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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乾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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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上薛瓘:「薛将军,歇会儿罢! 」

    「不用。走! 」马绳一拉,走在前头。

    刘项叹息,杜将军的死已经够让人心伤,现下又与太子扯上不明污名,连他都瞧出了士兵们的猜疑。

    过山谷,入洛州,皇上下令薛瓘与杜如晦先行回长安,安葬杜荷,皇轿却下在洛州皇苑别府。

    「皇上,那江湖上的英雄战帖…」李全小心询问。

    李世民走了几步,停下脚步,看着满院的紫藤红花。

    「让先生过来一趟。」

    李全答应。

    依旧仰头看着紫藤,李世民背过手。

    红战帖写着明日寅时三刻必劫九风,地点就在这洛州皇苑别府,李世民苦笑,神机子果然是神机子,昨日杜荷之死,怕是也让他算尽了。

    「来了。」并未回头。

    「二哥。」褚风一身轻装,发束紮高,看起来又年轻些了。

    「就是这副模样。」李世民转身,风吹他一身龙袍。

    紫藤花落,一片紫雨,褚风青丝沾上了几片紫瓣,就见李世民走近,为他拈下紫藤。

    「当年,你让我保承乾时,就和你现在这模样一般。」

    褚风淡笑,低头,二哥绝不是让他来话家常的。

    「如晦。」李世民缓缓走向亭中:「二哥的大将谋士,不能失去。」

    这便是帝王,人命其次,这大唐天下才是要事。

    杜荷的名声是保不住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得保,更何况是皇上的左右手。

    「圣主之所以是圣主,乃是因为他说的话不偏颇,乃公正义理。」褚风跟上脚步,缓缓道:「杜荷是城阳的驸马,是二哥的半子,是杜大人的二子,是承乾的兄弟,於情於理这丧奠之仪都不可低调而行。」

    「是让二哥也前去奠堂?」

    「不,让晋王去。」

    「晋王?」

    「晋王处事公正,个性温和,遇见乱事也能静心缓处,在大臣众将对太子与杜荷猜疑之时,晋王若能说上几句,一则杜大人也能明白二哥苦心与对他的臣下之情,二则能让这蜚语流言缓下。」

    「缓下?」

    褚风低头:「只能缓下。」

    李世民不语,明了了褚风让晋王出面的原因,袖里拳掌紧握。

    「杜荷污名尚可安下,可承乾现下出现在奠仪中,仍无法自清,不出现,却会落得忘恩负义之骂名。」褚风蹙眉:「出现,与不出现,这十来年无所作为的东宫太子,已开始失信於臣民。」

    李世民背过他。

    「依着承乾的性子,他定会出现,不出一轮月,就算承乾不出自家府邸,仍会受蜚语所及。」

    李世民拉上鼻梁,深吐口气:「不出一轮月…」

    紫藤花雨又落,褚风走近李世民,和他看向同一个方向,两人衣摆随风吹动,背影看起来多了份惆怅。

    「你让二哥明天是该放了你还是留…」

    「这要看二哥是想留住褚风还是九风。」

    李世民一愣,揉上他的头,手就这麽按上:「混小子,你对二哥真狠。」

    「嗯…真的狠了…这次不能再偏袒二哥了。」

    李世民抿唇,低头又拉上鼻梁

    ————

    不过二日,九风於皇轿中被江湖三雄所劫之事,传遍江湖。

    郑风霸气夺回九风这段长年痴情的断袖情谊,已然成为各路英雄好汉茶余饭後的谈话。

    「唉…」鬼剃一张鬼脸又更沉了。

    「你别唉了,孩子都要哭了。」乐笑泉哄着顾鸣,这好不容易笑了,又被鬼剃给弄红了眼。

    「唉…白劫了啊…白劫了啊…」鬼剃还是忍不住叹气。

    「这白劫一场,作得挺轻松的,还让你出名了,别叹了。」乐笑泉拿了串葫芦糖给顾鸣。

    「鬼兄,喝一杯茶罢。」潭一相摇头。

    他们三人轻松的劫了九公子,尽管李世民都派出了追兵,一副气势高焰,不夺回九风不干休的霸道模样,还是让他们给溜了。

    可真领上九公子时,不过三十里,皇轿便在那驿站等着褚风,於是,褚风又笑着上轿,跟着回城了。

    「劫了九风,褚风却让接回城了,不懂不懂…」鬼剃转着茶杯。

    「你也想不透的,起身了,该送九公子回扬州了。」乐笑泉抱起顾鸣,还亲了他一口。

    「怎麽能懂,该怎麽懂,能怎麽懂! 」看着眼前的空轿。

    潭一相大笑:「走罢! 」

    三人一路往东,不过半日便到了镖局,远远就见一人坐在镖局门前。

    「那不是木然吗?」乐笑泉拍了拍鬼剃:「你去瞅瞅。」

    「为何是我?」鬼剃一脸不愿,虽不愿承认,可这木然的脾气,他可不敢领教。

    就见潭一相走近:「木然。」

    「潭大哥!我九哥呢?」

    「进城了。」

    「进城?」木然静了一会儿皱眉,眼里有几分明了。

    鬼剃抿唇,嘴角更往下沉。

    「鬼剃,连木然都懂了,你快回人间走一遭罢。」乐笑泉说的小声。

    「这木然怎麽不找小非?」不理会乐笑泉的嘲笑,他说出疑惑。

    以木然的内功,鬼剃的疑问自然入了他的耳,他身形一顿,旋身上马:「我回长安一趟。」

    潭一相笑着:「懂了。」

    待木然骑远,鬼剃又纳闷了:「潭兄,你又懂了什麽?」

    乐笑泉笑着入镖局:「鬼兄,想不想卖个人情给木然?」

    鬼剃皱眉:「也行,怎麽做?」

    「去趟汴州,传话给小非罗! 」

    「可…可是要传什麽话啊?」

    这话一出,潭一相又是一阵大笑。

    木然策马急奔,一过扬州他便听闻杜荷死讯,途经襄州又闻太子断袖之癖,他出海入扶桑不过三月,一切都变了调。

    一进杜府,眼前百日白麻仍挂在梁顶,晋王在奠堂上说着话,奠仪上大臣无一不露愧色。

    见晋王字字说的语重心长,他本是温儒雅润之人,此时却为杜荷清洗污名而大动肝火,在奠仪前训斥大臣,确实安下了杜如晦也安下了蜚语。

    待众大臣与晋王离去,木然凌步数尺及奔於杜荷棺前,红了眼。

    「怎麽…才短短数月…」一切都变了,二哥死了,太子陷入污名,连他的黄斐,也走了。

    「叔叔。」

    「轫儿。」抱起杜轫,木然难掩伤心。

    「叔叔,看见爹了吗?」

    木然微愣。

    「没看见吗?薛叔说爹在战场是大英雄,轫儿就想看看爹的剑。」

    木然点头:「薛叔说的对,你爹确实是大英雄。」

    杜轫笑得天真,眼里闪着崇拜的亮光。

    木然看着走进杜府的薛瓘,与他擦身而过。

    「二哥他…是知道的。」

    薛瓘停下脚步。

    「他成亲那日,陪你入房的不是梧桐。」

    薛瓘诧异地看向他。

    「是二哥。」

    木然哄着杜轫,领他出了杜府上市集,留下低着头的薛瓘

    ————

    躺在屋檐上,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掏着耳朵,彷佛眼下的红灯笼喜宴,只是场二流的小戏曲。

    「薛瓘…你别闹了!怎麽喝成这样! 」是杜荷。

    「兄弟…你怎麽就猜中了…」薛瓘说话拖拖拉拉,看来是真醉了。

    「猜中什麽?」没好气地抛他上了床榻。

    「猜中我没放石子。」

    「真没放石子!你好啊! 」

    「我就不想你与公主成亲…可你还是猜中了…」

    杜荷静了一会儿:「说什麽…」

    「可你…还是猜中了。」

    「喂喂喂…你压着我了。」

    木然本想进房救救自家哥哥,却从门缝间看见了杜荷的神情,他将门关紧又恢复了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走向大厅。

    「焰儿,杜荷呢?」

    「爹,他跟薛大哥喝酒去了。」

    「这小子,都成亲了还跟着薛瓘混。」

    「爹啊…二哥再混也就今日了。」

    杜如晦没好气地挥挥手。

    木然随兴地走出大厅,看着朝他奔来的黄斐,他抵着他的额:「你又和爷混来长安了?爷呢?」

    「爷让长孙什麽忌的拦下了,说着东海扶桑国的事情呢! 」

    黄斐拨开他的手,可杜然的手又抵上他的额,两人一拨一抵闹着。

    「说扶桑国什麽事?」

    「就是那扶桑国宫川家想拉拢爷,我说的爷不是我们的爷,是那个爷。」

    「知道,继续说。」他知道黄斐说的是太子。

    「爷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就这麽凑巧遇上了长孙什麽忌。」

    木然嗯了一声:「你怎地就记不起人名。」

    黄斐歪着头:「我只记我想记的人名。」

    木然弯起嘴角,揉了揉他的头。

    ☆、第十五章 风里乾坤 15…3

    这四月本是春围之际,却因为刘武周战事,杜荷之死而取消,改为襄州围场小猎。

    李世民根本无心狩猎,心中始终被那流言蜚语所扰,断袖之言仍是流窜,更有人传出承乾与李康两人不耻之语。

    他骑马奔驰在树林间,却无意中遇上承乾。

    「李全,让人退二十尺。」

    李全答应,亲自领上随军退了近三十尺。

    眼前李康恭敬回报褚风状况,并未有逾矩之为。

    「可还有交代些什麽?」

    「先生还说他在宫中吃好睡好,让爷的地道挖宽些,他怕胖了走不进。」李康憋笑说着这话。

    李承乾笑了笑:「他倒好了,在宫中逍遥,留我一个人在府上。」

    「先生还交代了,让爷睡不着也得睡,还让奴才…」

    「是否还说了,若我不睡,便让你打晕了我,睡上一觉?」

    李康为难地点头:「正是。」

    李承乾大笑。

    李世民转身欲离去,却听见数尺外巡逻士兵细语。

    「这李康总能逗太子殿下笑,今日又是如此。」

    「你别乱说,当心。」

    「这不是,这几日春猎,他俩每日都在河边谈笑,看了…」

    「他们俩人住在太子府邸里,难说有什麽暧昧。」

    「还听说那李康是扶桑人。」

    「难说这太子没与扶桑国…」

    「你不要命啦! 」

    李全听见了,欲上前怒责,却被拉下。

    李世民却闭上眼,狠下心,再睁眼时,他缓步走向李承乾。

    「两条路,一杀了李康,二待朕赐毒。」

    李承乾一脸震怒:「他有何罪?」

    「凭他私进皇宫,朕就能治他的上百条死罪! 」

    四周似有巡兵经过,两人对视,李世民睨视李康,眼里虽透着狠辣,却还是露出一丝对承乾保护之情。

    李康了然跪下:「属下感念太子恩情,此後怕是再也不能相伴,太子,保重。」他狠下心,举起短刀欲刺颈,铁了心要死。

    承乾掌风一拍,挥去他手上短剑:「他做错什麽! 」

    「他错就错在与你在这春围猎场笑谈褚风。」

    承乾不解,父皇此举太过莫名。

    就算是为了褚风,父皇也不会让他背负杀人罪名。

    李世民瞬间举剑,划破李康颈项,提剑挥去剑上鲜血,罢袖离去。

    「李…李康! 」承乾接上他。

    「爷…保…重…」

    李承乾揽上他,凌步奔向李世民:「为什麽! 」

    「朕决定的事,不需要向你说明。」李世民旋身上马,留下一抹背影。

    李全犹豫了会儿:「太子爷,皇上这是在保护您…」

    李康是自小陪他长大的护卫,忠心不二,杀了他就等於断了他的右臂,杀了他的护卫,还说是保护他!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府,李承乾扶额,全身发着怒意与伤心。

    夜幕低垂,晚膳仍放在一旁桌上,承乾难忍心伤,近三十年相伴的兄弟之情,父皇竟未给理由,说杀便杀。

    如此绝狠,让他如何接受!

    「乾儿…」褚风额上还冒着汗,看起来是疾奔回府。

    「九…九儿…」他起身一把抱上他,承受不了。

    褚风关上门,房里未有点灯,四周一片漆暗,他见承乾心伤,轻柔地吻上他的发鬓。

    「我不懂,父皇为何要如此狠绝,李…李康他…到底有何错! 」

    「是二哥让我来的…。」

    承乾不解,既然知道他会心伤,为何还要杀了李康!

    ————

    「你叫什麽名?」

    「宫川康平。」

    「宫川康…平?你是扶桑人?」

    「嗯。我是宫川家的次子。」

    「宫川家?」承乾奶声奶气地问着:「我爹救了你?」

    「是。二少爷救了我一命,还让我姓李,单名康,说这样我就能在中原活下来了。」

    「爹让你当护卫呢!你可会武功?」

    李康想了想,他忽然一跃,瞬间消失。

    承乾一惊,喊着找他,还着急地哭了。

    「康哥哥不见了…呜…」

    李康赶紧现身:「我在这儿,小公子。」

    「我以後不让你变戏法了,否则你变着变着就不见了。」

    李康摸着承乾的头:「好的。」

    ————

    月光微照床榻上两人身影,褚风起身正衣,坐回床榻,画着承乾脸,这半个月太过折磨,承乾瘦了一圈。

    「李康是扶桑人。」褚风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苏擅让人上奏,参了他一本,让二哥给安下了。」

    承乾睁眼,他握上褚风的手。

    「可第二日,第三日,直到春围前,那上奏参李康的人越说越有理,说的是他的身份,说的是扶桑国与太子的勾结。」

    承乾鼻酸,微微吸鼻。

    「几日前,李康来找我时,便已知晓二哥的难处,他自小被二哥所救,见了二哥伤神,自请赐下毒酒,二哥还痛骂了他一顿,乾儿,我这麽说,你可懂了?」

    承乾枕上他的腿,环上他的腰。

    「这局…怕是你自己也没料着,因为你没想到那人竟然会背叛你。」褚风眼里透着不舍。

    帝王家,果然,无情。

    「…原来他也是有野心的。」承乾心死。

    「背後有人教着他。」

    「谁?」撑起身,他不解,还有谁能如此。

    「武才人。」

    承乾起身,单手架在拱起的膝上,思忖。

    「小小一个才人,竟有如此心思,她这番助他究竟何意! 」

    褚风靠上床柱:「这是天命,你我无法阻扰。」

    承乾见他一脸忧愁,揽过褚风:「无法阻扰是吗…」

    那麽便是他死後之事了。

    「乾儿,这步棋,我总是不安。」

    「嗯…这步棋,我安了许久,也没个底。」

    承乾叹息,顺着褚风青丝,亲了他的额一下。

    翌日,承乾起身时,已不见褚风,他自然地想唤上李康,才发现李康再也回不来了。

    他掩面,难忍悲伤。

    「太子爷…」苏璟儿一脸愧疚,她清楚,李康与太子清清白白。

    「太子妃。」别过脸,他假意起身斟茶。

    「我爹他…。」

    「本王去看看暻儿。」他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擦身而过。

    苏璟儿默默落泪,握紧小手,忍着委屈。

    李康的死绝不是她或爹害死,若要说起来,只能怪那九儿不知恬耻的爬上爷的床榻,让听门的小奴告诉了爹,让爹误以为是李康,才酿成这件悲事。

    她含泪走向马房,乘着马车回了苏府,她得告诉爹,该死该杀的人不是李康,是九风!

    苏璟儿回苏府时看见了晋王,她没让府上奴婢通报,反而是入了大堂边的小室,等着爹。

    爹和晋王说的小声,可在小室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王爷,这李康现下已死,太子与扶桑国的牵扯臣也让人上奏了,可皇上依旧不动声色啊! 」

    「父皇怎会不知这是莫须有罪,只是这李康死的不轻不重,在父皇心里也没个地位,父皇也只是敷衍敷衍大臣,让人知道他处理这事了,让你们闭嘴罢了。」

    「那…现下该怎麽办呢?」苏擅语气有几分慌张。

    「传闻九风让武林盟主郑风给劫回了扬州。」

    苏擅应了声,不懂其中玄机。

    「苏大人,可知道褚风?」

    苏擅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

    「那褚风便是九风。」

    「那…宫中那人…」

    「听闻探子回报,褚风和太子也是有交情的,你说…这火已经点燃了,眼下这烟雾该怎麽搧呢?」

    「爷是说动褚风?」

    「苏大人这次可以瞧瞧我父皇有多重视他的九弟。」

    苏擅了然的笑了笑。

    苏璟儿摀住红唇,她太天真了,还以为爹是为了她。

    含着泪,她失魂落魄的回了太子府上,坐在廊中,靠上廊柱。

    「…生…亦非生,死了又如何…苏璟儿啊苏璟儿…你太可笑了…」

    「太子妃…」翠儿蹲在她跟前,一脸不舍。

    「翠儿,还好有你。」

    翠儿难掩愧色,细细安慰苏璟儿。

    「翠儿,那九风既然已有了武林盟主,为何为何还…」还与太子爷做出这般苟且之事!

    翠儿一听微愣:「太子妃这话奴婢不曾听说。」

    「今日我回苏府,听了晋王与爹说…说那褚风便是九风,还说那九风便是武林盟主所劫之人…如此下作之人,竟对太子爷…」

    「晋王?」翠儿愣了愣,故作无辜问:「怎地晋王会在苏府呢?」

    苏璟儿听了微愣,回想下午所闻,她仔细地和翠儿说了一回,见到翠儿脸色大惊。

    「太…太子妃,晋王和苏大人这是…这是…」她噤声。

    苏璟儿听懂了,默默落泪。

    是密谋扳倒大唐东宫太子…

    春雨落下,又打落了一地红花,此番诗意美景,廊上倚柱美人却无心欣赏,反而随着雨落,潸潸涕下。

    数尺之外,承乾头枕单臂,躺於书房长椅之上,单手转着手中写着康字的木牌,思忖。

    「绝非偶然…」

    ————

    「大哥为什麽是太子?」李治疑惑。

    「因为大哥是长子。」李恪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并非所有的太子都是长子,不是?」李治问得单纯,却被李佑摀着嘴。

    「你这话,可别乱说。」李佑故意看了眼承乾,一脸害怕自家弟弟受罚的表情。

    「李佑你这表情…也太看岔太子了。」李泰躺在庭中长椅上,微微睁眼看了李佑一眼。

    「我这是为了治儿好。」他心虚。

    「没事。」承乾抱起李治:「大哥不是好太子,其实,让心中有天下的人当太子,才是为了这盛世,而非像这般世袭。」

    「治儿懂了。」他说的天真。

    「真懂了?」承乾笑了,一旁的皇子自然也跟着笑了。

    「大哥的意思是要让心中有天下,能为天下谋福的人当太子。」

    承乾听了笑得开怀:「治儿,真聪明。

    ☆、第十五章 风里乾坤 15…4

    昭媛宫内,杨若儿默默拭泪,她手执李恪千里飞书,看了一遍又一遍。

    「屏儿…」想唤屏儿才想起,赵屏儿日前已惨死在大牢之中。

    杨妃闭着眼,睫毛微颤,吸着鼻子,忍着悲伤。

    她走出宫,退下身旁女婢,倚栏远眺,似有一瞬,眼露钦羡,羡着天上飞燕在宫外山雾岚雨自在翱飞。

    走了几步,有几分晕眩,她一个晃动,肩上多了一双扶着她的手。

    「没吃饭吗?」杜焰不知从哪跃下,就站在她身侧。

    「你…」杨若儿红唇轻颤,泪如雨珠,握上他的手。

    「我问你没吃饭吗?」杜焰叹息,眼前的人似乎瘦了不少。

    杨若儿轻轻摇头,拾起丝帕拭泪。

    「我也还没。」杜焰双手交叉,也靠上栏杆。

    杨若儿一愣,拉上他:「那怎麽成。」

    杜焰笑了笑:「贵妃娘娘请在下吃顿饭如何?」

    杨若儿眼眶又红了,赶紧点头:「我让人准备准备,我…我同你爹问过了,你爱吃绍兴醉鸡,还有青菜要用炒的,不能用烫的,我赶紧准备去。」

    「你让下人弄就行了,我…每日…都来。」杜焰难为情地别过脸。

    杨若儿破涕为笑:「好…好好…」

    他们俩人缓步入了昭媛宫,并未瞅见远方看着他们的李世民,双手背後,沉叹一声。

    「杨妃知道的。」褚风轻轻跃下,落地於李世民身侧。

    「知道?知道又有何用。」他转身,步回大殿。

    就算知道了是他刻意放了杜焰入宫,让杨妃得解思子之情,可以伴她度过失去屏儿的伤痛,又如何?

    「二哥,记得吗?」褚风停下脚步,他眺望远方:「我在山崖边救起恪儿的那一日。」

    李世民停下脚步。

    「杨妃那时还让你救我呢。」他说的清淡,看了李世民一眼:「她,是如此通透聪明的人,你这点心思她如何不知。」

    「我一直以为她还念着木大夫。」李世民转身,和褚风看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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