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玉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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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
　　“是的，只是一直不敢确认。后来问过桑雅姐姐，她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让我暂时不要表明身份见你，会对你不利。”
　　“你是怎么和她走到一起的？”
　　“得知你家发生大火之后，我赶过去已经晚了。后来，就在我们经常玩的山里边，撞见了她。”阿覃低垂着头，十分难受，“救了她之后，她告诉了我那时瞧见的情景，说你没死逃了出去。我很欢喜，想要去找你。但桑雅姐姐那是已无家可归，我便找了个地方给她安顿下来。然后时常打听消息。久而久之，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
　　“桑雅姐姐说，眼下还不能和你靠的太近。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萧忆笑道：“谢谢你，阿覃哥哥。”
　　阿覃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退下离开。
　　桑雅的话让萧忆好生纠结，而阿覃的鼓励又让她感到温暖。她怔怔地发呆，手不停地抚着小竹筒。
　　待在破木屋中已经一天一夜，北轩霆依旧不见醒转。可惜啊破峰不会医术，只懂治些皮外伤。原以为北轩霆只是受点外伤，却没有醒来的迹象。而阿覃，自那以后便真的没怎么和萧忆说话，甚至在众人面前都少言刮语的，大家也就没注意到他。
　　他们一行，立即收拾行装回城找大夫。然最近的城，唯有橡州。
　　想起与大康国王的约定，此生不得踏入大康氏，连橡州不允。如今，不过几日，却又转来这里，实在让萧忆为难。
　　桑雅道：“大康国王不让你靠近，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百姓认出你。眼下，你身着女装，橡州又不是大康境内，有何所惧。再者，你扮成破峰的手下，保准没人认出。”
　　萧忆一撇，只见那些手下个个戴着面具唯有眼睛露出。扮成他们那样，估计除了她瘦小的身材能认出外，其他与人无异。不过，这倒是很惹人眼，走在路上绝对人人扭头相看。
　　平日里他们都是神出鬼没，现下却不得不现身走在人群中。萧忆混在队中，走在前面，瞧见两旁的人敬而远之，都不敢交头接耳，也就没那么担心，反而觉得好笑。
　　一行人涌入一家客栈安顿下来，便差来大夫瞧见。然接连看了几个大夫，都瞧不出是什么病症。都说把脉来看没有性命之忧，就是不知为何没醒。
　　破峰将大夫们都赶出去，甚是焦急。霆王爷可是重要之人，在他手上有了闪失，回去不知怎么交代。
　　他来回徘徊，桑雅坐在桌上喝茶都被她搅得厌烦，大声道：“你别晃了，大夫不是说了嘛，他死不了。”
　　破峰道：“霆王爷的性命都是你害的，还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的命抵他的命。”
　　“哼，正是好笑。”桑雅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杯中的水洒了出来，冷冷道：“那是他自己送上来的，关我什么事。再者，就算死了，也是应该。”
　　“你。。。。。。”破峰立马手握剑柄欲要抽出，萧忆抢上前拦住。
　　萧忆对桑雅道：“你就这么想他死么？”
　　桑雅没有回答，把头撇了过去，过了一会才到：“听说妙简姑娘此前也得过这种不醒不死的症状，你是怎么痊愈的？”
　　经她这么一说，破峰拍着脑袋大声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看来我们得赶紧回北都，找他们瞧瞧，说不定有办法。”当即命人收拾行装又要出发，萧忆都来不及说上几句。
　　一行人趁着夜色出了橡州城，马车疾驰在山间。
　　桑雅扫了一眼马车内的人，破峰竟然也在，看了他一会道：“你不是应该骑马在外头吗？”
　　破峰道：“为了防止某人再伤霆王爷，我得守着。”
　　“那你好好守着吧。”桑雅冷哼一声，叫外面的人停车。自己走出去要了一匹马骑。
　　破峰示意了一下萧忆，也跟了出去。马车又开始轱辘转动，看来他们都选择骑马了。
　　此时，马车内只剩萧忆和昏迷不醒的北轩霆。
　　“哎呀，夜里骑马也有一番风景，你说是吧，阿覃。”
　　“桑雅姐姐说的极是。就是有的人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甚是煞风景得很。”显然他说的是破峰。却听不见破峰与他争辩。
　　萧忆担心阿覃再说下去忍破峰生气，急欲出马车相劝。这时，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角。扭头看去，只见北轩霆已睁开眼睛，示意她不要妄动。
　　“你醒了。”萧忆小声说道，正要去扶他，被拦了下来。
　　北轩霆道：“先不要告诉他们我醒了。把车帘，我看看到哪了。”
　　萧忆点头，一眼掀开一角。北轩霆四下看了几眼，让她放下车帘，小声道：“照着速度，再行半天便能到我北轩国边境。到时，你设法引开破峰他们。”
　　萧忆奇道：“你要做什么？”
　　北轩霆道：“为了江山社稷，我是万万不能回北都的。”他一把抓住萧忆拉得更近了一些，“到时你只需引开破峰他们，其他的会有人操办。”
　　“你说的，可是桑雅姐姐？”
　　“哦，原来你早猜到了。”
　　“没有，只是刚刚想到。平白无故跑到外面骑马，不就是故意引开破峰，好让你有机会与我说。”
　　北轩霆笑了笑，道：“你很聪明。可惜，在情爱面前总是分不清何为重，何为轻。现在，我只求你这一件事，至于之后你是否会去北都，与我无关。你。。。。。。一定要答应我。”
　　只见他眼神坚定，充满期望地注视着萧忆，让萧忆无法拒绝，只好道：“好，我答应你就是。”
　　北轩霆呼了一口气，松开了她的衣服。
　　萧忆继续道：“其实，你早就醒了。一直装着不醒，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北轩霆点了点头。
　　萧忆叹道：“只可惜，你做的这些，那个人一点也不知道。”
　　只见北轩霆笑而不语。萧忆不明白，明明北轩翰这般狠心，几次对他痛下杀手，却还要处处为他着想。
　　北轩霆闭上眼睛，过来许久才又说道：“人人都说身在帝王之家，身不由己，更多的是绝情。殊不知，我们这几个兄弟之情，比寻常百姓家还亲。我知道二哥他并非绝情，只是逼不得已。如果他真的对我痛下杀手，我早就死了。”
　　萧忆还有一事不解，问道：“为什么桑雅姐姐会帮你？”
　　“因为我告诉了她她一直想要的答案。”北轩霆扬起微笑，但萧忆看出他的微笑是那般苦涩，想这个答案肯定跟北轩翰有关。
　　下半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期间桑雅转回马车上，破峰也跟着上来。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突然传来。
　　萧忆不知何时睡去，急忙睁开眼睛。只见北轩霆已经睁开眼睛。
　　“霆王爷，你觉得怎样？”破峰急忙上前关切道。
　　北轩霆摇头摆手，道：“这车晃得我不舒服，让我下车。”
　　“是是是。”破峰连忙叫人停车，将北轩霆扶下马车靠在大树一旁。又为他拿来水喝。
　　此时，天刚露白。萧忆看了一下四周环境，正在山涧之中。这里地势并不险要，两旁也只是树林平地。要想离开，恐怕找不到避身之所。
　　“老大，我们吃的没了。”一名手下走过来，禀报破峰。
　　“什么？”破峰猛然起身。
　　那名手下解释道：“肯定是赶路的时候掉了。”
　　破峰看向桑雅，桑雅生气地瞪他一眼，“看什么看，你可一直都盯着我。”撇过脸去。
　　说的也是，破峰一直跟在她身边，谅她也不敢造次，忙吩咐道：“霆王爷刚醒，需要补身子。你们两个，赶紧去山上看看有没有野味，打一只回来。”
　　“是。”两名随从立即提刀离开，前往山上。
　　北轩霆喝了几口水，将水壶交给破峰，道：“这一时半会也打不到猎物，我先睡一会。”说着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这地凉，我去拿条毯子。”萧忆跑到马车上拿来毯子为他盖上。北轩霆趁着这个时候拽了一把她的衣服，她轻轻拍了几下表示让他放心。
　　破峰见北轩霆一副虚弱的样子，能醒来已是大幸。自然没有多想，当即命人原地待命，并叫人拾来柴火烧在北轩霆旁。别看他看似莽撞，有的时候倒是挺心细的。
　　萧忆看了看，他们这一行人大概有十一个人，除却他们这一方的，也就是说包括破峰在内她得搞定七个人。另外两人已去猎物，剩下的人又可以找理由支开一些。
　　可是，找什么理由呢？
　　萧忆望了一眼，手中的水壶水所剩无几，又听到有水流声，便向破峰问道：“这附近好想有河，我去打点水。”
　　破峰道：“让他们去吧。”
　　“不用，我去就好，顺便洗把脸。”
　　破峰不放心，担心有敌人来袭，道：“那让他们两个跟你过去。”
　　“嗯。”萧忆点了点头，心想这破峰怎的变得这么谨慎。
　　她同另外两个人拿着空水壶循着水流声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一直都在想着，如何引来破峰。
　　那水流的方向，是要拐向山里的小道，山路陡峭。他们听着水声好像很近，但走过去却要比想象中远一些。
　　萧忆故意抱怨道：“这条路可真难走。”但跟在身后的那两个人并未搭话，一个两个成了闷葫芦。
　　水流声越来越响，拐到山那边，终于见到山间一条偌大的溪水飞流而下，击打在山谷之中冒出水雾，恍若仙境。
　　萧忆感叹道：“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这么美的风景。”
　　那两个人当她是空气一般，拿着空水壶去装水。
　　遥看四周，他们这是身处山腰，那滚滚溪水，向山下奔流而去。她比划地势，觉得方才来的路上，有一处地方虽然陡峭，但若是从那不小心摔倒滚了下去，最多掉入这溪水之中，刚好可以利用来引开破峰，当下做了决定。
　　她走到溪边洗了把脸，也给自己的水壶装满水，便跟那两个闷葫芦原路返回。
　　“哎呀。”还未到计划的地方，便因总看前面不顾脚下，真的扭伤了脚翻滚下去。
　　“妙简姑娘，妙简姑娘。。。。。。”死活不开口的两个人这下终于开口了，然根本听不到有人回应。
　　其中一名手下急道：“你在这守着，我去叫人。”他连忙跑回休息的地方，大声叫喊：“不好了，妙简姑娘摔了下去了。”
　　“什么？”
　　惊讶的不止破峰，连北轩霆也猛然起身，牵动到了伤口。
　　破峰急道：“你们两个留下，其他人跟我来。”他指的正是刚打猎物回来，正在火上烤着的人。其他的人都跟着破峰赶往萧忆摔倒的那个地方。
　　守在那里的人还在焦急地叫着萧忆，却听不到回答。见破峰等人赶来，简要说明了一下大概摔下去的位置。
　　他们查看了一下地势，见那山下溪水流淌，甚是湍急。
　　其中一人对破峰道：“老大，这山下水流湍急，妙简姑娘她恐怕。。。。。。”
　　破峰吼道：“住嘴。。。。。。要想活命，就快给我下去找。”
　　“是是是。”那几个手下连忙蹲下，往那山下慢慢挪去，一路叫喊妙简姑娘。
　　“我在这。”萧忆的声音从山下传来。
　　众人大喜，破峰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还好这里有块大石头。就是崴到了脚，走不动了。”
　　破峰听着，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恐她伤的严重，“妙简姑娘，你放心，我们马上救你上来。”
　　“这里太陡了，别从我摔的地方下来，会砸到我的。我就在溪流边上，你们从方才我们取水的那边绕过来吧。”
　　“好，你在那等着，我们这就过来。”
　　破峰赶紧带着他们走到溪流那边，顺着溪水慢慢而下。只见萧忆坐在大石头上，双手捂住了脚。
　　“妙简姑娘——”破峰等人跑了过去。
　　萧忆道：“我脚崴了。”
　　破峰当即命令道：“去把妙简姑娘扶下来。”
　　两名手下扶着萧忆，一行人因为她的脚，走的甚慢。好不容易才走到原来休息的地方，却发现那里两人平躺在地，其他人都不见了。其实，不见的就是北轩霆、桑雅、阿覃。
　　那两名手下只是中了迷药动弹不得，破峰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道：“是桑雅姑娘，她掳走了霆王爷。”
　　破峰抬头望了一眼，马车也不见了，但那些马还在，问道：“他们往哪边跑了？”
　　“那边。”一人指向折返的路。
　　破峰急道：“他们做的马车，跑不远，快追。”当即命令那两人照顾萧忆，与其他人翻身上马往那方向奔去。
　　萧忆见他们三人知驾了马车离开，早已在心中指责他们，明明就知道马车跑不快还选择马车，真是白费了她的一番心思还搭上了腿。跑得掉倒好，跑不掉她岂不是枉费心思。不由得叹气，坐了下来，在心中默默为他们祈祷。
　　可是，还没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萧忆已经远见他们踏着马蹄归来了，身边还着阿覃。
　　萧忆连忙起身，一瘸一拐迎上了，焦急道：“另外两个人呢？”只见阿覃面如死灰。萧忆见他回来，就知事情坏了。难道没逃脱？
　　“你问他。”破峰将阿覃推到在地。
　　阿覃登时大哭起来。
　　萧忆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阿覃哭道：“桑雅姐姐和霆王爷，一起掉下山崖了。”
　　“什。。。。。。什么？”萧忆犹如五雷轰顶，实在不敢相信。怎么会呢？他们不是计划逃跑远离北都么？怎么就掉下山崖了呢？
　　破峰冷冷道：“原来，桑雅一直都在寻机会与霆王爷同归于尽。方才我们追赶上去，刚好撞见她推开这人，架着马车往悬崖奔去。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坠入悬崖。”
　　“怎么会这样？”萧忆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破峰等人垂头丧气，眼下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他们意想不到。
　　阿覃哭了一会，才开口道：“方才，桑雅姐姐推开我时，这张纸从她衣袖中掉落了下来。”他将一团纸递给萧忆。
　　萧忆接过铺展开一看，里面详细记载着五年前的来龙去脉，只不过北轩翰所扮的角色被篡改成了北轩霆意图不轨，想争皇位而策划的一切。若非她早已之情，定将这纸中所说的信以为真。
　　其中还提到桑雅被北轩霆利用，借桑雅对北轩翰的爱诱导她参与其中，却不知是骗局云云。
　　这样看来，这张纸是北轩霆自己写下的罪状。
　　但萧忆明白，这是北轩霆想用自己的命结束那场荒谬的大火，而爱而不得的桑雅竟然愿意付出生命成全。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心境？
　　萧忆只感自己的爱，还达不到他们的那种境界。甚是犹豫。想起桑雅对她说的话，觉得有时候自己真的很自私。
　　或许，她也该退出，原来这纷争。原本，北都那里的一切就不属于她。想到这，她便做了决定。
　　“这可是霆王爷的笔迹？”萧忆将它转给破峰，语气突转冷漠。
　　霆王爷写得一手好字，溟王府中裱有几幅他的字。他写的字笔画很特别，让破峰记忆深刻。破峰看了看，的确是霆王爷的笔迹，他只好点了点头。
　　萧忆立马表现出怒火中烧的样子，瘸着腿还要抢回破峰的马，忍着痛也上了马，一腔怒意道：“原来，杀害我姐姐的，你们北轩国也有份。”拉上阿覃，驾着马扬长而去。
　　“告诉北轩溟，从今往后，最好两不相见。否则，我一定为姐姐报仇。”
　　一人走过来问道：“老大，还追么。。。。。。”
　　话还未说完，只见两柄短剑飞了过来，插在破峰面前。破峰认得那是溟王爷特意为萧忆定制的短剑，平日里见萧忆最为爱惜。此时却将它还了回来，看来是真的是因纸张上写的事责怪溟王爷了。
　　“你，带几个人暗中保护，看他们去哪。剩下的，跟我回北都向主人禀明此事。”
　　“是。”众人当即分头行动。
　　

☆、抉择

　　
　　萧忆驾着马飞奔在大路上，来到分岔口时，她急忙拉拽绳子。马儿登时嘶鸣长叫，前蹄一蹬顿足，在那来回摆动。
　　“妙简妹妹，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阿覃被她趴放在马上，整个人都被颠簸得快要吐了。
　　萧忆见他甚是难受，急忙放下。一落地，阿覃马上跑到一旁，扶着树木大口喘气，欲吐吐不出的样子。
　　萧忆看了前方的两条路，一条通向大康，另一条不知是去哪。她在犹豫，不知往哪走好。心想已经答应大康不再踏入，又不能去北都，看来只有通向那条未知路了。
　　“阿覃哥哥，好点了没？”她的腿崴了，不便下地。加之适才那样猛蹬，脚更是疼痛难忍。只好驱赶马儿，慢慢向阿覃靠近。
　　阿覃只是伸出手摇晃，并未回答。看来，的确不太乐观。
　　萧忆坐在马上看着他的背影，过了好一会才见阿覃转过身来，脸色倒好了很多。
　　阿覃道：“咱们走吧。”他走过来牵了马绳，往那条未知的岔道走去，“大康、北都你是去不得了，我们就往这边走吧。我记得，不远处就有个镇子，到了那再给你找大夫。”他边说边牵着马走，没有一同骑行的意思。
　　萧忆见他片刻间如此考虑周到，很是安慰。
　　一人，牵着一马，带着一人，就这样行走在山中。此时清晨依旧，山间雾气缭绕还未散去。两旁的树丛，不时传来鸟叫的欢悦，甚是动听。
　　萧忆察觉有人尾随，没和阿覃多说话。
　　虽说前方有镇子，萧忆、阿覃二人竟也走了大半天，行至晌午才到。此时烈日当头，饥渴难耐。一进小镇，立即向村民讨要水喝，这才慢慢询问大夫的所在。
　　“你们也太把扭伤当成儿戏了吧，这样严重才知道来瞧大夫。”大夫瞧着那肿大的脚踝，直抚长须，一个劲地摇头叹气。
　　萧忆道：“大夫，麻烦你了。”
　　“哎。”见萧忆这般有礼，大夫只好叹了口气，拿来银针为她舒筋活血，再涂上备好的药膏，“还好你遇到的是我这个专治跌打损伤的神医，要不然你这脚也得半个月才好。”
　　“谢谢大夫。”萧忆脚踝上的死血逼出，扭动了一下没有那么痛了。加上涂了那药膏，凉凉的很舒服，笑道：“您果然是神医啊。”
　　“那当然，他们都这样称我。”大夫也毫不谦虚，嘱咐道：“这两天，切勿大动，好的会更快。”
　　“是是是。”萧忆起身离开。
　　阿覃结完账扶萧忆来到最近的一家客栈，也是这小镇唯一的一家。二人入住安顿好，小二一离开阿覃急忙把门关上，走到萧忆面前道：“他们还一直盯着我们。”
　　萧忆笑道：“怎么可能不跟呢？若是跟丢了，他们可就有苦头吃了。”
　　“那怎么办？不能让桑雅姐姐他们白牺牲啊。”
　　一听，萧忆心头一颤。路上一直忌惮暗中跟踪的人，她一直未开口，此时问道：“桑雅姐姐，还有长延大哥，他们二人真的掉下了悬崖？”
　　“当然，我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
　　“你早就知道他们要这样做？”
　　“没有。”阿覃急忙解释，“我和你一样，也以为只是要逃走就行了。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
　　“你给我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嗯。”阿覃点头，开始说起了那时的事。
　　当时，破峰将军被人叫开，只剩下两个手下在那烤东西。阿覃在桑雅的暗示下，靠近那两个人趁机下药，那两个人登时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阿覃赶紧牵着马过来，但桑雅却说霆王爷不能骑马，于是改用马车离开。当时阿覃就在担忧马车跑不快，会不会被赶上。
　　还没反应过来，桑雅已经出来抢阿覃的马绳。
　　“桑雅姐姐，你进去坐着，我来就行。”
　　“不用，你不认识路。”
　　当时阿覃就在想，他怎么不认识路了。只见桑雅拉拽绳子脱离大路，径直往丛林中驶去。
　　“桑雅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面对突如起来的状况，阿覃心有不安。身后的吆喝声、马蹄声随之而来，急道：“他们追来了。”
　　桑雅道：“很好！”
　　阿覃顿时“啊”的一声，不知何意。就在这时，前方树丛突然散去，一块裸地扑之而来。
　　“哎哟，悬崖！”他看的真真切切，前方悬崖越来越近。
　　突然，阿覃被桑雅猛然推开，翻滚落到地上。再爬起来往悬崖边上一看是，只见桑雅已然驾着马车飞奔向悬崖，坠落下去。
　　然后，破峰带领的人赶到了。
　　“原来是这样。”萧忆听完，不由得叹息。
　　阿覃陷入深思，悠然道：“现在想想，那张纸是桑雅姐姐特意掉落的。”
　　萧忆赶紧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说。
　　“你早就知道了？”
　　虽然嘴被捂住，多少还是能听出这话的意思。萧忆点了点头，垂下眼眸，思索片刻道：“少说还有七八天的时间。这几天我就呆着房里养伤哪都不去，你出去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她附耳小声说了大概。
　　阿覃连连点头，暗中记下。待萧忆说完，才小声问道：“我们，为何又要返回大康？”
　　萧忆道：“避开耳目很容易，难的是一直躲着他们。想必我不得踏入大康的事很快就传入溟王爷的耳中。他们道我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