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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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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稍微细细看上两眼,他就已经察觉到里头不对的地方了。

    良久,卓顺武缓缓的站直了身子,而后看向卓夷葭,颤声道:“谁做的局?”他全然忘了将才想要发的火。

    这几处的不同,加上卓夷葭的话,若这真的是一场局,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明献帝。”卓夷葭说的毫不犹豫。

    她将才的话,看似在怀疑卓顺武,但其实根本不是怀疑他。他有一千个跟随她的理由,却没有一个背叛她投靠明献帝的借口。

    但是她知道卓家入水不够深,甚至还在犹豫摇摆。若是直接告诉卓顺武她们被明献帝盯上,看现下的样子还是毫无察觉盯了许多年,以卓顺武那以自身利益为大的性子,保不齐拿着这些条件跑去找明献帝负荆请罪。

    就算可能性很小,但只要有,卓夷葭就不允许。

    不管细作是谁身边的,她只要让卓顺武明白,这次的罪是卓家的,是他卓顺武拖着他们所有人不小心入了别人的局。断了他的后路。

    卓顺武的眼睛带着血丝,他看着卓夷葭,带着些许的绝望和幽深:“皇上,你告诉我皇上设的局……若是皇上,那我们,如何能……”

    说到一半,他回过头,仰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还是身子一软瘫坐石凳上。

    旁边的卓夷旭立马上前搀扶着他,却是没有开口说话。

    “现在,也还不是不可挽回的时候。”卓夷葭站在一边,转头看来一眼卓顺武,带着安抚缓缓开口道。

    “如何挽回?”卓顺武说着,笑了一声:“挽回定然是挽不了的,这场本来万无一失的计谋,只能赌了。”

    “我们其中一人身边,有细作的。”卓夷葭站在石桌旁,看着卓顺武开口道。

    “细作?”卓顺武抬头,看向卓夷葭,眉头倏忽之间皱起,抬起眼瞪着卓夷葭。

    若是被人探查到的,那可能是此次的不经意,若是细作,那就不同了。这细作要是他身边的还好,至少也就知道此事。若是赵凤曜和卓夷葭身边的,那意义就不同了。

    或许他都不知道的人和事,大概细作早已了如指掌。

    一想至此,卓顺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细作还不知道我们发现了。我们必须在紧快的时间中,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将这个细作挖出来。”一旁的赵凤曜,走到卓夷葭旁边,看着卓顺武说道。

 第五百三七章 变动

    旁边一直搀扶着卓顺武的卓夷旭亦是开口道:“是了,将才我们已经说了,若是有细作,必定是世子、四妹和祖父祖母身边出现的。”

    “知道你要探查禁军这事儿的,只有世子旁边的姜尚书、良鱼、和我身边的知画、红珊和良鱼。不知祖父那边有谁?”卓夷葭接过卓夷旭的话,看着卓顺武开口问道。

    卓顺武板着脸,看着卓夷葭,而后回过头,看向桌案上的地志,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旁边,除了大郎和旭儿,谁也不知道。”说罢,卓顺武抬头,看向卓夷旭:“旭儿你跟你爹有跟谁说过么?”

    卓夷旭看着卓顺武,摇摇头:“我跟爹不敢多言,知晓此事后,并未向别人提起。”

    卓顺武跟卓夷旭皆是转头,看向卓夷葭。卓顺武冲着她摇摇头。

    “祖母呢?”卓夷葭忽而开口道:“她身边的人,有没有知晓此事的?”

    好在她们几个皆是习武之人,若是在谈论如此重要的事情时,近身有人必定察觉。以排除了探听的可能。

    “她?”卓顺武听着卓夷葭的话,偏过了头,而后认真的想了想:“从我们办此事到如今,唯有曹嬷嬷和她的四个贴身大丫头亲近过她。”

    “可是倚菊、倚兰、倚梅、倚竹四人?”卓夷葭看着卓顺武,开口问道。

    卓顺武点点头:“就那四个从小跟着你祖母的四个丫头。”说着,卓顺武顿了顿,而后看着卓夷葭摇摇头:“她们四个自小就跟着你祖母,应该不可能是细作。”

    她们几个进卓府的时候,庆王还在边疆,时华太君将从边疆回京,为了以示隆恩,先皇后童谣陪着华太君挑的四个丫鬟。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庆王的人。

    “如何不可能?”卓夷葭看着卓顺武:“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可以被怀疑。”

    还不可能出现细作,倚梅可不就是她的细作?

    卓顺武被卓夷葭回的一噎,张着嘴没有回答,而后偏过了头看向开口说话的赵凤曜。

    “这十人中,姜尚书是不会的。”一旁的赵凤曜开口说道。

    姜国子是先皇的人,先皇驾崩,他便投靠了怀荣王府的。而后为便听命与他。当时为了说服他起兵,除了卓夷葭,姜国子跟郑田叔还来跟他促膝而谈规劝许久。

    若是庆王的人,别的他不知晓。至少肯定是不会来撺掇他造反的。

    想至此,赵凤曜又补充道:“如此说来,庆王的细作便在剩下的九个人之中了。”

    说罢,他又沉下了脸。

    “若是华太君身边的那几个中还好,若是咱我们俩的身边……”卓夷葭接过赵凤曜的话,转头看向赵凤曜,说罢,倒吸了口气。

    “但其实,我认为良鱼是不可能的。”赵凤曜转头看向卓夷葭,皱着眉开口沉思道:“他是被父皇收养的孤儿,带回府中之后,便一直跟随父皇的部下习练,后来派到我身边随侍。”

    “要是你这般讲,我身边的知画跟红珊更不可能。”卓夷葭转头看向赵凤曜,冷冷道。

    “如何不可能?”卓顺武接过话,沉着脸说道:“你那几个小丫鬟,我问过你祖母。红珊不是卓家家生子,进府时已经六七岁了,进府前的身世虽然明了,但是也不能笃定。知画她虽然是卓家家生子,但在你没挑选她之前,一直都是个洒扫的三等丫鬟。这其中她接触了什么人,是否被人收买过,可说不清。”

    卓夷葭转头,看向卓顺武:“她们俩,一个是云姨娘给亲女儿留下的,一个是先皇留给贞慧公主的。你说,比起良鱼,是不是更不会?”

    说着,转头看向赵凤曜:“如今,除了姜尚书,其他九人我们都要怀疑。”

    “等等!你将才说,说,说谁是先皇留给贞慧公主的?”卓顺武偏着头,看向卓夷葭,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有些难看。

    卓夷葭偏过头,定定的看着卓顺武,片刻之后,才开口淡淡的道:“知画。”

    “啊?什么?知画怎么就是先皇留给贞慧公主的人了?”卓顺武张着嘴,看着卓夷葭的脸上变幻不定。

    “祖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说细作的事儿。”卓夷葭转头看向卓顺武说道。

    卓顺武张了张嘴,准备要说什么的,旁边的赵凤曜已经开了口,截过了他要说的话:“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在这九个人之中找到细作。”

    “若是找不到呢?”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北凉沉着声音问道:“此人能悄无声息潜伏在你们身边多年不被察觉,想必心思极深。若是查不到呢?冬月廿二离今日不过一个多月时间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若是查不到,那一日的行动就会将他们所有人推向万丈深渊。

    而能如此伪装在几人身边多年,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察觉。

    “若是在廿二之前查不到,我们就只能将行动的时间推迟。”旁边的卓顺武开口说道。

    站在卓顺武旁边的卓夷旭点点头:“是了,只有延期这一条路可走。不然太危险了。”

    密室中的几人皆未接话,只是过了一会儿,卓夷葭才沉着眼睑摇摇头:“我们还可以将时间提前。”

    “提前?”卓顺武跟卓夷旭皆是转头看向卓夷葭。

    旁边的赵凤曜跟北凉也偏过头,一个看着桌案上的地志,一个看着卓夷葭。

    “是的,提前。”卓夷葭转头,看向卓顺武和卓夷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唯有生机。”

    若是被察觉,他们只有靠着突然的攻击,才可能在明献帝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得以胜算。

    “我同意时间提前。”一旁看着桌上地志的赵凤曜直了直身子,转头看向卓顺武和卓夷旭。

    “既然宫中知晓,那就是握住了我们的命脉,与其被动的推迟斡旋,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趁其不备一举进攻。”

    卓夷旭听着,转头看向卓顺武,沉声道:“我亦是此意。”

 第五百三八章 长玉去哪儿

    卓顺武还坐在石凳子上,皱起了眉眼,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点点头:“唯有一拼。”

    “好,那边定在十月三十上朝之时。”卓夷葭忽而一拍桌子,转头说道。

    “那离今日也就一个月,青州护南军那边来得及安排吗?”卓顺武转头,看向卓夷葭问道,皱了皱眉头。

    “我待会儿就跟北凉和三娘商议开始着手安排护南军进京。”卓夷葭说着,转头看了北凉一眼。

    北凉点点头:“等下我直接去找三娘商议,你留着跟世子安排其他事务。”

    一旁的赵凤曜转头看向北凉跟卓夷葭:“我们提前,这几个太亲近的人必然也是能得到风声的。”

    两人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应该,以退为进,瞒天过海。”赵凤曜开口,轻声说道。

    卓夷葭转头看向赵凤曜,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我先请军回北地,然后在十月底,潜伏进京汇合进攻?”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点点头。

    “此法可行。”北凉接话道:“如此一来,胜算会多一分。”

    “好,我回去就说京城已定,请军回北地驻守。”卓夷葭应声:“而后出京,绕道定州入青州,跟着护南军一道,潜伏进京。等十月三十,一举进攻。”

    赵凤曜点头,而后偏头看着卓夷葭,认真道:“不过你得透个话,为什么取消了行动,譬如卓家的禁军排布有问题。”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不得不将行动推迟。”赵凤曜接过卓夷葭的话说道。

    卓夷葭点点头:“我晓得了。”

    “现在,我们几人都得留意将才提到的九人,再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将细作查出来。”赵凤曜站在石桌旁边,目光扫过面前几人:“接下来,卓家那边注意禁军的动向,北凉去调动护南军回京。卓四去请命回北地,我去跟几位大人商议行动提前要安排的事项。”

    旁边几人皆是点头应声。

    密室中的事情讨论完,又说了会儿近况,而后几人便各自走向了通向各自府邸的甬道。

    卓夷葭跟北凉走出来的时候,知画正站在房檐下晒太阳。红珊坐在她的脚边,手放在膝盖上撑着头,看着院子中停着的鸟儿发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两人皆是转头看来。

    “主子。”两人唤着,而后皆是起身站直了身子。

    卓夷葭点点头,而后目光一扫庭院:“长玉呢?”

    “长玉他去前院找张副将说事儿了。”知画开口回道。

    卓夷葭听得眉头一皱:“我不是说了在我出来之前都不准走的么?”

    知画跟红珊看着卓夷葭板着的脸,皆是不敢回话。

    “红珊,你去将长玉找来。”卓夷葭目光扫过红珊,最后落在知画身上:“知画,你随我来屋子中。”

    “是。”两人应声,而后红珊往外走去,知画跟着卓夷葭走进了她的屋子之中。

    两人进门之后,门没有关,而是大敞着。北凉跟在走了进来,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偏着头看向门外。

    卓夷葭走到最里面上位的椅子上坐下,知画跟着走到旁边站定。

    卓夷葭的目光扫过门外,声音忽而压低:“红珊的武功是你一手教习的,你每日都跟她一道儿,可曾见过她有异样?”

    她身边说是三人,但其实知画她是信的。这是父皇给她留下的人,父皇的人,她不信会背叛她。

    旁边站着的知画先是一顿,而后抬起眼睑看了看卓夷葭,有些不知所以,却依旧回道:“并未曾有异样。”

    “那她又跟其他人接触过没?或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府邸的?”卓夷葭声音压得很轻,她回过头,目光扫过大敞开的房门,看向院子地上长得青草。

    知画听着卓夷葭的问话,眉头皱了起来。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偏着头,细细的想了想,这才回过头看向卓夷葭,摇了摇头:“似乎,没有。”

    红珊自小跟她在卓府上,没有什么机会跟外人接触的。

    卓夷葭点了点头,脸上肃然的表情松了一些。而后她又转头,看向知画,再道:“那长玉呢?可曾经常外出?”

    “长玉?”知画没有又皱了皱,思衬些许,才回道:“长玉我见得比较少,是有几次见他出门。”说着,知画顿了顿,看向卓夷葭:“待会儿主子可以问问红珊,她跟长玉接触的比我多。”

    卓夷葭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算了,这件事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几日你留心长玉一些。”

    知画点头应声。

    靠门边坐着的北凉忽而直起了身子,看向外院通来的拱门。

    片刻之后,红珊从外头走了进来,她提着裙子直直的跑向屋子里头。

    卓夷葭跟知画皆是收了话,看向她。

    “长玉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卓夷葭开口问道,还微微偏了偏头看向红珊身后。

    红珊看着卓夷葭苦着脸:“没找到呀,张副将说没见着长玉。”

    “那他去哪儿呢?”卓夷葭听得眉头皱了皱。

    “我也不晓得,他只说去找张副将的。”红珊站在卓夷葭面前,老老实实的回道。

    卓夷葭闻言,只是转头看坐在下面的北凉对视了一眼。

    北凉起身,撩了撩袍子,而后道:“我先回去了。”

    卓夷葭点点头,而后看着北凉往外走去。

    红珊亦是偏过头看着已经走远的北凉,而后转头看向卓夷葭:“主子你找长玉有什么事儿么?”

    卓夷葭看着说话的红珊,没有开口。

    知画她不信会背叛她,其实红珊她也不怎么信的。红珊自小就跟着她,到桌家照料自己时不过六岁。六岁能懂什么?

    而后便常年跟随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去过。

    从来自己冷了暖了她都是第一个在意的,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无微不至。当年战场上随她上阵杀敌,替她挡了几回剑,有一次差点就送了命。幸得淳耳救了回来。

    红珊对她来讲,跟知书一般,都是为了她可以舍命的。

    卓夷葭轻轻的叹了口气,而后回过头,看了看屋外:“本来等你们三人齐了,是要让你们准备一下,下月初我们可能就要返回北地了。”

 第五百三九章 借一借山头

    “什么?返回北地?”知画惊得瞪大了眼睛,不由得急道:“冬月廿二不是要动手了么?怎么突然回北地?”

    卓夷葭摇摇头,而后指了指门。红珊立马转身去将门给关上了,而后回身走到卓夷葭旁边站定。

    “怀荣王府和卓家那边皆是出现了问题,我们的行动不得不推迟。”卓夷葭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人,而后又道:“再此之前,我不能呆在京城,否则京城一旦发生什么事,我们就成了瓮中的鳖。”

    虽然她没有挑明说,但在知画跟红珊面前如此说,若是明献帝不同意她回北地,这两人中她大概就不会那么信任了。

    只有赌,赌明献帝能同意她出京。如此,红珊跟知画两人也就是清白的了。

    “我们必须得离开吗?”红珊站在下面,皱着眉头看着卓夷葭问道。

    卓夷葭点点头:“必须得离开,我明日一早会向明献帝递折子。”

    “那要是他不批呢?”旁边的知画看着卓夷葭,皱眉问道。

    “那就想办法离开。”卓夷葭看了一眼屋外的庭院,眼睛眯了眯。

    庭院中的小草已经微微泛着黄了。仲秋时分,一切炎热喧闹归于午后的寂静之中。

    次日上朝,卓夷葭便递了回北地驻守的请奏。明献帝拿过折子,放在一旁的龙案上,没有看便继续讨论起了朝议的话题。

    同一时辰,京郊外的三娘爬上了樊林山。

    仲秋时分,草木黄落兮飞鸟簌簌。这样的时节,京城的人在家避着暑,京郊的人都忙着一年最后时分的丰收农活。

    上山来烧香的,寥寥无几。

    陈三娘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挎着个装香的篮子,走到樊林寺前的时候,稀稀落落的几个小沙弥正拿着扫帚在石梯上扫着被秋风吹下的落叶。

    小沙弥们听闻有人上山的脚步,停下扫帚,转头看向一步步走过来的三娘。

    “阿弥陀佛。”小沙弥们将扫帚夹在臂间,冲着上前来的陈三娘双手合十作揖轻声道。

    三娘亦是双手合十,对着几个小沙弥虔诚的一揖:“阿弥陀佛。”而后也不再多言,绕过几个小沙弥,挎着篮子往寺内走去。

    她先是去了樊林寺中大寺堂烧了香,然后在菩萨面前跪着虔诚的许了愿,这才起身,绕过寺庙中的寺堂向着一旁的山林行去。

    悟济的禅室门紧关着。陈三娘将篮子放在一旁的山地上,而后走到悟济禅室之外。伸出手,敲了敲。

    咚咚声传来,屋中依旧寂静无声。

    三娘的手又敲了敲。片刻之后,屋中依旧寂静无声。

    三娘收回手,看着门柩,轻声开口道:“我感觉到了你的气息,悟济大师。”

    说罢,屋内屋外变得些许寂静起来。不大会儿,屋内想起有些许苍老的声音:“贫僧修行,今日不便见施主。”

    陈三娘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偏着头,看着门柩,而后忽而笑了一声:“修行?骗鬼吧你。”

    说罢,也不待回答,伸手就推开了禅室的门,大步跨向室内。

    悟济没有抬头,只是静坐在低案后面,一手捻着佛珠子,一手拿着敲木鱼的犍稚,敛着眼睑安静的坐着。

    三娘站在门内,看了他一眼,而后回过头,将禅室的门关上,两步走向悟济面前对坐着的蒲团,盘腿坐下。

    悟济放下手中的佛珠子,而后沉着眼抬头看向陈三娘,没有说话。

    “你不要瞪我,我今儿不是来找你麻烦的。”陈三娘说着,摊摊手:“找你是有正经事儿的。”

    许多年前,为了安顿卓夷葭的事儿,三娘算是跟悟济结了梁子。为了一些卓夷葭的事儿,三娘偶尔也会来樊林寺。

    贵家太太总是喜欢拜佛烧香,经常查一些皇庭官宦的人家时,少不了跟悟济打交道。

    慢慢的熟络了,三娘总喜欢从悟济这里下手,谁让这些官宦太太都是极其信任这传为神人的悟济大师呢?

    上寺庙中来请愿或是烧香,总喜欢找这大师说些家中隐秘之事。

    死缠烂打的从悟济这里套消息,悟济就算闭口不言,三娘那一双修成了精的眼珠子也总是能发现些什么。但悟济却是拿三娘一点儿法也没有。

    悟济沉着眼,看着面前端坐着一丝不苟的三娘,也不说话。

    三娘目光扫过不大的禅室内,而后停了停,确认周围无人之时,才看向面前的悟济:“我要借你这山头一用。”

    悟济面上一黑,而后敛下眉眼,一句话也不讲。

    只是拿起的佛珠开始轻轻捻了起来。手上的犍稚也一下一下的敲打起面前桌案上的木鱼。

    ‘咚咚咚’的木鱼声传来,在寂静的禅室和山间回响。

    三娘往前俯了俯身子,手肘撑在桌案上,而后托着下巴看着面前闭着眼口中轻声念着经语的悟济:“你就说借是不借?”

    悟济依旧不回话,只是闭着眼沉着脸,一下一下的敲着面前的木鱼。

    三娘看着悟济,伸手勾到头上,一抽,头上的檀木花簪取了下来,往前一点,插进木鱼的缝隙中,往后一退,直接把桌案上的木鱼的拖到了自己面前:“说话。”

    悟济敲着木鱼的犍稚一顿,而后幽幽的睁开眼,看着被三娘的木簪挑走的木鱼。

    三娘出生红楼,对于他为佛祖跟前的法器,她是不能轻易玷污的。

    悟济抬起眼,看向三娘,冷冷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陈三娘脱口便问。

    悟济亦是想也不想就抬头皱眉回道:“为什么要应?”

    他又被她莫名其妙就挑起了情绪。

    悟济眉头舒开,敛下眉眼,双手合十作了个揖,而后捻起了佛珠。

    “为什么,因为你是佛祖的弟子啊,不是要普度众生么。我不是众生之子?那你就不该帮我?”三娘一手挑着木鱼,一手撑着脑袋看着悟济说道。

    悟济抬眼,看着三娘,紧抿着嘴,而后沉声道:“众生皆苦,我为何要独渡你一个?”

    “因为我是众生人,你渡众生就要渡我,你不渡我就是逆了佛祖渡众生的愿。”三娘说着,将手里挑着的木鱼一转,稳稳的落在悟济面前,抬手一插,木簪插回头上。

    “总之,这山头我是定要跟你借的。”

 第五百四十章 天也不能料

    “因为我是众生人,你渡众生就要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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