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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记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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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他来说,孩子们早不早慧的,他根本不在意,更不会去强求些甚的,只要能有寻常人的智慧,只要肯励志勉学应世经务,只要能够自食其力自立于世,只要能平安健康笑面人生,他就足以美得翻跟头了。
秦老娘想明白后,也放下心来。
却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小丫头会忽的插话。
不过她却相信花椒的所为,何况秦连熊这主意确实不错,甚的都没说,就揽着花椒拍了拍,朝秦连熊点头道:“你这主意好,咱们就这么办吧!”
秦连熊自然应是。
只刚要转身,虽然黄氏同那两位中年妇人已经被唬的站了起来,噤若寒蝉,不过正厅里史姓男子同吕氏兄弟反应过啦之后,已是追着秦连熊跟到了花厅门口。
眼见秦连熊转身真要出门,那史姓男子急的抓耳挠腮的,忙上前拦了他,脸上强扯出一个笑容来:“秦司总,秦司总,这这,咱们有话儿好好说,您这又是何必呢,您要的凭证我们不是都拿出来了么,再是不错的,还要甚的滴血,怪伤心的。”
还无赖道:“我老史的话儿您还信不过吗?您去莲溪问问看,我老史这人何尝打过诳语。”
可到底还是朝黄氏使了个眼色:“你让舅奶奶赶紧想一想,是不是还漏了甚的没有说。”
“噢噢噢!”黄氏僵着脖子一个劲儿地胡乱点头,脑子里更是炸开了锅,却是一片空白,只知道朝着那两位中年妇人使眼色。
忽的想到了甚的,赶忙两步过来,就朝着那方脸妇人使劲儿地道:“大舅奶奶,您上回不是说您家姑奶奶身上还有个甚的胎记么!只不过您当时也是听老太太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那方脸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黄氏点醒了,还是真的想到了甚的,眼神呆滞目光发直,不过也就瞬间的工夫,就醒过神来,朝着罗氏急急地道:“对对对,我这一时没想起来,姑奶奶肘窝里是不是还有个胎记,只不过我忘了是哪只手腕了。”
又解释道:“我家老太太是说过几遭,只不过她一时好一时糊涂的,一会儿这么说一会儿那么说,说的不明不白的,我也就没十分搁在心上。”
这话一出,就连花椒的目光都不自觉地随之落在了罗氏身上。
就见一直没有做声的罗氏轻拍着那妇人后背的手臂就这么垂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朝眼睛里满是担忧的望着她的秦老娘艰难地摇了摇头。
花椒一颗心就一下子放回了肚子里,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密密麻麻地针扎似的痛。
秦老娘看着罗氏的眼睛,亦是心头一痛。
就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交代沈氏,道:“扶你三嫂家去歇着。”
黄氏已经被罗氏的摇头给摇懵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哪错了?
一股热气从心里直接窜到脑门上,脸上一层一层的红晕浮了上来。
却知道不能让罗氏就这么走了,下意识地就要去拦她,被杜氏一把拽住手腕,麻杆似的腕子差点就被杜氏直接掰成了两段,更别说挣扎了。
一脑门子的汗直往外沁,脸色倏地煞白,可对上杜氏的眼神,却是一个字儿都喊不出来的。
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的沈氏就下意识地应是,果然上前两步扶了罗氏,郭氏也赶忙站了起来。
方才一直缩在罗氏身边没敢开口的茴香同丁香却已是醒悟过来了,茴香瞬间变脸,丁香更是火冒三丈。
也不知道哪来的这样大的力气,一把拽开那老妇人搂着罗氏的双手,就将罗氏挣了出来。
罗氏愣了一记,却亦是一个字儿都说不出口,只抬起胳膊朝着花椒招了招手,就同沈氏还有郭氏一道,把花椒姐妹,尤其是眼珠子都在喷火的丁香带去了后头。
花椒打心里不放心这伙江湖骗子诈骗犯,却更放心不下罗氏,想都没想,就过来扶着罗氏回家去。
却不知道,这厢秦老娘在他们离开之后,倏地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仙人跳都蹦跶到我家头上来了,你们哪来的胆子!”秦老娘一壁站起身来,一壁似剑的目光已经从厅里厅外的这串儿俱在倒抽气的男妇身上一一扫过。
一张圆脸绷得紧紧的,脸色肃然,声音虽仍旧不高,却是素来没有过的严厉,已经再不是往常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了,而且周身还散发出了一种叫人心悸的威严来。
这份威严,不仅叫站在近前的黄氏三人俱是惊惧非常,甚至于还把那史姓男子的话儿直接堵在了嘴里。
就连秦连熊同姚氏杜氏,亦是非常意外,饶是秦连熊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老娘。
秦老娘去仍旧没有收敛威压,而是唤了秦连熊,直截了当地吩咐道:“把人绑了,请李巡检来提人。”
这话一出,被秦老娘镇住了的一串人瞬间就蹦了起来。
断然否认他们是仙人跳。
还义正言辞的要罗氏出来对质,话更说的冠冕堂皇:“若是贵府上不愿意认咱们这门穷亲戚,明说就是,我们也不是那等厚颜无耻之人,离去就是!”
两个“就是”之后,那吕老大话一落地,朝着自家人使了个眼色,甩袖就要往外走。
而本就恼羞成怒的史姓男子眼见秦连熊没有上前拦阻,还以为自己等人把秦家人给镇住了,倒是嚣张了起来,无赖行径一览无遗,直往秦连熊面前凑:“你敢绑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只话音未落,就被秦连熊一拳头打倒在了地上:“王法?那你倒要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官府到底是怎的严惩‘光棍案’的,到底是笞刑、杖刑还是徒刑!”
那吕家兄弟两个再没想到青天白日的,秦连熊就敢动手,心里大呼“不好”,猛地加快了脚步。
却根本没注意秦连熊连眼风都不曾往这厢扫一下,只待原路返回,跑到正厅后才发现,正厅已经被一溜十来岁年纪的小小子围得水泄不通了。
俱是虎视眈眈摩拳擦掌,还有一管沙哑的声音忽的阴测测地响起:“感情咱们家是菜园子,是人是鬼,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说着还勾了勾手指头:“带种的,就放马过来!”
☆、第三百九十八章 新生
因着崇塘巡检司是由李巡检亲自坐镇的缘故,所以今天出动办案的效率自是不容小觑的。
早在那厢外出办事儿的秦老爹、秦连虎、秦连龙诸人被杜二舅兄弟俩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分头辗转找到的时候,这厢李巡检前脚接到报案,后足就已经点齐人马,直奔秦家勾人来了。
吕家、史家的一干男妇“光棍”,被秦家轻而易举地拿下之后,吕家两对夫妻倒是乖觉,知道事情败露,而且眼看着就再无回旋的余地了,立马倒戈,把史姓男子供了出来。
据吕老大赌咒发誓,他家当年确实走失过妹子,正因为这事儿不假,而且年纪都对的上,姓史的也知道,所以月余之前忽的找上他,说是想同他做桩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他知道姓史的不地道,吃喝嫖赌无有不沾,偏偏还奸懒馋滑不成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更不是个能相交的。
可到底还是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给说动了,不为别的,只为家里头老娘确实虽然糊涂了,可想的念的就是这个早年丢失的妹子。
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活上几年的,为了能让老太太走的安心,即便知道这事儿确实不地道,可想着他们必是会把罗氏当嫡亲妹妹一样待的,就还是入了姓史的设下的套,却是悔之晚矣了。
秦连熊看着一脸悔恨的吕老大,冷眼旁观,不置可否。
而姓史的虽然失了底气,却仍旧死不悔改,还要垂死挣扎,对着打了他的秦连熊又嚎又骂又是赌咒的,只一瞧见威风凛凛的李巡检同兵役们,就像被掐了脖子的四季鹅似的,当即就怂了,老老实实地被押回巡检司受审。
秦连熊匆匆安顿好家中人事,仍请老舅公帮忙暂时坐镇家中,并拜托他看顾好一众胆大包天的臭小子,尤其是方庆这个带种的。
可真是方良的亲儿子,一根藤上结出来的马铃瓜,没走一点儿种,就是个混不吝的混世魔王,竟敢纠着一拨小兄弟跳出来拦人。
要不是老舅公到底老谋深算见机快,一早在秦连熊起身往后头花厅去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恐怕不大对,敲锣惊动了两头村里的乡邻们,听到动静拎着家伙什陆陆续续赶了过来的壮劳力们一听方庆开口,当即就越过小小子们,把歹人围了个严严实实了,这才没闹出意外来。
否则要是人狗急跳墙,伤了人,这可怎的处!
这河里头淹死的,可从来都是会水的!
别以为自个儿能摆两个架势,就老子天下第一了。
人家胳膊都比你大腿粗,汗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等他得了闲,再同他算账!
秦连熊一壁磨牙一壁把这桩事儿挂在肚子里,出门就往崇塘去。
虽说这桩事儿已是基本落定了,那姓吕的一家子必是不敢弄鬼再来翻状的,而李巡检手里的人也必有法子叫他们开口撂真话。
至于那个姓史的,他还真不信他还是甚的硬骨头。真要熬刑,说不得还不如吕家兄弟俩。
但身为苦主,他自是也得去趟巡检司说明情由的。
又在巡检司寻了个地儿将事情经过写了封信,请街面上已经闻风而动,属狗鼻子的要好的帮闲帮忙,跑一趟莲溪,给秦连豹同方良送过去。
就这样家里头呼啦啦地瞬间人去楼空,以至于秦老爹诸人纷纷第一时间暂搁手中事务,快马加鞭地从四面八方赶回家来的时候,家里头已经一切如常,一副甚的都没发生过的模样了。
只既然有风过,水自然不会无痕,一路上的风言风语已经让秦老爹一颗心提到了半空中,一进堡门,还未见着老舅公,群情激愤的小小子们已是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秦老爹这才知道,起先叫他们听说后总归多多少少都有些心潮澎湃的所谓“认亲”一事儿,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至于说心潮澎湃,毕竟人有五伦,不管少了哪一样,人生总是不圆满。
虽说罗氏认了干亲,同俞阿婆也确实情同母女,可若能找到亲生爹娘,起码心底就不会再有甚的遗憾,也能轻轻松松的过日子了。
只饶是在文启看来,这骗术都实在不能算高明,一干骗子也不老练,甚至于就连过程似乎都不曾很下工夫去排练,去预估风险。
也不知道骗子们哪儿来的信心,以为旁人都同他们一样缺心眼。
以至于从头到尾就两个字:荒唐。
都没能挨到滴血认亲这一步,就自寻死路地画蛇添足了一大笔,直接败露了形迹,被罗氏当场戳穿。
文启将事情经过三言两语尽量简练的说给秦老爹听,又解释道:“……姑母说,吕家人最后指出的瘢痕并不是打小的胎记,而是姑母自个儿记事儿后在方家不小心烫伤留下的。仅凭这则,就知道必是冒充行骗的……”
左手肘窝烫伤的那一年,罗氏已经六七岁的年纪了,已然记事儿了。
怎的烫的,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实则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左不过不小心罢了。
但因着烫的实在有些不是地方的缘故,略动一动就会粘连。
可她又不可能一直伸着胳膊一动不动一弯不弯的,所以伤口总是反复,时好时坏,记得好似整整一年多辰光方才彻底痊愈,但是这个瘢痕却是留定了的。
这桩事体,当时针线房里的管事妈妈同绣娘们,好些都是知道一二的,也有很多人照顾过她,她都记在心上。
而黄氏那会子还不同她一个屋子,不记得瘢痕,也不稀奇,可叫罗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黄氏竟会利用她心里的伤疤来行骗。
罗氏只觉得恶心。
秦家一干女眷自是又愤恨又心疼的。
恨的自然是天底下竟有这样丧尽天良的畜生,竟敢拿孩子对于家人的思念对于母亲的孺慕来行骗,简直畜生不如。
而疼的,自然是罗氏。
姚氏妯娌几个或许因着都出身在还算幸福家庭的缘故,父慈母爱、兄友弟恭,即便如今已经当了母亲甚至于外祖母,可还是不能够设身处地的体会罗氏心底的伤痛。
只是觉得这样的骗局对于身为孤儿的罗氏来说,实在太过残忍了。
就连她们都觉得心痛。
但早年丧母的秦老娘虽不敢说感同身受,却是能够体会一二罗氏的悲痛与委屈的。
早在“光棍们”被制住之后,秦老娘当即就过来三房安慰罗氏。
因着打小浮萍般的经历,罗氏的性子从来隐忍。
虽然心底仍旧憋得慌,但面对或咒骂骗子或安慰她的妯娌们,面对一直守在她身边安抚她的孩子们,再多的痛,也能往肚子里咽。
可当被秦老娘握着双手的那一刻,感受着老人家温暖而干燥的气息,罗氏一直隐忍的情绪瞬间失控。
这辈子头一回崩溃大哭。
跪在床上守着罗氏的花椒同茴香眼见罗氏哭的像个孩子似的,眼泪就像打开了开关般,也瞬间落了下来。
丁香同香叶却是被罗氏唬了一大跳的,可哪怕仍旧有些不知所措,眼泪却已经自有主张地落了下来。
姚氏妯娌几个亦是再也忍不住了,也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顿时屋子里哭声一片。
直到秦老爹从文启那听说了前情后状,同秦老娘一样,也担心罗氏过来三房探望的时候,正房里仍旧没能缓过来,仍是一屋子的抽噎声。
秦老爹就没有进屋,也陆续赶了回来的秦连虎兄弟几个听着屋里的哭声,这心里头自然不是滋味的。
秦连凤更是咬紧牙关,大骂“欺人太甚!”
秦老爹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同他们道:“不碍事儿,让她们发泄一下也好,免得憋在心里头伤身。”
说着就要转身往前院去,又嘱咐秦连龙:“老三,你去趟巡检司,瞧瞧你二哥那要不要搭把手……”
只话音刚落,就听屋里头的抽噎声戛然而止。
天地间安静了须臾,就是一阵清零哐啷的动静。
秦老爹诸人回过头去,就见门帘子动了动,杜氏沈氏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却是根本没有看到他们,就径直摆弄起了左侧的门板来。
而杜氏沈氏身后,花椒姐妹也手牵着手跑了出来。
四人俱是满脸的震惊,看到秦老爹等人,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当地,却顾不得挨个叫人,丁香已是带了两分哭腔地喊了声“小叔”,还道:“小婶要生了。”
扶着门板的杜氏同沈氏齐齐转过身来,也来不及行礼,只喊了声“爹”,杜氏就叫了秦连凤:“正好,老五,快,五弟妹要生了,快去请稳婆来。”
又叫秦连虎同秦连龙:“大哥,四弟,赶紧帮我们下半边儿门板下来。”
一听这话,别说秦连凤了,就连秦老爹心头都是一跳的。
昨儿他方才问过秦老娘,小儿媳妇甚的时候发作,据说最早还得四五天,而且头胎推迟的多,恐怕还有十余天光景的。
哪里知道今儿就发作了,倏地回过神来。
抬头看了眼呆呆愣愣傻站在那里的秦连凤,就当机立断指了秦连龙,道;“老三,旁的先放放,你先把稳婆请来,可知道是哪个?”
秦连龙听着就一点头:“知道知道,就是五甲的梁阿婆,我这就去。”
说着摸了摸香叶的丫髻就转身跑了出去。
秦老爹也顾不上安抚秦连凤,先同秦连虎一道下了半边门板。
姚氏妯娌四个把大汗淋漓的郭氏用铺了褥子的门板抬回了五房,茴香则领着同样惊魂未定的妹妹们在五房的小厨房里一锅又一锅的烧水。
家里头最小的孩子花椒今年都八岁了,除了茴香,包括花椒在内的其余三人其实早就不记得生孩子时的兵慌马乱了。
也没想到郭氏忽的说生就要生,尤其是丁香,昨儿夜里她还听秦老娘同姚氏说甚的肚子有没有落下去之类的话儿,当时听的不明不白的,还问了一回,结果自然又被姚氏逮着训了一长篇的话儿。
花椒也傻了,这会子的女人生产可真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
想到郭氏方才阵痛时的模样,一颗心怦怦地跳,已是失了往常的稳重了,就连方才心底后知后觉涌上来的后怕都被抛到了脑后。
好在家里的一干女眷都是过来人,即便郭氏确实提前了四五天发作,可十多年来的默契已是刻在骨子里了,分工协作,该做甚的就做甚的。
何况之前早就请好了的稳婆已是进出秦家的老人了,本事自是不消说的,姚氏妯娌几个又听指派又会做事儿,色色都是齐备的,基本不用她操心。
郭氏的底子又好,还不是个娇气的。
大中午的进了产房,一时阵痛过去,就攒起精神来,就着杜氏的手吃了一碗鸡蛋汤,又吃了一张饼。
不过入定时分,就顺利诞下了他们这一房头的长子。
阖家自是喜出望外的。
尤其是罗氏,更是念佛不止。
她心里头愧疚的不得了。
总觉得若不是为了她的事儿,郭氏底子这样好,是绝对不会情绪波动,以至于提前发作的。
孩子在娘亲肚子里,就跟地里的山芋似的,往往一日夜就能长一圈儿,这可比落草之后长得快,更长得好的。
而且足月出生的孩子,身子骨自是比早产的孩子要强的多的。
就主动提出夜里头陪夜,照应罗氏同孩子。
姚氏杜氏同罗氏做了十来年的妯娌,又俱是伶俐过人的,如何不知道罗氏心里的愧疚。
何况也想给她找点事儿做,免得她胡思乱想。
毕竟秦连豹又不在家,想左了都没人能劝的。
姚氏就应了一声,点头道好:“成,那今儿你先照应着,等明儿咱们妯娌再来轮。”
花椒看了看红彤彤却半点都不皱巴巴的小弟弟,又看了看趴在摇篮边嘿嘿傻笑的秦连凤,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待各回各家时,已是子夜时分了,回屋抱着茴香一夜睡到大天亮,爬起来看过郭氏同小弟弟,又守着昨儿一夜没有阖眼的罗氏睡着后,就准备起了试验来。
☆、第三百九十九章 猫腻
《难经》有云:人之安睡,神归心,魂归肝,魄归肺,意归脾,志藏肾,五脏各安其位而寝。
只花椒在经历了这样情绪上大起大落极其漫长的一天后,虽然新生的感动同柔软带有天生的治愈,只那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花椒就能感觉到脑子里一直以来绷得紧紧的某根神经弦倏地松了绑。
可也正因为那一眼,之前被她抛在了脑后的后知后觉又潮涌般的袭来,越涨越高,花椒精神上既疲乏又焦虑,以至于五识五脏根本就没有法子各归各位的。
一直以来都能沾枕即睡的花椒为数不多的失眠了。
好在花椒意识到自己失眠的那一刻,她也清楚的明白,这一回,她并没有时间去坦然接受这样的坏情绪,也没有办法冷静地对待这段时间,等坏情绪自己离开。
因为她还有非做不可的事情,一定要做。
只能自个儿主动了,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尽快入眠,睡个好觉。
直到抱着能让自己安定下来的茴香,吹出一个个放飞坏情绪的气球,花椒脑海中的杂念才被一一清除。
也不知道甚的时候,就这么睡着了。
果真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醒来后,坏情绪正在被好情绪的酵母慢慢消解吞噬,清醒同理智已经回笼,花椒长出了一口气。
却仍旧隐隐感到后怕。
对于那拨秦连熊同小小子们口中的“光棍”到底会在巡检司受到怎样的责罚,能不能让他们终身铭记,花椒其实并不十分放在心上的。
昨儿黄昏时分,二堂哥一众人回来后,听说家里头又有小弟弟小妹妹要出生了,一个个自是欢天喜地的。
可当从还未被秦连熊收拾,因此仍旧活蹦乱跳,觉得自个儿挺美的方庆那听说了今天发生的骗局闹剧后,自是倏地炸开了锅的。
以文启为首的这拨小小子,即便文启,还有方庆、小麦、罗冀几个的阅历都不算疏浅,又因着受到秦家人影响的缘故,对于本朝的律例也都略通一二。
可到底年纪摆在这里,到底有限,还是头一回听说“光棍”二字,由果溯因,大概其知道就是骗子无赖刁徒的意思。
但二堂哥同三堂哥却是略知一二的。
就告诉给一众小兄弟们知道:“《六部成语注解》中有云,‘光棍’,既‘诈骗之匪也’。说的这些人一般家无恒产身无长技,也没有甚的正当的行当,就是好吃懒做的游惰之人。不务生业不事生产,往往三五成群,凶狠无赖,专靠欺诈等等歪斜手段强索别人钱财为生,是为公害……”
这话一出,饶是文启都觉得这可不是说到他心上去了么。
方庆更是一拍巴掌,就嚷嚷道:“可不正是如此么,就是公害!”
还想问二堂哥借书来看,没想到书上还有这些个知识。
可到底更关心的还是朝廷律例到底是怎的处置这些个“光棍”的。
在知道一旦问罪明白后,便会处以笞刑、杖刑,甚至于徒刑。若是再犯,还会从重惩处,直接充军之外,而且更有一则,每每赶上朝廷施恩的时候,也就是说皇帝登基、立后立储,或是天灾**的时候,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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