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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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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谭纵坐在临窗的座位上悠闲地喝着茶,准备等中午毒辣的日头过了再赶路。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雅间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一名醉醺醺的胖公子与几名流里流气的青年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小娘子哪里人呀?”望见乔雨后,胖公子的眼前不由得一亮,笑嘻嘻地凑了上去,一屁股在乔雨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色迷迷地盯着她,一脸的轻浮。
乔雨随即起身,站在了谭纵的旁边,脸上流露出惊慌的神色。
“阁下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谭纵的眉头微微一皱,冷冷地望着胖公子。
胖公子闻言,不屑地瞅了一眼谭纵,对他根本不予理会,只是贪婪地盯着乔雨高耸的胸脯。
“小子,我们庞大少看上你的女人了,识趣的话乖乖让那个小娘子陪我们庞大少几天,否则的话爷保证你离不开昆山县。”这时,一名站在庞公子身后的黑瘦小青年见状,走上前大咧咧地伸手一指谭纵。
“你说什么,本公子没有听清楚?”谭纵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威胁,于是微微一笑,冲着黑瘦小青年说道,“本公子给你一个机会,收回刚才所说的话,不然本公子绝对会让你后悔的。”
黑瘦小青年闻言一声冷笑,啪一声,伸手打了一个响指,那几名站在后面的小青年纷纷从腰上抽出了锋利的短刀,凶神恶煞地瞪着谭纵。
“你小子最好识相点儿,免得到时候弄脏了爷的手。”黑瘦青年从边上一名青年的手里拿过短刀,伸出舌头舔了舔刀身,阴森森地说道,摆出了一副。
“少爷,什么事?”正在这时,沈三和沈四走了进来,沈三看了一眼屋里握着短刀的年轻人,沉声问道。  
第三百四十七章 以动制静
 “把他左手食指剁下来!”谭纵冲着黑瘦青年努了一下嘴,风清云淡地向沈三说道,黑瘦青年刚才正是用这根手指指的他。
“是,少爷。”沈三闻言,面无表情地向黑瘦青年走去。
“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死?”仗着手里有短刀,黑瘦青年对谭纵的威胁颇为不以为然,一边把玩着短刀,一边恶狠狠地冲着沈三说道。
黑瘦青年的话音刚落,沈三一个健步窜上前去,左手闪电般握住了黑瘦青年持刀右手手臂的手腕,微微一用力。
毫无防备的黑瘦青年顿时惨叫一声,手一松,短刀掉向了地上。
不等短刀落地,沈三俯身一伸右手,抓住短刀刀柄,左手铁钳般握住黑瘦青年的左手,随后用短刀抵住其左手食指根部,就势一用力。
伴随着短刀的滑动,黑瘦青年的左手食指刹那间就从根部断开,离开了他的手掌,叭嗒掉在了地上,一股鲜血从伤口处噌地飙了出来,射了一旁的胖公子一脸。
嗷一声,黑瘦青年惨叫着,捂着右手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沈三,神情痛苦,满头大汗,他万万没想到沈三居然如此之狠,一声不吭地就要了他一根手指。
沈三随手将那把短刀抛到了黑瘦青年的脚下,抬头冷冷地瞪了一眼周围那几名已经吓傻了的小青年,那几个小青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乔雨好像不敢看这血淋淋的场面,连忙扭过了身子,双目中却流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幕,一脸是血的胖公子僵在了那里,由于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自己爬出去,还是让我将你从窗户扔出去?”谭纵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望着胖公子。
“你……你是什么人?”胖公子回过神来,他被刚才的情形一吓,体内的酒精早就化成汗流了出来,神智清醒了许多,下意识地伸手擦了一下脸的血迹后,惊愕地看向谭纵。
胖公子觉得自己就挺蛮横的了,没想到谭纵比他更不讲理,说动手就动手,由于他将脸上的鲜血抹得到处都是,看上去有些恐怖,犹如是他受伤了一样。
“不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就胆敢强抢本公子的夫人,也不知道你是底气十足还是愚蠢!”谭纵目光犀利地盯着胖公子,“难道你没听明白本公子刚才说的话?”
听闻此言,沈三抬步向胖公子走去,摆出了要将其扔到楼下的架势,胖公子吓得连忙站起来,一边往后退一边色厉内荏地冲着谭纵喊道。“这位朋友,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是昆山,你别做的太绝了,给留一条后路。”
“你刚才可给自己留过后路?”谭纵闻言,不由得一声冷笑,若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乔雨的话,乔雨可就被胖公子給抢走了。
胖公子见势不妙,拔腿就向外跑,没跑两步就傻住了,沈四双手抱胸,像一尊黑铁塔般守在了门口。
“快,給本少爷上!”胖公子顿时急了,冲着那些呆立着的小青年挥了一下手,想让他们来纠缠住沈三和沈四,他自己好借机逃脱。
小青年们面面相觑了一眼,硬着头皮向沈三和沈四冲了过去。
双方刚一接触,伴随着一阵闷响,那些小青年就被沈三和沈四干净利落地放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和脑袋,哎哎呀呀地躺在那里呻吟着。
“这位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刚才都是误会,误会!”胖公子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些小青年,咕嘟咽下一大口口水,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后,满脸堆笑地向谭纵说道。
谭纵懒得理会胖公子,将目光转向了窗外,他已经决定将这件事情搞大,如此一来的话,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反而会安心不少。
沈三走上前,伸手揪住了胖公子后背的衣领,胖公子见沈三真的要将自己从楼上扔下去,吓得面无血色,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这位爷,别动手,我爬,我爬出去。”胖公子双手着地跪在地上,讪笑着向拽着他衣领的沈三说道。
沈三闻言松开了手,胖公子瞅了一眼谭纵,双目流露出一丝恶毒的神色,手脚并用地向门口爬去。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他脱了身,必定找人来修理谭纵,顺便将那美丽的小娘子狠狠蹂躏一番,以报谭纵对他的羞辱。
胖公子眼中的狠毒被立在那里的一脸惊慌的小莲看见了,小莲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随后舒展开来。
走廊上立了不少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二楼雅间里的食客们纷纷出门查看,人们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楼下。”胖公子爬出楼后,准备起身,谭纵冷冰冰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过来。
胖公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爬出房间已经够丢人的了,要是在当众爬下楼的话,岂不会成了昆山县的笑料。
“让你,听见没有!”见胖公子直着身子跪在那里没动,沈三伸脚压在了他的后背上,将他压得四肢着地。
走廊里的那些人好像都认识胖公子,见他被人如此修理,脸上纷纷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不少人心中拍手称快,也有不少人替谭纵等人感到担心,还有人存心看胖公子的笑话。
“杀人不过头点地,阁下不要欺人太甚!”胖公子想直起身子,但沈三的脚就像一个铁闸,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他虽然脸皮够厚,但绝对丢不起这个人,于是扭过头,气急败坏地冲着谭纵大声喊道。
“欺人太甚!”谭纵冷笑了一声,目光犀利地盯着胖公子,“你可曾想过,刚才自己的行为是否欺人太甚?”
“在……在下刚才喝醉了,完全是无心之举。”胖公子闻言,脸上流露出尴尬的神色,高声辩解着。
“那么,本公子也喝醉了,现在也是无心之举!”谭纵的双目流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冷笑着说道。
胖公子还要说些什么,沈三俯身抓住他的腰带,一用力,将其举了起来,大步走回了屋里,来到窗口后将胖公子往窗外一探,作势欲扔。
“我爬……我爬!”胖公子见状,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口中连连高喊着,与面子相比,命更重要。
沈三望向了谭纵,谭纵微微点了点头,他随即将胖公子带回到门口,双手一松,将其扔在了地上。
胖公子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屁股,万分恶毒地看了谭纵一眼,在沈三的监视下和食客们的窃窃私语声中,快速向楼下爬去。
“小子,有种别走,看本少爷不整死你。”爬出了酒楼大门后,胖公子站了起来,快走几步后,猛然转身,冲着二楼窗口处的谭纵恶狠狠地撂下了一句狠话。
站在大门里的沈三闻言,抬脚走了出去,胖公子见状吓得哆嗦了一下,扭头便跑,拖着臃肿的身体,一溜烟地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沿途的百姓们惊讶地看着胖公子,谁也想不到,一个身材如此肥胖之人竟然能跑得如此之快。
“他是谁?”谭纵将目光从街道的拐角处收回,望向了那名脸色煞白,紧紧握着左手断指处的黑瘦青年。
“徐记绸缎庄的二公子,徐武。”黑瘦青年有些紧张地答道,他现在对谭纵充满了恐惧,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去医治断指。
“徐记绸缎庄!”谭纵喃喃自语了一句,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冲着黑瘦青年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黑瘦青年干笑着冲着谭纵躬了一身,捡起地上的那根断指,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间,生怕谭纵会反悔似的。
见黑瘦青年走了,那几名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的青年一骨碌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追了出去。
沈三和沈四并没有下重手,几名小青年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惧于沈三和沈四的身手,因此一个个躺在地上不起来,免得挨揍。
“少爷,那个徐武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是不是先行离开,免得招惹麻烦。”等那些小青年走后,小莲关上房门,一脸担忧地说道。
谭纵闻言微微一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气定神闲地在那里喝着茶,显得胸有成竹。
“相公,你是想‘打草惊蛇’,让马记盐铺的人放心。”乔雨一改先前的惊恐,笑盈盈地坐在了谭纵的身旁。
如果谭纵与徐记绸缎庄的人起了冲突的话,那么马记盐铺的老板就绝对想不到谭纵的目的其实是他,进而放松了警惕,更利于谭纵以后的调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徐家与赵家是世仇,打了徐家的脸,那么赵家将会更欢迎我们的到来。”谭纵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徐家与赵家有仇?”乔雨闻言,不由得感到有些惊讶,谭纵既然连这个都知道。
乔雨和小莲昨天晚上才见到谭纵,两人的任务是配合谭纵调查昆山县的马记盐铺,至于要调查什么,她们则并不知道。
赵家是昆山县的一个地方大族,位于河东镇,谭纵此次前来探望的亲戚是赵家族长赵百发的妻子李氏,按照谭纵目前的身份,他应该喊李氏为表姨,也就是他的母亲与李氏是表姐妹,两人的娘是亲姐妹,是没有出五服的近亲。
谭纵这回的身份并不是杜撰的,他此次将扮演李氏的表外甥“沈天行”,出自辽东名门的一个贵公子,以“沈天行”的身份秘密对马记盐铺进行调查,找出那批粮食的去向。
之所以选择赵家,一是因为赵家是昆山县的大族,能给谭纵提供不少便利,二是由于辽东与苏州府相距千里之遥,李氏只是与沈天行的母亲通过书信,从没有见过沈天行长什么样,而谭纵与沈天行年纪相当,因此就选择了假扮沈天行。
在来昆山县的路上,谭纵已经将昆山县的各个宗族势力之间的关系了解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徐家与赵家有仇的事情,而乔雨由于只是配合谭纵,并不需要知道这些情况。
徐家和赵家的仇结于一百多年前,赵家住在河东镇,徐家住在河西镇,两镇之间横着一条名叫清河的河流。
那一年苏州府大旱,不少河道都断流,为了争夺清河的水源,徐家和赵家的人起了冲突,后来引发为一场上万人的大火并,死了不少人,昆山县县衙根本就是苏州府派兵过来才将此事平息,以致于惊动了京城,使得昆山知县丢官罢职。
两家的梁子因此结了下来,一百多年来爆发了七次数千人规模的大冲突,至于十几个人的小冲突,几乎每年都有,使得昆山县衙焦头烂额,一筹莫展。
由于双方之间的恩怨,一百多年来,河东镇与河西镇再也没有通过婚,那些一不小心坠入爱河的年轻男女们,无不被父母活生生地拆散。
至于那些私奔的情侣,则没有一个能成功逃出去的,最后都被镇上的人給抓了回来,男的点天灯,女的浸猪笼,处罚十分残酷,也从侧面说明了两家仇恨之深。
雅间里有着黑瘦青年流出的血,谭纵并没有久待,很快结了饭钱,乘坐着马车驶出了昆山县县城,直奔河东镇。
离开县城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后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名公人骑着马追了上来,一横马身,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昆山县巡捕司办案,里面的人出来!”领头的一名公人国字脸,一脸严肃地喊道。
“几位公爷有何公干?”谭纵掀开车帘,不动声色地问道。
“有人将你们告了,跟我们去一趟县衙。”国字脸公人打量了谭纵一眼,冷冷地说道。
“不知在下所犯何事?”谭纵见国字脸公人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知道他可能与徐武有关系,沉声问道。
“哼,你自己犯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国字脸公人冷笑着望着谭纵,冲着身后的人一挥手,“拿下!”  
第三百四十八章 煽风
 国字脸公人身后的几名公人立刻翻身下马,手里拿着铁链,气势汹汹地向谭纵走去。
“且慢!”谭纵见状,跳下马车,冲着国字脸公人一伸手,“敢问这位公爷,既然有人将在下告了,那么可有捕人的文书或者令签?”
按照大顺律例,如果有一方上公堂将人告了之后,公人们凭借着县太爷签发的通缉文书或者令签去抓人,一般来说缉捕文书是去外县抓人,而令签则是县内抓人。
谭纵算了一下时间,国字脸公人来的如此之快,很显然没有经过县太爷升堂,因此不可能有捕人的令签,更别提通缉的文书了,故而有此一问。
“本公爷走的急,忘记带了。”国字脸公人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他意识到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不好对付,可能有什么来头:要是搁給平常人的话,早就服服帖帖地跟着他走了,哪里还敢要什么缉捕文书和令签。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在下就不能跟公爷走了。”谭纵闻言微微一笑,“近来苏州府地面不安全,匪人横行,在下不得不谨慎行事,以免中了匪人的圈套。”
“本公爷是昆山县县衙捕快,这是本公爷的腰牌!”国字脸公人冷笑着,从腰上取下一个黑色的牌子扔给了谭纵,“绝对不是什么匪人!”
“好吧,在下可以跟你走,不过由于公爷没有令签,这腰牌要暂时留下,万一公爷是私下捕人的话,在下的家人届时也知道找谁要人。”谭纵翻看了一下腰牌,一甩手扔给了从后面马车上下来的沈三,不动声色地望向国字脸公人。
国字脸公人闻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收了徐武二十两银子,准备将谭纵弄回牢里修理一顿,然后扣上一个肆意伤人的罪名,不过现在看来,这二十两银子并不好赚。
“腰牌乃官府之物,岂容你胡来。”国字脸公人面无表情地冲着谭纵说道,“速将腰牌还来。”
“腰牌可以給公爷,不过在下就不能跟着公爷回去了。”谭纵微微一笑,冲着国字脸公人耸了一下肩头,“或者在下可以在这里等,等公爷派人回去拿令签。”
“他妈的,竟敢还敢讨价还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这时,一名瘦长脸公人冷笑一声,挥动着手里的铁链向谭纵走了过来,“不给你一点儿颜色,你不知道大爷的厉害。”
说着,瘦长脸公人就将手里的铁链向谭纵的脖子上套去,想要锁住他。
与此同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谭纵的身旁,飞起一脚踢在了瘦长脸公人的胸口。
瘦长脸公人闷哼了一声,嘴里喷出一口血,身体骤然向后飞起,扑通一声摔在了四五米远的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呻吟着。
踢人的是沈四,面无表情地站在谭纵的身旁,右手按着腰刀的刀柄,虎视眈眈地瞪着面前那些神情愕然的公人。
“大胆,竟然当众殴打公人。”国字脸公人无比惊讶,他在县衙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蛮横的人,面色一沉,厉声说道。
刷,公人们抽出了腰刀。
沈三和沈四见状,也抽出了刀,走上前与公人们对峙着。
“你这是要造反吗?”国字脸公人皱着眉头,声色俱厉地看着谭纵。
“如果想要要回你的腰牌,去河东镇赵家。”谭纵微微一笑,望了国字脸公人一眼,翻身上了马车。
沈三和沈四面无表情地迎着挡在前方的公人走了过去,公人们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迎面扑来,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他们平常吓吓百姓还可以,如果动真格的,可真不是沈三和沈四的对手。
“让开!”国字脸公人见状,沉声向公人们说道,随后一拉马的缰绳,闪在了一边。
直到谭纵的马车通过了公人们后,沈三和沈四这才上了后面的马车,两辆马车在公人们愕然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老大,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一名黑脸公人凑到国字脸公人的面前,低声问道。
“他是赵家的人,咱们惹不起。”国字脸公人面色铁青,谭纵既然连地址都报了出来,那么说明其有恃无恐,看来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两名公人将呻吟着的瘦长脸公人扶了起来,瘦长脸公人一脸的痛苦,看样子肋骨断了几根。
“老大,小五的这个亏难道就白吃了?”黑脸公人望了一眼瘦长脸公人,低声问道。
“怎么能白吃?”国字脸公人冷笑一声,双目寒光一闪,“去找徐武,告诉他小五为了替他出头被赵家的人打了。”
“少爷,那些公人会不会去找赵家的麻烦?”疾驰的马车中,小莲有些担忧地望着谭纵,毕竟与官府的人扯上关系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我倒希望他们来找麻烦。”谭纵闻言微微一笑,这次是国字脸公人理亏在先,赵家在昆山县根深蒂固,在府衙和县衙都有人为官,国字脸公人现担心的恐怕是如何要回他的腰牌,想办法平息赵家的怒火,至于找赵家的麻烦,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看来,赵家与徐家又要闹上一场了。”乔雨笑着看向谭纵,谭纵之所以抱出赵家的名号,自然是希望赵家和徐家起冲突,他好趁着转移大家注意力的机会暗中调查马记盐铺。
谭纵笑了笑,倚在车厢上闭目小憩,与赵家认亲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马记盐铺,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马记盐铺是用什么方法将那些粮食运出去的。
“停车,停车!”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前面传来了一个粗圹的声音。
谭纵掀开车帘一看,路上设了一个关卡,一群军士正在检查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听口音看,这些人不像是苏州府的,应该是从江南其他地方抽调过来围剿倭匪的城防军。
为了防止倭匪逃走,苏州府境内设置了不少这样的关卡,对来往行人和车辆进行严格的盘查。
“什么人?去哪里?干什么?”马车停下后,一名伍长走上前,阴沉着脸,冲着跳下马车的谭纵说道。
“我们是辽东的,去河东镇走亲戚。”谭纵笑着回答,一伸手,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塞进了伍长的手里,“军爷们辛苦了,买点酒解解乏。”
“公子见谅,上面有令,任何过往的行人和车辆都要接受盘查。”伍长掂了掂银子,就势塞进了腰里,向谭纵解释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有劳军爷了。”谭纵微微笑了一下,让开了身子,让伍长检查马车。
“好美的小娘子!”伍长掀开马车的车帘一看,眼前不由得一亮,两只眼直勾勾地看着乔雨,心中暗自说了一句。
“军爷,这是在下的内人。”谭纵见状,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说道。
“公子好福气呀,娶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娘子。”伍长回过神来,一脸羡慕地看着谭纵,既然收了谭纵的好处,他当然不会再去危难乔雨,随后检查了沈三和沈四乘坐的马车,向关卡晃了晃手,示意放行。
谭纵望了一眼那些懒洋洋地坐在树荫下面聊天的军士,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由于连倭匪的影子都没有见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来围剿倭匪的军士们整天无所事事,军心已经有些浮动,扰乱地方的事情时有发生。
虽然曹乔木大力整顿,但是军民纠纷屡禁不止,长此以往的话,不要说清剿倭匪了,这些军士们也会沦落为苏州府的一个累赘。
马车离开关卡后,谭纵长长吁出一口气,看来他必须要加快寻找粮食的速度了,不然的话这些军士在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的煽动下极可能做出过激的事情,使得苏州府雪上加霜。
赵家位于河东镇的镇东,宅院占地广阔,红砖绿瓦,十分气派,门前矗立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
“我家少爷携夫人前来拜见贵家主母,还望通传。”两辆马车在门前停下,谭纵和乔雨下车后,沈三拿着一张拜帖,递给了守门的门子。
门子瞅了一眼谭纵和乔雨,见两人衣着不凡,连忙拿着拜帖进了院子,不一会儿,一名面色慈爱的中年妇人领着几名丫鬟走了出来。
“天行拜见表姨!”谭纵知道那名一脸欣喜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中年妇人是李氏,于是一拱手,躬身冲着她行了一礼。
“乔雨见过表姨。”乔雨随后也冲着李氏福了一身,甜甜地说道。
“天行,你爹娘可好。”李氏见谭纵英挺儒雅,乔雨温柔美丽,心中立刻喜欢上了几分,走上前拉住乔雨的手,好好打量了一番后,笑着问谭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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