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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笑,良禽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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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宪又道:“伯陵愿意与薛泽斗一斗,我还就不服气了,窦家伯陵还比不上那小子么?”
太皇太后默然片刻,“沈氏就是只老鼠,你愿玩耍便玩吧,左右不过是个乡野村姑罢了。”
窦宪低头,“伯陵明白。”
已近酉时,窦宪正要回府,行至宫门看见沈觅的马车停在不远处,正和车下的薛泽低声细语,眉眼间说不出的柔情蜜意,窦宪心中一阵酸意。
薛泽不好将沈觅送回小筑,便在宫门处惜别,自然少不了一些嘱咐。
马车行至漪澜殿,沈觅下了车,想着大家都累了一天,便让护卫们散去休息。
拐进漪澜小筑的长廊,一男子忽然从柱子后面闪身出来,吓得阿茶阿花失声尖叫,沈觅也面色一僵,手立马扶上腰间药袋。
窦宪见状嗤声一笑,“你二人退下,我有话同她讲。”
阿茶脸色煞白,哆嗦着将沈觅挡在身后,“你是何人,不可对修成君无礼。”
沈觅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是窦宪,倒是松了口气,把欲喊人的阿花拦下。
“你们且下去吧,没事。”
窦宪望着沈觅,一时倒无语。
沈觅先开口:“那日谢你了。”
知道她说的是长乐宫那回事,窦宪一顿,“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行事乖张,脾气难以捉摸,你——你还是要小心些。”
沈觅点头,“我知道,会尽量小心的。”
片刻的沉默,窦宪又道:“我会尽力周旋,你莫要过于担心。”
“嗯,多谢。”沈觅回的干脆。
窦宪心里又是一阵酸意,她刚才和薛家那小子亲亲我我,怎么这会子这般不解风/情,以前落自己手里,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她罢了,哪次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女人怎么就不好哄呢,若是别的女人早就。。。。。。。
“你没话跟我说?”
沈觅抬头:“我谢过你了。”
窦宪皱眉:“没了?”
沈觅不解,如今防火防盗防窦家,皇上与窦家不合,这般接触任谁撞见了都不好,他是知道的。
“你本身私自进来便是理亏,难不成还要喝杯茶么?”
本想着窦宪那脾气一激定会走了,没想到这厮竟然默了片刻,道:“喝杯茶也行,左右没什么急事。”
沈觅一愣,寻思着该来的躲不过去,便引他前往凉亭。
这里四面没有遮挡,想来他不会有出格的举动。
阿话和阿茶端上茶和果盘,窦宪挥手,“退下。”
两人看向沈觅,面色担忧,见沈觅点头便退出凉亭,站在外边不远处,生怕这男人有什么举动。
窦宪睨了二人一眼,奚落道:“若我有什么想法,她俩能怎的?”
沈觅无奈,“是,你武功高强,你欺男霸女,你若一出手,她二人喊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这句话倒是真的。
“欺男霸女?男人我欺了,女人用得着霸吗?”
想霸的那个近在眼前,却是没霸着。
“你当知,你出现在这里不合适,若是皇上和太后来看见了,与你有何好处,你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撵人?
窦宪撇撇嘴:“若你嫁给我不就合适了么,做我的正妻。”
沈觅正了脸色:“以前我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不是正妻,而是唯一,我就是想过普通日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仅此而已。”
“天下有几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妾室不过是婢子,可发卖可送人,你又何必执着于此?”窦宪实在想不通。
公用的好不好。。。。。。
沈觅扶额,莫说他想不通,天下大多数男子都想不通,这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是自己一味地执着且遇到了合适的人。
很幸运,遇到他。
“我有他,况且我早说过,你不合适。”
“不合适?就那小王八蛋合适?男人的话你就这么信了?若他日后心仪她人又如何?”
如何?
自从遇见了薛泽,还真未想过这个问题,全然的信任。
沈觅一思量,看向窦宪:“不如何!若是他对我有心,那便好好相处,若是此人负了我,那便不值得留恋,又何必再执着于他?”
喜欢什么不就应该不计手段的拿到手么?!
窦宪不懂,嗤她:“你满脑子哪来的这些歪理!”
沈觅不语,拿起茶碗一饮而尽,落在窦宪眼里又是一桩事。
“你现在是修成君,仅次于公主,行为举止要文雅,文雅!”
沈觅白他一眼,倒上茶水又是一饮而尽。
“窦宪,且不说朝廷关系的复杂,这个你比我更明白,单说你我二人,我生长自民间,随意惯了,世家贵族女子的一行一动我不是学不来,是不喜欢,太拘束,可是在你眼里这些才是对的,是理所应当的;日后我继续行医问药,在你眼里又是一桩罪过;还有,你的女人如过江之卿,你认为这是常理,我却不喜欢,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夫君,我看不得他对另外的女子柔情蜜意,我想要个温馨简单的小家,就这样!我们之间隔得山比嵩山还高,比洛河还宽,你,还是收了心吧。”
原本以为这厮会暴怒,没想到窦宪默不作声,似在思考什么。
“薛家那小子——你喜欢他什么?”
沈觅看向湖面,喃喃道:“他包容我,理解我,体贴我。。。。。。很多。”
窦宪开始烦躁,酸意涌上嗓子,“说细点。”
沈觅打量着他,这厮是要做什么?
“何必问这些?你以前对心爱之人如何做的他就是如何做的!”
窦宪暗忖:我做了,你不喜啊!送珍宝首饰,你不喜,搂搂抱抱你更不喜,连娶你你都不稀罕,我还怎么做!
站起身,看着她清泉般的眸子,此时里面尽是不喜,窦宪仰头看天。
良久,叹道:“我虽尽力护你周全,你也要自己长点心,宫里不比外边,下作的手段多得是,你——你小心些。”
说罢转身不见。
沈觅捂着心口,长舒一口气,虽说知道他在太皇太后面前维护自己,可一想起他的斑斑劣迹,连感激都打了折扣。
这厮琢磨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窦宝宝也不是无药可救的O(∩_∩)O哈!心里快被觅觅占满了~看窦窦如何变身~
别拦我~最近美人开了个铺子,专门批发糖糖~
☆、薛泽窦宪府中开打
在椒房殿与太后和皇上一同用过晚膳; 说起白天看过的宅子。
沈觅满口喜欢,听的太后喜笑颜开,拉着女儿的手道:“喜欢就好,若是不喜欢千万别勉强,母亲再给你建座新的。”
沈觅反拉着太后的的手,轻轻的按摩着穴位; “母亲; 每日里按这里会解乏; 我喜欢那里; 真心喜欢,女儿本是平凡女子,如今的荣华都是母亲给的; 已是意外之福,女儿知足。”
太后满眼怜爱的的看着女儿; 拍拍她的小手; “你喜欢就好; 喜欢就好; 你能来到我的身边,亦是母亲之福。”
皇上看着母女俩,嘴唇微抿; 低垂眼帘。
“母亲,您不必急着搬往长秋宫,儿子不着急立后。”
太后正了脸色,看向他; “不可,你如今虽已承帝位,可是虎符仍在太皇太后手中,朝中魏其侯一人堪称半个皇帝,若没有馆陶公主助你,处境岂非更难?这事得听母亲的。何况阿娇长你八岁,已到了成婚的年纪,馆陶公主来催过两次了,此时,万万不可惹怒她。”
见儿子不作声,太后着急:“彘儿,你——”
此时皇上突然抬起头,看向沈觅,粲然一笑,“阿姐,母亲说这样,朕说那样,你是明眼人,觉得该如何?”
沈觅一向不插嘴朝廷中事,没想到皇上突然问起自己,笑道:“你若问我药材嘛,我知道的比你多,你若问我国家大事嘛,我可是不如你懂得多,不过,万事都有个规律,想要多少就得付出多少,皇上一路走来——不易。”
刘彻轻笑,垂眸饮茶。
这个阿姐向来不多言不多语,事事低调,难以让人说出闲话,朝中本来有人对太后认女之事叽叽歪歪,可是安御史、金将军等人一力护佑沈觅,尤其是安进为首的言官,嘴巴不饶人。
某官:太后认女之事尚且需要时间人证物证查询,不可匆忙行事。。。。。。
言官:人证?你做人时谁在一旁证了?物证?你有么?被子尿布不算数啊,那玩意儿谁家都不缺。。。。。。
皇上:修成君受委屈了,赐良田百亩。。。。。。
某官:修成君?凭什么赐给封号?又不是先帝的种。。。。。。
言官:你敢说太后的种不值钱。。。。。。
皇上:说得有理,太后受委屈了,再赐修成君良田百亩。。。。。。
某官:臣听闻修成君性子暴戾,常常殴打宫女。。。。。。
言官:哪个混蛋玩意儿造的谣,要不是修成君,你一家子老小早死在瘟疫中了。。。。。。
皇上:说得有理,再赐修成君良田百亩。。。。。。
某官:臣良心做事说话,修成君一事甚是不妥,还望皇上明察。。。。。。
言官:你有良心?先把修成君的药丸子吐出来。。。。。。
皇上:说得有理,再赐修成君良田百亩。。。。。。
朝中窦婴不吭气,窦宪也不吭气,薛泽眯着眼睛暗中盯着哪个不长眼的找事儿,镇北将军和安御史挽起袖子一文一武的护佑,不过几日便不再有人多话。
转眼过去半个多月,太后即将搬到长秋宫,知道女儿喜欢山山水水,在里面特意留下一处精巧的小筑给沈觅,新府邸日夜赶工,六月下旬也修葺一新。
这日天气阴着,趁凉快,沈觅与薛泽再次来到新府邸,里里外外修葺的更加精致,水车上面新刷了油,湖中杂乱的水草已然清理干净,不系舟里里外外的刷洗一新。
沈觅很满意,打算尽快搬进来。
忽然一阵喧闹,两人看向糟乱处,几排兵士扛着木箱木几橱子走过来,沈觅的兵士拦不住,小跑过来告罪。
是太后安排的?
不像啊。
果然,窦宪从人群中走出来,绯色的衣衫显得格外倨傲倜傥。
薛泽失笑,“阿觅,窦宪已经暗中跟了我半个月。”
沈觅讶然,“何故?要暗害你?”
薛泽扶额,稍显无奈:“我原本这么想,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他暗中肖我。”
“嗯?肖你做什么?”
“只怕是为了夺你芳心,看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于是,便来肖我。”
沈觅:。。。。。。
薛泽笑出声:“窦家伯陵何等风骚,何等倨傲,要他来肖我,真是难为他了,我暂且去一旁。”
沈觅看他:“你不介意?”
其实想问,不嫉妒吗?男人这事上很小心眼的,占有欲作怪。
薛泽拍拍她的背:“阿觅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我是天下最懂你的男子,莫说一个窦宪,就是十个窦宪,我也不担心阿觅的心会倾向于他。”
沈觅心一热,眼巴巴的看向他。
薛泽刮她的小鼻子:“放心,我就在你身后,难题交给我。”
窦宪见两人你侬我侬,心里极不爽快,可还是压住了火气,咧嘴一笑:“阿觅,我特意命人打制了几样新家具,你看看可否喜欢,若是喜欢,我命人做全套的。”
果然轻风细雨,只是这轻风细雨背后是隐藏的雷电,沈觅不想惹他,上前看了家具,虽不懂得材质,可看上去极为精致,甚至比漪澜小筑的还要好。
“窦宪,多谢,只是母亲早已安排妥当,这些,你还是搬回去的好。”
窦宪脸色一变,咬紧后槽牙,又扯出一笑:“阿觅,府邸这么多房间,这几样也不过是七八个房间的物什,哪里就放不下了?你——难道还要我抬回去么!”
知道这厮脾气难测,沈觅不想惹怒他,可若是今日收下了,那明日必定还会有,得寸进尺一向是他的专长。
“多谢你,只是——”
“修成君所用之物太后和皇上早已安排好,窦兄何必强人所难,难道把你的放进去,把皇上御赐的放外边?”薛泽的声音适时响起。
沈觅松了口气,可再看窦宪那张黑脸,刚下去的气又提了上来。
这厮目露出凶光,杀气迸发,“姓薛的,干你何事!早日离开沈觅,免得横死我剑下。”
薛泽笑笑:“我本以为窦兄近日勤学苦练,多多少少能有半点长进,适才旁观于你,啧啧,就算换了绯色衣衫也换不下窦兄的黑脸啊。”
窦宪怒极,“嘡啷”一声腰中软剑出鞘,冲着薛泽飞一般刺去。
沈觅尚未回过神,眼前一道红色一晃而过,红白两色在院中纠缠,白影在前,红影在后,从院中打到屋顶,又从屋顶落到橱子上。
“哗啦——”橱子被红影劈成两半。
“哗啦啦——”木几碎屑纷飞。
“哗啦啦啦——”柜子在空中翻了几个个儿,落在地上已不成形。
不过片刻,院中家具狼藉不堪,白影夺下红影手中软剑,云淡风轻的笑道:“窦兄承让了,御赐之物放在外边总是不好的,窦兄心意阿觅已领,还是请回吧。”
窦宪看着破损不堪的家具,方才领悟过来,难怪方才薛泽不还手,一路跑跑跑,敢情这是引着自己劈自己的家具呢!
窦宪羞恼,看看沈觅,再看看薛泽,道:“是窦某技不如人,今日甘拜下风,不过,对沈觅,我不会放手,薛兄可要看紧了。”
薛泽拱手笑道:“有窦兄在太皇太后面前一力相护,薛某感激不已,这份情,有朝一日薛某会还你,至于看紧看不紧嘛,在下倒是不担心,从来都是阿觅把我看的甚紧。”
狗男女。。。啊不。。。狗男!
窦宪咬紧后槽牙,恨恨的指着薛泽,“我不会放手。”说罢转身出府。
沈觅早已把薛泽上下前后看了个遍,见他无事方舒了口气,“你啊,刚才吓坏我了。”
薛泽轻抚她的后背,揽她来到不系舟,避开众人,柔声安慰:“他武功不如我,阿觅别担忧,你瞧,家具不都解决了么?对付窦宪,就要用这种法子,难不成你还给他扔出去么?惹人的事还让我来吧,阿觅看着就好。”
沈觅嗔他一眼,“我何时看你紧了?”
薛泽大笑,搂美人入怀:“气他,我开心。”
沈觅戳他的胸膛,一戳又一戳。
“为何喜欢这般戳我?”某人捏住纤纤玉指,搂紧美人玉腰。
沈觅窝在他的脖颈处,蹭蹭,又蹭蹭,眼见着某人耳根红热。
“为何喜欢这般蹭我?”薛泽轻扣她的发髻,声音微变。
“我喜欢。”沈觅吐气如兰。
薛泽轻抬美人下巴,一吻又一吻,“我也喜欢,很喜欢很喜欢,愿娶阿觅早日过门,日日在眼前,夜夜在身边。”
“我还从未见过你的母亲。”沈觅突然道。
薛泽搂紧美人:“不必着急,我母亲她——她也不同于一般女子,时候到了总会相见。”
嗯?
这是什么情况?
既然他说了不必多想,那沈觅便不再费心思。
太后命人选了个黄道吉日,沈觅迁入新府邸。
搬新家是个热闹日子,饶是再不喜欢张扬也着实张扬了一番。
太后与阳信公主亲临,朝中半数官员皆人到礼到,剩下的一半一看馆陶公主与窦宪也送礼庆贺,也麻溜溜的把礼物也送到修成君府邸。
皇上没有亲临,倒是把阿路派来了,连续下了十二道封赏,众人再看沈觅时眼神里满是艳羡。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瞧一瞧看一看啦~实力美男上演二十一世纪最强武力值开打~(≧▽≦)/~啦啦啦
大狐狸:你干啥?
窦窦:我肖你
大狐狸:。。。。。。你还是肖赵四大爷比较像
窦窦:你站住!站住!别跑!老纸秃你的毛!
☆、番外之成三
我叫成三; 是窦家的杀手。
其实我不喜欢杀人,我喜欢药草。
小时候的事。。。。。。已经很远很远,远的连阿爹阿母的样子都记不清了,草绿了一遍又一遍,树叶枯了又长出新的,什么都在变; 却又没变。
唯独她; 那可爱的小梨涡; 清澈灵动的眼睛; 温和如水的笑意,一直都在我心里,从未褪色。
阿爹会些武把式; 时常带我上街卖艺,阿母为人织补衣衫; 所得银钱少得可怜。
为了能多赚点钱; 我勤习武艺; 就为了从看客手里多赚那么一点点钱。
可是; 每次叫好声很多,钱却很少。
阿母常说自己不饿,阿爹却把稀粥推给阿母; 说自己也不饿,于是,我只吃半碗稀粥,说不好喝。
那日我饿着肚子出门; 看见隔壁搬来一对父女,那男子很特别,总是微微淡笑,举手投足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和阿爹不一样,和街上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后来我知道,那叫儒雅。
他的女儿也爱笑,嘴角有两只小梨涡,笑起来好看的不得了,总是跟在她阿爹后面给人写方子拿药,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我很喜欢她,却不喜欢她阿爹,因为她总在她阿爹身边,我连和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从此,我在院外练武更加勤奋,喊得更加卖力,就为了让她多看我一眼。
可是,她好像从来都没注意过我,倒是阿爹和阿母,见我这般努力,日日夸我懂事了。
终于有一天,她独自在院中切草药,我小心上前,生怕吓到她:“我。。。。。。我住在隔壁。”
她笑笑:“我知道,经常看你在外练武。”
我心中淌过暖流,原来她看到了,我觉得脸越来越热,手也微颤,却还是壮着胆子:“我,叫燕生。”
她声如黄鹂:“我叫沈觅。”
那天晚上我激动地一夜未眠,她终于知道我的名字了。
匈奴人破了城,阿爹阿母不知所踪,我知道他们都没了,不然怎么会舍得留下我自己在屋中哭泣?
我想再看看她,却见满院子都是伤者,她与阿爹忙前忙后,根本顾不上看我一眼。
她身后有个小男孩,长得十分白净,总是拽着她的衣裙,喊着:“阿姐,阿姐。”
我羡慕他,可以摸到她的裙角。
后来我遇见了师傅,他说我筋骨不错,又会打几套拳法,便将我带入了一个地方。
我以为将来能打出一片天下,我幻想着有一日可以再遇见她,甚至娶她。。。。。。
可是我后悔了,因为那里是个炼狱。
每日充满了残酷地厮杀与绝望地喊叫,无数人在我眼前死去,可是我活了下来。
每次最艰难的时候,那个内心深处的身影总是在呼唤我——燕生,活下去!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她,直到跟随主上到青州。
主上对她有意思,我却不敢阻拦,主上的女人多的数不过来,我盼望主上可以快速忘掉她。
哪怕我此生已经黑暗,却仍然期盼她属于光明。
那日成一突然召我前往静园看诊,我没想到榻上昏迷之人是她。
得知主上意欲强怕她,我很心疼,却又不敢反抗,因为我知道,若是反抗会死的很惨,这些年已经见过太多了。
我对主上说:“徐徐图之。”
后来她醒了,却没有认出我,我百般逗她开怀,那是失去阿爹阿母之后最快乐的日子,我多想告诉她——我学医术是因为你喜欢医术。
好在主上后来也没有过激,在青州时我便知道她与李郡守的女儿关系甚好,便冒死给镇北将军府的李仲玉报了信。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她终于得救了。
她进了宫,摇身一变成了皇后的女医,我为她高兴,但更多的是担心,窦家的势力有多么强大,我心里明白。
果然,魏其侯命我暗中下毒,我照做了。
可是我做的不漂亮,足以让聪慧的她发现异常。
任务失败,我理所当然受到了惩罚,看在我多年忠心耿耿和一手好医术的份儿上,师傅没有要我的命,这已是万幸。
说起来,我一直运气不错,不过水牢里的两个月足以要我半条命。
从水牢中出来,我一直在养身子,故而未曾跟主上的运粮大军一起北上。
魏其侯命人杀死她,我得到了消息。
因为我面上是主上的人,暗中却听命于魏其侯。
可是这次,我谁的都不听,我要听从自己的心。
当看到师傅的身影,我知道今天逃不了了。
那枚绿色信号放了出去,我愿用毕生所有的运气盼望她得救。
利刃进入我的身体,我已感觉不到疼痛,黑暗来临前,我看到主上用身体为她挡了刀。。。。。。
我想,用余生换取她一线生机是我此生做过最快乐的事。
我这辈子手上沾血无数,活得太累!
如果有来生,我想成为一棵紫藤树,就种在她的院子里,给她遮阳,为她挡雨,看着她子孙成群,快活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心疼,有木有。。。。。。作者君是个心软滴姑娘,成三这个人物真的是考虑了好久。。。。。。
这个番外字数不多,不过透露的剧情不少,谁谁谁要看剧情来(》^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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