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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与你同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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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楼下取了药箱,在脑中回想了一遍过程,还是不放心,拿了pad过来,搜索出伤口处理方法,支在一边,照着上面写的做。
  先是消毒。
  用棉签沾了消毒水,细致地把伤口清洗了一遍,再撒上云南白药,均匀抹开,最后是用纱布包扎伤口,但到底是不熟练,纱布松松垮垮的,好像随时都会掉。
  温千树试到第三遍,这才勉强打好了结。
  她一抬头,撞入一道幽深的目光中,忍不住脸颊微热。
  霍寒在她进来时就醒了,但困得睁不开眼,尽管如此,她在屋里的一举一动还是都清晰地听在了耳里,尤其是她蹲在床边,轻声嘟囔,“一定很疼吧。”
  不过是皮肉伤,当时疼一下就过去了,再说一个大男人哪里在乎这些,但还是在心底应了她一声,“嗯。”
  疼啊。所以老婆你多疼疼我。
  “还有什么地方受伤吗?”她的气息靠得很近。
  “没有。”他凑过去,手掌压着她后背,把她缓缓压过来,微抬下巴就吻了上去。
  “小心……唔……伤……”
  温千树的所有声音都被他吃了进去。
  男人的大手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它想到的任何地方。
  玉雪上微颤的红珠最得他喜爱。
  “不、不是说很累吗?”
  “嗯。”要紧时刻,他还分神去答她的话,“看到你就不累了。”
  将近半夜才风平浪静。
  身旁的男人已沉沉睡了过去,温千树虽然困倦,但还是撑着三分清醒去看他,指尖沿着那高挺的鼻梁落到两片薄唇上,想到它们不久前……
  原来还可以这样地亲密,她有些羞,但更多的是甜蜜。
  耳根似乎又起了火。
  温千树轻捏了捏他下巴,闭着眼用手指去描摹他的脸。
  如果幸福有轮廓的话,那它一定是他的模样。
  次日,温千树醒来时,感觉自己好像睡在火炉里,迷糊着去探霍寒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她瞬间睡意全无。
  “霍寒。”她推了推他。
  霍寒“唔”了一声,嗓音低哑又模糊,“怎么了。”
  “你发烧了。”该不会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吧?
  霍寒怕她担心,没敢说自己在冷水里浑身湿透,后来也顾不得换衣服就拦了辆车回西江市,在车上被暖气烘干,也就没当一回事了。
  何况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这样的小病。
  终究不是铁打的身体。
  温千树慌了神,“去医院吧。”
  “不用,”霍寒按住她的手,压在心口,“睡一觉就没事了。”
  “不行,”她拒绝,“温度很高,必须去医院。”
  那就去吧。
  真拿她没有办法。
  她只要开口,哪怕命也愿意给她,何况只是去医院这种小事。
  正是季节变换之际,医院里感冒发烧的人很多,其中老人和小孩占了大部分,霍寒一个高大的男人在人群中就特别显眼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为自己跑上跑下地排队挂号、找医生、取药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就只是觉得,这样被老婆疼着,还……挺美的。
  终于来到了输液室。
  小孩子哭声震天,这个哄停了那个又哭起来,偌大的输液室被渲染得热闹极了。
  温千树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等霍寒坐下后,她又去倒了杯温水给他,“润润喉咙。”
  他的唇干干的,还起了皮,人看起来也挺憔悴,眼眶看着都比平时深了些,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昨晚……就不让他那样胡闹了。
  霍寒喝了两口水,护士就过来了。
  她挂好水,帮忙重新包扎了伤口,说了一句,“处理得挺好的。”
  “谢谢,”霍寒笑了笑,“都是我太太的功劳。”
  护士闻言看了温千树一眼,也跟着笑,没再说什么了。
  “还难受吗?”温千树悄悄地把输液管虚握在手里。
  “很幸福。”他答非所问,轻轻枕在她肩上,闻着淡淡清香,心绪安宁。
  她:“?”
  很快就明白过来:“噢。”
  周围仍旧吵闹,阳光开始从窗外照进来,原本清冷的角落也慢慢变得温暖。
  大厅正中的电视里正放着深城卫视的早间新闻,报道的是水果文物走私案的最新进展:“据记者了解,涉案人员王某、张某……被证实是TY集团的成员……”
  听到这里,温千树轻声问,“就是这起走私案?”
  霍寒:“嗯。”
  “我看到小阳的脸好像受伤了。”
  霍寒简单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是被铁片伤的,不过应该不严重。”
  “你手上的伤也是铁片弄的?”
  “……嗯。”
  她嘀咕:“你们这行好危险。”
  他没接话,好一会儿才说,“我不会有事的。”
  “你要说到做到。”
  “好。”
  电视里还在播文物走私的新闻,他们都没心思去听,只是彼此依靠着轻声说话。
  但对TY集团的人来说,就不只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起文物走私案的破获具有重大意义,不仅捣毁了深城…港城的地下走私据点和路线,还有力地打击了文物犯罪集团的嚣张气焰……”
  白夜把电视关了,遥控器啪一声扔到了茶桌上,轻笑道,“大家来说说感想吧。”
  他虽然笑着,但眼底一片阴森,映着眼镜的幽幽绿光,让人不寒而栗。
  被莫名其妙请来的集团内部高层们都面面相觑,有些还窃窃私语着,就是没有人敢去接他的话。
  白夜的视线落到樊爷身上,但一下又递过去了,直接锁住军哥,“你来说一下。”
  军哥有些诚惶诚恐,但还是挺直了腰杆,“白爷,据我所知,从兰溪镇青鸣寺到相思岭、再到北雁塔,明明经过精心策划,可我们的人还是屡屡失手,不得不让人怀疑……”
  跟在他身后的小曾微抬眼皮,但又飞快低下去了。
  樊爷倒还是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怀疑什么?”米兰心急地问。
  “白爷,”军哥似乎早已经打好了腹稿,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我怀疑集团内部出现了叛徒。”


第七十一章 
  “叛徒?”私语的声音压不住了,被震惊破碎开来,在不算大的室内回荡; “谁是叛徒?”
  高层们你看我; 我看你; 他们的眼神中,彼此的头顶上已然被贴上了“叛徒”的标签; 一时之间暗自揣测,人人自危。
  气氛一下紧张肃杀起来。
  白夜把酒杯放下,红酒撞上玻璃杯壁,如同晕开一滩血色; 杯子落桌的声音很轻微,但在一片死寂中; 像敲响了一记丧钟。
  他的手指敲着桌面,似有些漫不经心, “你继续说。”
  军哥清了清喉咙,“我们的行动都是高度保密的; 且已经有了非常娴熟的运作链条; 我就不信那么巧; 每次都会被警方摸了底,要说没有内鬼的话……”
  “是啊,”也有人低声附和道,“青鸣寺那会儿,明明那批货都安全转移到白礼镇; 可为什么警方那么快就闻风而来,而且还掐准了时间,在转移时直接来了个截胡?”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相思岭那次有些蹊跷……”
  “还有啊,我们的深城…港城的运输渠道最是完善和隐秘,从来都没有出过事的,怎么就突然……”
  如果说集团内部没有警方安排的眼线,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得通呢?
  白夜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这么说来,你心里有人选了?”
  军哥双眼眯成细缝,“是。”
  白夜抬起的目光如剑锋的寒光,军哥狠狠一咬牙,干脆豁出去了,“我怀疑樊爷就是警方的卧底。”
  高层们炸开了锅,纷纷站得远了些,仿佛要避开瘟疫一样。
  樊爷却仍旧不为所动,小曾站在军哥的身后,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几乎将牙根咬断。
  除了白夜和小曾,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钉在了樊爷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衣服,窥见他的胸腔里是否藏着二心。
  米兰打破沉默,字字铿锵有力,“你说是就是了?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
  军哥被她指着鼻子骂,要换了平时早就动手了,可眼前这个女人他得罪不起,只好按捺着怒火,陪着笑脸,“我当然不是无凭无据就含血喷人。”
  “白爷,青鸣寺那回,您是亲自过去的,如果我没记错,当时樊爷也在兰溪镇……”他隐藏了白夜在千佛塔壁画室安装摄像头的事实,“在您的指点下,德哥得了一个意外之喜,可没过多久,他们几个人就栽了……”
  “还有,在相思岭,当时我向总部求救,怎么刚好那么巧樊爷就在附近镇子呢?另外,叶明德也死得很是蹊跷啊,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被人灭口了?”
  那时叶明德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已经开始怀疑有卧底渗入了,还特地提醒他要特别小心,尤其是身边的人,他还特地趁机考验过小曾。
  小曾跟在他身边也好些年了,一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后来又为他挡了一枪,那枪很是凶险,如果不是抢救及时,一条命肯定都搭上了。
  混这行的,哪有什么真心和情义?上一秒是兄弟,下一秒就反目成仇,一切都是以利益为转移。能遇上一个愿意把命给自己搭上的手下,实在太难。
  “我后面打听到叶明德是死于……”
  白夜一扬手,军哥迅速收了后面的话,改了别的话题,“后来霍寒和温千树受困悬崖,也是樊爷出现救了他们。”
  这板上钉的事,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总赖不掉吧?
  军哥知道樊爷是千敏之,是温千树的父亲,但这不能抹去他这个行为就是背叛集团的铁证。一个不论社会地位还是风评都和他们这些人截然不同的人,凭什么要舍弃妻女和原本的平静生活?
  虽然说在集团里他也有着极高的地位,每年的分红也非常可观,但毕竟……见不得光,所以他到底图什么呢?有什么值得他不惜假死,毁了容貌,甚至丢掉过去的一切?
  只有一个解释,他就是警方的卧底。
  “他图的是我。”米兰说。
  军哥不敢置信地退后一步,“大小姐……”
  樊爷的脸色终于有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如初了。
  “米兰。”
  白夜喊的是她名字,但眼睛看着樊爷,“老樊,是你吗?”
  樊爷目光坚定,不卑不亢,“不是。”
  再没有别的话。
  他不当回事的态度激怒了军哥,“白爷,他说谎!”
  在白夜沉默的三秒里,樊爷就摸清了他心里的想法,他的多疑显然一直都掌控着主导,所以眼下他只是怀疑,并不确定自己真的是警方的卧底。
  这是非常微妙的尺度。
  樊爷知道自己此时就站在悬崖边缘,距离全身而退和粉身碎骨都只有一步之遥,直觉和经验都告诉他,什么都不要认,什么都得推开,千万不能露出哪怕一丁点儿的端倪。
  越是慌越说明自己心里没有底气,眼下应付得还不错,可他也隐隐有某种预感,这一关……不好过。
  他不是只有自己,他还要保护并肩作战的战友……小曾。
  “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吗?”白夜看着军哥。
  军哥又把自己的推断说了一遍。
  樊爷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
  军哥忙说,“白爷,您一定要相信我说的……”
  樊爷:“白爷,今儿我也把话说开了,您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变成、以及是怎么变成今日的‘老樊’的,在您手下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一个人,办的又是些什么事,没有人比您更清楚,我的这份心,自问不比我大哥要少一分,若连您都怀疑我……”
  从白夜几乎难以察觉但确实略微松动的神情中,他知道自己的这张感情牌打出了效果,这么些年他从来不在白夜跟前提起大哥千行之,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发挥最大的作用。
  白夜陷进了回忆中。
  若说这辈子他有那么一次真正信任过一个人,那么除了千行之,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
  军哥不知道白爷跟千行之过去的交情,那会儿他还只是一个小头目下面的马仔,但察觉到形势在不自觉中有所偏颇,不仅连大小姐米兰护着樊爷,甚至连白爷都……他狠了狠心,猛地掏出一把枪来。
  几乎同时,周围的几个枪口也对了过来。
  军哥把枪压到桌面,“白爷,我敢以性命担保,我们内部一定是出现了叛徒,请白爷彻查!务必将他揪出来,以儆效尤! ”
  看来他是咬着樊爷不放了。
  他的提议得到了全部高层的同意,“请白爷彻查卧底!”
  小曾一直垂着的眼睫毛狠狠颤动两下。
  不是没有过犹豫,但决定几秒间就做了出来。
  如果此事彻查下去,最后很可能两个人都保不住。那么,这么多年潜伏的心血就付诸东流了,自己如今只跟在军哥身边,要想再上一步,难如登天,关于文物犯罪集团更多核心的机密还需要借助樊爷。
  樊爷是绝对不能出事的。
  他是眼下唯一的希望了。
  小曾慢慢地朝樊爷看了过去,他也若有所察般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有一秒的交集,又很快移开。
  樊爷的心头狠狠一揪,竟痛得呼吸不过来。
  一个眼神,他就懂得了,全懂得了,这个年轻人是打算牺牲自己,保全他。
  果然——
  小曾往后退了两步,在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快走到门口时才有人大喊了一声,“有人要逃,抓住他!”
  他飞快往外跑,十几个人追了出去。
  几分钟后,小曾被人抓了回来。
  寂静瞬间如同冰封天地,严严实实地笼罩住了整间屋子。
  军哥看着他,眼眶欲裂,“你?!小曾你……”
  小曾的眼神让他感觉陌生极了,难道……难道,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是你!?”
  “废什么话?”小曾吐了一口血水,“既然落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可能!”军哥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不可能是你的!”怎么会……到头来竟然是自己的手下出了错?!
  小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叶明德是我杀的。”
  军哥后背已冷汗涔涔。集团规矩森严,手下人出了错,自己也跟着讨不了好,完了,这下真是彻底完了,“小曾你说的是什么疯话?”
  白夜投了个眼神过来,〃让他说下去。”
  小曾:“他死于子弹穿喉。”
  最后一个字落地,军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原来真的是他。
  不知道是谁踢过来两脚,小曾冷不防弯下了膝盖,差点跪地时,又双手撑着站了起来,一把手枪压上了他肩头,重重地把他往下压。
  他不肯屈服。
  又有几个人过来,拳打脚踢,按着他后脑勺往下撞。
  膝盖落地,震得双腿发麻。
  但他的尊严已坚毅写在眉间。
  军哥唾了一口,说:“白爷,这杂碎就让我来处理吧。”
  白夜说,“不必。”
  “老樊,你来。”
  “是,白爷。”
  小曾已经是一身的伤,左脚骨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碰一下地就疼,走得踉踉跄跄的,樊爷在他背后用力推了一把,“走!”
  他感觉到被推的地方渗透进一阵凉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出的冷汗,被风吹开了,像要钻进骨头里一样。
  今晚的月亮很大,隐约还泛着点红色,不知道是月亮红了,还是他的眼睛红了。
  他终于还是没有等到可以无所顾忌回到阳光下的那一天,他的生命将要在这个美好的初冬夜晚结束了,但肩头的责任并未卸下,往后还会有另外的同事替他扛起。
  回首这过去的二十七年。
  有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喝过最烈的酒,也爱过最好的姑娘,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只剩下一个简单的心愿:希望眼前这个人能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
  不要让我的心血白费。
  “砰”一声,子弹穿过心口,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那么一瞬间,小曾看到了自己曾经暗恋过的那个姑娘,穿着白色棉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美得像从头而降的天使,他庆幸那封情书没有送出去,更庆幸那姑娘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有人曾这样偷偷喜欢过她……
  他倒在了地上。
  樊爷握着枪,像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盯梢的马仔上前来说:“樊爷,白爷说尸体要处理掉。”
  “怎么处理?”
  马仔被他阴沉的语气冻得说不上顺溜的话,字都是蹦出来的,“扔、扔到……海、海里吧。”
  挖坑费事,还容易引起警察注意,扔到海里,鱼和虾会吃掉他的血肉,海底会藏住他的尸骨,一切就处理得干干净净了。
  樊爷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八点零六分,他说,“那就扔吧。”
  “扑通”一声,水花高高溅起,水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夜风撞人,衣摆翻动,猎猎作响。
  头顶上是一轮满月,那样的硕大,那样的明亮。
  樊爷看着如浓墨般的夜色,想起了很久以前,跟女儿说过的一句话——
  “一个人的生命如果去了风里、去了海里、去了沙漠里,那么就等于去了永恒。”
  小曾啊,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能生活在阳光下。
  他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一次也没有回头。


第七十二章 
  “霍寒,”温千树站在落地窗边,“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圆。”
  “今天十六。”
  “时间过得真快。”温千树把窗帘拉上; 清寒月光被挡在窗外; 她走到床边坐下; 手背在他额前碰了碰,“还有点儿低烧。”
  “不碍事; ”霍寒偏过头去低声咳嗽,“明早肯定就全退了。”
  她翻身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去,被子已经被他的体温捂暖; 她习惯性去找他的腰,正要抱上; 手忽然被他握住。
  “繁繁,今晚我们分被子睡。”
  她靠上他肩膀,不说话,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
  霍寒好笑地轻捏了捏她耳朵; 在她手背上摩挲好几下才松开; 拿过一边的被子给自己盖上; 侧身背对着她合眼入睡。
  夜静悄悄的。
  只有彼此平缓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温千树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但睡得并不熟,迷迷糊糊间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又回到了相思岭的悬崖上,繁星坠落; 亮如刀片,把霍寒手中的绿藤割断,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然后两人直直地往下掉……
  那种失重感太清晰了,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温千树猛地睁开双眼,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地毯上,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一半搭在床边,一半被她压在身下。
  她赶紧坐起来,看到床上仍熟睡的人,轻轻呼出一口气。
  原来是虚惊一场。
  她不管不顾地掀开他的被角爬了进去,还是觉得不放心,把他的手捉来,用五根手指牢牢锁住。
  霍寒睡前吃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所以这一觉睡得很是沉,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身上的被子怎么会这么沉?压得他一夜都有些呼吸不畅。
  醒来一看,不禁莞尔。
  老婆像个树袋熊一样正面挂在身上,不仅腰被她抱着,双腿也被她压着,能不沉吗?
  此时天还没完全亮,朦胧中透着点微光。
  霍寒的烧果然退了,但还是有些咳嗽,强忍着,怕吵醒怀里的人。
  他微微低垂视线,看到她睡得嘴巴微张,牙齿雪白,唇是淡红色的,但看起来有点干,他的手指碰了碰她唇心,能感觉到上面细微的纹路——清晰得如同幸福的脉络。
  他隔着手指吻她,一触即离。
  天色大明了,温千树终于有了醒来的迹象,先是那黑长浓密的睫毛轻颤两下,接着眼皮睁开,黑色眸子露出来,又很是懵懂地去揉揉,终于把视线揉清楚了。
  一张清俊的脸跃入她的目光里。
  温千树有轻微的近视,但平时基本上都不戴眼镜。
  大概是觉得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不是单用眼睛就能看得清的。
  她额头抵上他的,是正常的温度,退烧了。“早。”
  霍寒被她的长发拂得脖子微痒,声音带着低哑的笑意,“早。”
  不可描述。
  她温热的呼吸贴在他耳边,“需要我……帮忙吗?”
  一通胡闹后,时间飞快地来到八点半。
  温千树把床单、被单丢进了洗衣机,抱着被子到阳台上去晒,回到卧室时,看到霍寒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是普通的休闲服,看着还挺正式的,她难得愣了一下,“又要出去吗?”
  霍寒几分钟前接到陈副厅长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可心情还有些难以平复,缓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嗯。”
  “也是和上次一样?”
  “不是。”
  看他神色,感觉并不是心情凝重,她又问,“要去多久。”
  “还不一定。”
  她轻撇嘴角,“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温千树只是随口一问,他却好像当真了,眉头轻皱,似乎在思考什么,“我跟陈副厅长请示一下。”
  还真的有戏?温千树眼睛亮了亮。
  片刻后,霍寒收了手机走过来,“可以。”
  她一下跳到他身上。
  ***
  冬日的阳光又软又暖,像天上下了一道道的金线,花园里有两个孩子在追逐着跑,笑声清脆如银铃,一个穿着白色羽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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