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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与你同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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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没空,我爸帮我安排了相亲。”
  其实那是爸爸的六十大寿,全家的聚会。
  她从小到大没怎么说过谎,完全没想到扯得这么顺,那边“嘟嘟嘟”地挂了电话。
  她在床上躺到天亮,自己跟自己说话。
  这下该是彻底结束了。
  反正……她也不吃亏是不?
  越安慰自己越难过。
  明天就是家宴,她用了好几层粉才遮住脸上的憔悴,正给爸爸敬茶,门外忽然有个人闯了进来,正是周暮山,她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就是这样稀里糊涂见了家长……
  温千树揉揉她的脸,“该你的总会是你的。”
  “你也给我说说你那位吧,”白雪歌心里的好奇再也压不住了,“怎么勾搭上的啊?”
  “我早就跟你说过他。”
  “只是简单提了几句。”
  温千树提示:“七年前。”
  白雪歌倒吸一口冷气,“他就是你之前整天挂在嘴上的化学博士?”
  不是早就分手了吗?那时她从西安回来,还失魂落魄了一段时间。
  “怎么又……好上了?”
  “当年的事是误会。”
  温千树三言两语说了一遍,白雪歌听得轻轻叹气,“可惜了,七年啊。”这一生有多少个七年可以这样错过?还好他们又重新遇见了彼此。
  “是啊,这七年要多睡多少次才补得回来啊?”
  白雪歌打趣:“快拿个计算器算算。”
  “别说话,正心算着呢。”
  “还真的算啊?”她只是开玩笑的。
  “这事怎么能开玩笑?”温千树飞快地算出了个数字。
  “多少次啊?”
  “不告诉你。”
  白雪歌轻哼,“小气。”
  “雪歌。”
  她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白雪歌反射性地绷紧身体,“什么?”
  “这个地方不安全,你们要尽快离开。”
  “为什么啊?”白雪歌一头雾水。
  “很复杂。”
  好友心思简单,涉世又不深,她还是明天和周暮山说吧。
  “不早了,我们睡吧。”
  “嗯,好。”
  温千树吹灭了床边桌子上的油灯。
  一室幽暗。
  看到屋里的灯灭了,霍寒收回视线,双手抵着膝盖正准备起身,周暮山拎着两罐啤酒走出来,丢了一罐给他,“聊聊?”
  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当年是周暮山陪同周潜一起到西安把温千树带回来的,周潜和霍寒在小饭馆碰面时,他就在外面的车里等。
  时至今日,周暮山仍清晰地记得,谈话结束后,那个年轻男人从台阶上走下来,个子很高,一身白衬衫黑长裤,利落干净,他看过来时,眼神里翻滚着些微的颓丧和不甘,瞬间又恢复得无波无澜。
  原来她喜欢的是这样的。
  事易时移,天上的星星却还是那些,一簇一簇,自顾自地明亮着,照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周暮山喝了一口啤酒,初时苦涩,后尝到微甜,他笑了下,“我父亲托我转达对你的歉意。”
  霍寒愣了一下。
  “小树当年离家出走,他担心她只是一时负气……”周暮山意识到这种说法有失妥当,“老一辈思想转不过弯,但出发点是好的,我爸一直都拿小树当亲生女儿疼,关心则乱……”
  “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老头子跟谁认过错。”
  霍寒和他碰了碰啤酒罐,“以前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一口啤酒抿尽所有复杂心绪。
  “好。”
  周暮山看着对面黑幽幽的屋子,声音在风里散开,“小树应该跟你说过她姑姑姑丈的事了。”
  “嗯。”
  “她表弟前两天发生急性心力衰竭,还好抢救回来了,现在人还在ICU。这事我压着没跟她说,她性子你也知道,一命换一命的事不是做不出来。”
  “这么多年来只找到两个适合的配型,一个是小树,另一个是她爸爸。”周暮山说:“她爸爸已经去世了,所以她姑姑现在把她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这是一个死局,谁也找不到解开的方法。
  霍寒的目光瞬间暗沉到了极点。
  周暮山又说:“我希望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能好好保护她。”
  霍寒手指收紧,啤酒罐凹进去,“会的。”
  电力恢复,屋里又亮起了灯。
  白雪歌和温千树面对面躺着,谁也没睡着,温千树说:“小歌,你想不想和周暮山睡?”
  “明明是你更想和你男人睡吧。”
  “那算了。”
  “哎呀,别啊。”
  温千树踹一脚过去:“口是心非的女人。”
  白雪歌也不甘示弱:“见色忘义的女人。”
  既然双方都目的明确,那还是遵循最真实的意愿好了。
  看到霍寒关上门走过来,温千树披着被子扑上去,被他稳稳接住,两人一起在床上躺好,她搂着他的腰,舒服地蹭来蹭去:“还是这样比较暖。”
  霍寒把她的手握住,捂在手心里,“睡吧。”
  她抬起头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他笑了笑,低头亲她的唇,蜻蜓点水,“晚安。”
  温千树闭上眼睛。
  哪怕只是抱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听对方的心跳,仿佛也能听到天荒地老。
  第二天,四人在老太太家吃完早餐,周暮山就准备带着白雪歌回去了,温千树和霍寒把他们送到村口。
  周暮山看着温千树,似乎有很多话说,最后只是拍了两下她肩膀,“等你回家。”
  白雪歌哭得眼睛鼻子都红了,像只小兔子,她不停地朝他们挥手,车子渐行渐远,在和煦的晨光里变成了一个小点。
  温千树挽着霍寒的手往回走,她步子走得慢,却一点都不往回望,嘴上还带着笑,“真受不了她这样。”
  霍寒哪里看不出她口是心非,一抹浅笑在眼底漾开,七年前她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这样哭过?
  他以后不会让她哭了。
  离老太太家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温千树看到叶迎端着个盘子从隔壁走出来,“你住这里啊?”
  “是啊,”叶迎笑着过来,“老乡太热情,羊奶糕做得多了,正想送去给你尝尝。”
  他看霍寒一眼。
  温千树说:“这是我未婚夫,霍寒。”
  “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叶工程师。”
  “你好。”
  两人简单打过招呼。
  叶迎说:“两位看着真像一对璧人。”
  温千树笑笑。
  叶迎把羊奶糕给她,“味道还不错。”
  “谢谢。”
  “不客气,我也只是借花献佛。”
  回到家,温千树和霍寒一人吃了块羊奶糕,剩下的留给了老太太,简单收拾了下,两人一起上相思岭去了。
  盛千粥顶着新剪的寸头,飞快跑过来,看到霍寒手里抱着的箱子眼前一亮,“老坛酸菜牛肉面!好家伙,哪里来的?”
  隔得太久,他都快忘记这是什么味道了。
  “火腿肠、还有肉松饼干!”他直接扔了一包给杨小阳,“接着!”
  “别急,”温千树说,“这里还有好东西。”
  她手里提着个保温壶,里面装着的是熬得浓滚滚的人参鸡汤,盖子一打开,香气诱人,杨小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盛千粥嘴里还塞着东西,声音模模糊糊的,“就算下一刻死,我也满足了。”至少没有饿着肚子上路。
  温千树轻敲他脑袋,“说什么傻话?快咬一下舌头。”
  盛千粥乖乖照做,“千树姐,我发现你跟我奶奶还挺像的。”
  “嗯?”
  “不是,我是说,你让我说错话就咬舌头这件事,跟我奶奶一模一样。”盛千粥喝一口鸡汤,舔舔唇角,似回味无穷。
  他想起了奶奶,“奶奶去世前总想着喝点参汤,说是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可我家实在穷,她也知道这并不现实,还反过来安慰我们,说是听人说参汤会吊气,到时活也活不成、死也死不了,活受罪。”
  “后来她回光返照,嘴上没说,可我们都知道她一直惦记那口参汤,我妈就去邻居家借了干萝卜须,和肉骨头一起熬了盅汤……我永远忘不了我奶奶喝过汤后那一脸满足的表情……”
  杨小阳拍他肩膀安慰,他笑笑,“我没事,只是突然有感而发,觉得自己挺幸福的。”
  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参汤里砸。
  温千树和霍寒对看一眼,内心唏嘘不已。
  ***
  接下来几天,温千树继续进行壁画修复工作,霍寒和盛千粥、杨小阳等其他几位同事在古墓附近日夜轮值,叶迎那边的勘探工作也进展顺利,一切都相安无事。
  算算日子,离生理期也不远了,温千树在母亲送来的物品里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看来需要到镇上去一趟了。
  霍寒安排好各人任务,亲自开车送她去。
  相思岭距风来镇有一百多公里,最近的路是从北岭后面的沙漠穿过去,大概是一个小时的车程。
  吉普车行走在空旷的沙漠地带,日光明晃晃得刺眼,热气又从底下蒸上来,哪怕车里开了空调,温千树还是热出了汗。
  她拧开一瓶矿泉水,自己喝了三分之一,剩下的给了霍寒。
  沙地仿佛延伸到天边,一望无际,四周安静得连风声都听得格外清晰。
  开了半个小时左右,不远处出现一片红色沙堆,小山似的模样,风积地貌,沙漠独特的景观,如同一幅瑰丽壮阔的画卷,缓缓展现在两人面前。
  温千树正看得入迷,忽然听到后面有车声追来,她回头一看,眉头轻皱,那车以极快的速度超这边冲过来,几乎同一时间,霍寒也用力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向前飞驰……
  她顾不上被磕得生疼的手肘,继续侧头,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男人从后面的车窗里探出身,他手里端着一把长枪,黑洞洞的枪口对过来——
  她失声大喊:“霍寒!”
  霍寒目不斜视,吉普车继续飞快往前开,后面的人也追得很紧,温千树感觉自己的心也提了起来,子弹“砰”的一声打在尾盖上,其他的几颗子弹纷纷射进了沙土里。
  空气仿佛都烧了起来。
  绕过一个拐弯后,趁后面的车还没追上来,霍寒突然问,“能开吗?”
  温千树一咬牙,“能!”
  他解开安全带,手一撑,整个人从驾驶座跳到了后座,温千树也迅速换到了驾驶座,刚握上方向盘……
  密集的枪声混着呼呼的风声,在身后越来越近了。


第四十八章 
  温千树已经好些年没有开过车,奇怪的是,刚握上方向盘; 那种久违而熟悉的感觉瞬间回来了; 仿佛它们就藏在她骨子里; 一旦碰触到某个开关,就洪水似的泄了出来。
  霍寒出来只带了一把手枪; 五颗子弹,她空手赤拳,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对方一共来了两辆车; 估摸着有6、7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分两头包抄过来; 她也跟着猛踩油门,半旧的吉普车如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
  子弹撕开炙热的空气射过来,一颗正中左边的后视镜,镜面一下碎了; 镜身也被打歪; 其他几颗射在车身; 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霍寒观察着后面的情况,瞄准时机,力求将为数不多的四颗子弹都发挥最大作用。
  温千树掌心沾满了汗,整个人像张满的弓; 有一瞬能听到风声、枪声、车疾驰声、自己的心跳声,有一瞬间又什么都听不到,渐渐的,死了般的安静里出现霍寒低沉有力的声音,“别怕。”
  他说别怕,那就不怕,反正生死都在一起。
  她的心就这样冷静了下来。
  两辆车穷追不舍,并且已经有超过吉普到前面合围之势,温千树猛地踩下刹车,上身几乎撞到方向盘上,一阵生疼,她紧咬牙根挂了倒挡,拼命打方向盘,车子飞速地倒头。
  扬起一片黄色的飞沙,在阳光的映照下,又像碎金子般地撒落。
  那两辆车似乎也察觉到她的意图,迅速反应过来,双双掉头,趁这间隙,霍寒扣下扳机,废掉了一辆车的左前轮,保持高速行驶的车辆歪歪斜斜地撞向一旁的沙堆。
  车头立刻凹进去,冒起了白烟。
  车里的人骂骂咧咧,霍寒又补了颗子弹过去,副驾上持枪准备射击的男人右手掌被射穿,血一下流了出来,疼得尖叫连连,驾驶座的人见状,一把捞起他的枪……
  “小心!”
  耳边传来霍寒的吼声,几乎震破耳膜,温千树还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身下的座椅已经被他强势地往后掰了过去,几乎就在下一秒,一颗子弹穿过车窗,从她眼前飞过,又从副驾的车窗穿了出去。
  如果不是后面的男人,估计那颗子弹穿的就不是车窗,而是她脑袋了。
  真是……太刺激了。
  转眼间,另一辆车又抄到了前面,正面开了过来,车轮几乎不间断地溅起簇簇黄沙。
  两侧都是沙堆,热气逼人,温千树的车技还没玄乎到能爬上去的境界,目前只有前进和后退两种选择。
  左边刚好有一片凹进去的沙地,是最佳的倒车地带。
  对方也瞄到了那沙地,加快车速想抢先占领,堵死他们的后路。
  此时,两辆车只隔了十几米的距离。
  温千树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霍寒。”
  他:“嗯。”
  完全不用多说一个字,这个男人就懂她想做什么,有他在身边,就算下一秒死去,也不遗憾了。
  温千树将油门踩到底,猛冲向前。
  对面车上驾驶座的男人:“妈的!这娘们想干嘛?”
  自己不想活还想拉个垫背的?
  温千树这出乎意料的自杀式举动一下让对方失了主张,在两辆车就快要撞上的时候,他们猛地往沙地那边躲开了,真是孬种。
  她赌赢了。
  这世上只有极少一部分人不怕死,抓住了这个死穴,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大不了就豁出去一条命,谁也别想活。
  前方视线一开阔,几秒钟吉普车就撺出了环形沙堆,直奔宽阔的沙漠地带,慌乱中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方向,这个地方连一点车印都看不到。
  不一会儿,那辆车也追了上来,甚至还企图去射他们的轮胎。
  温千树握紧方向盘,时而向左,时而向右,车子歪歪斜斜地前进,对方的人放弃了轮胎,改成攻击油箱。
  车子滑下沙坡,掠起黄沙滚滚。
  霍寒看到后面的车子因视线受阻而减慢了些速度,他随手摸到一个方形坐垫,从左边车窗里放出一半去,不出所料,坐垫瞬间被射成了筛子,他胳膊压着右边车窗,飞速地开了一枪,正中对方的车前玻璃。
  局部的玻璃碎裂成了蜘蛛网。
  这招声东击西在某种程度上拖慢了他们的追击速度,温千树简单扫了一眼,心下略松一口气,没想到的是,对方很快又修整好,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又缠了上来。
  看来屡次吃瘪真的惹恼了那些人。
  温千树忍不住低咒一声,真是怎么都甩不掉。
  两辆车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就要撞上。
  已经是最大速度了,她的手指几乎把方向盘捏碎。
  不过分神一两秒,等她的视线投到前面时,不禁瞪大了眼睛,一片湛蓝色的湖水缓缓出现,湖心处还停泊着一艘小船,正微微晃动着,她准备踩刹车……
  霍寒说:“继续往前开。”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前面是湖。”
  怎么能继续往前开?那不是……送死吗?
  回头看时,霍寒正和后面的人交手,根本无暇顾及这边,温千树狠狠一拍方向盘,往前开就往前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车子即将冲进湖里的那一刻,霍寒的子弹也钻进了对方的前车轮,车子猛烈抽搐着扭到一边……
  温千树用力闭上了眼睛。
  仿佛有蓝色的水汽扑面而来,猩红的光在眼皮上跳,但预感中的失重并没有来临,她睁开眼,还是那片漫无边际的沙漠,唯一蓝得似乎没有一丝杂质的只有天空,哪里还有什么湖?
  她笑了。
  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海市蜃楼。
  吉普车忍辱负重地顶着一身的弹痕飞速地前进。
  世界安静得好像只有风声。
  霍寒从后面拍了两下她肩膀,她感觉不到,喊她名字,她似乎也听不到,此时她完全只是在凭着本能开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那些人甩得越远越好。
  不知开了多久后。
  “没事了。”
  霍寒从后座跳到副驾驶,去握她的手,握到了一片湿润,他把她的手指一根根从方向盘上掰开,用力亲了一下她鬓角,“没事了,那些人没有追上来。”
  温千树这才如梦初醒,紧紧抱住他,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没有什么话要说,拥抱便已足够。
  身上的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全身也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她用力咬住下唇,从后视镜里看去,茫茫黄沙,安静柔美,太阳挂在半空,有鹰在飞。
  一切都美得不可思议。
  再扭头往前望去,隐约可见坐卧着的不知名小镇,高矮错落的屋子、浅浅的绿意,还有那随风而动的风车……劫后余生的惊喜这才真实地如同泉水般冒了出来。
  温千树解开安全带,直接跨过中央扶手,坐到他腿上,胳膊紧紧搂住他脖子,鼻尖相抵,“霍寒,我们安全了。”
  “嗯。”他咬了一下她的唇,轻声笑了,“你做得非常好。”
  温千树回吻,唇齿交缠,霍寒的舌根被她吮得发疼,他一手托在她脑后,另一手握着她的腰,任她攻城略地。
  抵死相依,亲得浑身发热。
  一身伤痕的吉普车在黄沙上不停颤动……
  太阳渐渐变成了柔和的红色。
  温千树则是成为了一片湖水,时而柔软似要被化开,时而激烈如同被抛上天际。
  终于风平浪静。
  霍寒帮她把内衣扣子扣好,亲了下脸颊,“我们先去镇上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太阳被红沙切割得只剩下一半,气温下降得格外明显,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误打误撞闯过来的小镇叫凤来镇,和风来镇只有一字之差,却繁华热闹多了。
  镇上最好的宾馆,大床房,一晚才三十块钱,连身份证都不用登记,交完房钱和押金后就领到了一把钥匙。
  两人站在房间门前。
  霍寒还比门槛高出半个头,他用钥匙开门,牵着她走进去。
  房间不算大,只有一张大床、一部掉漆的电视、一个左上角被劈去一半、关不上门的洗手间,胜在干净。
  温千树在床尾坐下,蹬掉鞋子,抬头看坑坑洼洼的天花板。
  霍寒给盛千粥打了个电话,“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没啊,”盛千粥说:“一切如常。”
  那就好。
  看来对方的目标是他。
  盛千粥直觉地问:“你那边有情况?”
  霍寒:“回去再说。”
  他挂断了电话。
  温千树张开双手,他走过去,她抱住他的腰,“他们是TY集团的人?”
  “还不确定,”霍寒把她发间的细沙拣出来,“不过很有可能。”
  “他们是冲你来的?”
  “吓到了?”
  温千树:“怎么可能?”
  霍寒继续挑沙子,低低地“嗯”一声。
  她察觉到他的动作,自己也去摸,轻轻叹气,“我还是先去洗头吧。”
  洗手间的门大开着,温千树脱光身上的衣服,走到花洒下,温度适中的水喷洒出来,打湿长发,白皙的后背上,一黑一红两朵玫瑰沐水而绽。
  霍寒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正准备转身,她却偏头看了过来,嫣然一笑,眼神妩媚极了,“手酸,过来帮我洗头发。”
  没有一丝理智能抵制得住这样的诱惑。
  他走过去,唇沿着她雪白的颈而下……
  (此处需要掌声赞助,制造美妙的bgm)
  ……
  没有在外面过夜的打算,所以两人都没有带换洗衣服,温千树裹着浴巾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霍寒坐在床边,用毛巾帮她擦头发。
  他光着上身,仅有一件贴身衣物。
  她安静地欣赏了好半晌,想起这一天的惊险,眸色暗了下来,“会一直这么危险吗?”
  这个问题霍寒没法回答,说不危险是骗人,骗不了她,可又怕她担心,最后只是说:“我不会有事的。”
  温千树向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忍着心里些许的不安,露出清浅笑意,找到他的大手,用力摁住拇指,“你答应过我的。”
  他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笑笑,“好。”
  她坐起来:“那些人会不会跟着车辙印追过来?”
  “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来小镇的路上,几乎没见到太多的车辙印?”
  温千树有印象:“是的。”
  霍寒又说:“我看了一下,那条路是镇上的人出入必经……”
  他葫芦里不知道卖的是什么药。
  “所以呢?”
  他却不往下说了,示意她看向窗外,温千树一脸懵然,窗帘拉上了,有什么好看的,他捂住她双眼,她听到了……风声。
  风在撞窗户。
  她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风吹起的沙会把车印子盖住?”
  霍寒点头,“那个地方正是风口。”
  头发擦得半干,他放下毛巾,从床头拿了一管药膏,抹在她手肘上,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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