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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牧场主-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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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况原本不应该对一位未成年的孩子说，但发现韩宣不怕谈论这个话题，而且还问自己了。
埃德加探员沉思片刻，看了看几米外的老巴顿，扭头对跟在身后的韩宣，小声说道：
“面对狼群袭击，应该会留下防御性伤痕，可是克纳汉的手指相当干净。
指甲里没有残留狼的表皮和毛发，除非被狼一击致命，不然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瑞克的手就有这种伤口。
他的指骨破裂，而且淤青痕迹明显。
那是近距离搏斗，用拳头打狼时候留下的，手臂和脸还有狼的抓痕。
这才符合被狼袭击的情况，它们会先按倒猎……按到人类，然后咬住喉咙，直到窒息失血死亡。”
韩宣腰间系着两根绳子，分别和加布里尔、杰森连在一起。
踩着前面那些人留下的足迹，虽然轻松了许多，但奈何体质太渣，肌肉没有发育，支撑不了这种长途野外行走。
气喘吁吁问道：“你是说……克纳汉在被狼袭击之前……就已经死了？”
第594章 雪林间
“没死，但他应该不能动弹。
克纳汉在去世前，咬碎了两颗自己的牙齿，口腔里残留大量血迹。
大概是因为疼痛，他握拳时候，抓破了自己的手心，从残留的皮肤上，可以看出来这点。
人死之后和死之前，被动物袭击，伤口周围会呈现不同的状态。
最常见的就是淤青，狼在死人身上咬，不会留下淤青，那时候血液已经停止流动了。
这些是CSI的人告诉我的，他们以前用活猪和死猪分别做过实验，最后用在人身上，得出这个结论。
……犯罪现场调查部门的人，都是帮变态，我从不和他们一起吃饭，谁知道手碰到过什么东西。
奥古斯塔镇警察局里设备不齐全，我已经派人将那两具尸体，运到海伦娜市的实验室解剖。
在中午之前，应该能得出初步结论，找到导致他们死亡的原因。”
韩宣想像出这对父子，活着被狼分食的画面，心里先是一阵犯恶心，之后又为他们悲哀。
对埃德加说道：“你先别告诉巴顿这件事，我怕他接受不了，请麻烦你们帮忙查清楚。”
“我会的。
克纳汉的夫人告诉我，她丈夫最近在查一件案子。
从九月份开始，每天回家心情烦躁，晚上要吃安眠药才能睡觉，但没有告诉她关于调查的具体情况。
而且他调查的事情，没在警局留下案底，现在克纳汉手里的三件案子，最大的一起只是有人偷了几只羊，面临赔偿，另外两件都是家庭纠纷。
他要查的东西，肯定不可能是指那些，时间上也不对。
我正在让我的搭档帮忙调查，可能是牵扯到了什么事情里面了。”
埃德加探员踩着雪往前走，那两位奥古斯塔镇的巡警，昨天来过，认识去现场的路，前进速度不算慢。
韩宣膝盖酸疼，到了疯涨身高的青春期，最近经常出现生长性腿疼。
医生给他开了些钙片，用来促进骨骼发育，然而并没卵用，该疼的还是疼。
为了不让他们因为自己，拖累去案发现场的时间，只能一声不吭忍着。
死皮赖脸要跟过来的，要说自己走不动了，那多丢人。
摘下口罩，吸了几口冷气，拉开衣领让微风吹进来降温，感觉舒爽又刺激，继续问道：
“你的意思是，因为他调查的那件事情，才导致有人想害死克纳汉父子俩？”
埃德加回答他：“不，你误会了。
我只是习惯性先认为这是起凶杀案，然后再寻找可疑的地方。
如果找不到的话，那只能说明，他们确实是因为被狼群袭击，才会死亡。
不列颠哥伦比亚狼，这种灰狼的亚种，你知道吧？四头聚在一起，就能杀死恐怖的棕熊。
如果克纳汉因为胳膊被狼咬伤，导致不能动，或者晕过去了，那么刚才我所说的情况，就能说得通了。
现在下结论还早，要等看完现场、检查完尸体才能做出判断。
瞧啊，是头加拿大猞猁！”
韩宣顺着埃德加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头灰白毛发中，夹杂着浅棕色的猞猁，正躲在树后面观望，随时准备逃跑。
老巴顿养得拉布拉多犬布丁，身上裹着件黑色小棉袄，对着它不停汪叫。
拉布拉多犬原本生活在加拿大的纽芬兰和拉布拉多省，这两个地方都是冰天雪地。
布丁从秋天就开始养膘，并不怕现在这种天气。
韩宣拍了拍它的脑袋，让布丁停下别叫。
见那头猞猁开始走动，目光顿时说不出的怪异。
加拿大猞猁看脸很帅，看大脚很萌。
但是它一旦走起路来，便会让韩宣觉得它是个，比例奇怪到无法直视的古怪生物。
小时候，初次见到来木屋附近的猞猁，发现它的脸隐隐有种文艺片男主角的忧郁气质，毛发也挺帅。
可惜它那伤自尊的短尾巴、长腿大脚、外加小脑袋同时组合到一起，像是透视比较奇怪的，画家所创造的作品。
韩宣处于“看脚”、“不看脚”、“看脚”、“不看脚”的死循环中，目送它离开。
轮流踩雪开道，走到中途休息片刻。
躲在避风的石头后面，用带来的固态酒精，烧了点水。
直接将钢制水壶放在火上烧，融化后就能喝。
韩宣将包里牛肉干分给他们，随意吃了点补充体力，继续上路……
欧文用带有锯齿的西班牙之鹿军刀，飞快割下一头死去驼鹿的大角，割了段绳子绑在腰间，当成是战利品。
那头驼鹿身体完好，但是看上去很瘦，几乎饿得皮包骨头，可以肯定，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惨状一路走来时常见到，更多的动物尸体，则被厚厚积雪所掩埋了。
现在韩宣脚下是条被冰冻起来的河流，堆在冰层表面的积雪少，更加容易行走。
加布里尔喘着粗气，问韩宣：“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快到了吧。帮我去扶着老巴顿，他好像快没力气了。”
韩宣艰难抬腿，又往前走了十多米。
这时，他瞥见河边一棵树的树根部位，有堆雪正在轻微抖动，黑色的小爪子，时不时伸出来。
停下脚步，韩宣拍了拍杰森的胳膊，指给他看。
天气寒冷，有毒的爬虫、蛇类都不敢出来，杰森大胆带着韩宣走过去，一把三棱刺出现在他手中，预防突然窜出什么动物。
其他保镖们离开队伍，跟着两人往那棵树走去。
埃德加探员见到了这边的动静，回头发现他们没有跟来，掀开口罩叫道：“先停下，等等！”
老巴顿虽然心急，但也知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赶过去的，身体实在是太累了，刚好休息。
在雪地里走两公里，比在平地上走三十公里还累人，找到块凸起的石头，拍拍雪准备坐。
这才发现它不是石头，而是具雪羊的尸体，长叹了口气，注视着韩宣，想看他打算做什么。
杰森来到树底下，一跳踢开这堆雪。
原先以为是兔子、山鸡之类动物的窝，没想在树洞里，看到了令人伤心的一幕。
韩宣听见微不可察的叫声，蹲下身子。
注视着这只，趴在同伴尸体上的小东西……
第595章 黑豹
这棵花旗松高大挺拔，底部被啮齿动物啃过后，已经因为缺少养份而枯死。
树洞里的是一窝美洲豹幼仔，总共有三只。
两只是黑色，一只是带有黑色斑点的传统棕黄色美洲豹，如今还剩一只黑色幼仔存活了下来。
它的身长约有三十厘米左右，要不是明白弗拉特黑德不会平白无故出现狗，韩宣肯定以为它就是条狗。
现在却认为这只黑色的小家伙，是美洲豹所产生的稀少变种——黑豹！
这只小家伙的母亲不在附近，地上也看不到动物留下的脚印，说明它们已经在树洞里面，独自待了很长时间了。
可能母豹外出捕食途中，遭遇了意外，不然无论如何，它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幼仔，在这里树洞里饥寒交迫死掉。
伸手抱出这只黑豹幼仔，黑豹抬起爪子，想要反抗，但因为没有力气，仍然被韩宣给抱了起来。
黑豹幼仔体重轻飘飘的，扭动身体挣扎了会儿，嘴里呜呜叫着。
韩宣拉开衣服拉链，将它放在自己怀里，看向那两只已经死掉的小美洲豹……
美洲豹又叫美洲虎。
其实它既不是虎，也不是豹，而是生活在美洲的一种食肉动物。
它身上的花纹比较像豹，但整个身体的形状，又更接近于虎，体型大小介于虎和豹之间，是陆地上第三大的猫科动物。
应该生活在中美洲的美洲豹，根本就不能适应蒙大拿的寒冷天气。
但因为弗拉特黑德国家森林公园管理部门，出于商业方面的考虑，为了吸引更多游客前来游玩，这才打着“保护动物”的招牌，将美洲豹投放到公园里。
野生美洲豹数量还挺多，在美国流行的宠物市场上就有卖，买一头只需要花数百美元，有些人因为负担不起饲养它们的开支，直接白送给领养机构。
而这些没有经济价值的美洲豹，投放到公园里之后，却能为管理局和弗拉特黑德镇，带来数十万美元的经济收入。
相比而言，这些美洲豹们的死活，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反正它们不是蒙大拿州保护名录上的动物，死了也没人管，能不能熬过冬天，全看美洲豹们自己的运气。
事实上，BBQ这些金刚鹦鹉们，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被放生到弗拉特黑德。
要不是护林员和动物研究保护组织志愿者们的照顾，金刚鹦鹉在这种天气找不到食物，绝对没可能活下来。
设置国家公园的初衷是好的，也有许多真正爱护动物的人。
但真正握有管理公园的权利，能够说得上话的管理局高层们，却往往只注重利益。
“官僚主义”在哪个国家都不可避免，他们不是被选举出来的官员，动物保护组织的人，拿他们根本没办法，只能尽量改善这些可怜动物们的生存环境。
九十年代初的美国，在动物保护方面，做得并没有后世那样完善。
估计只有像科迪亚克岛棕熊维尼，这种稀有保护动物，才能让弗拉特黑德公园管理局部门，专门派人来保护。
因为假如它死了的话，上头更高层的官员会知道，媒体们也会报道，造成不好的影响。
而美洲豹，谁会管它们的死活……
“刚才的牛肉干还有没有？拿点喂给它吃。”
韩宣怀里美洲豹幼仔，感觉到温暖，往他里缩了缩，闭起眼睛，喉咙里小声叫着。
“全吃完了。”
加尔杰农悻悻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透明密封袋。
“……还挺讲究环保，比狗舔过都干净。”韩宣瞥了眼一点肉干屑也没剩的袋子，开口讽刺道。
老巴顿走来看了看黑豹幼仔，说道：“它应该还在喝奶，吃不了东西。今年春天时候，公园里放生了头雄性黑豹，估计这是它的后代，要不是长得比同伴强壮，估计现在也死了。幸好遇到我们，不然它撑不到晚上，回去找点牛奶喂它吧，先给它喝点温水。”
加布里尔接口说着：“待会儿我来烧……”
土地被冰冻，没有工具挖不开。
拿雪将那两只死去的小美洲豹覆盖，韩宣往前走时候，低头打量这只黑豹。
如今世界上约有两万多头美洲豹，黑豹的数量不足两百，变异概率不到百分之一，数量极其稀少。
要说普通美洲豹，只值几百美元的话，那么黑豹价格，差不多也是它的一百倍，在黑市上没四万美元，根本买不到。
小家伙身上毛发不长，长着弯曲的爪子，此时半闭着眼睛，似乎想起什么恐怖的事，身体隔几秒就会颤抖。
拉布拉多犬布丁，父性大发，围在韩宣身边转悠。
现在天气冷，不能把黑豹给它看，韩宣摸摸布丁的脑袋，摇头拉起衣服拉链，双手环抱在胸前，捧着它。
布丁聪明不再撒娇，小跑往前走去……
九点多钟时候，到达一处河谷地带。
两边是高耸雪山，由于避风的缘故，雪地里散乱脚印还在。
这里是治安官父子，被狼群袭击的地方。
埃德加探员发现这个被踩得不像样的犯罪现场，人和动物的脚印都有。
几具不列颠哥伦比亚狼冻僵的尸体，倒在地上，覆盖着层薄薄的雪，看地上痕迹，还被人给移动过。
头疼拍打自己冰冷的脸，埃德加说道：“都帮忙找找不对劲的地方吧，乱成这样，已经不需要再小心保护现场了。
大自然是最高明的清道夫，看天气又要下雪了。
看到不符合自然环境的东西，都捡起来，我这里有袋子和写有号码的塑料旗，在哪捡到就插在哪。
然后把捡到的东西放进去，往袋子上写好数字，就像这样……
我草，马克笔都冻起来了！
……好吧，你们找到就叫我，我去拍完照再捡，明白了么？”
韩宣抬起头，东边天际出现一大团黑云，感慨天气预报这东西，果然靠不住。
和保镖们，同时回答说明白了，站成一排盯着地面，小步往前走，进行地毯式搜索。
刚走几步，加尔杰农迅速举起手。
埃德加从他身后走来，对那枚35口径子弹壳拍了几张，拿镊子夹起来，放进即将被冻硬的塑料袋里。
三位CSI的探员，在有血迹的地方，仔细察看拍照。
红色的雪铺满一大片地方，分布区域有方圆二十多米。
韩宣察觉那里有多处大块血迹，而只有两个人在这里死亡，根本不敢继续往下想。
搜索持续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第二遍寻找时候踢开积雪，有位巡警意外找到块破旧的手表。
它是属于克纳汉治安官的，玻璃磕坏了，时间停止在前天下午三点十七，这应该是他们出事的时间。
老巴顿见到手表，蹲下抱头大哭，他手上也有块相同的，这是他们三十岁那年，去费城玩买的纪念品，不值钱，但都是回忆。
继续翻找，不多久，欧文踢到个“躲”在雪里的东西，和鞋子表面冰霜接触，“叮”的发出声音。
这是枚和刚才那两种，样式不同的子弹。
犯罪现场，竟然出现了第三种子弹，样子还很新。
埃德加探员震惊拉住欧文，小心捡起这枚子弹，面向血迹最多的地方，确定出一条直线。
不用他说，杰森迅速往那个方向跑，寻找弹头……
第596章 救助
“确定不是……克纳汉父子俩的子弹么？”
老巴顿颤颤巍巍站起来，沉声对埃德加探员问道。
“嗯，他们出来没有带警枪，这枚是44口径的子弹，和刚才找到的那些弹壳都不一样。我回去会安排专家调查弹道，看看有没有可能，在档案库里找到这把枪支的主人……”
埃德加说话时候，从包里拿了卷红线出来，两位CSI的人砍下几棵灌木，削掉枝条做成长木棍，分别插在血最多和发现子弹的位置。
用绳子绑好，沿着这几条红线确定弹头大概方位，大声告诉前去寻找的那些人，该往哪里找。
另一位CSI探员，走到埃德加身边。
他用力拍掉手套上的雪，随着呼吸节奏，嘴边白雾蒸腾，说道：“我们没在受害人身上，发现被枪击的痕迹，不过尸体被狼群破坏严重，撕碎成几块，很难看出来。假如他真被枪击过的话，子弹要么卡在了骨头里，还没被发现，要么是造成了贯穿伤，子弹留在这附近。44口径手枪威力大，而且找到弹壳的这个位置，离受害人不到三十米，应该去西北方向一百米内范围找。我们忘了带金属探测器，不然会容易许多。”
“找不到的话，下午准备好金属探测器再来一趟，已经知道这里的准确位置，让直升机带我们过来，花不了多长时间。克洛普，你有什么发现没？”
“来搜索的那些人，踩乱了现场，我刚才还在血迹附近，发现了头熊的脚印，山谷时常有动物经过，证据保留不下来。”
老巴顿听到他的话，浑身无力，抱着希望和巡警、保镖们一起去找……
时间逐渐流失，等到中午时候，搜索全部结束，并没有发现那枚弹头的痕迹。
这些人离开案发现场，找到处开阔的平原。
加布里尔拉开信号弹，和空气接触之后顿时冒出红色烟雾，一部分烟雾往上飘去，一部分洒落在雪地上。
下风方向的雪地表面，被染出大片红色。
在附近空中徘徊的本杰明，驾驶着直升机很快赶到。
降落时候螺旋翼带起的风，人工模拟出一场暴风雪，小雪花在强风吹拂下，打在脸上格外疼。
韩宣被两位保镖扶着，低头走过去，打开门进入副驾驶位置，一次只能带四位离开，剩下的那些人待会儿再来接。
随后，直升机起飞，掠过林梢往东边飞去。
天空中，乌云已经飘到了头顶，遮住原本明媚的阳光，冬雷阵阵响起。
韩宣在没有暖气的直升机里，靠抖哆嗦着，怀里那只黑豹，被声音吵醒后，张嘴扭动身体……
“靠！它尿尿了！”
身边欧文戴着耳罩，大声问韩宣：“你说什么？”
“尿尿！它尿在我身上了！”
杰森比划个OK的手势，“你先憋住，还有几分钟就有厕所了，我这里没瓶子给你解决。”
“……”
韩宣表情吃瘪……
十多分钟后，到达别墅旁的停机坪。
直升机将他们送回来，再次起飞。
几人小跑到门檐下时候，安雅正巧赶来打开门，她见到韩宣胸口有东西在动，好奇问道：“什么东西？”
“这个。”
韩宣拉开拉链，从胸口处抱出小家伙，放在门口地毯上，“先别用手碰，它刚刚尿了。戴妮，打点热水帮它洗澡。乔安娜，家里有没有鲜牛奶？烧温后喂给它，别太烫。”
“凯丽早上送了点牛奶过来，我去热。”乔安娜点了点头，往厨房走去。
戴妮则问道：“从哪捡来的小狗？给我养好不好，是拉布拉多么？”
“你什么眼神，这是美洲豹的幼仔，黑豹！快去打盆水帮它洗洗，我也先上楼洗澡，好冷。”
韩宣瞧见客厅里，多出头毛绒绒的小牛，笑着问安雅：“你把毛毛牛带回来的？”
“嗯，早上你不在，我让戴妮陪我去了趟牛圈。”
“这家伙喜欢到处拉，最好把它放到仓库去，那里也有暖气。”
毛毛牛闻言，不爽哞叫。
左右甩甩尾巴，走到麦兜身边，同为四蹄动物，它对麦兜有种亲切感……
韩宣胸口被黑豹幼崽尿湿了，上楼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急匆匆来到客厅。
戴妮正盘腿坐在壁炉旁，帮水盆里这只不断挣扎的小黑豹洗澡。
找不到奶瓶，安雅用勺子给它喂奶。
黑豹安静舔完后，继续骚动不安，面对周围一圈注视着自己的动物，低声呜呜吓唬它们，奶声奶气。
胖丁睁大眼睛，它是在盯着那碗牛奶。
悄悄挪动脚步，趁安雅忙着给黑豹喂奶，迅速低头喝了一大口，若无其事走开，胡子上白色奶珠，接连滴落。
奥巴马见到后，也想学它。
刚走到碗边，被韩宣给揪住了耳朵，笑骂道：“想喝待会帮你们弄，到旁边玩去，别围在这里。”
维尼对这种动物的气息挺熟悉，作为在弗拉特黑德森林公园里的“老邻居”，两者时常能够碰面。
彼此之间没有纠纷，关系还算不错，没对小家伙露出恶意，继续回墙角躺着。
抱起不省人事的杰尼龟，四脚朝天伸缩，拿它当哑铃练举重，这是维尼早上在健身节目里学到的。
可怜的老杰尼龟，硬生生被维尼给摇醒了。
屋子里温度不冷，它体内的血还热着，只是进入浅度冬眠，随时都可以活动。
老王八绿豆大的小眼睛，慢慢睁开。
恼火之余，一口咬住了维尼的爪子，疼得维尼嗷嗷叫唤！
直立起身子，用两条腿在客厅里到处跑，拼命晃动胳膊，想要甩开这只死乌龟……
安雅见到大笑，好半天才停下，发现黑豹可怜兮兮盯着自己，继续喂它吃的。
“你从哪里找来的，它母亲呢？”
戴妮将它抱起来，放进干布里揉揉，摆在壁炉旁“烘培”。
热得黑豹幼崽站起来，连爬带滚逃离，等远离壁炉，温度舒服了，才无力趴下。
韩宣蹲在它旁边，继续擦干小黑豹身上的水珠，说道：“上午在路边的树洞里找到的，母豹应该是死了。也可能知道活不下去，遗弃了这窝幼崽，我总共发现三只，可是其他两只死掉了。”
“真可怜……”
安雅将碗放在黑豹幼崽面前，这只小家伙肚子真的饿了，本能驱使下，不用教就知道探头伸舌头，去舔碗里的牛奶。
直到撑得打嗝打出奶沫，才舒服趴在地毯上，闭起眼睛，小腹不断起伏。
“它还能吃东西，应该没问题，我去打电话给动物园的人，问问怎么养美洲豹。午餐做好了没？我快饿死了。”
韩宣招手叫来大玩偶似的毛毛牛，这是英国老商人艾伯特，送给他的那头，没有运到度假村给游客们参观。
毛毛牛听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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