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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乾坤-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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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罗葛休齐见了褚风点头答谢,他苦笑。

    五千骑兵换来褚风善意答谢,心里发疼,果然他还是贪求。

    「李全领可汗至夏阳宫。」李世民仍挡在其中,待他离开殿堂。

    「你这小子! 」回头便是一揽。

    「二哥。」他笑了出声,便问:「匾额可写好了?」

    「你这小子到底几才!怎能容貌不变! 」

    褚风轻咳一声,变了声音道:「老夫今年已近四旬。」逗趣得很。

    李世民又是一阵大笑,而後有几分感叹:「回来便好,这回,二哥又让你救着了,回来便好。」

    「二哥。」

    「怎?有事相求?」

    褚风点头,笑道:「我褚庄匾额要用飞白书。」

    李世民一愣,笑得震天。

    这九风从来不让他为难!也从未求过名利!

    多年不见,依旧如初。

    晋王李治前上殿堂,跪地作揖:「父皇,吐鲁番殊穆打骨并未进城,两个时辰前已往阴山西城出城西行。」

    「好! 」李世民甚喜,拍了下自己的腿。

    「二哥,快让薛瓘前去护上凉州。」褚风蹙眉,这一点也不好!

    「吐鲁番已欲出城,绕往西行,难道得拦截追回?」

    「吐鲁番此次西行,衔阴山接祁连山便直达凉州,此下西域吐鲁番万名大军已近玉门关,倘若殊穆打骨早有预谋,此次出城便是要与他西域军队来个里应外合,攻破玉门关防线! 」褚风说的精要。

    「父皇,此次吐鲁番进军三千,可皆未入城,反是在城外观战,隔山观火,有意收得渔翁之利,以此推断,九风说的并非无其道理。」承乾赶紧补上几句。

    「晋王你且领让三千骑兵前去玉门关镇守,令薛瓘领兵五千开凉州北城门令吐鲁番绕道西行,否则别怪我大唐动武驱之! 」李世民蹙眉。

    这殊穆打骨年纪轻轻野心倒是不小!

    「儿臣遵旨! 」晋王看了一眼褚风,甚是疑惑,转身瞥见偏堂门边站立之人,点头後才离去

    ——

    偏堂内,苏璟儿抱膝哭好一会儿,一旁两位小才人与她一同躲着,安慰着她,让她别怕了。

    「太子妃,没事了,我见那士兵都退下了,现下皇上还笑着呢!」武才人眨着大眼,看起来胆子就是大些,站在门边。

    「是啊,可是哪儿伤着?」徐才人也是书香世第出生,此次也是受到不小惊吓。

    「多谢…两位才人关心…」她眼里满是伤心。

    那武才人一见,便拉上徐才人,要她别再劝说,让太子妃哭,看了看门外太子殿下,顺着他眼看去,有几分了然。

    果然,如李大人所言,武才人嘴角微弯,似有所谋。

    殿堂外,杜焰扛着黄斐,还打上他的臀,佯怒道:「让你护着二公子,你倒好了,自己中箭。」

    列青本想阻止他,可见杜焰眼里满是心疼,却不让黄斐看见,伸出的手收了回去。

    「木然…真痛着。」他背上插着短箭。

    「啧!别给我装可怜。」一脸流氓样,与他美貌有几分不符。

    「九公子让我护着二公子的。」他得尽力。

    「你这可是怪九哥?」将黄斐放在桌上,他熟练地退去他的衣裳,本想再撕开衬衣,却又盖上他的外衣。

    「没有…」他委屈。

    只要说上九公子,杜焰就是如此霸道。

    列青将杜焰的动作看得真切,又见黄斐伤神,心头一紧,伸手摸上他的头,却被黄斐拉下他的手。

    杜焰看了眼列青,啧的一声,盯着黄斐。

    「小非,疼吗?」杜荷一脸愧疚。

    黄斐摇头,却牵动伤口,无声地落泪。

    「二哥,我先带他疗伤。」见他落泪,杜焰眉头微蹙。

    抱起他便跃上宫檐疾奔,闪身离去。

    他承认他有私心,抱着黄斐的手又更紧些。

    列青本要跟上,却被杜荷拉住。

    「列公子,先来杜府等小非罢。」

    「我得跟着黄斐。」他并不想让那杜焰靠黄斐太近。

    「列公子,老三不会伤害他的。」

    「可他哭了。」他第一次见黄斐不喊疼得落泪。

    「他俩自小一块,总有办法解决的。」杜荷坚持不让列青跟去。

    列青看着消失的俩人,心里泛酸。

    他想,他知道,为何他总是想留下黄斐。

    ☆、第十章 地道年痕 10…2

    四周都是药草味,黄斐额上发着冷汗,却不喊疼,他眼眶微红,看着杜焰点起火摺,才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是地道旁的小药房,他看着杜焰熟稔地取药草煎药,拿出银针烤火,又见他自柜中拿出衬衣放置一旁,不知何由,悲从中来,咬唇落泪。

    杜焰将门帘放下,退去黄斐的衣裳,自袖口取出银针,不着痕迹的叹息,蹙眉。

    「…我真没怪九公子。」他带着哭腔,很是委屈。

    杜焰捻着银针一顿,缓缓扎入。

    黄斐依旧无声落泪,嘴唇微颤,他觉得有些冷。

    「九哥让你护着二哥,不是让你挡箭。」他语气透着心疼。

    杜焰细细撒上药粉後,才捻起银针。

    「护着他当然要为他挡箭! 」杜焰就是偏心,就是只顾他的九哥。

    「你还有理了! 」扎入两针。

    「我全身都快痛死了,背痛脚痛手痛心痛。」挂上两条泪。

    杜焰一愣,弯起嘴角,抱起黄斐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手悄悄地握上他背上的箭身:「小非。」

    「干嘛! 」他将眼泪鼻涕都擦在杜焰身上。

    「现在真的会痛,我肩头让你咬。」

    黄斐抬头,一脸疑惑:「跟上回你让我咬你一般疼吗?」

    杜焰坏笑着道:「上回可真的会疼?」

    黄斐还未答话,杜焰便将短箭拔出,疼得他脸色发青,又见他不甘心地真咬了杜焰一口。

    杜焰任他咬着,抚着他的背,拿起一旁帕巾按着伤口。

    「这比上回疼多了…」咬得无力,黄斐额上冒汗,小手攥紧杜焰的衣角。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为人挡箭! 」撒上药粉,为他缠上白纱,依旧抱着黄斐。

    「木然…」黄斐环上他的身,虚弱地说:「上回…不疼。」便晕了过去。

    杜焰啧了一声,眼露心疼,亲吻了他的额,抚上他的头。

    这傻瓜,上回,他俩做的可是情事,怎会让他疼

    ————

    木然在郑家镖局闹得很,抓着承乾的衣领,伸手便要揍上一拳,承乾单臂一挥,转个圈便将他置开。

    「你怎能又弄丢九哥! 」木然坐在地上,大喊。

    承乾一脸心伤,却也不语,转身便离去。

    赶至苏霁庄园之时,已然错过,他内心也是懊悔万分。

    黄裴走向木然,直接将糖葫芦塞到木然口里。

    「这可贵的很,木然,给你吃。」

    木然愣了会儿,咬上一大口,他就想整整黄斐,出口心中闷气。

    「啊…咬这麽大口。」见了木然面露得意,黄斐忍着心疼:「木然,都给你,早知道你爱吃,上回见着你娘时,我就该买给你吃了。」

    木然咬着嘴里的糖,看着眼前忍着嘴馋的黄斐,将糖葫芦塞回他手里,便说:「见到我娘的事,只有你知,别多说。」

    黄斐点点头,拿着糖葫芦也未咬,只是跟着木然:「等我当上镖师,我便为你寻着九公子,还有你爹。」

    木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黄斐,就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原本想要嘲笑他的话,吞了下去。

    他伸手揉了揉黄斐的头。

    「我爹说头只能给媳妇摸…」他本想拍去木然的手,却在见了木然的表情後,放下了手。

    「不阻止我?」木然好笑的问着。

    「算了,大不了我娶你,反正爹说了我这辈子没有娶媳妇生子的命。」一脸认命,那他娶男子总行了罢。

    更何况木然长得如此美艳。

    「你娶我?」木然大笑。

    「怎地?不行吗?」愣了愣又说:「要不你娶我?」

    木然用大笑掩饰,唯有耳根子透着他的害羞

    ————

    落日余晖李世民与承乾、褚风三人在御书房内一脸严肃。

    褚风手执毫笔迅速写下谋策,贴在御书房内的大唐图志上,双指点图,说着吐鲁番此次若与大唐开战,边塞要口所需所防。

    「…此次大战,我大唐乃胜券在握,只是,那殊穆打骨年轻气盛,安分个五年便会野心再起。」褚风掐指一算,蹙眉。

    「倘若和亲,是否可行?」承乾反问。

    「此下,尚有闵王文成公主、南王乐成公主两位公主可与之和亲。」李世民也是想到和亲一途,并非服软,只是连年征战,苦得只是百姓。

    「应是可行,可却避不了此战。」褚风叹息。

    这殊穆打骨性子急烈,好胜心极重,没有个胜负,他是不会心服口服。

    「承乾让药罗葛留城数日,可是为防他与吐鲁番联盟?」李世民啜了口茶。

    「是。药罗葛已领兵五千入我中土,凡是还是得有所提防。」看了褚风一眼,他可不信那药罗葛。

    褚风淡笑道:「还是太子想得深。」

    李世民看了褚风一眼,莞尔,生成这般水灵,莫怪那药罗葛在大殿上向他要人。

    三人又是一阵商讨,李世民才令人备上晚膳。

    「承乾可是早就知道九风便是先生?」

    「近日得知。」

    「二哥,此下九风已成褚风,仍只是个住在太子府上的先生。」

    「你啊,嫌这官名大侯之位如秽,避得紧。」莞尔。

    「父皇,先生可还能继续留在常王府?」他可不想与他分开。

    「承乾,你怎地还黏你九叔叔! 」笑得无奈,却也喜着自家孩子与九风亲近。

    听见九叔叔一词,褚风呛了口水。

    「父皇,您将先生喊老了! 」承乾不客气地笑了。

    李世民见褚风咳嗽,也笑了,这模样喊叔叔,是真喊老了。

    叙旧一阵,听闻杨妃中箭,李世民前去探看,这才道别回府。

    马车上,承乾攥着褚风的手,侧头吻上他的唇,舌头滑进他的口,咬着他的唇。

    「你今日太过冒险。」承乾心有余悸。

    拉下他的衣领,咬上他胸前小点,手抚上褚风腿间,他只想平复内心不安。

    「是我鲁莽了…」他忍住呻吟,眼漾波光,轻喘。

    「你确实鲁莽,刀剑无情,不准你再为谁挡刀。」他挺身,下 身隔着布料磨着褚风臀缝之间。

    褚风喘息,跨坐在他身上,情动地靠近承乾下 身。

    「该死的。」承乾忍不住拉下他的底裤,指头滑入他的臀缝,那抽 动的淫糜声,令人脸红。

    「现在,我俩也算鲁莽…」褚风低头吻上承乾,坐上承乾下 身,将呻吟声闷在吻里。

    两人随着马车颠动,唇沫相濡之音,被哒哒马啼覆盖,只听车夫悠哉哼曲并未发现,车内喘息。

    车夫驾马停棚,细声询问:「殿下,小凳已备好,可以下车了。」

    「先退下。」声音有些沙哑。

    「好。」车夫有些疑惑,却还是听令退下。

    月光微照,车内两人衣不附体,褚风此时跪在车内,半趴於座垫上,底裤还挂於右脚,身後臀缝之间与承乾下身相合。

    承乾也是半跪於车内,下身胀得发疼,他仍忍着,等着车夫离去。

    褚风情动,臀腿间微颤,臀间紧缩惹得他闷哼一声,抚上褚风臀腿,下身更挤向他臀缝之间,待车夫一离去,便恣意摆动,直到白浊满溢,才压上褚风,吻上他肩颈。

    承乾动耳闻音,待无下人之声,抱起褚风,斗篷一遮,便提气展步,瞬间百尺,闪身入褚风房内。

    白浊自臀腿间流下,褚风红着脸,他双腿微颤。

    「明日,先生可要告病?」说着压上褚风,又是亲吻。

    吻上褚风,承乾抬上褚风右腿架於肩臂,下身一挺,房内又是一阵呢喃喘息

    ——

    翌日,褚风睁眼便见着承乾睡颜,他画上他下巴胡渣,轻吻他的唇角,才起身更衣。

    瞥见窗外人影,褚风单臂一阵,将被褥盖上承乾,床帘放下,才坐在茶桌前,悠哉喝茶。

    「先生,李全公公来找您了。」李康在门外敲着门。

    门一开,恭敬作揖。

    李康见褚风模样一愣。

    他从未见过褚风真面,此下一见还有些脸红。

    「九…褚先生,皇上让老奴传话。」

    「李大人请说。」他不喊公公,而是尊称他为大人。

    李全也是喜着,这褚风待他尊敬如长,他喜爱得紧。

    「皇上说了,让褚先生三日後在元德宫前一块饮茶。」

    「好,劳烦大人。」又说:「大人,在下自地道而入。」

    李全一愣,笑着点头:「小的知道了。」

    褚风关上房门,转身落入承乾怀里,笑着环上他的腰身。

    「怎想着往地道去?」刚睡起的嗓音。

    「总觉得木大夫还活着,兴许会在地道留个引子。」

    「你倒是为木然想。」

    「不,木大夫活着对大唐与扶桑国是有益的。」

    承乾自身後抱着他,还吻上他的颈窝。

    李全本欲回来提醒宫内备轿时辰,无意自微启窗边见到此景,心中一凛,忡忡离去

    ——

    皇上昨日留宿昭媛宫内,一早与杨妃用膳,还亲喂杨妃,此般爱恋佳话传遍後宫,宫中都传着杨妃才为後宫正主,韦妃迟早让皇上给换下。

    「皇上,娘娘该换药了。」屏儿低头端上药瓶。

    「让朕来。」拿起药瓶便让下人退下。

    「皇上,这事让下人们来…」杨妃脸上微红,一脸害羞。

    李世民笑道:「你我夫妻二十余年,怎地还如此脸红。」

    杨妃依旧脸红,狂跳的心脏说着自己的倾心。

    轻退肩上薄纱,杨妃微露白皙颈臂,李世民细细上药。

    「你说是杜如晦庶子所救?」

    「是。臣妾想着改日邀他入宫,做上些小点答谢。」皱眉忍痛。

    「瞧,这伤,伤得可深狠了。」细细吹凉,他揽上杨妃。

    杨妃相偎,眼里透着复杂情绪。

    「朕记得那孩子叫杜焰,脾气古怪得很,改日邀他一同吃膳,就办在你这昭媛宫里,如何?」抚上杨妃秀发。

    杨妃仰头,眼眶含泪,很是感动。

    「瞧你,便是这般水做温柔,挨上这刀可真是苦了你。」

    「不苦,那孩子可是尽力护上臣妾,否则现下臣妾早与皇上分隔阴阳两地。」将头靠上李世民。

    「他本是杜如晦之子,朕也安心,若你真与那孩子有缘,偶尔召他入宫相伴并无不可。」眼神若有所思。

    杨妃摇摇头:「便是重臣之子更是不可,若儿可不能让皇上为难。」

    「若儿,朕便是有你相伴,才得以治管天下。」吻上她的发顶。

    杨妃环上李世民腰身,眼里总是不经意流露依恋。

    她含上眼泪,恼着自己,竟会如此依恋李世民怀抱。

    李世民以为她有所感动,低头吻上红唇,放下床帘,随身婢女退出房外,为主子关起房帘——

    李世民伴着长孙皇后在元德宫外晒着暖阳,一阵急忙脚步声走过。

    「李全,去看看发生何事?」为长孙皇后掖上小毯。

    李全不过一刻便赶来道:「杨妃、杨妃小产了! 」

    李世民大惊,起身欲往,却看着长孙皇后惨白面容。

    李全在一旁细说:「阴妃说是无意,却确确实实地绊倒杨妃落池,宫中太医已治上两个时辰,说是以後不能再生子。」

    「去看看妹妹。」长孙微微睁眼,握上他的手。

    「可你…」他放心不下。

    「秦王,你啊,便是自小就喜爱她,才会以安定前朝大将之名娶了这公主不是?」长孙皇后莞尔。

    「姻姻…」

    「去罢,我等你回来。」

    李世民急奔前去探视杨若儿,见她无声落泪,梦呓不止,他拥着她细语安慰。

    「木然…娘…对不起你…」杨若儿不停说着梦呓。

    李世民挥袖退去下人,眼里难掩伤神,他便是硬生生拆散若儿与木思路,只为了得到天下,只为了得到杨若儿。

    紧拥杨若儿,在她耳边细语:「你的木然没事,朕会…假装不知情的,若儿…」

    ☆、第十章 地道年痕 10…3

    西城旁的小药房外一阵军兵步行扰得黄斐惊醒。

    他睁眼便见着杜焰拥着他睡,脸上微红,又将脸靠上杜焰颈窝。

    「你睡得可好了,可怜了我的腿。」抱着他睡了整晚都未起身。

    「我都没说可怜我的背了。」牵动伤口嘶了一声。

    「还敢说! 」摸上黄斐的头,顺着他的发抚上他的脸,捏了一把。

    「你胡渣都冒出来了。」让杜焰摸头抚脸,也摸着他的胡渣。

    「为了顾你,能不长吗?能不长吗?」用下巴胡渣磨着黄斐的脸。

    「长这般美,自然不能长。」黄斐被磨得痒着,弯起嘴角笑得欢。

    杜焰侧头咬上他的颈,含糊地说:「讨打! 」

    「说要打,你怎地用咬的! 」黄斐躲着,这咬法怎能这般湿湿滑滑,惹他轻颤,脸红。

    杜焰不理会他,躺在地上,拉下黄斐的头,吻上他的唇,一手顺着他的发,摸着他的头。

    「斐。」他看着黄斐眼里依赖,心中一满。

    「木然。」黄斐眼里漾着水光,回喊。

    杜焰弯起嘴角,仰身在黄斐身上印上吻痕。

    黄斐低头抚上杜焰的头,顺着他的发,看着杜焰美丽的脸庞,黄斐吻上他的唇,欲吻杜焰颈肩,背上却是一痛,又叫了一声。

    杜焰轻咳压抑慾望,起身为他煎药。

    「我说你,与那列青还是列蓝的,很似要好。」杜焰磨着药粉。

    「可要好了! 」说的无心,想了想又说:「相处後,发现列青人其实不错,长得又帅,身子又结实。」

    杜焰微怒,抓起一把药草,忽地问着黄斐:「可知道这是什麽?」

    黄斐一闻,点头,抱上杜焰:「他再帅,身子再结实,也只是列青。」他可不要吃黄连,苦死人了!

    「还说! 」杜焰一脸不悦,伸手便要加下黄连。

    「木然,你没帮我顾好糕就算了,现在还让我吃苦的。」

    「你欠修理! 」自胸口丢出一包小点。

    「我…我…」拿起那包小糕点,弯起嘴角:「我错了。」

    黄斐选了块梅子糕,缓缓起身,靠在杜焰身旁,放在他嘴旁。

    「这是你爱吃的。」又选了几块:「梅子糕、杏花糕、腰仁果糕,昨日大典上都是你爱吃的,你说大典上怎都是你爱吃的糕。」细细数着,看着手上糕点笑得可爱。

    杜焰听了一愣,磨着药钵,弯起嘴角。

    黄斐将头靠在杜焰臂上,一手摸上杜焰的头,又道:「都让我摸头了,还不让我娶你,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杜焰笑了出声,侧头吻上黄斐

    ————

    郑家镖局内气氛严谨,林彪喊着中选镖师的人名,最後两名让他叹了口气。

    「黄裴。」

    听见一声欢呼,打破了原本的严肃。

    「林教头,我呢?我呢?我呢?」黄斐也不管什麽队伍了,跑上前去,一脸可怜样,他已经落选三年了。

    「还没念完呢! 」林彪闪着凑上来的黄斐。

    黄斐听了赶紧站定,一脸期盼。

    「最後一名,黄斐。」

    黄斐并未欢呼,而是直奔後堂。

    「唉,你的镖师令牌还未取! 」林彪看着跑远的黄斐笑着。

    「他定是去找木然。」黄裴为他收好令牌。

    越跑越疾,见到了一道人影,大喊:「木然…木然木然木然…我中了!我成镖师了! 」

    「终於不用哭鼻子了。」依旧坐在长榻上,翻着手上的书。

    「咦,你不开心吗?」

    「开心啊! 」

    「那怎麽这麽冷静?」

    「你过来。」

    黄斐乖乖地走过去,在五步之距,忽道:「没有无尾蛙?」

    「没有无尾蛙。」

    「没有八脚虫?」狐疑地看了木然一眼。

    「没有八脚虫。」

    黄斐才安心地靠了上去,坐在木然身旁。

    木然将他按上胸膛,让他听着心跳,细声:「我可开心了,不是?」

    黄斐为了替他找爹,每天练着自己的身子,风雨无阻,还背上许多图志,就为了成为镖师,彷佛成了镖师就能找着他爹。

    「说好了,中了镖师就得带我去凤字楼瞧瞧,每次你都去凤字楼找宇宫方,还都不带上我,小气得很。」他脱了鞋袜直接躺在木然身旁。

    「好。」顺着黄斐的发,他也得和宇宫方确认些事

    ————

    连日阴雨,更另皇城内添上一丝阴郁。

    皇上口喻已下,活捉皇子李佑,可赶至李佑府上之际,已见他弑杀两子及王妃,连小妾蓝氏也未能逃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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