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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记事-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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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样的想法也不过一闪而过罢了。
  更多的时候,她还是不想这么快的长大的。
  只不过,饶是那样的念头确实几次三番的闪现过,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嫁个甚样的相公。
  她知道花椒不知道又在打甚的鬼主意,私底下没少偷偷摸摸的打听石头小和尚一众人的喜好……
  她也不是没想过,可脑子里却一点囫囵的影踪都没有,直到莳萝问到她,觉得小麦怎的样。
  她当时并不明白莳萝的意思,随口就道:“挺聪明的呀,而且天生就搭上了会种地的这根筋。”还告诉莳萝:“可不是所有庄户人家都会种地的,多少人家还是老早的老思想,半点都不知变通。”
  哪里知道莳萝竟是这么个意思,当时就蒙了,甚至于这么久过去了,还是没法来正视小麦。
  可茴香还要让她好好想,她还要怎的好好想才能想的明白呢?
  家去的路上,心不在焉的丁香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姚氏看了丁香两回,见她眼神发愣,耳朵却在发烧,已是大概其知道茴香都同她说了些甚的了。
  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花椒却吞了口口水。
  她早就朦朦胧胧的感觉到,家里头一众长辈,似乎是知道了些甚的的。但饶是姚氏也一切如常,并没有拦着丁香同小麦同进同出,也从来没有说过些甚的。
  却是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姚氏真的是无所不晓的。
  自是服气的。
  若是换做她,必是不可能这样沉得住气的。
  只不过在花椒心目中,从来爽朗、善辩,也能够坚持自己的想法同观念的丁香在自己的终身大事儿上,却鲜见的踌躇了起来。
  直到小胖丫头满月礼上,再次去李家见到茴香,出了双满月的莳萝也在场,丁香仍旧没有想明白。
  只饶是自家姐妹也顾不上她了,省城有一拨又一拨的报子打马而来,李蹊高中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满月

  本朝文举三年一取士,每科不过三百人。
  已然是千军万马过绳索了。
  可武举虽说始终不如文举这般受到朝廷以及民间的重视,却素来还要严苛的。
  而这“严苛”二字,却是体现在中式名额上头的。
  按着本朝武举乡试中式名额的定规,武乡试的中式名额,通常只有文乡试的一半之数。
  也就是说,大江南北拢共也就只有八百四十个左右的名额,其中北直隶还要独揽一百零八个,轮到南北各省头上,也就只能分到六十名以下不等了。
  不过好在的是,虽然武举出身在地位上始终略逊于文举出身,可在待遇上头,却已经是大差不离的了。
  就譬如说,文举素来是只要有了举人的功名,理论上就可以授官,也就有了做官的资格了。
  当然只是理论上而已,毕竟还得看是否有官职空缺,若是赶上人家同进士都在候补,那自然是没戏儿的。
  而且就算好不容易轮到空缺,也多是些低品低阶、差强人意的官职。譬如说六部三院的孔目、司务,抑或县学中教谕之类的学官,再来或是县丞、主簿之类的左贰官。
  当然,若是运气好,或者腰板尤其硬的,赶上吏部的大挑,也有能外放小县担任知县的例子。
  武举亦是仿佛的,但凡登科,有了武举人的功名,按着规定,就可以往兵部进行注册了。然后兵部会按照个人成绩分三等授予武职,也可以往本省军营中效力。
  虽然同文举人差不多,历史上能以举人出身而出将入相的官吏少之又少,甚至于只有极个别又能力有政绩的举人才能擢授譬如说通判、同知,抑或知府这样中品中阶的官职。
  可不管怎的说,但凡有了武举人的功名,不但自个儿有了进身的机会,家族也有了改换门庭的机会了。
  再加上这些年来,朝廷上下一直都在大力提倡武举,也在大刀阔斧的改革之中,制度上头日益严密,录取上头也相对公正,民间习武之风已经抬头了。
  饶是莲溪这等素来民风文弱、武风不振的地界,这些年来,也渐渐产生了不能学文那就习武的观念,习武之人已是渐次多了起来了。
  不过李巡检自个儿就曾折戟在武举会试上头,自然不会希望李蹊的科举之路终止在武举人之上的。
  他下场那会儿,武举还不受重视,那些个所谓文人对于武人更是极尽的轻蔑。而当年同他一道参加会试的武举人甚至于还不满千人,不过相应的,武进士的中式名额也不到百人,十中取一。
  他技不如人,会试未题,都没脸去领朝廷按着路程远近发给他们这些个落地武举人的回乡盘缠,就灰溜溜的回了家。
  回家后恰巧有家中长辈帮着谋划到了崇塘巡检司巡检一职,他当时没想到甚的机不可失的,只一心想要离开家,做一番大事儿,二话没说,就过来履新。
  只心里难免有些遗憾的。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以来压在他心头的这个梦想,说不得就要被长子实现了,他自是希望李蹊能够走得更远,走得更高的。
  已经在心里幻想着明年九月武试会试,十月殿试,李蹊金榜题名,跨马游街的场景了。
  自是喜得无可不可的。
  亲手将喜报张贴在大门上,就搓着手在当地团团地转。
  忽的脚步一顿,想起了今儿的小寿星来,赶忙让人把新得的宝贝孙女抱出来。
  亲自抱了被严严实实裹在大红襁褓里的小胖丫头,小东西一天一个样,眉眼长开了,人也白净了,有几天没见着孙女的李巡检稀罕的不得了,小心翼翼地抱了孩子,逢人就嚷嚷自家这个宝贝孙女是个命里带福的,一出生就给她老子带来了好运道。
  小胖丫头的满月礼,李家外院开了四十桌,内院开了二十桌,还请了戏班子过来唱堂会,济济一堂的,几乎都是熟面孔。
  一众亲朋故旧看着躺在李巡检怀里,雷打不动,睡容恬静的小胖丫头,自然连声附和,除了早就打点好的满月礼金锁银锁外,连带着身上佩戴的金银七事儿白玉佩都给撸了个一干二净,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是光秃秃的。
  饶是这样都不算完,好些个已经在心里盘算着给李蹊送礼了。
  莲溪武风不算盛,别说武进士了,饶是武举人,亦是扳着手指头都数的过来的。
  何况李蹊又同他老丈人不一样,秦连豹虽然过五关斩六将,一路顺顺利利的中了举,也算是天上的星宿了。可谁都知道,他恐怕也就止步于此了,否则怎的不见他进京赶考的。
  可李蹊不同,后生可畏,何况又出身官宦世家,前程必然不可限量的。
  此时不交好,更待何时。
  更何况,如今运河上头正在剿匪,还四处在传,说是匪首外逃,更有人说,那诨号“单只手”的匪首,还曾放话要干票大的,再金盆洗手,自是人人自危的。
  毕竟如他们这般的乡绅富贾,虽然同土匪打交道的也不是没有。
  这也是没法儿的事体。
  祖祖辈辈都是如此,已经算是约定俗成的惯例了
  就譬如两村乡绅之间发生矛盾争斗的辰光,都已经习惯了引匪助阵了。再有若是受到某一股土匪滋扰的辰光,也是习惯了去援引另一股土匪过来抗击保护,或者反击报仇的。
  匪中有绅,绅中有匪。甚至于匪即是绅,绅即是匪,这是自古有之的世态。
  可正是因着打过交道,才知道土匪的可怕。
  居家外出,自是慎之又慎的。
  而如今他们崇塘地界上又多了位武举人老爷,自是能够震慑一班宵小的……
  秦连豹自然不能知道大伙儿心里的想头,虽然看着光秃秃的各位不免哭笑不得,只到底注意力还是落在了头一遭见的外孙女身上,趁着李巡检一圈嘚瑟下来的工夫,从他怀里接过了睡得正香的小胖丫头。
  他可瞧出来了,他这亲家根本不会抱孩子。
  看着他单手抱孩子的模样,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李巡检确实不会抱孩子,抑或说,他就从来没有抱过这么点点软乎乎的小婴儿。
  当然,大的活蹦乱跳的,他也没抱过。
  家里头三个儿女,或顶或扛或拎的,倒是常有的事儿。尤其李蹊,更是被他摔摔打打的长大的。
  怀里一空,李巡检瞪大了眼睛看着秦连豹将他的宝贝孙女圈在臂弯里,愣了一记后,不由咂了咂嘴,心里头有甚的一闪而过,只或是太过亢奋的缘故,也没多想,就兴兜兜地望着在他看来,简直跟长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宝贝孙女,同秦连豹道:“亲家,咱们这个宝贝丫头既是命里带福,乳名就叫福姐儿怎样?”
  全然忘了李太太同他提过,李蹊同茴香还没能将孩子的乳名定下来,怕是要到李蹊从省城回来,才能拿定主意的……
  秦连豹就笑道:“福姐儿也好,祺姐儿也好,既是祖父赐的乳名,自是有福气的。”
  这话李巡检爱听,咧嘴笑个不住,不过嘴里念叨了两回“福姐儿”同“祺姐儿”,最终拍板:“就叫‘祺姐儿’好了,也有福气、吉祥的意思,又比‘福’字儿含蓄,不招人惦记……”
  消息传回内院,自然又是一片叫好声。
  李太太在心里朝着自家不靠谱的爷们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丝毫不显,指了人将祺姐儿抱回来:“今儿风硬,别叫咱们家祺姐儿着了风。”
  下半晌席终后,又遣了茴香回屋看孩子,实则是让她回屋歇口气。
  茴香从善如流,带着一众小姐妹回屋说话。
  这厢秦老娘罗氏诸人看着不免松了一口气。
  虽然小胖丫头祺姐儿的满月礼,李家也席开六十桌,但以李家素日的做派来说,自然不是甚的了不得的场面,甚至于可以说是有些冷清的。
  秦家自然明白李家的用意。
  倒不是因着茴香生了个女儿,不招人待见的缘故,而是孩子这样小,过于奢侈,并不是甚的好事体。
  毕竟人这一辈子,福禄寿喜都有定数的,不免此长彼消。
  可哪怕心里都有数儿,也知道李巡检同李太太并不介意茴香头胎生了个女儿,李太太也道“先开花,后结果”。
  可身为娘家人,哪有不操心的道理。
  茴香到底是嫁进了别人家,自家就是再强,茴香就算兄弟再多再得力,也不可能事事都帮她出头的。
  而李太太能事事护着媳妇,念着孙女,自然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倒是比之前得知李蹊中举的辰光还要来的高兴的。
  正聚在茴香屋里说话的小姊妹们也高兴,谈笑风生,只话题却是关于李蹊的。
  大伙儿俱都猜测着,明年李蹊应该是要进京赶考的。
  就连面对着茴香同莳萝,一直耷拉着脑袋不敢正视的丁香都兴头了起来,恢复了往常的诙谐爱笑,说到话头上就告诉一众俱都不曾出过远门的小姐妹:“我小叔说,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京畿重地,物华天宝,若有机会,是一定要去开开眼界的……”
  茴香的小姑子李迪听着羡慕的不得了,就央求茴香:“大嫂,明年大哥带你去京城的时候,你也带上我好不好?”
  茴香就笑了起来:“你大哥去京城的话,必是为了会试的,我哪能跟着一道去,何况小丫头还这样小……”
  哪里知道李迪已是重重点头,笃定地道:“大哥爱重大嫂,一定会带上大嫂的。”
  茴香涨红了脸。
  花椒愣了一记,不免哭笑不得。
  就见丁香亦是同她一样,愣了一记,只随后就心不在焉了起来,渐渐又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甚的。
  ……
  按着惯俗,待孩子满月后,嫁出门的女儿是要抱着孩子回娘家串门的。
  只李太太的意思,祺姐儿出生当天,李蹊没能赶上去秦家报喜,已是失礼至极了,这次还是等李蹊回来,再让李蹊陪着茴香带着祺姐儿回秦家告罪好了。
  告罪自是不必的,不过罗氏也希望看到李蹊陪着茴香娘俩回娘家的。
  只谁都没想到,李家这厢刚把席棚撤掉,将宴请的陈设器皿入库,李蹊就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
  第二天上,就同茴香带着祺姐儿回了秦家,给一众长辈告罪,又按着规矩,重新放了炮竹。
  随后又谢过秦连豹给祺姐儿赐名,茶过五味,还给秦家人带来个消息,告诉他们:“我去省城赶考的辰光,一路上听说的都是关于运河匪首‘单只手’的事儿。后来出场后,还恍惚听说,‘单只手’有位表兄,还是新安府的武举,新安府已经发布了海捕文书,将‘单只手’的表兄也列为必拿四匪之一了……”
  秦老爹听说后,良久无语。
  绅匪勾结、官匪勾结、官绅勾结,黎民百姓,哪还有活路……
  再想到秦连彪,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痛。
  秦老爹已经开始后悔了。
  午夜梦回的时候,往事一幕幕袭上心头,脑海中的画面,经常会是他同秦连彪的父亲,秦观来约法三章的那一幕。
  是他提出来的,希望能将往事就此埋葬。
  那是秦连虎刚刚出生的时候,看着闭着眼睛哇哇大哭的孩子,他当时就觉得,上一代的恩怨,就不要往下一代身上牵扯了,他们不能让后辈子孙也像他们一样,怀抱着无尽且无法救赎的仇恨活下去,这对他们来说不公平。
  可现在想来,若是没有他们的刻意隐瞒,秦连彪是不是就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秦老爹阖上眼睛,半晌才长长吁出一口气儿来。
  世事轮回,或许一切真有因果……
  而秦家兄弟不禁对视一眼,倒是有些明白秦连彪的倚仗了。
  更是隐隐觉得,秦连彪同‘单只手’之间的牵绊,或许比之他们想象的,还要来的深。而那‘单只手’的底牌,或许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来的多。
  自是暗暗警惕的。
  只没想到,时至冬至,一夜北风紧,身子骨一向硬朗的秦老爹忽的受了风寒,咳嗽了起来,然而卧床时却又提出,想要重修族谱中的谱序……

  ☆、第四百五十七章 作气

  国有史,方有志,家有谱,家谱向来都是一个家族的生命史。
  而一个家族想要发展壮大,还欲经久不衰,除了需要具备雄厚的物质条件外,更需要的,其实还是足以强宗固族的精神条件。
  肉身可死,精神不灭,薪火相传。
  在穿越过时空的花椒看来,或许良好清正家风的形成同传承,才是这种内在精神条件的基础同支撑。
  所以一份完整的家谱,不仅仅会记录这个父系家族的来源、迁移的轨迹,通常还会包罗该家族的生息、繁衍、婚姻、文化、族规、家约,等等一系列历史文化的全过程。
  木必有本,水必有源,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从一姓,到一家,再到一国,人不能不知道自己的根,源自何处。
  所以这世间所有的家谱中,万古不变的当先内容,都是谱名。
  秦家自然不外如是。
  不过为了防止混淆,也是为了端本清源的缘故,在编订家谱的辰光,秦老爹是特地提出要将地名,还有堂号加在谱名之前的,最后整理出来的谱名,是为《雄州务本堂秦氏流寓莲溪支谱》。
  花椒这才知道秦老爹祖籍雄州,虽然她并不知道雄州在哪里。
  然后打开家谱,谱序之后,就是凡例,其实就是论述修谱的意义,以及修谱的原则同方法。
  就譬如说的,当今世道,媳妇可以入谱,但女儿不能入谱,可秦家就是破了这个例,无论男女均可在家族世系表上有自己的位置,这也是原则。
  四是遗像同像赞,按着惯俗,本应收入本家族始祖、始迁祖,还有五服之内的近世先祖,以及族中名贤的遗像才是,一般还会配有当地名人或是族中名贤特地所作的赞辞,对其容貌、业绩、功德等等内容加以颂扬。
  不过秦老爹除了还记得本族始祖的容貌外,只有能力往上追溯三代了,亲笔绘制遗像,赞辞也是由他亲笔写就的。
  并没有甚的溢美之言,但饶是隔着纸张,花椒都能感受到秦老爹满满的孺慕之情。
  花椒还知道,秦老爹身为始迁祖,百年之后,也会被收入遗像之中的,可论赞辞,花椒当时觉得自己是有一大堆话想说的……
  五是恩荣录,一般登载天子、朝廷,抑或是地方官员对家族成员的封赠文字、奉诰,或是赐匾。
  六是族规家训,是用来约束、教化族人的行为规范。其中对于族长的特殊地位、族众的行为准则、祭祀的礼仪、祖产的管理等等都具有非常具体而又细致的规定,是家谱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在秦家家谱中所占篇幅最大的部分,大概占到了一半左右的篇幅,甚至于已然超过了世系谱系的篇幅。
  七是五服图,顾名思义,俱是明确家族结构的关系图。从本身一代一代往上查,也就能够知道整个家族的根源,到底源自何人了。
  八是宗支世系,亦是家谱内容的主体。秦家用的是欧式家谱的格式,世代分格,由右向左排列,五世一表,按照辈分次序进行排列,借以明确族人的代系以及血缘关系,用起来非常方便。
  花椒姐妹的学名就列于期间,而秦连彪的名讳也是在这被抹除的。
  九是谱系本纪,记载了一些族人的简单情况,比如说本人的姓名字号、排行、妻室子女、生卒年月、藏地、功绩等等相关的内容。
  秦连豹、大堂哥等人的科第情况,也被陆续记载在内。不过花椒姐妹,莳萝、茴香就是例,在记叙到适婚舒秉庚、试婚李蹊之后,就暂且到此为止了。至于生育情况、还有卒年等等,应该是要待到日后再行记载的。
  已然涉及到方方面面,也就是说,一个家族所有成员的基本情况,都可以在这个表单里头体现出来了。而若有后人想要认祖寻根的话,其实主要的依据,就是世系表。
  十是传记,也就是族中名贤的记传。按着惯例,家族中的名人、忠臣、孝子、烈女,不管是有功、有才,还是有德,俱是需要立传立赞,荣耀家族,流芳百世的。
  一般记录家族中有功绩男子的传记被称作列传,内传则是记录家族中有品行女子的传记,还有外传,则是记录家族中已出嫁有品性女子的传记。
  总之,书善不载恶,就对了。
  十一是祠堂,有计堂图、祀文、祠堂规制,以及神位世次等内容。
  十二是祖产,包括祭田、山林、田亩、房屋等家族产业。
  十三是契约,家族分家、婚嫁、以及产业上的文约、契约都会额外保留一份的。
  十四是祖坟,方位、朝向、四至必须准确无误。
  十五是艺文,辑录有祖宗、族众的著作论文,以及诗词歌赋等内容。
  十六是方伎,这也是花椒最为感慨的一项内容,记载的不是别的,而是本族族人的发明创造。就譬如秦白芹,就名列第一,尤其花椒姐妹的名字,已被秦连豹写进序文之中了。
  十七是字辈,也就是姓名中的辈分派行。
  十八是领谱字号,记载家谱的编号,印谱总数,分发各房谱数以及领取人名。就譬如秦家一共印了六份家谱,除了每个房头都掌领一部,并记录在案外,多余的一部则被装入谱匣,供奉在了祠堂之上。
  秦家家谱中,内容归纳起来,就是以上十八个部分。
  当然,此时秦家所修的家谱还并不齐全,还不能同方氏、姚氏那样的累世大族相比较,还需要随着家族的不断发展,世事的更迭,为家族提供更多的现实服务功用,还需要不断地重修、续修。
  有句话怎的说的,三十年一小修,六十年一大修,正是这个道理。
  可秦家的这份家谱这才修了几年的,秦老爹深思熟虑,病榻之上都想着重修家谱,却只打算重修谱序……
  以上曾一笔提过的谱序在家谱中排序第二,谱名下来就是它了。
  当年秦连豹主持谱局,修撰家谱的辰光,除了有限的参考了《姚氏宗谱》同《莲溪方氏宗谱》外,全凭秦老爹口述,整理出序跋四十余篇,字数逾六万。
  这其中囊括了修谱的缘由,修谱的过程的外,还包括了秦老爹死记硬背下来的三十余篇旧时序文,涉及到本族的来历,姓氏的源流,家族的迁徙,方方面面。
  旁的还则罢了,本族的来历、姓氏的源流,俱都有非常详细的出处。虽然没有为了抬高自己的门第同郡望,攀附名人,却保证了血脉的纯正性同真实性。
  唯独在家族的迁徙上,只是一笔带过,秦老爹给出的答案,实则经不起推敲。
  秦家兄弟,尤其是亲力亲为主持谱局的秦连豹,当时就隐隐知道秦老爹怕是有难言之隐的。
  但既是老爷子不肯说,他们自然不会问。
  哪曾知道事实的相,竟然如此血淋淋的残忍……
  ……
  今年的这个新年,可以算是花椒长到十一岁,过得最为压抑的一个新年了。
  紧迫、紧绷,家里头大大小小,泰半人都憋着一口气,似乎想要证明些甚的。
  秦连虎兄弟,还有家中这一串小字辈,俱是如此。
  没感觉提起甚的来。
  毕竟就算这件事是发生在秦老爹身上的,可他们还是没有办法设身处地的去想象秦老爹曾经经历过的绝望、痛苦,同这么多年来的日日夜夜,尤其是每一个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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