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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别扑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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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女人了,想扑他的男人都多了去。

    自从知道他手机锁屏密码,我总趁他洗澡时偷看 他聊天记录。

    前两天还有个男孩子微信上撩拨他,头像估计是 自拍,点开一看,浓浓“受”气扑鼻而来。

    孟泽成没搭理这男孩。

    对他的性取向,我很放心。

    宇宙第一直男,舍他其谁?

    我把聊天记录翻了个遍,没找着什么猫腻。

    他跟白羽歆的聊天都清汤寡水的。

    这倒让我又开始多心了。

    我严重怀疑,完整的聊天记录被他删除过。

    但我没敢质问。毕竟偷看人手机也不光彩,让他 知道了,肯定又得生气。

    他要是真生气了,好一阵不回来。

    小宇撵着我问,爸爸今天怎么又不回家?

    我也生气,让他自己打电话给孟泽成。

    孟泽成接电话时,声音冷漠,他以为是我。

    听见是小宇,立马温柔了一一 “儿子,想爹不?”

    “儿子,爹晚上回来,明天带你出去浪一一啊不 是,出去玩儿啊!”

    等小宇挂断电话,我发微信骂他:浪个鸡毛浪!

    小宇一出马,孟泽成当天晚上就回来了。

    先是跟儿子解释,爹这几天如何如何忙,又回房 纠缠我,说我如何如何不理解他。

    狮子座男人也是没谁了,道个歉还咄咄逼人的。

    “我错了吗?你说我哪儿错了?”

    我懒得跟他争,“你没错,没错。”

    “没错你跟我使什么小性子?”

    “我的错,我的错。

    哈?我也是佩服自己。

    别看他在外面叱咤风云的,回来就跟个小孩儿一样。

    我称个体重,他都要在后面踩一脚,眼看着称上的体重飙升,我回头看见他满脸憋笑,气的只想拿体重秤呼死他。

    这些都是小事。

    对三十三岁的孟泽成而言,做得最出格的事,莫过于新婚之夜,撇下新娘,带着我回了趟广新。

80。他的新婚之夜,属于我

    孟泽成结婚那天,是十月十五号。

    万年历上说,这一天宜嫁娶。

    我也很难准确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

    孟泽成说过,就算不娶白羽歆,也不会娶我。

    还有比这更伤人的吗?

    这么伤人的话我都承受住了,他跟谁结婚,我又 有什么好难过的?

    这天,我把自己打扮得好漂亮。

    蒙悦说,我精心装扮一下,不比白羽歆差多少。

    以我跟蒙悦这情分,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

    我问她,青青姑姑到底哪天结婚,你想好了,真 的要带青青去婚礼上吗?

    蒙悦摇摇头,说,不去了,这样只会拉低他家人 对我的好感度,得找个更适合的时机出场。

    我们上街血拼。

    蒙悦特别照顾我心情,我穿什么她都说好看。

    后来我跟她说,蒙悦,不用这样,我不难过。 蒙悦说,可是你眼睛好红。

    我说那是因为昨晚熬夜码字,没睡好。

    蒙悦以为我在嘴硬。

    真没有。

    孟泽成不在身边,我睡眠就不太好,睡不好,索 性晚点睡,多码点字。

    我也没跟蒙悦再解释。

    就让她以为我红了眼,是因为难过,因为嫉妒 吧。

    我妈也这么以为。

    看见我又大包小包拎回家,我妈居然没数落我。

    以前她都要骂我乱花钱。

    但这次,她只是笑着问我,都买了些什么?

    我把新买的衣服裙子一件件试给她看,她特捧 场,一直说,我女儿真漂亮!

    小宇说,妈妈,你比电视上的模特还漂亮。

    我一时兴起,放着维密走秀的背景音乐,在偌大 的客厅里,扭着腰给他们走了一场秀。

    请来照顾宁宁的月嫂何姐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何姐四十来岁,淳朴善良,笑点极低。

    何姐一笑,她怀里的宁宁也跟着笑。

    大家笑得越厉害,我就扭得越厉害。

    还把电风扇搬出来,当鼓风机,吹得头发和裙摆 飘啊飘,学那些天王天后唱歌,台风不要太稳。

    最后大家笑累了,我也疯累了。

    晚饭都吃不下,直接回房间睡觉。

    身体明明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明明不难受,却哭得水漫金山。

    我晈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喉咙发紧,紧 得我喘不过气。

    我只能放声大哭。

    下午在楼下,试衣服,走秀,唱歌,疯玩的场景 一幕幕在脑海回放。

    慢动作回放。

    我终于看见,自己每一次笑,都是在强撑。

    嘴咧得很开,眼睛笑得眯起来。

    一帧一帧缓慢闪过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无比清

    我不难过。不难过。

    这种感觉,怎么能叫难过呢?

    这分明,是痛。

    难过和痛,怎么能一样呢?

    你拿走我心爱的玩具,我难过。

    可你拥有我心爱的人,我会痛

    我千错万错,错在不该又一次,爱上孟泽成。 他很坏,很渣,可是我爱他。

    不应该的。我知道。

    可我没办法。

    我知道自己不该原谅他,还是原谅了。

    知道自己不该再爱他,还是再爱了。

    知道前面是火坑,还是跳了。

    所以我痛,也是活该。

    我写过好多悲惨爱情故事。

    只有我知道,这些故事里的任何一个女主角,都 没我惨。

    我写她们痛,就用“撕心裂肺”来形容。

    这种形容太单调,太笼统,太不精确了。

    我的痛,是无声的,很闷很闷。

    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到胸口。

    心脏刹那间支离破碎。

    沉闷的痛楚如狂潮般涌入。

    我听见我的心在跟我说,它好痛。

    我告诉它,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痛。

    它说,不,以前那些痛,都没现在痛。

    它说,你看看,看看你把我伤害成什么样子了。 你不让我怪孟泽成,不让我怪白羽歆,你让我怪你自 己。

    我说本来就是啊,怎么能怪别人呢?

    路是自己走的,人是自己爱的,也怨不着别人呀。

    那就痛吧。

    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了。

    我洗干净脸,把窗帘拉得死死的,躺回床上。

    好黑。没有一点光。

    我又想起了温欣。

    爱孟泽成,真是件很辛苦很辛苦的事。

    所以,温欣受不了了,才自杀的吗?

    不太可能。

    我开始怪温欣,为什么走得这么突然,没给我留 下只言片语。

    过了好久,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门把在转动。

    门被我反锁了。

    外面的人打不开,敲了敲门。

    是孟泽成。

    这个别人的新郎,此刻站在我的面前。

    看到他那一刻,我捂住嘴,惊呼从指缝间溢出。

    他要开灯,我按住他的手,将他拉进来,跳到他 身上,双腿盘住他的腰。

    “怎么回来了?”我鼻音很浓。

    他肯定知道我哭过,但他没问,什么话也没说。

    那双炙热的唇,狂热地亲吻我,不给我喘。息的机

    他吻得很用力,抱得很用力,要得也很用力。 我们大半年没做了。

    现在禁期过去,如同久旱逢甘霖,彼此都有着说 不出的惬意。

    半夜,我在孟泽成怀里,轻轻喘。息。

    他抱我去洗澡。

    我们在浴室又做了一次。

    躺在浴缸里,他在后面抱着我,用刮得很干净的 下巴蹭我肩膀。

    “孟哥哥,你不喜欢白羽歆吗?”我问。

    孟泽成不回答。

    我就知道他不会回答。

    扭过头,我用沾了泡沬的手指戳他的脸,却被他 一把握住。

    “温凡,我是个混蛋。”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转身,搂着他脖子,头靠在他肩上,“你知道就 好。”

    他的手温柔抚摸过我每一寸肌肤。

    我的身体,在他的手掌下轻轻颤栗。

    直到现在我也不确定,他爱不爱我,有多爱我。

    可我知道,他的新婚之夜,属于我。

    这是命运赏赐我的一点甜头。

    虽然只有一点点,却好甜好甜。

    凌晨五点,只睡了三个小时,我就被孟泽成叫 醒。

    我问他干嘛,他说,去广新。

    原来,他早就上网订了飞省会的机票,和从省会 到广新的火车票。

    他把裙子从我脑袋套进来,我闭着眼,等他给我穿。

    “可是宁宁和小宇怎么办?”我问

    “有你妈跟月嫂,担心什么。”孟泽成抱我下床。

81。做梦都想嫁给你

    上午十点半,我们到了广新。

    从火车站出来,我停下脚步,看着孟泽成,问:“孟哥哥,你知道自己现在特像什么吗?”

    “什么?”

    “逃婚的新郎。”

    我们都笑了。

    我知道,他没有逃婚。

    白羽歆已经成为他的法定妻子,他们的婚礼,也 在昨天如期举行。

    大概是孟泽成欠我太多,以至于我居然一点负罪 感都没有。

    我不觉得对不起白羽歆。

    她受冷落,我能怎么着?

    我已经被孟泽成带坏了。

    忘了什么叫羞耻,什么叫愧疚。

    我早就没有退路了。

    老街变了样。

    我两年没回来,孟泽成倒是每年都来。

    他告诉我,每年清明节,他都要去墓地看看他父母。

    提起他父亲,他淡漠的眼神变得哀伤。

    他们父子感情很好。

    我很难看到孟泽成在我面前袒露哀伤。

    长得好看的人,哀伤起来,都让人无比动容。 那一刻,我好心疼他。

    在曾经走过无数遍的街头,我们抱住彼此。

    孟泽成的眼睛里,有星星。

    他一笑起来,又好看得能让天光放晴。

    下了点小雨,我从包里拿出遮阳伞。

    孟泽成撑伞,搂着我。

    火车站离我们原来住的老房子不算远,走二十分 钟左右就到了。

    我拿出我家的钥匙,开门。

    脱漆的墙壁,破旧的家具一一我家还是老样子,

    一点没变。

    孟泽成外套有点湿,我帮他找了个衣架挂起来。

    他忽然抱住我。

    我们从客厅吻到我房间。

    一进那个房间,回忆涌来,我开始颤抖。

    孟泽成我把抱到床上。

    我说等等,我换床单。

    太久没人住,床上肯定落灰了。

    我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床单被罩换好。

    孟泽成站在书桌前抽烟。

    书桌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张我的照片。他在看。

    我想起来,正好是十五岁,他喜欢上我的那天照 的。

    那天早上一点也没有下雨的迹象,我爸在巷子 里,用他买的二手傻瓜相机,给我照了一张相。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照相的时候,我爸让我笑。

    可我怎么笑,都很僵。

    我爸指导半天也不奏效。

    孟泽成从楼道里出来,我往他那边看去,嘴角不 自觉弯起来。

    “咔嚓”一声,我爸说一_“漂亮!”

    但我很快低下头。

    孟泽成跟我爸打声招呼就走了。

    中午开始下雨,我撑着伞出去帮我妈买盐,在巷 子里又遇到往回走的孟泽成。

    我还是不敢看他,头埋得很低,盯着自己白色帆 布鞋上的泥点。

    很多年后,孟泽成才告诉我,我低头的时候,他 对我笑了。

    如今,我们躺在十年前,一起躺的那张床上。

    他对我不再暴烈。

    我也会温柔回应。

    十年

    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经注定。

    绕了好大一个圈,我还是,回到了爱他的原点。 他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我们十指相扣。

    我哭了。

    他微微撑起身子,吻着我脸上的泪。

    他越吻,泪越多。

    “孟哥哥。”我转身,看着他,“我做梦都想嫁给 你。”

    我知道他笑了。

    可泪水盈满眼眶,我看不清他的笑。

    “孟哥哥,我不配嫁给你么?”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很怪异。

    明明皱着眉,含着泪,嘴角偏要挂着笑。

    孟泽成看着我,不说话。

    我伏在他胸膛。

    “孟哥哥,跟白羽歆离婚好不好?”

    “孟哥哥,我们要生好多宝宝跟白羽歆离婚,好不好?”

    “孟哥哥,跟白羽歆离婚以后,娶我好不好?”

    求得越多,我就越卑微。

    越卑微的人,就越贱。

    我是知道的。

    孟泽成始终不说话。

    他抱我很紧。

    我贴在他的怀里,看不见他那双漂亮的眼睛。 我的孟哥哥,为什么,就是不肯娶我呢?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都醒了。

    我肚子饿得咕咕叫。

    出去吃完东西,我们回来跟小宇和宁宁视频。

    宁宁一见孟泽成就笑,把他给美得,就像第一次 当父亲似的。

    不过也能理解,小宇这么大的时候,他还不知道 自己已经有了个儿子。

    在广新待了两天,我们回到深城。

    天气渐渐转凉。

    去年这个时候,我开始织围巾。

    今年没织。

    给孟泽成织的那条围巾被我给剪了扔掉以后,再 也不想给他织了。

    可自从没了那条围巾,孟泽成每次应酬完醉醺醺 回来,都会到处找围巾。

    边找边嘟囔,“我围巾呢?哎我围巾呢!”

    找不到就扯着嗓子喊:“温凡你把我围巾扔哪儿去 了?! ”

    有一天,小宇看见他把沙发垫子掀起来,找不 至IJ,又想挪沙发,还说,“肯定掉沙发后面了!”

    小宇替他求情,“妈妈,你就再给爸爸织一条围巾 吧。”

    看在小宇的面子上,我又给孟泽成织了一条。

    织完以后,扔给他,说,以后发现口红印,我还 剪,再也不给你织了。

    孟泽成明着没说什么,可我知道,他暗地里也高 兴。

    我坐到他腿上,搂着他脖子,晈耳朵,“这阵天天 来,你老婆不生气啊?”

    看见他脸色变了,我心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痛 快。

    他不愿意听我提白羽歆,那我就提“你老婆”。

    我装作不再巴望他离婚,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我难不难受,他肯定知道。

    可我偏不想再在他面前,将那份难受暴露出来。

    回广新那次,我已经够贱了。

    贱也要有个底限,不是么?

    求不来他离婚,那我就不求。

    从广新回来半个月左右,白羽歆终于约我见面 了。

    她也真沉得住气。

    新郎新婚之夜撇下她,跟我“私奔”到广新,现在 才来找我。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害怕跟她见面,现如今我脸 皮够厚,欣然赴约。

    出门前,我化了很久的妆。

    深秋季节,去年买的那件风衣穿着正好。

    我故意穿着那件风衣去。

    男人我抢不过你,衣服可不能让给你。

    我没想到,见面以后,白羽歆竟然求我,把孟泽成还给她。

    她说的楚楚可怜,眼泛泪花,我都心疼了。

    可我更心疼我自己。

    “白小姐,我也想恢复自由呢,倒还得麻烦你帮我劝劝泽成让他早点放我走。”

    我淡淡笑着,说。

82。行走世间,全是妖怪

    白羽歆比我想象得厉害多了。

    刚开始我以为,她只会装可怜,瞪大无辜眼,目 光里全是“拜托拜托”。

    我错了。

    当我拐着弯告诉她,孟泽成爱我爱得要死不肯放 我走,她就收起了那副可怜样儿。

    变脸之快,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她微笑,“温小姐,你不是泽成第一个情。人,也 不会是他最后一个情。人。”

    “所以呢?”我满不在乎。

    当然是装的。

    “但,我永远都是孟太太。”白羽歆笑得甜美。 我也笑了。

    “那,孟太太,祝你好运。”我舀起一勺罗宋汤, 开始吃午餐。

    白羽歆直接走了。

    靠。自己装淑女一口不吃就算了,单也不买?

    说好的“温小姐,我想请你吃顿饭”呢?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段午饭,我是就着眼泪吃的。

    不管承不承认,白羽歆的话,都像一支箭,刺中 了我心脏,稳,准,狠。

    我脑子里,冒出一位伟大外交官的经典名言 ——“历史终将证明,谁只是匆匆过客,谁才是真正的 主人。”

    对孟泽成而言,我只是过客。

    而白羽歆,正如她自己所说,永远都是孟太太。

    孟泽成怎么可能跟她离婚?

    商业联姻,也许比基于爱情结合的婚姻,更加牢 固。

    她得不到爱,但她始终,有名有份。

    我呢?没名没分,又得到多少爱?

    孟泽成给我的爱,又有多真?

    我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不停往嘴里塞东西,以为这样,心就不会空了。

    当我泪流满面鼓着腮帮冲去洗手间呕吐时,我感 受到周围投过来的诧异目光。

    他们也许会好奇,这女人到底遭遇了什么悲催 事?

    但如果他们知道,这女人只是一个插足别人婚姻 的情。妇,他们只会鄙夷。

    刚才吃的全吐了。

    我趴在洗手池上,漱口,洗脸,然后直起身,照 镜子理头发。

    吃多了就吐,口臭了就漱,脸脏了就洗,发乱了 就理__就这么简单。

    人生,怎么就不能这么简单呢?

    懦弱和愚蠢,造就了今天的温凡。

    温欣自杀后没多久,我发誓,要变得不那么怂, 不那么蠢。

    可我好像,越来越怂,越来越蠢。

    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等待红灯的车流, 仿佛一具找不到灵魂的丧尸。

    出门之前,我没让韦一鸣送我,自己打车过来 的。

    因为不想让孟泽成知道,我去赴白羽歆的约。

    再走两条街就打车回去,一开始我是这样想的。

    但走啊走,高跟鞋像刀尖,走一步都钻心疼,我 还是没有停。

    沉浸在巨大的难以逃离的悲伤中,我没发现,一 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慢慢停靠在路边。

    “温小姐。”后座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笑意甚浓 的脸。

    我从悲伤中抽离出来。

    “不介意的话,上车哭吧。”白斯昀皱了皱英挺的 鼻子。

    去你妈的。我心想。加快脚步。

    我听见打开车门的声音。

    没走几步,手腕被白斯昀握住。

    我猛地往后退,挣开他。

    他比孟泽成矮些,但也算高了,我仰着脖子,瞪 他,“你他妈给我放尊重点!”

    白斯昀双手摊开举在胸前,后退一步,戏谑地看 着我,“女人要自爱,才会臝得尊重。”

    含沙射影骂我呢。

    我没心情吵架。

    况且我也理亏。

    所以我扭头就走。

    白斯昀腿长,三两步绕到我面前,堵住路。

    “不妨谈一谈? ”白斯昀双手放进西裤兜里,歪着 脑袋冲我笑。

    “有这个必要? ”刚才跟你妹已经谈过了。

    “没有么? ”白斯昀笑得我心里发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兄妹都不是好惹的。

    我惹不起,所以让我躲一躲,好吗?

    “白先生,如果您想奚落我,那就太浪费您的宝贵 时间了。如果您想劝诫我,您还是先去劝诫孟泽成 吧。”

    我觉得我把头埋得更低一点,他也许就看不见我 在哭。

    白斯昀轻轻笑了一声。

    “温小姐。”他的声音温柔得诡异。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既不想奚落你,也不会 劝诫你,我只是__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提醒我什么?”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他又笑了。

    “温小姐试过一晚上,被十个男人轮番搞的滋味 么?或者,被鳄鱼晈断双腿?又或者,试试Heroin会 不会让你上瘾?”

    白斯昀从西裤兜里抽出一只手,弯着食指,轻蹭 我的脸颊,“温小姐不是第一眼美女,但看久了,就会 发现美得透骨生香。”

    透骨生香。

    他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语速放得很慢,双眸温度 尽失。

    我已经,恐惧得连颤抖都忘记了。

    贴身的白色衬衫被冷汗浸湿。

    我盯着他,怎么也看不出他像是在开玩笑。

    那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开走了。

    疯子……

    我怎么净遇到些疯子

    孟泽成是疯子,白斯昀也是疯子。

    如果我被白斯昀加害,孟泽成会救我吗?

    如果两个疯子撕起来,会不会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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