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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仙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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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好剑,挥了挥麻木的胳膊,沐晚转向看了一眼师叔的屋子,略作犹豫,最终还是跳上老槐树,重新开始扔泥巴丸子——说好的五千次,今天还有八百次没有完成呢。现在不练,呆会儿天黑了,没法再练。所以,沐晚,再累你也必须扛起!
  八百泥巴丸子扔到一半,她连抬手腕的力尽都没有了。没办法,只能吞服一粒养灵丹,调息之后,再接着练。
  练完之后,她老老实实的用将水缸连缸带水的抱进到里,洗澡。唉,有师叔在,很多事儿,真心不方便。
  收拾妥当后,她在竹床上坐好,取出那本《金文古录》,查找蓝碧玺灵珠上的另外一个字。很可惜,找遍全书,也未能找到。
  罢了。沐晚耸耸肩,又从储物袋里取出田妈妈的针线筐儿,从里头选了一个黑色的线团儿,截出十几根两尺来长的线条儿,细细的编成一根项绳儿。项绳的中间织了一个玲珑丝网,灵珠刚好能装进其中。最后,她将新鲜出炉的灵珠项链戴在脖子上。低头一看,不错,灵珠妥妥的藏在衣服里。
  从此,姐不必再担心胡老四之流了。
  半个月之后,张师叔终于闭关结束,从屋里走了出来。沐晚当时正在全神贯注的练剑,一剑劈下,抽刀断水,剑气如虹,连空气都象要被劈成两半。
  张师叔在闭关期间,境界完全巩固不说,又略有提升。见状,心里的那点儿得意被眼前的情形“哗啦”的劈了个粉碎。
  唔,师侄太逆天,身为师叔,压力好大的说!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冲树底下的假废材招招手:“小晚,过来!”
  沐晚这才看到他,惊喜的提着剑跑了过来:“师叔,您出关了!”
  “嗯。”张师叔看着她那张汗津津的小脸,赞许的连连点头,“这里的事情已了,明天我们便要继续赶路。这次走的是水路。你有什么要采购的吗?下午,我带你去街上逛逛。”
  “真的!”沐晚禁不住欢呼。她有太多的东西要买。并且,自重生以来,她还从未逛过街呢。
  “当然是真的。修炼不能急于一时,也要讲究个劳逸结合。你去换身干净的道袍,呆会儿就带你去。”张师叔看着她那雀跃的样儿,忍不住笑了,暗道,这熊孩子,逛个凡人界的集市,也能兴奋成这样!
  陈关渡最大的集市在南城。集市口有一道老旧的木楼牌,上面的油漆早已剥落干净,露出木料的原色。楼牌正中挂了道木头额匾,上面写着“南城集”三个大字,也是朱漆尽落。刚巧这天是“赶集日”。尽管到了下午,集市里依然人来人往,商贾如云,热闹非凡。
  前世,沐晚养在深闺。所谓的出门逛街,是车接车送,直接去京城里有名的银楼或布料行而已,不知“赶集”为何物。故而,一进集市,她只觉得要看的东西太多,两只眼睛根本就忙不过来。
  张师叔见状,索性取出一块碎银给她:“小晚,你想买什么,自己去买。一个时辰后,我在牌楼下等你。”人挤人的,看着就烦。再者,小晚有修为在身,身手也不错,这里的凡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他还不如去路口的茶楼里喝喝茶,落个清静。
  “谢谢师叔。”沐晚接过碎银,一双大杏仁眼笑成了月牙状。师叔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和张师叔分开后,沐晚放眼四望,首选这条街上最冷清的布料行。她只是想些素色的细绸做中衣而已,又不是找最时新的布料,所以,没有必要去最大的布料行里凑热闹。
  店里连掌柜带伙计只有两个人。伙计刚刚将唯一的客人送出门,见到沐晚,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小道士,我们不买符!”每逢赶集,三教九流的,都冒了出来,卖符的,化缘的……烦死个人。
  沐晚赶时间呢,哪有那闲工夫跟他计较,直接应道:“我不卖符。师父让我来买布料的。”心里很是无奈:实在是这副小身板太坑人,买几匹绸布而已,也要替自己找个子虚乌有的“师父”。
  一听是生意上门,伙计的脸色立马好看了许多,让到一边,在门口哼唧道:“小道士,你师父都要你买些什么布料哈?”
  “有上好的白细绸吗?有多少,我要多少。”沐晚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
  “啊?”伙计瞪着一双眼睛,呆若木鸡。
  还是柜台里的掌柜反应快,闻言,乐癫癫的小跑出来,笑嘻嘻的冲沐晚做了个请的动作,连声说道:“小道长,请请请,里边请。”说完,伸腿踢了伙计一脚,压低声音命令道,“还杵着做什么,快去给小道长倒茶。”
  “哦哦哦。”伙计回过神来,边往里走,边挠头,一脸的难以置信——怪哉,哪家观里的道长会派个奶娃娃出来大采购?
  
  第31章 我自逍遥
  
  柜台旁摆站两张长背木椅和一张方几。沐晚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好,不等掌柜在另一张椅子上侧身坐下来,直接往方几上撂了一个银元宝:“掌柜,麻烦把你们店里最好的白细绸找出来。”
  掌柜收了银子,原本愁苦的方脸激动得使劲的抖了两下,站直身子,冲店后面喊道:“黑子,快,上茶,上好茶!”说完,亲自去柜台里抱来一匹月白色的细绸,双手捧在沐晚面前,满脸的皱纹展开,笑得花枝招展,“小道长,您看,这面料如何呀?”
  沐晚抬眸瞅了一眼,淡声说道:“唔,是江南府老黄家的细绸。这样的素绸,你们店里有多少,我全要了。”运气不错,随便选了家店,就找到了平素穿惯的料子。
  这种布料太素,价格又高,很难卖得动。新东家不懂行,年初的时候,进了一千多匹绸料,有九成是这种素绸。这不,都卖了半年,还只卖掉十来匹。剩下的全积压在库房里。掌柜愁得人都瘦了十来斤。猛然听到一句“全要了”,他狂喜的险些手一滑,丢了手里的绸料。
  “这个,小道长,这种细绸布料,小店有千多匹呢,值万余两银子。”掌柜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小道长宝山在何方,小店好给您送去?”
  沐晚听了,不由一愣。就这么间小店,她原以为最多能有个百来匹便是顶天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千多匹,能做多少身中衣哈!得穿到猴年马月去了!不过,转念一想:姐有空间呢,再多也装得下。一次买齐全了也好。
  “不用,你先清理出来。”她抬头,看向柜台后面那道蓝底白花的布帘,问道,“里头有空地没有?”
  “有的,有的。”掌柜连声应道。
  刚刚才劫了胡老四两个,沐晚不差钱,说道:“那好,将布料都堆在里面的空地里。我要先验货。”
  “这个自然,小道长稍等片刻,小的去备货。”掌柜急匆匆的掀帘进了里间。
  片刻之后,那个叫作黑子的伙计端着一只青花细瓷大盖碗小跑出来,放在方几上:“小道长,您请慢用。”
  沐晚用手指头轻叩几面,算是答礼。
  黑子低头,掩去眼底的惊诧,不再敢拿她当成寻常的小孩子对待,先是退到一旁,然后才匆匆忙忙的去搬门板,看样子是要关店门。
  沐晚不解的问道:“你们要打烊了?”
  黑子一边上门板,一边答道:“是掌柜吩咐的。小店人手少,今儿下午就专门做您这一桩生意。”
  也是。两个人搬千余匹布料,确实要费一身力气。沐晚挑眉,不再吭声。
  黑子上好门板后,也急匆匆的跑到里边备货去了。
  足足等了一刻多钟,掌柜衣背尽湿的从蓝底白花的布帘背后走了出来。从袖袋里掏出块灰白的布帕,擦去脸上的汗水之后,他才快步走到沐晚跟前,笑嘻嘻的抱拳致歉:“劳小道长久等了。”刚刚在库房里搬运布料的时候,他和黑子一边干活,一边八卦过了。两人一致认为这位粉雕玉琢的小道长绝对不是寻常道观里出来的。看那通身的气派,不知道是哪位世外高人座下的仙童呢。所以,两人越发的恭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沐晚双眼微合,看是在闭目养神,实则一直在听着里头的动听。闻言,她才睁开眼睛。
  “货已经备齐了。小道长,里边请。”掌柜快走两步,站在内门旁,亲自替她打帘子。
  “多谢。”沐晚微微颌首,提起袍角,跨门而入。
  内门里头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黑子正好码完最后一匹素绸。院子里的空地上整整齐齐的码着小山般高的素绸。其中,近三分之二的绸料是月白色的,还有一些是淡黄和浅蓝色。这两种不同色的,被另外码成两小堆。
  沐晚凝神细看,材质都是一样的,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小小的人儿,眼神利如剑,好不犀利!掌柜见状,禁不住又掏出布帕子擦汗,在一旁小心的解释道:“小道长,您看,这两样只是色儿不同而已……”
  “没事。我全要了。”沐晚懒得跟他啰嗦,从储物袋里取出两锭五十两的金元宝,直接塞在他怀里,“这些够了吧?”
  一百两白银可以兑换一两黄金。掌柜认得这是五十两一锭的金元宝,一一用嘴咬过,又拿在手里掂了掂,笑得合不拢嘴:“够了,足够了。”一手抱着个金元宝,他的声音甜得直冒泡,“小道长,宝山在何方?我这就装车给您送去。”
  沐晚没有回答,走到布料堆前,转过身来,正色道:“先前那五十两就当是赏你们的。今天的事,只字不准向外传。”
  “是,是,是。”掌柜脑门上的汗又嗖的直淌,头如捣蒜一样,一通猛点。他还以为小道长年纪小,早就忘了先前给的那个银元宝了呢。
  沐晚转过脸,看向垂手侍立在一旁的黑子。
  黑子立马双手作蒲扇狂摆:“不外传,绝不外传。打死也不外传。”
  很好。沐晚转过身,屏息凝神,轻喝一声:“收!”
  堆在地上的素绸“哗啦”一下,尽数被收进空间,原样码在储物间里。这是沐晚前两天晚上搓泥巴丸子时,新悟出来的收纳方法。不然,她也不敢一下子买这么多的绸料。
  “扑通”、“扑通”,背后接连传来两声闷响。
  沐晚回头一看,只见掌柜和黑子两个都趴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叩头:“神,神仙……”
  这也能叫神仙?幼稚!沐晚懒得再理他们,提气,纵身跃出小院,在这一片屋脊之上展开“逍遥八步”,嗖嗖的拉出一串残影,一息之后,人已在十丈开外。
  轻松跳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沐晚紧走两步,拐出巷子,融进了往来如织的人潮之中。
  略为总结了一下购物经验,沐晚走进了集市里最大的那家针线铺子里买鞋。她要买十双叫做“千层底”的厚底布鞋。很幸运,这家铺子货备得很足。半刻钟不到,店里的伙计居然真的给她找来十双一模一样的青布黑底鞋。不过,找来的鞋子全部都长了近两指。对此,伙计解释得很清楚:她在长个,不长点,等到了来年,这些鞋恐怕都会短了。
  听他这么一说,沐晚便没有再吱声,照单全收。
  见她人小,怕她不好拿,伙计特意找来几根结实的碎布条搓成细绳,将十双鞋子平均捆成两扎,帮她一前一后的挂在肩膀上。沐晚走出门时,冷不丁听到伙计在背后嘀咕:“真可怜……”她不由翻了个白眼,急匆匆的拐进旁边的街角里,把两扎鞋统统塞进储物袋里。
  随后,她在一家杂货铺里买了四个牛皮水囊。每个牛皮水囊仅一尺长,半尺宽,最多能穿十来斤水。店家很热心的将四个牛马水囊紧紧的卷成一卷,外面再用细麻绳绑得严严实实的。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也不想太招摇,便装模作样的提在手里,等到了人迹稀少的街角才将水囊卷放进储物袋里。随后,她又去另外的杂货铺里如法炮制,又收集到了五个差不多的牛皮水囊……直至,差不多收集了百来个水囊,她才作罢——在荒山野岭里呆了一个多月,她实在是受尽了要什么没什么的苦。如果有机会,定要多多的采购,以备不时之需。
  最后,沐晚还想去逛一逛铁匠铺子。可是,当她走到铺子门口,只见满铺子都是黑不溜秋的凡铁,哪里还有购买的欲望?更何况,她这样一个三尺高的小道童,跑进去,张口就要买刀买剑,飞剑十有八九买不成,招来一条街的人过来围观倒是真的。
  东西差不多买齐全了,沐晚抬头看看天色。唔,时间差不多了。当她走出集市,赶到牌楼前时,张师叔也刚好翩然而至。
  看到她小脸通红,神情仍然处于亢奋之中,张师叔一边领着她往回走,一边禁不住问了一句:“都买了些什么?”
  “有鞋子,有水囊。”沐晚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仰头答道,“还有一些布料。”
  “布料?”张师叔不解的问道,“你买布料做什么?”
  “做中衣呀。”沐晚也不瞒他,“在观里买来的中衣是粗布的,穿着不舒服。弟子买些好点的布料,打算自己做两件。”
  “你会裁制衣服?”张师叔颇感意外,“你几岁开始学的?”缝制法袍也属于炼器的范畴。在内门,就有不少炼器的女弟子是专炼法袍的。小丫头的悟性不错,如果女红上也有天赋的话,不妨去炼法袍。正好,他有位家族长辈就是炼法袍的,如果小丫头愿意的话,他可以引荐。要是长辈看上了,小丫头就能直接进内门了。除此之外,他总觉得,一个女孩子当剑修,太辛苦不说,最怕后劲不足,仙道上半途而废。
  沐晚讪笑:“只见奶娘缝过,弟子也想试试。”六岁的孩子能缝制新衣,说实话,就连她自己也不信。通常,女孩子都是七岁才开始学针线的。
  原来不曾学过。张师叔“哦”了一声,息了念头。
  回到屋里,沐晚还沉浸在逛街的兴奋之中,忍不住钻进空间里,又欣赏了一次“战利品”,感慨万千:原来这才叫逛街呀!这才叫活着!
  现在再回想前世,心中的信念愈发的坚定:就是为了这份逍遥自在,姐也要坚持到底!
  
  第32章 坐船喽
  
  第二天清晨,张师叔带着沐晚离开三水观,直接去了西城渡头。在那里,张师叔将包一只客船,逆水西行。
  西城渡头上黑压压的泊着一大片两层的中等大小的两层木船。这样木船的船主通常被称作“船老大”。他们以船为家,常年漂泊在大江之上,以载客为生。
  师叔侄俩一到码头上,便有不少“船老大”围过来争客。张师叔从人群里随意的点了一名看上去又黑又壮的中年男子:“黑水城,去不去?”
  黑水城距这里有一千多里的水路,中间险滩、急湾足足有上百处。此一去,没有个三两月打不得转。黑壮的船老大想来是经常跑这条水道的,闻言,没有犹豫,爽朗的咧嘴笑道:“去。”见他们俩个都没有带行装,他问道,“道长想什么时候起程?”
  “现在就走。”
  “好咧。”船老大转过身子,欢喜的冲周边的同行们抱拳行礼,“各位,承让了。请让让。”远途比短程风险大,但船价也更高呀。基本上跑了这一趟,全家小半年的吃食花费也差不多赚到了。
  一干船老大哄笑着散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船老在这才转身让到一旁,问道:“请问道长,一共是几位?行李放在何处?需不需小的帮您去挑来?”
  张师叔不耐烦的摆手:“只有我们师叔侄二人。闲话少说,你只管带我们上船就是。”
  船老大张了张嘴,弱弱的提道:“道长,这一趟最少要十两银子……”人少,喊不起船价!他心里直呼倒霉:大清早的,咋就接了这么趟活!
  不等他说完,张师叔直接扔给他一锭十两的雪花银。
  船老大立马闭嘴,低头认真的查验银锭,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是喜笑颜开:“船就在前头。请,道长请随小的上船。”
  一路上,船老大侧着身子走在前头引路,嘴里不停:“小的姓贺。小的十岁起就随大伯跑船了,干这一行已经足足有二十个年头了。黑水城跑了几十次,小的熟得很。坐小的的船,道长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好聒噪。沐晚跟在后头,可以想象师叔的脸上是多么的不耐烦。随着修为的提升,沐晚对自己的信心也翻着跟斗儿增加。搁在以前,与船老大这样的壮汉打交道,她是从心底时防备的。很多事即便船老大自个儿不说,她也非要拐着弯儿打听清楚,心里才踏实。可是,现在,船老大能有几斤几两重,她一眼就能看穿,所以,哪里还会把他们放在眼里?自然也没那耐性听他们絮叨。现在的沐晚总算理解为什么在人群里,师叔总是神色淡淡,细看之下,发觉他的眼眉间还带有一丝不耐烦了。
  走了百十步,到了码头边上。船老大指着近前的一艘两层的乌篷船,说了句“到了”。
  船里跑出来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汉子:“叔叔,请到客人了?”边说着,已经手脚利落的从甲板上搬起一块两尺来宽、不超过五尺长的厚木板稳稳的架在岸边上。他的皮肤也是晒得黝黑,在太阳底下跟块缎子一样,油光闪亮。
  “嗯,是去黑水城。”船老大往船上扫了一眼,眉头不由皱起,“大柱他们呢?客人来了,也不出来见礼。”
  “哦,我去叫他们。”年轻汉子滋溜的跳进底舱,转眼就不见人影。
  船老大这才转过身子,满脸堆起笑,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道长,请。”
  张师叔说了一句“叫你的人衣冠要整齐”,这才提起袍角,上船。
  沐晚跟在后头,暗道:师叔的洁癖又发作了。
  背后,船老大连声应道:“是是是。”
  沐晚前世只坐过几次游湖的画舫,没坐过这种江船,一双眼睛忍不住四下里瞧。船头的甲板宽不过七尺,长丈许。左侧边上还开了一个两尺见方的洞。先前,年轻汉子就是钻到这个洞里去了。沐晚定睛细看,洞口下面还有空间,光线很暗,还不到一人高,象船老大和那年轻汉子在里头是直不起身子的。想必它就是底舱了。
  乌篷客舱矗立在甲板的端头。仅有一人高,看上去也是小小的一间。客舱的两边是窄窄的船舷,仅容一人侧身而过。
  船老大跳上船,热忱的跑到前头,替他们推开舱门:“道长,里头早就收拾妥当了。过会儿就能开船,道长要不要先到里边坐一坐?”
  客舱的地板比外面的甲板要低了一尺多。这样一来,即使是象张师叔这样的高个子,站在里头,也绝碰不到舱顶。
  “莫要太拖延。”张师叔探身进了船舱。
  “道长您就放心好了,绝对不拖。”船老大爽朗的应下,待沐晚也跟着进了船舱,这才合上门,离开。
  舱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舱门口留有一尺来宽的空隙外,整个舱里都铺着苇席。正中摆着一张栗色的四腿矮长几。长几的一端摆着一只绛色的粗陶茶壶和一撂同色的粗陶茶碗。
  张师叔已经在长几后方盘腿坐好。
  沐晚走上前,在长几前跪坐下来,掀开茶壶查看。里头是满满的一壶热水。再看茶碗也是干净的,便提起茶壶,倒了一碗茶,恭敬的送到师叔面前:“师叔,请喝水。”
  张师叔接过,冷不丁的说道:“以后,不该看的,不要乱看。”
  好好的,这是说的哪桩?沐晚好比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这时,外头又传来船老大的声音:“道长,小的领了侄儿和两个小子,过来给您叩头。”
  沐晚这才恍然大悟:师叔的意思莫非是怪自个儿上船时多看了那光膀子的年轻汉子一眼!
  一时好不尴尬,她连忙垂下头,掩去面上的窘迫,心里直叫冤枉:姐哪有乱看!姐只不过是从来没有看见过晒得这么黑的人,才多看一眼的!
  张师叔放下茶碗,淡声应道:“不必多礼。”
  外面略了停顿了一下,船老大的声音又至:“哦,道长喜清静,小的几个就在外头给道长行个礼罢。”
  接着,有三个声音差参不齐的接着说道:“给道长见礼。”沐晚听得分明,其中一个正是刚刚那光膀子的年轻汉子。另外两道声音显得稚嫩些,听上去是两个半大小子。
  随后,四人的脚步“噔噔噔”的散开了。
  一刻钟后,沐晚听到有一个人踩着左侧的船舷,到了船舱后头。一不会儿,从船头甲板上传来船老大那洪亮的声音:“开船喽!”
  船摇摇晃晃的转动起来。
  胃里也跟着一摇一晃的。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很不舒服!沐晚不由的眉尖轻皱。
  “你,晕船?”张师叔见了,惊讶的问道。
  啊,这就是晕船?晕船不是应该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呕吐不已的吗?沐晚张着嘴,抬起头来,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直眨巴:“弟子,不知道。”明明前世坐画舫的时候,姐舒服得很,从来没有晕过船。
  张师叔想了想,从储物袋里又摸出一个黄嘴的白玉小瓶儿递给她:“这里头装的是回神丹。一般要有炼气三层以上的修为才能服用。你要是实在难受极了,试着服用半粒看看。”其实,他也是头次乘坐凡人的江船。
  修真界里也有船,天上飞的是飞行法宝,叫飞船;海里走的是水行法宝,叫宝船。两者都又大又平稳,坐在船舱里跟寻常坐在洞府里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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