,心里怎么也不踏实。不久,我们就走到了渐渐有人迹的地方。
上海市毕竟是全国最大的城市之一,即使是夜晚,也是无比喧闹繁华的。七月的晚上,外出吃夜宵的人很多,老瞎子说他没有胃口,虽然我觉得,他更可能是没有钱。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公交车了,老瞎子想打车,但是又不知道哪个车是出租车,没法招手。我没有帮他,因为我觉得,就他这个形象,出租车看到了也是拒载。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慢慢走到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医院的大多数人虽然已经休息了,但毕竟是医院,还是有很多人这忙忙碌碌。如果是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几个重要缩影,那医院一定是这些缩影的聚集地,这些生老病死的镜头,每年每个月甚至每天,都在这里一次又一次的上演。
老瞎子把我扔在了外边,自己去取我的头发。不久,他就回来了,无奈的说道,“我进不去啊,你的病房里很热闹啊。”他摸了摸鼻子,估计是被人赶出来的。可是毕竟是凌晨三点了,就算是照顾有人在照顾我,也该休息了,怎么会热闹?
带着疑惑,我很想亲自去看一看,有了阿福的身体,倒也有很多方便的地方。
“我劝你最好不要去,你一定不想看到的。”老瞎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表情写满了猥琐,似乎在可怜我。我心中有些担忧,但是也不全信。本来嘛,一个瞎子叫你不要看一样东西,和一个聋子叫你不要听一首歌一样滑稽啊!
我没理他,走向我身体所在的病房,当我看到那一幕,我才知道,滑稽的是我。
第八章 萨满
我还是不顾老瞎子阴阳怪气的劝告,最终还是溜着墙根,悄悄的爬上我身体所在病房的窗户。要说阿福这个身体虽然是胖了点,但是还是很灵活的。老瞎子那不怀好意的微笑和可怜我的语气,让我心里一阵不安。难道,房间里真的是什么不堪的画面?我兄弟把我当凯子要吊我马子?我才死了一天好不好,名副其实的尸骨未寒啊!
当时的时间是凌晨四点不到,天色还是很黑的,屋里又是亮着灯,阿福还是只深色的猫,所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爬上了阳台。
艾玛!这果然还真是够滑稽啊!画面也真的是够劲爆啊!老瞎子诚不欺我啊,我看到我的身体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病床已经被移到了病房的中央。病房中除了李森和艾晓,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看年纪二十岁不到的样子。我的身边,是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人,他戴着奇怪的帽子,身上挂着各种颜色的布条,手上拿着一面鼓,这鼓我倒是认识的,曾经我带旅行团到东北旅游过,我们看了当地的萨满跳大神的祭祀表演,这鼓和当时表演的人手上拿着的鼓差不多,但是没那么鲜艳,显得很陈旧,这个鼓叫做太平鼓,东北的萨满教中比较常见。当时我认为那只是个普通的表演,每次带团到这里都会看到,没想到现在近距离观看了,而我还是主角呢!这个身着杀马特一样的人应该就是个萨满吧,他跳着诡异的步子,每一步好像都要摔倒,但是最后都能站住。他口中念念有词,像是说也像是唱,但又都不是,传说中的乡村Rap?我的身体上被涂着奇怪的油彩,那样子像是准备被烤的鸡上了一层酱料。萨满围着我一圈又一圈,然后一口水碰到我脸上,说实话,我很想抽他。
“艾晓,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啊,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啊!”李森一脸的嫌弃,估计也觉得那萨满太神神叨叨了。
“森子,你就不要多管了,医生说医学上治不好,我也要试试别的办法,我给我妈打电话说了阿吉的事,我妈也一夜没睡。她在上海有个朋友,帮忙找了这个萨满,也许进行个什么仪式,阿吉就真的能醒来了。”艾晓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又是那么坚定,我能从她的话中听出来,只要能救我,她愿意用任何方法,即使这些方法都是平时她嘴里的笑话;如果救不醒我,她也愿意一直等我。你可能觉得这是我的妄想,但是我心里却非常坚定我的想法。想到这里,我的猫眼里充满了泪水,我怎么会怀疑她呢?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一路走来,有欢笑,有泪水,分开过,也复合过,我们早就把自己的心交给了彼此。当时艾晓的父母嫌弃我家只是个开佛具店的,觉得我是个北方小城市里的穷小子,跟着我,也没什么出路。但是那时候,艾晓依旧顶着压力和我在一起,跟着我住在二十平米的地下室,潮湿而黑暗,她却总是能打理的很温馨。所以,我这个慵懒没追求的人才奋发图强,从一个小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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