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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少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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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雷则是仰着头观望着那高高悬挂匾额,青苍浑厚的劲力写了两个大字…赵府,使整个府宅看起来有种望而生畏的错觉,这是出自那个名家之手,就他自己知道的,少爷那几个个字倒是还看得过去,与之一比较,奔雷还是觉得少爷的字比较有亲切感。
  既然看清楚了位置,两人再不做停留,沿着来时的路上返身回去,可转回去的时候出现了岔路口,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总共有三条路,刚一直顾着尾随了,倒忘记了要注意看路,现在是喊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走投无路了!奔雷一会指指这条路,一会指指那条路,这条路好像走过,旁边那条路也好像走过,可到底那条路走过,还真没办法想起来。
  张杰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眼瞧着这些过往的路人,他们有是初到京城,对这里根本就是一睁眼瞎,哪晓得哪条路是通往哪的,可是不回去又会让大家担心,怎么办?怎么办?突然,张杰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忙拉起急得团团转的奔雷,手一伸,脚尖不停的颤动着,那意思很明显,将钱交出来。
  奔雷哪还能不明白张杰的意思,他现在是暂代副会长,可是自己顶多也就是个分队小队长,他的淫威又如何能拒绝,可不拒绝自己心里又一阵阵的抽搐,那可是他攒了几个月的,准备给娘亲买些东西京城里的东西带回去的。借着这次上京城,他可是倾家荡产的全部带在身上了,他是这么想的,等到了京城,就请少爷吃一顿,虽然钱不多,但也是个意思不是!可是现在张杰伸手便要,他……
  “算我借的!到时候还你!”张杰看奔雷哪小气样,生怕抢了你似的,找你要钱不也是想找点让咱们回去么?至于这么抠门么?再说了,我是队长,欠你的钱能不还么?即使是我不还,不是还有少爷哪里吗?你个奔雷,死心眼!
  “这话还差不多!”奔雷小声的在心里嘀咕着,可嘴里还是大方地说:“用,尽管用,这个,算我借你的啊!”奔雷干笑着,这个钱确实他确实是有大用处的,张杰他又不说干什么,说了自己心里也有个底不是,这天子脚下的,随便站出来个都能将他们碾碎,凡事小心便好!
  好说歹说张杰终于用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将奔雷偷偷藏的私房钱给扣了出来,初一拿出来,张杰都吓了一跳,这小子攒了多久啊!好几两银子呢!张杰在扣扣自己的身上,勉强也能凑够五两银子,张杰信誓旦旦的看着手掌里小心翼翼捧着的五两银子。这可是他们回家的救命钱啊!
  “哟呵,来了两只外地的小肥羊,兄弟们,把招子亮出来,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一个嘴里叼着牙签的杂毛阴阳怪气的说道,双手一挥,一下子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几个人紧紧将张杰两人围住,其他过来围观的百姓俱都吓得四处逃窜,本地的老百姓可都是知道的,这个恶霸惹不起啊!见了他都得绕道走,千万别惹他,惹不起啊!他上面有人!!!
  “呵呵,几位大哥,小弟初到贵地,迷路了,这是四两银子,算是小弟献给几位大哥的茶水钱!”张杰默默地用掌纹和衣袖压住那剩下的一两银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不会有人帮他,现在少爷又被关着,不能节外生枝尽量不要多事。
  奔雷不服气了,有些看不起张杰的懦弱行为,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也好检验一下最近的训练成果,所以在张杰将银子送出的时候,怒目瞪着那名领首的牙签男,那可是准备给老娘的钱,怎么能这帮恶霸强抢了去,他不服气,也不甘心。张手就欲去夺那银子,索性被张杰拉住了。
  “呵呵!几位大哥,我这个弟弟人脑子有点……”张杰咧着嘴不好意思的指指自己的脑子,意思是说奔雷的脑子有些不太好使,得罪了各位之处还请海涵。正所谓笑脸不打笑脸人,可这位牙签男似乎并不打算这样做,伸出那张满是老茧的手拍了拍张杰嘻嘻哈哈的脸蛋,来来回回的耍着玩,戏谑道:“小子,以后招子放亮点,这里是我鲁啊三的地盘,想在这里混的话!最好是夹着尾巴点!哥几个早看你不顺眼了,现在看你这么识相的份上,哥几个,打一顿,咱们走!”
  “慢……慢……”张杰大喊一声,惊住了几个混混,也同样惊住了看戏的百姓,他们都在心里哀叹,这个少年人起初还以为他是人物,知道好汉不知眼前亏,可是人家明显就没打算放过你们,现在看你如何自处?他们即便心里仇恨万千,可行动上是帮不了这两少年人什么的。不是他们冷血,而是实在是无能无力,这些人他们惹不起。
  牙签男扬起手示意兄弟们慢点动手,先听听他想说什么,反正今天横竖也没什么事干,这两个少年一看就知道是外地来的,打了也就打了,还怕人家找上门来不成。
  “大哥,我想问下,西直门怎么走啊?”张杰觉得银子已经给出去了,总得知道回家的路吧!不然家里的那些兄弟会心急如焚的!一边说话一边踩了踩了奔雷,暗示他一起跟着点头哈腰,可是奔雷绝强的别过头去,不看张杰那张充满了下贱的嘴脸,以前还觉得张杰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今看来是想错了,他就是一条见人点头哈腰的哈巴狗,不敢惹事,懦弱。
  “呵呵,还是西门那边的啊!说,到这边来做什么?”牙签男脸色严肃了起来,如果是西门那边来的,必须将其目的弄清楚,西门的人跑到东门来做什么?他鲁啊三与西门的程庆生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他程庆生想横插一脚东门,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牙签男脸色无常,不多时,大吼一声:“兄弟们,将人带走!”
  张杰与奔雷小心的戒备着,这些人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了要跟他们过不去了,还说什么东门西门的,他们只想回家,真的没干什么,难道京城里的人都这么蛮狠无礼么?
  牙签男手往前一推,其他人俱都围着两人打着转,他们不怀好意的看着两人背对着背,在等着他们心神松懈的那一霎那,突然,张杰动了,既然忍无可忍,那么无需再忍。瞬间出手,一掌将面前之人鼻子打歪了,紧接着肚子却遭来一阵猛击,张杰弓着腰痛苦的昂起头,不甘心的望着个牙签男,小子你等着,有种咱在比试过。
  “张杰,你怎么样了?张杰!”奔雷担心不已,他只看到张杰弯着腰一只手抚着肚子,不知道他出什么事了。张杰机械的回过头去说了一句“没事,人已向前冲了过去!”奔雷也怒了,妈的,早就知道京城不好闯,也没想过这么不好闯啊!不就是想问个路吗?他妈的,跟你们拼了。
  “啊!啊!”奔雷狂怒无比的大叫着,人已疯狂的向着那几个流氓冲去,可怜的两人哪是这些地痞流氓的对手,还没三两下就被打翻在地,前些天土木堡里训练也是练的基本功,有什么扎马步,俯卧撑,根本不涉及到武技,这也是两人吃亏的原因。
  牙签男一脚踩在张杰的头上,蹲下身子,轻蔑地道:“小东西,在我啊三的地头里不把招子放亮点,你以为程庆生那家伙会来救你,别痴心妄想了!兄弟们,带走,隔几天差人将两人的画像画出来,让人来赎人。”
  ……
  胡无衣在明贤居里担心了半天,这天都快黑了,怎么就只有他们俩个还没回来,去了哪里呢!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又望望那三十八个人,满脸惊疑的盯着自己,他们也在担心,可是今天分配任务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明白无虞了,将消息传出去之后就回来,不可逗留,可张杰和那个叫奔雷的家伙两个人去干什么了?在等等吧!胡无衣踱着步子在房里走来走去,寂静的晚上,来来回回的地板敲击声一次一次的敲击着众人的心房,心里的不安感也在跟着下坠,这都戌时了,会长还怎么不回来?
  今晚这个夜晚,注定很多人会失眠,明贤居里的众兄弟,还有赵府里的孙玉梅主仆,当然更是少不了朱府的朱少志和那被关在柴房里的朱少云。担心最厉害的还是杨府的杨士奇,今天孙子跟他说的那个人就叫朱少明,可见谣言已经传遍了整个北京城了,明天的朝会……
第一百五十四章 步步惊心恩威测!
  有心事的男人睡觉总是会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彻夜难眠,这时候不免会惊动熟睡的床伴,这个床伴的深意就比较广泛了,有可能是正妻,有可能是小妾,当然了,还有可能是在外头养的小蜜,还有甚者竟然是姘头,只求一朝的鱼水之欢等等。不管是上述说到的也好,没说到的也好!无论是盆景也好还是园林,都有其滋养的温床,此刻,最难耐的要数刑部侍郎李拖了。
  李拖躺着睡也不是,侧着睡也不是,总之就是睡不着,一刚刚进入梦乡,就见到皇上一声令下,将他推出午门斩首了。他不甘,不愿,不舍,可最终那惨烈的刀光砍下来的时候,他竟有些语吃,想说话再也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瞪着那身首异处的身体,嘴巴微张着,想说什么……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李拖突的一下,人已满身大汗的四肢乱颤着,好一会,才发现这竟是一个噩梦,身边之人也被李拖的动静给惊醒了,睁眼就见老爷身上湿淋淋的,怕是做了噩梦吧!忙从身上取出一方手帕,为老爷擦着汗,是什么梦将老爷吓成这样啊!王露边擦边想,难道是白天那个大街小巷里广传的事?
  王露轻搂着老爷,贴在其胸口上,缓缓道:“老爷,妾身下午出门游玩之时,隐约听到说今天有一人在天牢被人行刺谋杀了,可有此事?”王露小心翼翼地在老爷胸口画着圈圈,一根根葱花细指来回的打着转,将李拖的心里脑得痒痒的,翻身就将夫人压在身下。恶狠狠地道:
  “夫人,谁告诉你的,快说!”李拖一边佯装很生气一边将夫人身上的肚兜用力一扯,王氏吃痛的一声轻吟,哀怨的望着老爷,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不睡觉,尽折腾……
  “啊哈哈,老爷,您轻点,啊!”王氏的浪叫声一浪盖过一浪,李拖非常满足这种方式,那种大男人的尊严在这和时候体现的尤为突出。他轻拍了几下夫人的臀部,将其架到自己上方,典型的男下女上式,两人巫山云雨,时而婉转,时而娇吟,时而发自灵魂深处的嘶喊,时而情不自禁的……
  李拖搂着夫人,躺在床上,沉吟了会,道:“夫人,今天下午的事是从哪里听得的,快快告诉老爷!”听语气似乎很急迫的样子,王氏也不在挑逗,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李拖了看了又是一阵心痒,只好忍住听夫人说。
  “今天下午,妾身上街去买些胭脂水粉,归家的途中,听见一些人在小声的讨论着,妾身看他们说的那般郑重其事,也想听一听,边差丫鬟前去打探,一听,原来就是刚刚那事!”王氏有些担忧的道,天牢里出了事情,夫君总会遭到些排挤的,这些年熬过来的本就不容易。如今……哎!
  李拖没有接过夫人的话茬,一双眼睛盯着床顶的青粉帷幔。大眼圆睁的,甚是吓人,好在王氏以为夫君熟睡了,便也沉沉睡去。李拖一双眼皮子都在打颤,想睡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五更天了,要起来了,要起来上早朝了。今天不打算叫醒夫人,昨晚征战好几回合,身子乏了,多睡会养养身子。
  其实王露早就醒了,一直在假寐,今儿个实在是身子被折磨的又酸又疼的,特别是下体那里,有种撕裂的火辣辣感,稍稍一动便会牵动其中,疼痛无比,这也是她假寐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想看看夫君自己一个人穿衣服时的神态,嗯,王露会心的一笑,脸上带着丝丝笑意,满足的睡去。
  ……
  这一夜,张杰和奔雷没有回到明贤居,胡无衣出去找过,让吴米留下来看着这些人,免得他们一冲动,到时候找到一个丢一个,又如何向朱少明交代呢!在胡无衣的内心里,是不愿被朱少明看扁的,哪怕一丁点的不屑,她也不要让这种想法从朱少明的脑袋里滋生,也许这是好强,也许这就是在和朱少明较劲。
  可是翻遍了整个皇城,依然没有他们俩个的踪迹,眼前摆在胡无衣面前的只有两种答案,一种是这两个家伙迷路了,找不着回家的路,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两个家伙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人将他们掳走了,可是光天白日之下,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将两个大活人抓走呢!这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麻烦就大了,因为皇城里住的皇亲国戚诸侯贵族多入牛毛,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就是王公贵族将其掳走了,所以想搜查每一家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愿他们只是迷路了,胡无衣默默的在心里祈祷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更夫们敲响了凌晨的第五更,告示着上早朝的大臣们坐轿的坐轿,步行的步行,都必须赶往皇城之内去。李拖将自己打扮收拾妥当后,特别注意的拿了那一份狱卒按了手印的罪状,昨日傍晚恩师早就猜到了自己的办法,既不表示反对,也不是表示赞同,想来高深莫测也是这般锻炼出来的,话不多,简明扼要,一针见血。
  众大臣风尘仆仆的趁着这天还没亮就往皇城里赶,轿子一概落在紫禁城的外围便停了下来,没有特许的命令是不可以骑马乘轿进城内的,杨士奇也是瞪着一双熊猫眼下了轿,他这把身子骨也经不起几番折腾了,若不是朝中皇上年纪还小,难以匡扶社稷,他早就隐退还乡了,何必遭这份罪呢!昨天皇上刚交代下来的任务,还未来得及查,人已经半死不活的,这案子还怎么查,如何查,今天他打算向皇上奏折澄明他要去延庆县,也许在那里能得到线索也不一定。
  “哎呀,李大人,你这双眼睛煞是好看!昨晚怕是熬了一宿吧!”杨士奇打趣道,这个李拖,今天就有好事看了,人在你的管辖内出了问题,看你今天如何能扛得住圣上的怒火,哦,不对,他应该早就去过赵太师府吧!想来那赵老头没给他出主意,急得一宿没睡觉?呵呵!杨士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指指李拖那双熊猫眼。自己的境遇和他也差不多,也是一宿没睡着,他奇怪的是为何昨儿快中午发生的事,在下午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连他的孙子杨君武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里面有古怪啊!
  “杨阁老,您也好不到哪去啊!”李拖看到杨阁老笑自己顶着两只大灯笼,他自己何尝又不是呢!五十步笑百步,大家都彼此一样,可是为了能让心里平衡一点,也半开玩笑半严肃的指出杨阁老的那两顶灯笼眼,整个杨老头,都七十多的人了,这么早还能爬起来,也真难为他了,恩师呢!也是一样的!可是朝中若是少了那几位老重臣,又如何能镇得住那些宵小之徒呢!
  “呀,两位好兴致啊!一大早的就笑哈哈的!昨儿个捡钱了?”朱昆迎面走来,笑笑,大手一挥,示意一起走吧!路上三人说说笑笑,朱昆倒是显得很轻松,他在这场局中的戏份不太多,但却又是至关重要的角色,如果这些人稍稍了解了一番朱少明的情况的话,应该不难猜到事情的真相,起初他也没想到这个朱家的少年会如此做,对那朱少明早就有了些意见,我三番五次遣人寻你进京,商议认祖归宗的事,你偏偏爱理不理的,换做谁心里也会有股气在里头,这也是朱少云将其抓进去没说什么的原因,此子必须杀杀的他的锐气。
  “呵呵!朱太师啊!您老,您看,您和杨阁老,都是身体倍棒,像个壮小伙,有什么养生之道,让我这个后辈学几招啊!”李拖暂时心情也放松了一大半,恩师说的没错,顺其自然,无为便是有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很快,几人便行到了太和殿的走廊里,抖抖身上的露水,整整衣冠,鱼贯而入。太和殿里早已聚集了很多大臣,有好些都在讨论着昨天的天牢遇刺事件,时不时的有人将目光扫到李拖的身上,天牢归他刑部管辖,现在出了事情,他难辞其咎,今天就看你李拖如何力挽狂澜让自己不受到责罚。俱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势头,他们每天和衣来朝,三缄其口,有戏便看戏,事后发表些自己的言论,仅此而已。
  皇上驾到。
  王振今儿个不知脸撞到了墙上还是腰闪了,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即便有气无力,那鸭嗓子又开始蹂躏众大臣的耳朵,听到这声音,众大臣立即停止了讨论,纷纷跪下去将头磕在地上,匍匐着身子等待圣上喊平身。可是今天却很怪,怪在哪里,怪在朱祁镇似乎还在熟睡的样子,怪在今儿个朱祁镇似乎没有叫他们平身的意思。这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是无心之位,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大臣们心里,今儿个皇上似乎心情不太好,恐怕也是一宿没睡吧!
  朱祁镇确实一宿没睡,整夜翻了无数次身,可还是睡不着,心里面想的还是朱少明那自信,器宇轩昂,翩翩君子的潇洒模样,就像梦魇,驱之不走,一直在心头徘徊,他很想睡,眼睛一闭,就想到和他相处时的放松和快乐,可是呢!好人还是会被人陷害,那个窝囊县令明显就不是朱少明杀的,偏偏却有人将那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其头上,他虽一国之君,没有证据也无法赦免一个待罪之人。
  时针在跳跃走动,秒钟在翩跹起舞,众大臣的膝盖在无力呻吟,这是有苦难诉的苦衷啊!圣上没叫平时,谁敢擅自平身,那绝对是死路一条,就一条大不敬之罪就该将其推出去砍了数遍,大臣们心里在流泪,在哀怨。皇上啊皇上,快说平身吧!就点子身子骨在跪下去非得瘫痪不可。
  王振虽然知道这是主子故意做出的姿态,可是这么长久下去,大臣们心里总会心生怨隙的!可他也不敢贸然顶撞了主子,在约摸着过了一刻钟之后,王振轻声唤道:“主子,该叫他们平身了!”
  朱祁镇像是才想起来,抖然一喊:“众爱卿平身,今儿个,有何事要奏啊!”说罢审视了一遍下面揉着膝盖咧着嘴的众大臣,让你们跪一会还算是便宜了你们,今天必须拿出个方案来,将朱少明那件事完满的解决掉,拖得越长,对其越不利。想想朱少明被关进了天牢,还被人割破了喉咙,他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
  杨士奇向后面看了看,没有人站出来,那他就做第一个吧!叹了口气,杨士奇出列站到中央,直直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的忏悔道:“皇上,老臣辜负了您的期望啊!老臣每日铭记皇恩浩荡,昨日下朝之后随同朱太师一起去天牢准备会会那朱少明,可谁知……哎!”
  朱祁镇要的就是这个开头,这个头整个大殿中,谁牵头都不好,唯有杨阁老牵头才能免受其难,为什么呢!因为昨日圣上交代的任务如今陷进了瓶颈,嫌犯又差点死在牢里,他不请罪谁请罪。若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刑部侍郎李拖,那么无疑是当头棒喝,给了圣上狠狠的一击,派给你职务,嫌犯竟在你手上差点死去,你说你还有何脸面来见朕。所以,李拖不敢做这第一人。
  “谁知什么?杨阁老,慢慢说,这事不怪你!”朱祁镇缓声道,这事确实不怪杨士奇,和他一点瓜葛都没有,他只是昨天才接到的命令,还未查起案子,就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也不想,究竟是谁,是谁在从中作梗,是谁要和朕对着干,站出来,让朕好好看你是长了几头几臂。
  “圣上,谁知那朱少明被人割破了喉咙,至今生死不明啊!圣上,老臣斗胆前往延庆县,不管谁是幕后黑手,都要将其揪出来!另外,皇上,臣恳请,派些人将那朱少明保护起来,免得再受其害。”杨士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如此这番,怎能博得圣上恩宠。
  “准!难得杨阁老如此忠君思君,刑部侍郎李拖可在?”朱祁镇轻唤一声,说到李拖之时,语气陡然变得生硬,带着一股森冷之气,整个大殿仿佛被罩在了一个冰窟之中,寒气凛冽的呼呼刮着,吹痛着每个人的心房,他们都知道,刑部侍郎要遭殃了,可殃成那样,圣上没定夺,他们也猜不透。
  “罪臣在!”李拖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差一点他就尿了裤子,畏畏缩缩的磕头不断,圣上这是在要他的命啊!也罢,那朱少云,对不住你了!朱祁镇冷眼瞧着在台阶下磕头不已的李拖,还有脸来见朕,要是我就在家里布一尺白布,悬梁自尽以谢天下。
  “杨阁老所言是否属实啊?”朱祁镇懒懒地问道,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你知道吗?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疯传朱少明在狱中被刺的消息,你让朕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你让朕如何去面对那朱少明的双亲,你让朕又以何面目面对自己的良心。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第一百五十五章 投桃报李送闺女!
  李拖实在是有些摸不准这年少的皇上到底想干什么,不是已经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原本本了么?为何还要这般发问,难道说皇上已经掌握了其他证据?如果掌握了其他证据,那么自己那份画押的状纸还有无用处呢!今天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只求恩师能保全一二啊!
  “回皇上,杨阁老之言句句属实,请皇上降罪!臣御下不严,这才酿成此等丑事,请皇上降罪!”李拖银牙一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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