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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沧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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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沿途经过几个村庄,除了有几个带炮楼的大院看起来有点气派外,其余的全是些残破的平顶土房,有的已经塌了半拉。村头街巷坐着一些衣襟烂褛的老人在晒太阳,瞪着吃惊和好奇的眼光瞅着我们的车。车子经过的村庄死气沉沉,听不到鸡鸣狗叫,偶尔从胡同里跑出个小孩,还被家里的大人赶紧拽回家。
    我问赵杰:“六哥,这地方咋这个样子?”
    “地方穷,又加上战乱,这老百姓哪有个好啊!”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来到一座大山下的一个屯子,把车停在村中一个带炮楼的大户人家门口。
    下了车,赵杰可傻眼了:那黑糊糊的大山上除了山尖上好像有点雪外,其他地方都露着地,树也没有几棵,山岗子上净些灌木丛。我看赵杰呆呆的样子心里不觉得好笑,心想这赵杰天天忙着师里的事,他忘了营口地区是海洋性气候,天气暖冬季雪存不住,哪有冰地里踹狍子的事?我逗他说;“咱今天务必要踹几个活狍子回去。”
    他干咧着嘴笑了笑说:“你说我咋忘了这个茬,这一带他存不住雪。不过咱赶仗(打猎的的一种方法,多人在山上撵一个人守在野兽必经的地方,东北的猎人管这叫赶仗)也照样能打着。”
    我们停车的这个大院看样子是家破落的财主家,长满篙草的土围墙和破炮楼,油漆班驳得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破大门。两尊布满土的石头狮子,有一尊脑袋已经掉了。门口的石头阶上坐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头,瞪着眼睛,张着没有牙齿的嘴瞅着我们乐。
    我走上前大声说:“大爷,我们是来打猎的,想把车停在这你看行不行?”
    这老头身板挺硬朗,耳不聋眼不花,听我这么一说笑了:“哎呀哈,当兵的还打猎?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打胡老三的呢!”
    “胡老三是谁呀?”
    “胡老三是俺这块的胡子头,你没看俺这家都叫他造害完了?”
    赵杰问他:“大爷你们这有狍子吗?”
    “净瞎扯,咱这山叫大砬子山,哪有狍子?狍子在北满的大山里。”
    “那咱这块都有啥野兽?”
    “大的野兽没有啥,山鸡、野兔和狼倒多的是。”
    “大爷你看我们要打这些东西到哪块打?”
    “顺着西沟塘子往山下走,那地方石头洞多,野兔有的是。”
    赵杰从挎包里掏出两根麻花递给老头说:“大爷,我们把车放在这,你给瞅着点就行。”
    老头接过麻花乐了:“家里人都上大石桥串门去了,就留我在家,反正我也是看家,多看个车也没啥。你们放心去吧,我给你们看着。”
    我们四人安排好车以后,背着枪带着吃喝顺着沟塘子往大山走去。
    刚进沟塘子,就听见山梁子那边传来小孩子不是好声的叫唤,赵杰说:“这孩子咋地啦,咱们过去看看。”我们跑上小山梁子往孩子哭的地方一看,只见树杈堆旁一个四十多岁身穿棉袍头戴瓜皮棉帽的人,正用木棍抽打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打得小孩满地乱滚。那人边打边骂:“我他妈的叫你偷懒,拿点柴火费了这么半天的事!”小孩连哭带喊说:“你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东家在打小伙计,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弟弟被张保长毒打的情景。这满腔怒火涌上心头,说了句:“这帮土豪恶霸真不是个东西!”
    这时候,站在我身后的警卫连中士侯殿春问我:“王参谋你说啥呢?”
    我又重复了一遍,他怔怔地瞅着我。我忽然想起来,这土豪恶霸的词是共产党八路军那边用的,我这一上火怎么把这词也说出来了?于是马上又改了一下口:“这老财没有好东西!”
    侯殿春笑了笑,赵杰在一旁瞪了我一眼,我才想起来当着矬子别说矮话,赶忙补充了一句:“不过这有钱人里也有好人。”
    这时候,那个中年人好像是打累了,坐在一个大树茬子上点着一支烟,一边吸一边看着小孩背着一捆柴火走了。赵杰对我说:“这人挺可恶啊,这么点个小孩下这么狠的手,真有点太过分!”
    “咱们先练练枪法咋样?”
    “你可别乱来呀,你可不是日本鬼子,打死他是要沾包的!”
    “你寻思哪去了,我能随便打死老百姓吗?”
    “那你是啥意思?”
    “咱吓唬吓唬他。”
    “怎么吓唬?”
    “我带一个人上那边的山梁子,你们在这边山梁子。咱们从两边往他身边开枪,保准吓得他屎都拉裤兜里。”
    两个士兵都说:“行。”
    赵杰也说:“咱们就逗逗他。”
    我领着侯殿春从下边的沟塘子偷偷摸到对面的山梁子,趴在地上架好了枪。
    这家伙这时抽完烟,架起了二郎腿,嘴里哼哼着东北的“二人转”。我照他的头顶上砰的就是一枪,他一头栽到地上一动不动,当时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我这一枪把他打死了。仔细一看,只见这小子两手捂着脑袋直哆嗦。侯殿春照他的屁股后就是一枪。他屁股后的土一冒烟,蹭地往前一趴。对面山梁子赵杰的枪也响了,他的头前一冒烟,吓得他往后一缩。侯殿春又一枪打过去,他又往前一趴,刚想往起站我照他的头顶又是一枪。这小子站也不是,趴也不是,退也不是,没招了。直起身子跪在地上,两手冲两边山梁子连连作揖大声喊道:“三老四少,各位老大!兄弟我不知哪块得罪了,请挑了亮子,别叫我这么遭罪!”
    我冲他喊道:“你觉得遭罪啦,刚才打小孩的时候你不是觉得挺高兴吗?”
    “各位老大,原来是为这事,兄弟我再也不敢了。”说着就要往起站,我照他的头顶又是一枪,这小子一头栽到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过了一会他还是一动不动,侯殿春说:“王参谋,不是打死啦?”
    我这时心里也没了底,看对面赵杰他俩也伸着脖子往下看。我对侯殿春说:“咱俩下去看看吧,打死了可就麻烦了!”
    “可不是咋地,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动弹了。”
    我俩提着枪走下了山梁子,赵杰他们也下来了,到了跟前一看,这小子那也没受伤,闭着眼睛在那装死。我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起来吧,别装死啦!”
    这小子一听,睁开眼睛“扑楞”就站了起来。我一看这人长得块头挺大,一脸恶相,嘴有点歪。他站起来后问:“我说当兵的,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们干啥拿枪打我?”
    “逗你玩呗。”
    他急眼啦,一蹦老高:“有你们这么逗着玩吗,这枪子不长眼睛,伤着我你们负得起责任吗?你们是哪个队伍的,我找你们当官的去!”
    我一看这小子要没完,把枪对准了他:“你吵吵啥,你把小孩往死里打,我们逗逗你,你抱啥屈?”
    他把眼睛一瞪:“我家的小伙计,我愿咋打咋打,谁也干涉不着,我和你们有什么缸碴,凭什么逗我?”
    “你有完没完了?”
    “没完,能咋地?”
    “能咋地,我一枪毙了你!”
    说着我拉上了大栓,顶上了火。这小子一看我真急眼啦,小声嘟哝:“算你厉害,等一会叫我外甥来收拾你们!”
    赵杰说:“你外甥是干什么的?”
    他脖子一挺:“你打听这干啥?保准能收拾得了你们就行了!”
    “什么玩艺能收拾了我们?”
    “我外甥是营口独九师的排长,咋地管不着你们哪?”
    我们四个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楞巴楞眼地瞅着我们:“笑啥?”
    “那好,你去找他吧,我们等着你!”
    他气囔囔地往屯子里走去。
    这个人走后,赵杰说:“人咱们也逗了,现在该咱们打猎了吧。”
    “在哪?”
    “在这呀!”
    “在这,咱这一阵子枪,什么野兽不跑啦?”
    “可不是咋地,我光顾高兴啦,怎么忘了这个茬?那好,咱们往大山里走。”
    顺着沟塘子,我们来到了大山根。不怪老头说这山叫“大砬子头”,漫山遍野净些大石头砬子。山上的树木少,又没有树叶,一瞅挺老远。只见这些砬子长得奇形怪状,有的像犀牛望月,有的似野马分鬃,有的如巨龙飞腾,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天然的石头动物园,我们不禁为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功而拍手叫好。
    赵杰说:“咱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开始赶仗。我们三个人赶,喜山的身体不好在沟口守侯,不过喜山的枪法不把握。”
    “没问题!日本少佐都叫我打死了,何况几个野兽?”
    侯殿春惊讶地瞅着我:“真的吗?”
    “这倒不假。不过他的枪是顶在人家的脑袋上,这和打野兽可不一样。这野兽可贼着呢!”
    “没事,再贼性的野兽也逃不出我的枪口。”
    “但愿如此吧!”
    我们铺上油布,摆上吃喝。吃了一通后,他们三个提着枪往山上走去,我留在沟口注视着野兽的出现。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山上的三面响起了敲树和呐喊声,我知道他们开始赶仗了。于是把子弹推上膛,把枪架在树杈上瞪大眼睛注视着大山的方向。左等没动静,右等也没动静。除了有几个山雀飞过以外,什么野兽也没见着,时间一长,我紧绷着的神经也就松了下来。吃饭的时候又多喝了几口酒,这眼皮怎么也不听使唤了,于是靠在树上想抽支烟缓缓精神。没想到烟刚抽了两口,精神没缓过来却做起了梦。
    我梦见在工作队和胡子们打交手仗,我那个灵巧劲就别提了,胡子们上来一个我摔倒一个。一个大个子的胡子过来,我抓住他转身就是一个“大背”。可怎么使劲也背不过去,沈队长在一边喊“加把劲”。我刚一使劲,只听炸雷一样的声音:“你怎么睡着了!”
    这声音吓我一跳,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赵杰阴沉着脸站在我的面前,两个士兵也汗巴流水地不是好眼睛地瞅我。我一见急忙端起枪问:“撵下来啦?”
    赵杰哭笑不得:“撵下啥?有啥也都跑啦,你可坑老人了!你看我们三个累得汗巴流水的,你可倒好,睡起了大觉。”
    “真对不起,都怪你这酒太有劲。这样吧,这回我去赶,你们三个守着。”
    赵杰看了看天气:“拉倒吧,等你扭达到山上日头早落山了。咱们打打散围吧,两个小时后在这集合。”说完后我们分头上了山。
    要说赵杰打围可真有两下子,两个小时后我们相继回到了沟口。我们三个啥也没碰着,赵杰自己却打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
    看到我们三个都空着手,他“哈哈”大笑:“要说这打围不是我吹,老炮手他都得服!”
    那俩士兵急忙说:“那是,赵副官打围是出了名的。”
    “你们别瞎溜须,他这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
    “不服气咋地,你给我碰个试试?”
    我嘴没说心想,我早晚不等我非得打个难打的野物叫你看看。
    说说笑笑地我们下山回到了屯子。
    回到屯子到了车旁,看车的老头仍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车旁围了一些卖呆的人。
    老头看到我们回来乐呵呵地说;“长官,这野物没少打吧?上午我就听枪响了好一阵子。”
    我说:“野物倒没打多少,差点打了个人瞎子。”
    他张着没牙的嘴吃了一惊:“咱这连黑瞎子都没有,哪有什么人瞎子?”
    我把上午的事情简单一说,他说;“长官哪,我不是吓唬你们,你们这下可惹祸啦!你们逗的那个人是我们屯的,外号叫‘于大巴掌’。这小子的外甥以前是个胡子头,前一阵子不知道怎么参加了营口的部队,而且还当了个排长。这小子仗着他的外甥,在我们这一带横行霸道,围前左右的屯没人敢惹他。上午我看他着急忙慌往营口走了,八成是去找他的外甥,你们信我话快点走吧,要不然就麻烦了!”
    “大爷没事,他不敢把我们咋地。”
    赵杰把吃剩的东西递给他:“大爷,你要不嫌呼,这点东西您留着吃吧!”
    他看着包里剩下的麻花、烧饼、杠头说:“这东西过年都捞不着吃,还嫌呼啥呀?”
    告别了老人,我们上了车。刚要掉头往回开,从屯外开来了一辆卡车,上边站着十来个士兵。汽车到了我们的车前停了下来,车上的士兵跳下来把我们的车围了起来。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你们想干啥?”
    其中有认识我的赶忙敬礼:“王参谋,误会了。有人报告说有胡子,排长带我们来抓胡子。”
    “混蛋,你们看到有开吉普车的胡子吗?”
    这时候从驾驶楼里下来一个少尉和那个叫于大巴掌的人,少尉下了车看到我“啪”地打了个立正,怔怔地站在那里。我说:“少尉,私开军车带着士兵出来这是违反军纪的。”
    赵杰在车里说:“跟他费那些话干啥,叫他们滚开咱们走。”
    他一听向车里敬了个礼说:“赵副官,都是我老舅不好,他说有胡子我才带兵来。”
    “行啦,把你们的车让开。告诉你老舅以后别老欺负人,没啥好处!”
    “长官放心,以后他不带敢了!”
    待我们的车掉头开走时,他还站在那里敬礼,他那个老舅已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更新最快 )
    正文 第 八十二 章 营口大侠
     更新时间:2010…2…4 14:05:48 本章字数:4533
    回到营口时已是万家灯火,我们找了家小饭馆让老板把兔子和野鸡做上,大家闲唠着打猎时发生的事,侯殿春问我:“王参谋,你的老家在什么地方?”
    “在吉林北,舒兰县法特镇”
    “那地方是八路军的占领区,听说这八路军现在可欢实起来啦,穷苦老百姓都欢迎他们,不知是真是假?”
    “你打听这些干啥?”
    “听你的话,你的家境也不是个宽裕家庭,因为你在山上说过就恨这些土豪恶霸,不知这话是啥意思?”
    侯殿春问这话时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侯殿春是十二月份才来当兵的,他们一块来了六人,领头的是军需处的一个叫郭明的上士。这郭明是师部军需处李处长的外甥,这六个人都是山东人,说老家战乱没有饭吃,他们由郭明领着到东北找他的舅舅当兵吃碗饭。这李处长和赵杰的关系不错,托赵杰和师长说把郭明留在军需处,其他五个人都分到了警卫连。为了这事李处长特意请他吃饭,又给他送了一份厚礼。因为师部警卫连几乎都是师部军官们的亲属,下边的士兵托人想进都进不来,赵杰一句话就能把这六个人中的五个人留在警卫连,而且最小的是中士,可见赵杰在王家善心目中的位置。由于这侯殿春是新来的,我对他又不了解,所以他问我的时候我没有吱声,正好这时候饭菜已经端上来,我借机张罗吃饭吧,这个话也就叉开了。
    吃完饭回家以后,我把打猎碰到的事跟玉莲一学,她笑可够呛:“你们也真够可以,人家打人家的伙计碍你什么事,吓唬吓唬人家能咋地?”
    “咋地到不能咋地,起码出了这口气。你说我怎么一看这些土豪恶霸欺负人这心里就来气?”
    “你呀,就是离不开你哪穷根!”
    过了两天是个礼拜天,师部的军官们都陪着太太到街里办年货。我也着便装和玉莲上街去溜达,顺便想捎点年货回来。
    一九四七年春节的时候,东北战局基本平稳,地方上的老百姓过上了消停的日子。营口市的大街上,各家店铺都已开张,南来北往的客商把各种货物摆满了大街小巷,市场恢复了以往的繁华。
    我们跟着拥挤的人群,一边看着热闹一边挑选些准备过年吃的东西。当走到营口大街十字路口旁一个胡同里时,一伙人七吵八嚷地挤在那里。当时以为是卖什么便宜呢,我拉着玉莲的手费了挺大的劲才挤到跟前。仔细一看哪有什么货物,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满脸是血,趴在一堆地瓜上面,旁边有三个不三不四的人嘴里骂骂咧咧的。玉莲说:“走吧,这有啥好看的?”
    我这个人哪,年轻时好奇,问身边的人咋回事,身边一个妇女低声说:“这伙人是市场青龙会的,朝这个农民收保护费,人家说地瓜没卖呢没有钱,他们就把人家好个打。”
    “那警察咋不管呢?”
    妇女打量了我一下说:“先生你是外地来的吧,这青龙会是咱营口买卖人的爹,警察都是他们一伙的,他们收了钱和警察对半分,你说这警察能管他们吗?”
    正在这时,一个细高挑穿一身青裤挂的人照哪个人的屁股踢了一脚,骂道:“乡巴佬,你他妈交不交?”
    那人趴在地上说:“我真没钱呐,你们行行好,家里就等我卖了这筐地瓜过年呢!”
    “我他妈管你那事,到我的地盘卖东西就得交钱!”
    “那我不卖了行吧?”
    他眼睛一瞪又踢了他一脚:“占了这么久地方,一分钱不交就想走,谁给你行的这规矩?想走行,地瓜留下!”
    然后把地上的地瓜用脚往四处踢,那人连用身子捂,带用手往回划拉:“你们可不能这样,家里的孩子都指着这筐地瓜买点年货呢!”
    我一见这火“呼呼”地往上冒。玉莲一把没拽住,我走到青龙会人的跟前说:“你看他也没说不给,卖完了钱再给你们还不行吗?你们干啥这么凶?”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骂道:“哪个老娘们没夹住,冒出你这么个货,想管大爷的闲事,你不打听打听大爷是谁?”
    “你的嘴放干净点,我知道你们是青龙会的人,没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帮地痞流氓吗?”我这话一出口,他们三个怔怔地瞅着我,卖呆的人呼地一下子往外闪。
    玉莲上前拽着我的胳膊说:“走吧,你管这闲事干啥?”
    “我就看不惯这帮人欺负穷人。”
    那个细高挑的人说:“哎呀哈,咱营口还来个大侠,听口气和共产党的话一样,八成是八路的探子吧?”
    我没搭理他,弯下腰帮老乡往筐里拣地瓜。他一见飞起一脚就奔我的面门踢来,我往后一闪,用手托住他飞起的脚,使劲一掀,把他掀个大仰八叉。另两个人一见呼地扑了上来,我飞起一脚踢在一个家伙的下阴上,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他疼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待又一个快到我身边时,我往后退了一步,左脚一晃,右脚腾身一个“旋风脚”,只听“啪”地一声,脚掌正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得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他们仨一见我也不是好惹的,爬起来分开人群就跑了。
    我对那个老乡说:“你快收拾收拾走吧,这地方你不能再卖了!”老乡一边给我道谢,一边赶紧收拾地瓜,然后挎着筐捂着脸走了。
    玉莲见他走后说:“咱也别溜达了,这帮人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我一想可也是,就分开人群和玉莲往回走。
    刚走了不远就听后边有人喊:“站住!”我回头一瞅,只见十来个人手里提着棍棒、铁叉、大刀向我们撵来。
    玉莲说:“快跑吧!”我刚要跑,猛然想起我倒好说,玉莲穿着高跟鞋能跑得了吗?这伙人追了上来,我能扑楞他一阵子,玉莲怎么办?恐怕挨打的就是她了。
    “你赶快走我来对付他们。”
    “你能打过他们吗?”
    “打过也得打,打不过也得打,你赶快走!”
    玉莲寻思寻思没有走,闪到一旁从地上拣了一块砖头。
    这伙人到了我跟前并没有急于动手,一个矮粗胖的人冲我抱拳一拱手说:“兄弟,哪个道上的?”
    “独九师师部的。”
    “当真?”
    “这能有假吗?”
    “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你算干啥吃的,凭什么看我的证件?”
    “你要是不拿出证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啦!”
    那时我要真拿出证件他们也就消停了,因为你在地方上再霸气,也不敢惹军队呀!可是那天我着的是便装,这证件在军衣兜里。他见我拿不出来,把手一摆,那帮人呼啦一下把我围在了中间。我也拉开了架势准备拼死一搏。
    一个高个的小子举着棒子奔我头顶打来。我侧身一闪,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他疼得一弯腰,我又一个“二踢脚”,踢在他的下巴上,把他踢了个仰八叉。
    矮胖子说:“给我往死里打!”
    这伙人刚要一齐往上冲,我心想一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这回要够呛。正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侯殿春和三个士兵上街溜达,看到我和这帮人打了起来,急忙跑了过来,连踢带打,把这伙人打得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看到他们累得汗流满面的样子,我说:“谢谢各位,要不是你们到来,我还真够呛了!”
    侯殿春问我:“咋回事,你怎么和他们打起来了?”
    我把事情经过一学,侯殿春说:“王参谋,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我佩服你!我们四个是拜把子兄弟,你要是瞧得起我们,咱们就拜把子结成生死兄弟。”
    我一听乐了:“既然各位这么看重我,那好,咱们今晚就拜。”
    玉莲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都是些小当兵的,你搭理他们干啥?”
    “你知道啥,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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