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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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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琉璃的碗里果然跟将才那一碗不同。里面有橙色,红色与绿色相交映。上面还有几颗剥好的葡萄果肉。

    “这是压过的橙汁,这是樱桃汁,这是苌楚(猕猴桃)果。甚至在里头还加了些许安胎的黄芩,清热解毒,可以疏散胎热。有身子的人吃了都是极好的。”良妃浅浅的笑着,将手里端着的冰沙递到站在兰贵妃旁边黄嬷嬷的手上:“我想着这天儿热,娘娘又有身子,能吃些许去暑的凉果也舒坦一些。”

    看着良妃至诚至善的言语,兰贵妃都到了嘴里的拒绝话又顿了顿,复而端着桌案上的冰果子闻了闻,才又道:“那本宫便尝一些吧。”

    说着往旁边的黄嬷嬷处扫了一眼。黄嬷嬷见此,不动声色的上前,试了针,这才递上前。

    兰贵妃拿着里头的小勺子,舀了许小一口,沾了沾嘴唇,便放了下来。

    “的确不错。”

    看着那一口跟没有吃一般的模样,孙贵妃便当做没看见,只转头看着良妃道:“你们俩有心了。本宫馋嘴,往后要想吃还得麻烦你了。”

    “娘娘说的哪里话。您要是想吃,我待会儿便将方子给这边的御厨。”良妃笑着说道。

    昭阳殿中又说了一会儿话,孙皇贵妃将良妃与丽妃潜走,又跟兰贵妃挑了一会儿画轴。申末时分,兰贵妃便借着身子疲乏回了自个儿的宫殿。

    孙皇贵妃应允,兰贵妃便带着自个儿的贴身宫人往外头走去。

    她走出昭阳殿,殿外花园的清桂香还夹杂这丝丝若有若无的花香味儿。兰贵妃少有用香,也分辨不出。只觉着花香沁人,在这夏日平添些许舒坦。

    她轻轻的吸了一口,而后直接往坐着的鸾撵上行去。

    抬撵的內侍往昭阳宫外走去,兰贵妃坐在鸾撵上,撵上的轻纱随着宫人一步步的晃动轻轻摇曳着。申末的日头已经小了很多。只留着斜阳的晖光。

    兰贵妃坐在了鸾撵中,轻轻靠着软垫,闭着眼睛养着神。

    她着实有些疲惫了。本今日去昭阳殿也就有着随意坐坐便走的心思,不想良妃跟丽妃却过来说了好一会儿话。弄得她也不好走。

    倒是未曾想过,这一坐就是半日。

    她将手中的团扇放在髀间,而后抬起手指轻轻的揉了揉头。

    回到自己的宫中,兰贵妃先是小憩了一会儿。到了酉正,宫人们服侍她起身准备用膳时,便听着明献帝来了。

    自从兰贵妃有身子之后,便不曾侍过寝了。

    兰贵妃从床上坐起,听着外头捏着嗓子喊‘皇上驾到’的声音,撩了撩床帐看向外头,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大丫鬟芙夏:“芙夏,快些服侍本宫拾掇好。”

    说着便要起来穿鞋。一旁的芙夏跟黄嬷嬷皆是快手快脚的准备着。这还没穿好,便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进了内殿。

    明献帝大手一挥,撩开了内殿的珠帘,看着床上正准备起身行礼的兰贵妃赶紧摆摆手:“免了免了。”说着大步走向兰贵妃的床前,然后扶着她起身,温和的道:“你就坐好罢,有了身子也该多注意些。行礼就免了。”

    “谢皇上体恤。”兰贵妃一边温柔的回着,一边顺着明献帝扶着的手直起身子,坐到床边上。

    “我就是听皇贵妃说你今儿在她那儿坐了半日,不知累着了未曾。便说了瞧瞧你,顺便陪你用晚膳。”明献帝说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虽然口中说的四疼爱的话,面上却是冷冷清清。

    兰贵妃视若无睹,闻言便冲着明献帝娇娇的笑道:“好”。

    说罢,一旁的宫人便开始摆起了晚膳。明献帝带着的御厨端着一碟又一碟色美味香的菜肴一同放在了案上。

    兰贵妃将起身不久,本该神清气爽的,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堵着。她坐在榻上,一只手扶着榻椅,一只手轻轻的抚着胸口。看着明献帝身后的宫人一直摆着菜,脸上依旧带着浅笑。

    待摆好晚膳,两人对坐,各自服侍的宫人布着菜。

    兰贵妃未出阁前在家多有阅书,医书也是略有涉及。后来入了深宫之后,闲来无事也是经常看书的。自然知晓哪些是有身子的人能吃的,哪些是不能吃的。

    加上自个儿现在心里头有些堵着,也吃不下太多,她便挑着几个清淡的小菜,让芙夏布着。

    对面的明献帝似乎今日格外怜惜兰贵妃,甚至亲自挑了几样菜放在兰贵妃身前的碗里:“爱妃身子这般弱,往后要如何生产。也不要总吃青菜,也得吃些补的才是。”

 第四百三七章

    对于明献帝亲自挑着的菜,兰贵妃不管想不想吃,固然都是要吃的。她看着明献帝,温柔的笑道:“谢皇上垂爱。”说罢,将碗里放着的菜都缓缓吃了。

    皇上御厨的手艺是极好的,就算是有些许油腻食物,做出来那也是油而不腻的。吃着倒是一点儿都不反胃。

    明献帝看着兰贵妃点点的吃完,带着宠溺的笑意,又陪着兰贵妃说了好一会儿话,而后真的便回了自己的宫里头。

    天干物燥,夜里月朗星稀。便知明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兰贵妃用过膳,乘了会儿凉。又因着心里有些堵着,偶尔反胃着。本来有着身子的女子孕吐或是别的不适,不过前三月。可兰贵妃都五月的身子了,还是会闹着不舒坦。便想着怀着身子当真是熬人。为了舒坦一些,于是又在殿中的花园由宫娥扶着散了会儿步,消着食。

    安寝前,让每日按点前来诊治的太医把了脉,一切如常,并无不适。兰贵妃便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当夜子时,掌事女官芙夏和黄嬷嬷在软榻上守着兰贵妃,忽而听到兰贵妃的轻声呻/吟,便起身掌灯查看。原是兰贵不知何故妃腹痛不止。

    掌事女官芙夏看着兰贵妃身下染红了白色里裤的血迹,顿时吓得面色发白,惊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殿中宫人皆是惊醒了起来,夜半时分,惊动了金銮殿里的明献帝并昭阳殿中的孙皇贵妃。太医院的值夜的人都被架到了宫中。

    整个皇宫都笼罩着安静。寅出时分,兰贵妃因小产昏了过去。

    十几年没有过动静的皇宫,好不容易迎来的一个皇嗣,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没了。

    明献帝下令彻查此事。孙皇贵妃震怒,亦是派宫人一并彻查。

    皇宫中变得人人自危,连行走的宫人脚步声都小了许多,个个谨小慎微,不敢在这火药关头触了上面任何一个主子的霉头,

    如火如荼的八月依旧过着。宫中查此事的慎刑司一直查着此事,却怎么也没有查出个结果来。

    兰贵妃昏迷三日,卓家高氏前来守护。三日之后,兰贵妃醒来,伤痛欲绝。

    高氏坐在床边的软塌上,撑着头小憩着。她这几日为了照顾兰贵妃,就没怎么合过眼。

    这边才刚躺下,便听到黄嬷嬷走了过来说是贵妃娘娘醒了。

    高氏直直的坐起,连鞋都未来及换便往里头走去。径直走到兰贵妃的床边,看着床上躺着,双眼空洞的看着帐顶的兰贵妃,心里一阵心疼。

    “娘娘…”高氏微微俯着身子,轻轻的唤了一声。

    兰贵妃依旧双眼无神的看着帐顶,绝望而茫然。

    高氏坐到兰贵妃床边的杌子上,轻轻的抓住她的手,心疼的开口道:“孩子以后总会有的,你把身子养好,往后也总会怀上。”

    兰贵妃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绝望的盯着帐子顶,两行泪从眼角流下。浸在锦布枕头里,很快便没了踪迹,只剩点点深色的水渍。

    看着兰贵妃的样子,高氏心疼的不行。靠着床边轻轻扶着她的头发,哑着嗓子轻声道:“涵儿,你莫要这样,你要是真的伤心,便抱着娘哭出来吧。你这样子,娘看着也心疼呐。”

    说着,高氏也忍不住从怀中抽出帕子,开始拭着眼泪。

    许久,兰贵妃流够了眼泪,缓缓闭上眼睛,无力的道:“不会有了,往后都不会有了。”

    “怎么会呢,你还这般年轻。陛下也正直壮年,怎么就会没有呢?”高氏轻声的安抚道:“且现在宫中慎刑司正在严查此事,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的。”

    “水落石出?”兰贵妃无力的轻声喃喃,而后‘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声音带着绝望:“查不出来了,查不出来了……”

    兰贵妃口中念念着,让高氏好不心疼。

    “怎么会查不出来了?陛下下了谕旨好狠狠查的,如何能查不出来?”高氏蹙着眉头轻声安抚道。

    “查不出来了……”兰贵妃依旧口中念叨着。忽而转头看向高氏:“娘,我终于知道宫中这许多年为何没有子嗣了。”说着兰贵妃有些凄凉的笑了一声,也不待高氏说话,自顾自的道:“因为他从来都不想要子嗣啊!”

    说着兰贵妃大笑两声,而后便大声哭了起来。

    说到如此地步,高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便黑下来脸,看着兰贵妃斥责道:“娘娘慎言!不可因为病糊涂了就乱语!”说着冲着身后的芙夏递了个眼色。

    身后的芙夏将殿中的宫人都遣着往后退了出去。

    众人屏退,高氏将坐着的小杌子拉着离床沿近了近,靠近了兰贵妃,压低声音沉声道:“涵儿,你将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兰贵妃笑哭着,没有回话,只是口中念念:“都是骗人的,以后再都不会有了。整个宫中都不会有了……都不会有了……”

    “涵儿,你告诉娘,你将才说的不要子嗣是怎么一会儿事儿?”高氏又沉着声音问了一次。

    她虽然是内宅妇人,但却知晓卓家的立场以及在朝廷的站位。不说能决定,但至少大房这一块她还是又发言权的。特别是如今丈夫儿子都在边疆依附着怀荣王府打仗的时候。

    兰贵妃口中还在念叨,听罢高氏的话,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带着绝望。

    高氏也看着她,不言语。只待她说接下来的话。

    两人都没有发声,一时间殿中变得安静下来。

    兰贵妃的宫殿许大,庭院里种着清桂已经在八月底开了,清香沁人。香味传了很远,许多秘事便在这香味之中被掩盖了去。

    兰贵妃小产一事,很快便盖了过去。圣上下令严查的慎邢司查了半月都不曾查到一点儿的蛛丝马迹。倒是孙皇贵妃派出去查探的宫人查到了一点儿东西。却是查到了自个儿头上,原来是那日她大殿中的安神香,本来对孕妇是无害的,但是用了良妃带来的果汁中的黄芩,便冲了。

    于是查到的当日,孙皇贵妃便卸去头上的珠饰凤钗,带着宫人,一身素衣跪在金銮殿外请罪。

 第四百三八章 请罪

    因为事发在孙皇贵妃的大殿,且当日良妃的冰果里所含的成分都一一告知了的,她作为六宫掌事皇贵妃,却是不查,便一个人顶了这罪。

    可良妃跟丽妃终究是涉及了,便是让皇贵妃娘娘一人担责,着实过意不去。于是当夜良妃与丽妃亦是卸头钗,着素衣。跪在了金銮殿外请罪。

    此事无心,却坏在一个‘巧’字上。不处置那是不可能的,不说兰贵妃如何,就是兰贵妃的外家镇国将军府那也是不干的。

    朝廷上谁不知卓老将军的不要脸皮?

    但罚又不能罚的太重,毕竟是无心之过。且这三个妃子亦是有外家,特别是孙贵妃,亲爹就是当朝内阁首辅。

    明献帝得知此事,震怒。于是连降孙皇贵妃两等品阶,是为贤妃。罚俸禄一年,禁足一月。良妃与丽妃降一等,良妃夺号,不再为‘贤、良、淑、德’四妃之一。丽妃降为丽嫔。各自罚俸禄半年,禁足一月。

    此事便由此敲定。

    这样的处罚不可谓不重了,便是宫中妃嫔犯下的大罪,也不过是降品。这般大的惩戒,卓家也不好再说什么。

    如此一来,整个皇宫便是由兰贵妃最大了。六宫之事,由孙贵妃移手至兰贵妃处,交凤印,呈金册。虽不是皇后,如今兰贵妃在宫中地位却是跟皇后无二了。

    这样看来,虽然没了皇嗣,但兰贵妃似乎才是硝烟之后,最大的赢家。暗里说后宫就没有人让她不顺心的了,可忽然一夜之间,兰贵妃像是变了个人似得。不再如往日一般秀慧贤淑,也不再向往日里那般见到人就笑。

    整日里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小产之后便身子抱恙,不再侍寝。明献帝倒是将她宠到了天上,说不侍寝,便真的就不翻她牌子了。可三天两头总是会去兰贵妃的宫殿陪她说说话。

    征战在外的边塞将士还在西齐境内,宫中兰贵妃小产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南商朝廷上都风平浪静着。

    但见时光流似箭,几月的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夏日的炎热渐渐消散,映塘的荷花开败之后,菊花又开了满野。

    十月初,朝堂上才平息下去的浪潮似乎一点点的又有起来的波动的趋势了。

    当日上朝,户部尚书苏辛原一道折子,直指内阁首辅孙相。

    喜公公将苏辛原递上来的折子接过,呈到明献帝手旁。明献帝接过,看着,眉头越锁越深。本来就沉郁的眼又染上了一抹阴晦。

    “河西知州宋飞为官不仁,剥削平民,贪赃枉法。河西官场腐败,贪污成风的源头便是他。从宋飞任河西知州以来,便开始买官卖官。六年前开始,宋飞私自加重河西赋税。弄得河西百姓名不聊生。”苏辛原站在大殿中,双手抱着笏牌,一板一眼,极为愤懑的说着。

    贪污剥削贪赃枉法之类,虽是大罪,可若不是影响巨大还不至于掉脑袋。私自加重赋税可不同了,这个是哪朝哪代都不能碰的底线。莫说轻重,一旦涉及,那就不是掉脑袋的事儿了,而是株连。

    位同谋反。

    这会儿整个大殿中没人说话,个个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句,唯恐涉及到自己。

    明献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看起来倒是跟平日里一般模样,并未多有,看向苏辛原:“苏卿家说说,他加重了哪些赋税。”

    苏辛原微微垂着头,从善如流的回道:“回皇上的话,户税每顷多了三石,丁税翻倍,关税和市税分别增加了七十钱和一百六十钱。”

    苏辛原缓缓道来,站在大殿中的各位臣子听着却是真的把眼珠子都快惊掉了。多收一两斗米或是两三钱还能接受。集腋成裘,聚沙成塔。这一点儿的小钱,整个河西加起来那可是巨大的。

    这几钱的增加那都可以判重罪了。这还上百钱的多!户税更是,一多多了三石!着土地税跟商税着实太惊人了。

    屯这么多钱也不怕没命享。

    明献帝靠着龙椅,听着苏辛原说完,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胆子比朕大,钱也比朕多。那这个皇帝,应该让宋飞来做的。是吧,各位卿家?”说着明献帝目光扫过大殿。

    “臣惶恐!”大殿众臣皆惊道,急急撩袍跪下,五体投地。

    “惶恐?”明献帝说着冷笑一声:“不过一个小小的知州都敢这般猖狂,竟然私自赠税。也不知众位官位更甚之的卿家,可有一般想法?”

    跪着的众臣皆是俯首惊回:“臣万万不敢!!!”

    已是深秋时分,天儿渐渐凉了,诸位大人都穿着稍稍厚一些的官服,如今个个背上却是被冷汗湿了。

    明献帝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又落在了苏辛原身上,沉声道:“国税由户部管辖,为何他一介知州能贪这么多年不曾被发现?”

    “皇上冤枉!”苏辛原本就跪着的身子往地上又贴紧了些,哑着嗓子悲怆道:“户部虽管辖国税,可只管中央收税。地级区域有地级区域的户部主事。可偏偏那调取河西管总税的官员,却不是我们户部的呀!”

    “管税的户部官员竟然不是户部的?”明献帝阴沉的看着苏辛原,缓慢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多年前河西管总税户部主事出了事儿,在京城调动的时候,刚巧户部极缺人,于是就从礼部调了个当年在户部坐过主事的官员去了河西顶值!”

    明献帝看着苏辛原,沉声挑眉道:“所以这人是礼部出来的?”

    “是……”

    苏辛原的‘呀’字还没有说出来,一旁列队中五体投地趴着的沈伯时膝盖向着旁边一挪,冲出来就接大声道:“皇上明鉴,当年微臣可还不是礼部尚书!”

    这一句话差点没把跪在前面的姜国子逗笑。

    这沈伯时平日里最是死精,什么都要算计到。这次想也不想变出来撇清干系倒是有些意外了。可这次的事儿的确也是,先不说皇上是什么态度,便是这样一件事,谁牵扯到谁不死也要断四肢。

 第四百三九章 赠税

    听过贪墨贪赈灾款的额,也听过贪墨贪百姓利的。从来没有听过贪污竟然敢在国税上赠赋的。先不说多少,这完全就是不同的本质了。

    明献帝扫了一眼沈伯时,目光又落在旁边跪着的苏辛原身上,又道:“人虽是礼部调的,可既然调到户部了,那便是户部的官员,怎么就不是户部的了?”

    闻言,苏辛原抬头看了眼明献帝,迟疑了一下,才沉沉的回道:“回皇上的话,这人调到了户部的官职的确该是归户部管的,可……”说着,苏辛原又抬头看了看明献帝,皱了邹眉,又看看文官队伍的前面。

    “说!”明献帝看着苏辛原一声沉呵。

    苏辛原吓得一个哆嗦,急忙道:“回皇上,那河西的户部主事虽说是户部的,但却都是直接汇报于江大人的!”苏辛原一口气说完,说罢转头瞥了一眼站在文官头上的江文东。

    江文东是内阁次辅,所涉及管辖的部门便是户部、礼部两部。虽然六部尚书都是直达上听的,可对于很多抉择以及所递奏折,却是要经过内阁的。

    苏辛原话毕,大殿中一阵寂静。所有人都等着明献帝说话。江文东亦是。

    明献帝慢慢的将目光移向江文东,阴沉着眸子,开口道:“江相,朕记得,你便是当年的礼部尚书吧?”

    江文东闻言,跪着的身子起身往旁边起来,又跪下去:“回皇上的话,正是。”他的声音沉稳老练,挺着背跪在那儿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是前任的礼部尚书。说起来河西的户部主事便是他手下的人。涉及到此事竟还能这般不慌不忙,也是一个官场老手了。

    “当年便是你举荐的河东户部主事?”明献帝看着江文东,沉着眼一字一句的问道。

    “回皇上,是孙相向微臣举荐的。”江文东依旧用着沉稳老练的语气不急不忙的回着。他跟孙相是这许多年来的政治伙伴,若是平日里一些事,他自个儿一个人就能处理好了。再不济,那也至少不会牵扯出孙相。因为他知道,只要孙相在,那就会为他斡旋。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的事,谁也斡旋不了。他压根就不能牵扯。一旦牵扯上,他敢肯定,孙相也会跟他一般,毫不犹疑的撇开他。

    位同谋反的罪,在涉及到朝中内阁一品相爷。那是万万不可能轻的了。

    江文东的话一出,殿中依旧无人敢应声。他的话模糊又清晰,没有回答明献帝的话却又回答了。

    可这块儿黑的不能再黑的锅,就这般丢在了孙相的背上。

    孙相是谁?那是当今内阁首辅,是整个大殿上文官的领袖人物。当年临邑城的春闱舞弊案都没有能将他奈何的人物。春闱舞弊,放任何一个官员身上,不是掉脑袋那至少也是要革职的。

    这么多事儿过去了,人家还不是在朝堂上安稳着。

    众人都未接话,明献帝也没有说话。大殿中沉默着,江文东又道:“且微臣领户部的事,河西户税主事呈上来的户税主簿我却是认认真真的看过,上面的税务规章条理都并无不妥。”说着,江文东顿了顿,又道:“皇上可派刑部或大理寺的人现在去将微臣办公案里的主簿取来一一核实。”

    “姜尚书,现在带人去给朕取来。”明献帝想也不想便直接对着后面跪着的众臣中的姜国子沉声说道。

    “是!”姜国子应声,而后往大殿外急急走去。

    明献帝看着姜国子急急走出去的身影,再转过头沉着眸子扫过跪着的众人,平静而阴郁的道:“朕倒是要看看,一个小小的河西知州,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国税上动手脚,再给点儿胆子,都敢直接来搬国库里的银子了!”

    说到最后,明献帝的声音骤然提高,夹杂着愠怒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这次的事儿,已经涉及到了掌控中央权力核心官员,事态发展之严重,不仅仅是苏辛原一开始说的那样了。

    “那孙相呢,这敢偷税的人是你举荐的?”明献帝目光又移到文官一列的最上面,目光像是石头一般压在孙相的背上。

    这问的,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在打孙相的脸。

    皇上可以决定地方官员的任命,但地方官员的任命却是由中央相关负责官员来管辖的。内阁和各位尚书在这里头插上一手,不要太容易。

    孙相起身,走到大殿中,跪在大殿之上,俯身再跪下下:“回皇上,老臣并不识得江相所说的此人。”

    明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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