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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与你同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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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千树爬上床,确定不会碰到他的腿,这才慢慢枕在他肩上。
  两人商量着花瓶的事,又说了会私密话。
  霍寒眉头忽然轻皱了一下。
  她的心一紧:“怎么了?”
  他的热气呵在她耳后,“刚刚不小心动了一下腿。”
  “疼了?”
  “嗯。”
  “我帮你揉揉。”
  她虽然没有他的手法娴熟,但多少也学到了点精髓,也按得像模像样的,可是,按了一会儿后,忽然察觉到不对劲,按过的地方已经有所放松,可某个地方却迅速地苏醒过来……
  耳根发烫,“霍寒!”
  他在她耳朵上亲了亲,“老婆。”
  两个字喊得她心砰砰加速跳动。
  许久许久后。
  温千树把揉成一团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重新躺回他旁边,看着微微发黄的天花板,轻轻呼出一口气,“寒,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间,“嗯?”
  “千万说他是在悬崖边发现了我们,那么,是谁把我们从悬崖下救上来的?”


第五十四章 
  温千树百思不得其解: “千万说他是在悬崖边发现了我们,那么,是谁把我们从悬崖下救上来的?”
  霍寒知道这事根本瞒不了她; 可几番思虑; 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 她太聪明,何况她也了解他的性子; 谎言很容易被识破,何况谎言始终是谎言,哪怕是善意的,也站不住脚。
  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女孩了; 她成年了,有担当; 遇事不会像当年一样一昧躲避,她也有权利知道某部分的真相。
  她应该知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男人,用比山高、比海辽阔的爱; 深深爱着她。
  “这个是不是不能说?”
  “不是; ”霍寒回过神; 亲亲她脸颊,“树,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啊,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霍寒从枕头底下摸到了玉佛像,温千树看到它的第一眼; 下意识就去摸自己脖子上的银链,“怎么在你那里。”
  不对。
  她轻捏着心口的玉佛,又去看他手心里那块,纤长的睫毛轻颤几下,随后眼皮又用力一抬,眼中迸裂出细碎的光芒,“这是……”
  她听到自己用碎得几乎不成形状的声音问他,“怎么会?”
  脑中一片空白,想抓住些什么,又什么都抓不住。
  这块玉佛是爸爸生前从不离身的,和她戴的那块是一对,上面各刻了个“繁”,合起来就是她的小名“繁繁”,属于爸爸的玉佛怎么会出现在霍寒手上?
  还有,玉佛和他们的获救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霍寒说,你看到它,自然就会明白了。
  她会明白什么?她该明白什么吗?
  那天晚上在悬崖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记忆太模糊了。
  她只依稀记得坠落的满天星光,落在额间发上,出奇的温暖。
  她还记得有双手抱着自己,那人应该很紧张,双手都在微微发颤,醒不来,但意识告诉她,很安全,可以放心睡去。
  她一直以为那是霍寒。
  原来……不是吗?
  电光火石间,一个强烈的念头冲破栅栏,猝不及防地在脑中炸开了,温千树忍着发红的眼眶,“他是我……”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不是已经……
  霍寒的手指轻轻按在她嘴唇上。
  她闭上眼,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他手背上。
  他低头,亲吻她。
  从唇角到唇心,耐心而温柔地亲着,舌尖尝到淡淡的苦涩,他以舌尖叩开她的齿,深深浅浅地吮……
  她紧紧搂着他脖子,像漂在海中的人抱住了一根浮木,她毫无章法地吮得他舌根发疼。
  狂喜、恐惧、悔恨……那么多的情绪,都揉在了这个吻里。
  脑中“嗡嗡嗡”地一遍遍过着陈叔说过的话,“你爸爸说,他留给你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那时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特地强调“干净”二字,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还有不干净的钱。
  他竟然泯灭良知,与TY集团的人为伍,他难道忘记伯父是怎么死的了吗?
  温千树心里很乱,这边想一点,那边想一点,思绪交错着打成了结,她甚至想推翻父亲活着的可能性……
  “我,”她抿了抿发干的唇,“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着打开病房门出去了。
  这会儿,医生刚查过房,走廊静静的,夜间起风了,柔和的灯光仿佛推着她的影子一点点往前走,温千树在尽头的长椅上坐下。
  她双手压着膝盖,头低低的。
  风吹得她长发微扬。
  想了很多事情,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心空落落的。
  夜更深了,温千树揉揉手臂,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选了个号码拨出去。
  响了六七下那边才有人接:“喂。”娇软的女人的声音,还带着朦胧的睡意。
  温千树看了一眼屏幕,确定没拨错,“小歌,让周暮山接电话。”
  “小树?”
  她的声音有点不对劲,白雪歌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千树还是那句:“让周暮山接电话。”
  几秒后。
  周暮山的声音传来:“小树。”
  太安静了,还能听到他下床、走路的声音。
  温千树松开紧咬的下唇,“哥,我有事想问你。”
  周暮山走到阳台,听到她说:“我想确认一下,之前你说的法医鉴定结果,是因为失血过多,远远超过了临界点,在法律上可以宣告死亡。”
  “是。”
  他是第一批赶到车祸现场的人,当时下着大雨,地上大滩的血,被雨冲到对面街上去,像一条流淌着的红河。
  当时第一想法是,人肯定是活不成了。后来法医也是根据这个下了死亡判决书。
  “除了出血量,没有别的证据是吗?”后面的声音低得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现场也没有找到尸体。”
  “没有。”周暮山说,“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哥,我好像……”温千树的语气顿了顿,“梦见我爸爸了。”
  周暮山想到三天后就是中秋,难怪她如此反常。以前虽然父女俩也很少在一起过节,但那时不一样,现在人……都没了。
  哪里还圆得起来?
  “小树,道理你都懂,只是走不出来,这都是暂时的。听哥的话,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嗯,我知道,挂了。”
  “等一下,”周暮山叫住她,“你继母有消息了。我朋友查到她的入境记录,她用的是化名护照。”
  “能找到她吗?”温千树直觉这个女人和TY集团有某种关系,或许就是她蛊惑拉拢了父亲……毕竟一切的异样都是从她出现才发生的。
  周暮山沉默一会,“很难。”对方不是个简单人物。
  温千树喃喃自语:“霍斯衡应该会有办法。”他门路广,黑白两道都得卖他面子。
  看来又得麻烦他一次了。
  结束通话,她看看时间,居然快十二点了,和周暮山交情深,深夜打扰也无妨,可这霍当家脾气不太好,把他从温柔乡里闹起来可是要挨一顿痛骂的。
  温千树收好手机,安静地看着天边的弯月。
  余光不经意看见墙壁上的影子,有的时候真是奇怪,爱上一个人,不仅是他的声音,连影子都可以轻易辨认出来。
  她走过去。
  霍寒看见她,愣了一下,嘴角弯起来。
  温千树扶住他,病号服上挂着凉意,他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该不会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出来了?外面这么冷,腿还没好,怎么能经得起这样折腾?
  两人一起回了病房。
  温千树心里藏着事,睡不着,霍寒躺在身边,不算大的病床,稍微翻身都能制造出动静,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父亲会做那样的事。
  可之前大家也都说,千敏之是难得一见的好丈夫好父亲,谁能想到他竟然婚内出轨,甚至对唯一的女儿不闻不问了呢?
  那时她也觉得他不会是这样的人,然而事实让人太寒心。
  但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是什么呢?
  毫无预兆的出轨,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爱人,说离婚就离婚,态度坚决,完全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当时她母亲温莞伤心欲绝,整天以泪洗面,甚至还自杀,如果不是继父周潜及时发现……
  好像在很短的时间里,父亲就割裂了和很多人的联系。或许这是在为以新身份入主TY集团做准备,但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他把最亲近的人都推开,其实是为了……他其实和伯父千行之一样……
  温千树想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只听得一声轻轻的叹息,接着霍寒的吻就落到她眼皮上,“还没走出胡同呢?”
  什么意思?
  温千树猛地抬起头,撞着了他的下巴,她看着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霍寒,他是个好人,对吗?”
  “嗯。”
  “真的吗,没骗我?”
  “真的。”
  她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了。
  那是她爸爸啊。
  他还活在这世上。
  他潜伏在毒蛇身边。
  昨晚他来过,又无声无息地走了。
  她感到非常惭愧,知道他还活着时,第一念头想到的是他已经成了TY集团的一员。
  她爸爸是个好人。
  他在做的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温千树又不禁担心起来,语无伦次:“那昨晚他救了我们,他……不会有事吧?”
  霍寒也不清楚,只是安慰她说,“我想,他心里应该有数。”
  透过门外的灯,她看到他下巴泛起的红色,哄孩子似的,“亲一亲就不疼了。”
  真好啊……
  爸爸,请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来。
  ***
  霍寒到底身体底子好,只用了三天,身上的伤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他住院这段时间,关于古董花瓶的后续一直是唐海在跟,盛千粥尽职地把每天的进展都汇报过来。
  “文物专家研究过了,花瓶确实是正品,但并没有找到什么所谓的线索。”
  “线索还没有找到。”
  “同上。”
  “有没有可能这只是白夜的幌子?”温千树戴着手套,拿了个放大镜,将瓶口、瓶身和瓶底都翻来覆去、认真细致地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霍寒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手边,“喝点。”
  她已经连续看了三个多小时,滴水未进,唇干干的。
  温千树放下花瓶,偏过头来和他说话,没想到霍寒坐得这么近,唇不小心擦过他下巴,她偷偷看了一眼虚掩的门,没人注意这个临时空出来的小型会议室,凑到他耳边,“其实还有另一种解渴的方式。”
  她看到他喉结耸动,便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只是,两人的唇刚贴上,盛千粥提着刚打来的外卖撞门进来,“千树姐,寒哥,吃饭了!”
  “哎,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又做出个自戳双目的动作,“我瞎了。”
  霍寒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温千树笑着看过去,“小心别把脑袋敲坏了。”
  盛千粥走到她身后,“还是我姐疼我。”
  温千树又说:“眼瞎了,脑子又不好使,那可真一无是处了。”
  盛千粥双手撑着腰,“好啊,你们两夫妻合起来欺负我这只单身狗。”刚好唐海和杨小阳一起走进来,他眼睛一亮,“海子哥,小阳,你们都给我评评理,有这样的吗?”
  尤其是他寒哥,这见色忘义得也太明显了,耳根又软,什么都听他老婆的,还有没有点大男子的样儿了?
  唐海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和偶像相关的事,杨小阳向来没办法一碗水端平,偶像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只好拿了个盒饭,坐到一边吃去了。
  盛千粥气得喷笑。
  唐海摇摇头,走到桌旁,“还是没什么进展吗?”
  温千树点点头。
  霍寒说:“先吃饭吧。”
  晚餐竟然还挺丰富,三菜一汤,味道都还不错。
  温千树食量不大,吃了三分之一就饱了,剩下的自然是霍寒帮她解决,唐海看了一眼过来,又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下去,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盛千粥和杨小阳凑在一块嘀嘀咕咕。
  她拿了杯子慢悠悠地喝起水来。
  花瓶身上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藏着线索呢?就差敲开来看了。
  温千树把杯子放下,目光又放到瓶身上,从上到下地看,她忽然睁大了双眼——
  “霍寒!”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水里好像有字。”
  大家都围过来看。
  温千树问:“看到了吗?”应该不是她一个人的幻觉吧?
  “看到了。”其他四人几乎异口同声。
  透过玻璃杯看瓶身,杯中的水盛着一个歪歪斜斜的字,但并不难辨认。
  盛千粥低呼:“卧槽!这也太他妈玄乎了吧?”
  杨小阳说:“这是个北字。”
  可为什么只有一个字呢?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霍寒拿着杯子,对着瓶身缓缓上移,温千树屏息凝神,“别动。”
  这下,大家又在水里看到了一个“南”字。
  用这样的方式,最后一共在花瓶上找到了四个字,“北、南、雁、归。”
  唐海:“南北雁归?”
  盛千粥:“会不会是南北归雁?”像这样简单又珍贵的线索,一个判断失误都可能导致南辕北辙的后果。
  杨小阳也试着说:“也可以是南雁北归。”
  温千树接着说,“还有北雁南归。”
  霍寒说:“对。”
  大家都看过去。
  是谁的对了?


第五十五章 
  霍寒点点头说:“对。”
  大家都看过去,是谁的对了?
  霍寒手指压着纸面,“四个字; 意味着随机十六种组合方式; 但基本可以排除一些听起来比较拗口的排列; 根据我的推测,南、北是方位词; 应该呈现对称分布。”
  温千树也说:“那么很大可能的就是南雁北归或北雁南归。”
  唐海心里默念两遍这八个字:“按照大雁迁徙的规律来看,北雁南归的可能性又更大一点。”
  盛千粥不解:“就算确定是北雁南归,那它又能说明什么呢?”
  杨小阳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盛千粥若有所思,“北雁南归; 周队长是北方人,这是不是暗示他现在在南方?”声音渐低; “也不对啊,要落叶归根也是归北方。”
  他暗暗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什么落叶归根,这不是咒人家吗?虽然知道活着的希望不大,但未见到尸体之前; 一切都不能盖棺定论。
  霍寒和温千树对视一眼。
  温千树说:“有没有可能这四个字和地名相关?或者是某个景点之类的?”
  霍寒也想到了这点; 他滑开手机给大家看刚刚的搜索记录; “如果大方向正确的话,那么接下来只需要锁定这两个地方,分别是晋城的南归山和山城的北雁塔。”
  闻言,唐海目光微动。
  盛千粥低呼:“还真的有啊!”
  两地一南一北,相隔甚远。
  唐海又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感觉白夜的花样不会这么简单; 会不会要在南归山和北雁塔之间选某个特殊的位置,比如中点之类的?”
  他补充:“北雁南归,这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有时间和空间的变化。”
  盛千粥苦恼地看着他,“海子哥,你说的这也太复杂了吧。”
  现在还在推论阶段,任何猜测都是有可能的。
  温千树喝光了杯子里的水,“要不我们分成两路,先去看看南归山和北雁塔。”目前来看,这两个地方更符合一些。
  盛千粥举手:“我同意千树姐的想法。”
  霍寒目光深似水,几不可察地扬起唇角,两人又想到一块去了。“就按这个提议办,大家还有别的意见吗?”
  自然是没有。
  唐海说:“我和省厅打个报告,申请人手协助,南归山就由我去一趟吧。”
  盛千粥恍然大悟,“对哦,海子哥你就是土生土长的晋城人啊,那一带你肯定是最熟的了。”
  恰恰相反,虽然是晋城人,但唐海自少年时就出外求学,几乎没有去过一次南归山,最近的也只是坐在车上,遥遥地看上一眼。
  那也不能算是一座山,更准确来说是一个长满树的土坡,听说在战争年代,那里是乱葬岗,经常有野狗晃悠,传言还说附近的小河都被血染成了红色。
  春夏之际,漫山遍野的花,红艳艳的,像天上的晚霞掉落了一大块。
  奶奶和母亲经常耳提面命小辈不要靠近那个地方,所以在字序排列中,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想到“南归山”。
  既然已经有了大概方向,霍寒和陈副厅长电话请示后,事情很快就这样定下来。
  古墓底下的壁画修复还在初步阶段,暂时可以让两个助手帮忙,于是温千树也和霍寒、盛千粥、杨小阳一起前往山城的北雁塔。
  山城多山,一路颠簸,像坐过山车,在危险路段,一面临崖,车子几乎贴着山体前进,虽已入秋,但气候干燥,穿着一件薄衫,不起汗,全身却很是燥热。
  温千树唇干舌燥,甚至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
  霍寒看她红扑扑的脸颊,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她喝了几口,直接就去掉了一大半,这才好受了些。
  车子一个急弯,扫起碎石落崖,温千树天旋地转地往霍寒怀里靠,被他的大手用力稳住,“没事吧?”
  她摇摇头,继续挨着他。
  副驾的杨小阳吓得直拍胸口,“粥哥,你小心点啊。”
  这两人出发前搞了个兄弟结拜,本来按年龄算,杨小阳比盛千粥还大上三岁,但盛千粥江湖走得多,耍起了赖皮,硬是弄了个猜拳定先后的规则,把人家杨小阳唬得团团转,最后憋屈地成了“阳弟”,还要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粥哥。”
  这亏也吃得太大了,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又能说些什么呢?
  杨小阳其实是心甘情愿的。还记得某天晚上,他和杨小阳一前一后走出来,盛千粥搭着他肩膀,“你怎么还霍队霍队地叫,听起来多生疏啊!”
  他一愣:“那应该叫什么?”
  盛千粥恨铁不成钢地跳起来拍他脑袋,“傻哦,当然是寒哥。”
  可是……那是他偶像啊,还是救命恩人,可以叫得这么亲近吗?
  “当然!既然都加入了,那我们以后就都是兄弟了。”
  “兄弟”两字拨动了杨小阳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从一开始为追回千佛塔文物,到后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这份同甘共苦的情谊,深一笔浅一笔地刻在生命中,再难忘记。
  被人接纳,被人认可,被人叫做兄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他想着都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
  盛千粥重重地咳嗽起来,杨小阳被扯回思绪,问道,“怎么了?”
  “没事,吃了点泥尘。”盛千粥往窗外吐了两口口水。
  一辆嘟嘟冒响的拖拉机几乎擦着车子过去,现场上演了一场堪称完美的行为艺术,杨小阳看得目瞪口呆。
  一个穿短裤、背心的大叔抛了个眼神过来,他面色黧黑,眉毛很粗,像两条肥硕的毛毛虫,大概常年喝泉水的缘故,牙齿很白,笑得很友好,“来旅游的吧。”
  “是啊。”盛千粥探出头去,比了个朝天的大拇指,“叔好车技啊!”
  中年大叔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走习惯了呗。”
  他又说:“你们晚上如果要住店的话,可以去镇头的那家‘天上人间’,那是我儿子开的,报我的名字能打八折。”
  盛千粥笑呵呵的:“叔您叫什么名字啊?”
  “瞧我!”大叔四处翻,最后从裤兜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我叫王大福,我儿子叫王小福。”
  盛千粥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黄小福”,下面是一串手机号码,再下面是“黄大福”,原来是姓“黄”而不是“王”啊,怪不得这“天上人间”听着也不怎么正经。
  “叔您家这福气是一脉相传啊!”
  “那是那是!”大叔说,“特地找人算过的,花了不少钱呢。时间不早了,我赶着去卖瓜,你们今晚一定要过来哦。”
  他又特地强调:“千万记住,提我的名字享受八折优惠。”
  “好好好。”盛千粥连连应着。
  大叔这才满意地开着拖拉机,载着大半车的瓜,拖着一条浓滚滚的黑色尾气走了。
  盛千粥也启动车子重新上路。
  车子又拐过一个大弯后。半山腰有个黑影从树丛里冒了出来,他收好望眼镜,矮着身体钻进帐篷,“军哥,果然不出您所料,他们到山城来了。”
  军哥摸着下巴:“这就叫请君入瓮。”
  那人附和着笑。
  军哥把这个消息汇报给白夜。
  白夜:“这么快?这霍寒还真是个有趣的对手。”他喜欢和聪明的人交手。
  “对了,白爷,还要继续盯着吗?”
  “不必了。”
  虽然并不明白白爷的用意,但军哥也没有再过问,“好的,我知道了。”
  他把手机丢在一旁,掀开帐篷门走出去,看着日暮下的山林,嘴角缓缓露出笑意,“霍寒,这山城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
  快接近山城时,沿路可以看到不少的小贩,卖的东西也千奇百怪,常见的日用品,还有一些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方言夹着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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