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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记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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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琢磨着要是能将类似的种养模式嫁接到自家的白芹种植上头就好了。
  哪里知道因着季节的缘故,再加上郭掌柜的匆匆到来,到底也没能看个仔细。
  却没想到她都暂且把这事儿抛在一旁了,丁香却这样惦记着这桩事儿,这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也是这才意识到,自己以为的对兄弟姊妹的了解,或许还十分有限。
  不过她和丁香一样,亦是知道秦老爹必是不会哄着她们的。
  只从旧年年底起,家里的事体就一桩接着一桩的,根本没个消停的时候,直到这会子《秦氏家谱》都不曾默写齐全,哪里还有心力顾得上田庄的。
  可听着丁香难掩的羡慕和沮丧,花椒也拿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笔,略一思量,安慰她道:“现在没有大的,我们自个儿先弄个小小的好不好?”
  “对呀!”正蔫哒哒的丁香被花椒这样一提醒,瞬间醒过神来,已是站直了身子:“没有十亩的大田庄,我们可以弄个小的呀,就同袖珍小宅子似的。”
  想到可爱精致的小宅子,丁香眼睛都亮了,说干就干,话音刚落就拖着花椒香叶去了上房画图纸。
  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心里寻思过多少回了,很快就在纸上将庄园一点一点按着比例缩小,又三五笔画出了自家祖宅的布局简图来。
  虽然家里的起屋样图已经被秦连虎保存起来了,可家里从大到小的,就连七堂哥和香叶都已把祖宅的尺寸方位通通牢记在心里了。
  丁香的手指头在简图上点来点去的,盘算着她缩略到已经不能再缩的庄园安置在哪里比较好。
  香叶却是被丁香的袖珍小宅子提醒了,忽闪着大眼睛凑过来问花椒:“我们做个和这宅子一模一样的小宅子好不好?”
  惊得正跪在椅子上的花椒膝盖一软,差点跌下去。
  瞪圆了眼睛看着香叶。
  姐姐,咱家祖宅的面积可有十二亩呢!
  只回头一想,花椒就耷拉了脑袋趴在了桌子上。
  这小姐姐或许还不知道十二亩是个怎样的概念呢!
  可她却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这可比一个正规比赛用的足球场面积还要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图穷

  而且花椒知道,按着阖家之前商量了好几个来回的最终决意,家里未来的宅子是会被划分为外院、内院和西群房的。
  外院正中的正院面积虽不是很大,不过两进的院落,却是家中族中待客宴客的所在,是整座宅院的中心。
  所以待建好后,一进宅院大门,就会看到正院一进正面三开间的大大的厅堂。
  面阔将近六丈,进深也有足足三丈,而且不论明暗都是抬梁式的结构。
  至于正院东侧的大跨院,实则面积比正院更大。
  不过却是要建造两间套院的,一间祠堂,一间族学,俱是两进的格局。
  至于祠堂、族学究竟是会建成平房而是二层小楼,家里各有想法,暂且还未达成一致。
  与东侧大跨院相对称,正院西侧也有一座大跨院,却是会被作为副业大院来使用的。
  布局上将由丁字形的青砖灰瓦平房略做隔断,是家中仓储、作坊、种植还有养殖的所在。所以整个院落将依次建有车马处、仓房、碾房、磨房、工具房、牛栏厨棚和菜园。
  只是这样一来,两间跨院正好一耕一读,却是在此之前大伙儿俱都没有料到的。
  而整个外院和内院之间则会相隔一条宽约一丈有余的横向甬道,旧年打的那口水井恰好位于甬道上。
  甬道后面就是五路两进的内院,是五个房头的住处。
  这样大的一间宅院,甭管实物还是袖珍模型,想要建造,都谈何容易。
  花椒眨巴眨巴眼睛,移开目光转过头去,就当自己甚的都没听见。
  香叶眨巴着眼睛望着移开目光的花椒,跪直了身子,又嘻嘻笑着追随者花椒的目光探过身子去,又嘻嘻笑着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小脑袋给搬了回来。
  花椒哭笑不得。
  一个转脑袋,一个搬脑袋,两个小东西腻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正在专注于简图的丁香抬头扫了一眼,露出个笑来,就又在简图上点点画画,继续盘算着该把小庄园落在何处。
  却是半晌都没个决断。
  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主院自是不成的,那是摆酒的地方。东跨院更是不成的,那里是祭祖读书的地方,再说也没有余地。西跨院倒是有菜园子,可这菜园子已经这样小了,再拿了来做试验,咱们都吃什么呀……”
  听着丁香叽叽咕咕地念叨了一串儿的“不行”,香叶已是耷拉着小嘴儿捧了脑袋了。
  花椒却在想法子将丁香的视线往内院引。
  其实在花椒看来,阖家在院落布局上花费的诸多工夫已经初见成效。
  只看丁香绘制的简图就知道整间宅子既井然有序又互通有无,既各自**又浑然一体。该有的都有了,还留下了子孙繁衍建房的余地。
  而就是这点子余地,叫花椒在提议之初,已是瞧中了。
  指着草图同丁香嘀咕了起来,外头堂屋里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侧耳细听,应是秦连虎迎了人进屋。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家里头为着起宅子一向人来人往的,阖家早已不习惯也得习惯了,就连丁香听见了都没当一回事儿,只是示意花椒放低声音继续说话。
  花椒点了点头,没有在意。
  至于秦连虎,起初也并没有十分在意。
  这些天家里家外的大小事务实在是多如牛毛。
  钱运仁耗时两个月终于在崇塘附近置下了一处园圃,面积不算顶大,不过四五十亩,却是从购置之初就盘算着要按秦家东头的院子来规制的。
  钱运仁虽精通经济庶务,却并不通晓农事儿。何况光是一个钱德隆已是叫他劳心劳力,也实在没那个精力在园圃里亲力亲为了。
  所以按着他起初的想法,是想在手下的亲信心腹之中挑个精通稼穑的,专门负责园圃的打理。
  只经过钱大掌柜的提醒才反应过来,他身边还真就没人能说自己是真正懂稼穑的。
  毕竟他们宣歙之地,人多地狭,像他们这样的中等人家,大多在外经商,手里头掌柜账房朝奉是不少,可还真就没有甚的拿得出手的堂匠。
  那些个跟着他祖父一道从宣歙老家过来的老人,如今都已是二代三代甚至四代了,打算盘吆喝叫卖俱是一把好手,可哪里摸过锄头的。
  而崇塘本地出身的朝奉伙计一代早已一大把年纪,大多已是告老了。二代三代亦是一样,也是大都打小就在铺子里学徒,庄户出身的都不多,哪有几个真正下过地的。
  不过拿着花名册这样一番琢磨,倒还真被他们寻摸出了一人来,却是舒庆元。
  他倒是真个下过地的,却是秦家的姻亲。
  何况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小辰光的庄稼把式有没有丢下。
  钱运仁和钱大掌柜这辈子都谨慎惯了,俱是拿不定主意,只得把这桩事儿先放放,想来想去还是只得请秦老爹出马。
  可看着秦家阖家忙的团团转的模样,又不知道该如何张这个嘴。
  只秦老爹也不用他开口,当初那三千两银子的定银可不是白拿的。既已拿了银子,自得出力,帮着钱运仁把白芹壅出来。
  主动提出帮忙,由秦连熊丢出来的秦连凤陪着,一连几天都是天刚蒙蒙亮,就往园圃里跑,天黑才能着家。
  钱运仁看着实在过意不去,倒是提出请秦老爹在园圃里暂住些天,也免得这样来回辛苦奔波。
  只秦老爹如何能放心的下家里的,却是宁可一天两趟的奔波的。
  钱运仁看着索性暂放商号的事务,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亲自跟在秦老爹左右,听他调停亲自分派,也好叫秦老爹缓口气儿。
  而秦连熊这厢之前还闲的给秦连虎跑进跑出的打下手,因着知道好地难寻,倒也并不十分焦急。
  哪里知道秦连凤刚被他丢出去,他这里倒是忙起来了。
  几个经济不约而同的露了面,一窝蜂地带着他四处看地,每天早出晚归的跟着经济们东奔西跑,每天一多半的时间都用在赶路上了。
  秦连豹更是不必说了,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陪着子侄做功课,就是一心扑在族谱上。可偏偏家里除了也忙的脚不沾地的秦老爹,就再没人能帮得上他的忙,就是罗氏花椒几个想给他整理书房,都怕弄乱了堆得到处都是的资料。
  好在东头园子里有杜家三兄弟和周家兄弟几个在坐镇侍弄,家里的七十余亩耕地也有经年可靠的忙工在收拾,总算不用他和秦连龙把人剖开了使。
  可饶是如此,家里头这样大的工程要操心,本就忙的不可开交,这还时不时的就要蹦出些棘手事儿。
  尤其溪边码头因着近一个月来几乎日(日)都有砖石木料这样的重物需要装卸的缘故,今天忽的就有细心的帮工发现好几层踏脚台阶都略有松动。
  这可不是甚的小事体,秦连虎都唬了一大跳,赶紧找了工匠过来修缮,正忙得团团转,有帮工领了两位同秦老爹年纪相仿的老丈过来,说是寻当家的有要事相商。
  秦连虎以礼相待,却没想到不过眨眼的工夫,已是穷图匕见。
  而已经收回了耳朵的花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五识太过灵敏的缘故,并不招风的耳朵里忽的就捕捉到了“归宗”二字,注意力倏地开始倾斜,已是下意识地侧着耳朵留心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嘴脸

  这些日子以来,随着秦白芹的下市和崇塘的开埠,打着秦白芹主意上门的商贾就像当初忽的就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一样,这会子又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有零星那么几家貌似仍旧还不曾死心,时不时的还要冒一冒头。
  可因着家里大兴土木的缘故,经营着砖瓦土木生意的那些个经济朝奉俱都听到风声上门推销,秦连虎都已是算不清自己究竟接待过多少人了。
  听到有人找,自不意外,谢过那帮工,又上前向那两位老丈行礼。
  只还未开口,那当先的老丈就将他上下一打量,问他是谁,又问秦老爹在哪里,不待他说话,又已自报家门:“我是塘桥鹅湖秦氏的族长,这位是族长长老,我们找你父亲有要事相商。”
  秦连虎自是纳闷的。
  自不是纳闷那自称族长的老丈眉眼之间、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傲睨自若。
  而是纳闷塘桥镇虽说也是莲溪治下,还因盛产柴炭、遍地木排行在莲溪县内小有声名,可同他们崇塘镇却是一东一西,基本上就是走错路也到不了的地儿。
  别说从无交集从未谋面,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鹅湖秦氏。
  不过上门既是客,秦连虎自然不会随了这两位老丈就这么站在当地说话,重又见礼,恭恭敬敬地将二位老丈迎进家门,请坐奉茶。
  哪里知道刚一迈步,那位一直不曾开口的长老已是皱着眉头四处打量了一番,捋着胡子叹气道:“这也委实太过豪奢了!就算家有薄财,也该把精力钱财放在子弟的课业上,延请名师教子读书,科举入仕光宗耀祖才是,怎能只惦记着大兴土木奢靡享受的!”
  说着还摇了摇头,唉声叹气,一副愁眉锁眼、大失所望的模样。
  正好路过的几个忙工看的目瞪口呆,待秦连虎引着二人进屋落座后还在窃窃私语,不知这是哪里来的管头,简直就是个憨头!
  秦连虎虽面不改色,却也不曾多做寒暄,进屋上首入座后,直截了当的只问二人来意。
  那族长眼见秦连虎对他自报家门仍是反应平平,已是一皱眉头。张了张嘴,到底不愿同小辈计较,还是只问秦老爹的下落:“你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等他就是。”
  秦连虎面上带笑,可说起话来也不客气:“老家尊外出另有要事,老丈有话,晚辈敢为转达。”
  话音刚落,秦连虎就见这两位老丈对视一眼,也不赘言,端起茶盅拂着茶面上的浮叶只是品茶,再不开口。
  慢悠悠地呷了两口茶水,就见那位自称族长的老者总算打够了眉眼官司,清了清喉咙,开口道:“我们鹅湖秦氏一族始祖为帝舜七友之一的秦不虚,祖上曾出过一族四代三进士,乃书香门第科举世家。偶然听说崇塘也有一秦氏要自立门户,”说着朝着秦连虎摇了摇头:“简直胡闹,不知世系,不明昭穆,如何立族!”
  这话一出,就是一向稳重敦厚的秦连虎都不禁在心里冷然一笑。
  遮前掩后、不知所云、点手划脚、胡说八道!
  也不知道是谁倚老卖老,简直胡闹!
  可那甚的族长却半点眼见也无,见秦连虎不说话,还要振振有词的道:“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同姓既是本家,看着你们这样没头苍蝇似的胡闹,说不得还要带累了我们鹅湖秦氏一族的名声。既是这样,我们也破例商议过了,就让你们归宗吧!”
  花椒只敏锐对捕捉到这“归宗”二字,前情已经错过后状还尚不可知,秦连虎却是从头至此俱是看的听的一清二楚的。
  于是乎刚刚竖起耳朵的花椒就听到秦连虎当即接口道:“寒族虽不才,世系渊源却也不敢忘。”
  只话应刚落,就听到一管尖利的声音惊诧道:“什么,你们秦家世系可考?”
  秦连虎就微微一笑,却是分毫不让:“正是,寒族堂号务本堂,渊源可循,世系详尽,迁移有迹,立族有据,多谢二位老丈殚精竭虑潜心贯注。”
  其实在此之前,秦连虎还真是不曾探究过自家的渊源世系、迁移因缘的根脉,可自打秦老爹一点一点的将家谱默写出来,虽然直到这会子还仍未补全,虽然还轻描淡写的隐却迁移的真正原因。
  可他老人家愿意叫子孙知道的,也都已经知道了。
  这会子说起这话儿来,自然理直气壮引以为豪。
  内室的花椒只听声音都能听出秦连虎语气中的笑意和明确的态度来,气鼓鼓的腮帮子一下子漏了气,咧着小嘴乐了起来,可外头这两位老者却好似并未听出秦连虎话里的嘲讽之意。
  又对视一眼,那族长却是大手一挥,道:“你个小辈,哪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这件事儿我会和你父亲相商的。”
  说着就低头饮茶,再不把秦连虎放在眼里。
  秦连虎不置可否,既是这二人俱是愿意等,就叫他们等好了,他却是没空奉陪的,告罪换了老舅公进来作陪,自个儿料理事务去了。
  正琢磨着花椒提议的丁香之前眼见花椒渐渐走神,说话也磕巴了起来,明显脑子和小嘴对不上了,只以为小丫头说着说着就给忘了,也许自己都已经说混了,也没有十分在意。
  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以示表扬,却忽见她竖起了耳朵来,一会儿皱眉儿一会儿傻笑的,才凑过来侧耳倾听外头的动静,却是只听到了一点子后状,自然一头的雾水,就悄声问着花椒。
  花椒努了努嘴:“外头来了两位老人家,想让我们搬去他们家住,大伯当然不愿意,他们要等祖父回来理论呢!”
  “搬去他们家住?”丁香和香叶面面相觑,更加糊涂了。
  花椒重重的一点头“嗯!”
  当然不是要自家搬去他们家住了。
  可是自家的族产、自家的秦白芹,甚至是自家的渠道和资源要不要腾个地方的,可就不好说了!
  啧啧,这嘴,这脸!(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合谱

  花椒很“遗憾”这两位孤行一意的老丈企足矫首望眼欲穿,到底都不曾?12??到秦老爹。
  从信心满满等到心急如焚,喝茶喝到肚饱涨。
  可因着塘桥距离崇塘颇远的缘故,为着赶路,用过午饭就得告辞赶路了。
  面色自然很不好看,他们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份都舍下了脸面跋涉一趟,没想到秦连虎竟然这样不识好歹。
  直摇头,现在的年轻人,连宗族大事儿都不放在心上,还有甚出息可言。
  这秦家,看来也没甚名堂可讲的。
  可到底还是强忍着硬声硬气地留下话来,请秦老爹赴塘桥鹅湖一叙。
  这又何必,花椒听着直摇头。
  秦连虎还是不置可否,将人一径送了出去。
  待夜里秦老爹回来后,却是把这二位的来意详详实实的向秦老爹叙述了一遍。
  老舅公今儿也和那二位耍了半晌的花枪。
  虽是花枪,却也把这两个的嘴脸摸得透透的,不过是又想当女表子,又要树牌坊。
  啧!
  老舅公摸了摸下巴,他活了这把年纪,都不知道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好事体!
  就是做官的,一世做官,也得做九世牛马才能赎清孽债转世为人呢!
  虽然也知道这事儿根本就没有一叙的余地,还是同秦老爹说了一回,不过就八个字:“鼠雀之辈,欺世盗名。”
  花椒深以为然,到底是老舅公,总结的实在是到位。
  而秦老爹初听这么一桩事儿后也是摸不着头脑。
  可这吃相,未免也太不讲究了些。
  不过同秦连虎一样,也没十分放在心上,更不打算上门拜访。
  这事儿,根本就没甚好说的,更没甚商量的余地,秦连虎的表态就是他的态度。
  他们务本堂秦氏传承有序,他们这些个后世子孙只担心给宗族抹黑,怎么可能抛宗弃族数典忘祖的。
  虽然他们一族的始祖不是秦不虚,祖上也确实没有出过甚的进士高官,却也堂堂正正自有风骨。
  秦老爹不再理会这桩事儿,秦连虎倒是不曾完全抛下,还在心里防着后招。
  秦连熊奔波了一天回来后听说此事儿,却是眉头一挑,道:“鹅湖秦氏?我孤陋寡闻,倒是可以请教大嫂,咱们莲溪是不是真有这样一门科举世家!”
  姚氏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的表情与秦连虎如出一辙,说出来的话却含蓄里带着两分难掩的促狭:“或许辰光太过久远,我还真的不曾听说过。”
  之前秦连虎同那两位在堂屋里说话的时候,不单内室里的花椒听了个囫囵,正领着帮工的妇人们在厨房和后院厨棚里打点午饭的秦老娘和姚氏妯娌也听了个影影绰绰。
  秦老娘听着还叹了一回气儿,罗氏虽茫然,可杜氏沈氏却是思来想去都对着鹅湖秦氏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姚氏那就更是想不起来这一家是否出过进士了。
  科举大比,三年才一取士,每科也不过三百人。
  别说崇塘了,就是整个莲溪出过几户进士及第的人家,那都是有名有姓儿的,就是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
  前朝享国三百年,哪怕莲溪从来重教兴学,素以文风昌盛科举繁盛闻名于世,也只出过一百六十一位进士,其中还包括寄籍科举的外乡学子。
  而本朝大周立国七十七年,历经四朝,也不过才出了二十九名进士。
  姚氏出身礼诗圩,是读书人家的姑娘,这些个书香门第虽没见过却也听过,可她还真未听说过鹅湖秦氏的名号。
  更何况姚氏祖上是真的出过进士的,举人秀才的更是不少,这都不敢说自家是科举世家,忽的从无名无姓的鹅湖秦氏嘴里听到这四个字,姚氏已经对这一族没有半点好印象了,这可是读的甚的书!
  秦连熊听着就咧嘴笑了起来。
  谢过姚氏替他解惑,提都不提那二位,转而说起了自个儿置办族产的繁难事儿来。
  挠着头道:“这事儿是我想简单了。”说着告诉大伙儿:“我跑了这么些天,三五亩十亩出头的散田倒是不老少,可俱是连不成气候,咱家买来也无用。我寻思着,恐怕还得专门候着那些个破落大户和败家子,等他们败卖家产,咱们再顺手捡个便宜。”
  一句话说的在坐的兄弟妯娌俱是哭笑不得,秦老爹倒不意外,只看钱运仁就知道了,两个月的光景才寻摸出这样一处园圃,这都还是通了关系的。
  就道:“这事儿急不来,慢慢来就是。”
  说着又同儿子们商议:“钱家的园圃已是拾掇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种芹培育,也不必我一直盯着……”
  这边厢长辈们聚在一起有商有量的,那边厢小小子们看着丁香却俱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茴香搂着花椒香叶笑个不住,丁香也自觉有些匪夷所思,挠了挠头,转过身来两只手揉着花椒的腮帮子揉圆搓扁的:“好吧,是我以讹传讹了!”
  傍晚时小小子们下学刚到家,丁香就等在门口将花椒的字面意思一股脑的告诉了他们知道。
  一溜的小小子从高到矮俱是傻了眼,还追问了好几回:“这是怎么个意思?”
  丁香也摊了好几回手:“就是这么个意思!”
  却是直到这会子才闹明白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可丁香也是“受害者”,看着花椒哭笑不得。
  花椒乖乖站在那里伸着脖子给丁香玩儿,眼睛却是眨巴眨巴的,一脸的无辜。
  六哥就道:“也不能说椒椒说的不对呀,那鹅湖的族长不就是想把咱家归到他们族里去么!虽说不一定就要我们搬过去,可咱们的名字必是要载入他们的丁簿的!”
  花椒不住地点头,眼看着丁香松了手,忙鼓了鼓腮帮子,长松了口气。
  五堂哥听着也是一点头,又叹了口气,背着手踱着步子拿腔拿调地叹道:“这可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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