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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仙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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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也是心魔劫,但是他却在最后关头道心失守,心魔大作,从而走火入魔,堕入魔道。
  魔种初凝,四方魔物齐动。它们蜂拥而来。侍机哄抢魔种。
  当时,清沅真人明知他已经入魔,却始终不离不弃的守在阵外,与魔物们浴血奋战。
  从魔种初凝,到最后结成魔丹,一共花费了十天十夜。清沅真人凭一己之力,击退了一次又一次的魔物进攻。
  然而。当他破关出来之时。浑身是血的清沅真人却将游龙剑架于自己的脖子上,眼里流出两行血泪:“云天,对不起。是我太自私,太懦弱,才叫你心魔深种。正邪不两立,现在我无颜再面对你。也无颜再回宗门,我去也。你好好保重。”说着,在他面前自刎而亡。
  刚入魔的时候,他是记忆全失的。但在凝结魔种的过程中,渐渐恢复了记忆。而他发觉自己已经入魔。却咬牙坚持了下来,没有选择自我了断,不是他怕死。而是他不甘心,不舍得——他不甘心。自己几十年如一日,对他的师尊清沅真人深情以对,却至始至终得不到任何回应;在他心里,正邪之分算什么!他一心只想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心愿尚未达成,叫他如何舍得去死!
  结果,他好不容易出关了。心爱之人也终于回应了他,却在下一息自刎而亡。
  陡然失去一切的他,魔性大发,只想毁灭一切。
  不想,清沅真人生前早早的布下了七十二天煞剑阵。他身上的魔气一动,剑阵立刻被激活。
  他被封印了,四周是无边的黑暗。这时,他才真正领会到清沅真人自刎之前所说的“正邪不两立”的真正涵义——如果他有幸过了心魔劫,皆大欢喜;一旦他入魔,清沅真人不愿苟活。而斩妖除魔是修真之人的职责所在。故而,她虽下不了手,亲手斩杀他,却也乘他闭关的时候,布下了专门克魔的七十二天煞剑阵。
  他被封印得死死的,气急败坏,却无计可施。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自己魔性渐失,心情也日趋平静。终于,他意识到,清沅真人是同时布下了两重剑阵:一重是克魔的七十二天煞阵;另一重却是降魔剑阵。后者可以压制、化解他身上的魔性。但此阵启动之前,必须以活人为祭。
  清沅真人为了帮他去除魔性,重回正道,不惜以身祭阵。
  想明白这些,他心中的不甘与怨恨统统消失殆尽,道心初复。同时,也生出求死之心——没有人知道,清沅真人就是他的道。如今,他的道心开始恢复,清沅真人却不在了。道既已不存,他也无心独活。
  就在这时,眼前陡然现出一丝亮光。身上的封印消失了。
  怎么回事?好奇心大作,他向着光亮之处走了过去。
  在接近亮光的那一刹那,亮光里突然生出一道巨大的吸引力。他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生生的卷入了亮光之中。
  天旋地卷之中,过往的情景,在他的脑海里飞快的倒退着:他领悟了;他被封印了;
  他魔性大发;
  清沅真人自刎而亡;
  他破关而出……
  当周边再次平静下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蜷缩成一团,位于一个亮闪闪的角落里。
  周边的情景好生眼熟!
  细看过后,他吃惊的发现这里竟然是他自己的识海——好吧,确定的说,是郝云天的识海。
  他回到了以前!那个拼命压制修为的以前!
  莫非是上苍听到了我的祷告,给了我重来的机会?狂喜之余,他也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被拘束在识海的角落里,不能动作。言行皆不由他。确切的说,他更象是一个看客。看着“郝云天”与清沅真人朝夕相处。
  心爱之人明明就在眼前,他却与之说句话都不能!不一小心,他便被识海里的心魔入侵……直至最后,心魔劫又至!
  这一次,他在最后关头,抓住前一次曾错过的良机,逼得心魔现形,挥剑斩之。
  而斩杀心魔的亲身经历,也让他明白:他所经历过的那些不是幻觉,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
  这便意味着,他确实是经历了未来!但是,当前是因,未来是果,抓住当前的变数。未来是完全可以改变的。比如说,他先前经历过的未来里本来没有小师妹,然而,眼下,小师妹却是活生生的存在。有小师妹在他与清沅真人之间维系着,后者明显比那个未来里的清沅真人更敢于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换句话说,小师妹就是影响他与清沅真人未来的变数。有了小师妹。他与清沅真人的未来会完全不一样了。
  他由此而领悟到了一丝关于时空的天道规则。
  袍袖里。双手紧攥成拳,郝云天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未来可期!郝云天,既是上天又给了你一次机会。你定要好好把握住千载难寻的机会,不可再伤她一丝一毫。
  而清沅真人此刻满心喜悦,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异样。
  十天后卯末,郝云天将沐晚送到外门新徒处。
  涂管事早早的候在院门外。郝云天刚降下玉箫。他便巴巴的上来行礼:“弟子见过郝师叔,沐小师叔。”
  郝云天“嗯”了一声。
  沐晚则抱拳回了一礼。笑道:“涂管事,我年少不更事,还请多多指教。”
  涂管事闻言,抬起胖乎乎的团子脸。笑成了一朵花儿:“沐小师叔客气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呆会儿,自有人领新弟子过来。烦请沐小师叔一一将他们照簿上的款项登记好。”
  “知道了。”沐晚仰头对郝云天说道,“大师兄。你不用陪我,先回去吧。”
  郝云天微微颌首,问涂管事:“你们这边什么时候下工?”
  涂管事听了,脸上好不纠结——按理,所有当值的,包括临时从内门抽调来的弟子,晚上都必须宿在处里。
  看了看沐晚的小身板,他笑道:“处里戌正落锁。落锁之后,就可以下工了。”一小毛孩,留在这里当值,指不定还是个累赘,不如放回去。
  郝云天便对沐晚笑道:“我们刑事堂那边刚好是酉末下工。我戌正来接你,时间充足的很。你下工之后,直接到这里来。我们一道回去。”
  “好的。”沐晚乖巧的应下。
  而涂管事一听到“刑事堂”三个字,背上不由阵阵发凉——太一宗里谁人不知:进了刑事堂,不死也要脱层皮!
  于是,他脸上的笑容更甚,态度也愈发的恭敬。
  事实上,郝云天也是有意敲打他。见状,揉了揉沐晚的头,温声说道:“你进去吧,好好照顾自己。”
  “是。”沐晚冲他挥手道别。
  涂管事则很有眼力劲的在一旁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沐小师叔,请随小的来。”
  郝云天等沐晚走进了新徒处的院门,这才祭起玉箫离去。
  登记台设在新徒处前院的花厅里。涂管事不但早早的备好了热茶和点心,而且还很细心的安排了一个与沐晚看上去差不多大的道童。
  涂管事招过道童,介绍道:“沐小师叔,他叫六子。您要看得上眼,这几天,就让六子在您跟前侍候着,可好?要是看不上,小的再给您换一个如意的。”
  沐晚摆手:“不用了。你让他退下吧。我做事时,不喜身边有人服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得是个省心的!涂管事爽快的点头:“行,就依您。”安排妥当后,他带着六子一并离开。
  沐晚取出登记簿,摆在黑檀翘头案上,开始研墨,做准备。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温柔的年轻女子声音在外面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一个一个的进去登记。登记完了之后,出来再在这边柱子下等着。等所有人都登记完了,我再带你们去领号牌。听清楚了没有?”
  “是,听清楚了。”十来个童声齐齐应道。
  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过后,一名身着外门管事弟子袍服的高挑女子领着一名约摸六七岁的男童自外面走了进来。
  这名炼气期的管事女弟子,沐晚认得。前一次,她过来参加岗前培训时,与之有一面之缘。
  
  第148章 狗急跳墙
  
  “弟子张安然,见过沐小师叔祖。”女弟子笑盈盈抱拳行礼。她看上去刚好二八年华,明眸善睐,身姿跟柳条儿一样,真真的柔情万种。
  沐晚点头,冲她身边的小男童招手:“上前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哪里人氏?几岁了?”
  小男童没有修为,明明长着一张萌萌的包子脸,眼睛也圆圆的,看上去很可爱,却跟个老夫子一样板着个脸,一本正经的上前一步,抱拳行礼,答道:“回禀沐小师叔祖,小子姓姜名耀宗,乃长川姜氏之后,今年虚岁八岁。”
  沐晚照实登记,一边写,一边说道:“可以了,下一个。”
  张安然见她都不曾多看自己一眼,眼波流转,柔声说道:“是。”然后,拧着腰,走到雕花门旁,皓腕轻抬,“下一个。”
  声音柔的简直能拧出水来。
  可惜,沐晚仍然刷刷的记录着,连眼皮子都木抬一下。
  张安然又使劲刷了几次存在感,见沐晚始终没有多看她一眼,脸上的温柔渐渐绷不住,眼底时不时飞闪而过一丝急躁。
  终于,这一批新弟子全部登记完了。
  见沐晚放下笔,张安然紧走两步,立在案旁,翘起兰花指,双手端起放在案头的青花茶盖碗,揭开看了一下,轻呼:“哎呀!”
  沐晚抬头看向她。
  “小师叔祖也太专心了。茶都凉了,弟子给你再倒一碗去。”张安然含笑看了她一眼,端起茶碗,拂风摆柳的去外间换茶。
  沐晚目送她离开,好不容易才憋住。没有爆笑出来——这套路,好眼熟!
  张安然运气不太好,刚泡好新茶,一道童飞跑而至:“张仙子,张仙子,又有一批新人到了。前头唤您快去呢。”
  张安然没办法,只好将手里的茶塞给他。吩咐道:“给里头送去。”她自己则疾步走了出去。
  沐晚的活计轻松得很。没有新弟子过来登记的时候。她就放出神识,四下里看看。整个新徒处就只有涂管事一人是筑基修为,另外还有六名管事弟子。修为最高的是张安然,炼气七层。最低的修为仅炼气三层。而沐晚的神识堪比筑基中期。是以,她可以任意的用神识查看整个新徒处。
  很快,她便对新徒处的情况了如指掌。每次宗门对外招收徒弟。都会收到一些各地进献的幼童。这些幼童年龄在六岁到八岁之间,都没有修为。资质好的,会被内门挑走,余下一些资质在三灵根以下的,便被送到新徒处。进行统一培训。
  培训的内容既有修真启蒙,也有生活技能。当修为达到炼气三层之后,幼童们才能摆脱新徒的身份。正式成为太一宗外门弟子。这时,他们方可离开新徒处。去外门报到处领取外门弟子身份玉牌,选取宝山。
  另一方面,在新徒处的培训也是有期限的。以五年为期。若幼童们在期限之内,修为不能达到炼气三层,便意味着他们被太一宗淘汰了。届时,如果他们无能力支付五年里,太一宗在他们身上的花费,就会沦为外门杂役。由人务处统一给他们安排差事和住宿,直至还清债务,方可离开太一宗。
  这样的幼童很多。第一天,沐晚总共登记了两百一十七人,基本上是男女各一半。
  戌正,她收工,走到院门外面时,郝云天也踩着点儿过来了。
  跳上玉箫后,沐晚惊道:“大师兄,玉箫的颜色变深了一些呢。”玉箫现在通体绿如翠竹,品质看上去提升不少。
  郝云天笑道:“你倒是眼尖。我下午拿给袁鹏改进了一下。”
  除了颜色变深,玉箫的速度也大大提高,风驰电掣,却如以前一样的平稳。沐晚心中暗赞。
  郝云天问道:“第一天当差,感觉如何?”
  沐晚不由想起张安然,忍不住“扑哧”大乐。
  “怎么了?乐成这样!”郝云天见状,眉眼里也带着笑。
  “大师兄,你还记得上次跟在涂管事后面的那个高个子的女管事弟子吗?她叫张安然,今天老是扭着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说声话来也嗲声嗲气的,看着好别扭的哦。”沐晚如是应道——姐才七岁,什么也不懂!所以,勾搭之类的词语,姐是好孩子,肯定是说不出来滴。
  能进入郝云天眼里的女性,以前只有清沅真人,现在倒是多了一个,即,他家小师妹沐晚。是以,他哪里还记得什么高个子、矮个子的女管事弟子。闻言,他眼底生出一丝寒意,面上却仍然眉眼带笑,淡淡的说道:“一样米,养百样人。有些人天性如此,你不要理她就是。”心里已经记下这个名字,暗道:居然敢带坏小晚,一定要好好查查她的底!
  “哦,知道了。”沐晚暗道:这是拐着弯儿骂张安然水性杨花吧?呃,大师兄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
  回到观云岭,已经是繁星满天。清沅真人在花厅里等着他们俩。听沐晚汇报完当差的情形后,清沅真人挥挥手,打发她去睡觉。而郝云天还没有举行结丹典礼,自然没有自己的洞府,依然住在原来的小院里。
  “云天,你忙了一天,也早些去歇息吧。”
  郝云天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带着沐晚离开。他很无奈:自从他结丹以后,这个女人似乎又准备装糊涂了。
  他暗道:好吧,只要你高兴。
  经历了那个令他痛彻心扉的未来后,他也想通了。只要能象现在一样,守护在她的身边,即使她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也甘之如饴。
  第二天,沐晚继续去新徒处上工。
  上午的时候,张安然还时不时的到她面前刷下脸。然而正午以后,直至收工,沐晚再也木有看到她。
  在回来的路上,沐晚忍不住跟郝云天提起这件事,末了,说道:“好怪哦。不管有没有新徒弟过来登记,她通常最多隔半个时辰,就会跑过来晃一圈。下午却完全不见她的人影,连她的差事都是六子在替代。”
  郝云天挑眉问道:“你想看到她?”
  沐晚摇头:“没有啊。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郝云天看向前面,淡声答道:“也许是她换了桩另外的差事。”
  “是哦。”沐晚本来也是随意的八卦,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接着,她又说起自己用神识扫到的一些趣事。
  郝云天晓有兴趣的听着。
  逍遥峰,玉凰岭。
  胡管事一边用丝帕擦着额头上不住往外冒的汗珠子,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小的派人打探过了,张安然是被外门戒律院的人带走的。现在,外门戒律院没有我们的人,他们的嘴巴也比以前严实得多。小的什么也打探不到。真人,会不会是那些人查到什么了?”
  流云真人瞪了他一眼,哼道:“慌什么!以清玉小儿的性子,若是真的查到了什么,你现在还能呆在这儿?早就在执事堂了!”
  胡管事恍然大悟,满脸堆笑的连连点头:“对对对,多愧真人点醒了我。”
  流云真人不耐烦的数落道:“你看你,都使得什么昏招!沐晚才多大的人,你居然想用女色去诱捕!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七岁的时候,知道女色是什么吗?挺简单的一件事,被你们搞得繁杂之至!之前的胡孝波如此,现在,你也是如此!别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盯着他,只要他落了单,身边没人,打人打晕给本尊掳来就是!三天之内,掳不到人,本尊还是那句老话,你自己去见胡家的列祖列宗!本尊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胡管事额头上的汗更甚。听到真人将自己与胡孝波相提并论,他心里很不服气。沐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默默无闻的外门弟子。他在太一宗红着呢。走到哪里,谁不会多瞅几眼?更何况,郝云天护得紧。要想悄无声息的将他活掳走,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玉凰岭来,谈何容易?
  第三天,沐晚继续在新徒处当差。
  第四天,第五天,照旧。
  转眼又至正午时分。这个时候一般都是空档,不会有新弟子过来登记。
  沐晚和前几天一样,在太师椅上盘腿坐好,准备抓住这个空档,运气走一个周天。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不好了,不好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有人在外面嚷嚷。
  沐晚闻声,放出神识去查看。
  叫嚷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女童。沐晚过眼不忘,认得该女童。她是今天上午登记的新徒,姓沈,名倩倩。
  经她一嚷,在周边的涂管事和另外两名管事弟子以及一干道童都跑了出来。
  涂管事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沈倩倩指着西北角,神色慌张的答道:“那里打起来了。要打死人了。”
  “那边是谁负责的?”涂管事问身后的一名管事弟子。
  那人答道:“李师弟。”
  涂管事问沈倩倩:“你们李师兄呢?”
  沈倩倩摇头:“弟子没看到,一路跑过来,也没有看到其他的管事师兄。”
  涂管事气得直跺脚,骂了句“一群懒货”,对身后的两名管事弟子说道:“走,随我过去看看。”
  “是。”
  一群人簇拥着涂管事,浩浩荡荡的向后院西北角走去。
  转眼,前院里只剩下沐晚一人。
  
  第149章 聪明误
  
  约摸过了一刻钟,那名叫做沈倩倩的新徒去而复返,满头大汗的自后院跑进花厅。
  顾不得行礼,她急吼吼的嚷道:“沐小师叔祖,涂师叔叫您赶快去后院。”
  沐晚睁开双眼,拧眉问道:“什么事?”
  “不知道。”沈倩倩飞快的摇头,“半道上,涂师叔打发弟子过来请您。”
  “哦,知道了。”沐晚不紧不慢的起身,冲她挥挥手,“前面带路。”
  沈倩倩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瞪着眼睛说道:“可是,我们刚刚才学过门规,身为弟子,只能跟在您的后面。”
  沐晚笑道:“行,你跟着吧。”
  “是。”沈倩倩乖巧的退到一旁,让出道来。
  沐晚径直向门外走去。
  就在她刚刚走过沈倩倩身边时,说时迟,那时快,后者竟然猛的抬起手,化成一记掌刀,向她的后颈砍去。
  “呼——”,一道红色的剑光划过。
  血线飙起。
  “叭。”一只手掉落在地上。
  “啊!”沈倩倩痛呼,握着汩汩往外冒血的断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
  沐晚用剑指着她,厉声问道:“说!谁派你来的?”整件事情破绽多多,想骗到姐,哼,门都没有!
  沈倩倩却两眼一番,昏死过去。
  这时,院子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沐晚一直有分神留意外面的动静,故而知道那是六子领着十来个新弟子过来登记。
  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她拧眉走到沈倩倩跟前,准备将她暂且挪开——太师椅的后面有一道红梅傲雪的木雕屏风。
  不然,叫六子与那些新弟子看到了。她百口莫辩。
  于是,沐晚隔空一把抓起沈倩倩,将之拖到屏风后面。
  而六子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沐晚想起地上还有一滩血迹要处理,将沈倩倩往屏风后一扔,急急的转身往外走。
  突然,腰上一阵刺痛。她愕然的低头看去,只见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右腰后侧。
  刚刚还处于“昏迷”之中的沈倩倩此刻正狞笑着。压低嗓音说道:“‘沐小师叔祖’好警觉。小的差点请不到您。”她的声音和先前不同,跟嗓子刚刚在砂石地上打过滚一样,又粗又嘶。完全是个成年男子的声音。
  说话的同时,她扬起本来已经被沐晚斩掉的右手。
  一阵香味袭来,沐晚只觉得两个眼皮子瞬间变得好重。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朦胧之中,她仿佛看到沈倩倩的身形在迅速变大……
  中计了!脑海里冒出这三个字后。她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再次睁开眼睛时,沐晚发现自己手脚被缚。被绑在一个粗糙的石柱上。
  几乎是本能,在醒来的那一刹那,她便催动体内的灵力。
  灵力被封,手脚绵软无力!
  她又试着神识外放。
  神识也被封!
  不。不能慌!不要慌!
  这是什么地方?沐晚强打着精神,举目四望。
  很快,她看清自己其实是在一间密室里。
  密室很简略。除了右边的墙壁上嵌有一只昏暗的油碗灯,空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情景好熟悉!
  脑海里回现出正午时分在花厅里发生的一切,她简直是悔青了肠子:留什么活口!一发现那个“沈倩倩”不对,就应该当机立断,干净利落的将之斩杀。
  沐晚呀沐晚,你这是在观云岭上的日子过得太安逸,忘记了什么叫做“谨慎”!自以为是,托大了!
  现在,一切都晚了!
  无边的悲意袭上心头,沐晚痛苦的闭上眼睛:兜兜转转,这是又走上了前世的老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突然“轰隆”作响,那道灰白色的石墙缓缓自中间向两边移开。
  刺眼的强光陡然冲进昏暗的密室。
  沐晚闭上眼睛,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心里在尖叫:来了,又来了!
  虽然之前她想得很清楚:不论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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