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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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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
“扬州偏将祁安宇!”等马少民被拖下去后,谭纵望了一眼神情震惊的人们,将目光落在了身前不远处一名人高马大的壮汉身上。
谭纵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那个壮汉身上,他周围的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卑职在!”这名壮汉就是扬州偏将祁安宇,祁安宇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迎着头皮走上前,冲着谭纵拱手行礼。
“祁偏将,十年前你只是扬州城防军的一名巡守,那年的中秋节,你在运河边上的四海酒楼结识了一名朋友,加入到了那名朋友所在的组织,自此飞黄腾达,短短十年就爬到了偏将的位置,并且极有可能在两年后接替韩将军执掌扬州城防军,本官没有说错吧!”谭纵紧紧盯着祁安宇,宏声说道。
“大人别说了,卑职认罪。”事到如今,在谭纵确凿的证据面前,与马少民一样,祁安宇的心理放线瞬间就被击溃,他双腿一屈跪在了地上,面色铁青地看着谭纵,一脸的不服,“大人,卑职承认结党营私,但是勾结倭匪却是万万没有的,还请大人明察。”
谭纵盯着神情冷峻地望着自己的祁安宇看了一会儿,从一旁的一名军士手里抽过了腰刀,走上前一刀砍向了祁安宇的脖子上。
祁安宇以为谭纵要杀了自己,于是一伸脖子,闭目等死。
“祁安宇,你告诉本官,本官如果用这把刀杀了你的话,杀你的是本官这握刀的手,还是本官这支撑着身体的双腿?”谭纵的刀在祁安宇颈前两三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沉声问道。
“手?双腿?”祁安宇没有明白过来谭纵的意思,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当然是大人的手了。”
“虽说是本官的手握着的杀你的刀,但是如果没有双腿支撑的话,本官岂会走到你身旁,自然也就不可能杀你。”谭纵收回了刀,将刀扔给了一旁的一名军士,不动声色地盯着祁安宇,“你说,在杀你一事中,难道只有手起了作用,而忽视了双腿的支撑?”
祁安宇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明白了过来,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谭纵是将他所在的那个组织比喻为一个“人”,那个“人”手里的“刀”代指倭匪,而他就成为了苏州城里的那些被杀的百姓,而那个“人”的双腿指的就是像他和马少民一样为组织提供服务的人员
谭纵的这个比喻,意思非常明确,祁安宇的组织想要将倭匪顺利地引进苏州城,自然少不了他们这些基层人员的协作,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组织勾结倭匪的事情,但是由于和那些引倭匪入城的人是一个整体,因此已经在无形之中成为了帮凶。
不仅祁安宇听懂了谭纵的意思,现场刚才没有听明白谭纵和马少民对话的人,在听了谭纵的这个比喻后,也明白了谭纵所要表达的意思,也清楚了马少民和祁安宇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
谭纵见祁安宇失魂落魄地跪在那里,冲着一旁的军士们摆了一下手,几名军士上前将祁安宇给拖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谭纵拿出了一张纸,按照上面所写的开始逐个点名。
每点一个人的名字,谭纵都会说明其加入毕时节所在组织的时间,周围的士兵随后就气势汹汹地涌过去,将那个人抓起来。
有了马少民和祁安宇在前面做榜样,每一个被抓的人都放弃了狡辩和抵赖,纷纷开口向谭纵求饶,努力划清与倭匪的界线。
或许是由于心中太过紧张,又或许是心中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几名被谭纵点到名字的人眼前一黑,当场就昏倒在地,人事不省,被士兵们拽着四肢,在四周人们惊愕的注视下,像拖死狗般给拖走了。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被谭纵点到名字,现场逐渐弥漫着一股恐慌的气息,由于谭纵并没有点明马少民和祁安宇等人属于什么组织,因此谁也不清楚谭纵口中所说的组织指的是什么,生怕与自己扯上关系,因此人心惶惶,忐忑不安。
“诸位,本官今晚将在扬州城抓捕上述之人所属组织的其他成员,极有可能会爆发未知的冲突,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意外,还请诸位暂时待在这里,等本官将那些人绳之以法,稳定社会治安后,诸位再回去与家人团聚。”终于,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谭纵放下了手里的那张纸,沉声向剩下的人说道。
说完后,谭纵起身大步走出了院落,周敦然、鲁卫民和方有德紧随在他的身后。
等谭纵等人离开,沉寂的院落里顿时炸开了锅,人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心有余悸地讨论着先前的一幕。
此次被谭纵点名的一共有二十七人,涉及到府衙、城防军、盐税司和扬州城的富商大贾,大家谁都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实力雄厚的秘密组织。
由于和谭纵的关系最好,王胖子的身旁聚集了大量打探消息的人,王胖子对此一无所知,只有苦笑,心中既紧张又兴奋,怎么也想不到谭纵有着如此显赫的身份。  
第三百九十一章 四处出击
 第三百九十一章四处出击
离开了酒宴举行的远落后,谭纵领着周敦然等人径直到了府衙的前院,两三百名公人聚集在前院的空地上,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着,见到谭纵一行人过来,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了他们。
“姜大元、孙瑜、吉万鑫!”谭纵来到那些公人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点到名字的人出来。”
人群中随后出来了两个人,谭纵见少了一人,于是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鲁卫民。
鲁卫民连忙解释,吉万鑫手头有一个案子,去了下面的县里,因此并没有在府衙。
“来人,带走!”谭纵微微点了一下头,姜大元和孙瑜一挥手,沉声下令。
跟在谭纵身后的士兵闻言,立刻一拥而上,将那姜大元和孙瑜按在地上,五花大绑起来。
见同僚被抓,公人们顿时骚动了起来,不过由于鲁卫民在场,再加上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瞪着他们的士兵,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脸愕然地看着谭纵,不少人认出了这位鼎鼎大名的黄公子。
“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属下,属下做错了什么?”姜大元比孙瑜的职务高,冲着鲁卫民高声问道。
“结党营私,倾轧同僚,勾结倭匪,屠戮百姓,罪无可恕!”谭纵闻言,冷笑着说道。
“大人,冤枉,冤枉呀,属下根本就没有结党营私,更没有勾结倭匪呀!”姜大元一听,神情顿时一变,向鲁卫民大喊。
“黄公子乃官家御派的钦使,此次来江南彻查倭匪袭扰苏州府一事,现已查明有人私下结党、暗通倭匪。”鲁卫民面无表情地看着姜大元,声音冰冷地说道,“如果不是罪证确凿的话,钦使大人岂会当众擒拿你等?别说你们了,就是马少民和祁安宇,刚才也已经被钦使大人拿下,本官奉劝你们不要有侥幸心理,好好反思自己的罪行!”
此言一出,姜大元、孙瑜和现场的公人全都怔住了,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谭纵竟然是官家派来的钦使,更没有想到谭纵刚才在酒宴上竟然抓人。
马少民和祁安宇可是堂堂的正六品官员,分属军政两大系统,谭纵说拿就给拿了下来,姜大元和孙瑜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两人除了束手就擒外还有什么办法?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谭纵诬陷了两人,那么两人也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儿,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力。
谭纵挥了一下手,面若死灰、垂头丧气的姜大元和孙瑜就被士兵们押了下去。
“各位兄弟,本官已经查清那些暗通倭匪的人,现在你们要将这些为虎作伥的家伙抓捕归案。”随后,谭纵的面色一寒,冲着现场那些惊魂未定的公人沉声说道,“在此行动中,如果有徇私枉法、玩忽职守者,本官定严惩不贷!”
公人们闻言顿时面面相觑,愕然呆立在那里,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都给本官听着,此次行动事关重大,有谁捅出篓子坏了钦使大人事的话,那么别怪本官不客气了。”鲁卫民见状,面色阴沉地冲着公人们一声大吼,府衙接连出事,他现在的心情糟糕透顶。
“谨遵大人令!”公人们这才反应了过来,纷纷冲着谭纵和鲁卫民躬身行礼,高声说道。
谭纵拿出了一份名单,公人们随即离开了府衙,分成几队,火急火燎地按照名单上的名字抓人去了。
“钦使大人!”那些公人刚离开,韩天领着一群手下走进了府衙,冲着谭纵一拱手,沉声说道“卑职的人已经等在门外,供大人调遣。”
“韩将军,你兵分两路,一路去逮捕名单上的人,另一路由你亲率,去捉拿盐税司的毕时节。”谭纵递给韩天一个名单,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宏声说道,“切记,毕家的人一个都不可放过。”
“毕……毕大人!”韩天闻言大吃了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谭纵,他万万没有料到谭纵会让他去抓毕时节。
不仅韩天,就连鲁卫民等人也震惊不已,惊愕地看着谭纵,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毕时节是所有事情的幕后主使者。”谭纵神情严肃地看着韩天,“此人异常狡猾,心狠手辣,韩将军要多加小心。”
“钦使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将其捉拿归案。”韩天冲着谭纵一拱手,领着手下的人大步离开。
“诸位,好戏刚刚拉开序幕,漫漫长夜,大家不如边品茶边欣赏这出大戏。”谭纵扭身冲着周敦然和鲁卫民等人微微一笑,说道。
“大人,请!”鲁卫民闻言,连忙躬身冲着谭纵和周敦然一伸手,恭敬地说道。
在谭纵的带领下,众人去了一处幽静的凉亭,坐在石椅上喝起了茶来,静静地等待着事态的进展。
“大人,刚接到消息,城防军全体出动,封锁了城门和码头,韩天带着人去了府衙。”正当毕时节毕时节手里拿着一颗白子,凝神望着棋盘的时候,毕福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吧嗒一声,毕时节手里的棋子掉在了地上,他站起身,神情严肃地望着毕福,“那些参加酒宴的人是否已经散去?”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离开。”毕福摇了摇头,一脸的紧张,“大人,难道周敦然有什么阴谋?”
周敦然紧紧皱着眉头,背着双手,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周敦然以酒宴为借口布下了一个局,他究竟要干什么,又是冲着谁来的?
“大人,不好了,韩天领着城防军将府里给围了起来。”片刻之后,一个人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口中焦急地说道。
“什么?”毕时节闻言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脸色一变,连忙向窗口走去。
由于韩天从谭纵那里接到了命令后就马不停蹄地带着城防军,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往毕府,因此,在毕时节得到韩天去府衙的消息同时,韩天已经带着人赶到了毕府,将毕府团团围住。
敲开了毕府的大门后,守在门外的士兵们一拥而入,寂静的毕府内顿时鸡飞狗跳,尖叫连连,乱成一团。
韩天在几名巡守的簇拥下来到了正院,大厅前的空地上站满了毕家的家人和下人,都是一些老人、女人和小孩,这些人刚才被士兵们粗鲁地从毕府各处赶来了这里,神情惊恐,惶恐不安。
院落里被士兵们打着的火把照得通明,韩天赶到的时候,一名队正正在大声质问着一名手里握着一串佛珠、闭目念着佛经的中年女子,见到韩天等人后,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望着院子里的老幼妇孺,韩天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毕时节和毕家的那些男家丁并没在里面。
“将军,我们搜遍了整个府邸,也没有找到毕时节。”那名队正冲着韩天一拱手,大声说道。
“毕夫人,本将军奉命带毕大人前去府衙问话,如果毕夫人知道毕大人在哪里的话,还望毕夫人能告诉本将军,这对毕大人,对毕家都好。”韩天的眉头深深地皱在了一起,他快步走到那位手里有佛珠的中年女子面前,沉声说道。
“韩将军,妾身已经遁入空门,不理红尘俗事,老爷去了哪里,妾身着实不知。”中年女子睁开眼睛看了韩天一眼后,继续闭目念着佛经。
“来人,给本将军严刑拷问,一定要弄清毕时节去了哪里!”韩天瞅了一眼中年女子,伸手一指中年女子身后的家人,扭头冲着一旁的军士们下达了命令。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中年女子闻言,眼角不经意地抽动了几下,随后平静了下来,口中念道。
四周的军士顿时如狼似虎地扑向了那些老幼妇孺,院落里随即哭声震天,中年女子念佛经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
“可恶,原来周敦然是冲我来的。”望着不远一座充满了火把、灯火通明的院落,毕时节面色铁青,一拳重重地砸在了窗台上。
所谓狡兔三窟,入夜后,警惕心极高的毕时节就带着家丁,通过暗道来到了他现在的这所院落,在这座阁楼里静观扬州城内局势的变化,如果一夜无事的话他再从暗道返回家中。
“老爷,现在怎么办?”毕福瞅了一眼毕府,沉声问道,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他知道毕府这次遇上了天大的麻烦。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暗道。”毕时节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吩咐毕福,“立刻离开这里。”
毕福闻言,扭头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毕时节忽然喊住了他,阴森森地说道,“通知六子,立刻展开行动。另外,趁着他们还没有对稽查司动手,让稽查司的人以缉拿私盐贩子为名,从南门和西门出城,如果遇到阻拦,格杀勿论!”
“明白!”毕福点了点头,急匆匆地离开了。
“周敦然,想让我束手就擒,没这么容易!”毕时节扭头瞅了一眼毕府后,抬腿向外走去,经那粒掉在地上的白子时,他俯身拾起了白子,冷笑一声,重重地放在了棋盘上,随后扬长而去,他准备与周敦然在扬州城里好好斗上一斗。
一炷香的时间后,一群城防军的士兵冲上了阁楼的三楼,除了那个棋盘上没有下完的棋局外,房间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对毕家人的审问相当顺利,城防军的士兵还没有怎么用刑,就有几名丫鬟招供,说是吃完晚饭后毕时节将家里的家丁们都召集到了他所居住的院子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城防军先前对毕时节居住的院子进行了搜查,并没有找到一个人,韩天敏锐地感觉到那个院子里一定有蹊跷,于是让手下的士兵细致地对院子进行了搜查,结果在毕时节的卧室里发现了一条通向外面的暗道,进而来到了这个阁楼
韩天在宋明等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阁楼的三楼,他面色铁青地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局,飞起一脚将棋盘踢飞,上面的白子和黑子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混在一起,黑黑白白铺满了地面。
“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毕时节找出来。”韩天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接连扑空,冷冷地向一旁的宋明等人下达了命令。
宋明等人向韩天拱了一下手后,带着人,四处搜查毕时节的踪迹,整个扬州城逐渐从沉睡中苏醒了,变得喧闹起来。
盐税司,稽查司大院。
一个宽敞的房间内,左脚被木板固定住的古天义正与一群人喝酒赌钱,他下午不小心摔了一脚,结果左脚被打上了木板,未能前去参加周敦然的酒宴,于是就召集起了稽查司的哨官和队正等人,做东请他们喝酒玩乐。
古天义等人在玩牌九,忽然,一名稽查司的士兵快步走了进来,在一名坐在古天义对面的男子耳旁轻声低语了几句,那名男子的脸色不由得大变。
“孔老弟,是不是媳妇不放心,派人来查岗了。”古天义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不动声色地笑道。
他的话音刚落,房间里就响起了一阵哄笑,大家嘻嘻哈哈地看向那名男子。
“司正大人,属下刚才接到毕大人的命令,让稽查司立刻出兵,出城缉拿一伙罪大恶极的私盐贩子!”被古天义称为孔老弟的男子是稽查司副司正孔天涯,孔天涯并没有理会众人的哄笑,而是放下手里的牌九,郑重其事地说道。
此言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几名坐在那里玩牌的人立刻就站了起来,看样子想去执行毕时节的这个命令。
“噢?”古天义看了孔天涯一眼,笑眯眯地说道,“既然有如此重大的事情,毕大人为何不通知本司正,而是通知孔老弟,这好像并不符合程序吧!”
“可能毕大人以为司正大人在家里,事急从权,故而通知了属下。”孔天涯微微一怔,随后冲着古天义一拱手,“司正大人,情况紧急,还望司正大人下令,捉拿私盐贩子!”  
第三百九十二章 盐税司僵局
 “孔老弟稍安勿躁。”古天义不慌不忙地拿起酒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冲着孔天涯往下压了压手,笑呵呵地说道,“可能是有人再给孔老弟开玩笑,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大事儿,来来,咱们接着玩牌。”
“司正大人,此事是毕大人亲自派人前来交待的,可马虎不得。”孔天涯见古天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暗自着急,“一旦毕大人怪罪下来的话,属下可吃罪不起。”
“孔老弟放心,如果毕大人怪罪的话,本司正一力承担。”见孔天涯用毕时节来压自己,古天义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笑容满面地看着孔天涯,“来来,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司正大人,属下实在不敢违抗毕大人的命令,请大人谅解。”孔天涯闻言,面无表情地冲着古天义拱了一下手,大步向门外走去,他是毕时节的心腹,又是稽查司的元老,在毕时节的紧急指令下,自然不会将古天义放在眼里。
孔天涯这么一走,屋里三分之二的人立刻跟在了他的身后,剩下的人纷纷看向了古天义,孔天涯这么做明显是犯上,完全置古天义的颜面于不顾。
“孔副司正,这稽查司,到底是你做主呢,还是本司正做主呢?”古天义啪一声,重重地将酒杯放在了桌面上,面色一寒,冷冷地看向了孔天涯,称呼也由“孔老弟”变成了“孔副司正”。
“司正大人,这是毕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属下不得不去执行!”孔天涯闻言,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针锋相对地望着古天义。
“即使是毕大人的命令,那么也应该下给本司正,何必劳烦孔副司正。”古天义冷笑着盯着孔天涯,“本司正现在还执掌着稽查司,孔副司正这样越俎代庖,也难免太放肆了。”
“属下有要事要做,一切自有毕大人向司正大人解释。”孔天涯被古天义用官位这么一压,顿时有些词穷,说到底这是他冒犯上司在先,他也不跟古天义多说,领着身后的人就往外走。
“没有本司正的允许,擅自踏出房门者,以叛乱论处。”古天义见状,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地上一甩,冷冷地说道。
听闻此言,跟着孔天涯的那些人不由得停了下来,神情颇为惊讶,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激化到如此的地步。
孔天涯却不屑地一笑,大步走出了房门,那些停下来的人犹豫了一下后,立刻分成了两部分,大部分跟着他走了出去,小部分局促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本司正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迷途知返者,本司正不予计较。”孔天涯铁青着脸,走出了门口,冲着孔天涯一行人宏声说道。
屋里的人跟着走了出来,站在古天义的身后,神情严肃地目睹地眼前的一幕,虽然孔天涯是毕时节的人,但是古天义的身后却站着那个黄公子和钦差大人,两人一道交锋的话,鹿死谁手还真的很难说清楚。
孔天涯并没有丝毫的停留,领着那些人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显得有恃无恐。
“来人,给本司正将这些叛乱者拿下!”古天义见状,冷笑了一声,伸手一指孔天涯等人,大吼了一声。
话音刚落,四周的黑暗中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在人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群稽查司的军士冲了出来,将孔天涯等人团团围住。
“古司正,你这是什么意思?”孔天涯见状吃了一惊,望着周围那些横眉立目、全副武装的军士,他猛然间意识到古天义早有准备,于是面色一沉,冲着古天义说道。
“你藐视上官,未经本司正允许又没有毕大人手令,妄想私自带兵出营,形如叛乱,其罪当诛。”古天义冷冷地盯着孔天涯,一字一句地说道,“知趣的话就乖乖投降,否则的话,别怪本司正不客气。”
说着,古天义一举手,一群弓箭手从那些士兵的身后闪出,将手里的弓箭对准了孔天涯等人。
“哼,古司正,叛乱与否,你说了不算,毕大人说了才算。”孔天涯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军士,见那些士兵都是先前追随童飞的那两个哨官的手下,于是冷笑一声,口中大声汗道道,“来人,古司正不遵毕大人之令,将其拿下,送交毕大人处理。”
稽查司的军士都住在大院里,孔天涯相信,别看现在古天义占优,只要其他三个跟随毕时节哨官的手下一到,那么形势必将逆转。
古天义闻言,双手抱着胸,笑眯眯地看着孔天涯,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来人,来人!”良久,四周没有任何动静,孔天涯脸上神情一变,环视着周围的宿舍,高声吼了起来,有些恼怒的声音在寂静的稽查司大院上空飘荡。
“有件事情忘了告诉孔副司正,张哨官、李哨官和王哨官的手下已经被本司正派出去执行公务。”望着神情恼怒的孔天涯,古天义微微一笑,沉声说道。
“看来司正大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孔天涯吃了一惊,面无表情地看着古天义,一声冷笑,“司正大人,难道你认为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了吗?”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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